第五卷 游龍戲鳳1
第五卷游龍戲鳳1第五卷游龍戲鳳第一章時局紛亂(上)
警笛聲處響起,由遠及近。須臾后,S市的特種警察已經到了場館。這時的蕭楓業已把哪些破碎的蔚藍玻璃,聚攏在場館的一側。鄭啟光老淚縱橫的抱著兒子,正在喚他醒來。
鄭志明其實摔得並不重,只是一下着地后,有些太猛,自身的保護系統運作下,使他暈了過去。片刻的休息,很快的便醒了過來。醒過來的鄭志明,心中並無半絲感激蕭楓的心意,反而認為他是故意的讓自己摔跌落地,出了這麼一個天大的丑。是以注視蕭楓的目光里,那種狠毒和痛恨,明眼人是一清二楚。
憑蕭宇的老辣,自然是瞧在眼裏,可他卻亦無能為力,難道時下趁此機會,滅了這弭患?答案當然是不能,先不說現在鄭光耀就在這裏,單是憑着自己與鄭光耀的交情,亦不能就用個莫須有的罪名,除掉他的唯一血肉。
記者和警察,是一樣的忙碌,警察忙着清理現場,查勘線索,詢問目擊者;記者們卻是鏡頭猛閃,訪問倖存者的感想,並且大有把蕭楓立即解剖的預想性。
這種場面,蕭楓可是從未遇過,只能支支唔晤的繼續大使‘太極大法’。姜婉芝見得兒子這麼辛苦,自然大為不忍,連忙推着蕭宇上前解圍。
蕭大市長對付這種場面,可是極有經驗,三言兩語的庖丁解牛,就把記者們迷糊的一楞一楞的。大說什麼國家機要,軍事秘密,若有泄露者,便是判國,判黨的罪行。如此一來,記者們可就不敢再追問了,畢竟新聞如何重要,職責如何重大,可是這國家的重要性卻是凌駕一切的。
看着父親的侃侃而談,蕭楓頓時仰慕萬分,心想,這如今的社會,武功再強,不定會有多大的作用,而父親的這種侃暈他人的本領,到是無往不利,所向披靡。日後,自己得學着點。
只因在場的人物,俱是S市裏的風雲大亨,是故,警察的工作進度,也是迅速的快若閃電,那有平時的磨磨蹭蹭。半小時的聊話時間,警察已經開始了掃尾工作。有個職責心極重的小警察,跑到帶隊的警司身邊問道:“隊長,需不需要帶些人回局裏錄一下口供?”
帶隊的警司望了望蕭宇和鄭啟光,向那小警察斥罵道:“錄什麼口供,先把受傷者送醫院再說!你怎麼幹活的?”小警察無辜的瞧了下隊長,隨即灰溜溜的跑開。
帶隊的警司,望着那小警察的背影,一個勁的猛自暗罵道,這他娘的現場人物,都是大的讓我顫抖的傢伙,我能傳他們回警局問話么?假若這樣做了,豈不是在自要棺材睡?媽的……這個傻X。
出了這麼個大事,作為市長的蕭宇自亦不能馬上回家,於是便命虎賁衛護着姜婉芝和蕭楓先行。蕭楓當然不依,畢竟對方的實力,可不是普通人就能免禍的。為了父親的安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自行離開的。
蕭宇無奈下,只得喚一部分虎賁衛護送姜婉芝,另一部分則護送未來的兒媳夢瑤回家。對於兒子的執着,他雖然表面上顯得很責怪,可內心卻是欣慰之極,畢竟這是兒子的一番孝心,在和妻子相視而笑后,這番安排亦就此落實下去了。
其他的一些重要人物,則有警察組織人手,護送他們各自回家安息。另外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亦就只能讓他們自生自滅了。畢竟警察的人手,亦是有限得很。
可是血族的蹤跡,又怎是尋常警察就能探詢到的,是以忙碌了大半晚,案件的進程,仍無多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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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節的翌日
雖然蕭楓仍是處在極端鬱悶中,可他的小兄弟們,卻是恍如掉進了蜜缸里。
由於蕭宇的預先招呼,所以蕭楓的神奇,沒一家報館敢登載。但是蕭楓的小兄弟們,蕭宇可沒說。是以,從次日的凌晨開始,在S市的大街小巷,廣場立交,無論是哪個角落,只要有媒體的存在,就會有天馬道館的事迹介紹。說他們如何、如何的不屈不撓,又說他們如何、如何的團結友愛。在每張報刊的頭條彩照里,更是把‘天馬行空陣’的神異一幕大肆渲染。
這些記者們為了顯示自己新聞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最後更是把天馬道館的眾人吹捧到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地步。說他們是華夏建國以來,最有實力,最有品德,*風*語*小*說*也是一群最英俊瀟洒的男兒郎。並且還鼓吹,需要全國所有的青少年道館,都要向他們學習,以他們作榜樣。如此一來,這天馬道館的英勇事迹,在S市裡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在S大里也是風光之極。
這時那還有人記得他們以往的荒唐劣跡,S大的校長,史玉祥更是把天馬道館作為S大教育的經典模範,甚至要他們逢人就說,沒有S大,就沒有天馬的輝煌,沒有S大,就沒有他們今日的成功。雖然萬大通等人,在說這句話時,着實是噁心無比,可是在史玉祥的淫威下,他們也只能乖乖的照做。
但是隨後的意外驚喜,卻是讓他們心花怒放的不知所在。一個個的小女生們,不管是校外的,還是校內的,俱是一窩蜂的擁到天馬道館,去看看他們的樣子,去聽聽他們的話語。
本來校內的女生,是不想去的,只因以往天馬的名聲委實過臭,可說庖魚之肆就是天馬的代名詞。是以很少有女生向他們正眼瞧過。即便是有,也是在被他們調戲后,需要待下認人時,才不得而為之。可是在看到天馬道館的小男生們,突如其來的受到校外女生的喜歡和寵愛。
一時間,一種肥水決不流外人田的心理,又加上女孩們本身的攀比之心,使得她們亦加入了這個瘋狂的追星運動。她們可不想讓校外的人認為S大的‘漂亮女生’,連本校的男生都抓不住。萬一這種言論,傳了開來,S大的女生們,豈非顏面無存。
如此一來,天馬的每一人,頓時變成了香饃饃一般,走到那裏,那裏就有女生的俏眼勾魂,玉指點額。即便是象萬大通這種醜陋肥胖的人物,也是有女生大拋媚眼。這種美妙的日子,讓他們一個個俱都對老大蕭楓感激不盡。
可他們卻不知道,老大蕭楓眼下的日子,委實是難過得很。第一天,到還好,不過為了應付外人的詢問,也是讓他焦頭爛額。當他剛從學校的別墅里走到校園時,就有一大群的女生呼擁而上,隨即就把他圍得嚴嚴實實。而且都是些昨日在場館裏觀看錶演的女生。
“蕭公子,你怎麼會飛啊?”
“蕭公子,你怎麼會發光啊?”
“蕭公子,你們道館的陣法,怎麼會這麼厲害啊?”
“蕭公子,你,你,你是人嘛?”
當蕭楓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當真是目瞪口呆,震駭萬分,只得其其艾艾的問那個女孩:“你,你看我那裏不象?”
誰知那漂亮的女孩,聽到蕭楓的話后,竟是興奮的道:“蕭公子,你在我眼裏,不管哪一處,都不象人。”
蕭楓大吃一驚下,頓時開始打量起自己,可左看右看,自己都沒什麼不妥啊!
那女孩這時陶醉的道:“你知道嗎?蕭公子,你在我眼裏,就象神……就象一個太陽神!……是那麼的神聖,那麼的光芒四射,我真希望你能象太陽神一樣的照耀着我!”說到這,那女孩已完全沉浸於自己的遐想里。雙手托着自己的臉頰,微閉的雙眸里,噴射出了一種炙熱的,讓人心蕩魂飄的迷醉之光。
蕭楓看着她的樣態,陡感渾身哆嗦,毛骨悚然,當即推開人群,轉身逃之夭夭。自此,他是再亦不敢踏進S大了。
望着少爺的這種糗態,胡匡庸等四人,實是心下好笑,忍俊不禁。均自心想,昔日少爺是愁女孩不敢靠近,可現在卻愁得是女孩太多,簡直可以讓他夜夜狂淫,日日歡娛,還是時間不夠用。想到這,各自‘噗嗤——’出聲。
蕭楓疑惑的回頭打量了他們一眼,看着他們那副幸災樂禍的神色,隨即便明了於心,當下笑罵道:“你們可是瞧着少爺尷尬,覺得很興奮?不如以後你們就替我招呼她們好了!”
四人一聽,剎時面色發白,連忙告饒不止,直道以後是再亦不敢背後笑話少爺了。蕭楓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見他們的窘相,方才內心舒貼了些。可他卻是不知,眼下這四人心中實是在說:背後不笑話,最多等你走遠了再笑。倘若這句話,教蕭楓聽了,興許就此當場厥倒。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一章時局紛亂(下)
接下來,蕭楓就是應付父母的疑問,這可不能象對付S大女生般的一逃了之,只能乖乖的老老實實的回答他們。於是他便攪盡腦汁的編造謊話,結合自己當年的學藝經歷,似模似樣的對他們說,自小偶遇一老道士傳授,那老道士由於師門有事,便先給了自己一本秘籍后,就飄然遠去了。可是這十幾年來,老道士就再亦沒來過,大概是忘了吧!蕭楓如此的說道。
父母聽他這般一說,亦就不再多問,雖然尚有疑竇,但瞧他吞吞吐吐,頗有難言之癮,亦就算了。畢竟兒子大了,亦需要有些私隱的。第一天就這樣被蕭楓僥倖的躲了過去。正當他暗自慶幸。
第二日的消息,就將他震得呆然怔忪。暗自罵娘的警察們在海邊,發現了尼古拉司家族,族長托洛夫的屍首。而且這屍首,還非常的凄慘。就象是一具木乃伊,被人吸幹了鮮血,渾身的皺起乾裂,比之一棵壞死的千年古樹,也好不了多少。
這驚天的消息,登時傳遍了大江南北,五湖四海。隨即,斯拉夫帝國,又是來電詢問,又是派使訪問,對此案情表示了極大的關注,接着,更是派出了帝國下屬的秘密情報人員,潛入華夏國境,一心要把此命案,調查清楚。即便華夏當局,屢次提出了抗議,可畢竟自己理虧在先,保護不力,致使斯拉夫帝國的首席富翁,理財專家,托洛夫喪命。是以這抗議,自是雷聲大,雨點小。
就此,蕭楓又是無聊的過了數日。可是第五天的消息,那是徹底的驚呆了他。
斯拉夫帝國傳來的最新消息,被押解回家的羅普斯,在得到了父親托洛夫意外身亡的信息后,隨即發動了一場‘政變’,在得到家族中眾多長老的擁護后,一舉登上了尼古拉司家族掌權人的寶座。並且隨後就宣佈與華夏國的能源東輸議案,就此擱淺再議。除非他們能即日破案,或者就是蕭家的人再也不是華夏的當權者之一。
他對於那日的宴會恥辱,還是記掛得很。
這種明顯針對蕭家的做法,一時間,頓時引起了國際轟動。先不說當今華夏的國勢,如日中天,威霸東南,單是那巨大的消費市場,亦不是哪個巨型財閥集團願意去得罪的。況且這蕭家,可說是華夏國的三大執權皇家,一歐陽家,二蕭家,三則是趙家。當今天下,又有哪個私人集團,或是某個家族,敢放言要對付這三大家。
要知道,蕭家的掌權人蕭邦,可是足足的掌握了華夏政權二十餘年,不說門生弟子滿天下,那亦是手指一動,萬人響應。而且這萬人,俱還是華夏國內名震一方的重要人物。可時下這尼古拉司家族的新掌權人,竟是這般的扯破顏面,要對付蕭家。在眾人眼裏,這尼古拉司家族的新掌權人,實是一個世界性的大草包。
可是隨後的發展,卻是掉破了眾多人的眼睛。先是趙家起而聲討,說道,蕭家尸位素餐這麼多年,不僅沒為華夏民眾帶來福址,而且還不斷添禍加亂。繼而歐陽家,又是發表聲明,為了華夏民眾的生計問題,以及為了華夏共和國和斯拉夫帝國間的友誼,要求蕭邦引咎辭職。
最後更是議會彈劾,民眾示威。蕭家自己的媒體上雖然有些褒揚蕭邦的文章,可是這歐陽家和趙家聯合起來的威力,當真是猶如高當量的核彈爆破。那電視,廣播,報紙,甚至是街邊的廣告,也俱是換成了攻擊蕭邦的言論。又加上數日來的能源價格暴漲,如此一來,民心更是惶惶不已。
一時間,華夏的蕭家,瞬時處於危若旦卵的地步。
這時縱橫政壇數十年的蕭邦,也開始了反擊,他沒有直接去為自己做辯護,或是去解釋什麼。而是命人,把另兩家後人的一些劣跡及惡行,一一的公佈於眾,讓民眾們也知道,這十數日來口口聲聲說要鏟鋤奸黨的家族,實亦不是什麼好東西。蕭家的擁躉們,亦是高舉滅奸大旗,風語www.smenhu.cn把華夏民眾的注意力,瞬時又引向了另兩個家族。
望着兩家後人,那些馨竹難書的荼毒劣跡,華夏的民眾終於憤怒了,他們忘卻了能源問題,忘卻了物價上漲的危機,只要求國家給他們一個交代,那就是會如何處理這幫吸噬民脂民膏的腐爛太子和污垢公主。民眾的憤怒,促使政局的混亂,政局的混亂,又使得國家的經濟下滑,一連串的蝴蝶效應,讓整個華夏頓時風雨飄搖。
華夏的政權混亂,自然也引起了周遍國家的興奮,由於這數十年來,華夏國的軍事威懾,實是所向無敵。故而他們亦是戰戰慄栗的不敢稍犯華夏之虎鬚。眼下瞧見華夏高層內亂,他們是巴不得華夏就此一蹶不振,從此萎焉。自己亦就脫離了承顏候色,仰人鼻息的屬國身份。故而他們的下屬間諜,是一撥一撥的潛入華夏,意圖把這水渦是越攪越混,越亂越好。
自然,另兩家也會去搜索蕭楓的罪證,以此來作招架。但是搜索的結果,卻是令他們咬牙不止。只因這些所謂的犯罪和惡行,亦就是些強姦,嫖妓,或是調戲,都是和女色有關。這嫖妓和調戲,先不說了,那強姦,佚近為止,共有三樁,可是這三樁案件,蕭家早就是打點得妥妥噹噹,平平穩穩。即便時下要翻案,恐怕那受害人亦不願站出來指責蕭家。
再看看自己的後人,罪行是販賣情報,泄露軍機,大肆倒賣科學技術和國有資產,這些罪名,那一件不是要殺頭槍斃的滔天大罪。因此兩相比較下,就顯得蕭家後人的罪行,實是輕若鴻毛,無足輕重。
而且那時的負面元神,委實囂張得很,每次的犯罪記錄,或是惡行檔案,蕭家要他閉口不說,可他倒好,卻是四處宣揚,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勢力和家底。是以他的那些惡行和罪名,S市的民眾是盡所皆知,甚至比蕭宇還了解得多些。故而,縱然現在把他抖露出來,恐怕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只因民眾們,早已是司空見慣,只當笑料而已。
因此他們急令下屬,加緊偵探蕭楓的一切日常舉止,包括他的所有作息和來往,定要做到事無遺漏的完全掌握。
可隨後得來的情報,更是讓他們氣炸胸肺。上面的記載,完全是在褒揚他。先捐助一百萬到災區,隨即又是捐助一億五千萬給災民,最後對他的武力描寫,更令他們發狂發怒,那簡直是把他吹捧到了猶如‘武聖再世’的境界。倘若把這些情報流傳出去,那麼這蕭家的威望,豈非再躍新高。而且,搞不好,這蕭楓不定會被民眾們譽封為萬家生佛。
當然,他們對於這種情報,自然是嗤之以鼻,認為是蕭家的煙幕彈而已。想想就是樁不可能的事,那有一個原先是荒唐暴戾的紈絝少爺,竟而突然會變得這般宅心仁厚,敦厚老實,不但再也不犯惡行,而且還如個佛陀再世般的解救眾生。
對於蕭楓武力的描繪,他們更是視為天方夜譚,只因蕭家素來就是文官出身,也沒聽聞過蕭家的祖上,有哪個是威震四方的強絕人物,即便要有,那也是千年之前,或是如今在天界的‘武聖’蕭楓。這個此蕭楓,卻亦非是你蕭家的彼蕭楓。
是以他們對於蕭家窮途末路的拿‘武聖’蕭楓來嚇唬他們,委實是啼笑皆非,直覺得蕭家當真是華夏權力高層的一小丑。至此,針對蕭楓的一切探察行動,兩家亦就放棄了,只是另尋新招再來對付蕭家。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二章得遇同門(上)
在此政局不穩之際,蕭楓一直乖乖的待在家裏,足足待了半月。每天看着父親的愁眉苦臉,以及母親的唉聲嘆氣,心中實也不好受。尋思道:不就是能源問題嗎?想我們這些修真者,哪次飛升騰浮,是要充足能源后才行的。想到這,不禁想起了當年八思巴對付自己的情形,又想到了那日道館眾人,使用‘天馬行空陣’時,場館裏出現的異象。
轉念忖道:不知這密宗大陣吸收自然力量的特性,假若用於在機械上,是否能行得通?思至此,不由的竭思盡慮,攪盡腦汁。
如此的便又想了數日,一日突然想起S大里那識海深藏的圖書館,暗道:單單憑我自己的修真知識,只怕是這般想上百年,亦不定想個明白,不如到圖書館內去查個明白。
於是他便向父親提出,要到S大的圖書館去查些資料。可是如今的時局,蕭宇又怎會允許蕭家的唯一血脈,冒此風險去查什麼資料。是以蕭楓的請求,自然是萬萬不可。而且還增加了更多的保安力量,用於保護妻子和兒子的安全。後來實在央不過蕭楓的一再請求,只得命人到S大里把蕭楓需要的書籍,全都搬回了蕭府,方才讓他安靜了下來。
當蕭楓把那些介紹能源如何產生,能源如何使用的書籍,足足的細閱了三天後,可是等來的卻依舊是模模糊糊的一種概念。只是有些稍微的靈光,可是離成功的階段,只怕還有十萬八千里。心情焦慮下,蕭楓尋思:看來單憑我自己一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實現這個創舉的,惟有招攬一些精英分子,共同的投入到這個實驗中去,方能有所希望。
這時的姜婉芝,看見兒子每日都是雙眉緊鎖,魂不守舍,只道他是思念夢瑤所至。於是便命張管家去請夢瑤過府來敘,說道是自己想念她了。可是如今的黃丙炎,心中的想法,就與原先大不一樣了。畢竟蕭家眼下的形勢,可說是岌岌可危,不定哪天會土甭瓦裂的一無所有。但他又不敢當場翻臉,故而是打着哈哈的應付張管家。
張管家是何等樣人,當年未曾做蕭府管家時,亦是個響噹噹的人物。黃丙炎的小算盤,他又豈會不知。要不是看在夢瑤的臉上,或許當場便將這趨炎附勢的小人痛揍一頓。
張管家義正嚴詞的對黃丙炎說道:“黃老闆,今日我來接夢瑤小姐,那是我家夫人看得起你們黃家。你要攀龍附鳳,我也不阻止你。可你要再次的思量下,你認為你今日放棄了我家少爺,那麼夢瑤小姐就能進另兩家的門嗎?哼……,而且我家老太爺縱橫華夏這麼多年,你以為就是這麼容易倒的么?”
這一番既帶威脅,又含勸誘的話語,聽在黃丙炎的耳內,頓時讓他冷汗淋漓,心驚膽戰。尋思道:對啊,假若我時下放棄了蕭家,不但是另兩家撈不着攀附,而且不定即日就被蕭家給滅了。但若是與蕭家繼續保持這種親家關係,萬一蕭家在這場政治鬥爭中屹立不倒,那麼我黃家,亦就可以趁勢而起。而且這種雪中送碳的恩情,相信蕭家也決不會忘記。
思至此,黃丙炎連忙低頭哈腰的對着張管家道:“是,是,張先生說得對極,也是黃某一時糊塗,只想着黃家的未來,沒考慮到兩個小孩的幸福。幸虧今日張先生的提醒,使我茅塞頓開,不然若是犯下這千古悔事,豈非讓兩個情深意濃的小兒女,就此恨我么?”說完后,當即吩咐下人,[wap.fywap.net]上樓去喚夢瑤。
張管家對黃丙炎能及時看清時下的形勢,也是頗感滿意,於是便亦客氣的道:“黃老闆是任重道遠,自然有時會一葉障目,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黃老闆馬上就能得悟玄機,哈哈,還是黃老闆機敏啊!以後,黃老闆做了我蕭府的親家,還要多照顧點小弟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聽了張管家的奉承,黃丙炎的一雙小眼,早已是連縫都沒了,瘦小的臉頰上,卻亦堆滿皺皮,在那晃悠晃悠的。張管家瞧着他的笑態,心下不禁升起與蕭楓同樣的想法,這黃丙炎真是夢瑤的父親么?
這時夢瑤恰值下樓,正聽見張管家說什麼親家不親家的,登時臉紅過腮,耳根發燙,心道:莫非是父親與蕭家談妥了什麼?或者是我和他的親……,已經由兩家大人說好了?想到這,心中的羞澀,實是到了極處。
原先雖然對蕭楓憤恨怨懟,但經過這數日來的交往盤游,到是大感此人實是一個極佳良伴。先不說他這幾日的謙謙守禮,單是那淵博學識,亦早已令她暗自欽服。再加上那日的場館顯威,她的芳心裏,更是深深的雋刻上了哪個人影。
只是要她馬上就對蕭楓盡棄前愆,實又非心中所願,畢竟哪夜的傷害,直到如今,仍讓她時常惡夢不斷,夢魘纏繞。一時間,應該如何去面對,當真是難煞,愁煞。
張管家瞧見呆站在樓階上的夢瑤,當即朗聲笑道:“夢瑤小姐,我家夫人自那日與你一別。數日來,可是念你得緊,這不,今日非要我來貴府,請夢瑤小姐過去一敘。”說到這,瞅了下夢瑤的神色,接着又道:“夢瑤小姐,不知肯否賞光?”
雖對蕭楓有些怨憤,可是姜婉芝的溫情馨語,實讓夢瑤有種如沐春風之感。那種母親般的親切,亦使她大生親近。不禁尋思:既然有他母親在,想來他亦不會胡來,何況我現在是去看姜阿姨,也不算是屈服於他。心念及此,夢瑤柔婉的說道:“好啊,我亦非常想念姜阿姨,正想尋個空去看她呢!”
在夢瑤來蕭府的路上,蕭楓在後花園正思考着能源的產生,和陣法運行間的聯繫。他總覺得自己的思路,定然是沒錯,可是任他熬盡心血,卻依然是一無所得,迷惘一片。
思量中……
突然,一股熟悉的力量,正從遠處奔來,跳躍翻伏中,片刻后,即已到了蕭府後花園的圍牆外。蕭楓心中一動,神識外放,那圍牆外的景象,陡然象觀看‘布簾’般的清晰無遺。在數丈高的圍牆下,此刻隱伏了一個魁梧的人形。瞧他長發披肩,威勢凜然,心念登閃,蕭楓已然憶起此人是誰。
當下微微一笑,只作不知,等着這人自來尋他。不過這神識卻是時刻監視着,只怕此人另有什麼其他的不良動機。
須臾后,大概是這人覺得已沒甚危險,隨即翻身過牆,落於院中。當他見到蕭楓站在不遠處,朝他微笑頷首時,心中的驚悸實已到了極處。不過他亦非是尋常之人,震撼片刻,當即恢復常態,大笑道:“原來蕭公子,已經知道魏某的行蹤,哈哈,魏某還真是枉作小人行徑,慚愧,慚愧。”一邊說,一邊朝着蕭楓作了一揖。
對於這種古禮,蕭楓實感親切無比,忙即還禮道:“僥倖,僥倖,正好蕭某在此深思疑竇,不然,就憑先生的神出鬼沒,誰能預知?”不大不小的一頂高帽,輕飄飄的送了過去。任他魏重岳再是如何的不近情理,怪癖悖張,心下卻亦受用萬分。
魏重岳由於身份,平時那些出身豪門大閥的貴介公子,他亦見得不少,哪個不是趾高氣揚,囂張跋扈,那有眼下蕭楓這般的謙恭有禮,溫文爾雅。是以心中頗有好感,微笑道:“蕭公子的技擊,是家學淵源,還是旁人傳授?”
聞他說起師承,蕭楓當即肅容回道:“自小偶遇一無名道長傳授。”口中雖這般說法,心裏卻感愧對恩師,直覺自己不孝之極。
魏重岳追問道:“那這個無名道長,時下不知在何處悟真?”
蕭楓被他這般一問,憶起恩師丘真人的慈眉善目,以及對自己的循循善誘,海一樣深的師授之情。心中的酸楚,亦是如浪似濤般的一波波衝擊着自己的心頭。雙眼微紅,鼻中發酸的道:“恩師自授完藝后,就一別多年,眼下恩師的行蹤,我亦不知。”
說到這,不由長嘆一聲,繼而哀聲道:“只盼恩師知我想念,能來與我一會,讓我盡下孝道,亦就堪慰平生,余願足矣。”
魏重岳本對蕭楓的回答,尚有疑念,只以他是敷衍之詞,可眼下觀他這副長噓短嘆的表情,一時亦不由他不信。故而他也安慰道:“蕭公子的尊師之情,以及對令師的懷仰之心,魏某佩服萬分。由此可見,蕭公子亦是個性情中人。”
“不敢,不敢,魏先生過獎了,念及師傅的傳授恩德,本應是我等武人之基本心性,怎勞先生如此誇獎,豈非讓蕭某汗顏得緊。”蕭楓謙虛的回道。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二章得遇同門(下)
這時,魏重岳忽而又正色問道:“蕭公子,那日的三個血族伯爵,是公子親自出手了解的吧?”
蕭楓詫異的道:“魏先生,有何不妥么?”
“這倒不是,只是那三個血族的首領魯金親王,實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物。那日吃了這天大的虧,以至鎩羽而歸,他是決不甘休的。日後一得空隙,他亦必會前來尋你報復。”魏重岳擔憂的提醒道。
蕭楓聽他如此一說,登時亦憂心忡忡,忙即詢道:“這可如何是好?他來尋我,倒也不懼,可是家中父母大人,卻是毫無抵禦之力,萬一他……”說到這,他是再亦不敢深索下去。當即神識外放,查勘全府,生怕這魯金親王,時下就在家裏行虐。
此刻的蕭楓由於心中憂急,是以亦顧不着隱藏實力,那熏天赫地的威勢,剎那間驚濤駭浪似的蔓延開來。縱然是魏重岳,也覺呼吸滯重,行動礙難,這種恍如天神臨凡的強大勢力,委實讓他心下駭然,驚懼不已。
禁不住心忖:這蕭公子眼下的威勢,實與師姑奶奶那日發出的氣勢,差相彷彿。莫非他的修真境界,也到了‘合虛’境界?不然是決不會讓我感到悚懼的,可是憑他這www.smenhu.cn第五卷游龍戲鳳1這許年齡,又是如何練就的呢?
不提他時下的驚駭,蕭楓用神識遍查了全府後,方才心下微松,當即微笑道:“多謝魏先生來此報信,蕭某感激不盡。只是我想問一句,不知那夜魏先生,追趕魯金,ap.FYwap.et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景?”
待到蕭楓問話時,魏重岳方覺壓力一松,隨即嘆了一氣道:“說來慚愧,那夜我追出不過數里,便已失了他的蹤影。血族的逃蹤匿跡大法,果然是名不虛傳!”雖然是實話實說,但他怕蕭楓小覷他的實力,故而最後仍是誇讚了下血族的遁逸大法。而那聲嘆氣,亦不知是自嘆未追上魯金,還是嘆息蕭楓年少功深,自己倒是井底觀天。
蕭楓微笑道:“是啊,血族的真實力量,其實弱得很,只是他們影蹤暗藏,精於窺探,若非是勤修神識之人,那亦很難察覺他們的氣息。只是眼下的華夏修真偏執力量的鍛煉,輕視精神的培冶,故而才會任得這幫血族之人在華夏狂虐縱橫,肆無忌憚。”
說完后,他才想起這不是指着和尚說禿驢么!不禁心下揣揣,倒亦非是懼他魏重岳,只是人家好心來提醒,卻是被自己枉訓了一頓,想來亦是於心羞愧。
誰知魏重岳聽他如此一說,不但沒有半絲惱怒,反而大作一禮,甚為誠懇的道:“聽蕭公子一言,魏某當真是心胸廣開,只是本門所授之秘訣,僅亦是強修肉身,勤煉心性,對於這神識的培冶,實也書之不祥。還望公子看在同為華夏修真的面上,以言教我。”蕭楓適才的猛態,當真令他欽仰無比,是以他才如此情摯的求教。
須知這真界,可不比其他,講究什麼論資排輩。修真界,唯一的考究,便是實力,只要你實力夠強,那你便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即便是原先的師傅,倘若在修真的實踐上,不如自己的徒弟,那也只能折節下請的求教徒弟。何況這魏重岳修真數十年,對於應該如何提高自己的境界,當真是日亦思,夜亦想。眼下聽見蕭楓那另劈奚徑的言論,委實讓他有種頓撥雲霧,終見月明的由衷感覺。
蕭楓自終南拜師,藝成下山,再入蒙古軍營,又征歐洲,最後破碎虛空於崖山。這麼多年來,所遇見的修真人不過有三。一、咯巴大師,二、完顏允恭,三、八思巴,這三人里,除了咯巴,另兩個俱與他有深仇大恨,自是不會和他談論什麼修真理論,更不會與他互相探討。而咯巴自知圓寂在即,且密宗的修行,與中土的亦是大異其趣,是以那時和蕭楓的討論,也是淺嘗即止,並未深研。是故,蕭楓對中土的修真行情,委實知甚寥寥。
眼下瞧着魏重岳,突然對自己行此大禮,並且要自己授他修真真訣,頓時心下惶惶,大為不安,忙即說道:“魏先生,切不可如此,你這般待我,教我情何以堪?”
魏重岳聽蕭楓這麼一說,亦是大為失望,只道是蕭楓不願授他真訣,是以落寞的道:“想來公子瞧我愚鈍,唉,算了,魏某再回山中自行參悟便是。”
蕭楓瞧他那失落的模樣,不禁暗自失笑,說道:“誰說不授你真訣了?只是先生這般恭謹執禮,教小子我怎好意思承受得起。”
魏重岳聽完這話,頓時喜出望外的急問道:“蕭,蕭公子,願傳授……傳授真訣於我?”說完后,仍是不願置信的盯着蕭楓。只因這得失之間,委實讓他驚喜的如拾仙物。
蕭楓笑道:“這真訣,又非是什麼鎮山神法,自然是要傳便傳。只是剛聽聞先生說要回山參悟,不知先生的師門,是何門何派?”他對魏重岳身上的《金關鎖玉訣》仍是好奇得很,頗想曉得他是否就是本門今世的嫡傳弟子。
魏重岳恭謹的回道:“魏某的師門乃是終南山的全真一門,而我正是劉處玄劉真人所創的隨山一門的第10代嫡傳弟子。”
蕭楓聽他這麼一說,陡感喜悅萬分,難得在千年之後,還能遇到個同門,雖然相隔多代,可亦不減他的親近之心。只是自己的來歷,倒亦不能與他講明,先不說這駭人悚聞,便是那說出的後果,也不知是驚天,還是動地,不如謹慎點得好。
正在蕭楓細細詢問魏重岳,終南山之師門現況時,忽然張管家來報,說道夫人傳見。
蕭楓歉意的說道:“魏先生,家母喚我有事,只能勞煩你稍候了。”
魏重岳說道:“無妨,無妨,蕭公子家的花園,景色怡人,風清佳幽,正好待我細細觀賞。”
“哈哈,好,那魏先生便慢賞,待我去去就來。”蕭楓笑着說道。
這時的張管家,卻是在納悶不已,心想,這人是什麼時候來拜訪少爺的,我怎的一點都不知道?難道他是翻牆而入,可亦不現實啊!畢竟蕭府禁衛森嚴,保安眾多,眼下竟然讓這麼個大活人進了後花園,那麼這哨衛,豈非形同虛設。想到這,不由向魏重岳打量了一眼,恰好魏重岳也正朝他頷首微笑,於是他便亦微笑回禮。
他不知道,能得到魏重岳的頷首微笑,是一樁多麼難的事,先不說魏重岳時下在華夏的身份地位,單是魏重岳身為修真人,就有一種先天性的傲然之氣,他們對俗世中的凡人,可是素來瞧低得很。倘若張管家不是蕭府的傭僕,魏重岳甚至會連身影,都不願教他得見。
張管家當下引路前行,蕭楓隨在身後。走不多遠,張管家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以及本身的職責,
開口問道:“少爺,你那朋友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時候進的蕭府?我怎的不知道啊?是不是家裏的禁衛有了什麼漏洞?”
蕭楓瞧着張管家的滿臉訝色,以及欲要究根問低的樣態,不禁大笑道:“他是一非常之人,自然是用非常之法進入。家裏的禁衛,很好,很好,森嚴得很!”說完后,率先而去,一路上灑下了高興又爽朗的笑聲。只因能在千年後,仍可遇見同門,實是讓他欣喜若狂。
張管家雖然聽到了少爺的回答,但依舊是滿頭霧水,不明所以,只得撓了撓頭,愁眉自語道:“現在的少爺還真是愈來愈怪,也愈來愈讓人看不透了。唉,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三章虯龍歸心(上)
踏進客廳的蕭楓,先是有些呆訝,只見客廳的一側休閑廳中,母親正與個年輕姑娘細細低語。再定眼瞧來,那年輕姑娘不是夢瑤,還是誰?當即大步而入,興奮的道:“夢瑤,你來了!呵呵,真好……”
夢瑤正與姜婉芝談得高興,忽然聽見這個夢魘的音調,登時一個哆嗦,縮入椅中,驚惶地望着走過來的蕭楓。
姜婉芝瞧夢瑤,有些緊張,心下直道她是害羞,便用手輕輕的摸着她的手腕,笑着朝蕭楓說道:“好啊你個傻小子,進來就看見夢瑤,打招呼的亦是夢瑤,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就不要老媽了?”說完,還裝作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她是想以說笑來消除夢瑤的緊張,畢竟她對兩人間的恩怨交織,也是了之甚少。
蕭楓被母親一個責問,頓時目瞪口呆,隨即撓頭摸腮,傻笑不止,只盼能以這種方法,躲過老媽的連續轟炸。
看著兒子的傻相,姜婉芝不禁暗自苦笑,這兒子怎麼這麼傻啊!見了女友,就只會傻笑。不過我這辦法還真靈。瞧他鬱悶了多日,一見夢瑤來,便愁眉頓舒,喜笑顏開。看來這兒子,還是我最了解啊!
這時蕭楓亦自尋了一處沙發,坐了下來,只是一個勁的呆望着絕美脫俗的夢瑤,心中的柔情,陣陣涌動。而夢瑤由於蕭楓用火辣辣的目光,注視着她,芳心的忐忑及羞意,教她一時亦不敢開口說話。只能臻首暗垂,柔荑互搓,一副待宰羔羊的神態。
姜婉芝見得一對小兒女,僅是默默無語的互相端坐,不由心下失笑,於是笑吟吟的道:“小楓啊,媽去廚房吩咐下晚上加餐,你先陪陪夢瑤,不過你得記住,可別惹夢瑤生氣!”說完,亦不待二人回答,就自顧走了。
夢瑤聽得姜婉芝要離開,不禁大急,忙說道:“姜阿姨,你別走,別……”
姜婉芝回頭笑道:“阿姨去去就來,你先跟你小楓哥說說話。”說完后,腳步加快,隨即便沒了人影。其實這蕭府的加餐,又何須她親自去吩咐,只是她看二人俱是沉默不響,以為是自己在旁的緣故,是以她連忙尋個借口跑開,為他們二人,創造個單獨暢談的氛圍。這亦是她的良苦用心。
如此一來,夢瑤暗暗叫苦,心想,早知道會出現這種尷尬場面,自己就不來了。接着她偷望了下坐在對面的蕭楓,見他依舊是目光炯炯,神采奕奕的盯着自己。又想,他會不會再次獸性突發?
想到這,頓時驚悸於心,駭然不已。誘人的嬌軀,亦是更為蜷縮。誰知她愈是這般曲伸彎延,那嬌美的曲線,亦就愈發的突現豐腴玲瓏,再襯上那盪人心神的幽馨芳香。那種欲拒欲迎的樣態,那種撩人眩目的媚姿,實是讓蕭楓熱血沸騰,心胸跳蕩。
有哪個正常男子能面對這種勾魂攝魄的絕世美姿,而不情愫漣漪,慾念飛揚。
蕭楓乾咽了口吐涎,心想:夢瑤啊,夢瑤,你可知道你的這般模樣,當真是讓聖人墮落,賢士入魔。我那負面元神的哪種做法,如今想想,卻亦情有可願。
想到這,忽覺大為不妥,隨即又暗自痛罵,什麼情有可願,難道人家姑長得美一點,你就非要得手不可。此等天怒人怨的事,難道還能原恕不成?思至此,登時一身冷汗,尋思,好險,好險,差點墮入魔道。幸虧自己及時醒悟。
蕭楓坐在那天人交戰之時,臉形上的扭曲變化,驟然使得夢瑤驚懼恐慌,直道他又要暴戾發作。
誰知忐忑不安的待了片刻,蕭楓忽爾誠懇的說道:“夢瑤,那,那日的事,我知道……自己實在對不住你。如,如還有……還有補償的機會,你能告訴我么?或者你想怎樣……怎樣都可以,反正只要讓你能重掇歡顏,我什麼都願意答應你!”
這番話雖是吞吐吃遲,卻是蕭楓這多日的由衷感覺。
聽完蕭楓的一番情真意切的歉疚表白,夢瑤直覺得不可思議之極,一雙美目不自禁的打量起了蕭楓。望着他那祈求饒恕的神態,以及清澈坦蕩的目光,心中不禁迷惘不已。
要知道,自那日事後,距今已有一月余,雖然蕭楓並未再冒犯過她,可亦未當面向她表示過歉意。雖然不是有了抱歉,自己就能原諒,可是這最起碼亦能使自己好受些。
不過她思量片刻后,即已斷定,時下的歉意,定是完全虛假。不然,若他是這種待人厚道的男子,又怎會在自己身上,做出那般強迫之事。是以,隨即又是低垂臻首,完全以沉默,來表示自己的決不原諒,決不屈服。
蕭楓見此,苦笑心頭,傷心的仰卧在沙發上,心想:莫非,人的一生,還真不能做出一樁惡事,不然,既害人又害己,當真是要讓人懊惱無限,痛悔終生?
瞧着蕭楓失望的神態,夢瑤又不自禁的忖想:看他那鬱郁寡落的模樣,好似亦不全是作假,難道真是我錯怪他了?可是那夜的男子是他啊!沒認錯!這其中的變化,還真是讓人難以適從。
就在二人各自凝神尋思之際,忽有僕人來說,晚餐開宴了。
蕭楓頓時心中一緊,想到,哎呦,那魏先生,還在後花園獨自賞景呢!急忙向夢瑤告罪一聲,當下快步跑去,招呼魏重岳。待他安排好,再回到宴廳時,姜婉芝正與夢瑤坐在餐桌旁等他。
蕭楓歉意的道:“對不起,我正好有客人,讓你們久等了。”
姜婉芝笑道:“媽倒不要緊,只是讓夢瑤一人獨處,這罪名可就大了。”說這話時,戲謔的目光尚且瞄了瞄夢瑤。
“抱歉,夢瑤,我真的是有客人,沒騙你,不是故意的。”蕭楓又急忙解釋道。他還真怕夢瑤以為他是故意躲避。
夢瑤見他這副急於向自己解釋的模樣,心道,莫非他心中真的有我?不然又怎會如此惶惶不安,且時下這般神色,不象是故意做作。
又想,唉,只是你要追求我,若是用正當的手法,我興許亦會鍾情於你。畢竟在我心中,曾經亦念着你。可是你那晚的做法,又如何讓我可以原諒。唉……想來想去,只怪我自己生運多難,紅顏薄命。
思至此,不覺俏顏慟哀,神色幽憂。
母子二人見此,相互而視,隨即各自就餐。
這一頓飯,實是蕭楓這幾日,吃得最為香甜的。望着夢瑤的細嚼慢咽,優雅餐姿,內心卻亦是種天大的享受。而夢瑤察覺到蕭楓的覷瞄,只因心有所懼,是以直感這目光猥褻無比。一時間,但覺如坐針氈,食難下咽。
飯後,姜婉芝笑着道:“夢瑤啊,天色已晚,不如你今夜就住這,明日再走怎樣?”說到這,望着夢瑤的遲疑之色,又說道:“你難得來一次看阿姨,這時間不待得長一點,不讓阿姨好好的招待下,我怎麼過意得去?”
須臾后,姜婉芝瞧見夢瑤似要婉拒,便又道:“好了,好了,就這樣說定了。夢瑤,你可別讓阿姨失望啊!”
如此一來,夢瑤無奈,只得欲言又止。她先望了望蕭楓依舊自若的神態,心旌陡感稍安,這才點頭同意。心中卻是暗急,不知這惡魔,晚上會怎樣?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三章虯龍歸心(下)
夜晚,星空閃爍,人靜寂寥。
蕭楓和魏重岳在蕭府的武道修鍊房中面對而坐。
望着魏重岳從入定中徐徐醒來,蕭楓灑朗一笑:“魏先生,對這神識培冶之法,可是甚有心悟?”
魏重岳先是緩緩呼氣,接着虎目一睜,隨即欣然回道:“沒想到,沒想到,這神識一經培冶,自身的真氣運行,竟是恍如碧荷生幽泉,秋花冒綠水。那等綿軟蘇美,殊難言盡。”
說到這,當下‘呼’地站起,自顧走至窗旁,仰觀了片刻星河,繼而道:“連我那原先的先天真氣,時下也是涓涓溪流,終為江河。且胸襟間尚有一股飄拂升天行,駕鴻凌紫冥的仙人飄逸。看來這神識培冶到一定階段,魏某必能升至‘成丹’境界。”說到這,臉上的喜色,那是完全的蕩漾開來。
蕭楓只是面含微笑的望着他,能夠幫助到同門,他也是欣慰歡暢之至。
須臾后,魏重岳躬身一禮,正色道:“蕭公子的大恩大義,魏某感激萬分,日後若有甚差使,公子儘管吩咐便是。”他可不知蕭楓是他的門中長輩,故而對於蕭楓能不顧門戶之見的授他真訣,助他早日得道悟秘,心中的感激,當真是讓他無法溢於言表。
這番感恩戴德的話語,也讓蕭楓為之一驚。忙說道:“先生無須多禮,小小拙見,能得先生讚賞,已讓蕭某欣喜,怎當先生如是之言。”
蕭楓的謙泱風度,實讓魏重岳暗自心折。當下掀袍端坐,思索須臾后,隨即袒露心扉的問道:“蕭公子對目前的華夏局勢,可有甚高見?”
見他情淡言深,蕭楓不由微訝,遂也實言告之:“呵呵,高見我倒沒有,只是覺得眼下這混亂,其來源處實是為了能源的緊缺與否,倘若能源問題,得到解決,那麼時下這混亂局勢,自亦豁然而暢,無所紛亂矣。”蕭楓亦坦誠相告自己這多日來的想法。
魏重岳大手一擺,搖頭道:“非也,非也,公子你有所不知。令祖執政二十餘年,華夏四海昇平,百夷歸附,實是一國之賢相。且官聲青顯,名威朗譽,是以詠贊之民眾極廣。可是如此一來,得罪者必亦隨之增多。”
隨着他面色的凝重,魏重岳語氣間亦顯沉亢:“例如,黨執政歐陽顯華,軍執政趙彰名,這二人亦均是可與令祖分庭抗禮的梟雄人物。他們雖不象令祖手握百官之升遷,國事之延續。
但他們一個手掌兵權,麾下百萬,動可揮斥八極,靜則威壓四方;一個是國之象徵,黨之領袖,呵風喚雨,隨心所欲,其聲望,亦是華夏之代表,民眾之楷模。這二人,令祖對其一,或許能有個不勝不負的局面,但是目前,他們兩方的聯盟威勢,令祖只怕是凶多吉少。”
說到這,魏重岳望了下蕭楓的神色,即又道:“公子對華夏的三龍組可有甚了解?”
“三龍組?是否是蛟龍組,應龍組,以及虯龍組。”蕭楓回答道。其實當他聽到魏重岳的分析后,腦海里已是混亂一片,直覺這華夏局勢,比之以往自己所遇到任何一場風波,都要來得複雜多變,繁瑣紛擾。一時間,唯余迷茫陣陣。
“正是,古之傳說,有鱗曰蛟龍,有翼曰應龍;有角曰虯龍。故而掌國事的令祖,手上的則是最擅防衛的蛟龍組;黨執政的歐陽顯華,則是掌控最擅尋瑕伺隙、搜聞探密的應龍組;而最為精通刺殺,擅於攻擊的虯龍組,卻歸軍執政趙彰名所管轄。
魏某的師門長輩由於和趙家頗有淵源,故此,魏某亦律屬於虯龍組,供職組中長老之位。而此趟魏某前來,其實是為了一探貴府的防禦實力,好為日後的虯龍行動,作好預先的準備。那所謂的提醒貴府防備血族的暗襲,卻是編撰,你想,憑蕭家在華夏的威望,那魯金怎敢輕犯虎鬚?”魏重岳這麼一說。
蕭楓頓感惘然,疑問道:“魏先生,把這機密要事,盡告於我,莫非……?”
這時魏重岳忽爾‘呵呵’笑道:“公子猜得不錯,那趙家雖與本門長輩有些淵源,可畢竟年代久遠,也是淡薄不少。而且這趙家,依我平時看來,野心也是不小。若讓他們扳倒令祖,那麼下一個目標,定是黨執政歐陽顯華。再讓他們一個個如此的清理下去,先不說華夏局勢得不到平靜,便是民眾的生活,亦得不到一天安寧。”
說到這,臉色愈來愈是嚴肅,繼而道:“況且時下的哪些個周遍小國,也是蠢蠢欲動。華夏晚一天安定,便多一天被異族覬覦覷伺的危機。是故,我們虯龍組裏的五大長老,亦早已暗自商妥,這助紂為虐的事,我們是決不會去乾的。本來我們是想置身事外,可是魏某今日與公子一晤,對公子的高風亮節,雍容雅度,委實感之欽仰。故而,我願做這中間人,聯絡另四位長老,為令祖的清奸黨,肅國風,效上犬馬之勞。”
蕭楓聽到這裏,登時喜上心頭,欣然道:“魏先生大義,蕭某銘記於心,這,這一時,我亦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魏重岳大笑道:“只須蕭公子應承,適才的神識培冶大法,我能傳授於另四位長老,想來這報酬,亦定然讓他們心動得很。”
蕭楓回道:“無妨,無妨,這真訣大法,既已傳授於先生,先生便可自由傳授,不須來徵求我的意見。”
“好,那便說定了,公子,這是我五大長老間的聯絡秘法,你可記住,到時,有甚事,我們亦可隨時聯繫。”說完,魏重岳遞過一方白色微瑩的玉佩。
蕭楓接過這玉佩,頗覺茫然,問道:“魏先生,這玉佩上空空如也,那有什麼聯絡秘法。”要知他雖然境界絕高,舉世無匹,可對修真常識,卻是比剛進門的修真者,還要不如。
魏重岳詫異的問道:“蕭公子難道不曉得這是用‘道藏縮微’所冶鍊的玉佩么?”
蕭楓尷尬的道:“我還真是不知,只因家師單授我悟道,對這修真方面的實訣,我卻是曉之寥寥。”
魏重岳恍然道:“哦,原來如此。其實這玉佩的使用之法,甚是簡單,公子只須神識侵入,便能了詳一切。”
蕭楓聽他這麼一說,當下神識外露,凝成細微一股,緩緩浸透玉佩,隨即,腦海中便顯出一頁字跡。細細閱視后,果是聯絡秘法。不由笑道:“哈哈,還真是術業有精通,沒有魏先生的解說,只怕這玉佩縱然在我身邊數十年,也是枉然啊!”
這時,魏重岳又說道:“看來蕭公子對修真常識,當真是了解極微,喏,我這有一篇修真概略,蕭公子有空可參詳一二,或許對公子,有甚幫助。”說完,又是遞上一方玉簡。這玉簡色澤溫潤,清幽剔透,更有瑩光不時遊離,即便不算它內里蘊涵的真經秘要,單是那玉簡本身的價值只怕亦是不菲。
這件贈品,實對蕭楓有大用,故而他亦不推卻,一笑而接,說道:“魏先生的厚賜,實如一場及時雨,那我便不客氣了。”
魏重岳笑說道:“哪個要你客氣拉?儘管拿着便是。”
二人不禁相視而笑。一時間,一種忘年相印,肝膽相照的友情,在二人的心底蔓延開來。
這刻,蕭楓忽而想起自己的能源思路,不禁暗忖:自己要找的合伙人,不就在眼前么?當下道:“魏先生,我有一事,想與你參詳一下。若能成功此事,那定是我華夏之福,萬民之樂。”
魏重岳聽他這麼一說,登時好奇無比,忙說道:“公子儘管道來,我這便洗耳恭聽。”
於是蕭楓便把他這幾日來,日思夜想的能源陣法,互相配合的具體構思,娓娓道出。雖是言語複雜,但理論清晰,有脈有絡。魏重岳卻亦聽懂領會。只見他先是雙眉微蹙,隨即舒展飛舞,須臾后,色喜神狂,形浪體放,那等興奮勁,倒亦讓蕭楓心有所感,欽之甚深。
魏重岳眉飛色舞的道:“好,好啊,蕭公子的想法,若能一朝得現,不僅造福我十數億華夏民眾,而且整個寰宇子民,相信俱會念道公子的天降恩情。這,這實在是個等同盤古開天,大禹治水般的偉大功績。”
說到這,語氣頓了下,隨即又尷尬的道:“蕭公子,只是這如今的所謂科學,我也知其不多。只怕是很難幫上公子一臂。其實,公子要實現這個目標,依我看,一,先在哪些大學裏尋找有刻苦鑽研精神的學員,讓他們作為這項工程的主研人員;二,再找些在某些領域裏有極深造詣的專家學者,讓他們對這些學員,進行指導,並規劃研究方向。
三,那就是實踐了,先到某個和能源有關的公司里,學習上一段時間,看看如今的能源是如何產生並且利用的。如此一來,只有做到了以上三點,才能使公子知己知彼,盡了於心。而當公子有了這些基礎,我相信公子的構想,方能實現。”
聽完魏重岳的這番中肯提議后,蕭楓頓時頗有所悟,欣然道:“魏先生的這番話,雖非親力明為,但是具體的做法,卻是為我指明了方向。讓我不至於茫茫然然,糊裏糊塗。我蕭楓這裏先謝了……”說完,隨即雙手抱拳,拱手作了三揖。
魏重岳惶恐的道:“豈敢,豈敢,公子客氣了。”繼而望了望窗外的夜色后,又道:“公子,天色已晚,魏某這就告辭了。”
蕭楓本待還想挽留,但見他去意堅決,也就不再勉強,只得悵然送客。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四章神異展現(上)
待到魏重岳走後,蕭楓看了下天色,心忖:不知夢瑤如何了,去瞧下她吧!心念及此,當即神識外放,凝成一股,猶如蛇行龍騰般的蜿蜒而出。隨着腦中景象的閃現,漸漸的神識已到了夢瑤所居的房間。先是猶豫了片刻,繼而神識緩浸,滲入屋內。
此刻的夢瑤,正雙手抱膝的坐在床上。連睡衣都沒換,依舊是原先的那身裝束。美目里透出驚惶,東張西望的,就好似隨時都有個惡魔要出現在她身邊一般。房間的門上,尚且頂住了許多的物事。有桌有椅,有凳有櫃。黑而亮的柔絲,披在曼妙的嬌軀上,隨着心旌的悚懼,也在微微波動。
那種無依無助的凄惻美姿,頓讓蕭楓心生愛憐,大為不忍。不禁尋思:看來夢瑤是打算就此過一夜了。唉,只怪自己,令她遭到那般傷害,不然,她又怎會如此。思至此,不由攢眉蹙額,大是心痛。
轉念又忖:眼下夢瑤的紛擾心結,看來惟有我用誠意來感動她,方能有所舒解。她能不念舊惡,固然是好。若她仍是這般煢煢孑立,形影相弔,那我內心的自責和懊悔,要到何時方可消除?只怕要平生鬱郁,痛悔終生。
念及於此,身影陡然如水紋似的蕩漾開來,須臾,即融入夜色,恍如原本就是夜幕中的一部分,此時不過是返本歸原罷了。他此刻用的正是《五行神書》裏的水遁之術。只因夜寒霧多,水分充足,自然用水遁之術,較為少費靈力。
此時的夢瑤,是一刻也不敢閉眼,腦海里俱是那夜的情景。本來姜阿姨是要和自己睡的,怎料蕭市長突然回家。如此一來,自己又怎能由於自己的因素,而讓阿姨來陪自己。雖然是口中說不懼,但是芳心裏,卻是一陣陣的抽痙,只怕那噩夢再次的光臨到自己的頭上。
夜風吹拂過窗欞的‘嗚咽’聲,在夢瑤的耳內彷彿是惡魔的呼喚。不由把臻首縮得更低,嬌軀的顫抖,益發的瑟瑟。待得片刻,似乎聲響漸逝,便又慢慢的抬起頭來。可出現在她眼前的詭異一幕,頓時讓她肆聲驚喊,駭怕不已。
但見此刻的房內,先是陡然出現一個成人大小的水狀球霧,色澤白皙隱泛蔚藍。轉得片刻后,水霧豁然而散,從中竟然現出了一個人來。其景委實恐怖萬分。
夢瑤惶急間不及打量,只想着呼救求援。
這時一個令她日日顫抖,夜夜恐懼的聲音傳入耳際:“別怕,夢瑤,我不是來傷害你的。你放心,我此來的目的,只是想和你說句話,說完,我就走。”
受到驚嚇的夢瑤,如何會相信惡魔蕭楓的話語,故而仍是呼喊不斷,只盼着姜阿姨快些來救她。可她不知道,時下的這件房,早被蕭楓的靈力禁錮的嚴嚴實實,別說是聲音,即便是www.smenhu.cn第五卷游龍戲鳳1空氣的流通,都須徵得蕭楓的同意后,方能自由交換。
也就是說,眼下這件房間,實已不存在這個宇宙空間裏。而是被蕭楓帶到了另一個次元中,形成了一個單獨的空間層次。
蕭楓見她這般凄泣痛啼,心下也是酸楚難耐,不禁尋思:看來只有用強力令她暫時靜聲,方能讓她心平氣和的聽完自己的解釋。思之此,登時靈力緩吐,交織成一張無形蛛網,兜向了夢瑤。
先是用神識慢慢的探查了下夢瑤全身的穴脈,看下若是想控制夢瑤的行動,是否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直到完全心知無礙下,方才靈力徐縮,透入夢瑤的血脈經絡,讓她暫時安息片刻。
夢瑤本還在疑惑,自己驚喚了這麼久,姜阿姨就怎麼聽不到呢?畢竟兩房的間距並不遠,縱然隔音效果再強,可是這麼大的聲音,也沒理由聞不到啊?難道這是阿姨的欺騙,或者是惡魔串通了阿姨來詐自己的?
還未待她繼續深思,忽覺自己的全身陡然僵硬無比,靈魂與肉體好似分離了一般,這種魂不附體的詭異感覺,讓她又想大聲驚呼。可是此刻的咽喉里,卻是發不出半點的聲響。一種被人欺騙的怨憤,一種孤弱無依的悲哀,再加上那種又要面臨被蹂躪的臆想,使得夢瑤椎心泣血,傷慟凄惻。
正在她萬分驚悚之際,誰知那惡魔蕭楓並未有甚不軌的舉動,相反還退後了數步,聲調沉重的說道:“夢瑤,你現在的異常,完全是我所為。不過你放心,我說話算話,說完后,保證讓你恢復自如。而且馬上就走,決不多留片刻,也決然不會冒犯你的。”
說到這,惡魔又是退後了數步,一直退到了堆滿了桌椅的房門前。繼而徐徐的說道:“其實你這般的駭怕,又有何用?即便你的房門是鐵鑄鋼澆,我這不是想進來,就進來了么!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這麼呆坐一晚。我早就說過,從此以後,我再亦不會傷害到你半絲。”
忽然惡魔又是神色悲苦的說道:“我現在並不冀望能獲得你的原諒或饒恕。對你,在我的心中,所剩餘的只想好好的憐惜你,好好的疼愛你,用盡一切辦法來彌補你,讓你能夠重掇歡顏,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同時亦能使自己愧疚懊悔的內心,能有一絲的安慰和寧靜。”
說到這,惡魔長嘆了一聲,望着自己,忽爾又用一種極為誘惑的聲音道:“你早點睡吧!我這就走。”話音落處,整個人影,登時化為水霧,隨即又緩緩的溶入空氣消失了。
直到此刻,夢瑤方才靈魂歸體,恢復了心神,只覺得自己,適才好似做了一場夢,一場匪夷所思的夢。望着蕭楓消失的地方,她又是揉了揉眼,接着四下顧視卧室的環境。
心內暗訝:這惡魔還是個人么?他的神異簡直是不可思議。竟在門窗俱關的條件下,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我面前。
又想:還有,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若說他是虛假,可亦沒有虛假的道理啊!假如他想再次蹂躪我,適才豈非又是個絕好的良機。莫非他現在真的是良心發現了?或者他真的是覺得對不起我了?
如此思量了片刻后,她又想:看他這十幾日來的表現,好象很有可能!
想到這,不由害羞的自忖,那麼……那麼他眼下變好了,也知道要對我憐惜了,我,我要原諒他么?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四章神異展現(中)
正在她思緒紛紛之際,忽而一個原本是令她恐慌,現在卻是溫和柔暖的聲音陡然又在耳旁響起:“夢瑤,該睡了,不早點休息,明天又怎有精神去上學?”
夢瑤聽到這,頓時耳根發熱,玉頰緋紅,心想,這人怎麼可以這樣,被他這麼一說,我一女孩家豈非沒有半點私隱?雖然她心下惱羞,可剎那間,竟隱隱的有一種,終於有人關愛的感覺,且還有一絲絲的溫馨甜蜜。
要知道,這一個月以來,她先是慘遭蕭楓的凌辱,繼而又被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象個貨物般的迎來送去。其中的傷痛凄惻,委實讓她有種想尋死的念頭。只是有時念着自己正當青春,有時又有個忽然會有個白馬王子來解救自己的童話臆想,給阻擋住了哪個極端的想法。不然,只怕她已是死上百次。
夢瑤,就這麼想着,想着,不覺中竟是沉沉的睡去,且容顏間露出一月多來久未顯現的笑意。當蕭楓的神識,望到了這個景象后,也是欣慰的一笑,隨即又如潮水般的‘嘩嘩’退卻。
翌日清晨
望着夢瑤由蕭府的虎賁衛送去學校,直到車影消逝在地平線的盡頭,蕭楓方才悵然而歸。
到的客廳,父母恰好俱在。
蕭楓心想:昨日魏先生說道,若要成功那事,非要親力親為的實踐過,方能把理論和實際結合融洽。不然,俱是些空中樓閣般的臆想幻念。看來惟有趁此時機,把自己想到公司去實習的事情,與他們一說,得到父母的支持,才是道理。
念及於此,當下向父母朗聲說道:“爸、媽,我想出去尋個工作乾乾!最好是跟能源有關的。你們看如何?”
本來想取笑下蕭楓只知關心女友的蕭宇和姜婉芝,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驚訝無限。
姜婉芝先是一呆,心道,兒子怎的要去找工作?莫非他想獨立?或者覺得在家裏閑悶?不過兒子既然知道要工作,她還是欣慰的,也不去管那些疑慮,當下道:“小楓,你要去工作,媽可做不了主,你得問你爸。”
這時,蕭宇也從訝然中醒神過來,疑惑的問道:“小楓,你怎會突然想起要去工作了?”他頗感費解的盯視着自己的兒子,對於兒子哪些層出不窮的奇異舉動,蕭宇是越來越困惑。總是不自禁的暗問:莫非是自己過時了,想法已經跟不上現在的潮流?
蕭楓微笑道:“爸、媽,我只是想去實習一下,時間並不長的。先學些社會的經驗,再從實踐里學些人際交往,亦好為日後的工作,打下點基礎么!”
蕭宇雖然暗自頷首,但嘴上卻並不想這麼早的鬆口,於是又問道:“雖然你想工作,也是樁好事。同時也證明了你,確實長大了,可是你的學習,豈不是要耽誤了么?”
姜婉芝在旁也是連連點頭,頗為贊同丈夫的憂慮。
蕭楓淡笑道:“爸,你以為我在學校里就真的能學到什麼嗎?先不說同學,即便是哪些教授,亦是個個畏我如虎,連說個話,都是怯聲怯氣的。難道你就不怕我在那個環境裏,養成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么?何況,我也考慮過了,這次出去實習,一定要隱瞞住自己的身份,不然又是學不到什麼東西的。而且還有個好處,那就是安全,你想,有那個勢力,會和個尋常老百姓來多羅嗦?”
他是不厭其煩的想得到父母的同意。故而說出來的理由,也是一大堆。
姜婉芝聞聽兒子這番有頭有腦的說法,頓時高興的道:“好,媽媽贊成你,既然你想有個和能源有關係的工作,不如就到S市附近的U市去。那裏有嘯傲集團的下屬能源公司,你可以去試試。而且那裏離S市又不太遠,即便想回家,也近得很。”
雖然內心是贊同兒子出去工作,可一下子要與兒子驟然分別,姜婉芝仍舊感到不舍。是故把兒子,安排得是越近越好。
蕭楓聽完后,登時笑容滿面的道:“太好了,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你可別暴露我的身份!不然,到時還有誰敢接近我。”他對自己能夠獨立出去實習工作,還是萬分嚮往的。
“是,知道了,我的乖兒子。”姜婉芝寵愛的說道。
這時蕭宇卻是着急了,忙說道:“你們,你們就這麼旁若無我的說定了?那,那我的意見,你們要否聽聽呢?”
姜婉芝和蕭楓互相望了望,一同大聲的,並且一字一頓的朝着蕭宇得意的說道:“不,用,麻,煩,你,了。”說完后,二人隨即又是‘呵呵’大笑。
片刻之後,蕭宇也加入了他們的歡笑。一種家庭的溫馨和愛意,瞬時充溢了三人的心房,但覺這時的家庭氛圍,當真是天倫樂樂,父慈子孝。
戶外的禁衛和僕人,聽見主人的歡笑,也是禁不住為他們的歡樂而感到高興。
雖然得到了父母的同意,可以單獨外出實習,但是蕭楓依舊想起魏重岳的話語,心想:我現在得要尋一些致力於科學的專家教授,讓他們一同參與到這個令人振奮的研究中來。這樣,才能讓我的構想,早日的得到實現。不然,單憑自己的一人之力,只怕也是老大徒傷悲,一事無成。
但是蕭楓畢竟初來這個世間,對於當今的專家教授,哪個是一心科學,哪個是只圖名利,實亦知甚寥寥。是故他思索了半晌,也不知自己,該去尋哪個專家或教授,來幫助自己才好。正值他攪盡腦汁,窮思竭慮之際,忽然一個踽踽獨行的悲愴身影,閃入了他的腦海。
蕭楓欣喜的自語道:“就是他,就是他了。”
午餐剛始結束,蕭楓已然急不可耐的拽起胡匡庸,讓他開車送自己去S大。對於少爺的這般急切,胡匡庸心想:莫非戀愛中的男女,就是如此的不舍分離。夢瑤小姐早上剛走,少爺下午就要去找她了。還真是粘乎得緊啊!隨着他心中的思量,蕭楓的專用奔馳車已是疾駛在去往S大的高速公路上。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四章神異展現(下)
到了校園,不須多用打聽,就已曉得了自然學教授,王宜昌的住處。
S市的本身,就是華夏的經濟強市,是故這裏的居民,無論是收入或消費,也俱是全國頂尖。再者就憑S大的名望,也容不得自己去苛刻那些獻身科學的專家和教授,故而S大教授的福利待遇,在全國是排得上號的,沒有第一,也有第二。
王宜昌的住處,是S大校政分配給他的一幢二層高的歐式小別墅,座落在S大校園外的一片風景佳幽,水色宜人的小區內。這個小區,裏面的主人,同樣都是S大里的教授專家。沒達到副教授級別的,那是甭想入住。蕭楓下車后,就快步走至別墅的大門前,按響了門上的來客通知鈴。
過了片刻,其實時間並不長,蕭楓卻直覺得好似過了百年一般。
這時,裏面有個女聲問道:“誰啊?”
蕭楓答道:“我是王教授的學生,有個問題,想來找他討教下。”
又過了須臾,想來是那女的去問了下王宜昌。隨後,那扇大門,徐徐的打了開來。
從裏面走出個三、四十歲的女子,向蕭楓說道:“你可以進去了,王教授在客廳。”
“哦,謝謝。”蕭楓扔下這句話后,就如陣風似的奔了進去。
進門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完后,剛右拐,眼前便豁然開朗。一件6、70平米的歐式客廳,頓時展現在蕭楓的眼前。對面一個高高的通天落地窗,直貫客廳中央。左側還有個歐式古典壁爐,只是現在處於熄火休養階段。右首邊,則散佈了些皮質沙發。有單人、有雙人。
此時的王宜昌正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用訝異的眼神的打量着進來的蕭楓。剛聽女傭說,有個學生要來向自己討教問題。初聽這句話后,自己還真有些欣慰。畢竟這自然學實是一冷門學科。多數學生,也俱是修滿了學分,便再亦不觸絲毫。如此的惡性循環下,自然學的發展,亦是日漸衰退,其因便是後繼無人!
可是當他瞧見這個所謂想來討教疑問的學生,竟是蕭府的哪個荒唐大少爺時,心中的疑惑委實讓他瞠目結舌,呆訝不已。忍不住心中的疑竇,王宜昌問道:“蕭同學,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么?”
這時的蕭楓在瞧見王宜昌后,反而已沒有適才的急噪,淡淡的一笑道:“王教授,今日來,我有個問題想向你討教一下。”
聽完蕭楓的回答,王宜昌直覺得難以置信,假若蕭大少爺說要來揍自己一頓,那這還算比較正常,可他時下,竟然說要向自己討教問題,那就有些天方夜譚了。王宜昌獃獃的問道:“蕭同學,你,你沒有在說笑吧?”
蕭楓當然知道王宜昌的想法,自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個舉動,在他的眼裏,是何等的匪夷所思,不過他亦不想解釋什麼。只想等下用實際的行動,就能證明一切了。此時,蕭楓也沒直接去問答王宜昌的疑問,只是故作神秘的說道:“王教授,你相信有人可以借用自然的力量么?”
王宜昌心想:這難道就是蕭大少爺,今日來此的問題?這大概是他在看完某部科幻電影后,一時的興緻所至吧!想到這,不由神色恚怒的道:“蕭同學,你知道我的時間是很緊張的,根本沒空來和你討論什麼異想天開的問題。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我還要繼續工作。”
蕭楓見自己的問題引起了王宜昌的憤慨,心道,還是誤會太深的緣故。看來只有現點神異,讓他看看了,不然,他非得把我轟出去不可。思至此,當下右手前伸,食指豎得筆直。募地,只見在手指上突然升騰起一股幽藍的火焰,時而擴張收縮,時而上升下收,在手指上就恍如多了個火焰精靈一般,在跳舞,在歌唱,瞬時蔚為奇觀。
當王宜昌瞧見這幕奇異的場景時,原先那忿忿不平的神態,已然完全消失,代之而起的則是驚駭,好奇,和激動。那是終得夢想實現的激動。隨着蕭楓手上的火焰消逝,王宜昌驟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無比激動的問道:“蕭同學,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解釋下么?”
蕭楓微笑道:“王教授,今日我來的目的,就是想和你討論下這個奇景。”
“你說。”王宜昌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數十年如一日的撲在自然學的研究上,今日,終於看見有人可以如此簡單而不費力的利用自然的力量,此中的興奮和激動,委實讓他心焦如焚,看着蕭楓的慢條斯理,他就恨不得就此打開他的腦袋瓜子,自己進去尋找答案。
當蕭楓把自己的構想和思路,完完全全的告知王宜昌后,他那神色的激動和興奮,已然是到了極點。
王宜昌吃吃艾艾的問道:“蕭,蕭同學,你願意,願意無私的贊助這項工程?”
“是的,王教授,為了我華夏的能源,以後再亦不受制於人,我願意贊助,並且是盡心竭力的贊助。”蕭楓望着王宜昌那激烈的表情,也是動情的說道。他為王宜昌的敬業,而感到由衷的欽仰。
這時,王宜昌在神情亢奮之後,忽然‘噗’的一聲,癱坐在原先的沙發上,雙手支頤的沉思了半晌,繼而緩緩朝着蕭楓說道:“蕭同學,既然你說你是盡心竭力的贊助,那麼我有個要求,不知道你能否滿足?”
蕭楓本就在困惑,王教授先是欣喜若狂,怎的一下子突又變得很頹喪的模樣。直到聽見他說要提個要求,急忙道:“儘管說,只要教授能參加這個項目,我是無論什麼要求,都會答應的。”
“真的?”王宜昌疑問道。
“說吧!教授!”蕭楓幾乎是哀求道。
王宜昌又是沉吟些許,方才沉聲說道:“我要成穎回來當助理,不然,我就放棄。”說到這時,看的出他的面容幾乎在抽痙。他是生怕蕭楓不同意自己的要求。要知道這個成穎原本就是他的得意弟子。可是在當年,被眼前的這個蕭大公子,騙色騙身後,就自暴自棄的離開了學校。
剛才的王宜昌真的很為難,他是很想參與蕭楓的哪個項目,可是他又想趁此機會,脅勒蕭楓,讓他把成穎去找回來。他對於這個得意弟子的遭遇,當真是充滿同情和憐惜。眼下既然有這麼個機會,他當然想好好的把握。
可他又生怕蕭楓不同意,怕他惱羞成怒下不但不答應去找成穎,甚至不讓自己參與哪個項目。要知道哪個項目,可是自己多年的夢想。故而適才的他,確實是躊躇難定,猶豫不決。不過最後,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后,仍然是要挽救自己得意弟子的想法,佔了上風。
這時,蕭楓長噓一氣道:“可以,可以,王教授想找誰當助理都可以!”他對王宜昌想找個助理,都表現的那麼犯難,實是奇怪得很。
王宜昌煞是怪異的瞧了蕭楓一眼,說道:“我這個助理,我是沒辦法請來的。惟有蕭同學親自去,才有可能把她請來。”
“我?”蕭楓對於王宜昌的話語,一時間,當真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這個所謂的未來助理,成穎,自己不僅初次聽聞,而且腦海里也是毫無記憶。眼下王宜昌竟說非要自己去請,她才會答應幫助王宜昌。莫非她與自己有甚關係?
昔日負面元神玩弄成穎之後,可以說是玩后即忘,那裏還會有成穎的記憶。是以接受了負面遠神所有記憶的蕭楓,亦是不甚寥寥,對與這個成穎那是半點記憶也欠奉。
王宜昌對於蕭楓的遺忘,頓時勃然道:“蕭同學,難道你已經忘記了成穎?”
在聽完了王宜昌的敘述后,蕭楓的愧疚,是愈來愈深,沒想到自己的負面元神,竟然為自己留下了這麼一副難以面對,難以收拾的局面。此中的尷尬,當真讓蕭楓就此困頓難堪,直想逃避。可是轉念想想,畢竟這眼下的局面,確確實實是自己的深層思想所為,自己亦確實沒有理由去逃避,去躲讓。
惟有勇於去面對,方能對得起……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五章太子打工(上)
次日,蕭楓在胡匡庸的護送下,到了U市。要胡匡庸護送,其實也並非是為了他的安全,這個父母都清楚得很。只因他那日的表現,方今天下,還有誰能威脅得了他。只是兒子甚少出遠門,對外面的人際常識,估計亦等同於零。是以他們才會命胡匡庸一路陪伴他到U市工作。
坐在車上的蕭楓,當然想了很多。特別是昨日王教授與他說的那件事,那確實和夢瑤的事一樣的令他頭疼。
不過他已經向王宜昌保證過了,多則三月,少則一月,等他從U市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尋找成穎,並且要鄭重的向她道歉,讓她重新恢復原先的生活朝氣,讓她回到原先的生活軌道上。既然是自己造孽,那麼就要自己去擔負起來。這就是蕭楓心中的為人原則。
U市的德勝能源公司,是華夏十大財閥集團,嘯傲集團的子公司之一。
位於U市的工業園區。放眼望去,整個園區俱是一片繁忙的建設工地。挖土機猿臂輕舒,運土車魚貫穿梭,曾經的民居鄉田已然漸失蹤影,一片片土地露出了黧黑的“胸膛”,一座座現代氣息濃厚的高大廠房,映襯藍天,比比皆列。周圍風景秀麗,綠化郁蔥,確實是個優美的投資所在。
這次,蕭楓是冒充胡匡庸的親戚,應聘進去的。當然,也算是開了下小小的後門。這個後門,據說是掌管德勝能源公司的人事部經理,陸敏所開。而且這陸敏聞說和胡匡庸,還有些甚為曖昧的關係。不過蕭楓卻亦不去多慮了。
第一天的報到,極其富有戲劇性,蕭楓先是被德勝公司的保安攔在門外,說他沒有報到通知單;在商量了半天後,保安非要有人事部的通知,才能允許蕭楓進入工廠。如此一來,他亦只得在門口打量起了自己將要工作的地方。
隨後的事情,更是令他尷尬不已。在門口等候時,又被人誤認為是公司某個女職員的男友。而且哪個女職員的人緣,亦較好,隨着這個消息的不脛而走,一些進進出出的公司員工實把他當成件出土文物般的細細鑒賞。
直到女職員自己出來闢謠時,蕭楓已足足被上百人評頭論足過了。若非他默念密宗心訣,只怕早已是難堪欲死。
女職員到也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孩,白皙的肌膚,水汪的大眼。雖然沒有夢瑤那般的絕色逼人,可亦差之極微。穿着一件公司統一的職業套裝,在別人身上,那就很普通,可是在她的窈窕演繹下,就顯得惹火而有品位。
蕭楓擦了下額上的冷汗,打量着眼前的這個裊裊美女,不禁心想:她估計就是這公司的首朵花了!
這時,美麗的女職員也客氣的問道:“先生,你找誰啊?”由於自己的原因,害得人家,被自己公司的員工評頭論足,她也覺得十分抱歉。是以很想有機會,幫助下蕭楓,亦算是稍減歉意。
蕭楓本也待得厭煩,聽得終有人搭理自己,而且還是個美貌少女,不由心情大好,微笑道:“我是這家公司新聘的能源工程師,今日是來報到的。”
女職員一聽,隨即道:“哎呀,今天還真不巧啊!你來報到,一定是找陸敏經理吧!可她剛剛接到家裏的急電,說有事,回家了。”說到這,她不由的打量了下蕭楓,見他身形挺拔,貌相俊美,身上着了件寬寬鬆鬆的褐色休閑服,顯得隨意又瀟洒,渾身更是剛陽瀰漫。
瞧到這,頓時臉兒微紅,心想,這新來的工程師還真是帥!
蕭楓聽她如此一說,失望的道:“哦,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那麼貴公司,還有誰是管人事的呢?”
女職員的漪念思路,登時被蕭楓打斷,玉臉緋紅下,心道,人家只是第一天報到,我就看人家帥不帥的,還真是不識羞。隨着心中的暗責,口中卻仍是回答着蕭楓的問題:“有到是有,可他還沒來。”說到那個他時,臉上是藏不住的厭惡和鄙視。
“哦,那我就等等吧!”蕭楓聞說還有一人可以管這事,心下當即稍安,畢竟不用明天再來,這也是樁值得慶賀的事。
女職員看看一時也說不上話,隨即道:“那你在這先等會吧!我先進去了,假若我看見他,我會通知他的。哦,還有,我叫李璐,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要多多關照啊!”言下間,不禁透露出些許的關懷之意。
唉,人長得帥,就是好開路,簡直無往而不利。佇在邊上的保安們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心底暗忖。
“謝謝啊!——我姓蕭,單名一個楓字。”蕭楓柔聲的朝她表示了謝意。對於這初次碰面的女孩,蕭楓也是頗有好感,畢竟這女子的善良友愛,自己也頗覺春風拂面。
接下來,蕭楓在能源公司門口,繼續着滴溜亂轉的等待,又過了許久。
看着幾個好似供應商模樣的人都已被人招呼了進去,可自己就是一直沒人來應,就好象被人遺忘了一般。心中的焦慮和苦惱,使得蕭楓不斷暗思:“這公司的管理,看來很混亂。怎麼連個招呼新進人員的人都沒有。是這公司的老總,太忙了?還是公司的精兵簡政太厲害了?
繼而又過了半晌,終於,哪個美麗的女職員李璐,又從寫字樓里走了出來。
走至蕭楓跟前,李璐溫婉的道:“蕭先生,我們公司的周總終於來了,我已經和他說過你的事,他叫你先到會客廳等他,大約十分鐘后,他就會來見你。”
蕭楓感激的道:“真是太謝謝你了,讓你這麼麻煩。”時下的他對這個樂於助人的美麗少女,當真是感激涕零。
瞧着蕭楓那陽光般的笑容,李璐不禁心兒微盪,羞澀的低聲道:“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先進去了?”說完,詢問的目光,瞧了下蕭楓。
那溫婉賢柔的語調,讓不知情的外人聽見的話,還真當他們是一對情意纏綿的愛侶。
“恩——好的,謝謝你啊!”蕭楓忙又謝意連連的回道。
李璐向蕭楓展顏一笑后,當下轉身走了。
那細嫩的肌膚,曼妙的身材,隨風飄揚的花裙,在暮春陽光的照射下,恍如個綽約多姿的絕美精靈,泛出金黃的暈光。蕭楓在後瞧得竟是差點迷醉其中。
片刻后,蕭楓在保安的指點下,拿着出入證明和會客單,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走進了公司大門。他現在可不是原先的那種不知有漢,何論魏晉的出塵之人,畢竟這數十日的暗自學習,對如今世間的某些規矩,倒亦懂了不少。
沿着廠區的道路,蕭楓一邊打量,一邊尋路的逕自信步而往。
寫字樓周圍的綠色草坪被裁剪得是一塊一塊的,形成了各種的幾何圖案。細嫩的綠草,扭動着腰肢迎風而舞,就像那微微起伏的波浪。一個泉水激涌的音樂噴池,正正中中的矗立在大樓的中央門前,徐徐噴出的水柱,隨着動聽的交響樂,變換着不同的姿式,讓蕭楓眼前豁然一亮。
不由心忖:這公司的管理,雖然混亂,可是辦公的環境,卻是雅中有趣,趣中見雅,整潔美觀得很。看來這管理層倒亦非是一無事處。
忖思間,已到了寫字樓大廳的總台前。
“喂,你找誰啊?”一個頗有姿色的少女,在總台後,大聲的詢問着蕭楓。
蕭楓本還在四下尋找什麼會客廳,聽到總台少女的呼喚后,當即迴轉身軀,淡笑道:“哦,我是新來的能源工程師,是來報到的。請問小姐,會客廳在哪?”
“先來登記下吧!我可不管你是什麼工程師,還是什麼科學家,反正到這的陌生人都要登記的。”總台少女氣呼呼的說道。
看得出,她今早定是受了什麼委屈,或是叱罵,不然一個臉相溫和的少女,怎的講話,就是這麼沖,蕭楓止不住的心想。有了如此想法,是以蕭楓也不去與她斤斤計較。走到總台邊,問道:“那應該怎麼登記呢?”
總台少女原先氣呼呼的神色,待見到蕭楓近身後,反而緩和了下來,順手遞過了一本厚厚的簿子,說道:“喏,就在這登www.smenhu.cn第五卷游龍戲鳳1吧!”
蕭楓的書法,師承宋代,其飄揚洒脫的性格,又註定了他的筆跡,定是龍飛鳳舞。
故而他一通簽名下來,總台少女見了,頓時又惱怒的道:“喂,你的字寫那麼大,人家不用寫了?”說完后,望着蕭楓歉意的笑容,依舊自語道:“真是的,沒見過這麼自私的人!”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五章太子打工(下)
蕭楓的書法,師承宋代,其飄揚洒脫的性格,又註定了他的筆跡,定是龍飛鳳舞。
故而他一通簽名下來,總台少女見了,頓時又惱怒的道:“喂,你的字寫那麼大,人家不用寫了?”說完后,望着蕭楓歉意的笑容,依舊自語道:“真是的,沒見過這麼自私的人!”
隨即又是狠狠的把那簿子,砸在總台邊,大聲的朝着蕭楓道:“會客廳,往左拐,進去就是了。記住,可別亂跑啊!不然我是要罵人的!”
蕭楓被她如此一通訓斥,當真是啼笑皆非,對着一個稚齡少女,自己卻又委實翻不下臉,只得唯唯諾諾的連聲應是。
一路走去,沒幾步路,便已到了一件門上註明會客廳的房間門口。蕭楓隨意的在門上‘嘟嘟嘟’敲了三下。等了須臾,卻是沒人應聲。蕭楓疑惑的推了下房門,那門應手而開。裏面竟是空無一人。
只是錯落有致的擺放了五、六隻凳椅,中間橫着一張寬大的會議桌,顯得空蕩而滑稽。這會客廳,為何會想出置放個會議桌呢?難道是這件公司的會議桌太多了。蕭楓不禁困惑的自問。
無奈下,只得隨手拖了張椅子,坐下等候。
又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戶外的陽光,已是充斥天地,溫度也已變得濕熱。終於有個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到會客廳門口。
蕭楓頓時精神大振,忙即正襟端坐。
誰知,開門進來的竟是哪個總台少女。
蕭楓一見,不由大為失望,隨口問道:“小姐,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有人來啊?”
“不用等了,我們周總,剛剛電話下來過了,說他今天沒空,不來了。反正你現在就可以正式上班了。”總台少女說道。
蕭楓此刻的困惑,當真是到了極點。心想:這個所謂的周總,還真是架大譜大,等他這麼久,竟是等來這麼句話。說現在就可以上班了。可我現在一點都不知道辦公的地點,或是應該怎樣去着手啊?想到這,當下問道:“那……?”
“不用那了,我現在就是來帶你到辦公室去的。”總台少女好似是未卜先知的曉得了蕭楓的疑問,隨即便打斷了他的話語。說完后,又不等蕭楓的回答,逕自玉腿生風的走了出去。
蕭楓忙不迭的跟上,生怕她待會又要喋喋不休。
蕭楓一路默默無語的隨着總台小姐上了二樓,當進入了那所謂的辦公環境時。蕭楓不由的目瞪口呆。
但見二樓是個長長的,寬寬的通暢大廳。裏面用半透明的隔板,分為了一格格的私人天地。每一格私人天地,又聚擁成一個部門。先瞧見的自然是採購部和物流部,依次排序而下的,就是品質,人事,財務,工程……
總台小姐,很是迅速的走到了工程部的所在,還未待自己的腳步停息,就已大大咧咧的開口道:“劉部長,今天你有新丁到了。”隨即又是一指蕭楓,說道:“喏,就是他,叫蕭楓,你安排吧!我先走了,省得周總,待會又要羅嗦了。”如此潑辣的一通言語后,也不等人回應,就自顧的跑開了。
劉部長似乎對她的為人很了解,臉上毫無不悅之色,只是從隔板中走了出來,朝着蕭楓道:“你就是新來的?假如是的話,你就坐這吧!”
蕭楓本在暗自打量着這位工程部的劉部長,見他約莫三十好多,四十不及少許。照理這麼年輕,就成為一個白領中的佼佼者,應該春風滿面才是。誰知他卻是烏髮現銀,臉色憔悴,看來就是一副很不如意的模樣及顛毛種種的衰態。
再聽到他這種口氣的話語,蕭楓不自禁的尋思:平淡的招呼,一點激情都沒有,難道工程部的工作,枯燥到連個人都成這樣了?
不及多想,壓下心頭滿腹的疑問,開始打量起了自己的私人天地。一張半圓的辦公桌依着透明隔板的弧形曲線,包圍着自己。桌上除了有台電腦外,其餘半樣皆無。就象剛被洗劫過。
蕭楓疑竇費解的抬起頭。
尚未走開的劉部長,注意到了蕭楓的神色,說道:“小蕭啊,新來報到就這樣,辦公用品得到總台去領。你先去吧。”
“哦——”蕭楓回答道。不禁尋思:怎麼這公司忒煩。
走到總台邊的蕭楓,心情忐忑的向總台小姐道:“小姐,我的辦公用品,是到你這申領么?”他對總台小姐的風風火火,確實蠻頭疼的,生怕又要吃她的槍子。要對個小姑娘俯仰唯唯,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怎料現在的總台小姐,須臾間,竟是變了個人,俏笑晏晏的回道:“是啊!是在這。你想領些什麼?”
對於總台小姐的驟變,蕭楓一時還有些不慣,呢蠕道:“也,也沒什麼,就是筆啊!紙啊!最好,最好能有把尺。”
“哦,那你簽個字吧!”總台小姐又取出了一本簿子,翻到了蕭楓該簽名的地方,把簿子推給了他。
蕭楓望了望上面密密麻麻的簽名,隨手接過了總台小姐手上的鋼筆,接着一揮而就,瞬時兩個筆力猷勁的字,已經力透紙背。只是這次的字形,卻是小如蠅蟻。他對總台小姐適才的斥罵,還是記憶猶新。
總台小姐把簿子拉回,看了眼蕭楓的簽名,繼而抿嘴一笑道:“現在知道讓些空隙給人家了?呵呵,其實剛才也是我不好,由於早上那‘神經病周大糞’剛罵了我一頓,所以我就把氣出在了你的頭上。你可別記恨啊!不過你寫的字可真好看!”
“怎麼會,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嘛?”蕭楓亦颯然笑道,對於這種小事,他確實不會耿耿於懷的。繼而又道:“我這字也就是塗鴉亂舞,讓你見笑了。”
“那呀,你這字,我看可以上書法展覽了。真的,我眼光蠻好的,決不會看錯的。”總台小姐自信滿滿的說道,語氣微頓后,接着又道:“我叫顧萍,以後你有什麼問題或事情,就來找我好了。”
“好啊,那日後就麻煩你照應了。”蕭楓對她爽朗的性格,甚感親切,覺得就象是面對小如一般。
“你們在談什麼啊?這麼高興?”嬌俏美艷的李璐不知從那裏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彷彿是一朵盛開的鮮花,迎風搖曳。話是對着兩人說的,可一雙美眼,卻是緊盯着蕭楓,生怕遺漏他的一絲。
那種含情脈脈的目光,在蕭楓的記憶里,確實遇過甚多。不禁尋思:不會吧?這李璐難道……他對自己或許會有一番別樣的艷遇,不禁大感頭痛,畢竟前世今生,自己對哪些紅顏知己,確實愧疚良多,難贖罪愆。時下的他又那來的心情,談情說愛,先不說S市裏的夢瑤,還未搞定,單是如今的嚴峻形勢,也容不得自己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未等蕭楓答話,顧萍已經‘呱呱呱’的說了開來:“璐姐,他是新來的,叫蕭楓,是工程部的能源工程師。認識一下?”
“我們早上就認識了,那用你來介紹。”李璐笑顏綻放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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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六章評頭論足(上)
這時,顧萍好似看出了些什麼。促狹的望了他們兩人一眼,含義極深的笑道:“我看不是早上認識這麼簡單吧!說不定你們二人早已經……”
說到這時,李璐是再亦不會讓她胡說下去了,即忙捂住她嘴,羞紅着臉道:“就你會胡說,哪兒的事?”
誰知顧萍卻是‘咯咯咯’的嬌笑不止,直到差點喘不過氣來,方才扮着鬼臉道:“果然是被我說中了,不然你那麼著急幹麼?害怕被抖露?還是害怕你的護衛團們尋他麻煩?”說到這,且還一個勁的瞧着有些局促的蕭楓,大有鐵板釘釘的已經證實了一般。
李璐羞急的打了她一下,說道:“讓你胡說,讓你胡說……”須臾間,兩女竟是旁若無人的打作了一團。
瞧着兩朵解語花,爭芳鬥豔的揉在一起,蕭楓心想:還是先走吧,不然待下誰知會不會有什麼火焰,落到自己頭上。心念及此,即朝她們說道:“你們聊吧!我先上去做事了。”
兩女打鬧了片刻,此時也正是戰火漸息之時,李璐脫出顧萍的拉扯,羞澀的道:“我和你一起上去吧!”
“嗯——好的”蕭楓頗感煩惱的回道,不由尋思:看來這艷遇,當真是很難躲了。
顧萍瞧着他們扭捏的一幕,又是惟恐天下不亂的在旁繼續揶揄:“還說不是一對,現在這樣不依不舍的,你們又如何解釋?”
被她這麼一鬧,李璐不禁氣羞:“去你的,老是這麼口無遮攔。”說完后,也不招呼蕭楓,只是芳心‘怦怦’的自顧上樓。那窈窕的身形,動人的曲線,隨着上樓的扭動,確實是風光無限,令人遐想。
蕭楓見了,連忙跟上,雖然不想有什麼瓜葛,可她畢竟是由於自己,才被顧萍這麼取笑的。況且說好了一起上樓,自己又怎好故意落後,或躲開。
在蕭楓和李璐上樓的過程中,顧萍卻是一直在後面樂不可支的怪笑着。其實她心裏,也是頗為嫉妒李璐的,自怨自艾的心想:她就怎麼有這樣好的運氣,可以找到這麼一個好的男友。而我就為什麼沒有呢?
蕭楓與李璐,剛進入那寬寬大大的辦公廳。就有一個妖冶的婦人,從側旁搖擺着走了過來,朝着李璐似笑非笑的道:“李璐,你可瞞得我們好苦,還說不是一對,現在已經出雙入對了。快,老實點,坦白點的話,大姐就原諒你了。”
被她這麼一說,李璐瞬時耳根發紅,手捏裙角,偷眼瞧了下身邊的蕭楓,見他好似並未動氣,不由心下大寬,忙解釋道:“朱姐,不是你想得那樣,真的!”遇到顧萍,她還可以嬌嗔下,可碰到這麼個頂頭上司,她就不敢放肆了,頓時礙口識羞的默默玉立。
可是現在的朱姐,對她的解釋,是一點亦聽不進去,只顧打量着蕭楓,直把蕭楓看得是局促不安后,方才向蕭楓問道:“小夥子,新來的?”
蕭楓雖有些尷尬,但他心中默念道訣,瞬即便心平氣和,坦蕩如海。聽到她的詢問,當下瀟洒的道:“是啊,在工程部!”
“那敢情好,和我們李璐亦近些,是不是為了追我們李璐,才進的這家公司啊?”朱姐又是想當然的問道。
可是她的問話,委實讓蕭楓如罩迷霧,尋思:難道這德勝公司,現在招不到人么?要靠公司里的美女,才能吸引人?此念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當即說道:“朱姐說笑了,這德勝能源,在U市大名鼎鼎,能進來就不錯了,哪有讓我挑的份!”
“話到講得蠻好聽,還不是想來泡李璐的。既然這樣,那今夜的晚餐,就你請了。可別不答應啊!不然休想我們以後會幫你忙。”說到這,朱姐大有深意的笑了笑,又道:“不然的話,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拆你的牆角。”
被她如此一說,原先裊裊婷婷,站立一旁的李璐是再亦待不下去了,當即羞紅着嫩臉,飛快的跑了開去。
怎料朱姐看見了李璐的害羞模樣,更是坐實了心中的猜疑,嬌媚的笑道:“還怕羞,有了男友也不讓朱姐曉得,今天不好好敲下你男友的竹杠,就不知道你朱姐的厲害。”說完后,自己都被自己的一番狠話,給引笑了,隨即花枝亂顫。
這種時候,蕭楓確實亦不能解釋什麼,只怕是越描越黑,故此笑道:“好啊,第一天上班,就能請到朱姐共進晚餐,也是我的榮幸。只是這U市,我也是剛到,不太熟啊!不如朱姐選個地方?反正以後還要朱姐不吝指教才是。”
朱姐說道:“好,果然夠爽氣,不愧是和我們公司的廠花李璐談戀愛的。我先想想,待下再說。”說完后,朝蕭楓拋了個媚眼,就肥臀輕擺的走了回去。
蕭楓心頭苦笑的暗忖:這什麼和什麼啊?請客吃飯,和談戀愛也拉得上關係,而且和廠花談,還非要夠爽氣,不然連個資格亦沒有。想到這,不禁微微搖頭,繼而也回到了自己的那個空空如也的辦公桌旁。
劉部長瞧見蕭楓過來,當下亦朝他笑說道:“小蕭啊,不錯嗎!原來是為了李璐才進這公司的。怪不得呢!好好努力吧!”
蕭楓被他如此一說,心頭疑念更深,尋思:怎麼一個個都認為自己進這公司,是為了李璐而來,而非是為了工作才進的。難道這德勝能源里有什麼貓膩,讓一些真心想工作的人都不想進?想歸想,可嘴上,卻仍是支支晤晤的回答着劉部長的話,他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被人認為自己很失禮。
忽而腦中一念閃現,心想:反正等下要請人吃飯,不如把自己的部門同事,也請去。一來打打交道,聯絡下感情;二來亦可趁機探探他們的口風,知道下這德勝能源公司,到底是怎麼回事。思至此,連忙回過頭,向劉部長說道:“劉部長,等下有空么?不如賞臉一起去吃個飯如何?最好是其他同事也去,人多也熱鬧些。”
劉部長顧作不知的問道:“還有誰啊?小蕭。”
“朱姐她們部門,當然,假如朱姐還有人的話,我照樣很歡迎的。”蕭楓爽朗的回道。
要知道這辦公室本就是通暢的一間大廳,各部門間也僅是用一米高的半透明隔板分離。蕭楓這麼大的聲音,朱姐有何理由聽不到呢?
故而蕭楓話音剛落,她也連忙在側響應道:“好啊,既然你這麼爽氣,我也就做個好人。”說到這,‘唰’的一聲,人站了起來,大聲的朝着周圍道:“你們還有誰想去吃晚飯的,儘管到我這報名就是,反正有蕭少爺請客。”
她話音剛落,辦公廳里當即群起喝應,此起彼伏的要來報名,整個辦公大廳,瞬時沸沸揚揚,紛紛攘攘。
蕭楓卻是微蹙雙眉的心想:怎麼她叫我蕭少爺,難道她知道我身份?
其實蕭楓不曉得,朱姐的那聲蕭少爺,不過是笑語罷了,只因他這麼大方的要請整個辦公大廳的五、六十人吃飯,她不稱呼他一聲少爺,那還能稱呼什麼?
只是朱姐的想法,蕭楓卻是不知,直到她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想了半天後,便即斷定,這朱姐說不定是母親姜婉芝故意安排在這,讓她照顧自己的。想到這,心中不禁升起一陣暖意,直覺得有母親的疼愛,這是一樁多麼舒服的事。
蕭楓的攢眉蹙額,自是被在旁一直悄悄打量他的李璐瞧見了,她心下只道他是為了人太多,而在顧忌經濟問題,是以偷偷的扯了幾下朱姐的衣袖。
第五卷游龍戲鳳
第六章評頭論足(下)
蕭楓的攢眉蹙額,自是被在旁一直悄悄打量他的李璐瞧見了,她心下只道他是為了人太多,而在顧忌經濟問題,是以偷偷的扯了幾下朱姐的衣袖。
朱姐疑惑的回頭細視,見是李璐拉她,便問道:“李璐有事么?”
李璐嫩臉羞紅的低聲說道:“朱姐,人太多了吧!他,他有那麼多錢請嘛?”
朱姐聽后,隨之一笑,揶揄道:“哦,還沒過門,就替人家考慮錢多錢少了?老實說,他的錢包,現在是不是在你這?”
“那呀,朱姐,我不理你!”李璐氣羞的低下香首。直覺得臉紅似燒,心頭怦怦。
朱姐粲然一笑道:“你別擔心啊!你不知道嗎?你這男朋友可是有錢得很。”
李璐被她這麼一說,心想,朱姐難道曉得他的來歷?思至此,頓時好奇的問道:“朱姐,你怎麼知道他有錢?”
朱姐神秘的笑道:“我眼光好唄,當然一看,就看出來了。”
“怎麼看啊?”李璐追問道。她對蕭楓的來歷實亦極想知道,畢竟她已經對蕭楓動了心,倘若一無了解,這象什麼話。
瞧着李璐欲要究底的眼神,朱姐更是拿蹺不止,說道:“我告訴你了,那我有什麼好處?”
“隨便你好了。”李璐亦是豁出去了。畢竟蕭楓的一切,確實讓她勾魂不已。
“隨便我啊?那你到時可別後悔!”朱姐面帶絲絲奸詐的笑語道。
“恩——”李璐又是肯定的回道,那種義無返顧的神色,就好象是要她捐軀一般。
瞧她這副急態,朱姐不由心下失笑,亦就不急她了,於是道:“難道你沒注意他的穿着嗎?”
“穿着?很普通啊!”李璐說是這樣說,心下卻是在想:他的衣着,還真有品位,把他所有優點,全都凸現了出來。
“普通?我就說你沒眼光吧!他身上那件休閑服,我上次在商場裏看見過同樣牌子的,那式樣,還沒他身上的新潮呢!你猜猜售價多少?”朱姐大是感嘆的問道。
聽她這麼一說,再加上朱姐自己臉上的表情,誰都知道蕭楓身上的那件休閑服,定然是很貴。即便是原先在邊上埋頭工作的其她小女孩們,亦是湊了過來,頗想知道朱姐的說法。
李璐小心翼翼的猜測道:“一千?”
朱姐微微搖頭,臉上猶帶笑意。
“二千?”李璐咬了咬牙。
誰知這個答案,等來的又是朱姐的搖頭不已,臉上的輕蔑笑意也是愈顯濃郁。
“五,五千?”這次李璐是放着膽子的說的,只因她望見朱姐臉上那輕蔑的神色,好似在說,諒你亦猜不貴的那般模樣,心中就覺得來氣,心想:知道你賺錢多,可也別這麼看不起人啊?等我們工作經歷多了些,興許日後的月薪,比你還多呢!
誰知道她的這個猜測,朱姐依舊是用同樣的神色,對着她。
周圍其他小女孩見到朱姐的表情,已經是倒吸冷氣,呆然萬分,直覺得這休閑服,縱然是五千,就已是天之價格,難道還要貴嗎?有些好動的女孩,已是自發的走到蕭楓身邊,打算好好的欣賞下這件天價的休閑服。
瞧着朱姐仍是不淡不鹹的樣態,李璐不禁心下生氣,心想:我就不信猜不出。正想再次開口。
怎料朱姐卻先行說出了答案:“五萬,整整是五萬啊!當時差點把我給嚇暈了過去。本來我還想讓商場的小姐取出來,給我瞧瞧。可我聽到這個價格后,那是跑都來不及。”
眾女孩一聽,頓時捂嘴的捂嘴,瞪眼的瞪眼,這般嚇人的價格,別說讓她們聽到了,即便是想,也從來沒有想到過。有的女孩,已是用羨慕的眼神,注視着李璐。有些嫉妒心較重的,已在暗自思量,待會聚餐時,是否要和李璐爭艷一下。倘若自己有幸,被哪個有錢的帥哥看中,那麼就可以脫離這吃死人不吐骨頭的德勝能源公司了。
聽聞朱姐的說法,李璐也是匝舌不已,沒想到這蕭楓,這麼有錢,單單一件衣服的價格,就比我一年的薪水還多。那麼他為什麼還來這呢?這裏的薪水,又不是非常的高。
這時,朱姐撇着嘴的朝她們說道:“瞧你們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子。聽到這,就驚呆了?哼,我還沒說他腳上那雙鞋子的價格呢!”她對自己的廣博見聞,能嚇唬到這群平時‘唧唧喳喳’的小姑娘們,心下實是得意萬分。
十來個小姑娘聽得這般說法,俱自暗想:莫非這鞋比衣服還要貴?這衣服已經挺嚇人了,那麼這鞋子要到什麼個嚇人的地步呢?
朱姐神秘的笑了笑,說道:“他那雙鞋子,我在時尚雜誌上看到過。全世界約莫只有二十雙,據說那是限量生產的。能穿上這種鞋的人,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權勢熏天。”說到這,她又頗為不解的自問道:“就是不知道這蕭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竟然穿了這麼雙鞋,來我們這破公司上班。還真是搞不懂啊!”
過了須臾,朱姐又道:“所以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尋個最豪華,最高級的餐廳來聚餐,一來,我們能趁機享受下,二來嘛,哼,看看他到底是真富還是假富。”
“那在哪裏好呢?”一個朱姐部門的小姑娘,怯怯的問道。
“在我們U市裡,哪個酒店最高級啊?”朱姐胸有成竹的問道。
“你,你是說我們總公司開的哪家,哪家嘯傲酒店。”李璐駭然的回應了朱姐,她對於自己的這個想法,實是有些難以置信。
只因這嘯傲酒店是U市裡唯一的一家七星級超豪華酒店,別說是自己這麼一群人,縱然是那總經理‘神經病周大糞’也是去之膽戰,手腳發軟。而現在自己竟然會以為朱姐讓他在哪裏,請大家吃飯,這個想法,當真是有些不切實際。
“你說得不錯,我們就定在那!不在哪裏,我們那能看得出他的實力。”朱姐昂首說道。
“什麼?”
“啊!”
“沒說笑吧!”
眾人聽了朱姐的決定,俱是不可置信的驚呼。不過隨後,又為自己,能有這麼個機會,到七星級超豪華酒店去享受下,而感到慶幸。只有李璐是暗皺娥眉,心下惶恐。只怕蕭楓到時萬一出了糗,那該如何是好?
期余的白領們聽到今夜的聚餐地點,是嘯傲酒店時,每個人都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興奮。接下來的這些寫字樓的白領,一個個都已無心工作,只盼着下班的時辰,快快的來臨。但是他們愈發的焦急,那時間老人就愈是要尋他們開心,這時間啊,過得比三天相加的工作時辰,還要慢。
好不容易,等到大鐘敲響了五點的下班鐘聲。這時的眾人早已換下了公司的工作裝,穿上了自己的帥裝靚衫。
朱姐大聲的朝着蕭楓道:“蕭少爺,我們怎麼去啊?”
蕭楓聽了,不禁一楞,暗想,你們怎麼去,我那知道?
這時,劉部長笑呵呵的跑出來說道:“我們就打的去吧!反正也不遠。”
眾人聞之,頓時轟然應喏。
蕭楓偷眼覷視時下的李璐,只見她鵝黃長裙,肩掛坤包;烏黑的齊肩中發,搖晃間甩着誘人的波動,高挑撩人的身材,翩翩飛鴻的形姿,合上那時而回首的凝眸微笑當真是明艷照人,嬌娃絕世。
蕭楓心下雖愛,可亦深知時不予我的道理,先不說不知所蹤的雪兒,單是在S市的夢瑤,還有那從未見過面的成穎,就已讓他焦頭爛額,分身乏術。是以眼下的他,卻亦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直當這傾城美女僅是一紅粉骷髏。如此之下,方才心旌稍定。
今天的五點鐘,寫字樓的那些白領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繼續在公司里混加班。
保安們詫異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直以為今天是什麼節假日呢!可是當他們翻了下枱曆,上面明白的指出了今天是周一,而且是毫無半點紀念意義的一天。是以保安們均自思忖:難道公司現在規定他們不許混加班了?可我們怎麼沒接到人事部的通知?
直到望見這群白領,一下子攔了十餘輛的計程車,之後便揚長而去,這下方才明白,原來他們是去搞什麼活動。www.smenh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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