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偷天換日拖詭謀
一路巔簸,蕭不灑五人已在馬車上坐了近一個多時辰。
洗飛忍不住罵道:“操他奶奶的,走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吾肥嘟嚷道:“我想大概黃山快到了吧。”
小翠嗔怒道:“小飛呀,你講話怎麼這麼粗俗不雅呀,一點修養都沒有,什麼操他……呀哎,難聽死了。”
洗飛不得不解釋一下,道:“嘿嘿,小翠,這是我的老毛病了,一着急,忍不住我就要操、操……嘻嘻,不好意思。”
“哼!”小翠低頭不語。
吾肥一旁幸災樂禍道:“哈,小飛,從某種意義上講,有了女朋友可未必就是件好事噢。”
“獃頭鵝,你少羅嗦、操、操……”洗飛嘎然打止,伸了伸舌頭看了小翠一眼。
石不全也逗樂了,一旁插嘴道:“哈哈,小飛哥,你怎麼不說?”
洗飛只好低頭不語。
蕭不灑忽然輕道:“好了,大家別吵了,都豎起耳朵聽聽,外面那些人好像在說話呢。”
眾人忙閉嘴不語,凝神聽去。
果然,只聽外面有“一張床”武老大的聲音:“弟兄們,前面就到‘八里鎮’了,反正離黃山還有八里,咱們不如先在鎮上暫住一晚,明日一早再上山進宮如何?”
“好!大哥此話真合我意。”這是“兩個人”武老二的聲音。
“拔不出”武老大笑問道:“嘻嘻,大哥,不知你身上帶的‘五龍壯精丸’還夠不夠給咱們每人分一顆呀?”
武老大下流地笑道:“怎麼,八弟,你還忘不了‘度春樓’里的那個小妞?哈哈……”
“捂不住”武老五也急問道:“夠不夠呀?大哥?”
武老大答道:“夠!當然夠!我身上還有十粒‘五龍壯精丸’,現在三弟不在了,還多出一粒呢。”
武老八興奮地道:“太妙了!大哥,不如咱們就去‘度春樓’好好樂一樂吧!”
武老二也是色性大發,說道:“對,咱們今晚來他個‘馬殺雞’大會,一來慶祝此次捉住這‘死神三客’,二來也好補充體內的功力。”
武老大猶疑不決道:“好是好,只是車內那幾個小子……”
武老二淫笑不止道:“嗨,大哥,那幾個小子已被我們制住了穴道,又被五花大綁地綁着,到了‘度春樓’再把他們的睡穴全部點上,讓他們一覺睡到大天亮,咱們不是可以痛痛快快地干好事了嗎?哈哈……”
武老大得意地狂笑道:“嗯,二弟,好計!好計!咱們就這麼辦!哈哈……”
他們可沒有想到,他們的一字一句可都被車內的幾人聽了去。
洗飛有點興奮地道:“喂,蕭不灑,他們好像馬上要去什麼‘度春樓’,好像是那個妓院呢!”
小翠頓時氣道:“小翠,你怎麼一談到‘妓院’就眉飛色舞的?”
石不全笑道:“小翠姐,這你就不懂了,孔子曰:食、色性也。這是男人的天性哩。”
洗飛點頭不止,說道:“是極!是極!”
小翠開口罵道:“是你個屁!”
洗飛有意要氣氣小翠,說道:“哎呀,小翠,剛剛你還說我講粗話,怎麼你自己也屁呀屁的啦?”
“你活該!我可以說而你就是不能說!”小翠反倒氣起他來。
“是極!是極!”洗飛只好把“氣”和“屁”往肚子裏咽了。
吾肥喪氣道:“唉!妓院倒是個‘春色大刺激’的好地方,只可惜了……”
石不全忙問道:“可惜什麼?”
吾肥失望道:“你沒聽那武老二說嗎,他們要點住咱們的‘睡穴’,可惜一春光就要在死睡中白白浪費羅!”
洗飛一旁輕笑道:“着什麼急呀,小肥,咱們有‘靈犀功’在身,到時連氣先封住‘睡穴’,他們想讓我們睡大覺的話,只怕那麼容易嘍!”
蕭不灑點頭道:“哈哈,小飛,你倒是機靈的很,我也是這麼想的。”
“對呀!我這呆鵝,怎麼沒想到呢?”吾肥開心叫道:“嘻嘻,咱們雖手腳被綁,不能真刀實槍的‘干’它一場,聽聽房也夠刺激的了,嘻嘻。”
石不全忙輕聲問道:“哇,不灑哥,你們的功夫那麼高呀!那剛才為何那麼輕易被他們點了‘足三里’穴道啊?”
“沒有啊?其實他們剛才點我穴道就沒有成功啊,我現在雙腿照樣能動啊!”說著,蕭不灑動了動雙腿。
“嘻嘻,我也是的。”洗飛居然了得意地動了動雙腿。
“鵝!鵝腦子!我真是鵝腦子!”吾肥一旁叫苦不迭,因為他剛才可沒想到這一點,“足三里穴”被“刀疤臉”“捂不住”武老五點了個正着,現在腿對他來說已毫無意義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石不全這才恍然大悟,暗道:早知道我也學他兩手什麼“靈犀功”多好,忙又問道:“那你們自點穴道是怎麼回事?”
洗飛說笑道:“嘻嘻,那隻不過和他們鬧着玩的。”
蕭不灑點了點頭,自然他也不會那麼傻去“手足相殘”。
小翠自然也不會是個獃子。
而石不全不會武功,卻使他想點也是無從下手。
最慘的莫過於“皮球”吾肥了,只聽他連聲叫道:“完了,完了,看來我這人大腦是出問題了,竟然一指截中自己的‘軟麻穴’,現在渾身一點知覺都沒有,像個木頭人。”
“哈哈……”真是個名符其實的“獃頭鵝!”
“哈哈……”
眾人又笑作了一團。
小翠哼道:“哼,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知道憑自己的武功今天晚上肯定是睡大覺了。
石不全苦笑道:“小翠姐,我可比他們好,今晚我還不是照樣睡大覺嘛。”
看他那一臉倒霉樣,眾人又是一陣竅笑不已。
一路平安,夜色已悄悄降臨了。
忽聽外面那“一張床”武老大說道:“這‘度春樓’到了,弟兄們,下馬吧!”
果然,馬車停了下來,幾人忙伸頭朝車外看去。
只見馬車正停在一座庭院的大門前,一陣刺眼的燈光射進馬車內,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門樑上一左一右掛着兩盞大燈籠,燈籠上寫着“度春樓”。
吾肥開心笑道:“嘻嘻,到了,妓院我還沒進去過呢,今晚可要大開一下眼界了。”
洗飛問道:“獃頭鵝,妓院你怎的沒去過,上次在太和鎮上,你跟蹤武老大,不是去過嗎?”
吾肥連連搖頭:“那裏!那裏!上次只是在門口晃了一下……,不提了,不提了!”
一想到上次在太和鎮上吾肥差點被一群妓女“強姦”的事,眾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石不全奇道:“小肥哥,看不出來你以前還蠻風流的嘛。”
吾肥窘道:“石不全,你小子別聽他們胡扯蛋,根本沒有的事!”
洗飛調侃道:“喲!獃頭鵝,什麼時候學會害羞了,哈哈……”
“這件事你們以後就別提了,拜託拜託!喂,你們看,老妓女出來了!”吾肥一眼瞟見門裏出來一人,正好乘機轉移“目標”。
眾人忙轉頭瞧去。
只見燈光搖曳的門裏,正飄飄晃晃,扭腰擺臀的走出一個五十多歲女人來。
說她是女人未免有點勉強,因為那張塗得有兩分多厚粉的臉上讓人看了簡直和“女人”套不上一點關係,腮幫子上耷拉着兩塊拖得兩寸來長的肥肉;血紅的大嘴外,一顆顆黃板牙都出來“乘涼”;特別是她的下巴竟隨着那“蓮花步”左右晃動,整個地蓋住了脖子。
“哇!”小翠一見竟噁心得要張嘴吐出來。
吾肥一旁笑道:“嘻嘻,小飛,女人你不是見過嗎?”
洗飛道:“我見過?真是莫名其妙,我要見過這個老母豬不絕食才怪哩。”
吾肥笑道:“上次在‘飛天堡’中,你對武老大說的那老母豬‘半枝花’,想必就是這位了。”
“‘半枝花’?”洗飛低頭想了一下,喃喃道:“嗯,這老母豬倒也的確有點像我那次憑空捏造出來的‘半枝花’。”
“噗嗤”一聲,蕭不灑幾人早已笑出聲來。
“‘半枝花’?小飛哥,那‘半枝花’又是誰呀?”石不全那天不在場,他自在是全然不懂了。
洗飛笑道:“嘻嘻,‘半枝花’就是那武老大的舊相好啦。”
“是嗎,我倒要瞧仔細點。”石不全忙伸頭朝外看去。
只見那老母豬似的女人一搖一擺走到武老大等眾人面前,邊走邊叫道:“喲,這不是武大爺嗎?今兒個怎麼有興趣到咱們‘度春樓’來呀?”語氣聽來似是他們早已熟識。
武老大望着眼前這女人不住笑道:“哈哈……乖頭兒呀,今天我和兄弟們想打擾你一下。天色已晚,想在你們‘度春樓’借住一宿,嘻嘻……”
那頭兒搶過話頭叫道:“借住?武大爺呀,你也知道,咱這‘度春樓’可不是客棧,說借住就借住的呀?”
“拔不出”武老八接道:“乖頭啊,我大哥話還未說完呢。今夜咱們可是帶足了銀兩,準備來個‘馬殺雞’大賽呢!”
“猴崽兒!”老頭兒笑罵一聲,又道:“哎呀,幾位大爺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姑娘們該‘幹活’的幹活,該睡覺的睡覺,這一時半刻,我手頭沒‘貨’呀”
車內吾肥笑道:“嘻嘻,妓女上班還有時間,這女人還蠻會‘敲竹杠’的嘛。”
“乖頭兒,這就看你的本事啦。你瞧,這是什麼?”武老大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大包東西搖晃起來。
“叮噹、叮噹……”
這聲音任何人聽來都是十分的悅耳。
自然,那是銀子,一整袋銀子。
“嘻嘻,這個、這個……”頭兒的魚泡眼霎時間亮了起來,忙道:“武爺,你看這是怎麼說的?都是自家人世間嘛,來,來快進來!快來進!我這就給你招呼姑娘們去!姑娘們哪!快出來……”她已殺豬般的嚷叫了起來。
武老大忽然叫道:“乖頭兒,先別急,我還有事情交待你!”
頭兒轉身問道:“什麼事呀?武老大爺?”
“還想煩你另找一間空房。”
頭兒笑道:“幹什麼用呀?是不是想來個‘金屋藏嬌’呀?”
武老大笑道:“那裏那裏!只不過這馬車內有幾個小仇家需要臨時安置一下。”
“哦?小仇家?我倒要瞧瞧。”頭兒說著,一搖蓮花步,直朝馬車走來。
蕭不灑一聽失聲叫道:“哇,老母豬要來了,弟兄們,閉眼!”
頓時,車內五人除了石不全外都把眼睛緊緊地閉上了。
石不全是想仔細看一下那武老大的老相好究竟是什麼模樣的。
結果,石不全只看了一眼,就吐了出來,甚至差一點吐了那老母豬一臉。
頭兒看了半天,車內一片漆黑,只聽到“哇”的一聲,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便轉身道:“放心吧,武大大,我自會安排一間空房給你,只是這銀子……”
武老大答道:“銀子照付!但我們這些馬匹你可得要照顧好,明早我們還要趕路!”
“沒問題,我頭兒今晚給你當馬夫。”
哈!有銀子她馬夫都肯干!當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大爺呀,你們快進來呀!”
“快來呀,我都等不及了!”
“大爺,你瞧我漂亮嗎?夠味嗎?”
門口,已有十幾名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迫不及待的“嗷嗷嗷待食”。
於是,九名“魔樂宮”的殺手牽馬的牽馬,抱人的抱人,除了武老大和武老二外,一窩蜂的衝進了“度春樓”。
武老大和武老二自是留下“照料”蕭不灑五人的。
一人又扛了一個,就這麼蕭不灑五人被“送”進了“度春樓”。
“哇,這裏好香啊!”一進“度春樓”的大門,吾肥就被刺鼻的胭脂迷住了。
“兩個人”武老二道:“臭小子,只可惜你待會兒就聞不到羅。”
吾肥搖頭不迭,道:“可惜!真是可惜!”
武老二笑道:“哈哈……臭小子,難道你小小年紀也會‘干’嗎?”
“‘干’?幹什麼呀?”吾肥糊塗了。
武老大也笑道:“哈哈……你連‘干’都不懂,還叫什麼‘可惜’呀!”
“這你都不懂嗎?孔子曰:食色性也!這是男人的本能嘛!”
“哈哈……”
這下,連蕭不灑幾人也都全被他逗樂了。
頭兒笑道:“嗯,孺子可教!小胖子,有機會我頭兒教你兩手!”
“哇!”吾肥一吐舌頭,再也不敢出聲了。
“好,到啦!就這間吧!”
幾人正說著,頭兒已將他們領到了一間房門前。
武老大問道:“乖頭兒,這間房會有人來嗎?”
頭兒笑道:“鬼才會來呀!告訴你,這間是我專門為那些‘斷袖之癖’準備的。”
武老大點頭道:“那好,咱們就將這幾個小兔崽子關在這裏吧。”
“快進去吧,武大爺,我背上這小妮子倒蠻重的呢。”
於是,幾人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只聽“噗通”、“噗通”………連着五聲,蕭不灑五人被重重摔在地上。
吾肥吃痛叫道:“哎呀,痛死我了!你不能把我摔在床上呀?”
的確,這間房子除了一張很大的床,什麼也沒有。
“哼哼,臭小子,你睡地上睡床都一樣!”武老大說著,手指已點向了吾肥的“睡穴”。
那邊武老二也開始動了。
不一會兒,只見蕭不灑等五人相繼“沉沉”地睡去。
“嘿嘿,‘死神三客’,今夜可就成了‘睡蟲客’了,哈哈……”武老大狂笑不止。
“喂,大哥,還羅嗦什麼,咱們還是快過去吧,弟兄們都轟轟烈烈的‘干’上了。”武老二似乎心痒痒,早等不及了。
“嗯。”武老大一轉身,“噗”的一聲,又將屋裏的蠟燈吹滅,這才轉身和武老二及頭兒出了房門。
“砰!”一聲,門被關上,從外反鎖了。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一些打情罵俏的淫蕩笑聲不斷的傳來。
過了很長的時間,似不會有人來了。
蕭不灑輕輕問道:“喂,小飛,小肥,你們都沒事吧?”
洗飛笑道:“我沒事,蕭不灑,難道你對我的‘靈犀功’還不放心嗎?”
“小肥怎麼樣?”
吾肥忽然開口道:“你們別吵呀!我正聽到精彩處呢!”
洗飛笑道:“嘻嘻,獃頭鵝,你倒有心情偷聽,別到時候把情慾挑上來,我看你怎麼辦?”
蕭不灑也道:“是啊,小肥,上次在毛家大院你可是躲在我懷裏,這回咱們可都是手腳被綁呀!”
“嗯,有道理!到時還真不好辦!”吾肥一聽頓時心裏有點怕怕,忙收耳不聽。
雖是不聽,但那些極其淫蕩下流的浪笑聲、呻吟聲、叫罵聲聽來又是如此的悅耳,竟忍不要往吾肥的耳朵裏面鑽。
吾肥只得趕緊打岔道:“咦,小翠和石不全怎麼不說話?”
蕭不灑道:“他二人沒有‘靈犀功’,自是被點了‘睡穴’,睡了過去吧。”
吾肥道:“嗯,是極!小飛,你應該教小翠兩手,免得她到時吃‘癟’嘛。”
洗飛笑道:“我正有此意!獃頭鵝,這句話你算是說對了。”
蕭不灑忽然輕道:“噓,別出聲,好像有人來啦!”
吾肥嚇得趕緊把眼睛閉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洗飛閉上眼睛后卻又睜開了,因為,他的想法和蕭不灑一樣!
漆黑的屋子裏,外面的人是根本看不到裏面人的眼睛是睜着還是閉着的。
只聽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隱隱傳來,蕭不灑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個女人!
果然,在一絲昏暗的燈光下,窗戶紙上印出一個女人的身影來。
一看到這嬌子的身影,蕭不灑竟一下楞住了:怎麼這麼像她?
只見那個身影在窗前停止,又低頭朝屋裏望了一陣,然後似是很失望的搖了搖頭,一轉身走了。
蕭不灑再也忍不住了,只覺有一股熱血衝上頭腦,失口叫道:“紫霞姑娘!”
洗飛也驚叫道:“啊?是小霞?”
“什麼?小霞!”
蕭不灑又喜又急道:“沒錯!我想一定是小霞。”
洗飛不解道:“小霞怎麼會到了這裏?”
蕭不灑道:“我怎麼會知道!”
他對於繆紫霞出現在“度春樓”里甚是擔心,他現在甚至有點希望自己看錯了。
幾小正猜測着,那個身影又出現了,只見她趴在窗上又仔細地朝屋裏看來。
“繆霞姑娘!”蕭不灑忍不住又低喚了一聲。
外面的影子似也是激動不已,輕輕問道:“是明遠哥嗎?”
吾肥獃獃問道:“明遠哥?明遠哥是誰呀?”
“獃頭鵝!明遠哥不就是蕭不灑嗎?”洗飛真恨不得咬吾肥一口。
吾肥喜道:“哇,對呀,蕭不灑不就是蕭明遠嗎?我怎麼又忘了?真是該死!喂,蕭不灑,是小霞呀!”
蕭不灑自是比他還着急,聽剛才的聲音他早就斷定窗外必是繆紫霞無疑了,忙向窗外輕喚道:“小霞,我是明遠哥呀!你、你……”
他本想說:“你怎麼到‘度春樓’來了?”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繆紫霞在窗外急道:“明遠哥,你快出來呀!小飛、小肥,你們在那裏呀?”
“小霞,我們都在屋裏呢!”
“小霞,我們現在都被人綁住了手腳,動不了啦,門也被鎖上啦!”
蕭不灑說道:“誰說動不了?”只聽“啪”的一聲,他已連氣將繩子崩斷,站起身形,朝窗口奔去。
吾肥笑道:“哇,小飛,你瞧蕭不灑那猴急樣,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
“獃頭鵝,何止一日呀,都快半年啦。”洗飛說著,“啪”的一聲,他也將繩子崩斷。
緊接着,吾肥也將繩子崩斷,幾人又自由了。
這時,蕭不灑已將窗戶打開,望着窗外那微弱的燈光下,那張熟悉的思念已久的嬌小臉龐,他已說不出一句話來。
“明遠哥!”繆紫霞已忍不住從窗外撲進了蕭不灑的懷裏。
吾肥拍手笑道:“哇,情人見面的場面,好感動人呀!”
“獃頭鵝,別作‘電燈泡’了,咱們還是把小翠和石不全也弄醒吧。”洗飛對這方面自是比吾肥要有經驗的多。
於是他二人便手忙腳亂地“服侍”起小翠和石不全來。
親吻着心愛女孩的青絲,摟抱着她的嬌軀,想着她定為了自己而吃了不少的苦,蕭不灑的心裏似灌了一口蜜,又好似喝一口海水,又苦又甜,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躲在朝思暮相的“白馬王子”的懷裏,聽着他那極有力的心跳聲,想到自己不在時他卻……
小霞的淚水不禁打濕了蕭不灑的前襟。
“小霞,你怎麼啦?”蕭不灑的話里似有萬般情懷。
“明遠哥,你壞!你壞!”小霞卻揮起粉拳朝蕭不灑胸前砸去。
蕭不灑莫名其妙的問道:“我壞?小霞,我怎麼壞了?”
繆紫霞道:“哼,你還不壞?趁人家不在,又和別的女孩子好上了,想腳踏‘兩條船’啊!”
“和別的女孩子?這又從何說起?”蕭不灑更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
“你還想抵賴呀,在太和鎮上的‘六品居’樓上,我都看見了。”
蕭不灑恍然大悟,開口笑道:“太和鎮的‘六品居’?喔,我想起來了,哈哈……”
“你笑什麼?難道是我看錯了?”
“不!小霞,你沒有看錯,只不過那個女孩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回事,人家早有男朋友了。”
“真的?”
“那當然了,她的男朋友就是我們大名鼎鼎的小飛啦!”
洗飛一旁叫道:“喂,你兩談情說愛怎麼扯到我頭上來啦!”
“哇!真的是小飛!”小霞這才發現這屋時還有旁人,頓時嚇得從蕭不灑懷裏掙脫出來。
“嘻嘻,小霞,這屋裏沒有燈,沒事的!”那是吾肥的聲音。
“呀!小肥你也在!”小霞更加不好意思了,如果屋裏有燈的話,她可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蕭不灑叫道:“小飛,你過來一下。”
朦朧中,洗飛走了過來,他的身旁自然還帶着小翠。
洗飛笑道:“小霞,多日不見,沒把朋友忘了吧?”
“小飛,我怎麼會忘了你們,咦,這小妹妹我好像在那裏見過?”
蕭不灑介紹道:“小霞,她叫小翠,是‘飛天堡’堡主上官劍峰的掌上明珠,也是咱們小飛的女朋友,你那天在‘六品居’見到的就是她了。”
“難怪我覺得有點面熟。”小霞時此懸着的一顆心終於又放下來,不禁芳心竊喜。
小翠開心道:“你就是小霞姐姐吧?我早就想見見你啦!”
小霞問道:“見我?為什麼?”
小翠笑道:“因為我總聽不灑大哥說你長得好漂亮好漂亮,所以我早就喜歡上你了。”
“你別聽他胡說,其實我長得很醜的。”小霞心裏簡直甜透了。
洗飛假裝生氣道:“喂,小翠,你喜歡小霞我可要吃醋了。”
“關你屁事!小飛,一邊乘涼去,這兒沒你說話的地方!”小翠來了個“反臉不認人”。
“喂,小翠,你……”洗飛真的要生氣了。
“嘻嘻,小飛,恭喜你找了這麼個女孩子做女朋友,小翠好可愛呀!”小霞拉着小翠的手,兩人頓時親熱起來。
洗飛苦着臉笑道:“嘻嘻,謝了!謝了!”
吾肥幸災樂禍道:“唉,石不全,咱們可千萬別去找女朋友啊,否則頭都會大上十八圈的。”
石不全搭腔道:“肥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小霞笑道:“喲,小肥,多日不見,怎麼連你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
吾肥連連擺手道:“關於這點,我自認還差得遠呢!”
小霞忙問道:“明遠哥,好像這裏還有一位我不認識的人?”
“噢,他叫石不全,是……”
於是,蕭不灑又將石不全介紹給繆紫霞認識,新、老朋友一見面,似有說不完的話,六人又是歡喜了一番。
待“風平浪靜”之後,蕭不灑問道:“小霞,你怎麼到了這裏?”
小霞答道:“自然是為了找你們呀?”
蕭不灑奇道:“找我們,那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呀?”
“自從上次在太和鎮誤解了你和小翠后,我一氣之下,便不想再去找你,但後來,後來……”
“後來怎樣?”
小霞掩面叫道:“後為人家忍不住嘛!”
小翠拉着小霞的手由衷道:“紫霞姐姐,你真好!”
蕭不灑又問道:“小霞,那你怎麼找到這兒來啦?”
“我想你既然學會勾搭別的女孩子,自然也學會逛妓院,所以我就經常去些酒樓妓院找你,結果今天就在這裏遇上了你們啦!”
“哈哈……小霞,你真可以當大偵探啦!”
聽完小霞的一大堆歪理,眾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蕭不灑更是對小霞又愛又憐,順手輕輕將她攬在了懷裏。
這回,小霞倒沒掙脫。
洗飛雖不大看得清楚,但朦朧中已知道他們已擁在了一起,不禁羨慕得要命,輕嘆一口氣道:“唉,小翠,看來我是不應帶你出‘飛天堡’的。”
小翠奇道:“為什麼?”
“那樣的話,隔個半年咱們再見面,那時不就可以和他們一樣了嗎?”
“噗嗤”一聲,小翠忍不住嗔笑道:“臭小飛,就你鬼頭子多!”話說完,心裏也是甜絲絲的。
“對了,明遠哥,你們怎麼全被關在這裏?”小霞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蕭不灑答道:“我們是為了上‘魔樂宮’,而是有意被‘魔樂宮’的九個殺手制住,才被闖在這裏的。”
小霞問道:“上‘魔樂宮’?那江湖上所傳聞的‘死神三客’必是指的你們了?”
蕭不灑問道:“不錯!對了,小霞,上次你離開我們說要回‘神樂宮’查一查殺我父親的線索,不知有結果沒有?”
“我已經查出兇手是誰了。”
“誰?”
“就是我‘神樂宮’中的人,不過現在‘神樂宮’已是名存實亡,早已變成‘魔樂宮’了。”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蕭不灑不解問道:“小霞,‘神樂宮’的宮主,你師父繆神農不是人稱‘正義之主’的武林泰斗嗎?他怎麼會忽變成一個這樣的人?”
“這件事我也一直不大搞得清楚,我現在有點懷疑現在的‘神農師父’是誰……”
蕭不灑接口道:“是個假的!”
小霞道:“嗯,不錯,就在我回去查殺你父親的兇手時,他橫加阻攔,一點從前的正義感都沒有。不過,最後我還是查了出來。”
蕭不灑急急問道:“他是誰?”
小霞道:“他就是我師父手下的十大護法之一,不過現在是十大殺手了,名字叫‘武老大’!”
蕭不灑頓時氣得叫道:“哇,果然是他!”
洗飛忙問道:“小霞,你是如何查出來的?”
“我是在師父的書房中,偶爾發現了他的一本‘功勞簿’,上面全是‘魔樂宮’的乾的傷天害理之事,自然武老大的名字就記在殺害蕭老伯的位置上。”
蕭不灑仰天嘆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老天有眼,今天我可以了卻此願了。”
“不錯,就是武老大他們帶我們來此的,不過,十大殺手現在已少了一個。”
福將大刺激小霞問道:“怎麼回事?”
小翠得意道:“嘻嘻,紫霞姐姐,那‘三更半夜’武老三已被我們嚇瘋了。”
“真的?”小霞不禁對眼前幾人大為佩服。
洗飛笑道:“是的,小霞,你還記得上次在墳場中我們合作的‘精神大刺激’嗎?就是那傢伙,我們昨天又給他來了個‘精神大刺激’,他就這麼瘋了。”
“哈哈……”
眾人又是笑成了一團。
只有蕭不灑笑沒有笑,他正低頭在思索着什麼。
小霞一見蕭不灑低頭不語,忙問道:“明遠哥,你在想什麼?”
蕭不灑仍是一聲不吭,似在考慮一件重大的事情。
剖巴一旁說道:“小霞,你的明遠哥早已就改名了你以後要叫他‘不灑哥’了。”
小霞道:“‘不灑哥’?是不是江湖上傳聞的‘蕭不灑’?”
吾肥笑道:“不錯!小霞,怎麼樣,這個名字很響吧?”
小霞緩緩道:“響是挺響的,現在都傳遍武林了,只不過我覺得這名字有點怪怪的。”她仍是搞不懂她的明遠哥為何換了這麼個名字。
洗飛一旁得意笑道:“嘻嘻,這名字還是我為他起的呢!”
“明遠哥為何要換名字呢?”
小霞,你不知道吧,吾肥解釋道:“一是為了防範殺害蕭老爺的兇手,二是為了不讓九泉下的老爺失望,老爺臨終前特別囑咐以後江湖上他不希望有‘蕭明遠’三個字出現的。”
“小飛,你為何幫明遠哥起了這麼個怪怪的名字呢?”
“小霞,是這樣的……”洗飛自是把他那什麼“紅花須有緣葉相視,西施須有東施相托”的道理又搖頭晃腦的解釋了一遍,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小霞這才明白了過來,點頭笑道:“小飛,本來我倒覺得這名字不大好聽,現在聽你一說,倒覺順耳多了。”
石不全道:“小飛哥,你好聰明呀!”
“哼!就他鬼點子多!”無疑這是吾肥對他的評價。
小翠一旁聽了則是滿心歡喜,不由得深情地多看了洗飛幾眼。
“沒什麼,沒什麼!‘小款代志’而已啦!”洗飛連連搖手。“小人”終於得志了。
黑暗中,忽聽蕭不灑開口道:“嗯,就這麼辦!”
小霞忙問道:“明遠哥,不!不灑哥,不不不!難聽死了,蕭哥哥,你說什麼呀?”一時間,竟也改不了稱呼,順口便改成了“蕭哥哥”。
眾人一聽,也是被他嚇了一跳,忙轉轉頭望去。
蕭不灑道:“各位別大驚小怪地,我只不過心中又醞釀了個新的行動計劃而已。”
“什麼新的行動計劃?”
蕭不灑堅決道:“既然現在兇手已經查明,我想今夜就是報我殺父之仇的日子。”
“好!不灑大哥,我舉雙手贊成!”石不全剛剛得知蕭不灑的父親被“魔樂宮”所害,且殺父仇人就是“武老大”,又加上連日來已和蕭不灑幾人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所以自是不落人後。
眾人也覺此時正是報仇良機,便也都表示贊同。
“可是,蕭哥哥。”小霞忽然面帶難色,似有難言之隱。
蕭不灑忙問道:“怎麼了,小霞?”
小霞吞道:“那武老大和那些殺手們個個武功高強,憑咱們幾人聯手,恐怕也是白饒了。”
洗飛笑道:“嗨,小霞,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們‘死神三客’了,憑我們的‘靈犀功’……”
小霞忙打斷道:“我不是說你們武功不行!”
“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再說,那些不知好歹的殺手此刻正在‘春色大刺激’,想必現在個個已是氣喘吁吁,渾身無力的,豈不正‘束手待斃’了嗎?”吾肥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去看“春色”,就大為開心。
“你們不懂,”小霞面色凝重道:“這些‘魔樂宮’的殺手個個都已練成一種叫‘陰陽大法’的邪門武功”
蕭不灑想起上次從毛蟲老婆張大凰那兒得知的情況,忙打斷道:“‘陰陽大法’?不是只有女的才可練這種靠吸取男子身上的精華來加深功力的武功嗎?”
小霞道:“的確,女子可以習這種邪門武功,但男子照樣也可以練‘陰陽大法’,只要有‘魔樂宮’的獨門解藥‘五龍壯精丸’就可以了。”
洗飛忙問道:“‘五龍壯精丸’剛才我們在車上好像聽他們提到過,原以為這是種情慾之後用來滋身體的葯罷了,這和‘陰陽大法’有何關係?”
小霞道:“關係大着哩,習‘陰陽大法’這種武功的人,在情慾高漲之時,武功將更為霸道,而在兩個時辰這后如果沒有‘五龍壯精丸’這種解藥的話,將功虧一篤,斷陰而死,若兩時辰之後吃了這種解藥的話,內功將更勝一籌。我想那些殺手們既然來到這‘度春樓’,身上必是帶足了‘五龍壯精丸’,否則他們絕不敢來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眾人這才明白了過來。
蕭不灑忙問道:“小霞,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霞答道:“我是在宮中一次偶然的機會偷聽神農師父說的,後來好像被他們發覺了,我便又偷看了‘功勞薄’,怕他們對我不利,這才趕緊從宮中逃了出來。”
吾肥贊道:“哇,小霞,你真不簡單呀!真幫了我們的大忙了。”
小翠笑道:“紫霞姐姐,聽你這麼一說,我更加喜歡你了。”
小霞一指蕭不灑道:“小翠,我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他嘛!”
聽了此話,蕭不灑真恨不得將小霞摟在懷裏狂吻個夠。
如果此刻旁邊沒有人的話,他會這麼做的。
吾肥一旁急道:“蕭不灑,這下可怎麼辦呀?”他對於真刀真槍的干是不大感興趣的。
“別急,小肥,咱們硬的不行,給他來軟的。”蕭不灑心中已另有計策,所以了根本不着急。
吾肥問道:“怎麼個軟法?”
“小霞,你見過那‘五龍壯精丸’嗎?”蕭不灑不答吾肥的話,反倒先問起小霞來。
小霞答道:“見過,一次和神農師父假裝鬧着玩,從他懷裏摸出一盒藥丸,他告訴我那就是‘五龍壯精丸’。”
蕭不灑急問道:“是什麼樣藥丸?”
小霞道:“和普通的藥丸沒有什麼兩樣,只是略大一些而已,怎麼,蕭哥哥,這很重要嗎”
蕭不灑忽道:“是的,很重要,石不全,快把你身上那盒藥丸拿過來。”
此時,眾人已能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只有吾肥在一楞楞地看着這一切,喃喃道:“沒有有搞呀,石不全那可是‘一瀉千里’呀!”
眾人只顧看着石不全,卻也沒注意到他在說些什麼。
石不全聞話忙將那盒“一瀉千里”從懷裏掏了出來,交在了蕭不灑的手上。
蕭不灑忙打看那盒蓋,湊近光線較強的地方對小霞道:“小霞,你快過來看看。”
小霞忙湊頭一看,頓時奇道:“咦,蕭哥哥,你們怎麼會有‘五龍壯精丸’呀?”
“這麼說,我的這盒藥丸和你見過的‘五龍壯精丸’很像嘍?”蕭不灑喜道,他已感到成功了一半。
“豈止像!簡直是一般無二嘛!”小霞也反應過來將要發生什麼了,頓時奇道:“蕭哥哥,快告訴我,你這盒藥丸到底是什麼?”
蕭不灑笑道:“哈哈……,這不就是‘五龍壯精丸’嗎?只不過它還有另外一個功效,兼治驢子的便秘啦!哈哈……”
“噢!原來這是盒瀉藥啊!”
“對!瀉藥!‘一瀉千里’啊!”
“哈哈……”
眾人頓時笑作了一團。
吾肥卻喃喃奇道:“怎麼回事呀,一會兒‘五龍壯精丸’,一會兒‘一瀉千里’,把我都搞糊塗了。”
洗飛大笑不止:“哈哈……獃頭鵝,這‘一瀉千里’正好有十粒,如果我們把它和‘五龍壯精丸’換個位置的話……哈哈……”
“哇!我懂了!又是一個‘掉包計’呀!妙!妙極了,哈哈……”吾肥頓時開心在笑,可是,突然又止住笑道:“有那麼簡單嗎?那可是武老大的‘貼身寶貝’呀!”
洗飛笑道:“你擔心什麼呀,獃頭鵝,憑你那兩下子自然是沒那麼簡單羅!”
蕭不灑一拍石不全肩膀道:“石老弟,這次可又得靠你那‘神摸牽羊四十八手’啦!”
石不全擔心道:“不灑大哥,這種事我倒是頭一回於,信心倒是有,就怕……”
“不用擔心!石不全,你等着,過會兒我包你成功!”洗飛說著,“小綠豆眼”一轉,順手打開窗戶,人已越了出去。
石不全楞楞道:“小飛哥這是去幹什麼?”
吾肥笑道:“放心吧,這小子鬼點子最多,我還是睡我的大覺去羅!”說著,他竟真的爬上了那張屋裏僅有的一張大床。
四周一片寂靜,眾人都靜靜地等待着……
***
忽然,只聽“度春樓”內“呀”的一聲女人尖叫聲。
然後,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這種尖叫聲在“度春樓”其實並不稀奇。
石不全擔心道:“呀,小飛哥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小翠忙道:“怎麼會呢,石不全,小飛才不會出什麼事呢!”其實她心裏比石不全還要擔心一百倍呢。
吾肥已從床上又跳了起來,很有“義氣”的道:“你們倒別擔心,我先出去看看!”
“嘻嘻,獃頭鵝!不用啦,我回來了!”
放音剛落,“吱”的一聲,窗子已被人從外面推開,洗飛已飛了進來。
石不全喜道:“哇,小飛哥,你上哪兒去了?”
小翠一見洗飛回來,自是十分歡喜,一拉洗飛的手,忽然又奇道:“咦,小飛,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呀?”
眾人忙低頭一看,果然洗飛的手上已多了一大堆的“東西”。
洗飛說道:“嘻嘻,小翠,這是我為石不全搞來的‘化妝用品’呀!”話落,已將手上東西攤了開來。
藉着外面微弱的燈光,眾人定睛一看,果然儘是些女人的衣服、胭脂、香粉之類的東西。
小翠氣道:“小飛,你拿這些東西回來幹嘛?”
吾肥也問道:“小飛,你搞什麼名堂呀?”
蕭不灑笑問道:“哈哈,小飛,你是不是想讓石不全來個‘男扮女裝,功取藥丸’呀?”
洗飛搖頭晃腦道:“知我者,蕭不灑也!”
“哈哈……”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頓時對洗飛大加讚賞起來,小翠的臉則早已笑得像一朵花了。
小翠問道:“小飛,你這些東西是從那裏弄來的?”
“嘻嘻,這還不簡單,這裏既是妓院,那就必定有女子浴室……”洗飛得意地說著,忽然打住不敢再說了。
因為,他已覺得說得太多了。
“什麼!小飛,你跑到女子浴室里去了?”小翠果然不大對勁了。
洗飛低低答道:“是、是呀,只不過是去借一套衣服嘛。”
“到女子浴室去借衣服,小飛,你可真會找地方!”小翠已開始發火了。
洗飛低頭喃喃道:“那裏面只有一個人嘛,再說,我也沒對她幹什麼,只不過點了她的穴道而已。”
“這嫌不夠呀!”小翠已聽不下去了。
洗飛苦苦求道:“小翠,你別發火嘛,要知道我也是為了‘公事’嘛,迫不得已呀!”
吾肥一旁嘻笑道:“恐怕是‘假公濟私’吧!”他可見過洗飛的“小綠豆眼”是如何“飽覽春色”的。
“獃頭鵝,你別跟我搗亂!”洗飛也急了。
小霞忙一旁勸道:“好了,小翠,你別生氣了,我相信小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會幹什麼‘出軌’的事的。”
洗飛趕緊“趁熱打鐵”道:“我那敢啦!自從愛上小翠后,別的女人我看都不敢看一眼了。”
“哼,就你油嘴!”小翠嗔道,頓時也就破“涕”為笑了。
蕭不灑道:“好了,小翠,下面你和小霞有項重要的任何要完成,那就是為石不全化妝。”
“好!”
“沒問題?”
女孩子對於化妝天生就像男孩對於槍、大刀一樣,有一種天生嗜好,所以她倆很快地就答應了。
於是,石不全便拿着洗飛弄來的那套女人衣服跑到一旁換去了。
不一會兒,他已將全身上下“武裝”了起來,就是那雙繡花鞋不大合適,他硬撐了半天,直到他的十個腳趾全都出來“乘涼”,這才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媽的,還算湊乎!還算湊乎!”
“啊呀,石不全,豈止是湊乎呀!簡直就是‘天女’下凡呀!”洗飛雖看不大清楚這石不全到底現在是什麼模樣,卻也大叫“讚賞”。
“嘻嘻……”眾人看了石不全的這付朦朧的中的怪模樣,都已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飛哥呀,我那是什麼‘仙女’呀,就算我是個女人,我這張臉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願意娶我的。”石不全苦笑道,他倒有“自知之明”。
小霞笑道:“嘻嘻,石不全,沒關係,待會兒我包你成‘仙女’。”
小翠也道:“是啊,石不全,恐怕待會兒連仙女都比不上你呢!”
石不全笑道:“那就多多拜託二位姐姐啦!”
於是,小霞和小翠趕緊在石不全的頭上、臉上、手上大做起“文章”來。
石不全擔心道:“兩位姐姐,這裏太黑,你們可要用心一點呀!”
蕭不灑笑道:“沒問題,石不全,這些活她們女孩子閉着眼睛都會比你睜着眼睛做得好的。”
不一會兒,小霞、小翠已順利“收工”。
眾人藉着微弱的光線一看,果然,朦朧中石不全雖不是很像個“女人”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吾肥驚叫道:“哇,石不全,你好漂亮呀,我簡直都有點愛上你啦?”
“嘻嘻,小肥哥,要想‘釣’上手只怕沒那麼容易呢!”石不全嗲聲嗲氣道,頓時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洗飛“鬼”道:“喂,獃頭鵝,這間房子可是正適合你呢!?”
吾肥楞道:“為什麼?”
洗飛狂笑不止道:“因為這是間有‘斷袖之癖’的專用屋呀!哈哈!”
吾肥氣極敗壞地叫道:“好呀!你這個臭小飛,臭小飛……”
“哈哈……”眾人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石小姐”笑得也是“花枝亂顫”。
蕭不灑道:“好了,大家別鬧了,石不全,你現在可以行動了,否則過了兩個時辰可就不大好辦了。”
石不全又問道:“好,我這就去,只是,我怎知道那武老大在那個房間?”
蕭不灑笑道:“憑你這身打扮我想查出武老大的房間還是不成問題的,懂嗎?”
“懂了!”
蕭不灑道:“那好,你快去快回,我們仍在這兒等你!”
吾肥忙道:“等等,‘石小姐’,待我吾肥抱你出去!”說著,他已摟起“石小姐”的“腰肢”,將他抱出窗外。
就在這一瞬間,他已從懷裏摸出兩個不知從那裏弄來的饅頭,順手將其一左一右地墊在“石小姐”的“酥哈”!那不是兩座“聖母峰”又是什麼?
吾肥低聲笑道:“喂,親愛的,這樣才更有女人味嘛!”
石不全點頭會意,做了個“鬼臉”,便轉身去了。
洗飛忙問道:“喂,獃頭鵝,你動手動腳的,在做些什麼呀?”
“嘻嘻,沒什麼!只不過給她增加一點性感。”吾肥一摸懷中的石不全上次給他的那本《手描春宮圖》,得意道:“這才叫‘學有所用’嘛,嘻嘻!”
洗飛被搞得一頭霧水,忙問道:“學有所用?獃頭鵝,你說什麼呀?”
“不知道就算了,以後我會教你的,現在我要睡覺了。”吾肥大刺刺地說著,然後又大刺刺地上了那張床。
聽他那口氣,再想像他那“球”樣,眾人都忍不鍍開口大笑起來。
小霞擔心道:“蕭哥哥,你說石不全能將‘五龍壯精丸’偷得來嗎?”
蕭不灑自信道:“放心吧,小霞,石不全當小偷可是花了本錢的,又上了‘小偷速成班’,又經過刻苦的自學、實踐,那手‘神摸四十八手’,他已練得滾瓜爛熟了。”
小翠也道:“可是那武老大又不是平庸之輩呀!”
洗飛也道:“小翠,上次在七安鎮上,石不全不就露了一手嗎,你就別操那個心了。歇息一下吧。”蕭不灑道,他早已想和小霞敘敘舊了。
“好!”洗飛點頭道,他和蕭不灑一樣也有此意,只不過不是和小翠“敘舊”,而是“談情說愛”了。
於是,蕭不灑和小霞、洗飛和小翠,四人分成兩組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
只有吾肥一個人躺在床上,抵擋不住“磕睡蟲”的進攻,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