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夫妻倆大概有半年時間沒在一起了。這半年來周海青為了忙工地上的事竟然沒有和白玲行過房事。
可憐的白玲那裏知道這段時間周海青不知在外睡過多少個女人?更讓他吃驚的事還在後面。
這天白玲下班后就早早地回家她頗費心思地為周海青準備了一桌豐盛而可口的飯菜。在幾杯紅酒的作用下醉意朦朧的一對夫妻彼此心照不宣。床頭那盞微弱的燈光映照着白玲緋紅的臉使她顯得格外迷人。此刻她半跪在床上緩緩地脫掉了外衣只留着那一層性感而透明的“三點式”等待她的男人來“抽絲剝繭”。
望着妻子美麗的**周海青的眼睛都直了。結婚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機會這麼仔細地欣賞妻子的身體。白玲隆起來的胸脯此起彼伏濕潤的嘴唇似乎在期待着什麼還有她那修長而潔白的大腿充滿着太多的誘惑……看到這些周海青的良心有些不安起來多麼美麗的妻子啊我怎能去做那些傷害她的事呢?回想着他在外邊找的那些女人有哪個能比得上她?
他俯下身子深吻着妻子的臉龐一下接着一下幾乎吻遍了她的全身。而白玲也被丈夫這種熱烈的吻激蕩得格外興奮並不住地用身體迎和着他。
激吻了一陣子之後周海青就展開了雙手。白玲那潔白的玉頸高聳的**性感的臀部還有那一片濕潤的私密地帶都讓他撫摸了好幾個輪迴。
白玲被周海青挑逗得高氵朝迭起並不斷地呻吟着。在興奮與羞澀中她略向上抬了抬身子將嘴巴附在他的耳邊輕聲道:“老公來吧。”
周海青只是不停地挑逗她並沒有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白玲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她伸手朝周海青胯下的那個傢伙抓去可就是這樣一抓立刻讓她從高氵朝的頂峰跌落了下來。
原來挑逗了這麼長時間周海青的那個傢伙還是沒精打采地耷拉着腦袋。
白玲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這怎麼回事?!”
周海青擔心的事終於生了。不過他早就想好了應付她的說詞。
“這段時間太累心情也不好。我長期在外根本沒心思想這事所以就……”周海青顯得特別不好意思。
白玲疑問道:“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還是我在你眼裏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周海青進一步解釋道:“哪有的事?你多想了。我想過一段時間會好的。”
即將生的一場狂歡就這樣草草地收場了夫妻二人顯得特別尷尬。
白玲躺在床上始終不能入睡她在想這樣一個問題:結婚這才4年哪丈夫的性能力竟然如此之差?那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可前段時間他還算正常啊怎麼反差這麼大?是因為我的緣故還是他身上出了什麼問題……這些疑問都是白玲心裏難解的疙瘩。
半夜時分白玲從床上坐了起來並喚醒了周海青。其實周海青此時並未入睡他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今後該怎麼面對妻子?因為他確實有一個不可告人的**。
正在這時白玲又神經質地向他提出了性要求並且表現得很主動。
這讓周海青感到很意外於是他便伸手推開了白玲:“今天真的是不行改天好嗎?”
白玲沒有理會他而是不停地撫摸着他的陽物。半天過去了他的那個陽物依然沒有明顯的反應。儘管白玲變着花樣地挑撥它試圖讓它挺起來但幾番努力之後還是不能奏效。
白玲真的有些失望了她向周海青建議道:“這可能是生理問題吧應該及時看醫生沒什麼丟人的。”
周海青沒有言語接着便倒頭默默地睡了過去。
此後白玲一直催促他去醫院檢查而他卻總會找一些理由搪塞了過去並一再安慰白玲說:“沒事的過段時間就會好的”。於是白玲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她那裏知道周海青一直在背着她看醫生。
白玲現他的那個秘密是在一個周六的上午。
這天周海青工地的一名工人不慎從高樓上墜下來摔死了。為妥善處理後事他不得不住在工地。然而他身上的衣服實在太髒了需要馬上換洗。於是他便打電話讓白玲送幾件乾淨的衣服過來。
大意的周海青沒有想到秘密就藏在他的一條褲兜里。白玲隨手拿了幾件衣服之後突然現其中一條褲子的褲兜沉甸甸的。於是她立即打開來看卻現一張寫有“性功能勃起障礙”字樣的診斷書還有半包拆封了的萬艾可!她被眼前的這個事實給擊懵了——丈夫已經患上了嚴重的性功能勃起障礙!
這個結果給了她沉重的打擊。原來擔心的事還是生了而且還那麼嚴重。
知道了這個事實之後白玲就開始對這件事進行了冷靜地分析:周海青為什麼會這樣?既然是生理問題那就應該坦然面對呀可他為什麼要瞞着我呢?莫非他另有隱情?想到這裏她便開始回憶起丈夫這半年來的一些行為表現來。這半年來他的許多行為表現確實可疑:每次出去他總是鬼鬼祟祟的生怕被白玲撞見。而一旦被她撞見后他都拿賭博作為借口。難道他出去全是為了賭博?還有他每次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關掉他為什麼關機他不是說沒電了就是說不想被那些生意場上的人打擾。難道情況真是如此嗎?再者這半年來他一直沒有向她提出過性要求難道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男人就這麼“性趣”全無?還是他在外面另有了新歡?莫非這個性功能勃起障礙就是他在外面縱慾過度的結果?
種種跡象表明周海青得的這個病確實有些蹊蹺白玲的這些推斷確實都能說明他有在外偷情養奸的嫌疑。但證據呢?
有了上次抓賭的經驗白玲不愁找不到這件事的證據。
處理完了那名工人的喪事之後周海青和白玲的日子又恢復到了正常軌道。
一天傍晚白玲正在廚房做飯現周海青進了衛生間半天沒有出來她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於是她便躡手躡腳地站在衛生間的牆外靜聽裏面的動靜。不一會兒周海青的手機響了是短訊的鈴聲。儘管他把聲音調得很低但近在咫尺的白玲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用多問了周海青肯定是心懷鬼胎不知他躲進衛生間裏跟誰在偷偷地短訊傳情呢。
白玲沒有立即作而是靜觀其變。
果然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從衛生間出來之後周海青就故作正經地對白玲說:“哎呀我差點忘了一件大事張書記今晚有事他想和我換個班我答應他了沒想到現在給忘了。我……我得值班去。”說到最後他竟然有些結巴了畢竟他這是在撒謊。
“那你就去吧。”白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裏卻暗自好笑“呵挺會撒謊的嘛。看來你一直都在騙我啊等着瞧吧!”
周海青出門駕車走了。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白玲立即打了一輛出租車遠遠地跟在他的後面。
不一會兒周海青的車開進了距離工地附近的一個住宅小區。下了車后他徑直走進了一棟單元樓。
這棟樓3單元4o3室是周海青用鑰匙打開的白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海青走進去之後裏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聲:“你怎麼才來啊我都快要難受死了!”此時白玲的心都快碎了她想立即闖進去破口大罵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和負心的丈夫但她卻進不了這道門。
怎樣才能進入4o3室呢?且不說眼前擋着一道防盜門就連防盜門的正中央還裝有從裏面可以觀察到外面的鏡子。那個小鏡孔雖只有拇指般大小但屋外的情況可在屋裏一覽無餘。這讓白玲犯了難。
情況突然有了轉機。一個送水工敲響了4o3室的門這真是天助人也!
“誰呀?”周海青十分警覺地趴在防盜門上透過鏡孔向外問話。
眼見是一個送水工他便放鬆了警惕隨即打開了門。送水工扛着水桶進門後周海青只輕輕地把門帶了一下便隨着那個送水工走進了卧室。
把送水工打走了之後周海青就走到了那個女人的床前滿懷愧疚地對她說:“寶貝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傷口好些了嗎?讓我看看。”說著他就伸手去揭看那個女人的傷口。
這個傷口不是別的傷口而是女人做人流手術之後留下來的傷口。這個女人懷上了周海青的孩子有身孕兩個多月了隆起來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周海青擔心這樣會有麻煩於是便動員她去醫院做人流手術。做手術的那陣子正趕上工地那個工人出了事所以他抽不出時間來照料她。這天這個女人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委屈了就不停地給周海青撥打電話無奈她怎麼打周海青也不接聽最後她就短訊威脅他:“再不來我就死給你看!”
女人看到周海青站在床前委屈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並不停地抱怨道:“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啊你再不來我就死給你看!”
周海青急忙哄她說:“寶貝別哭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以後我天天都來陪你。”
女人帶着哭腔說:“誰信啊?你還不是每天在家陪你老婆。”
周海青思考了一下說:“那你就等我和她離婚吧離婚後我就能天天陪在你的身邊了。”
“你不用等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離婚!”
站在卧室門外的白玲被氣得渾身直哆嗦她猛然破門而入一聲怒吼。
白玲的突然出現把周海青和床上的這個女人嚇得魂飛魄散。
“你怎麼來了?!”周海青一臉的煞白。
“我怎麼不能來?你以為你的這點破事我不知道嗎?你竟在這裏養起婊子來了還為你懷上了真他媽不要臉!”罵完白玲就衝過去撞倒周海青並揚手就給了床上那個女人兩記耳光。
“你瘋了!”周海青一把拉開了白玲忙去掩護床上的那個女人。
“你還護着她我跟你拼了!”白玲咆哮起來她撲過去逮住周海青的左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周海青的左手頓時血流如注他也憤怒了起來甩手給了白玲一記耳光。
白玲被他打得暈頭轉向她捂着臉傷心地痛哭起來。她哭得泣不成聲一邊哭一邊質問周海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原來你和我鬧離婚就是為了她?這個女人是誰?你說啊!”
在白玲的厲聲質問下周海青不得不說出實情:“她叫阿娟是附近一所大學的學生。”
“我現在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你在外面還有多少個女人?要不然你怎麼會得那個令人難以啟齒的病呢?”白玲一氣之下揭開了周海青的**。
事實上周海青患了性功能勃起障礙並非全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縱慾過度的結果。這只是導致此病一個原因另外還有兩個原因需要在這裏說明。
一是他有嚴重的**習慣。這個習慣早在結婚之前就養成好幾年了一直改不掉。結婚後他依然是這樣。同白玲及其他女人做*愛時的那種快感並沒有他自慰時的那種快感過癮。只要想起了**無論是在衛生間還是在卧室抑或是在辦公室他都會關起門來酣暢淋漓一番。時間長了**的海綿體就嚴重地受到了損傷所以房事時經常挺而不堅。對於這個問題白玲原來有所察覺但她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二是心理問題。這要從兩個方面去講:第一來自於工作上的壓力。為了承包一個建築項目並為了使這個項目能夠順利地進展下去並保證它不出任何責任事故周海青的精神壓力非常大。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越來越疲憊房事時力不從心在所難免;第二在心理上愧對妻子。由於在外沾花惹草所以他自然就對白玲心懷愧疚再加上生理方面確實出了問題故在與她行房時勢必情緒緊張、缺乏自信。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那個陽物挺不起來也很好理解。
現在被白玲道破真相周海青顯得異常惱怒而吃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想離婚嗎我成全你明天上午咱們在民政局見!”說完白玲摔門而去。
卧室里的周海青和阿娟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