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底里的殺人陷阱
羅開“哦”地一聲,圓臉女郎又補充了一句:“所以,一切都在保密制度之下,未曾公開。”
羅開表示滿意,向各人看了一眼:“這裏的水流情形如何?”
一個身形細長的女郎舉了舉手,當她舉手的時候,雙乳有力地彈跳了幾下:“水深兩百二十公尺,有三股強力的暗流,兩股交匯,形成牽引力超過一千公斤的漩渦。暗流的流速,是每秒十二、十七和十九公尺,潛水人可以利用潛水推進器和純熟的技巧來抵抗,但是牽引力巨大的漩渦,則是殺人陷阱。”
她流利地說著,也有幻燈片來幫助她的說明。
羅開道:“我來之前,一定已有潛水人員下過水了。情形怎樣?”
三個身材極健美的女郎站了起來,一個道:“是,三個人,各有九小時的潛水搜索,水底原來是山谷,現在有極厚的泥層,一無發現。”
羅開皺着眉:“看來神廟根本已被埋進了泥層之中,那有什麼辦法?”
那女郎笑着:“不知道,我們沒有辦法,但你應該有辦法的。”
羅開笑了起來:“對,我可以化身為一條泥鰍,鑽進泥層中去。”
羅開這句笑話才一出口,寶寶船長就發出了一下低呼聲,把她那一雙美麗的粉腿緊緊並在一起,而且媚態十足地望定了羅開,像是怕羅開變了泥鰍之後,會鑽進她的身子裏去一樣。
羅開假裝沒有看見,問:“船上有沒有深水吸泥的設備?”
寶寶船長道:“有,能力是每小時一百八十立方公尺,不算是太高,但有需要的話,可以加派。”
圓臉女郎這時補充:“根據資料,蛇神廟有相當高的地台,要走上一百八十級石階才能進入廟堂,所以被埋在泥中的可能性不大。”
羅開道:“那怎麼會沒有發現?”
圓臉女郎翹了一下她可愛的嘴角:“山谷變成了水底,地形自然起了變化,不會那麼容易找得到。”
羅開想了一會:“請你把全部資料給我,我還要作進一步的研究,明天一早開始行動,負責潛水設備的,要使一切設備保持最佳狀態。”
一個短髮女郎答應了一聲,羅開站了起來,所有人跟着站起來,寶寶船長道:“已為你準備好了艙房!”
她的身子略側,靠近羅開,一股幽香,沁入羅開的鼻端:“艙房是單人的。”
羅開道:“不成問題,不過我要和安歌人一起研究資料。”
圓臉女郎道:“我是資料分析員。”
羅開點頭:“你自然參加。”
圓臉女郎喜上眉梢,其餘女郎都有欣羨之色。
艙房十分舒適,而且所謂“單人的”,也根本不成問題,因為寬敞的艙房,就算有十個人,也不會有擁擠的感覺。羅開和安歌人進入不久,圓臉女郎就叩門而入,安歌人咬了咬下唇,沒有說什麼。
圓臉女郎手中提着那公文箱,把文件分批取了出來,羅開用心看着,圓臉女郎湊過頭來,小心解釋。羅開聞着圓臉女郎口中散發出來的淡淡芳香,有點神馳,安歌人格格嬌笑着:“鷹只有一個,不知該如何分割才好。”
羅開笑了一下,並不分辯什麼,他花了將近兩小時,才把資料翻了一遍,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才閉上眼睛,就感到有兩片灼熱的紅唇向他的嘴唇湊了上去,他睜開眼,看到的是圓臉女郎半閉着的,但是眼波橫溢的媚眼。這是無可抗拒的誘惑,羅開的手,自然而然按在圓臉女郎腰部的兩側。
圓臉女郎深吻着羅開,然後,才喘着氣,離開了羅開一些,嬌聲道:“每個女人……都可以給男人不同的……感覺!”
色誘羅開遭到拒絕
羅開自然不會否認這個說法,這圓臉女郎甜美的臉上,有着一股嬌憨的稚氣,可是她整個身子,卻又散發著成熟的光輝,雙乳是渾圓的鼓脹,靠着羅開手臂的乳頭,堅硬如石粒。她渾圓豐滿的雙腿,緊緊並在一起,有着一種難以忍受的焦渴。
羅開嘆了一聲:“我不想被分割,你的任務完成了,請回去吧!”
圓臉女郎愣了一愣,但是她並不生氣,只是站了起來,後退了幾步,來到了安歌人的身邊。
她顯然是故意站到安歌人身邊的,用意是好讓羅開作一個比較。她自然比安歌人年輕,全身的皮膚緊繃在她的胴體上,一點皺紋也沒有,單是看上去,已經知道充滿了彈性。
那種散發自她全身的青春氣息,所表現的迷人風韻,和安歌人是截然不同的,而且,她明亮的眼睛之中,還充滿了挑戰的神采。
羅開還沒有表示,安歌人已笑了起來:“鷹,你可以隨意──”
羅開不等她講完,就道:“當然可以,我從來就不受什麼拘束,但真的,我在船上,只想到工作。”
圓臉女郎的嘴角掀了掀,轉過身去,她渾圓的臀部,誇張地搖擺着,羅開嘆了一口氣:“過來,退着走!”
圓臉女郎發出了“噢”的一聲,退到了羅開的面前,羅開一伸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圓臉女郎轉過頭來,嘴唇變成了驚訝的圓圈,雙手拉住了短褲的腰圍,用她的眼神,在詢問羅開是不是要將它脫下來。
羅開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一個之後,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這一切,自然是蜂后的安排,要使他知道,為她工作,可以得到何等樣的帝王般的享受。
這種安排,對於一般人來說,自然是無可抗拒的,羅開也不是假充道學,他也要相當程度的剋制,才能在這許多美女之前不為所動。
但是他必須這樣做,他要和蜂后對抗,首先要使蜂後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即使是浪子高達做不到的事,他也可以做得到。
所以,羅開回答圓臉女郎的眼神,是他緩緩搖着頭,同時他道:“請告訴你的同事,即使你們是全裸的,我也不會碰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圓臉女郎垂下了眼瞼:“看來,我們也要做一點背叛的事,等蜂後來處罰我們,才有希望了。”
這句話,倒使得羅開心中陡然一動,不過這時他沒有說什麼,圓臉女郎一臉懊喪地離去,安歌人沉聲道:“鷹,你真忍心!”她一面說著,一面向羅開走了過來,又在羅開的面前跪了下來。
二十三、寶寶船長的怪衣服
羅開輕輕撫掠着安歌人的秀髮:“如果沒有你,我一定無法抗拒。”
安歌人的眼中,現出激動無比的神情來,在這樣激動的心情下,她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聽來更是好聽之極,她反覆地道:“鷹,我會為你做任何事,會為你做任何事,我會為你去死,你該相信我會為你做任何事!”
羅開捧住了她的粉臉,一下又一下吻着她,安歌人閉上眼,淚珠自她的長睫毛下迸出來,人在內心極度高興的時候,也會發抖的。
安歌人捉住了羅開的右手,將之按住自己的心口,膩聲道:“是你的,從靈魂到身體,全是你的!”
安歌人的甜膩,是羅開以前接觸過的女性所沒有的,那種濃得化不開的甜膩,可以給人帶來難以形容的舒暢,即使是在她無法開口說話的時候,發自她喉際的那種銷魂蝕骨的吟哦聲,也足以令人像是躺在雲端上一樣飄浮快樂,不知人間何世!
第二天,當羅開和安歌人出現在甲板上的時候,寶寶船長和三個潛水人,以及負責潛水設備的女郎,都已在甲板上等候。
寶寶船長在行了禮之後,半笑半嗔地道:“全體船員的意見是,一有機會,就會使一個人消失!”
羅開的心中凜了一凜,這是一句玩笑,還是真的?安歌人的臉色也變了一下,羅開隨即笑了一下:“即使這個人消失了,情形依然一樣。”
寶寶船長咬了一下下唇:“一切都準備好了,請吩咐如何行動。”
羅開想了一想:“一共是五個人潛水──”他做了一個手勢,安歌人和另外三個潛水女郎,都來到了他的身前。羅開繼續道:“我們在預測的地點附近兜圈,逐漸擴大圈子的直徑,各位對這種搜索法,應該不會陌生?”
一個潛水女郎抿嘴笑了一下:“是,蜜蜂搜索法。”
羅開又道:“不論有什麼發現,都要立即互相聯絡,先避開急流和漩渦,等沒有發現時,再向危險地區進軍。”
三個潛水女郎故意嬌聲大聲地說:“是!”
羅開揮了揮手,表示沒有什麼再說的了,各人開始配備潛水設備。
蜂后所準備的潛水設備,精良完備。壓縮空氣是扁平的高壓箱,在佩用人正常的情形下,可以供應六小時的呼吸之用。
在潛水面罩上,有着無線電通話器,使人在水中,可以任意和同在水底的同伴,或是和船上聯絡。聲波控制的電視攝像儀也裝置在頭罩上,遇到需要拍攝的景物,只要發出“喂”的一聲,就會自動開始拍攝。
初次行動一無所獲
水底推進器的最高時速,可以達到每小時十公里,而且備有強力的照明設備,和可以供半小時救急之用的後備壓縮空氣。
三個潛水女郎先下水,羅開和安歌人同時下水。湖水十分清澈,視線至少可以遠達五十公尺以上,一片青碧,在漸漸向下潛去的時候,人像是被嵌進了一塊巨大無比的青碧色的水晶之中一樣。
手腕上的深度針,顯示出潛水者的深度,在超過了一百公尺之後,湖水開始漸漸變得陰暗,越往下潛,陰暗越是加濃,到了兩百公尺左右時,望出去是一片無涯無際的深碧色,有着說不出來的詭異。
這時候,五個人都已點亮了附設在水底推進器中的強力照明設備,五道角度可以隨意調節的強光,在碧綠的湖水之中照射出去,看來十分壯觀。
在強光的照射之下,可以看到湖底了,湖底上長滿了各種各樣奇異的水中植物,有的竟然高大如樹,有的像是原始森林中的躬藤一樣,盤虯在一起,卻又因為水流的關係,都在緩緩擺動,看起來更是奇異。
羅開下了分頭搜尋的命令,他仍然和安歌人在一起。在碧綠的湖水之中,安歌人其白賽雪的肌膚,流出一陣光彩來,經過水波的折射,她的胴體看來更是迷人。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一直在湖水中兜着圈子,湖底也不是平整的,原來的山巒起伏,也還保持着固有的形狀,但原來的陸地植物,自然再也無法生存,而代之以水中的植物。
羅開在這幾小時之中,甚至經過了兩個峽谷,他一直保持着兜圈子,也知道其餘三個人的位置,可是一直到五小時之後,仍是一無發現。
羅開下令收隊,等到五人一起浮上水面時,距離探測船相當遠,探測船上派出了快艇,把他們接回船上去。
羅開在上了船之後,不禁有點悻然:“這種工作,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和我一樣好!”
寶寶船長一面侍候着他把潛水設備卸下來,一面嬌聲道:“是嗎?別太低估了自己!”
羅開側頭向她望去,她略微翹起豐滿的口唇來,一副等待羅開親吻她的樣子,眼波似笑非笑,在羅開沒有反應之後,她才自嘲地聳了聳肩:“總以為當船長的,可以有些特權。”
羅開不禁給她逗得笑了起來,忽然起了一個念頭:“船長的艙房,歡迎參觀嗎?”
寶寶船長的一雙媚眼之中,立時射出一股異樣的光彩來:“歡迎之至!”
羅開為了自己才起的那個念頭,其實並不是很光彩而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非進去不可,所以他道:“我會來,今晚午夜之前!”
寶寶船長興奮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甚至發出“嗖”地一下聲響來。
羅開並沒有食言,接近午夜時分,他輕叩船長的門,門立時打開,一陣香風撲鼻而來,羅開並沒有見到人,只看到一條豐滿的手臂,自門后伸出來,手指美妙地張開着,羅開俯首在手臂上輕吻了一下,寶寶才從門后閃了出來,順手把門關上。
羅開看到她火紅色的頭髮,半遮着臉,同色的眼睛,把她那雙靈活的大眼睛,襯托得魅力四射,左眼雖然在頭髮的掩映之下,但一樣光彩映人。
她穿着一襲式樣十分奇特的服裝,除了雙臂裸露之外,將她的胴體密密地包着,可是卻又包得如此之緊,自頸至腰,完全緊貼着她的身子,倒像她天生有這樣一層火紅色的皮膚一樣。腰以下更不用說了,羅開從來也未曾見過有那麼緊的緊身褲──他想到,那不知是怎麼穿上去的?
由於衣服是那麼緊,她高聳的雙乳和乳尖,可愛的臍孔、纖腰,以及突出的小腹,完全都像是裸露的一樣,可是卻比裸露更多了一層誘惑。
她一面吸着氣,一面道:“鷹,你終於來了!”
羅開在她渾圓的股際輕拍了一下:“本來想問你一些事,現在……似乎不適宜講話?”
從寶寶身上探消息
寶寶格格笑着,一個大轉身,走向一張桌子,桌上有着各種各樣的酒,羅開一面看着她擺動的背影,一面打量着艙中的情形。
艙中的一切,不算是很豪華,這證明了羅開的推測:這艘船,原來並不屬於蜂后王國的。船不屬於蜂后王國,寶寶這個“船長”的銜頭,自然也是臨時的,那麼,她真正的任務是什麼呢?羅開的目的,自然也不是只想知道她原來的職務,而是想知道她在蜂后王國中的地位有多高,是不是高到了知道許多重要決策的程度。
想來,蜂后把那麼重要的任務派給了她,她一定是蜂后的親信,多半可以探聽出一些情報來。
羅開在甲板上,才一興起這個念頭時,覺得不是很光彩,是由於他竟然要用自己做為餌,來探聽需要的情報,縱使寶寶是如此出色的一個美人,總會令人有不是十分光彩之感。
寶寶來到了桌前,取起了一隻水晶瓶子,瓶中有着晶瑩的,略帶淺黃色的酒,她倒了一小杯,羅開在她身上散發的幽香之中,已經聞到了上佳汾酒的香味。
寶寶一面斟酒,一面道:“我們會給你一切生活上的所需,一切全是迎合你心意,你最喜歡的。譬如這種酒,經手人說難找之極,幸而你酒量不是很宏。”
她轉過身來,把掩住半邊臉的頭髮甩了開去,明眸閃耀:“我曾經喝了一口,不是很習慣。”
羅開自她的手中接過酒杯來:“只有懷念古老中國的人才喜歡這種烈酒。這種酒的好處是,當你一口喝下去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會有燃燒的感覺!”
羅開說著,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寶寶的妙目望定了他,嬌聲道:“燃燒的鷹,需要我來把烈撲滅嗎?”
羅開用行動替代了語言,雙臂一環,已把她拉進了懷中。寶寶直視着他──當他吻她的時候,她的大眼睛離得他如此之近,他甚至可以在她的瞳孔之中,看到他自己的臉。
瞳仁是淺碧色的,和她的頭髮色彩,成為強烈的對比;眼中的神采,顯示着這時在她接受親吻的時候,她心中的感受。
那是一個令人難忘的長吻,在整個過程之中,他們都在近距離互相凝視着,用眼光表示心意,表示陶醉,表示快慰。
當他們終於分開來之際,寶寶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反倒閉上了眼睛,但那只是極短的時間,她隨即媚笑着,忽然不知在什麼地方,取出了一柄極其鋒利的小刀來。
那小刀的式樣,十分奇特,竟有點像中國式的剃刀,厚背薄刃,羅開愣了一愣,揚眉表示詢問時,寶寶已把那柄小刀,交到了羅開的手中。
她媚笑着:“我身上的這種衣服,叫做‘情人的許諾’。”
羅開又做了一個“不明白”的神情。
二十四、船長的“特權”
寶寶又吸了一口氣,當她吸氣的時候,緊貼在她嬌軀上的衣服,隨着在擴大,可知那是富於彈性的衣料所制的,可是多麼奇怪的名字?“情人的許諾”!而且,為什麼又要一柄那麼鋒利的小刀?
寶寶隨即又姿態十分曼妙地轉了一個身:“注意到沒有,衣服是沒有鈕扣的,穿着的時候,十分困難,穿上了之後,也根本沒有法子脫下來。”
羅開又揚了揚眉,寶寶格格地笑了起來:“用你手上的刀子,把衣服劃開來。”
羅開愣了一愣,這真是瘋狂的嬉戲。
緊繃在胴體上的衣服,在被小刀劃破之際,肌膚會彈出來,那自然可以給人高度刺激,但是刀刃如此鋒利,割破皮膚,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寶寶的目光中,有着一種熱切的期待,她挺了挺胸:“你想在那裏開始?”
羅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指在小刀的刃口上,輕輕彈了一下,發出了叮的一聲響來,同時,望定了寶寶。
寶寶放蕩地扭着身,雙手緊貼着自己的身子,自胸口一直緊撫到小腹:“當然,如果你不小心,會在劃破衣服的同時,把我割破,這就是這件衣服古怪名字的由來,你每割破一處,就代表你許諾了和我……再相處一次!”
寶寶在說這幾句話時,媚態撩人,眼中的慾火,已經令人有灼熱的感覺:“我是不怕遍體鱗傷的,只要你能履行你的許諾!”
羅開做了一個恍然大悟之狀,這真是相當瘋狂,只怕很少人能夠在劃破這樣的緊身衣的同時,不割破美人兒的皮膚,每割破一處,就是一次的許諾,真有點帶鮮血的極度浪漫!
但是,羅開卻恰恰就是少數可以劃破衣服而不傷皮膚的人之一,別說是一柄小刀,就算是一柄鋒利的西洋劍,他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因為他,亞洲之鷹羅開,曾受到嚴格的東方武術,尤其是中國武術的訓練。
中國武術的精要之處,就是如何掌握自己發出來的力道,使之恰到好處,一疊紙放在那裏,利刃削向前去,要劃破幾張就幾張,薄紙貼在豆腐上,把薄紙割成粉碎,豆腐絲毫無損,這根本是少年時羅開刻苦鍛鏈時的拿手好戲,何況現在!
所以,他笑了一下,低聲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不會許諾什麼!”
寶寶現出了不信和挑戰的神情來,挺胸縮肚,姿態撩人地站着。羅開自然料到她可能故意會令自己受傷,例如在刀劃上去之際,出其不意地扭動自己的身子之類,所以他不能給她任何這樣的機會,那就必須出手快,要快得她連想都想不到!
羅開仍然帶着微笑,可是笑容未斂,他已經出手了,出手之快,當真如鬼如魅,似光似電,這是羅開在武術上的畢生造詣,實在是非同小可,在他手腕抖動之際,鋒利的小刀,抖起一片精光,前後絕不到半秒鐘,他已經身子向後退去,盯着寶寶。
寶寶驚嘆羅開技藝
看寶寶的神情,她像是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眼睛忽閃着正待開口相詢,但是她一開口,羅開所做的事已經發作了!
先是她開口,緊身衣突然出現了一道大口子,綳裂了開來,使得她的雙乳幾乎是彈跳出來一樣,在跳出來之後,還在顫動着。接着,腹際的緊身衣上,出現了交叉的十字裂口,令她微突的,肌膚滑膩的肚腹,呈現在羅開的眼前。
再接着,小腿處,整片衣料飄落了下來,那使得寶寶在倉皇失措之際,自然而然,伸手掩向她那豐滿迷人的部份。
寶寶的神情訝異到了難以形容的程度,先是向羅開看看,接着,再低頭看自己,仍是一臉難以相信的神色。
羅開對自己的出手之快,也感到相當滿意,是以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使得他看來,更有成熟男性無限的魅力!
寶寶陡然叫了起來,一面叫,一面在羅開的面前跪了下來:“你……簡直是神……是神!”
動人的聲音之中帶着顫音,這顯示出她的內心,是如何衷心的敬佩,她甚至過來緊緊抱住了羅開的腿,把自己的身子盡量貼了上去。
羅開抬了抬腿,趁勢把她扶了起來,手挽在她的腹后,寶寶急速地喘着氣,令人目眩的雙乳,在顫動起伏:“神,隨便你把我怎麼樣,隨便你……”
羅開輕而易舉,扯開了她身上殘剩的衣料,當她晶瑩的胴體整個呈現出來之際,她的神情,更如同將要被用來祭神一樣,有着一股難以形容的迷醉。她緩緩扭動着身子,舞得投入而誘人,然後一個翩然轉身,投向羅開的懷中。羅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樣的一個女體,用這樣虔誠奉獻的神情,投進了他的懷中,他還能做什麼呢?除了熱切地接受之外,難道他還能拒絕嗎?
船長的艙房並不是很大,寶寶幾乎是純以優美的舞蹈動作來配合羅開,她曼妙的低吟聲,自然地和着音樂的節拍,可是到了後來,她除了緊擁着羅開,發出又痛苦又熱烈的呼叫聲和喘息聲之外,就是身子的自然發抖,那是人類所能承受的興奮的極限!
她眼睛之中冒出來的熾熱,也使得羅開的興奮增加,她一直用她明亮動人的大眼睛,望着羅開,而在她的眼神之中,顯露出她這時的歡樂。
等到一切全靜下來之後好久,寶寶才低聲道:“我……剛才真是……死了!”
羅開枕在她的胸脯上,聽着她的心跳,當羅開動了一動,想站起來,寶寶雙臂將他緊緊纏住:“別動,別……走。”
羅開仍然伏着不動,寶寶的心跳十分快,在豐滿的乳房下,心在跳着,又過了好久,寶寶才長長吁了一口氣:“人總是貪心的,現在我好難過,因為你連一次許諾也不給我!”
羅開在她微翹的嘴角上輕吻了一下,寶寶又緊緊摟住了羅開,摟得如此之緊,連羅開也有透不過氣來之感。
她像是在喃喃自語,也像是在對羅開訴說:“男人是主宰,女人……要是沒有了男人……甚至不是人!”
羅開笑着:“你這樣說法,似乎並不適宜在蜂后王國生存。”
寶寶身子扭動:“我?我是蜂后王國最高層的幾個人之一。可是那又怎樣,蜂后自己,還不是一樣離不開男人?她以前可以,現在不行。”
羅開問:“浪子高達?”
寶寶深深吸了一口氣:“是的,出色的男人不多,一遇到,就絕不要放棄!”
羅開呵呵笑着,寶寶的手指,在他的堅硬的背肌上用力撫過。羅開道:“出色的男人,就絕不會成為女人的俘虜!”
寶寶雙眼明媚,柔聲問:“如果有愛呢?”
羅開略微震動一下,在那一霎間,他想到的只是一個人,一個齊亞爾星人,在地球上她的名字是天使,在他和“時間大神”的鬥爭中,為了救他而犧牲了自己!
決定潛入漩渦探索
當羅開一想起天使的時候,他心頭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刺痛。
那使得他陡然掙脫了寶寶的擁抱,一躍而起,轉過身去背對着寶寶,用十分激動的聲音道:“別隨便提到愛這個字,我不認為你們能懂得這個字的意義!”
寶寶帶着幽怨的聲音,自羅開的身後傳來:“是!”
羅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仍然挺立着,寶寶幾乎是爬行過來的,俯伏在羅開的腳下,然後又慢慢抬起頭來,明媚的雙眼之中,又流露出準備承受一切的神情來。
第二天,又是五小時的搜索,可是一樣沒有結果。
第三天,寶寶船長也加入了探索的行列,一樣什麼也沒有發現。
一連十天,探索範圍,幾乎已遍及整個水庫了,可是仍然沒有發現,他們甚至潛進過那三道急流,順着激流,在湖底的山峽之中行進,那是危險程度相當高的事,但一樣沒有發現。
所以,剩下來的只有一個可能了:蛇神廟的遺址,和那個巨大的水底漩渦有關!
羅開在七天的潛水過程中,不止一次地看到過那巨大的漩渦。漩渦看起來,是由三股急流相匯而形成的,起自水深一百公尺處,呈四十五度斜角,像是一個巨大的斜放着的漏斗一樣,一直急漩着向湖底轉去,牽引力經儀器探測的結果,超過一千公斤,也就是說,沒有超過一千公斤的力量與之對抗,會直被漩渦卷進湖底去。漩渦的底部是什麼情形,羅開曾來到儘可能的最接近處,但是也無法明白,因為由於漩渦的力量,湖底一片混沌,強力照明燈照射過去,看到的也只是混濁的泥漿。
漩渦的口部,直徑至少有兩百公尺,底部,也有二十公尺左右。
蛇神廟是不是就在漩渦的底部?
當晚,羅開在船舷上,安歌人依在他的一邊,寶寶依在他的另一邊,他提出了這個問題。
在月色下,他立即看到了兩個美人仰起了臉,現出關切的神情來。
羅開淡然笑着:“增強水中推進器的馬力,明天,我潛進漩渦去。”
安歌人道:“我們潛進漩渦去!”
寶寶口唇掀動了一下,沒有說什麼,低下了頭一會,才道:“我也去,鷹,你會拒絕嗎?”
羅開堅決地回答:“我一個人去!”
二十五、秘密真相
安歌人和寶寶都沒有再說什麼。
羅開望着黑暗的湖面,在平靜的月夜,也隱隱可以感到湖底漩渦的威力。
第二天,羅開潛進湖水之後,就向著漩渦進發,當他來到漩渦邊上,正凝加強推進器的馬力,考慮衝進漩渦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潛水人,以極高的速度向他接近。雖然在頭罩之下,看不清這人的臉面,但是從她白晰碩長的雙腿上,羅開自然一下子可以認出她是安歌人。
羅開迎了上去,安歌人有點氣息急促:“鷹,我不想留在船上,沒有你,留在船上,比什麼更危臉!”
羅開沉聲:“我不認為比進漩渦更危險!”
透過頭罩,可以看到安歌人焦切的目光:“那至少是和你在一起!”
羅開苦笑了一下,握了一下她的手,利用推進器上的環扣,將兩具推進器扣在一起,他聽到了安歌人長長地吁着氣,那是她在滿足了之後常有的反應。
他們一起前進,才一接近漩渦,就有一股極大的力道,一下子就將他們吸了過去,使他進入了漩渦的中心。而從那一刻起,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跌進了一個噩夢之中一樣,他們的身子,不斷旋轉着,一下是打橫着轉,一下是頭下腳上,或是頭上腳下的轉,而且越轉越快,水花在他們的周圍翻滾着,羅開好幾次想利用加強了馬力的推進器所發出的力量與之對抗,可是漩渦的力量,顯然比機器的大得多,一點用處也沒有。
安歌人不由自主發出驚呼聲,羅開想安慰她幾句,可是以他的體能而論,在這樣急速的旋轉之中,他也覺得整個人都要散裂一樣,除了喘氣之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在感覺上,羅開感到自己正在被漩渦吸着,迅速地一面打着轉,一面沉向湖底。
果然,沒有多久,他就陷進了被漩渦力量帶起的湖底的濁水之中,這時,更是可怕,四周圍的水是如此混濁,簡直像是陷進了一個泥潭之中!
然後,又是在感覺上的一次極其快速的下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扯着他們,使他們只知道一下子超越了相當長的距離,突然之間,一切全平靜了下來,安歌人聲音發顫:“怎麼了?我們到了什麼所在?”
羅開定了定神,他們已不再打轉,那可以肯定已脫出了漩渦的牽引力之外,眼前一片深綠,自然仍是在湖底的極深處。四面是山,一個相當小的山谷。
向上看去,看到急流形成的漩渦的底部,恰好罩在山谷上。向前看,卻有一道狹窄的峽谷。
羅開道:“向前去看看──你是不是截斷了和船上的通訊?”
安歌人道:“是,我是怕我們再沒有發現,蜂後會對付我們,現在,我們至少可以乘機逃走!”
廟內發現荷蘭國旗
羅開悶哼了一聲,伸手在她的頭罩上,用力敲了一下,安歌人發出了一下做作的,但聽來極其動人的嬌嗔聲來:“鷹,這裏那麼平靜,我們……我們……”
通過聽訊儀,她的聲音聽來仍然那麼動人,羅開也不禁為之怦然心動,但是他卻道:“我們不知要在水底多久,不能額外消耗氧氣!”
安歌人悠悠嘆了一聲:“多可惜!”
當他們說著的時候,已經進入那個峽谷,而且通過了它。一穿過峽谷,羅開和安歌人都發出了“啊”地一聲,眼前是一個相當大的盆地,就在盆地中間,一座形式相當奇特的建築物,正靜靜地佇立在水底。
建築物看起來全是大石塊砌成的,相當巍峨,古代的蛇神廟!
根據資料,神廟是造在一個大石基之上的,不過這時看不到石基,應該有一百級以上的石階,也只有十來階露在水面上,但是,完完整整的一座神廟,就在他們的眼前!
安歌人興奮地叫了起來,加快了推進器的速度,二十分鐘之後,他們已經來到了神廟的大門前,大門已不再存在,看起來只是一個巨大的洞,他們着亮了強烈的照明燈,進了大門內。
一進去,就知道自己是置身在一個十分巨大的殿堂之中,一大群鰻魚,自水草叢中游竄了出來,殿堂正中,是一根十分粗大的圓柱,圓柱上並沒有水生植物生長,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柱上有一條巨大的蛇形裝飾,附在柱子上。
安歌人氣息急促:“蛇神廟!天!寶石,無數的寶石在什麼地方?”
她來到了柱旁,雙手用力搖着柱子,像是那樣做,就可以在柱子中搖出寶物來一樣。
羅開解開了推進器的扣,單獨前進着,他先繞着柱子遊了一圈,又游向殿堂一端的一個大石台,那大石台看來像是一座祭壇一樣。
石台也是用大塊的石塊砌成的,上面長滿了水生植物,也有不少鰻魚,在強光照射之中,竄了出來,四下亂撞。
吸引羅開游過去的原因是,他看到石台之上,像是插着一面旗幟,而當他游過去后,他更看清那是一面用不鏽鋼鑄成的旗子,而且一看就認得出,那是一面荷蘭的國旗!
羅開心中的驚訝,真到了極點。
他可以預期在蛇神廟中見到任何東西,但是一面荷蘭國旗,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安歌人這時,也遊了過來,她也發出了一下驚叫聲:“這……是什麼意思?”
羅開伸手碰那旗子,發現旗杆上有一個球形物體,他旋轉着那球形物體,空心的旗杆之中,彈出了一個圓筒來,打開圓筒,一幅防水的膠紙,展布開來,上面寫滿了字──荷蘭文字!
強光燈打在這張紙上,羅開和安歌人急促地閱讀着,當他們看完之後,不禁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們首先看到的是一行較大的字:“荷蘭王國女皇陛下親自撰寫的絕對機密文書。”
然後,就是文書的內容:
“水庫建造的勘察隊,發現了古代的蛇神廟,意外地發現,受古代土着崇拜的蛇神,竟然仍留在廟中,他們一共有七位,在經過了一些過程之後,得知他們不知在哪一年,自他們的星體,航行到了地球,他們的飛船,長而細狹,所以被認為是蛇神。他們的飛船有了輕微的故障,需要一些配件,才能繼續飛行,他們為了想獲得這些配件,利用他們的能力,製造了寶石,願意用寶石來交換配件。可是,當時的地球人是多麼愚昧,他們所要的配件,不過是一些集成電路,但是當時完全沒有人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
(看到這裏,羅開想起了古代資料中的那三捲圖紙:集成電路,叫兩千年前的人來看,自然沒有人看得懂!)
寶石是人工合成品
“他們十分善良,在幾次修理他們的飛船過程之中,由於環境不同,卻引起了大火,發生了傷亡,這使他們寧願一直守候着,一直到勘察隊發現了他們,他們的外形,也恰如地球上的蛇,但是卻有着類似人首的頭,他們知道,曾和他們接觸過的隊員,會不幸致死,但那並不是他們的本意,他們再度提出要求,這次,由於人類料學已有進步,他們的要求得到了滿足!”
(羅開吸了一口氣,自然,集成電路,現在更不算什麼,在水庫建造的年代,也已經出現了!)
“他們的飛船得到了配件,使他們得以離開地球,他們贈送了兩顆合成寶石做為酬謝。荷蘭政府在考慮了整件事之後,覺得絕不適宜把這件事公開,理由是地球人類在心理上無法適應。所以把一切都歸於絕密檔案,而把真相藏於此間──此間即將變為水庫,就讓秘密永存水底。如果萬一有人發現,就必須知道一點:那兩顆寶石是人工合成的,它們的美麗期限,是二十年。”
文件的下面,是荷蘭女皇的簽名和荷蘭的國璽。
安歌人首先笑了起來:“鷹!二十年,水庫建設到現在是多少年了?”
羅開吸了一口氣:“快二十年了!”
安歌人吁着氣:“什麼也沒有,蛇形外星人早走了,寶石也是假的,什麼也沒有!”她陡然頓了一頓:“蜂後會相信嗎?”
羅開道:“有這件文件,和她手中的寶石即將變回普通的石頭,她無法不相信!”
安歌人的聲音又膩得化不開:“那我們?”
一直到半小時候,他們出了神廟,向前游,游到了水庫的巨大出水管口,又循着出水口,在急湍的水流中衝出去,衝出水庫的範圍,到達了蘇利南河之中的時候,羅開才給了她回答:“你,最好先躲起來,我會設法把文件送到蜂后的手中!”
安歌人嬌聲笑着:“整件事,只是便宜了‘非常物品交易會’!我雖然為獲得那些資料,也花了不少錢,可是……鷹……那太值得了!”
他們在靜僻的河岸上了岸,把潛水裝備全都拋進了河中,沿岸向前走着,不多久,就見到了一個小小的鎮甸,在他們的前方了。
當天晚上,蜂後接到報告,趕到探測船,她以為羅開和安歌人葬身在漩渦之中了,雖然憤怒,但也無可奈何。可是若干月之後,她接到了羅開輾轉送到她手中的文件,才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立即開啟保險庫,把盛裝那兩顆寶石的盒子捧了出來,打開,她看到的不是什麼寶石,只是兩塊普通的石頭!
她發出可怕的吼叫聲,把石頭向前拋出去,砸碎了一面鏡子,在鏡子的碎片中,每一片都反映出她艷麗的臉上,充滿了憤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