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又見阿巫的郡主

43 又見阿巫的郡主

躲在御史府大門一側,從圍牆處探頭張望,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才看到府門緩緩向內拉開,秦悅伸手一挽袍角,從門檻上躍了出來。

我閃身出來,向他招手。

他使一個眼色,飛快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我於是趕緊跟上。奔出大半條街,秦悅才放慢了腳步。

“花呢,花呢?”我着急地問。

秦悅瞥了我一眼,然後伸手從袖籠中一掏,一朵金色的茶花出現在我的面前。

哈哈,果然是我小時候就見過的那一種!

我笑吟吟接過,點頭道:“其實嘛,樣子勉強也還算不錯,挺特別的,一會帶回家,把它插在我房裏好了。”

秦悅也笑,我於是橫他一眼:“你笑什麼?又不是給你的。”

秦悅道:“這花可是我費勁心機才從劉御史那裏搶到的。要知道他寶貝得和什麼似的,我連哄帶騙,才肯再讓我看一眼,結果被我折了一枝就跑,可氣壞了。”

我說:“小氣。”想了想,問,“氣得嚴重不?”

秦悅說:“不嚴重。他身體可硬朗着,我被他拿鞋子打在背上,傷得比較嚴重倒是。”

我“嘁”一聲,於是不再理他。

是你我就不管了,誰叫你對不起我呢,被打也是應該的,你不是武功高強嘛,多挨挨打那叫接受鍛煉。

我把玩着手中的花朵,越看越喜歡,秦悅拋到了腦後。

但他似乎偏偏想邀功,跟着我慢慢地走着,一邊在旁邊不住嘮叨。

“……話說,唉,劉御史他老人家估計又要在朝堂上,念叨‘仁者以天地萬物為一體’,‘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伐一木,殺一獸,不以其時,非孝也’……我的耳朵啊,好可憐……好在我只是剪了一枝花,他好不容易培植出來的稀有品種沒有再度絕種,應該不至於殺到老爺子那裏申冤才對……”

我白了他一眼,他唉聲嘆氣,繼續:“……話說,要不是為了向某人賠罪……”

他真的好羅嗦呀,我終於忍受不了:“你!怎麼可以跟我老爹一樣……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批判無效,嘆氣依然繼續。

“喂……好了好了,我保證再也不在吃飯的時候瞪着你不停了……那好吧——我也絕不唆使番邦和無音這麼做了……”

我頓了下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保證!”

秦悅終於不做什麼怪樣子了,但還是若有所期的表情。

我撅嘴:“好啦,以後一視同仁,也給你房內放一個花瓶,這總成了吧?”

我用手肘撞撞他的胳膊,秦悅扁了扁嘴,一會兒終於嘻嘻笑。

這個傢伙,在我原諒他之後,居然試圖逃避賠禮道歉的基本手續,這個,即使寬宏大量如我,可也是不能接受的。這不,在我略施小計的脅迫之下,他還是一臉苦哈哈,乖乖地跟着我來御史府騙花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面露得色,秦悅瞥了我一眼,突然也露出了個壞壞的表情。

“這朵花可是我搶來的,要不就放我房裏算了。”

“啊?”

他居然就敢得寸進尺了!給個梯子就躥房啊!

這樣的秦悅讓我一時有點適應不了,愣了愣,回神道:“嚇誰啊,有本事你敢來和我搶啊!你以為我是劉御史?”

哼,我才不怕呢。

浮於表面的壞是沒有用的,雖然秦悅有時候也很兇,當了我的師兄以後又偶爾喜歡指手畫腳一下,但經過這些日子的實踐,我已經成功地實現了由受害者向施暴者角色的轉變,並逐漸看透了他受我欺負決不敢反抗的本質。

我想了想,舉起手中的花,揚頭道:“那你來追我,追上了就在你的房裏放一天。”

秦悅抬了一下眉,我於是撒開腳步就跑。

其實他雖然是我師兄,我還是很好奇到底我和他跑起來誰更快一些,畢竟當初師父說過我肯定能把凌波微步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不知道比起這個登峰造極的師兄,到底是誰更強一點?

我賣力地跑啊跑,完全一心向前,不像和番邦比試,還有時間回頭看一看他的進程。

跑到一個轉彎處,突然眼角掃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剎住腳步。

旁邊人形一閃,秦悅也追到,停在了身邊。

街角處,一個黑衣服的少年站在那裏,臉正對着我和秦悅的方向。

他個子不高,身形卻筆直挺拔,見我看到了他,躊躇喊道:“蓉兒。”

我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阿巫!”

我揚聲高叫,一邊禁不住揮了揮手中的花。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有緣自會相見,阿巫,我們是有緣人哪!

這麼快,又見面了!

乾隆:淮秀,我們是有緣人啊~~~~

(扇子擦一下打開,色迷迷地微笑)

——————《戲說乾隆》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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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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