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邦

烏托邦

烏托邦是人類懂憬的理想國度,因為她從未在這世上出現過,所以成為追求的夢想里的其中一個。

中國由孔子開始,便將烏托邦放回堯舜禹的時代,大發思古幽情,老子的“小國寡民,老死不相往來”,亦是反過去追求原始式的社會,表達了對現狀的不滿。

西方的文化是進取式的,一切向前看,所以在蘇聯作家葉菲列莫夫的

《仙女座星雲》裏,描述的理想國便發生在遙遠的將來,那時地球已被徹底改造,兩極的嚴寒、酷熱的沙漠成為了歷史陳跡。人類使用共同言語,大家變成親如朋友的兄弟,生活的內容就是運動、藝術和科研。衣食住行的問題完全不存在於人的意識里。再沒有國家權力機構,沒有體力勞動,孩子都由社會撫養,人們又可自由投進大自然的懷抱去,從事古代的農業、漁業和畜牧,只要他願意的話。

諷刺的是,所有專註描寫烏托邦的著作,都難免是沉悶乏味的,因為沒有了災難和危機,便缺少了吸引人的衝擊力,在這追求刺激的年代,烏托邦只是賣座毒藥,所以問題不在於烏托邦,而在於我們。

烏托邦的希臘語原意為“哪兒也沒有的地方”。

蚝的啟示

很易理解為何研究海洋生物的機構,大多設立在沿海地帶,甚至假設在海洋研究所里,聽不到浪濤,酋外看不到海景,我們便會有名不副實的感覺。幸好不是每一個研究都在海邊進行,否則我們會失去了一些彌足珍貴的啟示。

有位名叫布朗的美國海洋生物研究者,他把一批蚝帶到深入內陸,離開海岸千多哩的實礆室,於是他發覺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當千多哩外的海洋漲潮時,他那遠離海岸伊利諾州伊凡士頓實驗室里所養的蚝,都張了開來,當千哩外的大海退潮時,便闔起來。一張一闔,隨着看不見聽不到的遠方潮流,一張一闔,絲毫不爽。

就像蚝兒對家鄉沒齒難忘。

這還不是最奇妙的地方,蚝兒隨着遠方家鄉海洋的高低潮張闔了兩星期後,全體開始以另一種時間和節奏張闔,似乎已渾忘了家鄉海洋的呼喚。

布朗計算了前後的差異,驚得合不攏嘴來,原來蚝兒現在張關的新韻律,恰好是假設實驗室所在地的伊凡士頓是在海邊的話,潮水來到和退離伊凡士頓的時間。

蚝兒的家鄉並不是在遠方,而是無處不在的宇宙。

目的生命究竟為了甚麼?

這是困擾着古往令來的每一個人的問題,在一般“正常”的情形下,大多數的我們都能狠成功地將這個問題置諸腦後,可是在一些特有的環境裏,例如目睹親友的死亡、突然慘變、甚至一場電影、一本書,都會將這已埋葬在心靈大地最底層的殘骸勾起來,閃過我們清醒的意識里||生命究竟是為了甚麼?

宗教的發明顯然是為了給這問題提供一個答案,大多數人包括我在丙也極願意相信生命神秘的一面,因為那的確恍科學提供的“世界真相”有趣得多,但擺在眼前的現實就是無論怎樣偉大的人,孔子、老子、佛陀、張天師、張三丰、高米尼,都一一身死,從沒有人能打破生死的常規,沒有人能夠例外,每個人在生死下就只是個被拉錢的傀儡,一點自主的能力也沒有。

而生命本身卻擁有足夠使我們繼續活下去的力量,自盡絕非件容易的事,於是唯有忘記生死,不去想這類“無謂”的事,浸沉在有切膚之痛血肉相連的眼前現實去,就算受到某種刺激偶然想起,但慣性的訓練使我們根快便將那“鬼魂”按回靈柩里。

生命的目的就是要找尋生命的目的。

進化

曾經有一段時閱,科學界堅決否定恐龍的存在。

當二百多年前恐龍的化石被掘出來時,備受尊重的科學大師生物學家們只認為那是自然的傑作,就像獅子山的獅於是亂石碰巧形成獅子的形狀,地球曾經被龐然巨獸橫行一時只屬孩子的馳想。

十九世紀法國生物學家拉瑪克提出進化的理論,便被攻擊得體無完膚,晚年雙目失明,貧病交迫至死。諸如此類的例子並不罕見,那是科學發展史上的常規,離經叛道的理論往往比權威的理論更具卓越的明見。

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出版后,進化論蓋過了所有反對的聲音,成為另一種科學權威,生命進化只是一個機械化的過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生命本身是沒有“目的”的。就像一塊像獅子的石頭,是客觀的條件如風、雨、石質的腐蝕等等令到它變成獅子,而不是石頭本身想變成獅子。

人也是這樣,一切都是在某一連串客觀條件下才變成現在這樣子,進化是個機械化的程序,只要一個意外,人便不可能出現。這就如一些科學家所說,你若讓猴子亂擲磚頭,終有一天可以擲出一所房子來,進化就是自然

“擲出”人的過程。但“人”可以相信這假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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