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但這時朱貝戎突然猛地一旋,帶起一圈光彩,刀氣四下亂射,個個立刻比起跳高來,但是仍然有人閃躲不及,花柳輕、章宏已死在刀氣下。
他二人背叛了呼延霸,在海底死亡谷沒被朱貝戎和巴岱“抓”死,如今卻死在魔刀下,被刀氣射了個千瘡百孔,一片血肉模糊,死狀真是慘極了!
眾人都驚懼得快喘不過氣了,但又突然傳出三聲驚叫,地下又立刻有三圍血柱猛噴,這下完了,九個精心培訓的隱影殺手竟都擋不住這個天生殺星,在魔刀威力之下,無一個倖免。
花無影早已經是一臉死人色了,此刻更是一褲子的湯,大概只有巴岱可跟他比湯褲子了。
他抖着聲,大叫道:“二太保,你有沒有辦法?再如此下去,可沒一個能活着!”
白斬冰早就在想了,他一邊閃,一邊苦思,當下眾人可是“患難與共”,只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個凶神,但他神功無匹,魔刀無敵,根本無法近他身子,又有何辦法可想呢?
就在這時,蕭嬙突然沖向朱貝戎。
幹嘛?表演悍勇女娘子?或自認美貌傾城傾國,也傾死朱貝戎,但再怎麼傾,總無法傾倒那柄魔刀吧!
魔刀可不是不斬美人!
朱貝戎已一刀向她劈了過去!
白斬冰在朱貝戎四人被李小小帶走後,就一直暗中盯着四人,也因此違抗了一統教的“秘密集合”命令,引得令主大怒,下令追殺。
沒想到愛情竟是如此偉大,他竟然一路跟到這裏,非常神勇的圍進來,這時見他的“愛人”有危,他那能不救?
但愛情歸愛情,他可通沒假到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地步,若他死了,恐怕蕭嬙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還有可能會拍手叫好。
但白斬冰卻仍是無法舍下這絕世美人,念頭一轉,靈光頓現,他忽然一個箭步,一手抄起金刀破元木,他竟想藉這把“金刀”去擋朱貝戎的魔刀,兩“刀”
一交接,當然是“金刀”斷了。
只一眨眼,金刀破元木再也無法破什麼木,而是他的身子被破了樣。
但在碧血刀砍中金刀破元木的瞬間,朱貝戎的手彷彿稍離開魔刀一會,雖只是一個短暫時刻,但這一剎那間,朱貝戎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下,他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但接着魔刀又立刻跳回他手中,他臉上又立刻變成一片凶煞。
這一切全看在白斬冰眼裏,他念頭又一轉,他可不必像朱貝戎那樣,想個計策,還得將眼球轉個一百八十次,若想不到,還得猛轉下去,等想到時,才會將眼球定住。
所以白斬冰的雙眼還是直盯着朱貝戎瞧,但他的左手卻又已向墨哈都勞抓去。
墨哈都勞大驚,他剛見到“金刀被砍”,他可不願也被破,他立刻猛閃開去。
但白斬冰左手卻仍是追着他,彷彿不將他抓到,絕不罷休。
可是,白斬冰卻仍須提防朱貝戎的魔刀劈來,所以一時間也實難以抓到他。
其他人也都知道白斬冰的用意,但誰也不敢做這個死鬼,因此現在每個人不但躲朱貝戎,也得躲白斬冰。
白斬冰高叫道:“必須犧牲一人,才有辦法破那刀!”
墨哈都勞立刻叫道:“你又為什麼不自己犧牲,偏要抓別人?”
廢話!那有人自己不要命的,當然替死鬼得找別人。
武天就較聰明了:“有誰會那麼笨,要自己犧牲!”
天羅無影人道:“巴岱那小子最胖,決可牽住魔刀,就用他好了。”
夭壽,竟要拿這服小子當替死鬼,白斬冰立刻撲去。
巴飾大罵,轉身是一連十八拳。
這下可好,把拳九股拳勁,十八拳將又有多少股拳勁?
一剎那間,殿內儘是刀氣縱橫,拳勁縱橫,不管什麼縱橫,反正此刻殿內已儘是刀氣,拳勁,兩下交織成一片,眾人更是躲得狼狽不堪。
眾人可不是怕巴岱的拳勁,但若被他的拳擊中,可也得受點傷,身子一窒,若在這一時刻,魔刀跟着劈來,前只有向陰間報到了,因此,個個只有更加快的躲,躲,躲!
白斬冰大驚,沒想到巴岱的武功進步得這麼多,更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一下子就是十八拳,而現在他,看來今天眾人實難逃惡運了!
白斬冰立刻叫道:“胖子別再打,我不抓你就是。”
巴岱一聽,回頭一看,果見白斬冰又已抓向別人,他就住了手,但朱貝戎這時卻突然一刀往他砍來,嚇得他驚叫的又到處跑。
白斬冰看看不是辦法,猛然又弄得一計,就向顏無心等叫道:“一定要犧牲一人,幫我擒下墨哈都勞。”
墨哈都勞一怔,驚叫道:“我與你有仇啊?別人不抓,偏偏抓我?”
但顏無心幾人這時已紛紛出手沖向他,嚇得墨哈都到處亂竄,但眾人既是同一心思,他又如何躲過這“天羅地網”?
片刻間,他就被天羅無影人抓住,接着就被拋向朱貝戎。
而就在這時,白斬冰卻又突然出其不意的抓住孟冬寒,也往朱貝戎拋去。
朱貝戎見有人撲到,他可不管是誰,也沒法管,魔刀已向墨哈都劈去,一下就將他劈為兩半,但見孟冬寒又已哇哇大叫的衝來,魔刀不停,又向他砍下。
就在魔刀砍中孟冬寒的同時,白斬冰己迅速無比的撲到,他一腳踹向朱貝戎,手中刀舞一片刀網,護住周身。
果然,魔刀在劈死孟冬寒后,又再度砍向白斬冰,幸好白斬冰早已布成刀網,擋住了魔刀這一擊。
朱貝戎被白斬冰一腳踹得摔倒牆下,而白斬冰在擋柱磨刀后,也因勢盡摔在地上,魔刀也跟着落地,但碧血刀摔下地后,竟然又連跳了幾十下,彷彿想跳回朱貝戎手中,只可惜它沒有,就停了下來,大概是跳累了,躺在那休息。
蕭嬙、巴岱、古人俞急忙奔到朱貝戎身邊,只見他這時兩眼獃滯,神色木然,彷彿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蕭嬙有點害怕的試探:“你現在覺得怎樣?要不要再神經發作?”
巴岱也驚聲道:“若要發作時,可千萬得先告訴我,好讓我去躲起來。”
古人俞道:“你可不要再這麼嚇死人,否則我可要回家告訴我老媽。”
朱貝戎茫然的看了他們一會,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可多天真啊。
但三人卻感到毛骨悚然,不知是不是又要發作了。
朱貝戎這時又突然換了一付非常嚴肅的面孔,徐徐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本特大門主又怎會神經發作?我又不是從‘杜鵑窩’里逃出來的。”
三人聽大喜:“他回過神來了!”
四個天生樂天派的小子,又立刻笑成一團,不過,可也太囂張了吧!難道不見強敵環伺,個個虎視耽耽的站在一旁。
但就在此時,忽然又有人罵叫了起來。
只見葉秋風一臉殺氣騰騰,手中赫然拿着那把碧血刀,刀上紅光陡盛,看得個個顫心驚的。
朱貝戎彷彿不知適才發生的事,一見葉秋風拿着他的刀,就要上去搶。
蕭嬙三個大驚,死命的拉住,急叫道:“那是柄魔刀,誰拿了,就得發狂,世上人都殺!”
朱貝戎一怔,問道:“你們是說,我剛才……”
三人叫道:“你剛才就要殺我們!”
朱貝戎一聽,可真一頭撞死——媽的,竟連自己人也殺,那可真是一把魔刀了,不知葉秋風是否也一樣,會抓狂亂殺人?
的確沒錯,此刻葉秋風已是一臉猙濘,面帶邪笑,全身也仿梯有九個大太陽亂撞——大概他斷了一手,所以太陽也就少了一半吧!
忽然間,他大喝了一聲,這一聲,跟朱貝戎喊的也差不多,喝聲中,他已一刀往武地砍下。
武地由於人太胖,可比巴岱胖多了,簡直就是臃腫,他剛才被朱貝戎追得到處亂竄,實在已跑得累了。
現在見葉秋風一刀劈來,他竟然獃獃的站在那,他或許正在想:“與其累死,倒不如被一刀了結了快活些。”
但他的兄弟武天,可不能見死不救,他立刻大叫了一聲:“胖兄弟……”
叫聲中,他已打出二股強猛掌力,擊在魔刀上。
可能葉秋風的內力不及朱貝戎,或是朱貝戎的“玄天九轉神功”較能發揮碧血刀的威力,以葉秋風的刀勢就不若朱貝戎適才舞得那樣兇猛。
武天這兩記掌風,將他的魔刀打得一搖,挨着武地的左肩而過。
眾人見了,心下略安,畢竟可應付較完全沒法度(沒辦法)好多了,只要謹慎小心一點,也不致有性命之憂,不像剛才,簡直就是在跟鬼比拔河,一點活命的機會也沒有。
當下,很個人就都使出全力一擊,縱使打死了葉秋風,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反正是別人死,而不是自己亡。
只見葉秋風這時身子突然轉了起來,越旋越疾,魔刀立刻化團光圈,護住了他自己。
眾人拍出的掌勁,一碰到磨刀光圈,竟然打不進去,全被消解無形,看來,葉秋風的魔刀也不是好對付的。
眾人不禁大驚,就散了開來,又開始“賽跑”運動,跑給魔刀追。
但葉秋風的魔刀確不若朱貝戎,不但無法暴長刀氣,更無法圈住所有人,所以每個人這時跑起來,也較“輕鬆榆快”多了。
朱貝戎道四個不怕死的,又兼屬樂天派的份子,當然在跑了一陣后,就又開始玩了起來,竟不時向葉秋風做鬼臉,還不時賣弄各種手段,有時倒着跑,有時還在翻跟斗,看得白斬冰個個目瞪口呆不已。
這當然激怒了葉秋風,不,該說是激怒了魔刀,它開始恨,恨朱貝戎這個原主人,不但拋棄了它,現在更再嘲弄它,它的心中火山也立刻爆發。
忽然間,它兇猛的奔向朱貝戎,當然,葉秋風也得跟着橫衝過去,要是他不動,魔刀也會回頭叫他跟來,否則魔刀可就又要落地了。
朱貝戎大驚,急忙將身子拔起,但見葉秋風提刀跟了上來,他立刻施展“九轉影神術”,暴閃了七八尊人影。
魔刀立刻怔住了,當然葉秋風也得跟着呆,不知人影中,那個才是真正的朱貝戎,葉秋風觀察了一陣,就放棄追殺朱貝戎,轉身一刀劈向巴岱。
巴岱大驚,急忙又跑起,但也可能由於太胖,跑不動了,就被魔刀追上,眼看他即將喪命在魔刀之下。
就在這時,朱貝戎和蕭嬙立刻彈出二股指勁,撞歪了魔刀,免了巴岱做了刀下之鬼,但他乃被刀氣掃中,一下就趴在地上,不再起來。
葉秋風以為他已死,就不再理他,轉身又砍向其他人。
朱貝戎和蕭嬙趁這機會,跳到巴岱身邊,一看,媽的,自小認識到大,別人看不出,難道他們連會不知道這肥小子又在裝死。
不過,倒也引發了朱貝戎靈感,他見葉秋風以為巴岱已死就轉攻向別人,他就立刻招呼古人俞過來,四人一起裝死的躺在那,看別人表演“追趕跑跳蹦”。
當然,白斬冰幾人也得老老實實的表演給他們看,不表演就得真死而不是假死。
只見葉秋風又已一刀向天羅無影人。
天羅無影人的輕功,在當今武林,除了我來也、飛燕子等少數人之外,可以說無人出其右者,所以在眾人當中,他可以說是跑得最輕鬆的了。
他見葉秋風一刀往他腰間劈來,他立刻凌空翻起,落在遠遠的一個角落裏,呵!這混蛋竟然也就站在那,靠着牆,雙手環胸,悠閑的看其他人表演了。
朱貝戎四人怔了一怔,沒想到,又多了一個觀眾,四人相視偷笑一會,就又看錶演。
只見葉秋風這時又一刀砍向白斬冰。
白斬冰的刀法可是當今之最,但他剛才用刀布成的光網,一碰觸到碧血刀時,他身子就忽然酸麻起來,摔在地下,差點連刀都把不住,有了這樣一次痛苦經驗,他那敢再用刀去和魔刀相接觸,只好猛躲,他立刻連閃了幾閃,就也避到遠遠的一個角落,在那休息看別人表演了。
朱貝戎四個人又笑了。
但其他人可也不笨,難道別人會躲,他們還留下拚命,就也四散開了。
葉秋風見“打”了這麼久,不要說是殺人,就連人家的衣襟也沒斬下一片來,這說出去,可也真要羞死人,他不禁憤怒不已,就瘋狂的到處追人,追不到,就亂砸東西,在砍倒了幾尊神像后,忽然間,四下傳來幾聲大響。
朱貝戎四個急忙四下一望,只見三條通道全被石門堵死了,這下完了,只顧看錶演,卻不曾想到要溜走,現在通道被堵,可得在裏面樂了。
但見天羅無影人和白斬冰也是同樣的一付苦瓜臉,想必二人也是同一心思。
就在這時,葉秋風突然大叫大嚷起來,一臉興奮之意,他是該爽的了,眾人無處可逃,只得“乖乖”
的在這裏跟他玩追殺遊戲了,他又那能不樂?
只見他歡天喜地的亂叫,一把魔刀四處亂砍,倒也砍得真高興。
但他高興,別人可就不高興了,個個一付喪臉,想哭都哭不出來了,何況是笑。
顏無心這時忽然大叫道:“大家不用再躲了!出不去,又能躲到幾時?不如拚了!”
鬼閻王苦笑道:“怎麼拚?難道像剛才那樣,再找兩個替死鬼,來將六太保和魔刀分開?”
此話一出,個個立刻緊張不已,不知是否要倒霉了?
顏無心幾個太保是比較不耽心啦,他們武功較高,也相處較久,總不會自己先硬拚起來。
當然要找替死鬼,就得找較不親密的,而武功也不要太高的,總不會找武功高過自己的人下手吧?若這樣做的話,那替死鬼就必定是自己。
眼前較不親密武功又不太高的,彷彿只有一陽生一人,大家不禁都望向他。
一陽生立刻嚇得屁滾尿流,心思一轉,急道:“把朱貝戎幾個抓來作替死鬼!”
眾人一聽,“嗯!言之有理!”就都邊待邊尋朱貝戎四個,但奇怪得很,他們不知在神殿裏轉過多少圈子,就是不見他四人,個個不禁起疑:“莫非早就偷跑出去了,否則怎會不見他四人?”
他們正想時,忽見朱貝戎四人倒在一處角落,他們就想起巴岱曾被葉秋風追殺,雖未被砍中,但彷彿也受了傷,倒了下去,但不可思議的,他那時倒的地方不是現在四人所躺之處啊?
但朱貝戎、蕭嬙、古人俞三個怎也倒了?他們又是何時被殺的,怎沒看見?
就在這時,他們忽見古人俞這小小子,兩個眼睛骨碌碌的亂轉,正在四下偷看,眾人終於知道了——原來他們是在裝死,既然裝死能夠逃過追殺,又可躺下休息,調息體力,如此美事,不做的豈非是傻瓜!
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忽然間,全都“死”
了,沒一個活着,但是可也死得太快了吧!
神殿此刻就只剩下一個“活”人,就只剩下葉秋風一人。
他怔住了,不知何以一瞬間天下就只剩下他一人,但他正處於後狂狀態,如何辨得死人活人?
而魔刀就是再有靈性,恐怕也靈不到這個地步吧。
由於四下再無半個“活”人站着讓他砍,葉秋風只得往空氣砍,看他那氣勢,大概也想將空氣斬絕。
就在他一陣亂砍后,忽然間,他腳下-到了一個人,一個超級大胖子:
唉,人肥得太過頭,可也是一件慘事,別人看見葉秋風腳下跌來,只要悄悄一個翻身,再一滾就逃開了。
但武地卻偏偏太胖了,葉秋風一腳踩下,不管他怎麼翻,怎麼閃,怎麼躲,又怎麼滾,總有被他踩到的地方。
而這個大胖子卻又呆得過份,一被踩中,他立刻就大叫大喘起來,大概自認是無敵鐵金剛吧!
葉秋風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低頭一看,卻見一個超級大嘴張得可塞入一個大西瓜,他怔住了,大概認不清那是什麼,只是低着頭看個不停。
武地這一叫,也幾乎將每個人的心叫了出來,個個膽頗心驚的,不知葉秋風是否已發現有人假死的事來?
忽然間,叫聲一頓,四下立刻一片靜寂,眾人急將目光投去,只見武地張着一雙肥眼猛瞅葉秋風,但已合上了他的超級大嘴巴。
葉秋風也仍是低着頭看,大概一時間也難以認得地下這團肥肉是什麼?
眾人彷彿都快窒息了,除了武天外,也不會有人關心武地的死活,只是怕葉秋風發現武地假死,從而又追殺他們這群“死”人來。
不知過了多久,葉秋風和武地二人仍在“僵持”,他們可也真有能耐,竟還是維持着原姿勢,說不動就是不動,可真把人急死,看那一方要放棄,也請快,免得個個裝死裝到憋死。
又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動了,葉秋風動了。
武地這個超級大胖子,躺在地下正舒服得很,何況又實在跑得累了,更需要休息,就是讓他這樣翹了一整天,他恐怕都不會動。
但葉秋風剛斷臂沒多久,雖是首阻住血流,但氣息總是不佳,何況又瘋狂了一陣,左臂又已渤出血來了,臉色更是蒼白,若他再不包備傷口,恐怕就得一命嗚呼了。
而碧血刀在失去追殺的“對象”后,也就漸漸沉寂下來,想必也累了吧,就沒有再催動魔力,因此,葉秋風也就漸漸恢復正常。
他一看清腳下踩的是自己人時,臉上也不禁嚇得要死!
不過,腳下踩的可是一團肥肉,實在也是挺舒服的,所以他又輕輕踩了幾踩后,才將腳挪開。
眾人看見了,不禁都吁出了一口氣,這對他們來說,大概也是最完美的結果了,葉秋風既然已恢復了常態,不再全身陰森怕人,他們就也都站了起來。
誰知,他們剛一站起,就看見那把魔刀又立刻晃動起來,葉秋風臉上的殺氣也隨之陡盛,眼看又要樂了。
忽然間,刀光一閃,葉秋風人頭落地,白斬冰收刀入鞘。
沒想到他會先發制人,但這也對,與其再度被追殺,就不如先將他幹掉,看那魔刀視在又他如何?
但可怕的事,似乎還沒結束。
磨刀魔性既起,不殺個人,它又怎能甘心!就藉著葉秋風頭剛斷氣未失之際,竟又狠猛的將一陽生劈為兩半,它才落了下地。
眾人怔住了,沒想到碧血刀的魔性竟是可怕到這種地步,但葉秋風的身子已倒,魔刀也脫離了他的手,他們才安下心來。
但他們卻忘了,葉秋風腳下有一人,一個超級大胖子。
這個大胖子一見魔刀往他落下,他竟不閃,其實他也無法閃開,就將手一翻,弄一下他的肥手搶拿,將碧血刀抄在手中。
眾人看見了,立刻叫苦不迭,只得像白斬冰那樣先下手為強,幹掉這個大胖子,但武天又那裏肯!
總不能見自家兄弟被殺,而他卻在一旁觀看吧?
若如死,死後,恐怕到了陰間,也得被死去的老爸老媽狠狠的再打死一次,丟到第十八層去。
他見眾人有了動手之意時,就立刻“先發制人”,一連幾掌拍了出去。
眾人一時沒料到,自己還未發,別人就先發了,只得全向一旁閃去。
但其中倒有個不怕死的,他卻不閃,他一向靠着自己天生一大“天性”——刑矮,佔了無量的便宜,敵人往往無法在第一招上打到他。
只因一般人站着出手時,大多都是平推或上擊,很少第一下就是往下打的,除非很卑鄙,天生不要臉的,要打人的那個地方,才會如此做,所以邢矮他總是在第一扭都不閃避的。
但他卻忘了一件事,一件要命的事!
在眾人當中,除了古人俞這個小不點外,還有一個人可跟他比矮的——武天。
兩人可一般“高大”,縱使武天較高,也高不出半個頭,他出手時,雖然往上打了幾拳,可也平推了幾掌。
當中就有一掌打在邢矮臉上,將他那原本就凹塌的鼻子,一下全打沒了,只剩兩個鼻孔在那裏。
邢矮怔住了,他立刻怒罵了一聲:“我入死你老娘姐妹!”
但他的聲音聽來怪怪的,誰也不知他現在在說什麼,只見他已換向武天,接着兩個小矮人就打了起來,就在這時,武地卻已持刀站起,往眾人就亂劈。
眾人立刻散了開來,但躲了一陣后,他們就不再懼怕武地手上的魔刀。
因他太累了,動作不再靈敏,可以說已是遲頓,魔刀就是再怎麼有靈性,也休想帶得動這個超級大胖子。
只見碧血刀猛抖個不停,但武地追不上人,磨刀就是再邪,也沒法度,很有可能,魔刀心中也幹得要死,怎會偏偏落在這種人手中。
眾人都覺得好笑,不過,這樣也好,不必再像剛才那樣“跑”得要死。
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魔刀從朱貝戎手中,“傳”到了葉秋風,再“傳”
到武地手上,威力可以說是“一瀉千里”。
眾人當真都非常“悠閑”,每個人都坐在遠遠的角落裏,一見武地氣喘喘的殺過來,他們只要一閃或一翻,就能遠遠逃去,又可坐下休息。
他們現在可都成了“觀眾”了,欣賞“兩矮相拚”,再加上一個超級“大肉彈”到處滾,可也真是一大享受。
但眾人“觀賞”了一陣后,忽然間,各個眼一紅再一瞪,就互相干了起來了。
白斬冰現在是一統教要追殺的人。
朱貝戎四個更是非拿不可,當下兩邊就火拚起來,反正此刻“威脅”已解除,要打就來吧!
就在眾人一陣亂七八糟胡打后,忽聽武地狂吼了一聲,眾人忙看過去,只見他臉上氣色敗壞得要死,全身肥肉抖個不停,兩眼直瞪,眼中佈滿紅絲,喉間不停的發出吼聲,就像是野獸臨死前的哀鳴一般。
忽然間——
他又是一聲暴吼,往眾人撲來。
眾人大驚,莫非這胖子已脫力,這快速的一撲,只是迴光返照?
由於料想不到,更兼之武地沖勢狂猛,一剎那間,眾人全局,好一個滿分,一把魔刀立刻暴斬眾人,狠猛的劈入鬼閻王的胸膛,將他活生生破開來,接着魔刀一彈,武地高舉過頭,又往白倫砍下。
白倫驚駭未絕,兩腳飛起,踢在武地大肚上。
這兩腳不但是“國腳”,更是世界之腳,竟將武地那麼龐大的身樞踢飛了起來,“砰”的一聲,撞破了一張石門。
這恐怕也是天下最“硬”的肥軀,但是再硬也硬不過石頭吧,門破,他自己大概也跛了。
但武地在飛出時,碧冰刀卻已向白倫砍下。
這魔刀也是挺聰明的,它不願再跟那胖笨人走,所以在砍下的一剎那間,白倫踢出武地之時,魔刀就脫出他的手,但仍是往白倫砍下。
從他兩腳間劈去,將他下半身整個砍開,這下可苦了白倫,活也活不了,一下又死不掉,大概最慘的事也莫過如此了!
十三太保中,武功當然以冷龍最高,其次就是白斬冰,而現在一統教在場的,就只剩下顏無心、天羅無影人、花無影和邢矮、武天兩個矮人,偏偏兩矮又互斗不已,顏無心三人自忖敵不過白斬冰和朱貝戎四小的聯手,就打起了“蹺舵”(逃走)的主意。
他三人互打個暗號,猛攻幾招就逃了出去,當然得踏着武地的肥軀而過。
邢矮人雖矮,但鬼心眼可不少,他一見顏無心三人一連猛攻時,就知他們的心意,他立刻撇了武天先行逃出,只不過,顏無心三人卻是后發失至,也難怪,他人矮,又如何跑比他們快,但總算他也逃了出去。
武天反應就不及他,在看見顏無心幾人逃了之後,才想再走又如何來得及?
白斬冰已沖了過來,一刀就將他砍翻了。
待回頭想找朱貝戎四個時,他們已不見了。
碧血刀也不見了!
朱貝戎四個非常非常現的到處尋找顏無心幾人,朱貝戎背上竟又抬上那把碧血刀了。
他們大概想將“萬象森羅殿”里的一統教徒,全變成“真死人”了,才願離開。
但顏無心幾人就像忽然間就消失了,再也尋不得他們的蹤影。
這四個臭搶小子找不到人之後,就大肆破壞,三描四欖的走來走去,真是如人“無人”之境,囂張得要死。
最後,他們轉來到出口處。
巴岱問道:“我們這就要走嗎?”
咦,這胖小子似乎還意猶未盡,大概已忘了裝死的事了。
朱貝戎笑道:“這‘萬象森羅殿’已被我們徹底消滅了,還留在這做什麼?何況又已無人讓我們打……”
他話還未完,就聽到外頭有人叫道:“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全被我們包圍了,快早出來受死!”
朱貝戎真是火得不得了——媽的,竟還有人敢比他們囂張?他腦門立刻有是個大太陽相撞,碰出他一腔怒火來,他立刻憤怒的走了出去。
四人出了山洞一看,媽咪啊,怪不得會如此囂張,原來是各派都到了。
媽的,這次大概是傾巢而出,人數竟有幾千人之多,圍得四周密密麻麻的,可真是水泄不通。
朱貝戎一下癟到了底,再現吧?想戰就得一人敵個千餘人,人家每個吐一口口水,淹也淹死你,這叫他又如何臭搶得起來?
就在這時,忽聽幾聲歡叫。
朱貝戎尋聲看去,呵,眾人當中竟還夾雜着飛賊門的人,只見秦白山等立刻奔了過來,連呼延霸這批海盜也來了。
朱貝戎大喜,心下略安,就是要戰,也不用一人敵千餘人了,大概只要戰個數百人就可以了。
只不過,不知千餘人跟數百人對他們來說,又有何差別?
朱貝戎朝他們笑了一笑,就往各派看去,忽見水漫天、劉侗、薄一山、包象山四人也在人群里。
他不禁怔了一怔,高聲向水漫天問道:“怎你也來?”
水漫天微笑着,悠然道:“飛燕子傳出消息,一統教正召集人馬,要殲滅各派,所以,與其等他們下手,我們就不如先來剿滅他們的賊巢。”
他盯着朱貝戎,眼中突射出兩股精光,道:“不過,我此來的目的,卻是針對你!”
朱貝戎怔住了,問道:“針對我?為什麼?”
水漫天道:“你背上的那把刀,是不是得自我處?”
朱貝戎想也沒想,就脫口道:“沒錯啊,是你……”
水漫天不等他說下去,就搶着道:“你這飛賊,着實可惡!這把刀是我‘劍湖山莊’之寶,你竟也偷來!”
他環視了各派一眼,又道:“由此可見,武林各派失落了的寶物及失蹤的門人,一定也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還有什麼話說?快將寶物和人還來!”
各門派立刻跟着起開,竟忘了此來的目的,卻反紛紛向朱貝戎討寶和要人。
朱貝戎可真是癟死了,沒想到水漫天會撒此瞞天大謊,他心思一轉,指着劉侗、薄一山和包象山三人,道:“他們都是一統教的人……”
水漫天冷笑道:“武林有誰不知劉侗是‘劍湖山莊’的總管,薄一山、包象山是本庄的護院,你休想合血噴人!”
朱貝戎怔住了——這個水漫天一定不簡單,絕不只是與世無爭的一名隱士,搞不好,還是一統教的人。
朱貝戎直覺他已掉入一個陷阱,一個人家早就設計好的圈套,眼前情勢若此,叫他又如何辯?
但他凡事可一向都硬撐到底,就立刻道:“我四人來此的目的,一來就是要毀了‘萬象森羅殿’,二來也是要找一些線索,看看各派失蹤的人及被偷的寶物,是否與一統教有關。”
忽見江鵬飛從人群中衝出,指着朱貝戎叫道:“我跟徒他四人進入‘萬象森羅殿’,卻見他跟一統教的人有勾結,他們已聯盟要血洗武林,共同稱霸江湖。”
朱貝戎真是暗幹得要死,沒想到,先前沒殺了他,卻讓他來這裏反咬一口,他腦門十八個大太陽立刻相撞,心中十八座火山全爆,真想一刀砍死他。
但他又一想,眼前之事,若不能想出個妥善的辦法來,可當真是死路一條,他兩個眼球又立刻轉起,可也不止轉了一百八十次了,但卻仍是轉個不停,大概他這個“神機妙算”,此刻也計不出個名堂來。
忽然間——
他的眼球一定,莫非他想到什麼妙計了?
只見他兩眼直盯着沈漢看,原來這小子並非想到什麼計策,只是忽然看見這個神捕而已。
但卻也因為看到了他,朱貝戎當下就又有了對策,可不知又是什麼罵死人的妙計?
他忽然笑得非常暖昧,朗聲對沈漢道:“總捕頭,天下第一神捕,我們最可新又最可敬的沈漢大人,近來可好?”
媽的,這小子又是在要什麼名堂,竟如此拍起沈漢的馬屁來了?
沈漢怔住了:“這小子一向臭搶得死,如今又怎會突然好言好語起來?”
他可知道朱貝戎一向鬼靈精怪,可能又在耍什麼花招,他就非常非常謹慎的回道:“本捕頭天生勞碌命,一向奉公守法,盡忠職守,從來不敢懈忽怠惰。”
哇噻!這又是什麼話?
朱貝戎又不是他上司要考查他,更不是宮庭密探,在調查他有無怠忽職守,他這又是回答的什麼?
朱貝戎也怔住了,更是目定口呆:這又是什麼跟什麼?誰又問他有無盡忠職守了?莫非趁此機會,故意在眾人面前大肆宣傳自己?他媽的牛奶,該不會他已知我的心意,而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吧?
他一想到有此可能,就單刀直入的道:“上次在‘萬象森羅殿’里,各派中毒之事,你可還記得?”
沈漢仍謹慎道:“記得。”
朱貝戎大喜,急着又道:“那解藥可是我們四個找到的,我相信各派當中,一定也有很多人,是被我們飛賊門的人救的。”
沈漢吁了一口氣:“原來這小子是為了這檔子事!”
他不禁失笑了起來。
然後他高聲向眾人道:“他說的是實,這點我可以做證!”
唉呀!做捕頭做到為飛賊做證了,那到底是誰要抓人?
各派聽了,立刻議論紛紛。
花和尚馬上接道:“你們當中,就有七八個是我給的解藥,若這八個還沒死,請也出來做一下。”
水漫天冷笑道:“飛賊門跟一統教早已聯成一氣,難怪解藥會得的這麼容易!”
眾人一聽他這麼說,更是議論不停。
水漫天環視眾人一眼;又道:“我曾聽人說過,各派中毒之後,只有朱貝戎四個立刻獲得解藥,而各派卻無人能有此待遇;而在神器內鬼閻王招降各派時,聽見也只有朱貝戎跟蕭嬙兩有座位,從這看來,他們兩派的關係,可真是相當不尋常啊!”
朱貝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真沒想到,這水漫天竟是如此惡毒,執意要挑起飛賊門跟各派的仇恨,媽的,他又圖的什麼?可真是讓人想不透?
只聽有人叫道:“既是飛賊門跟一統教已通一氣,欲荼毒武林,我們就先滅了飛賊門!”
這一來,朱貝戎可火了,他全身一剎那間就殺氣騰騰,看來,天生殺星的狠勁又發了,只見他兇狠的吼道:“想干就干,誰又怕誰?”
就在這時,白斬冰忽然從山洞內走了出來,看了眾人一眼,站到朱貝戎身邊,問道:“怎麼回事,怎如此熱鬧?莫非正在召開武林運動大會?”
朱貝戎更是幹得要死,真想一拳打扁他的鼻子,還連運動大會?大概屠豬(朱)大會還差不多,他現在已經百口莫辯了,偏偏這個白毛混球又走來站在一起,這下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就有人立刻叫道:“那是白斬冰,他是一統教的十三太保之一,現在跟朱貝戎站在一塊,這已是最好的證明了,大家還等什麼?殺了他們!”
朱貝戎火道:“乾死你十八代老祖娘!叫什麼叫?有種,一個個過來,我朱貝戎全接了!”
唉呀,嚇死人,他要一人大戰將千個,這份豪氣,可當真冠絕古今,只不知他能不能撐到底?他是應戰幾人後,就被幹掉了。
場上所有人都怔住了,連水漫天也呆了,這小子也未免太狂妄,太臭搶了吧,什麼東西,一個小鬼頭竟敢如此大言不慚,要一個力戰幾千人,他不會就乾脆就說要力戰全天下,還來得更有魄力。
他冷笑一聲,不讓巴岱有轉身打拳的機會,劍光一回,已一劍砍向巴岱。
巴岱被逼得團團亂轉,最後也被搞得火大了,全身然滾滾,大概腦門也有是個太陽相撞了,撞得滿腔都是怒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或是他媽的零零七,他挺拳就打,一邊打一邊閃。
這一來,可苦了全場眾人,由於巴岱繞着滿場跑,又面對江鵬飛,所以他打出的九股拳勁,都是往他背後的群眾猛招呼,更由於他不斷出拳,場上立刻滿天拳勁,航空聲猛響,拳勁交叉亂打,人人躲抖狼狽。
朱貝戎怕巴岱這樣搞下去,可能會立刻引起“眾怒”,要是各振一涌而上,巴岱就是真象,恐怕也只剩得兩顆象牙。
他立刻大喝一聲,喝聲中,他己沖入場中,攻下江鵬飛,替下巴岱。
江鵬飛以劍指着朱貝戎,冷笑道:“怎麼?想開了,趕來受死?”
朱貝戎架勢一擺,嘴角一撇,一付二百五的模樣,連續“嘿嘿嘿”的冷笑不停,不知過了多久,他還是照樣如此“嘿嘿嘿”的冷笑不止。
直叫眾人看得吶悶不已,真不知他在幹什麼?那有人冷笑這麼久的?
只見他越冷笑就越臭搶——兩手叉腰,右腳直抖個不停,倒像一個街頭小痞三。
可把江鵬飛氣得怒髮衝冠,身子猛抖個不停,只可惜,現場無獨杯可讓他憑靠,想學岳飛也學不來。
忽然間,每個人都怔住了,場上再無半點聲音。
只有朱貝戎右腳在抖,江鵬飛身子在抖,兩人未打就先比個抖功吧,看誰能贏得這第一回合。
但江鵬飛又抖了會後,他突然仰天長嘯一聲,抒發他滿心的悲憤,又忽然連人帶劍的撲向朱貝戎,大有跟他同歸於盡的氣魄!
然而,他有這個“氣魄”,朱貝戎卻沒有,又不是假瓜,眼看自己能得命,又想將對方幹掉,誰又肯跟他同歸於盡?
想跟人同歸於盡的,大多是打不過別人,而興起玉石俱焚的念頭。
要不然,就是有深仇人恨,千辛萬苦將人害,害人不死不甘心的人。
再不然,就是做江鵬飛這樣,一下氣得過火,腦門大太陽撞得太激烈,燒傷了腦子,終於變成了白痴。
白痴渾渾噩噩,又有誰知道他內心想什麼?反正在他眼中,天下人也已都是白痴,可也真是怕死人,就像江鵬飛,竟要跟人同歸於盡!
只見朱貝戎一跳一閃的,右腳抖過又換左腳抖,大概岳飛也沒他這般架勢。
江鵬飛簡直要氣瘋!
他一連幾劍傷不得人不打緊,就偏偏人家一點也不將他放在眼裏,直踐得要死,卻也死不掉,只將兩腳輪流來抖,就是也不叫他抖斷了腿。
在群眾面前,江鵬飛這個臉可真丟得一塌糊塗,再加滿面全是豆花,要當花臉可也不夠看,只好將話來罵:
“豬嬰兒!狗小孩!破少年,有種,你就直抖到明年。”
朱貝戎暗裏偷笑不已,但卻扳着一付面孔,非常非常嚴肅道:“孫兒,你怎可如此忤大逆不孝?專干你娘,偏揍你爹,又復罵爺爺,你將來要是死了,可會讓人拿儲屎、狗屎、牛屎埋你,唉!實也多可憐!”
江鵬飛這火山全爆了,腦門十八個大太陽也不夠撞出他斗身怒火來,他又立刻連人帶劍的撞向朱貝戎,仍是一付同歸於盡的氣勢,可也當真是個白痴!
朱貝戎嘻嘻一笑,屈指一彈,將江鵬飛的劍點開去,接着變樣的“百步神拳”就出手,兩手連打,雙股柔勁直奔江腦飛臉頰,一陣“砰砰砰砰”直響個不停,可也打得真結實,將他打得左右搖頭不已。
眾人都怔住了,沒想到朱貝戎的武功進步得如此驚死人,一招間,就將江鵬飛迫得只有挨打的份。
可也真是挨打!江鵬飛的頭立刻變成了豬頭,就是巴岱也沒他這般“福相”,但他如此被朱貝戎打下去,恐怕不死也得變成個真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