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奇幻神功
不知過了多久。
寶貝兄弟漸漸蘇醒,睜開眼睛,一陣輕霧拂來,如夢似幻,將四周輕輕擁罩,透着一層淡淡薄紅金光,隨着輕霧陣陣湧現,層層送向寶貝兄弟,那談紅金光竟然看得見,摸得着,像躺在彩霞雲霧中,一伸手,彩雲霞光皆在手中。
寶貝兄弟倆不禁醒醒眼神,滿是心驚而好奇地瞧着四周,淡紅柔姻中,隱隱看出不少岩壁,壁上有許多奇奇怪怪圖案,一直連到頂壁,他倆發現這似乎是在地洞中,除了柔煙,就是岩壁。
柔姻不時卷飄,湧向兩人,拂向臉、拂向手,可抓得着,甚至可吸人體內。
寶貝兄弟不禁起了雞皮疙瘩,寒意直冒,心想着:“難道這是地獄不成?”
他倆驚慌看着自己,依稀想及不久前似曾落水,隨着飛瀑傾瀉萬丈懸崖,然後就不醒人事,但是他倆的衣服該是濕的,現在卻乾爽怡人,帽子已掉,頭髮仍是硬直地四處豎直,甚至隨着柔煙擺動,那動作卻是緩慢地像在太空漫步般晃着。
郝貝驚叫:“難道我們死了?!”
郝寶咬着手指頭,卻痛得唉唉叫,一臉驚疑:“死了難道仍會痛?”
郝貝驚懼道:“可是地獄怎會沒有牛頭馬面?”四處瞧去,仍是一片淡紅柔煙。
忽而一陣細笑輕輕傳來,聽得出是姑娘甜美聲,寶貝兄弟急往發聲處瞧去,忽見得一尊仙女般美女飄飛柔煙中,忽隱忽現,不停細聲嬉笑,似向兩人招手,又像在煙中輕舞,她似能溶入柔煙中,隨它輕飄,可以不必着地,自由自在地飛來飛去。
寶貝兄弟更是詫異,難道真的下了地獄或上了天堂?一股死亡陰影罩得兩人心頭直害怕。
郝寶急想問個明白,伸手欲欺身:“姑娘……”
誰知話方傳出,仙女般姑娘突然飄飛消逝,他想問都不知從何問起,怔楞停在那裏,兩眼仍是不信邪地睜得圓大,四處找尋。
郝貝心頭直發毛:“阿寶我看我們是見鬼了,我們一定死了。”
郝寶自嘲道:“既然死了,還怕什麼鬼?”然而想及自己已變成鬼魂,那股自嘲心情也沒了,驚惶地瞧着四肢,抓摸肌肉:“難道真的死了嗎?可是怎麼還是溫溫的?”
郝貝道:“也許這已不是我們的軀體,我們已變成靈魂了。”
“可是靈魂也是冷的……”郝寶又驚又奇:“我們為何仍是溫的?”
郝貝道:“誰也沒見過靈魂,哪知它是冷的溫的?我看傳言一定錯了,我們是死了。”
一張臉驚懼得縮成一團。
郝寶也沒了信心,嘆道:“死亡到底是什麼滋味?不病不癢?還是馬上有大餐,上刀山下油鍋,還得穿心挖肚?”
他想着地獄種種傳言,心頭更是害怕,忽而嬉笑聲再次傳來,幽魂般美女再次出現,這次飛得更快,卻更靠近寶貝兄弟,他倆已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也有軀體,只是飄浮在空中而已。
郝寶那能再失機會,急忙迫向她:“小姑娘請問你是人是鬼?”
募然他也跟着飄浮起來,像太空漫步,腳不着地,卻以在空中飛走,嚇得他尖大叫,整個人已掉落地面,那摔跌卻像連續慢動作,手指先按在地上,然後軟慢地延向手掌,像有彈性般漸漸靠向地面,身輕則如柔煙,失去重量地彎向手肘,然後肩頭落地,再緩慢地翻成四腳朝天,竟然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郝寶嚇呆了,這不是靈魂是什麼?摔都摔不疼。
郝貝急忙驚惶追過來,舉足間仍在漫步,叫着哥哥,急往郝寶拉去,想把他拉起來,然而在此虛幻世界,他以自己想像力道去拉人,卻是用力過猛,不但將郝寶抓起來,沖勢還將兩人帶飛而起,直撞岩頂,復再彈撞牆壁再反彈地面,滾得兩人頭昏腦漲,卻一點也不疼。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跟你們一樣是人。”她遠遠地飄飛空中,輕輕嬉笑着。
寶貝倆定過神來,直往那女子瞧去,對此奇幻境界,兩人哪敢多想?
郝寶急問:“你該不會騙我吧?我們還是人?!”
那女子含笑點頭:“嗯,是人。”
郝貝道:“可是,是人,為何會飛?還跌不痛?”
那女子笑道:“在這裏,每個人都會飛。”
郝寶道:“這是哪裏?地獄?還是天堂?”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也不知該如何說。”美目一眨,又笑道:“該說是地獄的天堂吧……”
郝寶可急了:“既是地獄中的天堂,還是屬於地獄,我們不是已是下了地獄的鬼魂,又是什麼?”
郝貝惴惴不安:“為什麼死了還要有知覺?這比死亡還讓人可怕。”
那女子笑道:“你們真的沒死。”
郝寶嘆道:“既然我們都是同類,你幹嘛不承認呢?”
那女子呵呵笑道:“等你們肚子餓時,你們就知道自己不是鬼魂了。”
寶貝兄弟互望一眼,也不知該不該相信那女子的話,如果沒死去,眼前親身所經歷的,又是作何解釋?
那女子似知兩人所想,輕笑道:“你們想知道的問題,等你們確信自己沒死之後,我再告訴你們;現在你們下覺得自由自在的飛行,也是一種難得的樂趣?先玩玩如何?在這裏只有快樂,沒有憂愁,只要你們輕輕用力,就能飛起來。
她輕輕擺手,整個人已隨煙輕飛,實是逍遙。
寶貝倆也弄不清眼前情況,但是美女當前,又說著將要說。明一切,這可比自己瞎猜來得好,尤其是見着那女子如此逍遙飄飛,一股好奇心已升,雖然內心仍緊壓着死亡陰影,但是想想,就算做鬼魂,也該練練飛行術吧?否則至凡間遇上壞人,不被打慘才怪。”
兩人在女子引誘下,也漸漸嘗試飛行,先是漫步,但覺真的浮在空中,如此輕鬆怡然地可飄到任何地方。
嘗了甜頭,兩人再也耐不住這股好奇心,當下早巳忘記死亡陰影,專心玩練飛行,幾趟下來,頗有心得,笑聲也就再次傳出。
郝寶呵呵直笑:“原來當鬼魂也不錯,可以騰雲駕霧,蠻逍遙的。”
他和阿貝已能在空中飄飛自如,那女子看了,頻傳笑意:“你們還是活着,怎能把自己當成鬼魂?”.
郝寶此時才仔細看着她,談紅柔煙中,她的臉也呈現一片紅雲,眼眉特別靈活純真,流露一股似該屬於天上仙女該有的無憂無慮一
瞧及美女,郝寶豬哥相又露了出來,邪笑道:“管不了那麼多啦!有美仙女跟着飛來飛去,有說有笑,就算真的變成鬼魂也沒關係,這叫做鬼也風流。”
那女子婿然一笑,笑得芙蓉綻放,生動已極,她笑道:“你說什麼?做鬼也風流?”
嬸寶邪邪一笑:“男的跟女的相好,叫做風流。”
那女子長得十六七歲,似乎不懂此事,含笑問道:“可是我是人,可以風流嗎?”
郝寶可笑得更豬哥:“當然可以,做人也風流,更上一層樓。”
郝貝快笑岔了氣,兩眼直往那女子瞧去,終於找到一個比他不懂事者。
那女子含笑着,轉向郝貝:“我也可以跟你風流嗎?”
“這,這……”郝貝急得結結巴巴,嫩臉已通紅,還好此地紅光遍佈,否則必然使他更難為情。
郝寶聞言,笑容已僵,急忙道:“小姑娘,你怎麼可以風流過頭?這會破壞你的名譽。”
那女子不解道:“怎麼會呢?我只想跟你們兩個相好,怎會破壞名譽?”
郝寶大氣直喘,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再說下去,會害我們兄弟兩人自相殘殺,‘風流’、‘相好’這兩句你就別說,省得麻煩。”
那女子更不懂:“為什麼呢?”
郝寶道:“這兩句話有很多意思,比如說‘風流’可以解釋男女交朋友,也可以解釋男女談情說愛。‘相好’就更嚴重了,如果你當我的小老婆,也叫‘相好’,你豈能亂當人家的小婆?”
那女子笑容頓失,窘羞道:“怎會那麼多意思?我再也不風流了。”瞧向兩人,又道:
“可是我想跟你們交朋友,怎麼辦?
郝寶道:,“那就說‘交朋友’就可以,不過這種話通常是男人說的,以後你可不能隨便對其他男人說,免得人家笑你。”
那女子臉腮更紅:”可是我對你們說了,你們會不會笑我?”
郝寶笑道:“我們認識了,你再說,這就沒什麼關係,不過阿貝就會了。”
他正指向聽得發笑的郝貝,已露出整人的-笑。
郝貝哪知哥哥突然會來這招?眼看想收起笑容已是過晚,那女子早已瞧向自己,他只好把僵住的笑容硬再擠出笑意,道:“這不一樣,我這是……這是抽筋的笑容,你別誤會了。”托着下巴,只好硬裝到底。
那女子被他表情給弄出笑聲:“怎麼會笑到抽筋呢?我你瞧瞧。”說著就想飛過去。
郝貝趕忙閃退:“不必了,再笑兩下就好了。”
他躲向郝寶身後,郝寶挺身而出,下巴搖得快掉下來,急聲道:“他好了,毛病就傳到我身上,你幫我弄弄。”下巴已湊了過去。
那女子婿然一笑:“怎會傳得那麼快?”也未加猜想,仍是親切地往郝寶下巴撫去,細心按摩,就像照顧心愛情人一樣,柔柔地、順順地,露出一股純真關切神情。
郝寶早已陶醉得閉上跟睛,豬哥樣的笑容盡露無遺,那女子的雙手是如此柔和,溫溫地、滑滑地,模在臉上,有股說不出的舒服。
揉撫一陣,那女子含笑道:“好一點了沒有?”
“還差一點點……”郝寶陶醉地說。
那女子也不吝惜,仍然親切揉撫着,看得郝貝都有點心動.卻又不敢開口,誰叫自己躲得如此之快?
直到郝寶自己覺得對方實在太純潔而不好意思再佔便宜,他才說:“好多了,你的功夫真不賴。”
那女子收回雙手,輕笑道:“我也不知功夫好不好,你是我第一個揉的呢!”
郝寶聽得兩眼發直,直道艷福不淺,說道:“我終於相信我還活在世上。”
郝貝卻不以為然:“阿寶你也想想,在世間哪能如此亂飛?”
郝寶本是想拋開這問題不去想,可是身臨其境的現實問題,竟然扣得那麼緊,逼得他那股陶醉心情蕩然無存。
他追問:“小姑娘,我們都已是朋友,你該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郝貝道:“我們到底死了沒有?你又是什麼人?”
那女子含笑道:“我叫幻女,我還有一個姊姊叫奇女。”
“幻女?!”郝寶眉頭一皺,解嘲道:“感怪你看起來如夢如幻。”
郝貝急問:“你姊姊呢!她怎麼不在此?”
幻女道:“她在練功,待會入就會出現。”
郝貝又追問:“你們當真不是鬼魂?我們也沒死?”
幻女笑道:“我已說過你們還活着…”心念一閃:“我你們到一個地方,你們就會明白了,跟我來!”
她已往左側一座石門飄去,寶貝倆馬上緊跟其後。
幻女飄至石門,伸手推去,石門靜悄悄滑開,出現一去為深長通道,仍然充滿柔煙與談紅金光。
幻女笑道:“出了這條通道,可能就飛不起來了。”
她領在前頭往通道飄去,寶貝倆滿心疑惑地跟進,心頭着這條路是否會通向閻羅殿。
不知過了多久,又抵另一扇石門,幻女已不再飄身,漸將雙足調整,落於地面,她含笑說道:“出了這扇門,你們就靠自己功力飛掠,可別再飛出去了喔!”
寶貝兄弟齊點頭,心中所想的卻不是那麼回事,只差一門就有天壤之別?
幻女輕輕推向石門,石門已開始滑動,前邊已出現透白光,不算強,卻足以把裏邊和外邊分割清楚。
幻女含笑道:“跨出這個門,你們又復活了。”她舉步跨去,一切事情也沒發生。
郝寶見她沒事,狐疑道:“外邊真的不能飛了?”
幻女笑道:“該是不行,你沒有練過,恐怕飛不起來。”
郝寶聞言,幻女並未全部否定,自己嘗試一下又有何妨?他遂慢步走前,距白光不及三尺,心想就算飛不起來,也該摔不倒才對,所以他已輕躍出去,哪知身軀投向白光,地面竟似有強大磁力將他吸去,整個人往下砸落,啪地掉在地面,摔得他鼻子通紅,唉唉叫痛。
郝貝見着哥哥如此,哪還敢再飛,趕忙學着幻女走步,然而一步跨出,突然像綁上了銅塊,重得舉步艱難。
幻女笑道:“怎麼樣,還習慣吧?這是屬於凡間正常的地方,所以任何東西都有重量,但是在紅先洞中,人的體重就不見了,所以你仍才能飛行,也許你們已習饋裏邊的情況,所以一出采就無法適應,但過一陣子就會復原。”瞧向郝寶,含笑道:“你摔疼了沒有?”
郝寶癟笑地爬起來,鼻子都紅了,幻女不忍,又伸手幫他揉撫,郝寶覺得難為情,一個大男人被人捏着鼻子,實在不怎麼光彩,已退讓一邊,癟笑道:“不疼,不痛,我只是想證明一下死活而已。”
幻女笑道:“證明死活,須要如此嗎?”
都寶乾笑:“我通常都用這種方法證明的。”
幻女也不知該說什麼應對,只能輕笑。
寶貝兄弟倆走了幾步,也漸漸適應過來,兩人對此遭遇仍自困惑不已,然而最讓他倆高興的是,豎直的頭髮此時已完全平貼下來,不再發翹,兩人又能恢復以前面貌。
走出白光區,眼前一片花草樹木,已與外界所見差不多,寶貝兄弟倆這才確定並沒死去。
郝寶不禁奇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忽有聲音從左側傳來:“這裏是奇幻宮。”
寶貝驚惶地往發聲處瞧去,那是一座倚山平台,平台後則為嵌在山壁的洞口,洞口兩旁立有石柱,又粗又高,頂端加了屋檐,宛似古神話中神殿的入口。
一名和幻女長得差不多美麗的姑娘就站在門口向寶貝兄弟微笑,身軀適中,淡青羅裙迎風輕擺,透出一股脫俗仙氣,讓人覺得她和幻女一樣,就是一位仙女,若有差別,該是她笑顏展現時,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那虎牙讓人覺得她更清純俏麗。
幻女笑道:“她就是我姊妹奇女。”
郝寶兩眼直瞪:“兩人一樣漂亮,很不錯,真是艷福不淺。”
郝貝對美色似乎感應不大,再怎麼瞧,也瞧不出哥哥心頭那種滋味,於是他只好把奇女的話拿來想想,已覺得生疏:“奇幻宮是什麼?”
奇女向兩人招手,笑道:“兩位請到裏邊,我們會把你們要的答案說給你們聽。”
在幻女引導下,寶貝已進入神殿,在裏頭,當真如遠古神話的殿堂,滿牆浮雕全是如此精雕細琢,怪異的圖形?有的似狩獵圖,有的似奔月圖……求雨圖……及一些鳥獸蛇蟲都出現在浮雕上,也因全是石塊所雕,湧現出一股神秘古老氣息。
神殿略呈長方形,除了石壁,左右還有五尊石柱,約兩人合抱粗大,一直往內延伸,最裏頭又是石階三四層,其上面平。台,雕有一尊白玉仙女,含情中帶着莊嚴,栩栩如生,大小亦與人身差不多,若非為純白色,必會有人拿她當活神看。
奇女就站在石階前,恭敬地向神像拜禮,寶貝兄弟見着她的拜禮十分怪異,左右手交叉於胸口,慢慢舉高,在空中划弧,然後恢復交叉於胸,才虔誠膜拜。
幻女也跟着向玉石神像行禮,她還以期盼的眼神看向寶貝兄弟,希望他們也能如此行禮。
寶貝兄弟倆感到怪怪地,仍舉手,依樣划弧,行個大禮。
郝寶憋笑道:“真像在跳芭蕾舞。”
奇女、幻女姊妹並未聽及郝寶所言,也未有任何反應,倒是寶貝兄弟覺得好玩,已墊起足尖扭它兩下也好。
行完拜禮,奇女轉向寶貝兄弟,含笑道:“來坐坐,如何?”她伸手指向石階,自己已先坐下。
幻女含笑迎帶,寶貝兄弟傻楞楞地已走過去,坐於石階。
郝寶已問道:“上面那尊是誰?”
奇女淡聲回答:“是幻神,也是奇幻宮的宮主。”
“他就是你們的神?”
奇女領首:“不錯,她一直保護我們。”
郝寶奇異地又往那尊玉女瞧去,覺得有些像觀音菩薩,也該有資格當神。
郝寶笑道:“你們的神可真特別。”
奇女笑道:“可是我們很敬重她,也喜歡她,你們呢?”
郝寶又瞧幾眼,笑道:“只要你們喜歡,我想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也就喜歡了。”
郝貝含笑道:“我也是如此。”
奇女和幻女笑的甚開心,奇女道:“如此我們就放心了,在奇幻宮,一切都將無憂無愁,你們也該如此。”
郝寶笑道:“我們是很開心,不過我覺得你們這裏很多奇怪的東西,比如說那座能飛的山洞,是怎麼一回事?”
奇女含笑解釋:“那是飛仙洞,它能使人飄浮,在那裏可以學會御氣飛行,是奇幻宮最好玩的地方。”
郝寶仍有疑問:“為何在飛仙洞裏就能飛行?”
奇女道:“真正原因,我們也不太明白,不過從宮主留下遺書中記載過,只要能往地底深入,到達一個深度后,人就能飄浮了。”
幻女道:“這是奇幻宮最大的秘密,記載所言,那好像是地”底的中心,住了不少神仙,不過到現在我們還沒見着就是。”
郝寶疑惑問道:“這麼說,飛仙洞在很深的地底裏面?”
幻女含笑道:“嗯,那條通道也不知有多長,據我所知,在裏邊飄飛速度要比外邊快十倍以上,我們飛了不少時間,而且這裏又是萬丈懸崖裂縫之下,你想一共有多深?”
寶貝兄弟不禁諒嘆,現在說是身在地獄也不為錯。
郝寶嘆笑:“夠深了,離地心足足有餘,說不定還穿過頭了呢!呵呵2原來地心還住着神仙,難怪那地方可以飛天。”
他笑的恍然大悟,卻不知地心之可以飛行,全在於失去引力所造成。
他們也不知道地心聚有溶岩,十分火熱,根本無法深入,飛仙洞只是較靠近地心的一個小洞,是以並不火熱,也因它靠近地心而引力大失,自能像無引力的太空一樣,隨意慢步。
雖然奇幻宮徒眾並不明白那些道理,但是她們發現了這項秘密,又拿它來練功,難怪有人稱他們為妖魂。
寶貝兄弟搞懂這些道理(以古代而言),疑惑盡去,心情為之開朗。
郝寶結笑:“你們得知了御氣飛行秘密,是不是時常飛出外界,去扯扯人家的後腿,摸摸人家的頭髮,讓他們嚇個死?”
奇女、幻女輕笑不已,奇女道:“我們很少出去,也沒做過這種事,因為我們根本沒練成那種本領。”
郝寶嘆道:“真可惜……”突然眼睛一亮:“我們可不可以學?”
奇女笑道:“你們來了,就是有緣,在這裏不必拘束,要學什麼就去學,我和幻女還可以教你們。”
“哇!太捧了!”郝寶拍手直叫好,他和郝貝想着能練成幽靈般身形,隨處飄飛,那該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
當然,他們的“有趣”自是以惡作劇為多。
激動一陣,郝貝突然有了問題:“小姑娘,我們是怎麼來的?”
奇女、幻女聞言掩口直笑。
幻女含笑道:“我聽到有人在萬丈高崖喊叫,我就應了幾聲,沒想到你們這麼大膽就跳下來,嚇得我們手足無措,又手忙腳亂地將你們救了回來,還好你們身軀很結實,竟然一點內傷也沒有。”
寶貝兄弟想起落崖一事,不禁相視癟笑,糗事又多了一件。
奇女問道:“你們為何往下跳?看你們又不像想自殺的樣子?”
郝寶癟笑道:“我們本是要保護一個人,後來跟丟了;然後就大聲叫,想把人叫出來,沒想到回答的是幻女,我們以為她們在對面山峰,結果一跳之下就跳下來了。”
奇女、幻女聽得笑呵呵,兩人的故事竟然如此讓人發笑。
幻女歉聲道:“都是我不好,否則你們也不會跳下來。”
郝寶欣然笑道:“不,你很好,要不是你這一叫,我們還沒辦法見面呢!”癟聲直笑又帶點得意,轉向郝貝:“看來那塊石頭轉的沒錯,箭頭直往崖下指,忍不住乾脆轉下崖,我的神算還算靈驗。”
郝貝附和頻頻點頭:“下次照着箭頭走,準是沒錯。”
奇女、幻女不知兩人在說什麼,遂詢問,寶貝倆似也糗多不怕糗,照實說個清,郝寶還加油添醋,聽得兩位姑娘笑彎了腰,心想着當時若在場,那該多好玩?
雙方混熟了,話題也就不少,但幾乎都是郝寶在臭蓋,惹得姑娘欲罷笑而不能。
及至飢腸轆轆,寶貝兄弟才想到要進食,也想到了在飛仙-洞中幻女所說:餓的時候就能明白是生是死,雖然生死老早已弄明白,但飛仙洞的飄浮仍讓兩人回味無窮。
奇女、幻女在兩人催促下,弄些簡單食物,寶貝來不及坐着吃,硬拖着姑娘就往飛仙洞奔去。
此後幾天,寶貝倆幾乎全泡在飛仙洞練功夫,兩位姑娘也把奇幻心法教給兩人,並知無不言。
幾天下來,寶貝兄弟飛行術進步不少,然而要通過紅白柔光交界處仍摔了不少次,可見功力還差得遠。
時光匆匆,已過了七天。寶貝兄弟已小有成就,不必運氣可飛個一兩丈,但這比輕功一縱十幾二十丈那種過癮程度仍差得遠。
郝寶不由心急,在洞中幾乎瘋狂地練習,突然問他似乎發現飛仙洞中和神殿一樣,石壁上繪了不少人形,而這些似乎都和奇幻宮武功心法有關係。
他如獲至寶,急忙找來阿貝,兩入摸索着圖形練習,剎那間功力竟然大增,兩人欣喜若狂,練得更過癮,身形滿天飛。
不久,奇女、幻女已送來午餐。郝寶見着兩人,已欣喜到笑:“奇幻女(奇女、幻女合稱)你們快過來,我發現了最新方法,畫在壁上的圖形可以增強功力,你們看!”
他拉着奇幻女往石壁行去,正為自己新發現而感到得意。
豈知奇幻女方走近石壁,瞧及圖形,整個人如見鬼一樣地驚叫起來:“你們不能練這功夫!”
兩女緊張地擋在寶貝兄弟前頭,好似石壁藏有惡魔,不被兩人靠近而節節逼退寶貝兄弟。
對於奇女、幻女如此激動反應,甚至有些失態,這是她們從未有過的現象,寶貝兄弟倒也真的被嚇個正着,怔楞楞地瞧着兩位奇幻女。
幻女驚急直叫:“你們不能練,真的不能練。”
奇女急道:“你們練了多久?練了多少?”
郝寶道:“剛開始練,才練到第三個圖形。”
奇幻女先是怔詫寶貝兄弟練得如此之快,隨後才噓口氣,似乎為兩兄弟未練完圖形中的功夫而感到慶幸。
奇女驚笑道:“急死我了,差點鑄成大錯。”
寶貝兄弟倆被奇幻女舉止嚇着之後,他倆已漸漸感到疑惑,為何牆上武功不能練?甚而也想到了奇幻宮到底是什麼幫派、教派?這些本該在進入此地時就要問清楚,卻因為奇女、幻女的天真無邪、親切和藹的招待給拋諸腦後,若非突然發生此事,恐怕兩兄弟可要樂昏了頭而一直被蒙在鼓裏。
郝寶已追問:“為什麼牆上的功夫不能練?”
奇幻女登時緊張,不知該如何回答,奇女急道:“它真的不能練,你們可以不問么?”
幻女道:“這是本宮的一項殘酷的秘密,我不想讓你們知道,要是能說,一定會告訴你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的話。”
兩人幾近於祈求地要寶貝兄弟別問,然而事情都已發生,寶貝兄弟要是搞不清,恐怕會寢食難安。
郝寶道:“要是你們不說,我們再也快樂不起來,因為我們根本對你們了解不多,只知道你們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是屬於奇幻宮的人,如此而已,卻不知奇幻宮是什麼,為何要躲到這地底深洞裏?”
奇女、幻女更緊張,奇女急道:“不,你不要問,我們只想讓你們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在這裏,請你相信,我們沒有害你們的意思。”
郝寶道:“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可是如此迷迷糊糊混下去,我感到很不安,也快樂不起來。”
郝貝道:“而且有了問題,我們好像變得生疏多了。”
奇女、幻女緊張萬分,身軀微微抽搐,她倆怎會料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此局面。
幻女欲說無言:“可是……可是以前規定是不能說的郝寶嘆道:“也罷,你們不說,我也不勉強,可是我也不願在此混得不明不白,你們能不能送我回去?”
“你們要走了?!”奇女、幻女更為倉皇失措。
郝寶點頭:“我們還是走的好。”
郝貝嘆息:“其實我們相處得如此融洽,你們為何要瞞着事情?這未免太不真誠了。”
“沒有……我們沒有……”奇女、幻女快要急哭了,卻不知要如何解釋和挽留。
郝貝似覺話說的過重,已歉聲道:“對不起,我知道你們是誠心誠意的,剛才那些話,我只是對今天的事,一時感覺而已,你們不要當真。”
奇女、幻女忍不住終於泣淚直流。
郝寶嘆道:“你們別難過了,也許你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知道你們的事,也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的處境,不管是好是壞,對於這幾天的遭遇,我永遠感激你們,不要難過了,我不再追問就是。”’
嬸貝也不忍心:“其實如果你們有困難,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幫忙。一。”
奇女、幻女已制不住感情奔放,哇地掩面大哭,似乎嘗受了無盡委屈,剎那間全傾泄出來。
寶貝兄弟十分不忍,已走前安慰兩人。
郝寶道:“看樣子你們是受了委屈,可是誰會讓你們受苦呢?那人一定是個最狠毒的入。”
郝貝道:“你們把他說出來,我一定一刀把他給切了。”
奇女、幻女哭泣一會兒,委屈宣洩不少,但覺自己失態,趕忙挽袖拭淚,強作鎮定,卻仍抽搐着。
寶貝兄弟靜靜地等兩入平靜下來,因為安慰的話,他倆也學的不多,想多說一點都不容易。
不久,奇幻女似乎下定了決心,想把事情說出來。
奇女抿抿嘴唇,含着害怕失望的表情,說道:“也許我們說出,你們就不會再喜歡我們了。”
郝寶感到詫異,卻一口否定:“沒那回事,我說過,不管事情如何,我們都會感激你這幾天的照顧,哪會只聽了幾句話,就不喜歡你們?”
郝貝道:“對呀2你又不可能是我們的殺父仇人…”
話末說完,郝寶已敲他一個頭,兩眼直瞪着他。
郝貝但覺話又說得過分,急忙於笑:“我是說,我爹還活着,根本沒那種事,你們不要見怪。”
幻女搖頭道:“我們沒有怪你。”
郝貝咧嘴直笑,一句“如此就好”說個沒完。
奇女內心掙扎一陣,也許她應該真誠面對人家,否則實在對不起寶貝兄弟,不管以後的事情如何,總比現在心虛對人,要來得好多了。
她長嘆一聲,道:“好吧!我就將這一切告訴你們。”
幻女凄聲道:“希望你們聽了以後,別拿異樣眼光看我們。”
寶貝兄弟能感覺出奇女、幻女那股無可奈何的悲凄處境,更肯定地回答兩人,他們已是朋友,豈會為了一些事而異眼看:人?
奇女、幻女再次感激地瞧向寶貝兩人,然後領着兩人走向。神殿,準備說出那奇幻宮的秘密。
神殿裏。
寧靜中帶着莊嚴肅穆。
奇女、幻女施完拜禮,要寶貝兄弟坐於石階。
奇女回想過去,長嘆一聲,說道:“其實奇幻宮本來不是幫派,我們只是信奉奇幻神,而一些信徒難免聚集在一起,共同敬仰奇幻神,久而久之就出現了一個教派。”
郝寶道:“就像少林派一樣,他們信奉佛陀,那堆和尚也聚集在一起。”
郝貝道:“不過你們信的神不一樣,好像是邪教。”
奇女、幻女愁容又房,郝貝又知說錯了話,想解釋都找不出字眼,急得往郝寶瞧去,而郝寶正也瞄着他,郝貝無奈苦笑,心頭想着哥哥多兩歲,說話比他強得多,自己還是少開口為妙。
郝寶瞄了一眼,也怕奇女、幻女想不開,立即接口道:“其實信奉什麼神都一樣,只要不做壞事就行,阿貝不懂事就把它說成邪教,其實他跟我一樣,對於信什麼教,拜什麼神都贊成。”
郝貝立即猛點頭:“對呀!我還覺得奇幻神比少林光頭如來美麗多了,信奉她,也不是罪過。”
奇女報以無所謂笑容,然後又輕嘆:“其實阿貝哥說的也沒錯;在江湖中,尤其是中原武林,我們就是邪教徒,而且還是罪不可恕的妖孽,人人得而誅之。”
寶貝兄弟知道話題說到正眼了,皆靜下來仔細聆聽。
奇女喂嘆一陣,才又說道:“奇幻宮本來發源於塞外西域一帶,後來好像發生一次災難,總壇毀了,奇幻宮教徒四處尋找另一個地點想重建神殿,結果在中原發現了這個地方,他們遂往中原移動,誰知道中原教派得知奇幻宮的人會邪術,也就是御氣飛行之術,以為是妖孽,就群起圍剿,可憐本派教徒大都是女性而且心存仁慈,一直忍辱躲藏,但是中原武林不肯放手,誓必趕盡殺絕,逼得奇幻宮不得不為保護自己而戰,結果和中原武林大打出手,雙方死了不少人,也因而他們更痛恨奇幻宮徒眾,只要一有機會就襲殺斬絕,到後來寡不敵從,奇幻宮只剩下寥寥無幾,宮主心痛欲絕,只好想撤回塞外,然而中原武林並未網開一條生路,卻更殘忍地想斬草除根,宮主只好死命相抗,最後也死在他們手中。奇幻宮就此滅亡了。”
說至此,奇女、幻女不禁眼眶一紅,心頭凄切,豈是筆墨所能形容。
寶貝兄弟聽得目瞪口呆,他倆實在不敢相信中原武林會是如此殘酷的劊子手?
奇女凄涼一笑:“沒想到我們奇幻宮個個心地善良,不與世爭的徒眾,會是殺人不眨眼的妖孽,武林公敵。”
幻女繼續道:“也許你想問,奇幻宮已經滅亡了,為何還有我們存在?”
寶貝兄弟本是被奇幻宮悲慘遭遇給吸引,並未想及這個問題,被幻女提及,也點頭表示想知道這問題。
幻女解釋道:“我們本是駐守在神殿的長老所領養的孩子,當時發生慘事時一直都未出過神殿一步才能活到現在。”
郝寶問:“這裏還有你們的長老?”
幻女凄切道:“長老後來尋回宮主屍體,得知事實真相,把宮主屍體帶回神殿火化,並找了一塊寒玉,日夜雕琢,直到神像雕成,他們就引火自焚,只留下一名長老扶養我們,直到我們懂事以後,她說出奇幻宮種種往事後,交給我們宮主的遺物,便也跟着自殺了。”
郝寶直叫:“好慘,這算什麼世界?”
奇女繼續道:“我們得知自己是奇幻宮弟子時,也不敢在江湖上走動,而且宮主遺言也如此交代,所以一直到現在,我們都不敢露面,就算出去走走,也只限於附近小村,去買點日用品而已。”
郝寶忿忿不平:“這算什麼世界?你們也是人,為什麼要藏頭縮尾?他們憑什麼殺人?”
郝貝也甚為激動:“我雖夫成年,但是我對這種事已經達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所以我必須發表意見,任何人都不能隨便殺人,尤其是像我們這種未成年的人。”
奇女、幻女在十五六歲之間,和郝貝屬於未成年者,是以郝貝對兩人感受有身I腦其境的感覺。
奇女嘆道:“你們知道了我們的背景,是否還要跟我們做朋友?”
郝寶氣盛如火:“當然是朋友,我還想帶你們出去玩呢!”
奇女、幻女已露出感激笑容,十多年來,她們又多了兩個朋友,這是何等不容易。
郝貝也同仇敵愾道:“放心,你們若要出去,儘管出去,我和阿寶會保護你們。”
奇女感激道:“謝謝你們,不過我們不想出去,免得又惹來殺身之禍,還要連累你們兩人。”
郝寶豪爽道:“有什麼好連累?我看我暫時先當你們宮主,去教訓那些混蛋,看他們還敢不敢弱肉強食。”
奇女緊張道:“阿寶哥你別激動,我們宮主遺言交代,不准我們復仇,就當這是一個劫難,我們不敢違抗宮主命令。”
郝寶邪邪一笑:“你們還真是好門徒。”
奇女笑的窘困:“奇幻宮本就與世無爭,我們必須遵守渝令,只好讓阿寶哥失望了。”
郝寶道:“難道你們宮主也規定你們不能走出神殿一步?”
“這倒沒有……她只是說不能報仇。”奇女回答,幻女也做如此表示。
郝寶邪笑道:“所以說,你們還是要出去,你們知不知道長老為何要收養你們?”
奇女、幻女想過這個問題,雖然長老沒說,但她倆都認為自己因為是棄嬰,所以才會被收養,她倆也如此向郝寶表示。
郝寶搖頭直笑:“你們只猜對一半,另一半卻沒猜着,也許是還沒成年的關係吧?”
奇女、幻女感到訝異,幻女問道:“長老收養我們還另有原因?!”
郝寶點頭:“不錯,你們想想,奇幻宮留下你們兩人,是否在延續奇幻宮的命脈?也就是說,沒你們兩入,奇幻宮可能真的全部覆亡了。”
奇女、幻女相繼點頭,奇女道:“你說的沒錯,長老確實曾要我們好好照顧自己,以延續本宮命脈。”
幻女道:“所以我們才遵守遺言,不準備報仇,也不再出此宮一步。”
郝寶笑道:“你們錯了。”
“錯了?!”奇女、幻女同感驚訝。
郝寶輕笑道:“你們有責任延續奇幻宮命脈,可是將來有一天,你們也會老去,到時你們該怎麼辦?”
奇女、幻女霎時怔楞,誠如郝寶所說,她倆還太年輕,並未考慮到這些問題,如今被提及,她倆不由得緊張起來。
幻女道:“這麼重要的事,長老怎麼沒說?”
郝寶笑道:“等你們老了,也會明白傳宗接代這回事,所以他說不說都沒關係,我之所以提早告訴你們,是想說明,你們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
“那該怎麼辦?”幻女不知所措地說,奇女也一樣茫然無措。
郝寶又道:“你們明白了延續奇幻宮命脈以後,最後還是要明白你們宮主最大的願望。”
“宮主還有末完成的願望?!”奇女、幻女更為驚訝,同聲驚叫。
郝寶節節逼進:“宮主想留下命脈,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把台幻教發揚光大。”
奇女、幻女怔楞地不知所言。
郝寶再言:“你們宮主為何想找尋另一處神殿?那是因為她一心一意在為奇幻宮創造前程,她更希望將來能和少林、武當派一樣,為世人所接受。”
“可是她叫我們不要報仇……”奇女怔仲不安地說。郝寶道:“報仇跟創教是兩回事,你們難道想不出宮主的犧牲是為了什麼?為了奇幻宮對不對?奇幻宮徒眾的犧牲是為了奇幻教派對不對?”
奇女、幻女唱然不語了,她倆哪知自己身上還肩負了如此艱巨的責任?以前竟然全是自己天真的想法,若非郝寶提醒,兩人恐怕非得七老八十才能想通這道理,到那時,會不會太晚了?
郝寶輕笑道:“現在你們該不反對我們帶你們出去了吧?”
奇女方寸已亂:“可是報仇一事……”
郝寶爽朗道:“以前就讓它過去,什麼仇也不必報,從現在開始,只管為創教而努力,我和阿貝暫時當你們代理宮主,呵呵,這樣子才能顯得出奇幻宮新生代的突出。”
郝貝也豪爽聳聳肩:“我很樂意接受這個職位,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奇女、幻女對兩人自行封為宮主,也感到驚詫而手足無措。
幻女道:“可是你們不是奇幻教徒,怎可以當宮主?”
郝寶笑道:“很簡單嘛!現在把奇幻宮分成正果部和開發部,你們是教徒,就歸類於正果部,是將來正牌的宮主接班人,我們沒入教,歸於開發部,現在開發唯艱,當然是由開發部先任宮主一職,等到開發成功,再把宮主還給你們,這樣解釋,你們還滿意吧?”
奇女、幻女可被郝寶搞迷糊了,本是相當嚴肅的問題,被他這麼二說又似乎變成理所當然了,然而這前所未有的例子,仍讓奇女、幻女感到遲疑不決,因為她們根本也不是宮主,哪知道宮主是如何任職的?
郝寶則落落大方,笑道:“你們不能決定是不是?很簡單啊!宮主神像就在上邊,咱們現在就去問她,我想她是會答應的。”
幻女感到不解:“宮主已經羽化多年,她會說話?”
郝寶笑道:“宮主是神,既然是神,她就會以很奇特的方法告訴我們,你先別問,待會兒就明白了。”
他已站上台階,和神像面對面站着,然後以奇幻宮的禮教膜拜,並虔誠說道:“親愛的上一任宮主,請您給我明示,在這危難時期,是否讓我這開發宮主先行繼任?請您明示……”
他拜的得十分虔誠,腦袋就快點地,奇女、幻女基於對宮主的尊敬,也念念有詞地膜拜,剩下郝貝雖然跟着拜禮,卻不停地瞄向哥哥,不知他在耍何花招。
“敬愛的上一代宮主,如果您同意,請快點顯靈啊……”
郝寶念的虔誠,雙眼不時從腳縫瞧往背後的奇女、幻女,只見得兩人都低下頭,他才更虔誠祈求。
“宮主啊……請顯靈……”
他已伸手向宮主玉石雕像推去,雕像底部仍為同一塊白玉,呈四方形,只嵌入平台三寸深,只秒稍用力一推,玉像已晃動,併發出淡淡而沉重的哄哄聲。
郝寶立時放手,並激動叫道:“宮主顯靈了,她在晃動,前後晃動就是點頭的意思,她答應了。”
郝貝看的想發笑,奇女、幻女卻看得十分神仰,激動而高興叫着宮主已顯靈。
郝寶立即又跪下:“快跪下,感謝宮主顯靈指示。”
奇女、幻女馬上五體投地,虔誠膜拜。
郝寶謝思道:“感謝宮主慧眼識英雄,新任開發宮主一定會完成您的遺願,您可安安心心地在此享清福。”
說話中,乾脆推得雕像晃得更厲害,直笑道:“宮主不但答應,還笑得如此開心,你們看,她晃得太高興了。”
用力一推,想讓石像晃得更過癮,哪知用力過猛,石像重心偏向前方,在晃向後方而彈回前方之際,底盤已吃力不住而猛往下砸,正好砸向郝寶頭頂,他尖急驚叫:“唉呀!”突又發現自己在作弊,怎能尖叫?不就要穿幫了?
然而他想閉嘴已是過慢,奇女和幻女也同時驚叫,並兩眼睜大直盯着郝寶及神像,不知所措。
郝寶心知不妙,立即轉為欣喜笑容,但石像並不輕,壓得他笑容變得僵硬,對着奇女、幻女,僵笑道:“宮主顯靈,顯得十分確實,她知道開發宮主的擔子不輕,所以很激動地就壓下來,當然啦!我不會讓她失望,很容易就可把重擔給收拾了,你看!”他已將神像扛推於原位,然後拍手輕笑:“很容易吧?”
奇女、幻女這時才又露出欣慰笑容,奇女笑道:“既然宮主已顯靈答應,我們當然要拜你為新任宮主了。”
說著姊妹倆就想拜往郝寶。
郝寶急道:“不必搞得那麼大,我只是暫時代理,而且是半路出家,行這麼大的禮,我實在有點受不了。”已閃向一旁。
奇女、幻女為之怔楞,奇女道:“可是我們不拜禮,不就不尊敬您了?”
郝寶道:“別那麼認真,宮主一職,只是對外邊的入而言,私底下,我們還是朋友嘛2而且你們是正牌宮主候選人,我是開發牌,也差不了多少,何必行大禮,拱拱手就可以了。”
郝貝道:“對嘛!玩得好好的,如果再搞出這些名堂,我們豈不自找罪受?一切從簡啦!”
奇女、幻女聽及寶貝兄弟所言,也許同是年輕人,或而雙方友情已建立,她倆已接受寶貝兄弟意見,改為拱手禮節。
“那我們就遵照阿寶哥的意思了。”奇女、幻女拱手為禮,笑的甚是親切。
郝寶笑道:“也不必天天如此;有別人在場,又要擺門面時,再來這幾招也不遲。”
奇女擔心道:“可是,要是沒拜禮習慣,到時會忘了。”
郝貝笑道:“放心,我可忘不了,你們跟着我做就對了,是不是,宮主?”轉問阿寶。
郝寶則哈哈大笑::對!阿貝已有十數年經驗,自是錯不了。”
有了郝貝帶頭,奇女、幻女也就不再擔心,而且有了郝寶當宮主,縱使未來困難重重,畢竟比自己孤軍奮戰來得好太多,想至此,不禁又感激地瞧向寶貝兄弟。
郝寶擺方步,過足了宮主的癮,才又把問題轉到奇幻宮。
他問道:“奇女、幻女,你們現在該可以說出飛仙洞壁上的武功,為什麼不能練了吧?”
郝貝也想着了:“對呀2那些練了,效果好像很不錯。”
奇女、幻女露出懼意,奇女道:“岩壁上的功夫叫奇幻斬絕情,雖然它的招式能讓奇幻宮的武學發展到極限,但是練完這功夫,在短短三個月內則會耗盡精力而死,所以不到最後關頭,宮主是不難人家練的。”
幻女心有餘悸地說:“剛才你們練了,可把我們給嚇死了。”
寶貝兄弟聞言也捏了一把冷汗,暗自慶幸不已。
郝寶問道:“既然那是最厲害的功夫,為何不把它改良?讓它練了以後也不會死。”
奇女回想道:“記得長老曾經說什麼…”最厲害的功夫就是把體內精力發展至極限,所以才必須付出生命作代價。”
郝寶聞言已明白牆壁上的武功為何會死人的原因,如果改良它而不至於練了會死去,恐怕就無法成為最厲害的武功了。
他又問:“在飛仙洞裏,真的能練成御氣飛行?”
奇女肯定點頭:“只要功力達到一個境界就能練成,聽說宮主已練至九成,東飄西飄地,好像仙女。”
幻女嘆道:“也就是因為如此,武林才把奇幻宮當成妖魔鬼怪,實在冤枉。”
寶貝兄弟也認為那是輕功的極致,並非不能練成,他倆只是覺得是否有速成的方法,要是七老八十才練成,像達摩祖師一樣老頭子一個,哪還有什麼樂趣?
奇女似已看出寶貝心理,含笑道:“其實你們功力已大出我們意料之外,才幾天時間就能飄浮四五分鐘,我和幻女練了十幾年,也只不過才能飄個半刻鐘,要是跟你們一比,不氣死才怪。”
寶貝兄弟雖聽得蠻爽耳,但終究還是差人家十幾分鐘,總是有點遺憾一郝寶道:“可是我們要是縱飛,為何只能飛個兩三丈?”
奇女笑道:“這倒是有個方法,比如說有風在吹,你只要順勢提氣讓身軀飄浮,風一吹那可足足飛上百丈也沒問題。”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點。”郝寶如獲至寶,他要的正是這玩意兒。
百丈之遙,正是輕功所無法突破者,就算凌空飛掠,奇絕高手,最極限的極限也只能掠出三十丈左右,想掠過百丈,還得落三次腳才行,現在能飄浮在空中,只要隨風送去,要多遠就有多遠,豈是所有輕功所能比擬的?
郝寶不禁激動萬分,轉向阿貝:“阿貝聽見沒有,將來我們可以從萬丈懸崖飛過去了。
郝貝可不以為然,道:“要是飛到一半,風突然停止那怎麼辦?”話也不說,手指直往地面落去。
郝寶笑容登時怔住了,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些?苦臉一拉,勉強再擠出笑容:“阿貝你的話實在叫我傷心。”
郝貝嘆笑:“你傷心,我還不是一樣傷心,不過那是很嚴重的問題,我們必須去克服,否則練了也是白練。”
郝寶心中稍安,畢竟阿貝並非挖苦自己,他說的是實話,不得不小心此類事情,自嘲一笑道:“那還是小事,要是有一天不小心被風吹到峨嵋派的洗澡堂,那才慘吶!”
兩兄弟解嘲直笑着,奇女和幻女並不懂什麼是峨嵋派,自然也聽不出話中含意,不過“澡堂”兩字,她們倆則能會意,也跟着發笑。
郝寶笑過一陣,才想到一個問題:“你們姊妹的功夫怎麼樣?”
奇女攤手一笑:“不清楚,我們根本就沒動過手。”
“我來試試!”
郝寶當真一手抓向奇女,另一手則反切幻女,那手方見其形就已快捷印向兩女身旁不及三寸,兩女吃驚萬分,呀呀急叫,展出飛行術往後掠去,避開一爪一切。
郝寶但覺兩人輕功高超無比,輕笑道:“身手不錯,再看一招東拉西扯!”
他出亂招,只想以快制快來考驗兩人輕功及步法,只見掌影幢幢東掃西切,連綿不斷,奇女和幻女則四處遊走,身形已化成一青一白兩道光影,四處閃動,並不時傳出笑聲。
郝貝看得手癢,也欺身加入戰圈,雙方攪成一團,一時間也分不出勝負。
郝寶頻頻讚許奇幻身法的神奇,隨後輕喝:“小心!刀劍齊出啦!”
只見他往腰際一探,銀光已旋飛平掃青白人影,那銀光快逾閃電,旋飛處又如搗海狂龍,張着銀爪旋於四面八方流光之中,或探抓、或裂抓、或掃抓,皆是凌厲奔猛,只見得旋入青白人影中已絞亂兩人人影,並傳出驚呼,人影為之倒閃左右上下亂飛,好不容易才擺脫銀光追纏。
然而在兩人倒飛之際,郝寶已欺身而上,喝道:“看打!”開心劍法展開,以掌代劍,則刷刷刷地全往奇女落去。
郝貝自也有樣學樣,無聲掌影照劈不誤。
此時奇女、幻女似已亂了步法,乍見招式強罩而來,驚惶又想閃向別處,然而寶貝兄弟本就有意逼兩人出手,她倆自是不易脫身,只一個照面,各自唉呀輕叫,雙雙已落地。
郝寶驚訝地收手,也接回空中旋飛的寶刃,急忙走向奇女、幻女,詫然問道:“你們不懂得掌法?”
郝貝也走近:“連一點都不懂嗎?”
幻女搖頭:“我們沒學過。”
奇女道:“因為本派武功分為剛柔兩路,我們練的都是柔的,以保護自己為主。”
郝寶嘆笑:“這怎麼成?光是跳來路去,要是沒地方可既,豈不死定了?我想以前奇幻宮一定在這方面吃了大虧,才會一路不振。”
奇女歉聲道:“我們本來不想走出江湖,所以就沒練,現在自然要認真去練了。”
“恐怕一時也練不了那麼好……”郝寶喃喃說了一句,隨後作決定:“好吧!有練有差,不練白不練,要不要什麼刀劍、斧頭、長槍的?”
奇女懼聲道:“不必了,看到那些東西就感到血淋淋的,而且本門功夫也沒這些,我們就練掌法好了。”
幻女道:“不過阿寶哥你剛才揮刀旋飛的功夫,好像很好看……”她有點想學。
郝寶已聳肩得意道:“那功夫要學可就難了,少說也得學上一輩子,呵呵!太難了。”
幻女有些失望。
郝貝安慰道:“幻女你也不必太失望,阿寶的一輩子只有二十歲,但他十九歲又十一個月才開始練,算一算,他一輩子:也只是練一個月而已。”
奇女、幻女聞言頓然想笑。
郝寶怔愕急叫:“阿貝你豈能扯我後腿?”
郝貝嗤嗤笑道:“我說的是真話啊!”
郝寶瞪他幾眼,眼看吹牛穿了幫,只好僵笑着:“其實阿貝不懂一些道理,練這功夫是須要二十年修為作基礎,否則是學不來的,我雖然一個月就練成,不過還是要歸功於一輩子的功勞。”
幻女笑道:“我已十六歲,再幾年不就可以練成?”
郝寶乾笑:“也許吧……不過目前你們還是先學掌法,掌法練熟了,照樣可以當劍法使用,等會使用刀劍,再練我這功夫也不遲。”
只要能練,幻女已感到滿足,笑的十分動人。
郝寶覺得事情差不多都搞清楚,接下來該是繼續練習御氣飛行術,總該弄點名堂,再回到江湖,自能與眾不同,而好好表現一番,至於這功夫管不管用,那倒還在於其次。
他馬上發出練功命令,然後拜別宮主神像,走出神殿,囫圇果腹后,和阿貝又回到飛仙洞勤練御氣之術。
奇女、幻女則拿出掌譜,也慢慢練起奇幻掌。
四人就此日以繼夜不停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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