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母老虎
“跟誰?!”
“上次和你們一起去黑白榜的那兩個人。”
寶貝兄弟互望一眼,郝貝道:“是簡宏和司馬長青。”
郝寶轉向梁小福:“決帶我們去。”
“可是你說不讓我跟。”
“我跟你總可以了吧?快帶路!”
梁小福一時腦袋轉不過來,本是不可以,為什麼話一轉就可以了?在寶貝催促之下,他也沒時間多想,穿好衣服已帶着寶貝兄弟往南方行去。
掠過一座山頭。
忽聞得刀劍打鬥聲傳來。
梁小福欣喜笑道:“就在那邊。”
郝寶抓起靈邪寶刃,笑的也邪氣:“寶劍出土,也該試試威力,現在流行一招半,省得多費手腳。”
郝貝不解:“既然要省手腳,為何還要多半招?”
郝寶笑道:“後半招是用來剃度敵人,不能省。”
郝貝但覺有理。
此時郝寶大喝,凌空旋飛,快若流星飛逝直射遠處林區,郝貝不敢怠慢,急起直追,只有苦了梁小福,還得拚命跟在後頭。
林區中,只見天龍地虎對上簡宏及司馬長青,雙方戰得激烈,只是天龍、地虎仗着高大身材,出手遞招佔盡便宜。天龍以前扔了金錘,現在換上金剛錘,威力似乎更強,逼得簡宏盡處下風。
郝寶掠至,見及天龍地虎,已然哈哈大笑:“該死”裝出鬼魂索命的恐怖聲音,躥掠而來,帶起一陣旋風,只見得晶光閃掠,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天龍地虎還來不及想這是怎麼回事,眼見手中金銅錘有若西瓜,劈哩啪啦被切成碎片,地虎的長鐵棍也被砍成七零八落,兩人嚇得目瞪口呆,包括簡宏和司馬長青亦是如此。
郝寶一招得手,更是得意:“老賊頭,你也敢耍我郝寶大俠?”
寶刃再揮,硬是將兩人衣衫切得零零碎碎。
天龍地虎乍見郝寶,又見他功力似乎更勝一籌,哪還敢再戰,拔腿就跑,對一位千刃幫護法來說,實也丟足了臉。
郝寶豈能讓兩人脫逃?急起直追,-叫別逃,電掣風馳掠追其後,見有轉彎或石樹阻攔處,就寶刃齊落,削得天龍、地虎剩下破爛內褲遮體,還不時迎風搖曳,露出快要干皺的臀部。
兩人實在逃無可逃,忽見得一大片蓮荷田,不管泥水臟臭,竟雙雙鑽往裏邊,打得一身黑泥,潛到泥中去了。
郝寶但聞臭氣難聞,也住足止步,大罵幾聲,未見天龍地虎爬出泥面,心想仇也報了,多讓他們悶些烏泥吃吃也好,遂坐在較遠處等候。
他不停邪笑:“看你能悶到什麼時候!”
另一邊。
郝貝和梁小福追至,早已看不到打鬥。
梁小福甚覺可惜:“這麼快就完了?真沒意思。”
郝貝不見哥哥,有點心急:“我哥哥呢?”
簡宏和司馬長青早就覺得寶貝兄弟該是郝運之子,方才又見郝寶武功如此之高,復聞郝貝稱他為哥哥,已肯定心中推測。
司馬長青輕嘆:“你哥哥武功十分高強,打得天龍地虎落荒而逃,他也追過去了。”
此時梁小福已抓起地面片片鋼錘片,大嘆不已:“好厲害,就像謎語上的:不吃風梨專切瓜,三兩刀就將西瓜給切了。”
郝貝見着對方武器已毀,自知哥哥穩操勝算,也放心不少,遂轉身問道:“簡三俠和司馬二俠,你們為何會碰上天龍地虎?”
簡宏道:“為了替冰心美人出氣,我們一直找尋天龍地虎下落,沒想到找着了,武功卻不敵人家,差點栽在他人手中。”
司馬長青道:“幸好你哥哥趕來,否則就不妙了。”
郝貝聞之兩人是為大姑出氣,不禁欣喜:“你放心,我哥哥武功又增強不少,對付那兩個混蛋足足有餘,還可以留一隻手吃酒喝茶呢!”
簡宏、司馬長青也為郝寶高興,畢竟將來有可能成為一家人,也跟着爽朗一笑。
郝貝嘴巴似忍不住,又道:“其實我告訴你們,我們已取得飛燕靈芝了。”
簡宏、司馬長青不禁詫異不已,兩眼傻瞪郝貝。
郝貝輕笑再說一遍:“我們已取得飛燕靈芝,冰心美人減肥有望了。”
簡宏、司馬長青為之欣喜若狂,喃喃直叫:“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梁小福聽不出原委,耳朵伸得長長。
郝貝給他一個響頭:“你打什麼主意?”
梁小福要時乾笑:“沒有,我在想,還有一個大俠這麼久沒回來”。
郝貝聞言,也實在放心不下,遂轉往簡宏、司馬長青:“等我見過冰心美人之後,再告訴你們最新消息,我得走了!”
不等兩人答覆,已掠身追前,梁小福豈能失去崇拜英雄,也跟着追了過去。
簡宏急道:“我等你們消息”
郝貝已消失蹤跡,沒有回話。
簡宏、司馬長青想及冰心美人減肥有望,更喜不自勝,頻傳笑意,未久,兩人也各自返家。
郝貝一路趕來,忽見哥哥在蓮荷池畔不時丟石子,也安下心來,老遠就叫:“阿寶,人呢?”
郝寶一顆石頭又打過去,馬上有唉叫聲傳來,原是天龍地虎悶太久,不得已伸出泥面換氣。
郝貝但覺好玩:“這兩個混蛋,今天非好好修理不可!”他也拿起石塊,見有動靜就打。
粱小福也湊前,懼意地問:“大英雄,我可以找他們算帳嗎?”
郝寶見他光頭斑斑疤痕,也有點不忍,遂大笑道:“你當然要算,他們欠你的帳最多!”
梁小福得到允許,可就意氣風發,搬的石塊可比自己腦袋還大,見寶貝兄弟打石塊,他也跟着砸過去,叱叫不已:“這筆帳有得算了,十年也還不完。”
郝寶瞄着他,邪笑着:“這小子,比我還狠!”
梁小福為之窘困:“他們吊了我幾次……”
“我知道,你拚命砸就是。”
梁小福得到解脫般,砸得更快、更重。
三人不時有戲-笑聲傳出,可憐天龍、地虎身為千刃幫護法,此時卻如泥鰍,任人宰割。
然而砸了一陣,忽然不見動靜了,泥面一片平靜。
郝貝急道:“人遁走了?”
郝寶瞧瞧蓮荷池只不過百來步方圓,除非地下有通道,否則兩人根本不可能脫逃,又仔細觀察,終於露出笑容:“奶奶的,大笨牛並不笨嘛!”
現天龍地虎在頻頻被砸之下,只好另尋方法,而改用蓮莖當呼吸管,自不必再露出水面換氣,而且兩人並非將蓮莖給去掉葉片,而是從底部咬破莖部,再以內力吹氣撞破葉片連莖地方,以打通管道,這樣連葉子都不必摘下,自是偽裝十分良好。
要不是郝寶細心觀察,發現有的蓮葉無風輕動,將會被瞞了過去,他往旁邊樹林一瞧,從樹上吸抓一隻金龜子,復往蓮葉孔丟去。
金龜子準確掉入葉孔,登時發出尖叫,泥面又有動靜,郝貝、梁小福立時亂石猛砸,打得不亦樂乎。
然而對方再次沉入泥中,要再找蓮葉十分麻煩。
郝寶一時興起:“乾脆把蓮荷全部給砍了!”想到亂砍靈芝一事,但覺十分過癮,二話不說,靈邪寶刃已揮出,九寸七分長,握把也是扁平,旋飛起來十分利落,一掃出去,迴旋一轉又飛回來,郝寶只要輕輕一吸,馬上可以抓回手中。
他突然發現寶刃還能玩這花樣,不禁大樂,怪叫地復往蓮花射去,東奔西掠,反而把修理天龍地虎一事給忘了。
郝貝和梁小福有樣學樣,沒刀子可耍,石頭也猛砸蓮荷,霎時蓮倒荷落,殺得十分過癮。
正過癮當中,忽有一年約五旬老人輕掠而來,素衣長鬍,面容慈祥。
他輕咳一聲,走向郝寶,而郝寶兄弟也發現老人。
老人韓柏已含笑問道:“兩位可是郝寶、郝貝兄弟?”
寶貝兄弟聞言暗自驚詫。
郝寶瞄眼道:“你怎麼認識我們兄弟?”
韓柏道:“一路上,我一直在注意你們。”
寶貝兄弟更加驚心,競然有人留意自己行蹤。
韓拍笑道:“兩位公子別擔心,老夫並無惡意。”
郝貝問:“那你為何要跟蹤我們?”
韓柏道:“如果兩位方便,咱家小姐很想會見公子。”
寶貝兄弟更加詫異,好端端地會有小姐來找?
郝寶眼珠子轉了轉:“你家小姐是誰?”
“她叫韓芹。”
郝寶頻頻點頭:“原來是賣菜的。”
韓柏含笑道:“我家小姐不賣菜,兩位公子若見着她就知道了。”
郝貝道:“這個名字,我們並不認識。”
韓柏笑道:“公子當然不認識她,不過她知道你們兩人,所以要老夫請兩位公子到寒舍一趟。”
寶貝兄弟非常好奇,卻也不敢貿然答應。
郝寶道:“目前我們很忙,而且你家小姐幹啥要找我們?”
韓柏道:“寒舍並不遠,耽擱不了多少時間,至於何事,等見了小姐,她自會跟你們說。”
郝寶突然問道:“她長得怎麼樣?”
“還不錯啦……”韓柏已笑起來。
郝寶神來心動,笑的豬哥:“看看也好,這年頭,美女已經不多。”
郝貝呵呵笑起:“哥,你色喔!”
“去你的!”郝寶打了他一個響頭,也呵呵笑道:“你是不是想當和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都沒聽過?”
郝貝乾笑:“聽是聽過,可是大姑的事……”
郝寶道:“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去去就回來。”
“還有天龍地虎……”
郝寶轉向蓮池,梁小福可還砸的起勁,已頻笑道:“小鬼.就交給你了,讓你的仇報個夠。”
梁小福笑的開心:“你放心去吧!我會好好招呼兩個老怪物。”
韓伯趁機道:“兩位公子可以走了?”
郝寶石手一揮:“帶路。”
郝貝低聲道:“要是他家小姐很醜,那怎麼辦?”
郝寶笑道:“我就把她送給你。”
郝貝驚急道:“不要,我未成年。”
“可以慢慢培養啊!”
郝貝連忙搖頭。
韓柏仍表示自家小姐相貌不錯,要兩人放心,隨後已領着兩人往前行。
走過不少曲曲扭扭山路,來到一處梅林,韓柏突然住足。
他含笑道:“如果公子不介意,老夫想將兩位眼睛蒙住。”
郝貝不禁遲疑:“為啥要蒙住眼睛?難道是去閻羅殿?”
韓柏連連說道:“公子請勿見怪,這是咱家小姐特別交代,所以老夫只好冒昧請求。”
郝貝有點擔心,郝寶卻感到刺激:“怕什麼?天塌下來,我也要把它挖個洞,廢話少說,快蒙眼就是。”
郝貝見哥哥氣勢過人,自己也不能弱了,挺起胸脯,照樣擺出英雄氣概。
韓柏一陣感激笑意,將兩人蒙上雙眼,復繼續前行。
他歉聲道:“咱家小姐身受危困,不能隨便暴露身份,所以她的住處也不能隨便讓外人知道。”
郝寶道:“既然如此,好為何要見我這外人?”
“她有事與兩位商量。”
郝寶怪笑道:“她可真會挑。”
韓柏讚許兩人武功不弱,也在笑意中將兩人帶往一處古樸宅院。
此時已有古箏樂聲傳來,叮叮吟吟還算悅耳。
韓柏已說道:“兩位公子可把絲巾拿下了。”
寶貝兄弟依言摘下絲巾,入眼大房屋,仍能看出當年之華麗,前面一層白紗將此屋隔成兩半,一位着綠衣衫姑娘正在彈奏古箏。
韓柏躬身:“小姐,兩位公子已帶到。”
韓芹即停止彈奏,她說:“姆媽,將白紗掀開。”語聲甜美,稍帶爽朗。
寶貝兄弟此時才發現屋中還有一位灰發老婦人,她立即將白紗系往兩邊,韓芹即展現兩人眼前。
郝寶眼睛一亮:果然不錯,嬌麗清新,飛月眉、秋波眼,十足美人胚,就是上唇薄了些……
郝貝只覺得這女人有點不像女人,卻想不出毛病出在哪裏。
韓芹嬌聲道:“兩位公子請坐。”
寶貝兄弟依言坐下,郝寶老盯着韓芹不放,郝貝見他有點魂不守舍,暗自拉他一把,免得跟人跑了。
郝寶被拉醒,直笑着說:“不錯,不錯。”
郝貝瞄向韓芹,問道:“你怎知我們姓名?”
韓芹嬌聲說:“我曾看見兩位與天龍地虎動手,然後韓柏打聽,就知道了。”
郝寶問道:“你找我們來,有何指教?”
“我就直說了。”韓芹思考着要如何將事情說清。
寶貝兄弟則注視此屋三人,-猜不透她們用意何在?
韓芹已說道:“你們的劍法實在令人激賞。”
“姑娘過獎了。”郝寶雖想謙虛,說出聲音仍有點自得。
郝貝則在猜測韓芹不知在耍何把戲,一時目光為之獃滯。
韓芹突然瞪視郝貝,本是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凶了起來,叱叫:“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寶貝兄弟登時嚇一跳,乖巧的姑娘怎會變成母老虎了?兩眼大睜,一時也說不出話。
老婦人立即婉言勸韓芹:“小姐你不該發脾氣,好好與兩位公子談談。”
韓芹嗔眼叱道:“姆媽,你沒看到他那麼不正經。”
郝貝莫名叫道:“我哪有不正經?我在聽你說話,我說一遍給你聽!”還學起韓芹模樣:“你們的劍法實在令人激賞。”瞧向韓芹:“你剛才說的不是這句話嗎?”
韓芹見着郝貝學自己模樣,更為嗔怒:“閉上你的嘴!”
郝貝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跑來挨罵,一肚子氣無處發泄,直叫莫名其妙。
郝寶也想笑而笑了,叫道:“喂!小女孩,要發嗲,去找別人,我家阿貝可還純潔得很,你少吃他豆腐。”
韓芹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你敢說我是小女孩?”
郝寶-笑:“沒說你是小娃娃就算不錯了。”
韓芹怒極切齒,哇哇大叫,就想出手,韓柏及老婦人馬上攔下她,苦口婆心勸導。
郝貝一陣快感,阿寶實在說得好,不過他仍有不解之處,問道:“阿寶,我有豆腐讓她吃?”
郝寶聞言-笑不已:“你是豆乾,她當然啃不下去。”
郝貝仍是不解,自己身上哪來豆乾?不禁往身上找尋。
郝寶笑道:“別找啦!這都是形容詞,好欺負的叫豆腐,不好欺負的叫豆乾,懂了沒有?”
郝貝恍然一笑:“原來如此,那我要當老豆皮讓她啃不下去。”
郝寶往老婦指去,汕笑道:“老豆皮就是她,你還想當?”
郝貝乍見,笑口張到一半也僵住了,轉為乾笑:“我還是覺得豆乾比較適合。”
兩兄弟互望一眼,發出會心一笑。
此時韓芹已被勸去不少怒意,仍繃著臉:“我的確有事想懇求兩位,我想重金聘請你們當我保鏢。”
“當保鏢?!”郝寶驚詫叫出,和郝貝相互對眼,一臉怪異表情。
“怎麼?你們不願意?”韓芹一張臉又氣嘟嘟。
郝貝連忙問向郝寶:“你願意當保鏢?”
韓芹得不到答覆,轉向老婦人,嗅叫:“姆媽你看他們,我問話,他們竟然不回答。”
“小姐,你應該讓他們商量、商量。”
韓芹硬將怒火逼下,嗔瞪着雙眼。
寶貝兄弟對此事感到新鮮,但想及要跟母老虎做伴,已是興趣缺缺。
郝寶反問:“你們為何想請保鏢?”
韓柏連忙說道:“咱家小姐須要人家保護,而且她也有事待完成。她需要像你們這樣的高手幫忙,所以才想請你們當保鏢。”
郝寶追問:“是啥重要事情?”
韓芹以為郝寶將答應,聲音又嬌起來:“如果你當了我的保鏢,我才能告訴你。”
韓柏道:“這事並無傷人利己的事情,只是相當危險,不過事成之後,我們會付你相當可觀的酬勞。”
聽及“危險”兩字,郝寶就有點心動,問向阿貝:“你覺得如何?”
郝貝小聲說:“我不能接受,她……”暗指韓芹,微作掐脖子伸舌狀,表明了如果在她身邊,不被掐死才怪。
郝寶想想,這一趟下來,不知又要耗去多少時間,何況韓芹實在潑辣,不怎麼好對付。
他已瞄向韓柏:“你家小姐明明賣的是小辣椒,還說不是賣菜的?”
韓柏困窘道:“她…”偶而會賣一點而已。”
韓芹聽不清兩入說什麼,得不到答覆,火氣又生:“你們到底接不接受?”
郝寶搖頭:“不接受。”
“你……”韓芹聽得怒意大發,又罵向郝貝:“是不是你在搞鬼?剛才我看你說了一句話。”
郝貝又是一楞,沒事被人罵著玩,即向阿寶說:“快溜,不然火山要爆發了。”
老婦人急忙又勸向韓芹:“你應該好好跟他談。”
韓柏嘆道:“小姐你只能請求人家,卻不能勉強人家。”
“求求求,要求到什麼時候?”韓芹傷心得差點掉出淚水。
寶貝兄弟實在搞不過她,哭笑無常,真是晴時多雲偶陣雨。
韓柏及老婦人一再安慰,韓芹心情較穩定,嘆口氣,問道:“你們能不能再考慮?”
郝寶不知怎麼,一反平常,有事情,卻要等郝貝決定,又往他瞧去,郝貝搖頭。
郝寶於是笑道:“在下實在很願意為韓姑娘效勞,但是”
韓芹又指着郝貝,帶點怒意:“是不是他不答應?”
郝貝莫可奈何而哭笑不得,他連不說話都有事情。
老婦人立即阻止韓芹發怒。
郝貝瞧着阿寶,希望能快點離開,郝寶已說道:“其實我們實在分身乏術,才無法接受這個工作,還請多見諒。”
韓柏見寶貝兄弟婉轉推辭,心知今天是聘不成他們,又怕韓芹脾氣把事情搞得更糟,便說:“小姐,他們既然無法替你效勞,你就伺機再選別人如何?”
韓芹卻發起小姐脾氣,叱叫道:“我第一次請求人,竟然被拒絕,實在沒面子。”
老婦人安慰道:“他們不是不給面子,而是有事沒辦法抽身幫忙。”
郝寶笑道:“來日若有機會,我們一定幫忙。”
“誰稀罕!”韓芹賭氣,臉龐倒也嬌艷。
寶貝兄弟倆暗自竊笑,真是十足母老虎一隻。
韓柏見韓芹不說話,立即說道:“兩位公子既然不能幫忙,老夫這就送你們出去,以免耽誤兩位行程。”
郝貝如獲重釋,站起來就想走。
韓芹簡直恨透了郝貝,突又叱道:“你是什麼意思?”
郝貝暗叫倒霉,道:“我要回家,沒什麼意思。”
“不准你走”
郝貝怔愕瞧着阿寶,不知他走是不走。
郝寶低聲說:“罵她……”
郝貝立即會意,瞪向韓芹罵道:“你不讓我走,想吃我豆腐是不是?”
郝寶已忍不住竊笑。
韓芹登時傻了眼,郝貝竟然比她還凶,還說出這種話,已大怒:“你不要臉,統統給我滾”
郝貝欣喜:“果然有效,阿寶咱們快走,不然豆腐會被吃光。”
寶貝兄弟倆憋着笑意往韓柏瞧去,韓柏無奈輕嘆,領着兩人走出屋外。
老婦人不禁輕責韓芹:“你的脾氣實在太壞了。”
“姆媽……”韓芹轉變可真快,又撒嬌起來:“那兩個人一直都很不正經,惹我生氣了嘛!”
“你不能要求別人完全照你的意思做,何況現在是你有求於人。”
“我才不稀罕他們。”
“唉!小姐,你再使性子,永遠辦不成事,而且我也為你擔心。”
韓芹臉色微紅,撒嬌道:“您別生氣,我以後改進就是了嘛!”
老婦人已面露微笑,不忍再責備她。
寶貝兄弟走到屋外,韓相仍將兩人蒙上絲巾,帶往迴路。
他邊走邊說:“方才咱家小姐得罪之處,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郝貝嘆道:“她實在很潑辣。”
韓柏笑道:“不知為何,咱家小姐對你特別兇悍。”
郝貝苦嘆:“實在倒媚,什麼人不好碰,碰上了母老虎。”
郝寶惹笑道:“她好像對你特別有意思。”
郝貝急忙否認:“有什麼意思?我看她是有毛病,還是吃錯藥.世上哪有她這種人?”
韓柏嘆道:“也許是我們把她慣壞了,韓芹身世非常坎坷現在只有我們老夫婦照顧她,有時候都不忍心責備她,不過她確實是個好孩子,只是脾氣怪了點而已。”
寶貝兄弟各有看法,郝寶覺得韓芹長得十分漂亮,只是太潑辣,如果將地撮合給弟弟,那將是有趣的局面。
郝貝則自認倒霉,一口咬定韓芹是母老虎,沒事避着點總錯不了。
韓柏將寶貝送出梅林,解去絲巾,一陣歉意中,寶貝兄弟已離去,他長嘆不已,也步入梅林,眨眼消失。
寶貝兄弟離開梅林,翻山越嶺抄近路回盡花谷。
在路途上,郝貝一直忘不了韓芹兇相,也怪起阿寶不該如此好奇,別人一招手就跟去,害他平白地被罵一頓。
郝寶卻感到興奮,因為他似乎找到一個可與阿貝匹配,一柔一剛,這齣戲有得唱了。
說說扯扯,不知不覺已回盡花谷。
兩人已把心情轉向郝幸身上。
郝貝道:“大姑不知會不會拒食飛燕靈芝?”
“不管如何,咱們得想辦法請她服用。”
兩人商量妥當,便進入軟草軒。
郝幸正在納涼,老遠聽得寶貝叫聲,欣喜地走了出來,見到侄子安然無恙,立即眉開眼笑:“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很高興,你們沒進入生死門。”
郝寶淡然道:“生死門有何厲害之處?看你高興成這副德性。”
郝幸驚訝:“你們通過了生死門?”
郝寶自得道:“豈止通過,靈芝都給你帶回來嘍!”
“真的?”
“當然是真的!”郝寶拿出小盒晃向郝幸。
郝幸驚喜萬分:“真難以置信。”
郝貝津津有味:“這次全是阿寶的奇迹,我也嘗遍了所有靈芝,味道實在不錯。”
他將事情說了一遍。
郝幸聞及生死門被老鼠破去,不禁多看郝寶兩眼,自己是白擔心了,甚至有點困窘,臨行前說得如何嚴重的生死門卻不堪一擊。
然後又聽到兩人酒醉大砍靈芝,實是心疼又想笑。心疼珍貴靈芝遭到破壞,笑兩人又惹出糗事,倒是阿寶那把寶刃,讓她覺得寶物果真通靈,也欽佩父親真知卓見。
然而寶貝兄弟仍把父親娶老婆用抽籤之事給隱瞞。
郝寶道:“其實塑人仙姑得知是你要服用,她是有意贈送。”
郝幸驚訝:“塑人仙姑認識我?”
寶貝兄弟點頭。
“她是何人?”
郝寶道:“她不肯說。”他答應塑人仙姑不說出有關父親之事,所以也不想再提此事。
郝幸凝思猜想,仍想不出仙姑為何認識她。
郝貝催促:“大姑,靈芝已取回,你何不趕快服下?”
郝寶打開盒子,香甜靈芝味湧出,不禁有點貪饞:“這靈芝不知能否清除身上肥肉,不過醉人倒是可以肯定。”
郝幸婿然一笑:“不必試,我一看就知道有效。”
郝寶已收起貪饞念頭,要是再忍不住吃了它,大姑可就麻煩了,遂道:“我很懷疑,因為我跟阿貝吃了三株半,怎會沒瘦成竹竿?”
郝貝附和道:“對,我也很懷疑,大姑應該試吃看看,我們才能放心。”
郝幸躊躇不已。
郝寶笑道:“難道大姑捨不得身上的肉?”
郝幸開玩笑說:“的確有點捨不得。”
郝寶笑道:“你吃啊!不一定會少了肉,我們還不是一樣。”
郝幸道:“你們身上沒有多餘的肉,當然少不了。”
郝貝不禁心急:“大姑也該看在我們冒着生命危險,打從大老遠將靈芝弄回來的分上,吃它一口吧?”
郝寶也說:“我們在回程路上碰上了簡三俠和司馬二俠,他們都知飛燕靈芝已取回,你不吃,我們如何向他倆交代?”
郝幸嘆道:“你們實在不該說。”
“為什麼?”郝貝不解其意。
郝幸嘆道:“我實在不願兩人再決鬥。”顯得十分傷神。
郝貝道:“你的心情,我們知道,我們的心情,你不知道,你何不等吃下靈芝以後再煩惱?”
郝寶憋住笑意:“大姑你不吃沒關係,不過你暫且充當我們的實驗品,我們很想知道靈芝是否有效?”
郝幸瞄眼:“那還不是吃了?”
郝寶憋笑:“但是心境不同,你幻想自己是實驗品,就不會有心靈負擔。”
郝貝也懇求:“大姑,希望你能體會我們的苦心。”
郝寶又道:“大姑是郝家最偉大而最大的實驗家,除了你,我們的希望將落空,請成全你誠懇的侄子吧!”
郝幸笑斥道:“阿寶你那張嘴真是不饒人,好吧!大姑就充當你們的實驗品,否則哪能安穩睡覺?”
寶貝兄弟一陣欣喜。
郝寶們心一笑:“大姑如此做是正確的,一切煩惱等消瘦后,咱們再一起煩惱也不遲。”
他立即將靈芝交予郝幸手中,郝幸接過手,走向不遠處小池,洗滌一番。
郝寶道:“其實不用洗也能吃,不過大姑在吃它之前,最好準備一張床,免得像我們醉了。”
郝貝立時想及:“大姑你該不會發酒瘋吧?”
郝幸輕笑道:“你大姑才不像你們,一張口就吞了一整株,你爺爺說一小片就夠了。”
她遂撕下一小片,慢慢咀嚼,味道果然甘美,似飲葡萄酒,這才知道寶貝兄弟為何會發酒瘋。
郝寶笑道:“大姑吃一點點夠嗎?你的體積那麼大。”
郝幸瞄他一眼:“既是實驗品,開始少吃些有何關係?”
她已覺得開始有點飄飄然,遂坐於草地閉目打坐。
不久,她身上開始冒出談淡紅霧,輕輕柔柔,還帶着酒香,可把寶貝兄弟倆看呆了。
他們倆也想起自己吃下飛燕靈芝,怎會沒有紅霧出現?但仔細一想,自該會有,只是他們那時己酒醉,而又四處亂竄。紅霧自然會散去而變淡,當然無法像現在一樣看得清清楚楚。
紅霧漸濃已將郝幸裹住,只見得霧氣噴出些許,郝幸身軀就瘦了幾分,衣衫也就寬鬆了。
寶貝兄弟不禁讚歎造物神奇,能長出如此神妙靈芝。慶幸自己也吃了不少株,一生大概是胖不起來了。
郝貝低聲道:“靈芝確實有效,大姑瘦了。”
郝寶有點可惜:“我倒很懷念大姑的胖模樣,看來以後只能從哈哈鏡裏頭回味了。”
郝貝見郝幸胖臉漸漸變瘦,協調的五官已浮出,讚歎道:“大姑瘦下來,一定非常美麗。”
郝寶道常:“但是她的冰心症似乎依舊。”
郝幸嘴角總是流露一種特有格調,似冷冰冰又似不在乎。
郝貝也感受得出:“也許咱們得請爺爺想個法子。”
郝寶伸出食指噓了一聲:“小聲點,別讓大姑聽到。”
郝貝果然小聲多了:“大姑若瘦下來,可能真的會有煩惱。”
郝寶道:“希望大姑能妥善處理,否則只有我們幫她處理了。”
郝貝問:“如何處理較為恰當?”
郝寶弄笑道:“和爹一樣,用抽籤的,你看如何?”
郝貝直搖頭:“我們家的婚姻大事都要用抽籤的嗎?”
兩兄弟為之怪笑。
經過一個時辰,郝幸身上濃霧漸漸褪去,寶貝兄弟眼睛不由一亮。
此時的郝幸竟然如脫胎換骨般化成玲瓏身軀,那張臉宛若出水芙蓉,嫩得欲滴水珠,哪還有歲月痕迹?比起雙十年華的姑娘,一點也不差。
郝貝大嘆:“我實在不敢相信,大姑竟然和畫中仙女一樣,竟也不老?!”
郝寶也嘆息:“除了我之外,恐怕看到大姑的男人,都要為她傾倒。”
此時郝幸已張開眼睛,含笑道:“聽了你的話,我二時覺得輕飄飄。”
郝寶認真道:“我說的全是實話。”
“大姑更陶醉了。”郝幸緩緩起身,本是胖衣衫,現在變成裙子了,她整理一下衫褲,微掠披肩秀髮,一陣輕風拂來,宛似迎風百合,風情千萬種。
寶貝兄弟又看傻了眼。
郝幸輕盈一笑:“大姑老了,你們是不是看出皺紋?”
郝寶大嘆:“哪裏有老?哪來皺紋?眼光這麼高的我,差點也想追求大姑,大姑啊大姑,你真是紅顏禍水啊!”
郝幸嘆笑道:“這就是大姑的煩惱,所以大姑寧願胖一點,也好減去這些煩惱。”
郝寶道:“大姑這樣說就不對了,你只管高興,煩惱是我們男人的事。”
“可是我也替他們擔心……”
“那是你自尋煩惱。”郝寶笑道:“像我,覺得自己最是英俊瀟洒,哪來煩惱?”
郝貝笑道:“哪有自己說自己英俊瀟洒的?”
郝寶黠笑道:“你看不順眼,那就是你在自尋煩惱。”轉向郝幸:“大姑懂了沒有?”
郝幸似懂非懂,輕笑:“大姑試着跟你學習。”
郝寶頻頻點頭:“這才是咱郝家的作風嘛!”
郝貝也跟着笑道:“對,我也該稱自己英俊瀟洒,以維護郝家優良遺傳。”
郝幸含笑着,隨後看看自己減瘦身軀,頓時百感交集仿如夢境,寶貝兄弟不停讚美,還叫丫鬟送上衣衫銅鏡。
郝幸終於接受美的事實,心情為之開朗。
郝貝問道:“大姑現在可以決定要選誰了吧?”
郝幸道:“你們很想知道?”
郝寶挺挺胸:“為絕色美人跑腿,我阿寶覺得很有面子,只要大姑說出,我馬上把他抓回來給你。”
郝貝也說:“大姑的婚事若辦妥,阿寶就可以專心辦自己的事。”
一路上,郝寶總是說要解決婚姻大事,郝貝自然銘記在心。
郝幸立即溜眼瞧向阿寶。
郝寶輕嘆一聲,非常穩重道:“我的事不急,還是先談談大姑你的事。”
郝幸笑道:“我的事也不急。”
郝寶道:“大姑這麼說就不正確了,我們已替你恢復身材,你多少也該表示一點兒意見。”
郝貝道:“我記得大姑無論做啥事都很快速,現在怎麼變慢了?”
郝寶道:“難道大姑冰心症又犯了?”
郝幸笑道:“阿寶,我只是不知如何進行下一步。”
郝貝道:“還好大姑還有感覺,我已相信世上沒有冰心症這種病。”他有點擔心自己受到遺傳。
郝寶道:“大姑是否找個人商量再做決定?比如說爺爺、爹、我或阿貝。”
郝幸坦然表示:“你們是否贊成我應該冷靜一段日子,仔細思量一下,再做決定。”
郝寶瞄着郝幸,瞄了一陣,郝幸總是嫣然顰笑。“大姑這麼做也算正確,不過,我總覺得怪怪的,因為這種辦事方式,似乎不像大姑的作風。”
“阿寶,我覺得世上沒有冰心症這種怪病。”郝貝又再次強調。
郝幸笑道:“當然沒有這種病,我只是對自己清瘦身材一時還不能接受,我內心當然感到很高興,只是到現在還恍恍惚惚,給我一點時間適應如何?”
寶貝兄弟一時也不好意思再催促,他倆也能體會大姑複雜心情。
郝幸趁機岔開話題:“阿寶,如果你不介意,何不談談你的計劃?”
郝貝立時道:“他要追女朋友。”
“追女朋友?!”郝幸含笑道:“阿寶兩次行走江湖是否遇到.了合意對象??
“有,三個。”郝貝回答。
“三個?!”郝幸笑道:“阿寶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嘛!”
郝寶處之泰然:“別聽阿貝胡說,兩趟江湖,只見了三人女人,他全說了。”
阿貝道:“可是你時常提到她們。”
“說了一定要追嗎?”郝寶突然黠笑:“我看你和韓芹最相配了,有說有罵。”
阿貝登時閉了口,深伯惹火上身。
郝幸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何不說給大姑聽,也許大姑能給你們一點建議。”
郝寶聞言瞧她一眼,又不好挖苦大姑,他想:“大姑自己的事都解決不了了,還想幫別人的忙。”
郝幸看在眼裏,淡笑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對大姑的事清楚,大姑自然對你的事也清楚,你不反對我的解釋吧?”
郝寶已笑起來:“大姑倒是高明,我在想什麼,你都一清楚。”
郝幸笑道:”所以我猜想你也對那三位姑娘有不錯的印象。”
郝寶弄笑道:“印象倒不重要,只要看順眼就行。”
郝貝竊笑道:“你好像每一個都看得很順眼。”
郝幸道:“阿貝你說說看,那三個女人是誰?她們有何特別地方?”
郝貝看阿寶一眼,還是說了:“這是我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那位韓芹雖然美如天仙,卻兇悍無比,實在讓人受不了。還有一位叫梅姑娘,看來明麗可人,不過她似乎很頑皮,與她相處,令人提心弔膽。最後一位是顏杉,我們在砌香坳碰上的,她還好,比較乖巧,既不兇悍也不頑皮。”
郝幸問郝寶:“你同意嗎?”
“一半。”
“一半?!”
“對,阿貝說的是她們的缺點,但是她們的優點卻不容抹煞。”
“你的意見如何?”
郝寶興味不減:“韓芹嬌艷動人,說話嬌滴滴,令人耳目一新。”問向阿貝:“你同意嗎?”
“同意。”郝貝不反對,但內心卻突然起雞皮疙瘩,他實在不明白。韓芹說話有時為何要裝腔作勢,他祈求上蒼保佑,日後別再碰到她。
郝寶又道:“至於梅姑娘,我覺得她個性明朗活潑.實在俏麗可愛。”又問阿貝:“你同意嗎?”
“同意。”郝貝笑的甚彆扭,因為他覺得梅柔和梁小福似乎很熟,準是令人傷腦筋的頑皮蛋。
“至於顏杉,”郝寶道:“她嫻雅端莊、清新脫俗,讓人心曠神怡。”
郝貝似乎比較贊成,頻頻點頭。
郝幸笑道:“阿寶你覺得該追求誰?”
郝貝槍口道:“顏杉,她比較乖。”
郝寶一副賊樣:“不,我統統都追。”
郝幸訝然:“一次追三個?”
“不,統統都追就是,所有的女人,我都追。”
郝幸、郝貝不禁怔愣地望着郝寶。
郝幸哭笑不得:“要是天下女人都被你追光,那將會如何?”
郝寶得意道:“很簡單,十年後,天下的小孩都要叫我爸爸。”
郝幸和郝貝抽筋般地笑起來。
郝寶當然也笑得開心,他一半是開玩笑,一半卻有意嘗試,畢競這是開天闢地以來,從來沒人做過的事。
郝幸嘆笑:“有時候大姑會以為你是瘋子呢!專做些讓人料想不到的事。”
郝寶聳肩自得:“瘋子也是人,只是他們的想法,你們想不出來而已。”
郝貝突然冒頭迎向郝寶:“哥,你要不要我這個小瘋子?”
郝幸見之嘆笑不已,這對寶貝兄弟實在讓人無可奈何。
郝寶瞧向郝貝,邪笑道:“我是要追盡天下所有女人,你要瘋什麼?”
“我不要瘋,我只想跟着你。”郝貝笑道:“跟着瘋子的人,也該算是瘋子吧?”
“對對對!”郝寶猛點頭,而後大笑:“你果然有郝家的優良血統。”
兄弟倆笑得開心。
郝幸不禁嘆笑,真該懷疑郝家是否遺有瘋子血統?
不久,郝寶笑夠了,才轉向郝幸:“大姑,你的事情就等你想通再說,我現在有股感覺,現在如果出去,馬上會碰到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郝幸輕笑:“你簡直是瘋昏了頭,追女人倒不是什麼壞事,不過你可要正正噹噹,免得讓郝家丟臉。”
郝寶自得笑道:“你放心,我的愛情都是一見鍾情,沒什麼副作用。”
郝幸笑道:“將來你就會明白,一見鍾情的副作用有多大。”
對於簡宏和司馬長青,她可是感觸良多。
郝貝笑道:“大姑放心,我會幫阿寶把副作用消除。”
郝幸笑道:“我只希望阿寶你一見不鍾情,不要強把人家變成終情。”
郝寶鎮定道:“大姑何必泄我的氣,太不夠意思了。”
“好吧!我就祝你旗開得勝。”
郝寶登時抬頭挺胸,慷慨激昂道:“多謝大姑祝福,這一去,保證兒孫滿天下。”
說著告別郝幸已揚長而去。
郝貝仍有事情交代,又見哥哥走得快,急得三句做兩句說:“如果遇上簡三俠和司馬二俠,要如何向他們說明?”
郝幸一時答不上來。
郝貝等不及了,急道:“就說靈芝副作用,你要修養一些時日。”說完已追向郝寶。
郝幸急迫前兩三步:“你這麼說,他們會以為我病了。”
郝貝身形已不見,聲音傳回:“我會說你變得更漂亮,沒生病”…”傳音已失。”
郝幸無奈嘆笑,望着谷口,還真希望跟去看看。
默立良久,一陣風吹采,方覺身軀瘦了,不覺瞧向桌上半片靈芝,感觸良多,返回收好靈芝,長長一嘆:“真是情字弄人。”
長嘆中,漸漸走入軟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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