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鄔揚風已經整整七日沒離開藥房,除了為了讓聶狂早日康復,需要每日配出新的藥方之外,他也為了那顆九轉還魂丹翻遍了所有的醫書,想要找尋它的配方。
只可惜所有的葯書只有描述它有多好、多有效,但卻沒有一本書寫出它的配方,着實讓鄔揚風扼腕。
“為什麼會這樣呢?竟然找不到任何書籍里有記載着九轉還魂丹的配方,這真是奇怪了。”鄔揚風翻着幾乎快被自己翻爛的葯書。
鄔揚風一本接着一本地找,怎樣也找不到任何記載。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鄔揚風低頭沉思。
“什麼東西奇怪啊?鄔大哥。”
鄔揚風抬頭一看,原來是言心夢進來。
“夢丫頭,你怎麼會來啊?別業呢,怎麼不見一起來?”鄔揚風笑着說,因為這幾天兩人都同進同出,見言心夢獨自一人的確有點奇怪。
“不知道,他說他有事去找錢大嬸,所以我就過來找你。”言心夢聳聳肩。
“原來是他不在才來看我的啊!我還以為是你注意到我了。”鄔揚風一臉可憐樣。
“耶!被你說中了,我本來就沒注意到你。”言心夢壞壞地說著。
鄔揚風呆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這丫頭。”
言心夢怎會不知他是故意裝出來的,所以就順着他的話說,而鄔揚風當然也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才笑出聲。
“對了,那天你怎麼會要我用金針救聶狂,而且知道聶狂的癥狀?”鄔揚風想起自己一直想問的事。
“沒什麼,那是我在醫學書籍上看到的。”
“醫學書籍?夢丫頭,難道你也會醫?”鄔揚風驚奇地看着她,原來她除了有機械的天分外,竟然也會醫術。
“呵呵。”言心夢避重就輕地把問題跳過。
“那為什麼那天大當家吃了九轉還魂丹之後,會出現那些情形?”鄔揚風單純地把她當成同為醫者詢問。
“我猜想那是因為他是過敏性的體質。”言心夢推論。
“過敏性體質?”鄔揚風沒聽過這名詞。
“就是身體對某些物質產生不適而引發的一些生理反應,輕微者打個噴嚏、流個鼻水,嚴重者則可能致命,通常中了動物的毒之後,中毒者在解完毒之後,若本身是過敏性的體質,大部分都有可能把一些癥狀引發出來,像呼吸困難、肌肉痙攣是中了蛇毒者最常見的過敏性反應,我猜想大當家本身就是過敏性體質,不然反應不會那麼激烈。”言心夢侃侃而談。
鄔揚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鄔大哥,你別那樣看我,我不會什麼醫術,只是會基本的醫學常識。”言心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因為看鄔揚風的神情,想也知道他把自己想得有多厲害,但這次不敢再說是在學校學的,免得他又起疑,問東問西。
“哦,是嗎?”鄔揚風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懷疑也只是笑着。
“好了,別笑了,聽說你窩在這藥房裏已經好些天了,所以我特別拿了今天做的果凍給你嘗嘗,別那麼賣命了,反正聶狂已經沒事了。”
言心夢將手上的東西遞給鄔揚風。
“又是你的新作品?”鄔揚風接過果凍,只瞧見碗裏的東西像極了曾吃過的茶凍。
“對啊!我改良的。”言心夢高興得眼睛都眯起來,“你趕快吃吃看,看好不好吃?”
鄔揚風挖了一口起來吃,而言心夢就張大雙眼直盯着他瞧。
“好不好吃啊?”言心夢小心翼翼地問。
鄔揚風沉默不語。
唉!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好吃,鐵定是剛剛粉放太多,早知道就不要放那麼多。言心夢懊惱地嘟起嘴來。
看着言心夢的表情,鄔揚風忍不住地笑出來。
“很好吃!”
耶?我沒聽錯吧!鄔大哥說很好吃?言心夢用力地眨了眨眼。
“別眨了,真的很好吃。”
“厚,原來是你捉弄我。”言心夢嘴巴翹得都可以吊三斤肉了。
“哈哈!誰叫你剛剛也捉弄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鄔揚風朗聲大笑。
“你再笑、你再笑,我下次用毒藥毒死你!”言心夢舉起手作勢將東西往鄔揚風的嘴裏送。
這丫頭,真的如別業所言,所有的心眼都在臉上,也不懂得掩飾,而且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孩,又聰明、又活潑,才貌德慧,樣樣具備,而且又能吃苦,誰看了誰都喜愛,這等佳人何處尋,連他也……
鄔揚風被自己的心思震住,自詡清心寡欲的自己,竟然會動心,而且還是朋友的妻子,這真是於禮不容。
被鄔揚風這麼盯着,言心夢都覺得不好意思。
“鄔大哥,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哦,沒什麼事。”鄔揚風撇開自己的心思。
“我還以為你真的被我嚇到,我不會用毒藥毒死你。”言心夢以為是自己嚇到了鄔揚風。
毒藥?對了,既然九轉還魂丹是夢丫頭的,那直接問她不就得了。
鄔揚風雙手用力地互捶了一下,懊惱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層關係。
“夢丫頭,你知不知道九轉還魂丹的配方?”
“鄔大哥,我不知道。”言心夢抱歉地說著。
“沒關係,我想你那位朋友或許知道,若是有機會,能不能替我引薦一下。”鄔揚風的語氣非常地誠懇。
“你要認識他啊?這好像不太好耶!”言心夢尷尬地笑着,因為只有死人才會認識他,她看他還是不要得好。
言心夢可不想幫這個忙。
“為何說不好?是有什麼樣的困難嗎?”
是有很大的困難,這要她怎麼解釋?她都不知牛七大哥什麼時候出現,她怎麼幫?而且就算他出現,大家也看不到,這真是傷腦筋。
言心夢為難地抓了抓頭。
“夢丫頭……”
對了!牛七大哥說,只要拿到時辰鏡,他一定會出現。言心夢突然想了起來。
“鄔大哥,我可以幫你,但也得等找到時辰鏡之後。”
“謝謝你!夢丫頭。”鄔揚風衷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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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寨門的後山庭院裏,只見一穿着粉黃色的俏麗佳人穿梭在人高般的蘆葦草堆里,一會兒從這兒冒出,一會兒從那兒竄出,看起來好不快樂,只是她鑽了幾次后就不再鑽了。
“好無聊哦!”言心夢摘下一根蘆葦草無意識地撥弄着身旁其他的草。
商別業一到後山,就看到她原本高興地在蘆葦草堆里玩來玩去,但才一下子時間,她就說無聊了。
他趨向前去,走到她的身旁。
“剛剛不是還很有興趣的樣子,怎麼一下子就無聊了呢?”商別業寵溺地說著。
言心夢轉頭一看,原來是商別業,臉上的表情馬上亮丁起來,“大哥,你回來了啊?”
“怎麼了?多日不見想不想我?”商別業一臉柔情地望着她。
言心夢嬌羞地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看你不在藥房裏與揚風玩那些草藥,也不在學堂里和羽辰爭着當小子們的夫子,想來想去,我想你應該會在這後山,所以就來了。”商別業含笑地說著。
“還說呢!你這幾天在忙什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黑白門裏,問鄔大哥與步大哥,兩個人只是眼神古怪地盡笑着,什麼也不和我說。”言心夢神色黯淡地說著。
商別業見狀笑着將她拉過來,圈在自己的懷裏,點了點她的鼻子,柔柔地說:“生氣了啊?”
“哪有啊!”言心夢心口不一地說。
商別業一看她口是心非的模樣,遂起了逗弄她的念頭來。
“這樣子啊!我還以為你在生氣發悶着,正想帶你去外頭看看錢大嬸母子倆,既然你沒事,那大哥就繼續去忙自個兒的事。”話一說完,馬上放開言心夢,轉身準備離開。
一聽到商別業這麼說,言心夢急着拉他的衣服開口,“有啦!我很生氣,所以你不能去忙你的事,你得帶我去看錢大嬸。”
商別業好笑地看着她,這丫頭脾氣還是倔得很,明明又氣又悶,嘴裏硬是不說,非得人家逗一逗才肯鬆口。
言心夢見到他那促狹的眼神,這才知道自己被捉弄。
“哦——你故意的!”言心夢張着那雙充滿明亮的雙眼直盯着他。
“咦?我故意什麼?”商別業好整以暇地說。
“你……”她薄嗔,連嘴都翹了起來。
“我怎麼了?”
“算了,要去看他們我不會自己去啊!”她氣得把商別業丟在原地,自己轉身就走。
見她微怒,商別業也知該適可而止,這會兒逗逗是無妨,若她真發起火來,那就不好收拾。
“好啦!彆氣了,我這就帶你去看錢大嬸和小土豆。”商別業趕上來將她拉住。
“不用,我自己去!”
見她薄怒的容顏,商別業將她摟在懷裏,“生氣啦?”
“哼!”言心夢氣得嘴嘟的半天高。
商別業看到她那嬌艷欲滴的雙唇,忍不住地低下頭來,往那兩瓣櫻唇吻去,舌頭霸道地探進她芳香的小嘴裏,誘着她柔軟的舌與他交纏。
原本還有點在賭氣的言心夢,沒料到商別業會突然吻她,原本還不依地扭了幾下,但是多日的思念,讓她不禁吟哦出口、渾身發燙、雙腳酥麻,兩隻手緊緊環着商別業的腰。
聽着耳邊嬌吟之音,商別業將唇戀戀不捨地移開她的檀口,舌頭輕柔地滑到她的耳後,忍不住將手移到她胸前,緩緩的撫摸着,直到感覺到薄衫之下的突起。
“大哥,我……好熱……”言心夢聲音破碎顫抖得下成句。
“心夢,我好想你,我現在就想要你。”商別業在她耳邊柔聲緩緩地說。
“可是這……”
“這裏沒人會來。”商別業輕輕地將她推躺在蘆葦草里。
“但……”
“別再說話了!”話一說完,商別業再度封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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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遠地,商別業與言心夢兩人就聽到錢大嬸又在叨念着小土豆的聲音。
“小土豆,叫你去打水還在這裏玩。”
“娘啊!我已經弄好水放在水缸里了啦!”小土豆仍逗着躺在地上的小黃狗。
“那菜呢?你拔了沒?”錢大嬸叉着腰走出門。
“我拔了,而且……”
小土豆話還沒說完,小黃狗突然躍起,搖着尾巴往外衝去。
“師父!師父!”小土豆一看是商別業,高興地邊揮着手邊跑到他的面前,只是才跑到眼前,他突然止步,傻愣愣地看着言心夢。
“小土豆,怎麼這樣看人呢?”商別業看着小土豆呆愣的模樣輕笑着。
“師父,”小土豆靦腆地抓着自己的頭,“這個姑娘好漂亮哦!”
聽到小土豆這麼說,言心夢臉都紅了。
這時,錢大嬸也氣喘吁吁地跑來。
“商大爺,你來了啊!你不是說要帶心夢小哥兒來,怎麼沒看到人呢?”錢大嬸看向商別業,發現在他旁邊站了一位粉雕玉琢的美人兒,有點面善,“咦?這位粉人兒是哪位啊?好像有點面熟?”
言心夢對着錢大嬸甜甜地一笑,“錢大嬸,我是心夢啊!”
“你是心夢大哥?!”小土豆驚訝地張大嘴。
錢大嬸則是上下仔細地打量着她,一會兒之後笑臉滿面地說:“原來你是個女娃兒,難怪看起來細皮嫩肉地,看來我的眼老花了,竟然瞧不出你是個這麼漂亮的娃兒。”
“錢大嬸,你別說笑了,我哪有漂亮啊!”言心夢害羞地說。
“我娘哪有說笑,心夢大哥真的很漂亮啊!”小土豆率直地道。
“什麼心夢大哥,該改口叫師娘了!”錢大嬸一眼就瞧出言心夢與商別業兩人親密的樣子。
“為什麼要改口叫師娘?”小土豆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母親,“她明明就是心夢大哥,你瞧,她和以前一樣,常常玩到頭髮都沾丁草屑。”
聽到小土豆這麼說,言心夢舉起手往自己的頭上摸去。
言心夢摸着摸着,真的在自己的頭上摸到個東西,拿下來一看,原來是幾截短短的蘆葦草屑。
“啊……”言心夢整張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商別業一看也知道是什麼,只是抿着嘴忍俊不已。
錢大嬸雖然不知道兩人之前發生什麼事,但過來人就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兩人之間甜蜜的事情,也就不動聲色地暗笑在心裏。
“曠?心夢大哥怎麼臉那麼紅啊?”小土豆不明所以地問。
“叩!”
小土豆的頭被錢大嬸大力地敲了一記,小土豆是痛得咬牙喳呼。
“娘啊!很痛耶!”他直撫着自己的頭被敲痛的地方。
“小孩子不懂別亂問。”錢大嬸正經地說著,但眼底的笑意一看就知。
“我哪有啊!”小土豆大叫。
“好了,你這小子別再亂喳呼,趕緊去後院抓只雞和魚,讓你師父和師娘在這兒吃飯。”錢大嬸拎着小土豆的耳朵說。
“知道了,娘!不過你也得先放了我的耳朵再說。”小土豆撇了撇嘴。
“去、去、去!”錢大嬸放開手揮趕小土豆。
小土豆一溜煙地就往後院跑去,錢大嬸看了好笑地搖了搖頭。
言心夢見到錢大嬸母子倆仍舊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地,雖說只有母子倆過生活,卻也熱鬧不已。
“商大爺、心夢小哥……哦!瞧我胡塗的,叫小土豆改口,自己卻忘了改口!”錢大嬸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商大爺,心夢丫頭,一起進來吧!”
“錢大嬸,沒關係,反正都是叫我的。”言心夢不以為意地含笑說著。
“呵呵,也對,你知道就好!”錢大嬸呵呵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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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商別業就說要帶言心夢去一處地方看看,但卻又不告訴她要去哪兒。
“問你去哪兒都不說,神神秘秘的樣子。”言心夢睨着商別業。
“你跟着我走就好了。”商別業拉着她直往錢大嬸家的右後方走去。
兩人走着走着,突然聽到溪水的水流聲。
“咦?那是什麼聲音?”言心夢豎起耳朵仔細地聽着。
“那是水聲,前面有一條小溪。”商別業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條布條,捂着她的眼。
“大哥,你做什麼?”言心夢沒想到商別業竟然把自己的眼睛遮住,正想伸手拆掉。
“你等等,我給你看樣東西。”商別業將她的手拉開。
“可是你這樣用布綁住我的眼睛,我什麼也看不到啊!”言心夢叫道。
“你不用擔心,我帶你去。”
話一話完,商別業將她整個人抱起。
“啊!”言心夢輕呼一聲,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頸。
過了一刻鐘之後,商別業將她放下。
“到了!”商別業邊說邊拆開她眼睛上的布條。
因為還不習慣一時的光亮,言心夢用手擋住光線,慢慢地張開眼。
“什麼東西那麼神秘,還得……”她愈說聲音愈小,到最後是沒有聲音,整個人直看着前方的景緻。
“喜不喜歡?”商別業輕聲地問着。
言心夢什麼也沒說,轉頭看着商別業,眼眶裏盈滿了淚水。
“怎麼了?不喜歡嗎?我是不是做錯了?”商別業擔心地說。
見到言心夢紅着眼眶,商別業的心都揪了起來。
言心夢笑着搖着頭,聲音有些哽咽地說。“沒有,你沒有做錯,我很喜歡,我真的很喜歡!”
原來眼前有一大片寬敞的綠地,綠地前方有一條小溪流過,中間有一幢木屋,木屋旁有一個小小的池塘,池裏的水是由小溪做引道將水引過來,而且池塘里有一個小型風車輪,做成人工瀑布。
而在木屋的後方,做了幾個棚架,雖然上頭目前看不到什麼藤蔓,但假以時日必定會爬滿樹藤。
“你怎麼會知道?”言心夢看着商別業問。
“你的圖啊!”商別業執起她的手,“那天在黑寨門的後山,你和我說你畫了許多圖,那是你夢想的家,後來我就拿了你的圖來給錢大嬸,請她找幾個工人,幫忙把這兒的地整一整,順道建起這座屋舍和棚子。”
“我那天迷迷糊糊說的話你都記得。”
“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商別業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我都放在心裏。”
“所以這些天你不在黑寨門就是在忙這裏的事?”
“嗯。”商別業微笑點頭。
言心夢心裏感動不已,因為自己一直想擁有一間與自己心愛的人搭的房子,前世連情人都沒找到就身亡,今世壓根兒沒想過能夠擁有,沒想到竟然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種感覺真的無法言喻。
“我們會住在這裏嗎?”言心夢不敢肯定地問,因為她知道商別業是商家的長子,要他不用照顧雙親與家業和自己住在這裏似乎不太可能。
“會,但不是長期。”商別業當然知道她在猶豫什麼,“不過你放心,我也將圖請驛馬快送回家,讓離群幫我在附近買塊林地,按圖建築。”
“謝謝你!大哥!”言心夢主動地抱住他。
“傻夢兒!”商別業愛戀地揉着她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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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狂終於康復了。
為了答謝商別業等人,也為了讓聶狂識得大家,段式雲特別請胖大娘準備豐富的晚膳宴請他們。
“大哥,他就是商何行號的商別業,也就是那天與你一起去收帳的商業,再來就是葯鄔的鄔揚風鄔大夫,芸揚書院的步羽辰大人。”段式雲將眾人一一介紹給聶狂認識。
“那這位姑娘是……”聶狂看着位於商別業右側的言心夢問着。
“大哥,這位就是商兄的夫人,言心夢言姑娘,也就是她的九轉還魂丹救了大哥一命。”段式雲含笑解釋。
“感謝商夫人的救命之恩,以後商夫人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粉身碎骨也一定會辦到。”聶狂抱拳致謝。
“大當家,你太客氣了,真正救你的其實是鄔大哥,若不是他見聞廣博、醫術高超,我想十顆還魂丹在我們面前也是無濟於事。”言心夢將功勞全部轉給鄔揚風。
“商夫人,我知道,其實你們幾位都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仗着自個有幾分武功硬逞強,當時若沒有商兄,在下早在陳老哪兒就毒發身亡,恁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聶狂汗顏地說著。
“大當家,你別這麼說,其實那蛇真的是很特別,就算是武林盟主未必能抓到它。”商別業就事論事地說著。
“呵呵,商兄,你就別安慰我了!”聶狂爽朗地笑着、
“大當家……”商別業還想說話,就被聶狂打斷。
“商兄,你叫我聶狂就可以了,別大當家長、大當家短的,聽得我怪彆扭。”聶狂大方地看着商別業。
“是啊!你們也別叫我二當家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段式雲附和着。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大家互稱姓名即可。”商別業滿臉笑意地回答。
“來來來!大家不要光顧着說話,飯菜多吃一點。”聶狂招呼着大家用餐。
大伙兒這時才一起舉箸用菜,幾道菜之後,聶狂突然放下手裏的碗筷,直視着商別業。
“聽式雲說,你們是為了那面鏡子而來?”聶狂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問。
“嗯,我們幾人正是為了那時辰鏡而來。”商別業聽聶狂這麼直接,廢話也就不多說。
“時辰鏡?是那面鏡子的名字?嗯,難怪上面寫着十二時辰。”聶狂想着時辰鏡的樣子。
“聽段兄說只有聶兄知道那面鏡子的藏匿處,所以此事也只有聶兄可以幫忙。”
“我知道你們不是為了武功秘笈而來,但是否可以告知為什麼你們要這時辰鏡?”聶狂也想知道答案。
商別業四人相互對視了之後,商別業開口道:“家師言這時辰鏡有扭轉乾坤的力量,為免落入壞人之手,造成不可收拾的事情發生,所以家師命我們來取這時辰鏡。”
“原來如此。”聶狂明白了他們來黑寨門之因。
“而事實上還有一說,這事是由內人告知,這時辰鏡還會影響到世道運行,只是不知真假。”
“這麼巧?”聶狂驚訝了。
“聶兄,何出此言?”商別業聽到聶狂的話語,馬上跟着問。
“其實我在打撈時辰鏡起來后,原本我只當是一面古鏡,或許可以賣個好價錢,所以就先放置在我房間,誰知當天晚上,我竟夢到一個人,自稱牛七,還說那鏡子是他的東西,可是奇怪的,那人身形清楚,但他的頭卻糊糊不清。他說因為那鏡子不是一件普通的鏡子,會影響世道運行,要我一定得還給他,我原本不當一回事,怎知竟連續作了一個月同樣的夢,這下讓我覺得這鏡子鐵定有古怪。”聶狂回想着當時的情景。
“然後我告訴了式雲這件事,我們商量結果,決定先把它藏起來,不過也乘機放出風聲,看看到底有沒有人知道這鏡子的來歷,至於怎麼會傳出有武功秘笈這事兒,我們就不知了。”
牛七?這太詭異了,心夢的朋友正是叫牛七。
商別業若有所思地轉頭看着鄔揚風與步羽辰兩人,結果在兩人的眸子看到相同的困惑,唯獨言心夢像沒事的人一樣繼續吃着她眼前的飯菜。
“不過無妨,既然你們要那面鏡子,過幾天我就將它取來給你們,管那個什麼叫牛七的。”聶狂爽快地說著。
“聶兄,小弟在此先向你致謝了!”商別業舉起酒杯對着聶狂。
“商兄,商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這條命就算是你們夫妻的,這一面小小的鏡子算得了什麼?以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就算是赴湯蹈火,我聶狂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聶狂說完話之後,還豪氣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聶兄,你太客氣了。”商別業含笑地說。
“呵呵,你別這麼說,來來來!大伙兒多用菜吧!”聶狂指着桌上豐盛的菜肴。
眾人舉箸夾萊,嘻嘻哈哈地邊聊邊吃,一頓飯是吃得盡興,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