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雖然少了出去“趴趴走”的機會，可是稽靈在總裁室工作，覺得既輕鬆又滿意，因為她發現，其實總裁室里的八卦也不少，這些都得歸功於她的頂頭上司司徒聿，讓她的八卦訊息領域從公司擴展到公司外頭，甚至連演藝圈、政治圈都有。
第一次接到女星汪洋洋的電話時，她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汪洋洋的聲音竟然和電視上、CD上完全不同，讓她發現，原來聲音可以如此的造假。
往後再接到各個女星的電話時，她已經可以利用她那“敏銳”的耳朵，去分辨是哪一位女星的來電，也因此，她才知道，這個看起來酷酷的老闆，竟然“人脈”那麼廣。
別的秘書為了這麼多的電話不勝其擾，而她竟然還快快樂樂地將所有來電記錄作成一份“真假明星錄”，裏頭記的全是她與女明星之間的對話，然後她還一個個地全Post在她的網頁上。
有一天接到喬爾式的電話后才知道，原來大金龜老闆的觸角已伸入政治圈，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泛泛之交，根本就是兩肋插刀的那種。
雖然大金龜老闆叫她不用安排行程，可是聰明慧黠的她不是不會變通。
她來個反推法，從接電話的人物、時間，與瞧着老闆進進出出的時間，身上的穿着，帶回來的東西，哈哈，可也給她製成了一本“大金龜老闆行程錄”。
大老闆完全不知這些事，她卻是樂在其中，原因很簡單，因為終於讓她推出老闆不在的時間，讓她有機會出去“趴趴走”了。
這天，照往常慣例，稽靈一到公司，泡了一壺黑咖啡給司徒聿后，就窩在自己的小電腦桌前，埋頭猛寫着——八卦小秘書。
說起這個“八卦小秘書”，在網路上還頗負盛名，因為這個小秘書每天將自己公司里的八卦以詼諧逗趣的方式寫在自己的網頁，常常讓同是上班族的人會心一笑，心有戚戚焉。
只見她悠悠哉哉地喝了一口自己喜歡的三色紫羅蘭花茶，高高興興地敲打着鍵盤，螢幕上已然寫了幾段文字。
今天的天氣暖和和地，小秘書心裏可冷颼颼的，小秘書的大金龜老闆，臉上帶着一副撲克臉，彷彿大老遠就可以開到一股味道——臭得很。
不過根據小秘書的觀察，大金龜老闆在公司好像好幾天沒有嗯嗯了，小秘書着實懷疑他是不是便秘了好幾天。呵呵！你們可以想像這麼一個超級大酷哥，好幾天沒嗯嗯是什麼情形嗎？那當然是又臭又硬的——脾氣嘍！
為了保住小秘書這條小命，只有乖乖地，鼻子摸一摸，趕緊泡了一壺大老闆最喜歡的黑咖啡，上前巴結。
可事實上小秘書很想告訴大金龜老闆，黑咖啡喝那麼多會嗯不出來的，但不敢講咧，那怎麼辦呢？
哈哈！小秘書想到一招，就是偷偷放瀉藥在裏頭，屆時他和女友們約會時會不會一直“來匆匆也去匆匆”呢？然後讓他當一個非常有味道的男人呢？呵呵！有趣！有趣！
最近啊，小秘書發現公司里一堆人在練乾坤大挪移，還好小秘書早就被抓來大老闆身旁當差，不然就會移到自己身上，快過年了，功力沒增加，就被移走，這樣的練功活會死人的。
小秘書……
就在稽靈寫得欲罷不能時，突然一個聲音在頭上響起。
“稽靈！”
她抬頭一看，嚇了一跳，趕緊關掉電腦，啪啦一聲就站了起來。
“總裁！有什麼事？”怎麼無聲無息就走過來，會嚇死人的，而且該死的，剛剛寫的那一大段根本還來不及存檔，臭金龜，沒事不要當無聲機行不行啊！
稽靈小心謹慎地看着司徒聿的臉，可心裏早不知把他罵到哪兒去了。
看到她有點緊張又有點埋怨的神情，司徒聿雖然覺得奇怪，但此時的他根本無暇去管這些枝微末節。
“你那裏有沒有葯？”該死，胃病竟然在這個時候犯，真是天殺的。
司徒聿沉着臉問着，且一隻手還緊按着肚子，看起來非常不舒服的樣子。
看到他的模樣，稽靈整張臉刷地全白了。
不會吧！我那個瀉藥明明放不到十分之一，應該不會這麼快有反應啊？就算有，從上班到現在也還不到半個小時，藥效也不會發揮的那麼快啊？我又不是買什麼特效藥。
她有點虛心地看着他，彷彿自己的小辮子被抓到一樣。
“有，我這裏有葯，總裁你肚子不舒服啊？”稽靈戒慎戒恐地問着。
“嗯！”廢話一堆，連人的臉色也不會瞧，你也未免太不機靈了吧！我的胃已經快痛到不行了。司徒聿是痛得連話都不想說，直接用行動表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盯着他瞧，完全忘了他肚子正痛着等她拿葯給他止痛。
看到她那近乎痴獃的表情，司徒聿是胃痛加上怒火心中燒，不想和她再扯下去，忍着痛，半吼着。
“你還獃獃地做什麼，葯呢？”
“是是是，我馬上拿給你。”
說完話，稽靈馬上轉身去拿葯，翻了翻，拿出了一包葯遞給他。
司徒聿低頭一看，臉更沉了。
“你拿什麼葯給我？”
他那冷然的語氣，好像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樣。
“止瀉藥啊！你不是拉肚子？”稽靈畏畏縮縮地說，一副小媳婦兒不敢造次的樣子。
“我是胃痛又不是拉肚子，你給我止瀉藥做什麼？你的腦袋是在想什麼啊！”他大吼着，對這個秘書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
“啊！不是拉肚子，還好！還好！”她安心地笑着說。
稽靈一聽到不是拉肚子而是胃痛，竟然撫着自己的胸安心下來，臉還帶着笑容，完全沒想到這反應更加觸怒了司徒聿。
司徒聿真的是快抓狂了，他已經痛到胃都快抽筋了，她竟然還在傻笑。
“我胃痛值得你那麼高興嗎？”他咬着牙說。
稽靈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對，直搖頭揮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什麼意思，快把葯拿來。”他怒氣沖沖的，誰看了都怕。
“好好好，我馬上去拿。”她又轉身去拿葯。
司徒聿已經受不了她，轉身用力關上自己的門，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好大的關門聲，嚇得稽靈手上的葯全掉到地上。
“完了！完了！這下子我不是因為下瀉藥被辭，而是因為拿錯葯被辭，那這樣我以後就沒八卦可聽了，嗚嗚……”
稽靈哭喪着臉喃喃地說著，可手裏的動作可沒停下來。
司徒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本來只有胃痛，這下子連頭都在痛了，扯開領帶，將自己整個人往沙發拋去。
早知道就不要這個秘書，一開始以為她不喜歡來他的辦公室會與別人不太一樣，誰知還真的不一樣，既遲頓又不靈活的秘書，真是自己找罪受。
一手按着胃部，一手撫着着太陽穴，他有點後悔挑選到她了。
司徒聿閉上眼睛，緩緩地深呼吸，看看能不能緩和自己身上的疼痛，不一會兒不知是累了，還是真的讓他感覺比較不痛，竟有點進入昏睡的狀態。
稽靈輕悄悄地推開門后，看到他整個人臉色蒼白地躺在沙發上，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總裁，我把葯拿來了。”她放下藥，輕聲細語地不敢太大聲。
司徒聿連理也懶得理，手也不抬，話也不說，什麼反應也沒有。
稽靈見他沒反應，仔細地瞧着他的睡容，伸出手，輕輕地在將食指放在他鼻孔前，發現他的呼吸長而平穩，自認為他是睡着的狀態，她放鬆地吐了一口氣。
“呼——原來是睡著了。”她柔柔說著，完全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入睡。
她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心生愧疚，就算他不是因為自己下瀉藥而肚子痛，可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影響吧！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裏面的小套房，拿出一床小棉被，輕輕地幫他蓋上。
“對不起哦！我知道你是胃痛，可是我下了瀉藥應該多多少少也有影響吧！”她邊幫司徒聿蓋被子邊說著，“希望你可別因為這樣子把我給辭了。”
瀉藥！她幹麼下瀉藥給我，這個笨秘書在搞什麼鬼啊？難道她是那些老傢伙們派來的？可不像啊！這一個月下來，她和老傢伙們並無互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司徒聿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話，遂悄悄地將眼皮張開一點點，不動聲色繼續裝睡，看看她到底有什麼企圖。
“老實說，你這個公司我還蠻喜歡的，對我來說，這個工作真的是錢多事少離家近，更重要的是，你這裏有很多八卦可以聽，連你自己也是一個八卦中心。說真的，還蠻有趣的，我真的不想失去這分工作。老天爺啊老天爺！你就保佑這個大金龜沒事趕快好，而且記憶力不好，忘了早上我拿錯葯給他的事。”
煞有其事的說完后，稽靈還雙手合掌努力地向老天膜拜着，好像如此，她的工作就保得住。
錢多事少離家近？八卦多？我還是一個八卦中心？這個笨蛋在講什麼啊！她豬腦嗎？怎麼公司會出現這種人，這個公司可不是隨便人都可以進來的，她以為待上幾年就可以了嗎？難道她不知……等等，這樣的人還能在公司待這麼久，為什麼呢？
他的心裏原本還對她已經一肚子火了，可這會兒想到，好歹自己公司也是以制度聞名的，這樣的人能在公司里待這麼久，是她太油條還是她有背景或是她太厲害了？這可值得玩味了。
此時，他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稽靈一聽到，馬上快步地走過去接起電話，免得吵醒他。
“總裁辦公室你好！”稽靈壓低了聲音回道，“王理事，他不在耶……他不是去陳氏企業，嘿嘿，不太方便耶……啊！王理事您怎知……謝謝您！王理事，這樣為總裁想，嗯！我會轉告總裁的，讓他不要常去那個地方……哦！這件事不用說啊……嗯，沒有耶，副總裁這幾天沒打電話來……好！我會和他說您打電話來。”
一放下話筒，稽靈就對着話筒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屑地嘀咕着。
“吃人不吐骨頭，還好我知道你才是那個始作俑者，不然早就被你那外表老實的模樣給騙了，我看你根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想套我，門兒都沒有，雖然我看起來笨笨的，可你們的恩怨情仇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說到這兒，她已走到司徒聿睡的沙發旁，低下頭看了一下他的情形，發現臉色好一點了，也比較安心地站直身續道。
“看他這個樣子，休息一下對他也是好的，那些豬腦袋，去酒店，哼！也只有他們才想得出來，真是什麼腦袋想什麼事，大金龜會去酒店，真是笨，都是人家倒貼上來的，哪用大金龜去酒店啊，況且依大金龜這視覺性動物的表現，那些庸脂俗粉他還看不上眼……”
她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堆后，人也已經走到門邊了。
“大金龜好歹也是一表人才，更何況還有錢才，這樣的人，哪怕找不到女人啊！真是笨，連他喜歡哪種女人都不知，還要和他斗，大金龜喜歡的可是一個有智慧的女人，可是有智慧還是不夠，不然那個女明星周棉棉早就抓住大金龜了，要能抓住大金龜不只是如此而已，那個女人還得要有……”
只聽見她的聲音慢慢遠去，最後消失在關門聲之後。
靜默了一會兒，司徒聿才睜開眼睛，緩緩地坐起身來，目光深沉地直盯着辦公室的門。
看來我這個秘書可不像外表那麼老實，明知道老二有打電話給我，她卻推說沒有，還知道王老這傢伙在試探我，看起來還頗忠心為主的，可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還有，竟然敢說我是大金龜老闆，還是一個視覺性動物，稽靈啊稽靈，說不定你真的是人如其名，實至名歸的機靈人，從明天開始，你沒那麼輕鬆了。
他眼裏閃着異樣的光芒，心裏已然形成了一個計劃，就等着這個小秘書接招了。
一大早，稽靈很高興地去上班。
昨天一上午她還以為自己的工作不保了，誰知等大老闆醒來之後，什麼難聽的話也沒說，反倒是說了一聲謝謝！讓她原本掛在胸口，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給放了下來。
而且昨天他只交代了一句話之後，就出去了，讓她整個下午既悠閑又自在，沒事還直上網寫她的心情故事，再不然就是四處找清潔的阿桑聊天。
反正公司里有二哥大，她把所有的電話全轉到二哥大上面了，只要自己不離開公司大樓，隨時都找的到人。
這種情形，讓她直呼老天爺有眼，讓她的工作保住了，到下班后她的情緒都還很亢奮，連回家后，都還笑呵呵地，弄得她的雙親也搞不懂她在高興什麼。
只是今天當她一到辦公室，卻發現自己桌上多了一疊厚厚的資料。
這些是什麼？
她放下背包，翻着這些資料看了一會兒之後恍然大悟地點着頭。
原來是子公司的資料，大概是副總裁寄來要給大金龜的，放在我這兒吧！等一下將它拿進去給他好了。
稽靈放下資料后，先到小廚房裏泡了一壺黑咖啡，然後將它端至司徒聿的辦公室。
“叩、叩。”
“進來！”門後傳來司徒聿冷然低沉的聲音。
嗯！好聽，看來他今天的情緒真的不錯，一早來能聽到這樣的聲音也算是一大享受。
稽靈自我陶醉着，心情真的是High到最高點。
她推開門，小心地將黑咖啡放到司徒聿的桌上，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他喚她。
“稽靈，你看到外頭那疊資料了吧？”
“嗯！看到了，我才想說待會兒拿進來給總裁。”她好心情地說著。
“不用拿給我，那些是給你看的。”司徒聿放下手上的筆，眼睛直視着她。
“給我看？”稽靈驚訝地張着大眼，連嘴巴也闔不起來，那眼睛還直愣愣地盯着他。
“沒錯！那些是給你看的，你是我的秘書不是該看一下，好幫我整理一下資料嗎？”
沒仔細瞧，原來她眼鏡底下的眼睛這麼有神，骨碌碌的眼珠轉動可比臉上的表情還多呢，人家常說眼睛會說話大概就像她這個樣子吧！
司徒聿交叉着雙手，整個人靠向椅背，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呵呵，是沒錯！可是總裁不是說我的工作只要接接電話，倒倒茶給客人就好了？那些是各分公司的人事資料，好像和我平時的工作沒有關係吧？”
怎麼會這樣呢？會不會是昨天那包胃藥過期了，大金龜吃壞了腦袋，讓他頭殼壞去了啊？
稽靈乾笑地說著，原本才在慶幸自己逃過昨天那一劫，怎麼現在全走樣了。
“沒錯啊！就是只要你接接電話，倒倒茶給客人就好，可是我怕你不曉得有那些人打電話我會接，那些人打電話來我不會接，所以要你先把分公司的人弄清楚，免得接了不該接的電話，擋了不該擋的電話。”
不錯哦！我都沒說那些是分公司的人事資料，你竟然知道，看不出來，你對公司還是有在做功課的。
司徒聿這會兒發現，這個秘書可是真人不露相。
“但是我好像沒有接了不該接的，擋了不該擋的啊？”
稽靈仔細想着這幾天自己應該沒有接錯電話才對。
是啊！她不提他還沒想到，這些天來，還真的沒接過不該接的電話，以一個從來沒擔任過秘書的總務部人員，竟然能做到這點，她可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他再一次發現她不像外表那麼簡單，事情或許真的如自己所料，這個秘書是大智若“呆”的人哦！
“目前是沒有，可是我怕以後會有，不然這樣子好了，我這裏還有一疊是國外的人事資料，你也幫我整理一下。”
司徒聿走到書櫃前，抽出一大疊資料，走到她面前，往她懷裏一丟。
“你連這些也順便看看吧！”
看到懷裏又多了一大堆的資料，稽靈整張臉全垮了下來，外頭那一疊資料已經讓自己臉上多三條黑線了，莫名其妙地現在竟然又多了這麼一大疊資料，真是烏鴉飛過不只一隻了。
呵呵！原來她的表情還不少，相信他在面試那天看到的應該不會錯了，看來以後他在台灣的這幾個月還不至於太無聊了。既然昨天你說喜歡聽八卦，那我就滿足你的心愿。
司徒聿決定再接再厲，繼續看自己的秘書會有什麼反應。
“對了！我要去參加何老的一個宴席，你要不要一起去？”司徒聿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封邀請函，特意在她的面前打開，“嗯！受邀者還有幾位明星和政治人物，看來還滿熱鬧的。”
有明星、政治人物，那她當然要去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不去呢？看來大金龜吃錯藥還是有好處的。
稽靈的雙眼睛全亮了起來，一張臉的瞬間變化速度，還真令他大開眼界。
“總裁，我真的可以去嗎？”她開心地連聲音都有點顫抖，生怕司徒聿是在騙她的。
“當然可以，你是我的秘書，跟着去很合理，不過你得把這些資料整理完才能去，你是知道的，我對工作上的要求是滿嚴厲的。”司徒聿故意板著臉說。
稽靈的頭如搗蒜般猛點着，而且還趕緊開口道：“會會會！下班之前，我一定會將這些資料都整理好的，總裁，那我先出去了。”
說完話，她轉身快步地離開了辦公室。
司徒聿看她動作迅速的模樣，頓時覺得好笑，剋制不住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原來她這麼有趣，看來我昨天那場胃痛來的還真是時候。”
原來這一切全是司徒聿故意策劃的，全部只為了試探稽靈，可惜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好運到，壓根兒沒想到自己的大老闆已經開始在“玩”她了。
不到五點鐘，稽靈就將所有的資料整理完畢，除了國外分公司的部分因為比較不熟悉，讓她花的時間比較久一點之外，其他的倒還算順利。
做完事情的她，靜靜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司徒聿下班后帶她去參加宴席。
接近五點時刻，司徒聿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一推開門就看到她乖得像小學生一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
“你在做什麼？”看到她這個表情，司徒聿先呆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早上交代她的事。
“我們等一下不是要去參加宴席？”稽靈喜滋滋地提醒他。
“有嗎？等一下我並沒有任何宴席的約啊！”呵呵！你果真上當了。
司徒聿忍着笑意佯裝納悶地看着她。
“有啊！早上總裁不是說要去參加何老的宴席，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雖然你的行程我沒有安排，但我明明沒記錯啊，怎麼可能？
稽靈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哦，這件事啊，沒錯！我是有說要去參加何老的宴席，也問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對啊！而且你也說只要我把工作做好就可以去了。”
“是啊！這我也說過。”
司徒聿忍俊不已，連雙肩都快要抖動了。
“所以我們現在不是要去參加宴席嗎？”稽靈渾然不解。
“你誤會了！那不是今天。”他拿出放於上衣的請柬，遞給她看，“你看，日期寫的是下星期。”
稽靈低頭一看，仔細一瞧，不到一分鐘就哭喪着臉指着請柬說道：“怎麼會這個樣子……”
哈哈哈……司徒聿在心裏大笑不已，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臉色反而更沉。
“那你整理的資料呢？”他雙手交叉，不以為意地看着她。
稽靈悶悶不樂地從磁片盒中拿出一張磁片給他，無精打采地說著，“裏頭我都分門別類弄好，我的電腦里也存了一份。”
司徒聿並沒有拿她給的那張磁片，反而交代她。
“你將檔案打開給我看。”
稽靈依言打開檔案，司徒聿愈看對這個秘書愈感到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她竟然找得到這些資料，也知道公司在美的互動，還知道有哪些人是必須來往的，雖然說這些只要上網查就可以查得到，但有些細部的問題還得動腦筋才想得到的關連性，看來她的邏輯性還滿強的。
看完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對着她說：“對了！去參加何老的宴席，你有衣服嗎？”
衣服？對！我根本沒有可以參加宴席的衣服。
稽靈這時才想到自己根本沒有像樣的衣服，家裏的衣櫃裏清一色的全是背心裙、牛仔褲的。
司徒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沒有參加過類似的活動，也沒有這類的服裝，突然又興起了一個念頭。
“走吧！我帶你去買衣服。”
聞言，稽靈杏眼大睜，沒想到大金龜竟然要帶自己去買衣服，心中的少女情懷突然冒起，完全沒想到自個兒老闆自早上開始，就異於平常的和她說了很多話，而且還說要帶她去買衣服，一時之間警覺心全沒了。
難道他要送她衣服，然後她當他的女伴，那這樣她不就有機會成為一個……
司徒聿雖然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麼，可看她那夢幻般的表情，大概也情得出一二，要不是這些天的相處下來知道她不是那種花痴，不然他早就退避三舍了。
“要不要去啊？”司徒聿誘惑着。
“好啊！”她一臉羞澀，看起來還真是一副少女情懷總是詩的神情。
“那走吧！”
司徒聿快步地走向電梯前，稽靈拿起包包，三步作兩步跑，趕緊跟在他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