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雲打了一個上午的電話找少玲，無奈就是找不到人。他本想利用難得的星期假日約她出來走走。

他走在街上，一面隨意逛逛，一面想着少玲……奇怪她到底跑哪裏去了，想着想着，天雲的眼尾餘光掃到一個熟悉的身

影。

他抬起頭，發現少玲正和一個陌生男子有說有笑地走出一家餐廳。

難道少玲一整個早上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難怪打電話也找不到她。天雲忿忿地想。

這個長得頗俊逸的男子是誰？他和少玲交往到什麼程度了？少玲不是獨身主義者嗎？怎麼和他這麼親密？他們要去哪裏？

瞬間，天雲的心中浮現無數個問號。

為了一探究竟，天雲決定跟過去。

走了約二十分鐘，少玲和沛文終於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停了下來。

天雲則躲在轉角處監視。

「沛文，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少玲，快別這麼說，說不定我就是註定要當妳和易天雲的愛神。

沛文自從聽完少玲談她和天雲的事後，真的看開了。

「可是……我不知道天雲是不是也愛我呀。」

少玲很清楚天雲也是個獨身主義者，他是不會輕言婚嫁。

「少玲，妳要對自己有信心，依我看來，我認為那個易大律師一定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妳了。」沛文鼓勵少玲。

「但願如此。沛文，謝謝你。」

少玲由衷的感激沛文，同時也對他感到抱歉。

少玲和那個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天雲因距離的關係，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只看見少玲和沛文定定地對站在那兒。

「少玲，要記得找個機會告訴天雲。」

「嗯，我會的。」

「少玲……」

「嗯？」

「我有一個最後的請求……」

「什麼？」

「我想吻妳。」

「呃﹖﹗」少玲張大了眼睛。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不合情理，但是我……我希望能以此來作為對妳長年愛慕的句點，可以嗎﹖」

少玲沉默不語。

「少玲，妳可以拒絕我的，畢竟我……」

「我答應你。」

「呃﹖﹗」沛文驚訝道。

只見少玲抬起頭，閉上眼睛。

沛文溫柔地在少玲的嘴唇上點了一下，便把她擁入懷中。

「少玲，謝謝妳！這次是真的再見了，少玲。」沛文聲音沙啞地說。

「沛文，這可是我的初吻呢！」少玲輕聲地說道。

「那我真是太幸運了。」

接着，沛文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少玲。

少玲發現她的左肩上有濕濡的感覺，她知道是沛文在流淚，因此她便沉默不語地讓他抱着。

而這一切看在天雲眼裏有如青天霹靂般地感到痛苦，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對少玲的感情。

他倉皇地逃離現場，像發瘋似的向前直奔。

不可能！不可能的！少玲……竟和別的男人接吻又抱在一起﹖﹗

不，不可以！少玲是我的！我的！天雲的心不斷地在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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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雲﹖﹗你怎麼了？」

易夫人被走進大廳的兒子嚇了一大跳。

「天雲﹖﹗」天培也愕然地反問。天雲的模樣着實嚇人，一頭凌亂的頭髮、可怕的臉色，額上的青筋更好

像是要爆開了般！

天雲向來給人的感覺是溫和優雅的，現在竟然是這副德行，難怪易家的人

嚇一跳，這可是頭一遭。

「不要管我！滾！全都滾開。」

天雲一面吼，一面沖回房裏，把房門重重地關上，鎖起來。

接着，房裏便傳來摔破東西的聲音及天雲口齒不清的怒吼。

唯一聽得清楚的一句是��

「不可能的，她是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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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華，你今天到底有什麼事呢？」

艾兒發現天華今天一整天都很奇怪。

「艾兒……」

「嗯？」

「艾兒……我……」

「怎麼了？天華，說話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

「艾兒，妳覺得……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是一對戀人，妳認為如何﹖」

天華好緊張，他從未對女人如此沒把握過。

「呃﹖﹗」艾兒的臉紅透了。

「艾兒，妳說話呀，妳不要不說話呀。」見艾兒沉默不語，天華可急了。

「天華，關於你問的問題……我想……如果……如果我們是一對戀人的話……我想……應該也不錯。」艾兒也跟着結巴起

來。

「真的？」天華唯恐聽錯了，小心翼翼地再問一次。

艾兒點點頭代表回答，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艾兒，我愛妳，我愛妳好久好久了，請妳當我的女朋友好嗎？不，是當我的妻子，好嗎？」天華一口氣說出心裏的話。

「你……」艾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跟着高興得流出眼淚。

「艾兒！」

看見艾兒的淚水，天華可心疼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只見艾兒點了點頭，投進天華懷中。

「妳答應了？妳答應我了？是嗎？是嗎﹖」天華緊抱住艾兒，不斷地問。

「是的！我……我也愛你……天華。」

「艾兒！」

這一刻，言語已是多餘，天華抱緊了艾兒，內心興奮之情難以言喻，他終於贏得了佳人的芳心。

不知過了多久，天華突然說：「走，我一止刻帶妳回我家見我爸媽。他們一定很高興。」

「呃﹖﹗現在？」

「是呀，否則，我怕妳又反悔了，所以要趁現在，趕快把妳帶回易家去。」

「天華，你……」

「是妳自己答應要嫁給我的，可不許反悔！」天華深怕艾兒反悔，立刻說道。

艾兒紅着臉，不斷地點頭。

「艾兒，妳一定要相信我，從今以後，這一生一世我只愛妳一人，真的。我不會再花心風流，妳也知道我以往之所以會那

樣的原因，現在，我有了妳，便不可能再亂來，相信我。」天華神色認真地說。

「嗯，我知道，我也相信你。否則，你就不會向我求婚，而我……也就不會答應你了，我了解你，天華。」艾兒真心地

說，她相信天華不會背叛她。相處這麼久，只有她看到天華風流的外表下那顆真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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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玲和沛文分開后便急着前往易家去。

她的心跳得好快。過去，她不知道戀愛竟是如此美妙的事，會讓人如此心醉、如此快樂。

現在，她戀愛了，在不知不覺中墜入情網，難怪每次她一想到天雲就很高興，和天雲在一起就捨不得分開……原來，她愛

上天雲了！想到這裏，少玲的一顆心跳得更快了。

她要到易家去告訴天雲，她愛上他了，即使天雲無法接受那也無妨，她會再接再厲，因為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愛

上一個異性，她不會讓他輕易溜走。

「易媽媽，我來看妳了。」

「少玲，妳來得正好。」

易夫人立刻迎了過來，天培也跟着走過來。

少玲發現易家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易媽媽……」少玲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由樓上傳來的巨響。

「易媽媽、天培，發生了什麼事？」少玲有些急了。

「天雲從傍晚回來后，就大吼大叫地衝進他房裏把門反鎖，不準任何人進

人，然後就一個人在裏面亂摔東西，像發瘋似的亂吼；妳不知道，天雲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反常舉動，尤其是剛進門時的那

副樣子，我們真是被他嚇到了。」

「是呀！少玲，妳去看看他好嗎？說不定他會聽妳的。」易夫人把希望寄托在少玲身上。

「好。」

易夫人一聽少玲答應了，便拉着她往天雲的房間走。

「天雲……」

「滾開﹗滾！」

易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天雲的連聲怒吼。

「天雲，我是少玲，你開門好嗎？」少玲急着說道。

一聽是少玲，天雲打開房門，他一把將她拉了進去，然後立刻又用力地關上門。

易夫人愣了一下，她搞不懂自己的兒子到底是怎麼了，無奈地嘆口氣，她舉步下樓。

被天雲拉人房內的少玲一看到他的樣子，着實嚇了一大跳，天雲的樣子比天培形容的還糟糕，房間更像是剛歷經世界大戰

般，體無完膚。

「妳來幹什麼？」天雲的聲音聽來好嚇人。

「我……」

「妳不用說了！妳是要來向我炫耀妳有男朋友了，是不是？妳戀愛了是不

是？」

少玲嚇了一跳，天雲已經發現她的心意了嗎？

「天雲……你怎麼知道，我……」少玲以為天雲知道她的心，正打算開口向他表白。

但是，天雲一聽她的話，他的心碎了，碎得好徹底。

「好了！妳現在目的達成了，妳高興了吧？我真不懂，那個男的有什麼好？

妳又不是三歲小孩，竟然讓人家三兩句甜言蜜語就騙得暈頭轉向，哼！原來妳也和一般女人沒兩樣，一樣膚淺可笑，算我

看走眼了，還把妳當寶，以為妳是特別的，以為妳和其它女人不同，原來我是錯把臭石頭當成鑽石……」

天雲發瘋似的亂吼，沒注意到少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夠了！」少玲大吼一聲。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心想要表達的情意，竟被天雲說得這樣不堪。她幾時受過這種氣了？

「對！我庸俗、我平凡，我很膚淺可笑，不配和你易大律師做朋友！這樣可以嗎？」少玲說完便開門沖了出去。

「少玲、少玲！」天雲急忙追出去。

「少玲，妳別走！我不知道我剛剛在說些什麼，少玲。」

少玲還是不理他，逕自往樓下跑。

「少玲，我愛妳呀！」

天雲話一出口，少玲便愣在樓梯上，雙腳彷佛被釘住了，動也不動的佇立着。

「少玲，我愛妳，真的！我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妳，和妳在一起的時光是那麼的甜美快樂，妳的笑靨總是在我心中駐足不

去，今天，我打了一整個上午的電話找妳，都找不到妳。下午，便自個兒在街上亂逛，卻無意間見到妳和一個男人有說有

笑地並肩走在一起……我……我突然間對那個男的好嫉妒，我恨不得殺死他，因為他想搶走妳！少玲，直到那時，我才發

現，我愛上了妳，所以……原諒我吧！少玲，妳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天雲邊說邊走到少玲身後，由後面把她緊緊地抱住，深怕一不小心，她又跑走了。

「少玲？少玲，妳聽到我的話了嗎？」天雲在少玲耳畔輕聲說道。

「你知道嗎﹖你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是婷婷的哥哥。」

「呃﹖﹗」

「因為他的關係，我今天才了解到一件事……」

「什麼事？」

「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誰知你……」少玲忍不住掉下眼淚。

「少玲，全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因嫉妒而出口傷妳，妳原諒我吧！告訴我，妳想告訴我什麼事？」

「天雲，我是想告訴你……」少玲轉向天雲，已不再掉淚。「我愛上你

了！」她紅着臉說。

一瞬間，天雲的心彷佛坐上噴射機，由烏雲密佈的陰沉中衝破陰霾，直舅W雲霄，看見了絢爛的陽光！

天雲有幾秒鐘不知該如何，接着，他更加擁緊地抱住少玲。

「少玲……少玲，我愛妳！」

兩個人就當場就熱烈地擁吻起來，也不管在樓下客廳里，易夫人和天培都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們呢！

易夫人真是高興的不得了！原本她以為最麻煩的是天雲和少玲這對，誰知他們竟然出乎意料的變成最先互訴情意的一對。

片刻之後天雲萬分不舍地放開少玲，輕撫過她柔順的髮絲。

「少玲，妳以前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是一對戀人，那不知會是如何？」

「嗯，想過啊！不過，以前沒有什麼實在感。」

「那妳現在覺得呢？」

「唔，很好。」

「我也是，看來我們真是絕配哩！」

「嗯。」

「我們結婚吧！」

「呃﹖﹗」

「好嗎？」

少玲又哭了。

「少玲，好嗎？」

「嗯！」少玲羞怯地點點頭。

「萬歲！」天雲突然大聲歡呼。

「媽，妳要記得告訴爸，還有天培，你們聽好，少玲答應我的求婚，我和少玲要結婚了。」

天雲一面緊拉着少玲往樓下跑，一面興奮地大聲叫着。

「什麼﹖﹗」天培驚叫。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易夫人聽到這天大的好消息，差點興奮得昏過去。

「好小子，恭喜你啦！我一直覺得你們兩個很登對的。」天培真心真意地祝福天雲和少玲。

就在大家都陶醉在喜氣洋洋的氣氛當中時

「媽，天培、天雲，還有少玲，我要告訴你們一件大事……」天華一進門就哇哇大叫，氣喘咻咻地說著。

「天華，你先聽媽說……」易夫人恨不得趕快把天雲和少玲的好消息告訴全世界。但是，天華根本沒在聽，他追不及待地

說：「媽，妳先聽我說……艾兒，妳進來……」

艾兒﹖﹗眾人訝異地望向跟在天華身後的女孩。

只朏天華緊緊地擁着艾兒，然後大聲地說：「我們要結婚了﹗剛剛艾兒答應我的求婚了。」

「什麼﹖﹗」

「天培，扶住我，我要昏倒了。」

「媽！」天培連忙撐住易夫人，扶她坐下，她真是興奮過度了。

「媽，妳還好吧！」天培關心地問道。

「我很好，放心﹗我是太高興了。太好了，太好了！天雲和少玲，

天華和艾兒，真是太好了。」

「天雲和少玲﹖﹗」天華和艾見異口同聲地說道。

只見少玲和天雲抱在一起，連連點頭。

大伙兒徜徉在一片笑聲之外……

易家今晚雙喜臨門，顯得格外喜氣洋洋、熱鬧非凡，最高興的自然是易氏夫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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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五個年輕人在PUB里聊天，玩得不亦樂乎。

「好不容易我的兩個好弟弟都找到了意中人，而且都是絕配，太好了，我真是高興，來，大哥敬你們，天雲、少玲，天

華、艾兒，祝你們永浴愛河，白頭到老。」天培興奮地說。

「謝謝！」天雲、少玲、天華和艾兒異口同聲地響應。

氣氛非常愉快，只可惜婷婷未出席。先前天培打電話約她時，她高興地說：

「天雲和少玲，天華和艾兒，太好了，我們都還沒出招，他們就自己配成對了，

真是太好了。」

「所以，妳快來吧！我們一起慶祝。」天培笑道。

「天培，我現在有要事走不開，你先代我向少玲、艾兒她們道賀，並說聲抱歉，妀天我再補請，我令晚真的不能過去。」

婷婷說完便掛了電話。因為，今夜她要陪她可憐的哥哥治療失戀的傷痕。

天培對於婷婷的未能出席有些不悅，但正當此歡樂的時刻，他不願破壞氣氛，於是便向大伙兒說婷婷不在，只是，他一整

個晚上都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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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

天培一伙人終於離開PUB，在街上亂逛。

「天培，再來就剩你啰！」天華笑道。

「我和你們不同，別把我扯進去！」天培連忙澄清。

「咦？那不是婷婷嗎？」艾兒有些驚訝地大叫。

天培抬頭一看，咦？那個男人是誰﹖可惡！竟敢碰我的婷婷，原來她今晚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才拒絕我。天培心中的無名

火又開始燃燒了。

「天培，你要去哪兒﹖」天華叫道。

「我要去教訓那個男的，要他滾遠一點，少打我的婷婷的主意！」天培一面叫，一面衝過去。

我的婷婷﹖﹗

天雲、天華、少玲、艾兒聞言互換了一個眼色。

原來這個易天培也是個反應遲鈍的傢伙。

「可是，那個人是沛文，是婷婷的哥哥呀！」艾兒有些擔心。

「沒關係，我們跟過去看看，再伺機行動。」天雲說道。

走在另一頭的街上，婷婷正在安慰哥哥。

「婷婷，妳放心！我真的很好。」

「真的沒關係嗎？沛文。」婷婷還是不放心地問。

「真的。」沛文回答。

「快把你的臟手拿離開婷婷，大色狼！」

天培的大吼嚇到了沛文和婷婷。

「天培﹖﹗」婷婷看見天培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快滾開，聽見沒？否則我可要揍人了！」天培指着沛文怒吼。

看來這小子誤會了！沛文看看天培，再看看婷婷。心想：嗯，好！可以，很相配。他決定為妹妹促成一樁好事。

「我為什麼要離開婷婷？」沛文故意激怒天培地說道。

「是呀！」婷婷也幫腔，她覺得眼前的天培很不可理喻。

「妳竟幫他！婷婷，妳竟幫他！」天培更火了。

「我……」

「她當然幫我呀，因為婷婷愛我。」沛文搶在妹妹之前回答。

「你在說什麼鬼話﹗婷婷才不會愛你。」天培快氣死了。

「你又知道了？而且，你憑什麼管﹖婷婷喜歡和我在一起是她的自由。」沛文笑得別有含意。

「你這個臭小子！我告訴你，你再不走，我就要開打了，到時你可別後

悔！」天培威脅地揚言道。

「你敢﹗」婷婷怒叫道。

「婷婷！妳……妳就這麼愛這個臭小子﹖」天培覺得既傷心、又驚訝。

「對！」婷婷快被天培氣死了。

「不可能的。」天培也吼回去。

「就是這樣！」婷婷大吼。

「婷婷﹖﹗」

天培快昏了，婷婷愛上別人，那他怎麼辦﹖﹗

「婷婷，不可以呀！妳不能，妳是我的，我愛妳，我愛妳呀！我不能沒有

妳。婷婷，求求妳離開他。」

天培抓住婷婷，拚命地搖晃着她，向她坦白自己的愛意。

「天培﹖﹗」

婷婷嚇了一大跳，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意讓她的臉紅透了，心跳更是快得嚇人。

沛文見狀，笑着說：「好啦，婷婷，人家那麼喜歡妳，妳就答應吧！我看妳也很喜歡他的，他就是天培吧？就是那個妳最

近老掛在嘴邊說個不停的人，對不對﹖」沛文故意說得很大聲。

「沛文，你……」婷婷急得大叫，臉更紅了。

「真的嗎？！婷婷，這麼說，妳也愛我啰！」天培高興得又抓住婷婷直問。

「婷婷，妳就別嘴硬了！」沛文又說。

天培不知這個情敵存的是什麼心，不過對於他所說的話，天培倒是很愛聽。

「婷婷，我愛妳。」天培柔聲道。

「我不相信，即使你今天說愛我，誰知道哪天你會不會又變心了？就像鄧偉桀對我一樣……」婷婷有些激動地說。

「不，絕不會！婷婷，直到剛才，我才發現當妳和陌生男人在一起時，我的心有如刀割，我這才醒悟，原來我是愛妳的，

妳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好女人，只要妳答應，我要立刻娶妳。不，我是說，請妳嫁給我。我是說真的，妳不覺得如果我們是

一對戀人的話，那將是非常美妙的事嗎？婷婷，答應我，嫁給我吧！我愛妳！」天培說得好真誠。

「我……」婷婷有些不知所措。

「婷婷，妳答應他吧！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他和鄧偉桀不同，他會深愛妳的。去吧，相信哥哥的話。」

沛文笑着將妹妹推向天培懷裏，順便解開天培的誤解。

「我妹妹就拜託你了。」沛文對天培笑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愛婷婷一生一世的！」天培向沛文保證。

沛文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而婷婷已在天培懷裏哭得泣不成聲。

「婷婷，婷婷，妳答應了，妳答應了是嗎？」

只見婷婷不斷點頭。

「太好了，婷婷！」

天培好高興，把婷婷抱得更緊。

「萬歲！」天雲、天華、少玲和艾兒，眼見事情圓滿收場，這會兒全跳了出來。

「啊，我把你們給忘了！」天培開心地笑說。

「天培、婷婷，恭喜你們了！」大伙兒異口同聲地向他們道賀。

「謝謝！」

這下子，易家變成三喜臨門了。

此時在家笑得合不攏嘴的易守為夫婦，如果再聽到天培和婷婷的喜訊，不知會怎樣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