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我?”雲若仙呆了眼,“為什麼是我?”

“我初見你時就覺得你適合了!”

“少來,你這麼奸詐,一定是有陰謀的,對不對?”她總覺得他說的話少了什麼,只是不曉得哪裏有問題。

浪破天眼神閃爍着,顯然心虛着,他極力撇清,“是真的,你想你以前見過我嗎?沒有對不對?你我既沒見過面,我怎麼會陷害你。”

雖然他說得有道理,但是她就是想不通以他的行事,怎麼可能會臨時起意,最後她終於想到缺了的環結是什麼,她問:“你們每次提到官印都會提到我,那是什麼意思?而且我又沒見過葉夫人跟你表妹,為什麼他們提到官印時都會看我?”

浪破天裝傻道:“我怎麼知道,是她們自己誤會了,我又沒說什麼。”

雲若仙打量着他,抿起嘴來,這個奸詐小人一定又在想陰謀,“你就是沒說什麼,我才覺得你不知在想什麼,說,你是不是故意要陷害我?”

“好吧,反正瞞不了你,我承認好了,是,我是要陷害你。”他承認了。

她喔了一聲,露出我早知道的神情,接着提起手,不客氣的就往他頭上打去,“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你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心裏頭只想着害我,說,你究竟要害我什麼?”

他拉住她往床上躺,驚得她大叫,他毫不理會的翻身坐在她身上,嘻皮笑臉道:“好娘子,我就是要陷害你嫁給我,不只如此,還要陷害你生出來的小孩叫我爹,我們的單挑還沒結束,不分出個勝負就不是大丈夫,對不對?所以我們現在再繼續。”

雲若仙被他壓住,忘了自己還赤身裸體,正想大叫時,他又一口堵住她的嘴,吻得她暈頭轉向,雙眼迷濛,忘了原本要追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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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夫人聽完女婢的報告后,臉色都變了,聲音也變得低沉。

前來報訊的女婢嚇得臉色發白,說話顫抖,“是,舅夫人,舅小姐在花園暈了過去,王爺被潑了滿身水,王爺很生氣,就把雲若仙帶走了。”

雖然掛心自己的女兒,但她住在王府,最重要的當然是王爺,於是她先問浪破天的情況,“王爺呢?他要緊嗎?”

“王爺回卧房去了,房裏傳來很大聲的砸物品聲,看來王爺很生氣。”

葉夫人皺眉問:“他把雲若仙帶到自己的卧房裏去,而且還這麼生氣?”

“是,舅夫人。”女婢顫抖的回答。

“你為什麼抖得這麼厲害?”葉夫人忽然輕問。

女婢嚇得臉色愈發蒼白,差點說不出話來,趕忙將身子伏低,眼淚都流了出來,抖得比先前更劇烈,“舅夫人,奴婢沒有。”

葉夫人忽然苦笑起來,“我這麼可怕,讓你如此害怕嗎?”

“沒有……沒、有,奴婢……”

葉夫人揮了揮手,斥退了她,“你下去吧,我要一個人去見王爺,你們誰也別跟過來。”

“是!”女婢急忙退出去!將門闔上。

葉夫人站起來,心中感慨萬分,她這些年為王府鞠躬盡粹,對上對下都十分嚴厲,總算把破天跟琳琳帶大,她雖然自認雙手清白,王府里的一草一木她未曾納入荷包,也沒有對不起破天或是他的父母,但是每個奴僕看到她,就像老鼠遇見貓一般逃竄。

她從不認為自己的嚴厲是錯的,但有時候難免會想,會不會她死時,王府里的每個人都是額手稱慶呢?

若是那樣,那她的人生未免太難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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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夫人站在浪破天的卧室前,沒有敲門直接進入,見到滿地的碎片,她皺起眉頭,以破天的冷靜竟會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來雲若仙這次真的激惱了他。

看看四周都沒有人,明明奴僕說他把自己跟雲若仙鎖在房裏,還不準任何人進入,為什麼沒有看到人影,一片靜悄悄的?她感到相當疑惑。

突然,內室傳來女人氣喘噓噓的聲音,“你這混蛋,不准你再碰我了,浪破天,你聽見了沒?哇!”繼而是男人模模糊糊的聲音,與女人不斷大叫,拚命拍打的聲音。

葉夫人臉色一變,掀起帘子便直接進入內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散落一地的衣服,縱使她被簾帔擋住視線,仍一看就知道床上的人在做什麼,她厲聲怒吼,“浪破天!你究竟在做什麼?”

浪破天一喜,知道是舅母來了,現在是他進行計劃的時候。

他親了親雲若仙,低聲微笑道:“好娘子,現在是我受苦的時間,你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這次我惹了這件事,一定會很傷我舅母的心,你要陪着我舅母,跟她說些開心話,讓她心裏愉快,懂了嗎?我是好不容易才想出這一招把你設計到我舅母身邊去,你千萬不要出差錯。”

“喂,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不懂沒關係,我要你陪在我舅母身邊,所以才使出這一計,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失望,我自願被打被罵,你要好好幫我,到時我一定會更愛你的。”

“喂,你說清楚一點!”雲若仙完全聽不懂,要求他說清楚一點。

然而浪破天沒有回答,只見他揭起簾帔。

見到他身子果然是赤裸的,就連裏面的雲若仙也衣衫不整、鬢髮凌亂,葉夫人臉色全變,她一巴掌打向浪破天,又氣憤又傷心,不敢置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你究竟在做什麼?我是這麼教你的嗎?我、我……”

說完她一陣暈眩,差點站不穩。

浪破天心裏一陣揪疼,若不是為了要把若仙安排到舅母身邊,他一定不肯這樣傷害宛如母親般的舅母。他披上衣服,跪在葉夫人面前,“舅母,你別生氣,是我糊塗,我一時氣瘋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污辱良家婦女嗎?”

“她只是個妓女。”

葉夫人怒道:“你還在說這種借口,要我再摑你一巴掌嗎?你沒聽見她當日說的,她賣藝不賣身,而且我們託人調查,雲若仙的確是潔身自愛的,見過她的人何其少,更何況是要了她的身子,你、你……以為你是王爺就了不起,就可以這樣胡搞嗎?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只是王爺,還不是皇子。”

雲若仙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葉夫人竟然會幫她說話,而且把浪破天罵得這麼慘,她從簾帔后偷偷瞧着葉夫人,見她滿臉怒色不像是假的,而浪破天跪在她面前低垂着頭,可是她感到奇怪,葉夫人不是很討厭她嗎?

“但是在飯廳那一日,舅母也說她不好,說她是淫賤、克夫、無賴、下流之相。”

葉夫人嘆息道:“我說她不好是因為琳琳自小愛你,你將名妓接回,又親自抱她下馬進府,我若不說些難聽的話,只怕琳琳從柴房裏被放出來之後,會去找雲若仙的麻煩,我怕琳琳的性子嬌,會惹出更大的事,所以才故意貶低雲若仙,你不懂我的心,還把我隨口說出的話當真嗎?”

雲若仙更吃驚了,看來浪破天說他舅母是個好人,的確不假,而且看她教訓他的樣子,也的確是非常嚴厲的人,而且她好像對自己的觀感不壞耶。

“舅母,我錯了,你罰我吧!”

葉夫人搖搖頭,一臉悲傷,“我能罰你什麼,王府若是沒有王爺,還能正常運作下去嗎?你自己閉門思過去,我不說你什麼了,雲若仙我帶走了。”她再度厲聲道:“你出去,讓雲若仙穿上衣物。”

浪破天隨手披上衣物,立刻走出房門。

雲若仙一愣,葉夫人已經掀起簾帔,她瞧着雲若仙,口氣溫和的說,“雲姑娘,你還好嗎?穿上衣服,我帶你走,絕不再讓你受這種污辱。”

雲若仙下床穿上衣服,還有點不能接受這個情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夫人細心的詢問,“雲姑娘,這種事被下人看到會有辱你的名聲,我幫你綰髮,你不介意吧?”雲若仙獃獃的點頭,坐到梳妝枱前,她從銅鏡里看到身後的葉夫人嚴厲的臉龐中帶着和善,她不禁想,其實這個葉夫人好像真的是好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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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夫人把雲若仙帶到一間新的卧房,對她說:“我就睡在隔壁,若是有什麼事,你喚我一聲,我馬上知曉。”

雲若仙還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整個人呆愣愣的。

葉夫人安撫的拍拍她的肩,“你早些睡,我明日再跟你談。”

她乖乖的上床闔上眼,她小時喪母,有許多年不曾感受過母親的溫暖,葉夫人這麼溫柔的樣子,有種母親的味道,讓她的心不自覺放鬆,再加上之前與浪破天數度歡愛,她真的有些疲憊了,躺着躺着便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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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雲若仙才清醒,就發現葉夫人坐在眼前,她嚇了一跳。

葉夫人溫和的笑了笑,“你醒了,我喚小婢準備熱水,讓你洗臉。”

一會熱水送來,她洗了臉,梳妝打扮一下就到外廳見葉夫人。

葉夫人示意她坐下,她坐下后,葉夫人才開口問她話,“雲姑娘,你受驚了,今日感覺好些了嗎?”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點頭。

葉夫人倒了兩杯茶給她跟自己,緩緩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從揚州被請到王府嗎?”

雲若仙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不曉得,那個浪破天什麼都沒說就把我帶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破天真的沒有告訴你嗎?”

她搔搔頭,一副嬌惑的樣子,“浪破天只說……只說……”這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難道真的要當著葉夫人的面說出他口口聲聲叫她娘子的事嗎?這好像有點窘啊!而且這麼難為情的話她也說不出來。

“他說什麼?”葉夫人很嚴肅的問。

雲若仙看她這個樣子,不說好像有些對不起她,於是只好說出來,不過她極力撇清跟他的關係,“浪破天這個混蛋,他老是不正經的叫我娘子娘子,說有多煩人就有多煩人。”

她不斷強調道:“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我也不想嫁他,我一直告訴他,我寧願把我存了一年的銀子全給他,叫他少來煩我,但他就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我又說不過他,沒見過男人這麼奸詐又下流的,而且……那個……”她嘆了口氣,決定放棄談論她跟浪破天之間的關係,因為連她自己都搞不懂,更何況是講給別人知道,“啊,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說啦,反正浪破天做事我一點也看不懂。”

“你與浪破天有夫妻之實了嗎?”

雲若仙臉紅起來,她沒想到葉夫人會問這麼深入的問題,她答不出來,似乎就已說明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強迫你的嗎?”

強迫?雲若仙急忙否認,“不能這樣說啦,賭輸了我只好認了,但他實在太奸詐狡猾,竟然用那種奇怪的作弊方式,不過也怪我太容易被激怒才會輸,輸了只好陪宿,我認了,但是他說話實在太不正經,還要我吻他他才肯留下來,他實在太壞了對不對.沒見過這麼低級的男人。”

葉夫人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仍試着去了解,而雲若仙以為自己已經把事情說得很清楚了,因此說完后就正襟危坐的看着葉夫人,兩人就這麼對看着都不說話。

最後雲若仙捺不住了,只好先開口,“我回答完了,葉夫人。”

葉夫人揉揉太陽穴,仍然一頭霧水,“我想我還是請你再重複一次好了,破天到揚州去見你,他把你接來對不對?”

雲若仙尚未回答,葉夫人便啊的一聲叫出來,“對了,見你必須經過賭這一關,也就是破天賭勝你之後,將你帶來的?”

“也可以這樣說啦,但是我要說在賭方面我絕沒有輸,是他用好計設計我輸的,所以君子雖敗猶榮。”

她的補充葉夫人聽不懂,但葉夫人接下去問:“他都沒有告訴你為什麼要接你到王府住嗎?”

“他一直叫我娘子、娘子,說要娶我。”

葉夫人有些訝異,“他沒告訴你真正原因?”

“真正原因?”雲若仙呆了一會,隨即醒悟的大叫,“反正我早知道他是要設計我,叫我娘子只是尋我開心,我也、我也……”一想到浪破天叫她娘子只是在尋她開心,她的心就不由得有種刺痛的感受,雖然她也曾那麼猜測過,“我也不要嫁他,他這麼奸詐,誰想嫁他,我想早一點回揚州。”

“等錢出入出現,我一定會讓你回揚州的。”

雲若仙驚得瞪大雙眼,“錢出入?!你是說錢出入?”

葉夫人點點頭,“請你到王府住,就是因為錢出入的緣故。”

“他又做了什麼事嗎?”扯到錢出入,就聯想到是他賭輸錢欠了人銀兩,雲若仙大叫,“他又賭輸了錢,欠你們王府好幾十萬兩,所以你們在找他還債是不是?”

葉夫人搖頭失笑,“當然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事?”

“琳琳,也就是破天的表妹,我的女兒,她偷拿了破天的官印去玩,結果在半路上遇着錢出入,也不知怎麼搞的,他們竟為了一件事打賭,結果琳琳輸了,但她不認輸也不肯拿出銀子,錢出入一氣之下,就把琳琳口袋裏的東西掏走,那東西就是破天的官印。”

提到這件事葉夫人就憂愁滿面,“沒有官印,破天如何辦事?丟了官印更是要殺頭的重罪,而錢出入自從拿走官印就不見蹤影,怎樣都找不着他,我們查了許久,終於查出你與錢出入是義父、義女的關係,聽說他是個重情的人,我們猜想他一定會與你見面,所以才千里迢迢把你從揚州接來王府。”

雲若仙聽完整個人呆掉了,隨即大笑,“天啊,世間竟有人還會賭輸錢出入,這、這……我第一次聽聞。”她甚至笑出了眼淚。

葉夫人一臉茫然的注視着她。

雲若仙知道大家都不曉得錢出入是輸神纏身,怎樣賭都會輸,這一輩子唯一勝的可能就是這一次,怪不得他把戰利品獨佔,躲着享受賭勝的滋味,也怪不得沒入找得着他。

雲若仙總結剛才的看法道:“葉夫人,你們找錯人了,錢出入其實好久沒跟我聯絡了,我想他一定是在某地方品嘗他生命中第一次賭勝的滋味,所以說他高興得連我都忘了。”

“那不就找他無望?”葉夫人臉色黯了下來,“那官印就找不回來,破天該怎麼辦才好?”

見葉夫人真的對浪破天很好,雲若仙很有大丈夫氣概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決定幫她,“喂,葉夫人,你別煩惱啦,這事交給我就沒問題了,我罩你,一定會幫你把官印找回來,你別愁眉苦臉的,人生才短短几十載,你不是嚴肅得要死就是愁眉苦臉,那多難過啊?”

葉夫人聽她說後面這段話,不由得心裏一震,自己這一生不是嚴肅得令人害怕,就是憂愁着事情,被這麼小的孩子說出自己人生的缺陷,她不由得真的思考起自己今後真的要這樣活下去嗎?

她忍不住打量起雲若仙,只見她嬌憨美艷,氣質脫俗,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卻比大家閨秀更有一股吸引人的平易近人氣質,她輕問:“你怪不怪我把你關起來,不准你走動?”

雲若仙眨眨眼睛,大力的搖一下頭,“以前我是怪,不過現在跟你聊過後,我就不怪了,不曉得為什麼,我覺得你做事一定有你自己的想法,你應該不是故意看我不順眼,所以才把我關起來對不對?”

葉夫人一驚,這個年紀十七、八歲的美艷姑娘所說的這幾句話,就像了解她的為人一樣,不以世俗的眼光在看她,只怕連女兒也不能如此貼心的了解她的行事。

的確,她把雲若仙關起來,不是因為雲若仙在飯廳得罪她,而是怕她在外走動,被葉琳琳碰着了故意刁難她,所以才不讓她在外面走動,也不許閑雜人等與她交談,以避免葉琳琳找她麻煩。

至此,她對雲若仙的感覺完全不同,也明白浪破天為什麼對雲若仙特別不同,她輕嘆道:“若是破天真的有說要娶你,我可以了解他為什麼想娶你,琳琳怎麼能跟你相比呢?若我真是破天的娘,也會選你不選琳琳當媳婦。”

看她好像有點傷心,雲若仙以自己的方式安慰葉夫人,“葉琳琳的娘,你別說得這麼垂頭喪氣,我又沒有要嫁浪破天,現在知道他在利用我,我更不願意理他了,你放心,別想太多,而且人家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不覺得你好像有點煩惱太多嗎?你要是這樣煩惱下去,頭髮會白得很快喔。”

葉夫人又是一震,自己好像真的煩惱太多了,她苦笑道:“你說得也對,我可能是操心太多了,身子才會愈來愈差。”把話題又轉回來原來的地方,畢竟沒有了官印,恐將滿門抄斬,葉夫人問道:“你說你可以把官印找回來,那你心中可有錢出入可能去的地方?”

“沒有,我與他一年不見,我們的家又破得不能住人,我也不知道他會在哪裏,更不知他會去哪裏。”

葉夫人本來充滿希望的,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臉都垮了,“那就是說你根本沒法子找到錢出入?”

雲若仙笑了出來,“我是說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也不知道他會去哪裏去,但是要找他我是一定找得到的啦!”

“你不知他住哪裏,也不知他會往哪裏去,怎麼可能找得到?”

雲若仙好笑道:“要找他就往有賭的地方去找就行了,我們自己擺個攤子,號稱天下第一賭,賭勝了成千成百的人,他聽聞有這麼厲害的人,又聞着賭的氣味,自然會乖乖出現,爬出來見我們了。”

葉夫人為之驚詫,“擺攤子,號稱天下第一賭?”這個法子她連想也沒想過,更別說是去實行了,而且這方法未免也太匪夷所思,太奇怪了吧,“這真的可行?這樣真的就能引出錢出入?”

“安心啦,聽我的准沒錯,若是沒有引出錢出入,我雲若仙三個字讓你倒着排、倒着念。”雲若仙很有把握。

“但要叫誰去擺攤子呢?要賭勝那麼多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賭本就有輸有勝。”

雲若仙比比自己,笑得開心極了,“就叫我去賭就行了,我賭十把勝十一把,絕對沒問題,我老爸是江湖有名的賭鬼,而我是他唯一的傳人,我的外號就叫賭仙,所以要賭找我就行了,絕對辦得妥當。”

葉夫人愕然得說不出話來,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毛遂自薦,也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名號,賭仙?但看她這麼高興,似乎很得意這個名號,也很開心有這樣事要她幫忙。

“葉夫人,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擺攤子?”

“呃,這個……”被問到這個,素以理家見長的葉夫人真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時之間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雲若仙實話實說的建議道:“葉夫人,老實跟你講,這當然是愈早擺攤子才能愈早引出錢出入,愈早引出錢出入,才能愈快拿到官印。”

“這樣一來,當然是希望早一些拿到官印了。”

雲若仙終於可以擺脫煩悶無聊的生活,不由得喜上眉梢,“那我明天就出去擺攤子,嘿嘿,好久沒玩一把,不曉得技巧有沒有生疏了。”

葉夫人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看她那臉喜樣,她不由得奇異的問:“擺攤子真的那麼好玩嗎?”

“啊,葉夫人,你不曾去外面逛過市集嗎?那裏熱鬧得不得了,而且好玩極了。”

“我只有元宵才會出去,而且一般不是只有元宵女兒家才能正式出去逛嗎?”

雲若仙一臉失望,“不會吧,葉夫人,那你的生活不就無聊死了,虧你受得了,你不覺得問嗎?”

悶?她從未想過這個字。

雲若仙拉起她的手,沒大沒小的直晃,笑道:“葉夫人,明天我們換裝打扮,一起出去擺攤子如何?一定很新奇也很好玩。”

偷偷跑出王府?她連想也沒想過。

雲若仙又自言自語的說:“只要擺好攤子,不出一個月,一定可以拿到官印的!”

一提到官印,葉夫人什麼事都肯做,自己女兒弄丟了官印,害苦浪破天,當然要負起責任,她嚴肅的點點頭,“那我就與你一起出去擺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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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仙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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