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了公寓一樓,宮辭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發現她已沉睡。“真不怕我是只狼?”宮辭解開了她的安全帶,抱起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唇慢慢低了下來,沿着她的眉,一直到了她紅灧的唇。
他輕咬了她的下唇,深深吻住了她,紅酒的味道由她的唇里傳到他的;他的舌撬開了她的,大膽地與她嬉戲,同時也加深了這個吻。
桑音嚶嚀了聲,全身燥熱起來。
隨着宮辭的吻,他的大手也不停地撫着她嬌柔的身軀。
下腹的亢奮提醒了他,他必須停下來,否則他真會在這裏要了她。他萬般不願地放開了她。“這一次先放過你。”他輕聲在她的耳畔說道。
下了車,他抱起了她上樓。從她的皮包里找到鑰匙,幫她開了門。
脫下她身上的西裝外套,他拿着西裝離開,他必須馬上回去沖個冷水澡替自己降溫才行,他苦笑着。
宮辭一踏入自己的屋裏,便看到了饒聞。
“怎麼這麼有空?”他走到了卧室,拿了件浴袍,走入了浴室衝著冷水澡,唉!冬天的夜晚沖冷水澡簡直是自虐呀!
“不問我怎麼進來的?”
“有什麼好問的,那種爛鎖你只要一根鐵絲就可以開了,不是嗎?”宮辭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你實在太抬舉我了。”饒聞露出了笑容,等到了宮辭身穿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后,他才援援說道。
“你剛才在車裏所做的事,我在陽台上全看到了,趁小姐昏迷做這種事不太好吧?而且你也不像這種人。”他戲謔地說道。“不過以你那麼快就將小姐抱上樓來,我看你什麼也沒做吧?只是偷偷吻她是不是?”
“閉嘴。”宮辭不悅地道。“你想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那張嘴嗎?要不要試試看?”
“試?那就不必了!”饒聞的眼由宮辭的頭往下審視着。“原以為你會在小姐的屋裏待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進屋裏來了,瞧瞧你身上的火氣以及剛才去沖冷水澡的舉動,鐵定是欲求不滿,是嗎?”
“我叫你閉嘴,不然我的拳頭就要揮出去了!”宮辭最看不過的就是饒聞那張比他斯文、俊逸的臉了,以及那張喜歡揶揄人的嘴。
“拳頭就請你收回去吧!不過我得到一個消息,得警告你才行。”
“不會又是虎幫吧?”
“沒錯!”“那只是幾個小嘍啰而已,不成氣候的。”宮辭無所謂地說道。
“是嗎?據我們的消息指出,虎幫那些小嘍啰打算找你下手,你得小心點才行。”
“找我?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憑那幾個小嘍啰?我宮辭還沒放在眼裏呢!
“你太有把握了!那個小姐和你什麼關係?”
“她?我喜歡的女人。”宮辭避重就輕地回答。
“最喜歡的女人?”
“可以這麼說。”
“會娶她嗎?”
“不一定。”
“去!什麼都不說,真沒想到你會喜歡那種女人。”饒聞哼了聲。
“我的喜好不用你來批評。”
“不過我挺喜歡她的,如果……”饒聞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宮辭眼中那抹凌厲的光芒給震懾住了。
“你——作——夢——”宮辭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由他嘴裏說出來,彷佛就像寒冰一般。
“別忘了,女人如衣服。”饒聞彷佛故意激怒宮辭一般,不怕死地繼續說道。
“衣服?要看是哪一件!昂貴的當然我自己留着,而會給你的,當然就是不要的。”
“不要才給我?如果我堅持要那件貴的呢?”“那你就等着吃我的拳頭吧!”
“是嗎?真那麼狠?”
“何不試試?”
“算了,你的我全不要可以吧!記住我的話,我要走了。”饒聞露出一抹笑容,大步離開了宮辭的家。
虎幫?當晚宮辭躺在床上一夜未眠,仔細思索着如何應付這個令人深惡痛絕的爛幫派。
翌日。
桑音睡到晚上八點才起來,沒想到紅酒的後勁會那麼強,現在她的頭還在隱隱作痛着。
桑音小心地取下了假髮,隨便拿了件棉質的襯衫、短褲和內衣,便走入了浴室沖洗。脫下身上的衣服,照了鏡子后,她才發現——自己上半身全是青青紫紫的,而唇則有些紅腫,彷佛就像被人用力吸吮過一般……
“該死!”桑音咒罵了聲,她的腦海只記得那時紅酒一杯杯下肚而已,她也記得宮辭曾勸過她少喝點,免得喝醉了……
他不會趁着我喝醉來偷襲我吧?桑音看着鏡中的自己。但別人不是說第一次會痛嗎?她的私處根本不會痛也沒有流血,那可見……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嘍?只是他趁她喝醉時偷吻她而已?
奇怪?桑音低頭想了想,為何自己嘴裏死命地咒罵宮辭,但心裏卻是喜孜孜的呢?她明明知道自己很討厭宮辭的,但為何心裏的感覺卻是相反的呢?
不會吧?她不會愛上了那個花心的男人吧?她不是個小白痴,以自己的反應來說,她可以明白地知道自己對宮辭的感覺,更何況,她又是個畫少女戀愛漫畫的、一個連三流漫畫家都稱不上的漫畫家呢!
“慘了!真該死!誰不愛,竟然愛上了他。”她的腦海里隱約浮現了她的身子,宮辭撫摸的感覺。唉!自己真是個“色女”!她在心裏想道,她竟然愛上了那種被宮辭擁抱的感覺了。
但宮辭可能愛她嗎?桑音皺眉沉思着。由宮辭對她霸道的態度來看,他是喜歡她的,就如同他喜歡其它女人一樣,在心中並沒有任何的分量存在,可有可無,少了一個,再找一個遞補就行了。
“真該死!”她在心裏咒罵自己和宮辭上百遍。對方是個“調情聖手”,而自己則全然無任何經驗,了不起只能算是“紙上談兵”而已。而她一生中最大的壯舉可能就是和幾個朋友到錄像帶出租店租了五、六支“限制級”的帶子回家看,那時,原本她是百般不要的,但基於好奇心和朋友的淫威之下,她還是屈服了。那時朋友為了怕她逃跑,還硬是讓她坐在最前面,令她想偷溜都不行。
“自己真的那麼喜歡宮辭嗎?”桑音強迫自己去想宮辭的壞、宮辭的賤、宮辭的花心,但是她發覺自己並沒那麼討厭那樣的宮辭……
“該死的桑音,你是淪落了。”桑音撫着鏡子,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說道。算了!如果宮辭只打算和她玩玩的話,那她也認了,既然無法割捨的話,那就承受吧!
桑音嘆了口氣,轉開了開關,讓蓮蓬頭的水由她的身上澆下。
“你姊姊呢?”在桑音打開了鐵門后,宮辭便大步地走入了桑音家中的客廳,對着身後的桑音問道。
“我姊姊?”
“是啊!昨晚她喝醉了,是我送她回家的。”宮辭微笑道。“她現在呢?還在睡嗎?”
“沒有……她……一點多就離開了。”
桑音的話,令宮辭的眉皺了下來。“你姊姊說你昨夜在女朋友家裏過夜是不是?”
桑音大力地點點頭。
“小小年紀,不可以做這種事的!”宮辭搖了搖頭。“別忘了,你和你女朋友都還未成年,對方可以告你的。”
“我女朋友她爸媽不會怎樣的……”桑音露出個獃獃的笑容。“更何況,宮大哥,我們有避孕,我女朋友不會懷孕的……”
“真是!”宮辭走到桑音的身旁,敲了桑音的頭。奇怪,他怎麼在桑音的身上聞到屬於桑欣身上的幽香呢?
宮辭搖了搖頭,將這點歸咎於自己的錯覺。
“你昨夜幾點回來?”
“宮大哥,我今天才回來的。”
“真是!小小年紀不學好!”宮辭又敲了桑音的頭。
好痛!把我當他家的狗嗎?
“那你姊姊有沒有好些?”
“有!”桑音大力點頭。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宮辭撫了撫桑音柔軟的短髮。
“宮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不可以別摸我的頭?”
“未成年就是小孩子!”宮辭凌厲的眼掃了桑音的身材,令桑音害怕地退了一步。“看看你那種肉雞的身材,我真不懂你的女朋友怎麼會看上你的?全身上下都是排骨,連個肌肉都沒有!’“小……小如喜歡我的體貼……”桑音撒着謊。
“桑音,你還是很害怕我是不是?”
“我都說會放你一馬了,你也太膽小了點。更何況你現在的地位不同了,你是我女朋友的弟弟。”
“是嗎?”不知怎地,桑音只要以“桑音”的身分出現在宮辭的面前,她就會全身發抖;但用“桑欣”的形像出現的話,她就不會那麼緊張了,反倒可以很冷靜地面對宮辭。
“當然!”
“謝謝宮大哥!”
在約會數次后,桑音和宮辭的關係大有進展。宮辭約她時,她也很少拒絕;除非是真的有事,才會回絕宮辭。
這樣的情形也令宮辭很高興,她已經漸漸接受他了,不似以前那麼排斥。而他也曾試探地吻了她的臉頰,他發現她並沒有拒絕。所以他找到機會就常摸摸她,親親她。
而為了“方便”起見,宮辭總是帶她到VIP室,這樣才能做一些較親密的舉動。
其實被人看見他們的舉動時,宮辭總是大方地對着注視他們的人笑着,一副“賤賤”的嘴臉。但相反的,他發現她因為害羞的關係,總是有些不習慣,所以他很“體貼”地在他們常去的高級餐館開了間VIP室。
而他們相處的情形就如現在一樣。
“欣……”宮辭啜了一小口威士忌,摟着坐在他身旁的她,以嘴對嘴的方式,將威士忌送入她的口裏。
“咳咳……”桑音推開了宮辭,摀着嘴,猛咳着,威士忌剛入喉那種熱辣的感覺令她有些難受,而她的胸部正因她的舉動而上下劇烈起伏着。
“很抱歉……難受嗎?”宮辭輕拍她的背。
桑音搖搖頭,仍舊猛咳着。
宮辭遞了杯水給她。“欣……喝口水,會舒服點。”
“謝謝。”桑音喝了囗水,發現沒有那麼不舒服了,於是對着宮辭露出微笑。
“不客氣。”宮辭抱起了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單手摟着她的腰,低頭吻了她紅灧的唇。
“宮辭……”桑音嚶嚀了聲。
他的舌伸入她的口裏與她的舌嬉戲,而桑音只能被動地承受宮辭帶給她一波波的震撼。
宮辭的唇移到了她的頸項,挑逗地吻了它,手也隨着他的動作,拉開了她的衣服,伸了進去。
“夠了……宮辭……”桑音的手無力地推拒着,她覺得渾身就像火在燒一般.而那個火焰就是來自宮辭。
“不夠。”宮辭搖着頭,解開了她襯衫的扣子,單手擁着她,另一手則繞到她背後,挑開了內衣的鉤子。
褪去了她的內衣,一大片雪白的酥胸在他面前展露。宮辭的眼深沉了下來,而桑音則有些害怕地企圖遮掩。
了解了她的企圖,宮辭將她放在地上。
“宮辭……不要……”
“乖……”宮辭像安撫小孩一般,安撫她有些恐懼的情緒。他的手沿着她的頸項一直到達她粉色的蓓蕾,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揉捏着那瑰麗的地帶,隨後便送上了自己的唇。他囓咬着她的蓓蕾,時輕時重,不停地用力吸吮着。
砰!
忽然間,門未敲就被打開了。
“辭,我剛和朋友來這家餐廳用餐,服務生告訴我你在這裏……”謝雅花的聲音隨着眼前的景象而消失了。剛才她心血來潮,和兩個朋友來到了這家餐廳,由於與宮辭常來的關係,服務生看到她來便告訴她宮辭也來了,但一時忽略了宮辭也帶女伴。宮辭迅速地從她身上起身,拿起了她的襯衫蓋住了她,而桑音則躲在宮辭的身後穿衣服。
“出去!把門關起來。”宮辭站起身,不悅地說道,好不容易有一親芳澤的機會,卻被謝雅花給破壞了。
“辭……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說過最喜歡我的……”謝雅花指控着。
迅速穿好衣服的桑音,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雅花,出去!”宮辭再說了一次,轉頭看着面無表情的她。坦白說,他寧願她像別的女人一樣,對他又叫又罵,也不要她冷靜成這樣,還可以面無表情地吃着已經有些冷的牛排。
“不!”謝雅花摟住了宮辭。“辭,別這樣……你知道人家最愛你的……”
“你先回去好嗎?我有空再打電話找你……”宮辭安撫着謝雅花的情緒。
而桑音只是冷眼看着眼前這一幕。新歡與舊愛同時出現時,男主角要如何做?
原本她就知道宮辭很花心了,但沒想到他對每個女人都一樣。桑音此時有些慶幸,幸虧沒給自己太大的希望,以為宮辭雖花心但對自己還挺特別的。
“不!你已經兩個月沒找我了……”謝雅花嗚咽地哭泣。“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而那個女人就是她?”她纖細的手指着桑音的方向。
“別說了……”宮辭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將謝雅花給丟出去,並且要餐廳的老闆好好懲罰那名多事的服務生。
“不!我不準!”謝雅花不停地搥打着宮辭,豆大的淚水流了下來。
“別鬧了!”實在是受不了的宮辭忍不住吼出聲。“聽話,快回去。”他警告地對謝雅花說道。
“我不回去……”謝雅花放開了宮辭,走到桑音的面前。
“都是你這個狐狸精!賤女人!要不是你,辭怎麼可能對我這麼冷淡!”
“奇怪?這關我什麼事?要找,你也應該找宮辭才對。”
“欣,別生氣。”
謝雅花看着宮辭對那女人萬般呵護,一股怒氣便升起。謝雅花揪住了她的領子,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住手!”宮辭發現謝雅花的企圖時,已經來不及了!
桑音撫着疼痛的左臉,那疼痛的感覺就像被烈火灼燙一樣,由她的左臉慢慢散了開來……
“關我什麼事!”桑音反手揮了謝雅花一掌。“要打也應該打官辭才對,真是笨女人!”
謝雅花可憐兮兮地撫着臉頰,撲到了宮辭身上。“辭,你有沒有看到?她剛才打了人家……幫人家報仇……”她哽咽道。
“欣,你有沒有事?”懶得理身上的八爪魚,宮辭轉過頭對着她說道。
“你說有沒有事?”桑音忿怒不已,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誰會沒事的?抓起了桌上的皮包,她大步離開。
“桑欣……”
“辭,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別理她!”謝雅花硬是使出渾身解數留住了宮辭,她才不會傻得讓宮辭離開她身邊呢!
“難道你都忘了嗎?你說過你最喜歡我的?”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