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一日下午,冷翔獨自在房內踱步。一想起剛才楊毅跟他說的話,額上的青筋就立時浮現,不時地握緊了拳頭。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紫寇。於是他跨出房門,向紫寇的房間走去。

“怎麼了?冷大哥?”看見進門的冷翔臉色不悅,紫寇怯怯地說道。冷翔的樣子讓她感到好害怕。

“沒什麼!別怕!”冷翔攔住了紫寇的腰,讓她舒適地坐在他的腿上。

“想不想知道你的爹和娘,為什麼不喜歡你?”冷翔試探地問道。

“當然想知道!”紫寇的雙眼亮了起來,她相信冷翔一定是打聽到什麼,今天總算可以知道為什麼她自出生到現在,爹娘從來就沒在乎過她。

“答應冷大哥,不要太激動,我就告訴你。”冷翔心痛地說。

“好!”紫寇聽話地點點頭。

“那冷大哥就告訴你,不想聽的話就告訴冷大哥。”冷翔疼惜地撫着紫寇光潔的臉龐。

“這是我派楊毅打探出來的結果。其實,寇兒,你的生父不是黃錦富,而是他的弟弟黃錦榮。”冷翔緩緩說道。

“怎麼可能?”紫寇不解地睜大了眼,這猶如晴天霹靂。她叫了十年爹爹的人,竟然不是親爹。“那我的娘也不是我的親娘了,是不是?”紫寇抓緊冷翔的衣襟問道。

冷翔搖搖頭。“寇兒,冷靜一點,別太激動。”冷翔安撫紫寇的情緒。“江水湮的的確確是你的親娘。”

“怎麼可能?”紫寇不相信,這是怎麼回事?

“是真的!寇兒,江水湮真的是你的親娘。”

“如果她是的話,那為什麼她不喜歡寇兒?”紫寇剋制不住,淚水如珍珠般直落了下來。

冷翔搖搖頭。“不是她不喜歡,應該說她沒辦法喜歡你才是。”冷翔沉重地說道。

“為什麼沒辦法喜歡我?我是她的女兒呀!我不求她對我多好,只要有對弟弟們的一半就行了。”紫寇痛哭出聲。

“我原本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畢竟,事實對你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一點,我怕你不能接受。”

“冷大哥,你說吧!”紫寇深吸口氣,哽咽地說道。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冷翔將事情的始末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而紫寇的臉色則是青白交錯着。

“這件事是真的嗎?”紫寇鐵青着臉問冷翔。

冷翔點點頭。“絕對是真的!”

“原來我的出生是如此不被期待、是如此骯髒!”紫寇頹然地說道。

“寇兒,別這麼想,反正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你已經脫離了黃府,以後鷹翔堡就是你的家了,別去想那些了!”冷翔柔着聲音安慰紫寇。

“這不是我的錯呀!冷大哥……”紫寇緊揪着冷翔的衣襟低聲哭泣着。

“寇兒,別想這麼多了,你有我就夠了不是嗎?”冷翔替紫寇倒了杯茶。“就把鷹翔堡當成你的家。”

“冷大哥……”紫寇傷心欲絕,一鼻子的鼻涕眼淚全沾在冷翔的身上。

“紫寇,別哭了!你馬上就會變成我的妻子,我才是你最親的人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冷翔看着懷中嬌小的紫寇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心疼不已。

“聽話,好不好?”他給了紫寇一個吻,那紅灧灧的唇瓣令他流連忘返。

“冷……大哥……”紫寇的聲音消失在兩人交纏的舌尖之間。冷翔是多麼地心疼這個小女人啊!他多想立即將她娶過門,與她成親……

冷翔的手游移在紫寇的胸前,隔着外衣不停地搓弄她的豐滿。紫寇只覺得呼吸急促,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冷……冷大哥……為什麼……我……”

正當兩人纏綿到忘我之際,敲門聲突然響起。兩人手忙腳亂整理自己的衣着。

是哪個傢伙這麼討厭,冷翔不耐地沉聲說道:“進來!”

紫寇連忙擦去了淚水,她掙扎着想從冷翔的腿上下來,卻被冷翔給鎖住了腰。

“少堡主……”進來的人是趙虎和吳承斌,當兩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不禁雙眼圓睜,嘴巴開得足以塞下兩粒滷蛋。

這……少堡主實在太大膽了,平日見少堡主和阿寇那小子太過親熱,沒想到現在……趙虎和吳承斌感到腦中一片混沌,一時反應不過來,於是便傻愣愣地站在紫寇和冷翔的前方,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們。

好不容易吳承斌率先回過神來。“少堡主,這樣是不對的。”他忍了好久,今天拼着性命也要點醒少堡主。

“沒關係的。”冷翔無所謂地說道。

“但是……”趙虎想再說什麼時,卻被吳承斌給制止。

冷翔拍拍紫寇的肩,要紫寇先出去迴避一下,而紫寇也乖乖地從冷翔的腿上爬了下來,微笑地和趙虎及吳承斌打過招呼才離去。

“有什麼事?”

“少堡主,堡主剛請人捎信過來,說明天就回來了。”吳承斌立即朗聲說道。

“爹娘要回來了?”冷翔皺眉說道。從他十五歲時,冷傲和妻子白雪便以要讓他學習如何掌管堡內的大小事務為由,偕同愛妻到處雲遊四海,鮮少回到堡內。

“是的,大伙兒都很開心呢!”趙虎也在一旁說道。

“好,我知道了。”冷翔心裏另有打算,期待着明天的到來。

第二天清晨,冷翔起了個大早。

“阿寇呢?”他看見趙虎便立即問道。

“我剛才問過小梅了,小梅說他在睡覺。”

“叫小梅將阿寇叫起來,到大廳。”冷翔對趙虎說完,便大步往鷹嘯廳走去。

鷹嘯廳。

冷傲和妻子白雪坐在主位上,等待着冷翔。

“翔兒怎麼還不來?難不成他忘了我這個娘了嗎?”白雪皺眉說道。

“怎麼會呢?翔兒可能是有事正好走不開而已。”坦白說,冷傲對於冷翔這個兒子簡直是滿意到極點了。在冷翔十五歲時,他狠心將所有堡里的事務全丟給他處理,帶着白雪四處雲遊,等着冷翔向他求救;沒想到冷翔卻二話不說,扛下了堡內的事,並且經營得有聲有色,讓他們夫妻倆欣慰極了。

“是呀!伯母,翔哥這麼孝順,怎麼可能不出來見您呢?他一定是有事耽擱了。”羅汶文嬌滴滴地眨着水亮的大眼說道。

“汶文,你真是乖!真搞不懂翔兒怎麼想的,都已經快二十二了還不快點成親。”白雪感慨地說道。

“伯母您說笑了。”

“是呀!汶文你真是乖巧呀!如果我們翔兒有幸能娶到你的話,那不知該有多好呀!”冷傲搖頭道。

“伯父、伯母,你們怎麼這樣取笑人家嘛!”羅汶文嘴上這麼說,心裏可喜孜孜的。她自從小時候見過冷翔后,便對他念念不忘,從小學習的就是如何做一個好新娘,學女紅、插花……等。

“這小丫頭害羞了!不過汶文,你也別太害羞,這是事實呀!我們兩老可是成天巴望着你這個媳婦進門。”冷傲大笑地說。

“討厭啦!冷伯伯。”羅汶文細緻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坦白說,羅汶文也算個美麗、嬌柔的大美人,在眼眸流轉之間,總令人心神為之一醉。而在羅汶文及笄時,更是有不少的富家公子上門說媒,但都被她給婉拒了,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她的一顆心全都系在冷傲俊逸的冷翔身上。

“汶文,你是不是也中意我們翔兒呀?”白雪對着羅汶文細聲問道。

“伯母,您怎麼這樣問人家嘛!”羅汶文嬌嗲地說道。

“是呀!夫人,你怎麼這麼問汶文呢?”冷傲皺眉看着自己的老婆。

“我知道我是問得明了點,但我也是為了翔兒好呀!”白雪對着冷傲說道。

正當冷傲想辯解時,一陣聲音打斷了冷傲想說的話。

“爹,娘,你們回來啦!”冷翔微笑地對坐在主位的父母說道。

“翔兒,娘有好幾年沒見到你了,快過來讓娘看看。”白雪見到冷翔后,高興得不得了,畢竟距離上次他們回堡里的時間已經有兩年了,以日計算的話,總共有七百三十天了。

“是呀!孩兒也有兩年沒見到娘了。”冷翔笑着說。

“翔兒,你長得真是愈來愈俊了,你今年已經二十二了,不小了,還沒有成親的打算嗎?”白雪皺眉看着愈發俊逸的兒子。“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要成親吶?”人家姑娘都已經追到家裏來了。

“現在是二月吧?”冷翔突然問着兩老。

“我們當然知道現在是二月,我們還知道今天是幾號。”冷傲對冷翔的話感到莫名其妙,在瞪了冷翔一眼后,他不悅地挑眉說道。

“我打算在今年年底成親。”冷翔忽地向在座的三人投下一粒炸彈,令在座的三人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你是看中了汶文是嗎?”在驚愕過後,白雪回過神來,高興地說道。

“不是!”冷翔看向羅汶文。“這位姑娘是……”

“她是你羅世伯的千金汶文,打算來堡里玩幾天。”冷傲連忙說道。看着羅汶文慘白的臉色,他不禁在心裏直嘀咕着,這小子講話怎麼這麼直接?

“羅姑娘,歡迎你來鷹翔堡,玩得高興點。”冷翔淡淡地說道。以他這麼聰明的人,當然知道冷傲和白雪在打什麼主意。在他還沒有遇見紫寇時,他或許會看上羅汶文,但他現在有了紫寇;雖然紫寇樣樣都不如她,但他就是喜歡自然、率真的紫寇。

“翔兒,別站在那裏了,快來一起坐!”白雪看着場面有點尷尬,連忙打着圓場。

“是呀!”冷傲接到白雪所傳的訊息后,連忙說道。

“等會兒向你們介紹一個人。”冷翔坐在桌前,逕自為自己倒了杯茶。

“小姐,起床了,少堡主叫你到鷹嘯廳。”小梅看着蜷着棉被、睡姿像只青蛙般的紫寇說道。

“小梅……別吵我了,否則我可不帶消夜給你吃。”紫寇咕噥地說道。拉起棉被,蓋着頭,繼續睡着大頭覺。

還說呢!現在的她可是不敢再奢望什麼消夜了。上回跪了幾個時辰,這頓苦頭她可忘不了。

紫寇不提消夜這件事的話還好,說了更叫小梅生氣。小梅的脾氣就像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她埋怨地看着紫寇,心裏想着少堡主實在太寵她了。

“起床了!”用力地拉下紫寇的被子,小梅在她的耳畔大吼着。

“吵什麼啦!小梅!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很晚才睡耶!”紫寇坐起身子,不悅地對小梅說道。

“別人家的小姐是個千金小姐,我們堡里的小姐可是大大的不同,好吃、愛睡又貪玩,甚至連可憐的丫鬟還得替主子挨罵、罰跪。”小梅邊搖頭邊抱怨給剛起床的紫寇聽。

“喂!喂!喂!小梅,你說這種話就太不夠意思了,你自個兒想想,我這個小姐可是哪一點虧待你了,吃香喝辣,哪一樣沒分你了?”紫寇怪叫着。從床鋪起身,捏着小梅圓嘟嘟的臉頰。

“哎唷!好疼呀!小姐!怏放手。”小梅向紫寇討饒。

“知不知道你錯了?”紫寇挑起了眉毛,斜睨着小梅。

“知道!”小梅不情不願地說道。

“很好!那我就原諒你了,以後我偷跑出去玩的話,你還是得乖乖地幫我把風,知不知道?”紫寇吃定了可憐的小梅。

“知道了,小姐。”小梅決定以後紫寇如果要偷跑出去的話,她馬上就要立刻去向冷翔打小報告,讓冷翔把紫寇給抓回來。畢竟得罪紫寇比得罪冷翔好多了。得罪紫寇的話,頂多是像剛才一樣被念一下而已;而得罪冷翔就不一樣了,輕一點的話像上回一樣,重一點的話,可是會被交由總管鞭打的,她在心裏想道。

“很好,很受教,這麼早叫我起來有什麼事嗎?”紫寇打着大大的呵欠說道。

“啊!小姐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少堡主叫你打扮得整齊一點,等會兒上鷹嘯廳見他。”小梅迅速地說道。

“喔!我知道了。”紫寇說完,又重新回到床鋪上,呈大字型的躺下。

“小姐,不行的!你還是趕快起來吧!我可不想像上回一樣再被罰跪了。”真是一點姑娘的樣子都沒有,小姐真是讓少堡主給寵壞了。小梅在心裏感慨地想着。

“好啦!晚一點過去,冷大哥又不會怎麼樣。”紫寇再度從床鋪上起身,稍作梳洗后,便坐在梳妝枱前,讓小梅幫她整理那一頭直到腰際的烏黑髮絲。

“是!少堡主寵你,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他會對我怎麼樣。”小梅的壞毛病又出來了,又開始抱怨了。

“怕會被冷大哥怎麼樣的人,怎麼還獃獃地站着呀?等會兒真的讓冷大哥怎麼樣的話,我可不想救你了,就讓你‘自生自滅’吧!”紫寇揶揄她。

“真是沒良心的小姐。”小梅咕噥地說道。手也沒閑着,迅速地幫紫寇打扮成小少爺的模樣。

“好了沒?”紫寇沒什麼耐性,催促着小梅。

“好了啦!”小梅翻翻白眼說道。

“小梅呀!不是做小姐的我愛說你,你這種愛抱怨的脾氣得改一改,否則的話,楊毅大哥是不會喜歡你的。”紫寇淡淡地說道。那種表情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小姐,你知道了呀?”小梅的臉整個紅了起來,紅得像個番茄。

“拜託,當你的小姐也有兩年了,你那一點小小的心思我怎麼會不清楚?小梅,你放心吧!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會和冷大哥說的。”紫寇說完便踏出了房門,而小梅則緊跟在後。

鷹嘯廳。

紫寇蹦蹦跳跳地由凌逍院來到鷹嘯廳,原本她高高興興地想撲進冷翔的懷裏,卻發現大廳中多了幾個她不認識的人,她立即求救似地望着冷翔。

“爹娘,這就是我要為你們介紹的阿寇。”冷翔從椅子上起身,帶着紫寇在他的身旁坐下。

“堡主、夫人。”紫寇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冷傲夫婦。

“乖!你這孩子長得真俊,快點過來讓我瞧瞧。”白雪高興地說道。對於眉清目秀的紫寇她可是打從心裏喜歡着。

“我們堡里何時多了這個小公子呀?”冷傲挑眉看向冷翔,等着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

“阿寇今年十七歲,是我兩年前從外面帶回來的。”冷翔輕描淡寫地帶過。

“阿寇,那你的家人呢?”白雪好奇地問道。

原本還高高興興的紫寇,一聽到白雪的問話后,整個臉都垮了下來。她咬着下唇,輕皺着雙眉,思索着要如何回答白雪的問話。

“阿寇沒有家人。”冷翔幫紫寇回答。紫寇的下唇微微地沁出了血絲,看在冷翔的眼裏,真是令他心疼。

“真是可憐,那你現在住在哪裏呀?”白雪的母愛大發,撫着紫寇滑嫩的臉頰。這種彷彿可以掐出水來的皮膚,她還是第一次在男子身上看到,縱然是女子,擁有這種肌膚的人也不多見。

“回夫人的話,阿寇現在住在凌逍院裏。”紫寇感激地向冷翔露出了個笑容。

“凌逍院?”聽到這句話的冷傲懷疑地看着冷翔,他這個兒子不是不喜歡讓人踏入他的地方一步嗎?怎麼兩年不見而已,他倒轉性了?他好奇地想着。

“住凌逍院不好吧?這樣好了,我叫阿財另外安排間廂房給你住。”白雪一聽到是住在凌逍院時,也是懷疑地看着冷翔。

“不會呀!我覺得住在凌逍院很好啊,而且我也已經住習慣了。”紫寇坦白地對冷傲夫婦說道。

“阿寇已經住在凌逍院兩年了。”冷翔微笑地回答。

知子莫若母,白雪當然知道冷翔的意思了,她聰明地拉拉冷傲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而冷傲接到白雪打的訊號,也只好閉上嘴。

“冷大哥,這位姑娘是……”紫寇好奇地問着冷翔,想知道眼前直盯着她看的姑娘是誰,為什麼從她一踏進鷹嘯廳時,她就猛盯着她不放。

“這位是羅汶文,是我世伯的千金。”

“原來是羅姑娘呀!羅姑娘你長得真美。”紫寇向來都是直話直說,一根腸子通到底。

“謝謝這位公子。”羅汶文整個臉頰全都燒紅了起來。

大家閨秀就是長這樣子吧!紫寇搖頭晃腦地想着,誰叫在這堡里的人沒有一個像是大家閨秀呢?所以她也只能用猜的。

“口渴了吧?講了那麼多的話,喝杯茶。”冷翔倒了杯茶。

“謝謝……冷大哥。”羅汶文正想伸手去接時,才發現茶不是要給她的,頓時尷尬地低下頭來。

“羅姑娘,請用茶。”紫寇連忙把冷翔倒給她的茶,放到羅汶文面前。

“謝謝!”羅汶文輕聲細語地說道。

而冷翔則是不悅地挑眉看着紫寇,用眼神指責她的行為。

看到這一幕的冷傲和白雪更是非常訝異,這個兒子鮮少對人這麼親切,他們養了他二十年了,他連一杯水都沒倒給他們喝過。

“翔兒,你不倒杯茶給娘嗎?”白雪渴望地說道。

冷翔看了站在白雪身後的婢女一眼,婢女連忙機靈地走向前來,替冷傲夫婦倒了杯茶。

“爹娘,這茶很爽口的。”冷翔再度為自己倒了杯茶,也替紫寇再倒了杯。

“是呀!冷伯伯,這茶的味道真香。”羅汶文說道。

“羅姑娘這次打算在鷹翔堡停留多久?”冷翔隨口問道。坦白說,冷傲和白雪的用意他都知道,所以為了怕紫寇誤會,他想讓羅汶文早些回去,別在鷹翔堡停留太久。

“兒子,你現在是在趕人是嗎?”冷傲不悅地睨着冷翔。“汶文高興在堡里住幾天就住幾天。”畢竟他雖然已經不管事了,但他還是堡主,還是冷翔的爹。

“孩兒不敢。”冷翔淡淡地說道。

“汶文,你高興住幾天就住幾天,沒有人會趕你的。”冷傲轉頭對着尷尬的羅汶文說道。

“汶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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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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