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董事長,不好了。”一名員工急忙跑了進來,也不管此時正在進行重要的會議。
“什麼事這樣慌慌張張的?”管建成放下麥克風,看着那名冒失的員工。
“董事長,您看。”員工急忙遞上報社傳來的內線消息。
管建成瞥見聳動的標題,心猛地一揪!昏倒在長椅上。
“董事長!”
幾名重要幹部見狀,連忙迎了上去,搖晃着管建成,他已經呈現昏迷狀態。
“快叫救護車啊!”
場面頓時失控,一張小紙條被他們忽略在地上,偌大的標題寫着:
安翔女機師請辭,管氏近期人事大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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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管昕蕙在羅浮宮參觀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章翌已經把她受聘於環亞航空機師的事傳回台灣了。
台灣的媒體大幅報導,有的說管氏企業即將和環亞合作,有的則說管氏企業經營不善即將被環亞收購,兩種說法都造成了管氏企業股票連連大跌,股東忙着在後頭澄清。總之,投資人對管氏企業的信心已非昔日。
反觀環亞,他們拉攏了安翔新任女機師,不僅免費做了宣傳,就連許多航空界的新兵都亟欲加入這個吸引管氏千金的環亞航空,造成了安翔航空的人員流失相當嚴重,自然開航的班機就漸漸減少了。
整件事並沒有嚴重的影響台灣整體經濟,但對於想要獨佔整個航空界的章翌來說,這已經向前邁進一大步了。獨佔,這才是他所要的。
然而,上了一層之後,他還想再上一層。
他捻熄了煙,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手持着紅色液體,微眯着眼,看着手中的計劃書,接下來,他才要正式上場了。
管氏企業下任繼承人?這場爭奪的遊戲,她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飲下酒,那雙漆黑的眼裏,逐漸覆上了冰冷氣息,寒霜且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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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腳步悄悄來臨,巴黎的街道早已點上暈黃的燈光,浪漫的為來往的男女佈置一個溫暖的夜晚。
管昕蕙漫步回到飯店,今天她去了孚日廣場,稍晚又到了附近的名品區逛逛,這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日子才過了幾天,她就有些膩了。
還是先回台灣去吧!她想。她決定先沖個澡后再把這個決定告訴章翌。
進入了浴室,她將整個身子淋上溫水,任由水衝著她的身體,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腦中浮過了他英俊的臉龐,羞澀的暈紅很快地在她的臉上蔓延。
他——章翌,讓她有些迷惑。她也不明白何以一個企業的大老闆請一個機師需要親自出馬?他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
可也因為他連一名小機師都如此慎重,得到尊重的她自然會輕易的答應接下這個工作。
不過他也太年輕了。讓她不知該叫他老闆還是董事長,因為兩者他都不像。
電話響起。管昕蕙拿起掛在化妝鏡旁的分機,“喂!”
(是昕蕙嗎?我是章翌。)
“董、董事長?”怎麼會是他?她差點驚叫出聲。
(晚上七點要參加一場宴會,我派司機過去接你。)
“啊?你要我陪你去?”
(這是環亞例行性的餐會,我要借這個機會向大家介紹你。)
“哦!”原來是這樣,可她沒有正式的衣服啊!
(好,就這樣了。)他說完就要收線。
管昕蕙馬上阻止他,“等一等。”
(還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沒有衣服……”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回應,她急着回道:“那我現在去買好了。”
(不必了,我讓司機順道送過去。)
“謝謝。”
(還有事嗎?)他又問,語氣中有着隱忍,顯然認為她是個麻煩。
管昕蕙聽得出來,不敢再麻煩他,說了聲沒有,便將電話掛上。
她重重地吐了口氣,這個男人遲早有一天會害她窒息,每次都讓她這麼戰戰兢兢、不敢呼吸。
她是怎麼了?她一向是一個有主見、獨立的人,怎麼看到他,甚至連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會怕得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人說初生之犢不畏虎,怎麼她畢業后,就變成了一隻小綿羊了?
就在她思索之間,時光匆匆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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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室,管昕蕙濕豫祿的頭髮包在毛巾下,身上穿着浴袍。她得趕快才行,方才的發愣讓她擔誤不少時間,若是章翌派來的人來了,她不能用這副模樣見人。
是他,她失了神,她十分明白,自己閃神、變成不是自己的原因在哪裏?
可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只是僱用她的老闆啊!
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做出任何一個正常老闆都不會做的決定,才讓她感到困感,並對他念念不忘嗎?還是他的與眾不同吸引了她?
合該是伯樂遇上知音吧!她想。
敲門聲拉回了管昕蕙的心緒,她暗叫聲糟,她的頭髮還是濕的,浴袍也沒換。
“昕蕙,你在嗎?”是章翌的聲音。
他怎麼來了?聽出他的聲音后,她的心又跳得飛快。
“等一等,我馬上好。”管昕蕙奔回浴室,換上了一套休閑服,才把門打開來。
時針正好指着六點三十分。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派司機過來嗎?”
“怕準備的服裝不適合你,所以我親自去挑。你去試試看合不合身?”
“這……”她看見章翌的手裏拿着一個包裝盒,似乎就是他挑給她的衣服。
“快拿去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回過神,她接過他手中的盒子,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該不會是要看她換衣服吧?
“怎麼了?”
“你、你先出去等我。”
“我在這裏等也是一樣。”
“可是,我要換衣服耶!”她左右為難,徘紅的臉含羞地看着他。
他似乎沒有她的顧慮,指着浴室門口,提醒她道:“你可以進去裏邊換。”
“哦,對。”
她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她怎麼會以為他不懂禮貌呢?
一切是自己想多、想偏了。
在他面前連連出糗的她,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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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昕蕙可以感受到章翌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這是她從浴室走出來之後的直覺,卻也那麼真實。
順着他灼熱的目光,她看到了他對自己的讚賞,他喜歡她這樣打扮嗎?頓時,她手足無措、慌亂了起來。
“有那裏不對嗎?”
“有。”他走過來,指着她的胸前,“這裏,露出了你一半以上的胸部。”
“那……”這衣服明明就是他挑的呀!
方思及此,管昕蕙似火燒般的紅了臉,他不但替她挑了衣服,連她的胸圍他都猜得準確。
“你有沒有披肩,該死,我怎麼會挑這件黑的?”章翌似乎在責怪着自己挑了件最暴露的衣裳給她。實際上,他略帶欣賞的目光並未離開她身上。
她烏黑亮麗的長發濕淋淋地垂在腦後,黑色的裸肩禮服襯出她的纖瘦;可胸前的豐腴卻不是那麼回事,彷彿她只要深吸一口氣,雪白的胸脯便會跳出衣裳外,展現她的紅梅。
該死!他暗咒了聲,這究竟是在折磨她,還是他自己?
“董事長,我沒有披肩。”管昕蕙看出他的臉色不好,忙道:“沒關係,我今天上街買了一條碎鑽,可以搭配衣服。”她轉身就要去找。
“不必了。”他喊住她,並從上衣口袋拿出另一個小絨盒,“這是這件衣服的配飾。”
打開絨盒,一條粉紅色珍珠心形項鏈映在他倆面前,好美、好美,炫惑她的眼。
“我替你戴上。”
章翌繞到她的後方,為她纖細的頸子戴上項鏈,她雪白無瑕的肌膚讓他閃神,情不自禁的手貪戀地在她頸上撫觸,像是在疼寵他的寵物。
當他接觸到她的皮膚時,手掌心上傳來的溫熱溫暖了她,她感到不可思議,又舒服得不想談起禮教阻止他,矛盾的情感讓她允許他的手放肆的滑到她的背。
管昕蕙發出舒服的呻吟,卻驚醒了他。該死,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失神了。他惱怒地咒罵著自己,並立刻收回方才脫軌的情慾。
“我們該走了。”他收起施展在她身上的咒語,對於剛才的忘情,解釋成禁慾太久。
“噢。”管昕蕙羞澀地不敢抬頭看他,因為她知道自己滾燙的臉會泄露她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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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二十分鐘,才剛到達會場,管昕蕙便得到了一個結論:這裏根本就不是在舉行例行性的餐會。
會場裏聚集了許多記者,在他們兩人都下了車之後,便朝着他們猛按下快門,閃光燈在章翌和管昕蕙身上閃個不停。
這儼然就是一場記者會,或者是說商品上市之前的發表會。
她注意到整個會場的人幾乎都在看着他們、討論着他們。
管昕蕙迷惑地看着身邊高大的男人。
“別怕,只是新聞媒體而已!”看出她的慌張,他安撫她,意外地發現她的手心滿是汗。
她有手汗症?還是在怕他?這讓他玩味。
“管小姐,聽說你已經是環亞的員工了?”一名記者拿著錄音機在她旁邊問。
她點頭,沒有做任何回答,很意外竟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她都還沒被正式介紹給大家呢。
“那麼,管氏要倒的事情是真的羅?”又有人直接提出他們最想知道的問題。
“沒有這一回事,請你們不要亂說。”管昕蕙不明白事情怎麼會傳成這樣。
“你的加入不正是宣告管氏要倒了嗎?”又有人問。
她突地慌亂失措了起來,她的離職只是換個環境,和爸爸的公司有什麼關係。
她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的澄清,章翌就代她開口了:“各位,這是環亞的餐會,請不要討論有關我們對手的消息好嗎?”
他的話引來記者的哈哈大笑,並再次向管昕蕙聲明了這些記者的出現,純粹只是個“意外”。
“我們進去吧!”他在她的耳畔說道。
兩人親蔫的模樣進入了一名記者的鏡頭。
管昕蕙似乎還在意着那些記者的話,如果這些話傳到父親的耳里,她不敢想像會惹出什麼樣的風波。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台灣這頭,管氏企業的股票早就跌得只剩下上市市值的一半。
彷彿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章翌好心地安慰她:“別擔心,只是媒體,你不會因此而退出環亞吧?”
“當然不會,我們已經簽約了。”她現在才責怪自己不欠考慮已經太晚了。
“那就好,不要讓他們影響了我們。”他領着她走進會場。
兩人進入會場,直直地往講台走去,倒像要宣佈什麼似的。
來到講台前,章翌鏗然有力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出,簡單明了地宣佈管昕蕙正式成為環亞的員工。
大家歡迎的掌聲,讓她忘了初初萌生的內疚,也許在這裏,她可以飛得更高、更好。一切跟管氏沒有關係。
“來,喝杯香檳慶祝一下。”他拿着一隻高腳杯,裏面盛了八分滿的葡萄香檳。
“謝謝。”管昕蕙接過啜飲了一口。
剛才有幾個同事來向她自我介紹,讓她感受到環亞是個人情味十足的地方。“這裏的人不錯。”她由衷的說。
“當然,我們環亞擁有優秀的人才,你也一樣。”
他深邃的眼神寫着不知名的興味,管昕蕙以為那是自信。
沒有多加細想,她又喝了好幾口香檳,白皙剔透的容顏泛起了薄暈,她有些微醺。
章翌看在眼裏,心中暗自打量:她是個尤物,是管氏企業的附贈品,也許計劃可以稍稍改變一下。
俊顏露出一抹笑,看起來卻好深、好沉。
“董事長,你在笑什麼?”管昕蕙瞥見了他的笑容,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直勾勾地看着他!令她愈來愈感困惑。
“笑你。”
“我?我有什麼好笑的?”
“笑你像貴妃醉酒。”
“我才沒有醉,董事長你別胡說。”
“還說你沒醉,整個晚上你聽過哪個人叫我董事長的?只有你,除了你,他們都把我當成朋友看,只有你,把我當成老闆。”
“啊?”他的話真讓她迷糊了,她是醉了,還是他真不要她把他當成老闆?
“叫我章翌。在公在私,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
“章、章翌……”管昕蕙怯懦地叫了幾聲。
“嗯,很好,多叫幾次就會習慣了。”他點頭,笑意又浮了起來。
她真是醉了,不然怎麼可以在一個晚上,接連看到他難得的笑容呢?
“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出去吹吹風就好。”宴會還沒結束,她知道身為大家長的他還不能退場。
“嗯,別走太遠。晚點我再送你回去。”他交代了聲,便轉身離開。
章翌前腳才走沒多久,一個男人上前攔住管昕蕙的去路,“管小姐。”
“你是……”
那人不答反問:“你是不是要找一個清靜的地方?我可以帶你去。”
“是嗎?在哪裏?”章翌說得沒錯,她真的有些醉了,她還好想睡。
“在樓上的貴賓室,你可以上去休息一下。”那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管昕蕙便傻傻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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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頭也好暈。
管昕蕙迷迷糊糊地走進貴賓室,全身發熱的她渾然忘了自己沒把門給關上,腳步微亂的往大床上走去,滿腦子就是想睡、想休息。
“管小姐、管小姐。”那名男子隨着她進來,看見她躺在床上,他走了過來,還拍拍她的臉蛋,發現她一動也不動。
他一喜,方才觸碰她無瑕的臉蛋,粉粉嫩嫩的,想必那胴體也是……
頓時,他的胯下一緊,衝動了起來。
是你太大意了,可別怪我。他緊盯着睡夢中的美人,不忘為自己的色慾脫罪。
那名男子折回門口將門反鎖,又立刻回到床邊。
嘖嘖嘖,他和什麼行業的女人都上過床,就是沒和機師做過。
他不禁心癢難耐,亟欲品嘗她的滋味,他旋即將她的衣服扣子解開。
管昕蕙發出一陣嬌嗔,夢中的她嘆道:終於涼快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翻過身子,露出上半身的裸背,看得那名男子興奮了起來。
哇塞!真是尤物中的極品哪!他讚歎道,手也更加不安分了起來。
“開門、開門。”門外突然傳來猛力的捶撞聲。
那名男子想裝作沒有人在房裏,所以不發出任何聲響。
“再不開門,我就撞開了!”
門外的人這麼說,那名男子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環顧四周,終於看到了落地窗前的小陽台,他跳了過去。才將自己隱身藏好,門板便應聲而倒。
“昕蕙,你要不要緊?”進來見到床上半裸的她,章翌的情緒差點失控。
他才不過離開一下子,她就被人帶走了。要不是剛才他讓查德跟着她,她大概早就被……他將外套脫下來遮住她,並立刻看看四周的環境。
“查德,去查查那個男的是誰。”剛才就是查德告訴他,管昕蕙被人帶走了,這一來一回的路程,讓她的衣服被別的男人扒開。
“章翌,沒這個必要吧?”何必為了一個棋子大費周章呢?查德想不透。
的確沒必要,可他現在心頭一團亂,還理不清思緒,不需要有人告訴他該怎麼做。
“叫你去就去。”
查德沒有說話,退了出去,因此沒注意到躲在小陽台上的男人。
“看來我要拿下管氏,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章翌看着昏睡的她喃喃自語。
他突然惱火了起來,氣她的少不經事,氣她讓自己身陷於危險之中、氣拿下管氏這般容易,一點難度都沒有……
他用力地在管昕蕙無瑕的臉上拍打,她毫無警戒心的酣睡讓他大為光火,動作也絲毫不留情。
“嗯,別打我的臉。”她嚶嚀了聲,只想好好睡一下,怎麼有隻大蒼蠅在她臉上拍打翅膀呢,
章翌才不管她是怎麼想的,他堅持要把她弄醒,好給她一個機會教育。
在執意地拍打過後,她終於醒了。
“董、董……章翌,你怎麼會在這裏?”管昕蕙坐起身來,覆在她身上的外套掉了下來,又惹來她的一陣驚呼:“你、你……你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他眯起了眼,氣勢凌人的看着她,“剛才要不是我,你早被人給強暴了。”
怎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完好活到現在的,這麼沒大腦,又不懂得保護自己,半點警戒心都沒有……”
章翌滔滔不絕地說著,聽得她頭都疼了。
她以為他終於說完的時候,不知好歹地問他一句:“你為什麼要這麼激動?”
聞言,章翌一愕。是啊!他激動什麼?她發生什麼事,與他何干,數落她根本就不是計劃中的事;他要做的是掠奪管氏,不是她啊!
可如果她聰明一點的話,就不會讓自己身陷危險之中,也不會……電光石火之間,他想起了自己的計劃,也許讓她信任他,讓他進駐她的心中,那麼管氏企業甚至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一分一毫就能到手。
這個想法迅速地自他腦中竄起,他把剛才數落她的行為當成是戲碼的開始。
“我是不該激動,你會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可我就是止不住想關心你啊!”後面這句話不由自主地由他的口中說出,震撼了兩人。
他剛才說了什麼?他關心她?上司對下屬的關心嗎?還是另有其他?
管昕蕙傻傻地看着他,眼裏出現明顯的迷惑,隱藏着她的希望:再說一次,只要一次就夠了。
可他不知道她所想、所求的是什麼,看她一副迷惘的樣子他就有氣。該死的,她怎度可以這麼純真呢?他暗咒了聲。
憑着本能的衝動,章翌上前攫住了她的紅唇,狂烈的釋放對她的怒氣。
“唔……”管昕蕙下意識地掙扎,卻掙脫不開他的鉗制,他的舌不斷地探進她的口中,強迫她和他的交纏在一起。
“張開你的嘴。”他早就想嘗嘗吻她的滋味了。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耐人尋味。
什麼?她睜大了雙眼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露出更多的迷惑,其中還帶着些許的沉醉。
“閉上你的眼,我要深深地吻你。”他霸道的宣告。
一時之間,她竟然違反抗都不敢,只能獃獃地閉上眼,任他予取於求。
章翌滑溜的舌竄進了管昕蕙的口中,找尋到她的舌,狂野的、止不住地在她口中交纏起來,直到每個地方都沾滿了他的味道,他才轉移戰場。
原本只是淺嘗即止,但章翌沒料到她的滋味是如此美好,超乎他所能控制。
直到雙方都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暫時結束這個吻,他離開她的時候,她全身虛軟無力。
管昕蕙緩緩地睜開眼,她心跳加速,臉上泛出的緋紅讓人分不出是酒醉,還是為人醉。
“該死。”看了她這副失神的模樣,章翌又低咒了聲,他居然失控了。
在敵人面前失控,是他不允許的事,而今天他竟然違犯兩回,簡直不可思議,而這個女人就有這種本事。
他伸出手,撫弄着被他吻得紅腫的嘴唇,很快地調整了心緒,輕點上了她的紅唇,宣告着:“這裏除了我,不能再讓任何人碰,知道嗎?”霸氣似的威脅,他已完全掌握住她。
管昕蕙斂下了眼,害羞地點頭,心裏小鹿亂撞,好像猜出他的心意,又好似怕自己會錯意一般。
“很好。”他的話又恢復了簡潔,在她心裏投下了這麼大的一塊石頭之後,他冷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而她,似乎明白什麼叫作情竇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