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段風將車子停在公司的停車場,與余綰一同搭電梯上了樓,而當他們一同走人

公司時,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依照段風的指示,余綰進了人事室。

「喂……余小姐,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人事室的經理許文不悅地對余綰說道。九點要上班,而她竟然十點半才到公司報到。

「我……我……我睡得太晚了。」余綰囁嚅地道。

「我要秘書打電話去找你,你室友說你搬走了,那應該跟公司聯絡呀!你這樣是不行的。」許文像連珠炮似的對余綰進行職業道德教育。

「對不起……」

「算了,記得以後下要再犯,那麼你現在住哪裏?」

「我住在總裁段風家裏。」說到這,余綰可就得意了,原本的歉意早已消失無蹤。

沒想到她真的可以賴在那裏不走。一想到只要花六千塊就能住高級公寓,余綰的心就飛揚了起來。

「你再說一次,你住在哪裏?」許文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再問了一次。

「我說我住在總裁段風那裏。」

「什麼?」許文感到震驚莫名,他無法置信地瞪着余綰。

「余小姐,你說你和總裁住在一起?」許文覺得有必要再確認一下,這關繫着他的飯碗,不久前他才叨念了她一頓吶。

弄不好的話,只怕他得回去吃自己了。不過,他怎麼看,余綰都不是段風喜歡的類型。眼前的女人根本是個大孩子嘛!

余綰點點頭。

「余小姐……」正當許文要繼續問下去時,卻被余綰給打斷了。

「余綰!」余綰悶悶地開口。

「什麼?」

「我說我叫余綰,那個字的念法和丸子的丸一樣,你叫我余綰就行了。」她好心地解釋着。

「魚丸?」

「同音吶!」余棺無奈地揮揮手。

「好吧!余綰,你怎麼會和總裁住在一起的?」

「那是因為我找不到地方住。」她解釋着。

「就算找不到地方也不能去住總裁那裏啊……」許文開始對余綰曉以大義。「你知道有多少小報出錢想挖總裁的消息嗎?讓他們知道他和一個女人同居的話,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我不知道。」余綰搖着頭。「而且這不過是小事一件,有這麼嚴重嗎?你想得太多了!」真是的!這位人事經理也太窮緊張了吧。余綰在心裏想着。

「反正你最好是趕快搬出來。」

「不搬。」

「總裁允許你住在那?」

「對啊,他讓我住在那裏,沒想到他心腸這麼好,好心收留無家可歸的我。」

其實余綰才不是無家可歸呢!只是她怕死了她父母兄長那種保護過度的樣子。

「他心地好?」許文懷疑自己聽錯了。

「本來就是。」

「如果你還想當秘書的話,就搬出來,公司另外再幫你找一間房子。」

「不行!我付了租金,而且段氏何時還兼幫員工找房子?」開玩笑,她可是付了錢,就這樣搬出來的話,不就虧大了嗎?

「多少?我叫公司加倍付給你,不然這會有損公司及總裁的形象。」

「不要!和總裁一起住很好,他還會送我來上班,而且我根本不覺得會有損什麼形象。」說什麼她也不會放棄這個到手的便宜。

「余綰……」正當許文又要訓誡余綰時,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聲,段風邁着修長的步伐走了進來。

「總裁,請問有什麼事嗎?」許文連忙站起身,恭敬地說道。

「找我的秘書。」段風冷聲道。

「是!」

段風看了余綰一眼后,余綰自動走到他身後。「經理,我和總裁上樓了,抱歉啦!」她笑嘻嘻地揮揮乎。「我的房東部不介意,那我也就沒什麼理由不好好住下。」此時令綰的笑容簡直得意得要飛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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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小碎步,余綰好不容易才跟上了段風。

「你的腿好長哦,你走一步我要走三步耶,這樣我會很累……」余綰搖搖頭,對着面無表情的段風說道。「對了!謝謝你幫我解圍呀……不然我可能會被許經理給削一頓。」她又開始發揮麻雀的本事,吱吱喳喳了起來。

「對了,當你的秘書要做些什麼?是不是排一些什麼行程之類的?不然就是打些字、處理文件……你辦公會很累嗎?需不需要我買東西給你吃呀……」

「你可不可以安靜一點?」段風抿着唇說道,真不曉得這個女人哪來這麼多話可以說?

能考過「段氏」的筆試,那應該是不錯的人材,可是聽她剛才的話,她分明搞不清楚秘書該做些什麼!

「什麼?」

「安靜一點。」他對於她一直嗡嗡叫着的疲勞轟炸,開始耳鳴。

「不行,政府有規定我們不可以講話嗎?而且人民有言論的自由吧!我才講幾句話而已,又不會怎麼樣!」段風才說了四個字,余大小姐可是回了他一大串。

「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嗎?」

「不能。」

「這裏是公司。」段風步入自己的辦公室。「等會兒會有人來教你要做些什麼。」段風儘可能的耐着性子說。

「知道了。」余綰用力地點點頭。「我保證我會安靜一點的。」

結果余綰嘴上是這麼回答段風,但她還是忍不住對在總裁辦公室辦交接的秘書拉拉雜雜地說了一串,令那位秘書眉頭都皺了起來。

「余秘書,你可以專心一點嗎?」

余綰用力的點點頭。「這當然了,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可能難得倒我呢?」她說完還刻意瞄向段風,一副給他保證的模樣。

「那是最好。」在一旁的段風則是回給了她一個懷疑的眼神。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不相信我是嗎?」她最氣被人給看扁了,忍不住的,她又開始炮轟了。

忍受不了噪音的摧殘,段風終於緩緩地開了口。「余秘書,若是你不能安靜一點,我只有讓你回去吃自己了。」

「不要啦,我真的會安靜一點!」她用力地點頭當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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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尋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

撫着隱隱作痛的額頭,他知道自己昨夜喝多了,對於昨夜發生的事,他只有模模糊糊的記憶片段。

記憶中,他摟着一名女人回來歡愛了一夜。該死!段尋搖着頭,他無法回想起昨夜的一切,甚至不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

身旁的位置依稀殘餘着她的馨香,然而房子裏根本沒有任何女人的身影。不過,他真的可以確定的是,他昨夜真的擁抱了一個女人。

因為他深切的感受到在她體內被她緊緊包圍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在其它女人身上所得不到的。

掀開了被單,斑駁的血跡更加提醒了他昨日的作為。

為什麼她要悄然無息地離開?她難道不在乎自己的初夜給了誰?一想到此,段尋的胸中就升起一股怒氣。

他要找到她!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升起,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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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風拎着餐點回到家中,余綰已經賴在他這裏兩個月了,而他也習慣了有人老在他身邊絮絮叨叨。

余綰喜歡看小說,假日時常去附近的租書店一次租個十幾本回家看,有時也甚至強迫他和她一起看。

他真的不懂,小說有什麼好看的,而余綰則是告訴他,小說給了人夢想。

余綰沒什麼工作能力,每每找到機會就混水摸魚,有許多次都被段風給逮到,而段風也沒有說什麼,只在口頭上警告她。

起初,他發現余綰還有些害怕,但日子一久,她根本也沒什麼當秘書的自覺,

有時甚至混到帶小說到辦公室看。

段風知道自己總是對余綰睜一隻限、閉一隻眼,不知不覺地寵溺她,若是以往的自己,秘書辦事稍微不力,便可能會有被降職之嫌。

而他就是默默地寵着她,甚至還多請了一位秘書,假日也會被她強迫開車帶她去逛街。他都快找不到自己過去的影子了。

「余綰,你在嗎?」段風打開了家門,發現客廳沒人。

「我在浴室洗內衣。」余綰大聲的回應段風,走出了浴室,她將內衣晾在陽台,一點也不避諱。「你買了什麼東西給我吃?」余綰問道。

「蛋糕。」

「謝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余嬉巴結的露出個甜甜的笑容,在他的臉頰上印了個響吻。

「嗯……」段風揉揉她的發,他喜歡寵她的感覺。對他來說,余綰就像個天真爛漫的小女人一樣,常會有些撒嬌的舉動,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而且他還十分享受。

「你回來時,有沒有看到樓下賣雪糕的阿伯?」余綰的嘴巴塞口蛋糕說道。

段風點點頭。

「那你怎麼沒有順便買回來呢?」余綰的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

段風沒有回話。

「算了,我去買好了,你要洗澡嘛!」余綰拿了錢包到樓下,向阿伯買了兩支用衛生紙杯裝的巨無霸雪糕。

回到了家裏,余綰將要給段風的雪糕放在桌上,等待着正在洗澡的段風。

一邊吃着巨無霸雪糕,余綰一邊哼着不成調的歌曲,哇!冬天吃冰。嗯……舀了一匙吞在嘴裏,真是清涼啊……余綰在心裏想道。

全天下最輕鬆的秘書可能就是她了吧!而且段風也不怎麼管她、沒什麼要求,只是要她幫他處理一些雜事而已。

等了會兒,余管開始抱怨了。「怎麼洗個澡要那麼久呀!」她杯子裏的雪糕都已經吃完了,眼看着要給段風的雪糕都融化了,余綰的心有些痛了起來。

「真是的!洗個澡也像只烏龜在爬一樣。」余綰挖了一半雪糕到自己的杯子裏,她覺得自己真是了不起,有哪位秘書會為總裁買雪糕?忍不住的,她又開始自我陶醉了起來。

突然地,電鈴響了起來。

余綰放下雪糕,站起身,連忙去開門。開了門后,她發現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個冷艷的女人。那女人只是拿眼尾瞄了余綰,便自顧自的繞過余綰走了進去。

「你是哪一位?」余綰連忙關上門道,在看到對方大刺剌地坐在沙發上時,她的眉頭忍不住地皺了起來。不過她還是回到了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雪糕,繼續吃着,來個相對不理。

「你就是段風的新秘書?」楊文菁嫌惡地看着正在吃雪糕的余綰,有哪個秘書像她一樣這麼納涼的?

段風一向以嚴苛出名,他怎會容許自己的秘書暗地裏摸魚,甚至還住到他家裏來了?!楊文菁在心裏想道。

「是啊!」余綰點點頭。在確定自己不認識她,也沒有招惹過她之後,她低下頭繼續吃着自己的雪糕。

「你在這裏吃雪糕。」

「你自己不會看嗎?」余綰反問道。「我住在這裏,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吃雪糕?」她笑道。

楊文菁氣死了,好歹她也在演藝圈混了幾年,還沒人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裏的?

更何況她不過是個小小的秘書,而自己可是段風的枕邊人呢!這黃毛丫頭也太不知分寸了。

「知不知道我是誰?」楊文菁氣吼着。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余綰覺得楊文菁問得太自大了,她才管不着對面的女人是誰?!反正與自己無關!

她只要知道段風就行了,因為他是她老闆,而她是他的小秘書嘛!

「你以為段風欽點你當他的秘書,你就如此的囂張、目中無人是嗎?」楊文菁忿怒地說道。

「我哪有?」余綰無辜至極的說道,她哪裏囂張了?她只是坐在這裏吃雪糕也犯到她大小姐了嗎?

怎麼?現在的人怎麼越來越奇怪了?連吃個雪糕也不行!

「還說沒有,你那是什麼態度?」

「小姐,我沒有!我又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楊文菁提高了聲音。「你這是諷刺我沒有名嗎?」她自動地曲解了余綰的意思。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余綰嘟着嘴說道。「至於你有沒有名,我一點也不在乎!」她嘟囔的說道。

「你還說?」

「小姐,你實在……」天吶!她到了「番邦」,遇到了「番婆子」了是嗎?不然眼前這位十分美艷的小姐,讓她怎麼看都覺得她姓番!

「你——」楊文菁氣憤的拿起桌上裝有雪糕的紙杯。

「小姐,那是我用錢買的,要買給段風吃的,你千萬不要砸哦……」余綰連忙說道。

「我偏要砸!」楊文菁的手拿着紙杯,一個沒注意,溶化的雪糕由杯沿緩緩地流出,滴在她那身價值不菲的黑色絨毛衣物上。

「呀!」楊文菁慘叫了一聲。

「這裏怎麼回事?」從浴室走出來的段風身着一套簡單的休閑服走到客廳,看到楊文菁在場,他的臉色沉下來。

余綰放下了紙杯,下意識地拉着段風的手臂,不停的格格笑着。「我告訴你哦……這個女人好好笑哦……莫名其妙的跑到我面前……問我認不認識她……我只說了不認識而已,她就氣成這樣……」瞧瞧眼前女人氣惱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地耍笑歪了。

段風沒有拉開余綰的手,任憑她拉着自己的手。「楊文菁,你怎麼會出現在這?」他沉聲說道。

「我只是聽說你找了個秘書,來看看而已……」楊文菁咬着下唇說道。「而且我今天出外景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才順道來看看,你也很久沒來找我了……」

「才怪!」余綰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她還把我要買給你吃的雪糕弄成這樣!人家特地買給你的,不過看來你也無福消受了。」

「你說夠了沒?」楊文菁怒火賁張地對余綰咆哮。

「還沒咧……」

段風冶眼看着楊文菁。「你不覺得你該放下紙杯,端正一下自己的儀容?」

「呃……」楊文菁這才察覺手中還拿着紙杯,她將紙杯放在桌上。「段風,那你何時……」這句話才說到一半,她便注意到余綰扯住段風的手。「縮回你的手!」她眼紅地命令道。

和段風在一起時,她可不敢有如此的舉動,而現在他竟然縱容這個小秘書的所作所為。

「我的手?」余綰看了一下,嗄!什麼時候自己的手牽了他的手?「嘿嘿……」她訕笑了幾聲,緩緩地栘開了自己的「祿山之爪」。

突然地,電鈴聲又響了起來,余綰連忙去開了門。

「文菁!」楊文菁的宣傳匆匆忙忙地走入段風的家裏,催促道。「文菁,要輪到你了……」

「我們何時要到餐廳?」余綰抬起小臉,笑眯眯的對着段風說道。「我肚子有點餓了。」她逕自說道,而坐在一旁的楊文菁臉部扭曲,她忿怒的看着眼前那個可惡的小秘書竟然敢對段風媚笑。

「文菁……」

「拍什麼戲呀!」楊文菁氣吼着。「我的衣服都變成這樣了,還登什麼台?要丟人現眼是不是呀!」她拿宣傳出氣。

「但是你這麼一走的話,會得罪導演的。」

楊文菁看了眼段風,然後恨恨地瞪着余綰后,拉了宣傳旋風般地走出段風的公寓。

「可以走了。」在看到楊文菁與她的宣傳走出了他家,段風才拿起放在桌上的車鑰匙,而余綰則是拎着小皮包走在段風的身旁,兩人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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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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