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6
“那人是誰啊?”女孩雙眼厭煩的看着方語這邊示意季林冠看看說道:“一直以奇怪的表情看着這邊真令人討厭。”
“去注意那麼多做什麼?”
季林冠沒有轉頭。
“可她真的好奇怪整張臉毫無生氣就像死人臉般令人作惡。”女孩突然笑說道。
“哦?”這話引起了季林冠的好奇在這麼高級的餐廳里誰會有一張死人臉呢?不禁轉頭一看。
‘碰碰碰’季林冠的心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因為他一轉頭就望進了方語那絕望的眼神之中那猶如山崩地裂般的悲傷猶如被黑暗包圍的無助以及那份不可置信的驚訝強烈的從她的眼神中傳達了出來橫穿過空氣透過他的雙眼直射入季林冠毫無防備的心裏。
他的心突然被這樣的眼神給觸痛了。.
方語就這麼與季林冠對視着良久她最終抵不過心中的痛淚就這麼流了出來。
“不”季林冠輕喊在他的印象當中方語沒有流過淚無論任何時候她都是一副堅強的樣子她的堅強使得他都忘了她也是個脆弱的女人又一次毫無預期的撞擊季林冠的心竟然被她的淚水給灼痛了。
方語苦澀的笑了笑轉身大步走出了餐廳。
“方語——”
“冠你幹什麼?”女孩拉住了正欲往外追的季林冠。
“我要去追她。”季林冠道。
“你認識她嗎?她是誰啊?”
“你煩不煩啊。”季林冠瞪了女孩一眼一把甩開她緊抓他衣袖的手沖了出去然而當他跑到賓館門口時早已失去了方語的身影季林冠忙從袋內拿出手機拔下方語的手機號。
“該死的竟然關機。”
季林冠脫下上衣使勁往地上一扔。
****************你是我的無形資產****************
方語渾渾噩噩的走在霓虹燈光閃爍的大街看着那些談笑風聲的情侶;熱情的在自己攤位上拉客賺錢的商人;還有那出來散步的甜蜜幸福一家子一一從她的身邊走過他們都在忙碌的做着自己的事只有自己茫然無目的在這裏走着.
我為什麼要在這裏?方語問自己想來想去竟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
為什麼我腦里一片空白?方語什麼都想不起來。
四周圍那匆忙的人群竟然讓方語覺得害怕。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她的心好冷就好像自己的這顆心是從千年不見天日的湖底拿出來似的她想逃她覺得這個世界不屬於她她要回到她的世界中去可可她的世界在哪裏?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重響將方語的視線引向了聲音來處只見一男一女在路燈下掙執着什麼。
只聽那女的生氣的道:“郭靖東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生意做大了錢賺多了就開始在外面招女人了啊?”
那男的一臉的斯文講話也是輕聲細語讓人感覺是個循規蹈矩的男人。
“小蘭你誤會了她只不過是生意場上的一個客戶我和她只是吃吃飯聊聊生意經而已。”男的說話。
“聊聊生意經?你當我是白痴啊你以為我沒聽到你們談的話嗎?那女的分明就在問你什麼時候與我離婚而你竟然還說快了。”
女人說到最後已是淚流成河不知道為何她臉上的痛心絕望竟然令方語的心也跟着糾起來記憶也隨着他們遠去的責罵聲漸漸浮現在方語的腦海里。
在浪漫的燈光下丈夫對着另一個女人說著無數的情話甚至還說要與自己生下孩子后離婚再與那個女人結婚只是不想讓那個女人有個水桶腰?
方語覺自己的臉上涼嗖嗖的又是淚嗎?方語絕望的笑了笑自己這是怎麼了最近總是在哭啊如果是平常的自己恐怕看到丈夫與那個女人在幽會時早就上去維護自己做妻子的權益了吧而現在卻只會哭甚至連上去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麼從賓館走了出來因為她連跑的力量都沒了。
是因為腦癌的關係吧病魔使自己的自信自尊以及那份驕傲都瓦解了現在的自己就如一塊易碎的玻璃輕輕一碰就會支離破碎。
就在此時從對面走來了二個漂亮的姑娘其中一人背了個小手提琴另一個拿着某樣小樂器見到失魂落魄的方語時左邊的姑娘說道:“小姐想聽歌嗎?我們這裏有幾百歌您點一吧?只要一塊錢。”
方語無意識的點點頭。
那右邊的小姐隨即用靈巧的手指彈起了一蕭亞軒的《突然想起你》左邊的姑娘便唱道:
都是因為那燈泡
………
跟你走在一起
一個人的夜我的心
應該放在哪裏
擁抱過後
我的雙手應該放在哪裏
………
在玻璃窗上
呵出你美麗的名字
寂寞來襲舊雨衣
到底放在哪裏
想念着你
我的念頭應該想到哪裏
有什麼方法
讓兩個人不分離
歌聲委婉充滿着強烈的愛意方語原本就沒平靜下來過的心變得是更加的悲傷。
“小姐唱完了您覺得如何如果您覺得可以的話請給錢吧。”姑娘道。
“錢?哦。”方語下意識的從包里掏出一張一百塊的錢塞給了她們便看也不看二人一眼繼續向前走。
“小姐您多給了。”其中一位姑娘叫道。
“你叫什麼叫啊多賺幾塊錢不好嗎?我看那人有點神精問題我們快走免得她醒過神來問我們要錢。”另外一個姑娘道。
“可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姑娘拉着另一個姑娘的手飛快的消逝在轉彎角。
方語轉過頭來看看二人消失的背影她當然知道她多給錢了只是她已不想再多說話現在她就連走路都覺得累更何況只是那些錢人累心更累她從包中拿出手機開機拔下號碼直到對方接起電話。
“曉卉是我你現在能來接我嗎?我沒地方可去了。”方語的聲音平平的沒有任何錶情也沒有任何的音調。
沒有多問什麼電話另一頭的徐曉卉道:“好你在哪裏。”
“x市古盪街茶吧門口。”
“好不要亂走哦一個半小時后我就到。”
然而就在徐曉卉驅車來x市的路上時高竟然在堵車聽說是連尾撞車事故死了好些人警察與巡警還正在處理當中。
三小時候過去了終於疏通出來一條通道。
當徐曉卉急匆匆的趕至目的地時方語全身都倦縮在茶吧的牆角睡著了她的臉上還掛着一串未乾的淚珠兒。
見到如此狼狽可憐的方語徐曉卉眼淚就溢了出來在心裏暗自泣語:天哪這是怎麼一回事才二十來天不見她怎麼竟瘦成這個樣子了。
“方語方語。”徐曉卉輕聲叫道。
方語緩緩的睜開眼看到徐曉卉時牽強的微笑道:“曉卉你來了真快啊。”說完頭又低了下去看似睡著了。
還快原本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她整整誤會了二個小時才到這裏的。
徐曉卉見她全身似乎沒什麼力量便扶起她來。
當方語的頭無意中碰到徐曉卉的頸項時徐曉卉叫道:“方語你在燒啊天哪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明知自己的病竟然在這麼冷的天還到處亂跑。”徐曉卉邊說邊把方語扶進車裏開動車便朝着最近的醫院開去轉念又一想這裏的設備沒有省醫院先進還是先到省人民醫院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