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比試(三)
今天比試的是刺繡,是所有比試中,東方舞唯一不會的一個。所以她今天可不打算去墨茹的院落,而是直接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讓墨茹和墨玉清氣個半死,看,現在兩人不是到仙玉閣來找她麻煩了。
靈兒見墨茹來了皺了皺眉,小聲地對巧兒說:“我出去下。”也不等巧兒回答就走了,巧兒抱怨地看着她背影抱怨道:“膽小鬼,見才老夫人來了,就扔下我和小姐。”
墨茹怒氣沖沖看着坐在凳子上,閑閑地喝着上等碧羅春的東方舞,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沒有看見我和清兒站在這裏嗎?”
東方舞斜眼看了下墨茹和墨玉清,假裝不懂地說:“看見了,怎麼了?”
“那你還不起身來迎接?凳子也不拿張讓我們坐。”墨茹對東方舞大吼。
東方舞涼涼地說:“你們又不是沒手沒腳,而且也沒有人叫你站着,你自己要站關我什麼事?”東方舞說得無辜,墨茹聽得火大。
“你……”
“姑媽,你彆氣。身體要緊。”墨玉清說。
“難道不是嗎?”東方舞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
“小佩,給我掌她的嘴。真是氣死我了。”墨茹氣得不得了,看見小佩站在一旁一動一不動的,更氣,“你怎麼還不打?”
“夫人,莊主曾下令,任何人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不許進入玄冰閣。如今我們不但圍背了他的命令,還要打東方姑娘。這說不過去。”小佩私心地想墨茹打消打東方舞的主意。
她也知道小佩說得有理,但是她就是要打。墨茹指着小雯,說:“你去。”
“是,老夫人。”要打東方舞,她小雯可是樂意之極。
“你打下去試下。”南宮翔如鬼魅般地出現了,身後還早跟着靈兒。
原來剛才靈兒去搬救兵了。
“奴婢不敢。”小雯低聲說。
“哼,不敢最好,否則——有你好看的。”南宮翔凝視下眾人,只見,東方舞宛如置身在外,優閑地喝她的茶,一切與她無關。墨茹及墨玉清則心虛地不敢直視他。
“我說過,任何人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不許進入玄冰院,由其是仙玉閣。你們說,是鬼抓癢好,還是三日臭?”南宮翔不知從哪裏拿出幾顆顏色極為鮮艷的藥丸,在手上把玩。
“翔兒呀,我是你娘,難道來兒子的院落里看看也不行嗎?”墨茹試着最後的掙扎。不,她不要吃那些鬼東西,太可怕了。
“是呀翔哥哥!我們只是來看看舞兒姐而已。”墨玉清也趕緊討好地說,“姐姐,你說是不是?”只要不讓她吃那些鬼東西,叫她一聲姐姐又何妨。
南宮翔冷冷地說:“我說過我娘早就死了,還是你親手送她上路的。至於你墨玉清,別當我是瞎子。以為……”
東方舞聽到她那聲舞兒姐、姐姐,則直接把口中的茶噴向站在對面的墨玉清,不停地咳嗽。南宮翔看見了,走過去拍拍她背,無奈地說:“喝口水也不讓人放心。”
東方舞好不容易不咳了,委屈地說:“是她說的話,讓人太驚訝了!好不……”隨即意識到自己還在跟他冷戰,說:“走開,不要你管。”
南宮翔無語,他以為她應該氣夠了,沒有想到她還在氣。
東方舞見他不走,開始用手推他,後來發現推不動他,說:“你不走,我換個位置總行了吧。”她起身坐到另一張凳子上,生自己的悶氣。
南宮翔愣愣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他在享受着她手在自己身上的溫度。因為至少她現在願意接觸他,而不是愛理不理的。讓他心裏湧上了一陣又一陣的興奮,可是她卻忽然又把手拿開,讓他好不失落。
“你們想好了沒有?”南宮翔問。
“翔兒,我……”墨茹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見他眼裏的怒火,只好把話咽了回去,乖乖地從他手上拿了顆三日臭,困難地把它咽了下去。嗚~!這三天只能在水裏度過了。
墨玉清見墨茹都吃了,唯有也跟着拿起一顆三日臭,含淚咽下。比起鬼抓癢,她也靈願選擇三日臭。
南宮翔把藥丸給靈兒分給其他人,然後冷聲說:“滾,下去可不是三日臭這麼簡單了。”
墨茹帶着墨玉清等人,灰溜溜地帶着眾人離開。
等墨茹走後,東方舞對南宮翔說:“給我一顆解藥。”
南宮翔有點高興不解地問:“你要它幹什麼?”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還是拿了顆解藥給她。
“有用。”東方舞只說了倆個字,就沒有再說話了。
南宮翔看着東方舞,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
東方舞站起來朝天伸了個冷腰,面無表情地說:“戲都演完,還不走?”
看到她手上還帶着,他那天晚上偷偷替她帶上的手鏈,心中不禁一喜,說:“這手鏈你喜歡嗎?”
東方舞奇怪地看着他,疑惑地說:“什麼手鏈?”
南宮翔指了指她的左手,說:“那條。”
東方舞不看還好,一看神色大驚,連忙抓住他的雙臂,着急略帶着哭腔及些許的激動,問:“這手鏈哪裏來的?”這手鏈是采欣送她的那條,怎麼會在這裏?
南宮翔沒有想到她會那麼的激動,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一條手鏈竟然讓她如此緊張。
“你快點告訴我呀!”她都快急死了,他怎麼還不說?
南宮翔有點賭氣地說:“我不告訴你。”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禁吃起了手鏈的醋來了。
“啊!”東方舞傻眼了,沒有想到他大男人一個,會突然鬧起彆扭來。
南宮翔拿開她的的,往外走。
東方舞連忙跑到前面攔着他,不讓他走,說:“我不管,你不告訴我,就不許走。”
“我就不告訴你。”又是沖滿賭氣的一句話。
“哇!”東方舞不禁哭了出來,說:“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讓你走。”她抱着抱着他,把眼淚鼻涕都往他的白衣上抹。
南宮翔像是任性的小孩一樣,對她的哀求不理不睬,彷彿鐵了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