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互訴身世

回到仙玉閣，南宮翔對丫鬟說：“不許任何人進來。”

然後把門關上，隔絕了探究的目光。

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

東方舞被他看得毛骨聳然，暗自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你自己脫還是我脫？”南宮翔看着她說。

“什麼‘你自己脫還是我脫’？莫名其妙。”東方舞懶得理他，獨自坐在凳子上，拿了顆葡萄，扔進自己的嘴巴。

“衣服。”

“嘎！我衣服好好的，幹嘛要脫衣服？”好奇怪耶！他不會是想……

“髒了。”

東方舞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說：“沒有呀！那裏髒了？”

“有，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霎時間，滿屋子的布碎宛如蝴蝶般飄落下來。

見他伸手過來也沒有想什麼，只是以為，他想告訴她衣服哪裏髒了。誰知道，他手一伸過來，直接把衣服一扯，撕成碎片。好恐怖呀！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她現在沒有穿衣服呀！衣服？

“啊——！”

“怎麼了？”跟南宮紫麟在外面偷聽的齊澈，從窗戶跳進來問：“怎麼了？”

但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被南宮翔扔了顆軟筋丸，扔了下去。

南宮翔把窗戶關好，走到已經重新穿好衣服的東方舞面前。溫柔地抱住她，說：“對不起，我只是不喜歡他們碰了你。”

就算她有再大的抱怨，此時也說不出口，只能回抱他，輕輕地說：“我下次會注意的了。你跟你娘是怎麼回事？”

就在東方舞以為他不想說的時候，他說：“去床上坐着。”

南宮翔沉思了下，拉着東方舞在床邊坐下，說：“我給你講個故事。”

“嗯。”東方舞有些不自己在地坐着。

“從前，我親娘是個溫柔可人、美麗大方的美人。當時追求她的人好多，其中不乏達官貴人。但我娘卻選擇了我爹——南宮吏沓，江湖四大庄之一的隱賢山莊的莊主。然而我爹卻不珍惜我娘，在娶了我娘的第三年，我爹又納了倆個小妾。

一個叫綠瑩，是個青樓花魁。妒忌心很強，她認為自己才貌雙全應該當正室。於是每天都想着怎麼把我娘拉下來，好讓自己成為正室。

另一個小妾叫墨茹，是個暴發戶的女兒。她人挺好的，她在進庄的第二年也生了個兒子，也就是你剛才看到的紫麟。可是每次她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讓我先吃先玩。她疼我勝過疼愛自己的兒子，這也是後來她殺了我娘，而我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要報仇的原因。

她和娘相處得很好，每次娘有什麼好東西也必定會派丫鬟送一份過去。綠瑩很妒忌娘和墨茹的關係。她先假裝和娘她們拉關係，娘和墨茹很高興綠瑩的改變。等到娘完全信任她以後，綠瑩開始了挑撥離間。她的計劃很成功，我娘和墨茹倆人開始互相懷疑對方。慢慢地，她們之間有了爭吵，有了爭吵，自然是有了隔閡，有了隔閡，自然是連朋友都難做。

在綠瑩的計劃中，是讓墨茹殺了我娘。而她成功了，但也搭上了她的命。爹的一個朋友，上門拜訪，送了一把峭鐵如泥的匕首。爹很高興的把娘他們叫了過來，把那把匕首送給了我娘，說是讓她帶着防坊身，但那把匕首卻成了結束娘的生命的兇器。匕首很漂亮，上面鑲了一顆很大的紫色的寶石，很耀眼。墨茹讓我娘把匕首給她看一下，她拿着匕首，高興得亂舞一通。綠瑩稱墨茹亂舞的時候，假裝不小心地撞了一下。墨茹就那樣拿着刀，直直地捅進了我娘的身體。綠瑩以為爹沒有看見她的小動作，還在想着她的正室夢。我爹二話不說就直接將綠瑩打飛出去。

而我和紫麟去到門口時，正好是墨茹拿刀捅進去的那一幕。娘叫我去她那裏，她有話跟我說，我當時驚呆了，至於她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只聽到最後一句好好不要怪二娘。我永遠忘不了，墨茹拿着刀捅進我娘身體的那一幕，我忘不了。”南宮翔無助地看着東方舞。

看着他的無助和眼裏的痛苦，她輕輕地抱住他，安慰道：“別想了，都過去了。”

“嗯！舞兒，你不會離開我吧！”南宮翔把頭放在東方舞的肩膀，輕輕地嗅着屬於她的體香。這時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我不知道。”東方舞痛苦的說。她也很無助呀！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在這裏呆多久還是個未知數。

南宮翔緊張地抓住東方舞，問：“什麼意思？”

“翔，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南宮翔不出聲，因為他知道這是有關她的身世。

是時候告訴他了，東方舞輕嘆了口氣，緩緩地說：

“說來也許你不相信，我是未來的人。”

“未來人？”他不懂。

“就是以後的人，不是這個朝代的人。”東方舞困難地想他解析。

“哦！那又怎麼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她會不會離開他。

“你不驚訝？”一般人聽到這種事，都會以為你有病或着什麼的。而他居然反問那又怎麼樣？天！他也未免太過鎮定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他反問。

“哦！也是哦！”可能是她驚訝過頭了吧。“我生在一個舞蹈世家，我爸爸、媽媽，就是我爹娘是個專門教舞蹈的。我哥哥也是個跳舞的，我在他們的影響下，也喜歡上了跳舞。我在十九歲的時候交了個男朋友，他叫何明生。哦！我們那裏可以女的跟男的互相有好感，在一起的就叫男女朋友。懂吧？”怕他不懂，東方舞努力地解析着自己的意思。

“我懂，你繼續說。”聽到何明生是她男朋友，明知道他們現在沒有在一起，但心裏還是悶悶的。

“我們談了整整一年的戀愛，那一天，我正在準備着如何度過那個特殊而又有意義的日子。但是卻接到……額，就是有人告訴我，你男友跟一個女孩摟摟抱抱地走進了一個賓館。我們那裏的賓館，就是相當於你們的住閣。

當我去到那裏，打開房門，看到的是，那女孩竟是我最好的朋友——采欣。他們……他們抱着在一起，吻得……很火辣。見到我來了，采欣問我，看到她抱着我男朋友，是不是有一種傷心欲絕的感覺？我當時就傻了。昔日的好朋友盡然勾引自己的男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只能說恭喜他們。可是當時我真的好傷心，因為男友說我不跟他開房，就是不愛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析，我當時要是沒有愛他，他叫我做他女友的時候，我便會拒絕。

後來我跑到江邊，想起以前的種種，居然都是一場夢。我受不住那樣的打擊，接受不了那殘酷現實。於是選擇了逃避，我從一百多米高的大橋上，跳了下來。當我醒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你。”

本以為，把這些說出來會好難。但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說了出來。心裏沒有了那麼重的壓郁感，反而感覺輕鬆了很多。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沒有，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哪一天會從這個世界消失，我也不清楚。因此，我沒有辦法給你承若。”

南宮翔用手輕輕的把她的淚擦乾，說：“我只要你的一個承若，只要你人在這個世界，就不會離開我。可以嗎？”

“翔!你好傻呀！為什麼明知道我們不一定會有結果的，你卻還要跟我在一起。”東方舞感動得抱着南宮翔大哭。

“因為我愛你你呀！答應我好嗎？舞兒！”

“嗯！好！”

“記住！不許離開我，這是你給我的承若。”說完他抱着東方舞的臉，細細地吻着她臉上的淚水，然後是嘴。最後，呵呵～！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