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佳木斯皇宮裏。
“聽說四皇子最近頻頻出宮,流連在花街呢!”一名宮女碎嘴道。
“噓!別讓李總管聽見了,不然傳到皇上那裏去,有得我們受的。”另一名宮女緊張的東張西望。所幸,她們現在待的“環翠宮”少有人出入,這才沒將她們的閑聊傳到別人的耳朵里去。
“說來奇怪,四皇子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麼最近色性大發,連花娘都好?”不久,她也受不了好奇心的驅使,跟着談論起來。
“是啊!甭說你覺得奇怪了,宮裏頭上上下下誰不覺得奇怪!許是嘗了甜頭,欲罷不能,嘻……”
“你又知道了?”另一名宮女斜睨她一眼,頗不以為然。
“那當然,自從皇上有了貴妃娘娘,又撤了整個後宮之後,四皇子就變成如此,你說,不是受了皇上和貴妃娘娘的刺激是什麼?”
“嗯……你這麼說,倒是有點道理。不過,四皇子不是要準備登基了嗎?這樣荒唐下去,恐怕皇位就要拱手讓人了。”
“不可能啦!詔書都下了,哪有說讓就讓的?再說四皇子也沒犯什麼錯,不過就是性子大變而已嘛!”
“哎呀,一定是以前當丞相為了樹立典範,才不得不收起好色的本性,現在要登基為帝了,就不用顧全那麼多了。你想哪個皇帝後宮沒有三千的?當然啦!咱們的玄聿皇帝例外。”說起這個即將退位的玄聿皇帝雖然年輕、身強體壯,可後宮在還沒撤之前,也只有幾個妃子而己,完全不像歷代先皇的風流。
“四皇子會不會是故意的?如果他性喜漁色,皇上就不會傳位給他。”一名宮女猜測道。
“哪有人會不要皇位的?一國之君吶……”
“你們在碎嘴什麼?還不快去做事!”
突地,一個嚴肅的聲音插入,嚇得兩名宮女後退了一大步。
“是、是。”兩名宮女一見是李總管,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行禮退下。
“真是不像話,連主子的事情都拿來碎嘴。”李總管喃喃地道。
不過,那兩名宮女倒是說出了他心中的懷疑。
該不該稟告皇上呢?李總管也沒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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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風殿
玄聿認真的批合奏摺,雖是即將退位了,他還是希望將一些瑣事給交代完畢,避免玄禺一上任手忙腳亂。
段明月則坐在他的身畔,神情專註的臨帖。
不久,段明月像是想到了什麼,放下手中的毛筆,“玄聿,歇會兒吧!”
“朕還不累。你若累了就先回宮去,不用陪朕了。”玄聿從奏摺中抬頭,溫柔的看着他的愛妻。
“月兒不累,是月兒有事要同你說。”
“哦?你說。”
“玄聿,你聽說了嗎?玄禺最近的行為……”她是聽到李總管的報告,才知道玄臨最近的行為荒誕不經,若登基為帝,恐怕……
“你說這事啊!朕也略有所聞,月兒,你不用太過擔憂,朕相信玄禺自有分寸。”
依照玄禺的性子,這種事十成九是故意做出來氣他的。
氣他要立他為帝罷了!
對於這一點他可是了解得很,不會被他的這種行為所惱怒的。
“是嗎?”段明月不敢這樣想,因為李總管還說,玄禺連花娘都帶進宮來,儼若把整個皇宮當成花街柳巷了。
玄聿一把拉過妻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玄禺只是要氣朕、要激怒朕,他以為他這樣做朕就不會立他為帝,他也才能過自在的日子。
我們都是熱愛自由的,誰也不願被這繁瑣、拘謹的宮廷生活給綁住。相信朕的話,一等到他真的明了這樣做並沒有用時,他就會收斂自己的行為了。”
“真的嗎?”段明月眨着清靈的大眼,看着夫君。
“當然,他是朕的皇弟,朕還會不了解他嗎?再說,玄禺本來就不近女色,相信他撐不了多久的!”
“玄禺他真的不近女色嗎?”段明月不相信天底下的男人都會像玄聿這般對一個女人忠實。絕對沒有,就算有,也不可能全都出現在同一個家族裏!
對於這一點,玄聿十分肯定,“沒錯,他的確視女人如廢物。”
“玄聿,你怎麼這麼說?”說到這兒,段明月不服氣了,她可以證明女人也是有用的。
“好好好,朕道歉。”
“這還差不多。”頓了”下,段明月接著說:“玄聿,不如我們替玄禺找個妃子,讓他安定下來可好?”
“別開玩笑,玄禺絕對不會接受的,這豈不害了人家姑娘嗎?”玄聿搖着頭,企圖打消段明月的念頭。
“所以才要好好選呀!”
方興起的作媒念頭,哪有這麼容易被打消?段明月打定主意要替玄禺好好選個妃子。“放心吧,月兒很有眼光的。”
“所以才會挑中朕,是吧?”玄聿笑說。
“那當然,你可是萬中選一、愛吃醋的夫君呢!”
兩人想起那段時光,有默契的相視而笑。
而正在尋歡作樂的玄禺,耳朵不自在的癢了起來,也打了好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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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的隊伍是由棲蘭皇宮裏最精良的御林軍組成的,他們一前一後謹慎的保護着新娘子和嫁妝的安全。
其間,十二匹黑亮的駿馬承載着珍珠瑪瑙、綉緞布匹、金飾瓔珞、古董書畫,以及樓蘭盛產的冰酒。
接着是由四位轎夫抬着的大紅花轎,轎邊一串串粉金色的珠簾,隨着轎身的搖晃而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坐在轎子裏的新娘不是別人,正是日前被鍾子承擄回的女子——程如茵。
那日過後,鍾子承不只一次找機會親近程如茵,奈何他忽視了他爹親的決心和謹慎,在程如茵的食物里下迷藥也就算了,還派人在她的房裏守着,讓他連窺視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白白喪失一親芳澤的時機。
“爹呀,您怎麼把她當成犯人在看呢?好歹人是孩兒帶回來的,您也讓孩兒見上一面嘛!”鍾子承心有不甘的找他爹親理論。
鐘上廉哼道:“你要做什麼不要以為爹不曉得!她現在可是咱們鍾家的救星,你趁早打消壞主意。”
“爹,看一下又不會死,怕什麼!更何況,您不是迷昏了人家嗎?”想來爹也還真是狠,連說也不同她說清楚,就想讓她一路昏迷到佳木斯去。
“哼,看了就想摸,反正摸一下也不會死,是吧?”鐘上廉斜睨兒子一眼。這不成材的兒子什麼時候才會長進一點,老是覬覦女色。
唉!真是造孽、造孽啊!
“是啊、是啊!”鍾子承摩拳擦掌,完全將好色的本性流露出來。
“你還敢說是!孽子,我會被你氣死!”
“我可是警告你,她是送給佳木斯王的妃子,要是到了那裏發現她已非完璧,會引起什麼後果,你可擔當不起。”
“要是她到了那邊,告訴佳木斯王她是代嫁的,後果還不是一樣!”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女人一旦看了第一次,對於奪了她初次的男人,多少會有感情的,我就不相信生米煮成熟飯時,她還會說出實情;再說,皇上會不會相信她還是個未知數哩!”
“果然薑是老的辣,爹,我真是服了您。”只能怪自己沒艷福了。
“那還用說!”撫了撫鬍子,鐘上廉暗忖,段亭之,你一定沒想到我會有這麼一招吧!
就這樣,到了約定的日期,鐘上廉買通宮內的女官、侍衛長以及幾名女僕,上上下下打點,為的就是不讓她昏迷上轎的事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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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木斯皇宮的明風殿上,今兒個四處結紅彩、張龍燈,大殿更是金碧輝煌、富麗堂皇。
大殿的地上鋪着大紅絨毯,由殿門口直至龍椅前的石階,兩側牆柱新漆亮金色五爪蟒龍、麟鳳呈祥的圖案,柱與柱間垂掛着各式各樣的珠穗、龍燈。
宮女們手持日月圓扇立於龍椅兩側,滿朝文武百官齊列兩旁,靜候新皇玄禺登基。
“皇上,請上殿吧!”可憐的褚公公已經在這兒請了半天,可玄禺的腳就是不肯移動半分,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急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總不能架着皇上去吧?
他可是從沒見過一個不想登基為帝的皇上!皇位已經在眼前,偏偏他這個主子就是不屑一顧,急壞了底下所有的人。
身穿金黃龍袍的玄禺,看起來威風凜凜,那股散發出來冷冽氣息在龍袍的襯托之下,更顯森冷。
他不作聲地冷冷的看着褚公公。一直到今天,他才明白無論他過去做了什麼荒唐事,皇兄還是執意將皇位讓給他,不容他推辭。
褚公公大着膽子再催道:“皇上,吉時已至,若再不上明風殿登基,恐怕也來不及至宗廟祭祖了。”
祭出先皇,應該可以請得動皇上了吧!褚公公暗忖。
“走吧!”玄禺認命,既是身為皇室一份子,縱然不甘,也得承受。
好在他曾經身為丞相,亦不曾對國事稍有懈怠,這恐怕也是皇兄認為他適任的原因之一吧!
邁開大步,撤去了皇輦的護送,輕功一使,他便往明風殿的方向飛身而去。
褚公公一看大喜,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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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國宴設於“水凌宮”,為佳木斯新皇的登基歡喜慶祝。
一群樂師一會兒奏着清脆的管弦,一會兒又是細微、若有似無的琴音,為正在表演的舞娘陪奏着舞樂,看得朝臣們目不轉睛,連几上的美酒佳肴、山珍海味都忽視了。
坐在最上位的玄禺漫不經心的舉杯,在他的身側有兩名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大膽美女——芙蓉與玫瑰。她們試圖引起玄禺的注意,一個像只溫馴的小貓卧在玄禺的腿上,一個則用纖指在玄禺的胸前畫著圈兒,想勾起玄禺的情慾。
“皇上……”日前因酒量奇佳、被賜封玫妃的玫瑰輕吐嬌語,喚着玄禺。
進入皇宮以後,她才明白自己有多麼幸運,不但有了屬於自己的宮殿,還有奴僕伺候,更有無數金銀珠寶。不僅如此,就連要制新衣,也有專人來宮裏為她量身,照她喜歡的樣式完成。這樣隨心所欲的日子簡直讓她樂不思蜀。
她要攫取皇上的目光,博得專寵,好得到更多。
她再也不要過以前那種日子了。
芙蓉看玫瑰開了口,也不甘被冷落,在玄禺胸前作怪的纖纖玉指更放肆了,溜進了玄禺的下腹。
“皇上……”芙蓉想要皇上今晚到她的寶連宮去。今天是皇上的登基大典,若皇上夜宿寶連官,不僅召告眾人皇上對她的不同,她還可以在姐妹面前炫耀一番,對她將有非凡的意義。
瞧她們一句皇上來、皇上去的,玄禺豈會不知她們想做什麼,可他就是故意不加以理會。女人的嫉妒心、爭寵等等缺點,在在都教他不敢領教。
芙蓉的長指愈來愈往下探,玄禺沒像上回那般打掉她的手,因此她更加淫蕩了,也不顧在場還有那麼多的大臣,以及自己的妃子身份。
她傾身上前,伸出粉嫩的丁香小舌,舔舐着玄禺的耳垂,刺激着他的感官;玫瑰見狀,趁芙蓉一個不注意,推開她的身體,直接跨坐在玄禺的腿上,兩腳大張,將自己的私處抵在玄禺的男性昂藏上,大咧咧的作風符合她曾是花娘的身份。
在台階下的眾臣們本來還恣意的欣賞舞娘的動人舞姿,一個不經意往上一瞥,看見攻妃大膽的舉動,莫不瞠目結舌。
這是怎麼著?玫妃怎麼將閨房之術搬到大廳上了?
芙蓉靠近玄禺的耳畔,又嬌又媚的說:“皇上,今晚到寶連宮……”
“不,皇上,到臣妾的明玉宮。”玫瑰故意在玄禺的腿上磨蹭着。
“不,到寶連官。”芙蓉忘情的喊着,引來所有人的側目。
玄禺冷冷的瞪着她們,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招來的“艷禍”。當初只是單純的想氣氣皇兄,沒想到皇兄老神在在,絲毫不受他荒唐的影響。
而這些花娘貪婪、爭風吃醋的本領,必將整個後宮弄得烏煙瘴氣。
“夠了,全都給我退下。”玄禺斥道。他要怎麼做,還輪不到別人來告訴他,更何況是他最嗤之以鼻的女人。
“皇上,臣妾還……”玫瑰還想多說些什麼,看見玄禺那張狂霸佞的模樣,只好作罷。
“皇上……”芙蓉故作怯生生的模樣,一臉嬌羞的想引起玄禺的愛憐。
“我說退下沒聽見是嗎?還是要我下令將你們拖出去?”玄禺斥喝。
芙蓉和玫瑰一聽,連忙跪下求饒,玄禺卻看也不看她們一眼。
“把她們拖出去。不要讓我再見到她們。”
殿前侍衛馬上上前,毫不憐惜的一把拉起兩人,架了出去。
眾臣們一見沒了好戲可看,便回頭欣賞舞娘精彩絕倫的表演。
一旁的褚公公見兩位妃子都無功而返,上前問道:“皇上,時候也不早了,今晚您要臨幸哪個妃子?”
玄禺沉思一會兒,說:“不用了。”
“皇上,萬萬不可啊!您已是一國之君,眼下皇儲的誕生就靠您了。”
玄禺不語。
“皇上,上任玄聿皇上就是專寵貴妃娘娘,才只生下一名皇子,咱們佳木斯乃四大強國之,皇宮裏卻是人丁單薄,實非好事啊!”褚公公因收了合妃的禮,所以盡其所能地在其中牽線。
合妃說了,要是事成,絕對少不了他的好處。
玄禺不語,由他緊抿的薄唇和剛毅的臉龐可以看出他在壓抑着怒氣。
接下皇位的他,同時也必須接下傳宗接代的責任,可偏偏他對女子一點興趣也沒有。尤其是那種愛爭寵、心機深沉的女人。
罷了,關上房門、滅了燈、女人不說話……或許他還可以按捺住噁心的感覺與她們交歡。
只是,生下皇儲后,她們就別想要再得到他一絲一毫的關注了。
“皇上!”
玄禺煩躁地揮了揮手,“交給你去辦吧!記住,找個不吵的女人。”
“是。”褚公公見說動了皇上,喜不自勝,自然安排了住在玄雨宮的合妃——百合和皇上度過這登基為帝后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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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皇上不喜歡女人多話,只要合妃您謹記這一點,相信皇上會喜歡您的。”褚公公先玄頗一步進玄雨宮,為合妃安排沐浴、凈身,順便面授博得皇寵的秘訣。
百合點頭,據她多日來的觀察,皇上並不多話,平時也以冷然的態度對待眾人,如果她能投其所好,必能得到恩寵,這也是今日她沒上水凌宮的原因之一。那兩個笨蛋迫不及待的想爭得皇上的好感,大搖大擺的上水凌宮爭寵,反而被皇上冷落,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相信以她嬌媚的容顏及機智的頭腦,必能讓皇上為她動心,進而封她為後;到那個時候,還有誰敢在背後說她是花娘,還有誰敢看不起她百合的!
想到此,她不禁為自己的沉着冷靜感到得意。
“皇上駕到!”
太監喊道,將百合的思緒拉回,她慌慌張張的喚着宮女:“快快快,幫我看看金步搖、玉簪子有沒有歪了?還有把花鈿拿來給我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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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雲雨後的隔日,玄禺不貪戀身邊人兒的情意繾綣,一大清早準時上明風殿早朝,留下百合繼續躺卧在床榻上,細細回味着昨夜。
她幾位彩霓樓的姐妹一得到皇上在她這兒過夜的消息后,連早膳也忘了食用,就急急忙忙到玄雨宮來探聽虛實。
“唷,怎麼玫姐、蓉姐、仙姐、牡丹姐全都來了?應該是妹妹去向你們請安,但昨晚和皇上纏綿了一夜,累得妹妹我連腳都站不直,你們不會怪妹妹不知禮吧?”說來客套,其實還不忘暗貶她們深閨寂寞。
玫瑰嗤了聲,“少來了,以前在青樓里的時候,也沒見你來向咱們請安過,怎麼這會兒來到皇宮中,你倒學會禮節了?”
“是啊!在青樓里你一個晚上接十個客人還算小意思,怎麼才服侍皇上一個人就不行了?”牡丹不待人招呼,就在太妃椅躺下,嬌態萬千。
“就是!沒這個心就算了,還提什麼有的沒的?”水仙也不甘示弱,跟着姐妹們嘲笑她。
百合沒想到昔日的姐妹們會這樣說翻臉就翻臉,還左一句青樓,右一句接客,活像還在彩霓樓里似的。
她們也不想想看,她百合可是與昔日不同,畢竟昨夜皇上臨幸了她,身份早已不可同日而語,稱呼她們為姐姐,算是看得起她們。既然她們不領情,那可就別怪她無情了。
“哎喲,好姐姐,妹妹是同你們說笑的,何必當真呢?說真的,皇上就是皇上,比起那些凡夫俗子要尊貴多了,和皇上做愛真的是天大的享受,算來是妹子運氣好,若有幸能懷龍子,妹妹我可是大方得很,會在皇上面前提醒提醒,讓皇上去找找你們。畢竟,懷着身孕總是不好行房嘛!不過,皇上會不會去,妹妹我可就不敢保證了。”百合一副驕傲的模樣。
“你……”幾個女人一聽到她這一席話,氣得臉色發青,好半晌說不出半句話。
“怎麼著,妹妹這麼安排可好?要不是念在咱們姐妹情深,替你們搭個線,要不你們想摸到皇上的衣袖都不可能哩!”
“你……不同你說了,玫瑰、牡丹、芙蓉,我們走。一聽到這兒,一向安靜的水仙也沒了昔日的風度,邀了幾個姐妹就走。
“哎喲,惱羞成怒啦!那妹妹我全身疼痛就不送啦!”百合朝着她們大喊,怕別人不知道昨夜皇上寵幸了她似的。“哈哈哈……氣死你們最好。”她詭笑道。
倏地,一個詭計在她心中成形。
望玫瑰她們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