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隨着時間一天天地流逝，程筱築期盼的日子終於來到。一早，她精神奕奕地跑去隔壁找聶少凡及方磊。
因為方磊在台北，為了不讓假期縮短，所以他昨天下班后回家收拾一下東西，就先開車南下到聶少凡家住了一夜。
“你們早啊!”
“筱築，我們好久不見了。”方磊微微一笑。
“是啊!有兩年多了。”程筱築走到他身邊，笑眯眯地說：“方磊，你還是一樣那麼英俊迷人！”這種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一定是眼光過高了。
“一大早嘴就那麼甜，方磊你小心她居心不良。”聶少凡意味深長地說。
“聶少凡，你別亂說。”程筱築狠瞪他一眼，怎麼聶少凡都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是想先和方磊打好關係，萬一他真的知道她設計了他，希望他不要跟她計較。
看着他倆的情形，方磊好笑地說：“你們的感情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好’。”
好個頭啦!程筱築心裏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誰叫聶少凡總是愛惹她，而她遇上了聶少凡也特別愛生氣，只能說聶少凡是她的剋星。
“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媽說可以過來吃早點了。”程筱築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和聶少凡吵架上。
“我也一起?”方磊問。
“廢話!聶少凡都過來了，你不過來要幹嘛?”程彼築反問。
“那就謝謝了。”想來他是沾了聶少凡的光了。
“好了，那就快點吧，八點還要去接人呢!”．
方磊露出壞心的笑容說：“就是你要讓我認識的人?”
程筱築一楞，旋即尷尬地笑笑：“你不會介意吧?”果然被聶少凡說中了。
“不介意，反正是交朋友嘛!再說，我也可趁此機會好好放鬆一下。”方磊爽朗一笑。
“沒錯，沒錯，你說得對。”程筱築點頭如搗蒜地趕緊附和他。
聶少凡有趣地注視程筱築好笑的樣子。
隨後，他們在程家用完早餐，準備出發。程家父母和程筱晴在門口送他們出門。
程筱晴一臉哀怨地向媽媽抱怨：“媽，讓人家去嘛!”她也好想跟少凡哥一起去玩。
”不行，你上次趁我們不在已經跑去台北玩了，這次你還想跟?你也不想想你是要準備考試的人，怎麼可以只想着玩?”程母擺出沒得商量的樣子。
程筱晴只好乖乖閉嘴，羨慕地看着他們。
“爸、媽，我們要走了喔!”程筱築開心地向父母道再見。
“好。”程父笑着。
於是，車子緩緩駛動，出發去接尹湘了。
尹湘在家門口已經等待多時了，她心裏緊張得很，不曉得程筱築說的那個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一輛車駛近，在她面前停下，首先下車的是程筱築。
“尹湘，你等很久了嗎?”
“還好。”
聶少凡和方磊也下車了，程筱築簡潔地為方磊和尹湘介紹：
“方磊。尹湘。”
“你(你)好。”兩人互相點頭致意，對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滿意。
“第一類接觸完了，可以上車了吧?”聶少凡開玩笑地說。
程筱築噗哧—笑。聶少凡形容得真是好啊!他們這樣好像是來參加“來電五十”喔!
兩位當事人倒是大方地相視一笑，然後坐上車，程筱築也馬上鑽進後頭和尹湘坐在一起，一行四人往日的地——位於南投仁愛鄉的廬山溫泉出發了。
一路上，年紀相當的四人說說笑笑，加上又有程筱築特意穿針引線，使得尹湘和方磊在這一、兩個小時的車程中，很快對對方有進一步的認識，感覺也比較放得開，沒那麼拘束了。
抵達廬山後，他們先到聶少凡和程筱築事先預訂好的飯店放行李，順便休息一下。
“哇!好棒喔!”當程筱築進入她要住宿的小木屋后，她發出了驚嘆聲。
“筱築，有這麼誇張嗎?”尹湘笑望着興奮得到處看看的程被築。
看過了整個環境的程筱築，在床鋪坐了下來。“你不知道我以前就想體驗一下住小木屋的感覺，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小木屋跟一般飯店房間有什麼不一樣嗎?”尹湘納悶地問。
“住小木屋感覺比較浪漫啊!”程筱築漾開了一抹燦笑。
“原來如此。”尹湘想不到程彼築雖然個性大而化之，但仍是會喜歡浪漫的感覺。
敲門聲響起。
“聶少凡他們過來了。”程被築跑去開門。
“要走了喔！”聶少凡和方磊站在門口。
“好。”
四人準備開始好好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之中。
不過……
“聶少凡，你幹嘛把你的東西都丟到我這兒?”程筱築有些生氣地問道。
她背了一個側背的包包，把她的重要物品，如錢包等都放在裏面，她還帶了瓶礦泉水，口渴時隨時有水可以喝。而那個該死的聶少凡竟然把他的車鑰匙、皮夾、手機等都丟進她的背包里，害得她的包包頓時變重不少。
“我怕我的東西不見了，所以放在你那裏比較安全。”聶少見解釋原因，可是由他唇角隱隱帶着一抹邪笑就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
“可是我背着這些東西很重耶!”程筱築皺着眉頭。
“你不希望我的東西不見吧?”
程筱築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吧!放我這兒，我幫你保管。”
聶少凡眼眸里凈是奸計得逞的笑意，可程筱築沒注意到。“方磊和尹湘都走遠了，我們快跟上他們。”
“喔!”
***
廬山溫泉和信義鄉的東埔溫泉同列南投兩大溫泉鄉，日據時代稱為“富士溫泉”，由於距離霧社、清境和合歡山相當近，所以近年來溫泉飯店林立。
他們從溫泉入口的廬山弔橋開始走起。廬山弔橋橫跨塔羅灣溪，是廬山地區最著名的景點，它將廬山溫泉明顯的隔開成新舊兩肚。
而程筱築為了讓尹湘和方磊有更多相處的機會，她刻意拉着聶少凡走在他們後頭，形成兩對的情況。
“聶少凡，你別走那麼快，我會害怕。”程筱築恐懼地抓着他的手臂。天知道，她的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瞄。
“筱築，我知道你有懼高症，所以我才走快一點，你走愈慢會愈害怕。”聶少凡笑着說。“來!我摟着你走。”
程筱築偎在他的懷裏，又再次感受到被他抱在懷裏的安心感覺。暖暖的胸膛使得她的恐懼感消除了許多，她似乎喜歡上這種感覺了……甚至在走完弔橋，聶少凡放開她時，她竟覺得有些失落!
弔橋彼端銜接着一條石板路，前段密佈着特產店和溫泉旅館，頗有日本溫泉勝地的風味。
因為時值天冷的季節，又適逢假日，來洗溫泉的遊客從四面八方湧來。
“這邊遊客變得比較多！”方磊說道。
“可能是因為大部分的飯店及特產店聚集在這邊的關係。”聶少凡淺笑着。“回來時再來逛逛這些特產店。”
他們繼續沿着石板路走下去，邊走邊聊。
“好久沒出來走走了。”程筱築感慨着。
“也不知道是誰平常假日老窩在家裏睡覺、看電視的?”聶少凡閑閑地說。
方磊和尹湘極有默契地望向程筱築，程筱築不好意思地以笑帶過。
“少凡這麼一說，讓我想起了大學時代，少凡常常在放假時拉筱築出去玩，筱築每次都心不甘、情不願的。”
“為什麼?”尹湘問程筱築。
“因為他都不先問問我要不要去，就拉着我走了。”程筱築瞪着那個不懂得何謂“尊重”的人。好幾回她怎麼樣都不肯跟他去，可到最後還是被他脅迫去。
“你也別忘了那時你玩得比我還瘋!”聶少凡好心提醒她。
程筱築噘着嘴無話可說，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筱築還是被少凡治得死死的!方磊在心中如此想着。
而尹湘則是發現他們的相處模式很好玩，這是她在學校所無法見到的一面。
他們走走停停地欣賞着大自然風光，漫步來到了櫻花公園。
此時正值櫻花季節，滿山的紅櫻和點點寒梅形成美不勝收的景色，加上倚着公園的碧綠山景同樣令人賞心悅目，吸引了許多遊客駐足拍照。
程筱築興緻勃勃地拉着尹湘跑去取景拍照了。
“看到這片美好的景觀，什麼煩惱都不見了。”方磊向遠方眺望，深呼吸了一口氣，心有所感地說。
聶少凡搭上他的肩。“你有什麼煩惱?”
“還不是工作壓力。”方磊輕嘆氣。
“喂!喂!出來度假嘆什麼氣呢?”聶少凡不贊同地看着他。
“是，我知道。”方磊呵呵笑了兩聲。
“聶少凡、方磊，你們快過來照相!”
他們看見程筱築開心地招手要他們過去。
“這趟出來，筱築是最高興的吧！”方磊如是說。
“嗯！”聶少凡臉上掛着漫不經心的慵懶笑意，只有深邃黑瞳中流露出似有若無的柔情。
他們走過去加入她們的拍照行列，等到拍得差不多了，他們坐在草地上休息。
程筱築拿出礦泉水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后，正要蓋上瓶蓋，卻被聶少凡搶去大口大口喝着，她氣急敗壞地說：“這是我的耶！”
“我渴了。”他簡單明了地說。
程筱築把水搶回來。“上面有我的口水，你不覺得噁心嗎?”
“我不這麼認為。”聶少凡靠在她耳邊小聲呢喃：“我倒覺得這是間接接吻。”
瞬間，程筱築頰邊浮起了兩朵紅雲，她連忙推開他。“你在胡說什麼!”
聶少凡唇邊含笑地欣賞着她少有的羞態。
忽然有人在聶少凡面前站定，朝他說道：“先生，可以麻煩你幫我們照張相嗎?”
是一個看起來像大學生的女子，她漾着笑臉請求聶少凡，她身後站了幾個跟她年紀相當的女生，似乎十分期待聶少凡能答應。
“當然可以。”聶少凡起身幫她們照相。
那群女生興奮地歡呼。
同樣的情況也在方磊身上見到，程筱築和尹湘看他們幫人照相照得頗為高興。
“帥哥就是帥哥，走到哪裏都有人追着跑。”尹湘笑着說。沿途上，他們兩人不知幫過多少人拍照了。
“是啊。”程筱築也笑了。這種情形她早已司空見慣了。
聶少凡和方磊先後回來了。聶少凡說：“休息夠了就走嘍!”
由櫻花公園再往前行，道路轉為林蔭密佈的小徑，穿小徑于山拗之間，沿途右靠峭壁，左鄰溪谷，還可以看到山谷下有些地方在冒煙。步行沒多久便到煮蛋池，此地有數家茶館依山而築，可供遊客用溫泉水煮麵、品茗。
煮蛋池是溫泉的露頭區，水溫高達八十至九十度。
茶館裏充滿了人，很多人也在煮蛋池附近圍觀，程筱築他們也在其中。
“聶少凡，我們也去買蛋來試試。”程筱築話是向站在身邊的人說，可眼睛一直注視着池裏面的蛋。
“好，錢拿來。”
程筱築打開包包，拿出他的皮夾給他。
“少凡，我跟你去。”方磊說。
過了一會兒，他們每人一顆蛋將它放進池子，幾分鐘后拿上來。程筱築迫不及待將蛋殼剝開，咬了一口，裏面蛋黃已熟，蛋白成果凍狀，吃起來口感十分特殊。
“跟用普通的水煮出來的蛋不太一樣。”程筱築發表感言。
其他三人也跟進。
“嗯……有溫泉的味道。”尹湘笑說。
方磊微笑道：“我和少凡也買了泡麵，我們來吃吃看用溫泉水煮出來的面是什麼滋味。”
尹湘接話：“好是好，可是沒位子坐耶!”環視茶館皆坐滿了人。
“沒關係，我們站着吃就好了。”聶少凡相當隨興。
就這樣，他們站在欄杆旁一邊吃着面一邊觀賞山景，倒也能自得其樂。而接下來的時間，他們都在探訪大自然的美景，與天地來一場最親密的接觸。
***
選在泡湯時間結束前三十分鐘，他們才跑來享受泡湯的樂趣，理由是人會比較少。只不過，程筱築和尹湘來到日式泡湯池，而另外兩位男土則選擇去溫泉游泳池。
“哇!好舒服！”程筱築泡在池子裏，有着巨大的滿足感。
尹湘也發出滿足的嘆氣聲。“是啊!泡泡溫泉后，我覺得整個人都舒暢許多。”
“在這環境優美的地方泡湯，真是人生一大享受。”程筱築愉悅地環顧長形的泡湯地，空間寬敞，後方的山水造景加上夜間的燈光，感覺非常浪漫。“有機會我一定還要再來。”
“和少凡?”尹湘打趣着。她已經改叫聶少凡名字了，而不是生疏地稱呼他為聶老師。
程筱築冷哼一聲。“我才不要再和他來。”
“喔?”尹湘心時想：筱築要不是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就是她在口是心非。而她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經過今天相處下來，她看得出來程筱築是依賴聶少凡的。
“不要再談我和聶少凡了，說說你吧!我都沒問你對方磊的感覺如何呢!”這才是這趟旅遊的目的。
“嗯……”尹湘故意吊她胃口。
“快說啊!怎樣?”今天看他們有說有笑的，情況應該很好吧?
“不錯啦！”尹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出口。
“就這樣?”程筱築皺眉。“可不可以說得具體一點?”
“方磊他人很好，幽默風趣又很健談，對人也很體貼，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尹湘坦白自己對方磊的感覺。
“那就是說你喜歡他嘍?”
“嗯!”
“太好了!我這個‘介紹人’算是當成功了！”程筱築不禁得意起來了。
“筱築，你忘了還有方磊那邊嗎?說不定方磊對我沒意思呢。”
“你放心。”程筱築給尹湘一個笑容。“我會要聶少凡去探探他的口風的。”
另一邊的游泳池——
聶少凡和方磊游完幾趟就靠在游泳池邊休息。
“好久沒游泳了，覺得四肢都僵硬了。”方磊笑着說。
聶少凡微挑起眉。“怎麼?才游一下子就累了?”
“累?開玩笑!我再游個幾趟都沒問題!”方磊帶着自負的笑容。
“你可別逞強，我不想待會兒這裏出了人命。”
“我不是筱築，這招對我沒用。”方磊不為好友的毒舌所怒，反而笑得十分開心。
聶少凡揚起一抹笑。“換成筱築，她可能已經氣得哇哇大叫了。”心裏想像着她氣呼呼的樣子。
“是啊!我看她還會當場游幾趟給你瞧瞧呢!”
說完，兩個人都輕笑出聲。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她會興起當‘媒人’的念頭。”方磊朝聶少凡笑着說。
“反正你也挺樂在其中的，不是嗎?”聶少凡戲諺地說。
方磊笑而不語。
聶少凡從好友的態度看得出來他對尹湘的感覺。他說道：“喜歡就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這還用你說!”方磊露出自信的笑容。
聶少凡也笑了。
“我們來比賽?”方磊下挑戰書。
聶少凡則是給他一個“有何不可”的眼神。
兩個外表出眾的男子猶如水中較龍在游泳池中較勁着，引來游泳池畔人們的注意，甚至還有人幫他們加起油來，氣氛變得熱絡起來了。
聶少凡和方磊不知他們已成了注目的焦點，只是賣力地游着，不想輸給對方。最後，聶少凡比方磊早一個半身先到達終點，而場邊也響起熱烈的鼓掌聲。
“好傢夥!泳技一點也沒退步。”方磊甘拜下風。
“你不也一樣?”聶少凡扯出一抹淺笑。
兩人露出了惺惺相惜的眼神，對他們所引起的鼓噪不以為意，像是早已習慣了。他們從游泳池上來，準備和程筱築及尹湘會合。
當他們從更衣問出來時，有兩個女人大膽地過來攀談。
“你們游得好棒哦！”從他們一踏進游泳池，她們就一直注意着，看到他們要走了，她們也趕快去換上衣服，鼓起勇氣主動出擊。
聶少凡和方磊對看一眼，沒說什麼就走了。女人們不死心，跟在他們後頭想再和他們說話。
“你們從哪裏來的?”
“你們還會在這裏待多久?”
“我們可以和你們做朋友嗎?”
聶少凡和方磊不理會身後的聒嗓，走出溫泉游泳池，就看見程筱築在那兒等了。聶少凡走向前去自然地環上她的纖腰。“泡得舒服嗎?”
程筱築點點頭。“她們是誰?”她看到他們身後跟了兩個女人。
聶少凡想回答，卻被方磊的問話給打斷。“尹湘呢?”
“去洗手間了。”程筱築說完又看着聶少凡，等着他的回答。
“無聊的女人罷了。”
程筱築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們一定又是被這兩個人迷得團團轉，想過來搭訕。她戳着聶少凡的胸膛。睨着他說；“不錯嘛，去游個泳也能惹桃花。”
聶少凡淡淡地笑了起來，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接着，尹湘來了，他們就回飯店休息了。
那兩個女人以為程筱築和尹湘是他們的女朋友，摸摸鼻子識相地走了。
***
回到飯店小歇一會兒，程筱築就把聶少凡拉出去，叫方磊陪着尹湘，替他們再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這麼好興緻啊?找我出來看美麗的夜景。”聶少凡扯開一抹迷人的笑容。
他們正站在飯店外一處較偏僻但可看見山下夜景的地方。
“有事要拜託你啦!”程筱築誠實地說。
“原來是要利用我。”
“什麼利用?你不要說得這麼難聽。”
“難道不是嗎?”
程筱築白他一眼，懶得再跟他爭了。“你說是就是嘍。”其實，換個角度想想，也算是利用啦!
“是尹湘的事吧?”聶少凡開門見山地說。
“嗯!”程彼築再次為他總是能抓到她的心思而感到佩服。“想請你幫我探探方磊的口風，看他對尹湘感覺如何。”
“你可以自己去問方磊!”
“我怕他不會告訴我實話。”
“為什麼?”
“因為是我介紹尹湘給他認識的，就算他覺得尹湘不好，也不好意思告訴我吧?”程筱築說出她的理由。
聶少凡失笑道：“你想太多了!方磊是那種實話實說的人。”
“哎呀!不管了，你幫我問就對了。”程筱築耍起賴來。
“老實告訴你，剛剛我和方磊在游泳池時就聊到這件事了。”聶少凡的眼眸裏帶着寵溺的笑意。
“真的嗎?他怎麼說?”她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我想方磊對她有好感。”
“太好了，我要趕快回去告訴尹湘。”
他拉住了她，笑說：“你不是要讓他們有多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我一時高興忘了嘛!”程筱築臉上漾着笑，還好他提醒了她。
“我們欣賞一下夜景再走。”聶少凡微笑地望着她。
“當然好啊!”
他們並肩仰望着冬夜燦爛的星空，俯視着山下的百家燈火，她幾乎是沉醉在漂亮的景色當中。一陣冷風拂過，令她瑟縮了一下。
聶少凡察覺到了，他展開他的大衣將她納入懷中。
程筱築起初嚇了一跳。可隨即為他體貼的舉動感到十分窩心，
她嘴角綻開了甜笑，問他說：“怕我冷啊?”
聶少凡臉上是“你說的是廢話”的表情。
程筱築鼓着嘴。“我知道了啦!”
依在他的懷中，程筱築的心思已然不在她眼前的美景上，而跑到了他身上。
她貪戀地汲取他溫熱的氣息，她終於可以確定她是真的喜歡上在他懷裏那種舒適安穩的感覺了!
“聶少凡，你有擦香水嗎?你身上好好聞!”她嘴裏咕噥着，像只小貓似的膩在他懷中。
聶少凡因她的話而揚起一抹笑容，笑容里有着對她的柔情。他低頭看到她星眸微閉，他輕聲道：“累了?”
程筱築點點頭。今天玩了一整天，也走了很多路，是有些累了。
“那我們回飯店。”
“好。”
隔日早上，程筱築告訴尹湘她從聶少凡那裏問來的事。
她昨晚回來看見尹湘已就寢了，心想她可能也累了，也就沒機會說了。
“筱築，你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
聽到程校築的回答后，喜悅在尹湘心裏慢慢地泛開來。
“方磊是個好男人，你可要好好把握住猩!”程被築替她加油。
“這我知道，可是……”尹湘忽然皺起眉。
“可是什麼?”
“我們今天就回去了，以後他在北部、我在中部，怎麼把握啊?“
原來尹湘是在苦惱這個啊!程筱築淺笑道：“你們可以先用電話培養感情啊，要見面的話，坐車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又不是離得很遠：只要你積極一點，距離不是問題啦!”
“你說得沒錯，可如果我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太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了?”
“你要是在意這個，方磊就不會是你的。”程筱築故意危言聳聽，其實她相信方磊會有所行動的。
是啊!她不能傻傻地等方磊行動，萬一他一點表示都沒有的話，那要怎麼辦?
“我知道了。”尹湘心底下了決定。
這天，他們到廬山附近的景點走走看看，像是碧湖、清境農場等着名地方。而因顧慮到方磊還要回台北，他們不敢待太晚，下午兩點多就起程返家，結束了兩天一夜的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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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芙整理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