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你能幫我嗎?」丁夢宜向江一森說完事情始末后,不確定地問。

「當然可以。」江一森很爽快地一口答應。

丁然出事後,丁夢宜請假到處奔波的事哪逃得過他的眼睛。他一邊悄悄地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一邊已開始暗中行動。他的家族勢力遍佈世界各地,透過他出面聯繫,腎源的事已經確定下來。至於錢嘛,對於他來說更是九牛一毛的事。

正當他煩惱着不知該如何說服丁夢宜接受他的幫助時,她居然主動找上門來,這讓他大喜過望,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真的願意幫助我?」她有點不敢置信。

「當然。」江一森回答得簡潔有力,「怎麼?平時對我太壞,所以怕我以牙還牙、見死不救嗎?」

「對不起。」丁夢宜有些難為情,難得他既往不咎,她為自己之前對他的態度感到不好意思。「謝謝你。」

「先別急着謝我,待會兒妳可能就要罵我了。」江一森似笑非笑地說。

「怎麼會。」丁夢宜不懂他的話,「你不是答應要幫我嗎?」

「是這樣沒錯,不過……」他故意頓住。

「不過什麼?」丁夢宜瞪着他,「你想反悔嗎?」

「面對這麼漂亮的小姐,我絕對說話算話,只是……」江一森故意拉長語調賣關子。

「你說啊,你到底想怎樣?」丁夢宜急了,父親的病可開不了玩笑。

江一森慢吞吞地道:「我有一個條件。」

丁夢宜愣了一下,「條件?」

「對,條件。」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心無條件幫我,哼!」丁夢宜覺得好失望。

江一森呵呵地笑起來,「我剛才不是說過妳過一會兒就會罵我,沒說錯吧?」

丁夢宜氣鼓鼓地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冷血?人命關天的事還想談條件!」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江一森表情冷淡,「要不要接受隨便妳。」

她看到他那事不關己的冷漠嘴臉真想一走了之,可是父親的身體狀況實在容不得她使性子。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丁夢宜要自己冷靜下來。

「很簡單,妳一定做得到的。」江一森緩緩地把條件說出:「我負責搞定腎源,請世界上最好的專家和醫生為妳父親動手術;住全台灣最好醫院的私人病房,請最棒的私人護理來照顧他,所有的費用由我負擔,妳完全不用操心,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什麼事?」

丁夢宜被他種種周密的安排打動,如果真是這樣,那父親的身體應該很快就能恢復。

「做我的女朋友。」他緩緩地道。

「什麼意思?」丁夢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傢伙在搞什麼東東?

「做我的女朋友。」江一森又重複一遍,「我們之間定一個協議,我做到以上承諾的事;而妳則要絕對服從我,做一個女朋友該做的事。」

「這不可能!」她脫口而出,「虧你說得出口!」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他表現得很淡然。

「這種事只有你才想得出來!」丁夢宜極力反擊,「這是趁人之危!」

「我承認。」江一森並不動怒,「我是個商人,不可能做出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妳說對嗎?」

「可是這樣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他笑了笑,「難道妳覺得自己對於男人來說,沒有任何價值嗎?」江一森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丁夢宜,「妳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還不至於讓我倒胃口。」

「你並不缺女人,何必……」

「妳應該感到榮幸才對,這表示我對妳有興趣。」

「如果我不答應你的條件,那又怎樣?」

江一森一臉平靜地看着她,「無所謂,我不會強迫妳,畢竟這只是個交易。」

「也就是說,如果我拒絕,你就絕對不會伸出援手?」

「沒錯。」江一森面無表情的回答,但心底也在暗暗罵自己冷血。

其實不管有沒有這個交易他都會幫她,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更何況那人又是她的父親,只是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將她綁在身邊。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丁夢宜的心隱隱作痛,雖然一直很不滿他的衝動個性,可她完全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卑鄙的人。

「妳決定如何?」江一森雖然故作不耐煩,卻緊張得手心全是汗。

「我如果成為你的女朋友,必須做些什麼?」丁夢宜的口氣軟了下來。

「做妳該做的事。」江一森見她已有些動搖,趕緊乘勝追擊。「做人家的女朋友妳說要做什麼?」

「那……包括那個嗎?」她尷尬地問。

「哪個?」江一森明知她的擔憂,卻裝模作樣。

「明知故問!」丁夢宜的臉霎時漲得通紅,「可惡!」

「喔!」江一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明白了,妳是說做愛嗎?」

她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臉上的紅潮一下子傳到了脖子,「如果包括那件事,我才不要答應你!」

如此的嬌態把眼前的江一森撩得全身都躁熱起來,他意亂情迷地直盯着她,真想馬上撲上去狂吻她的紅唇和粉頸,紓解自己的生理慾望。可是為了不功虧一簣,他強忍住了,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妳以為我會強暴妳嗎?我還不至於這麼暴力,不過關於這項內容我還在考慮之中,要不要做還得看妳本人的魅力夠不夠。想要和我上床的女人可得有特殊本領才行呢!」

丁夢宜又羞又急,「你別那麼噁心行不行!」

「別想那麼多,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也是妳的榮幸,一個大帥哥願意和妳……」他慢慢走近她,存心看她生氣的樣子。

「你根本沒有誠意做這個交易!」她惱怒地往後退一步。

江一森嘻皮笑臉的,「那就是說妳決定和我做這筆交易啰!」

丁夢宜沉思了一會兒,終於做出了決定。「好,我答應你。」

江一森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真的?儘管有可能發生那種事妳也願意?」

「嗯!」丁夢宜深吸一口氣,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只要能救父親,什麼我都願意做。」

他看着這個小丫頭一副大義凜然、忍辱負重的樣子,真是又憐又愛。「嘖嘖,真是孝順的女兒,令人佩服。妳的一片孝心會有好報的,妳父親鐵定會沒事。」

「如果我父親有事,你就死定了!」丁夢宜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接着轉身欲走,卻被他用力一拉,隨即便倒在他的懷裏。

「你幹什麼?」她反射性地奮力掙扎,「想吃豆腐啊?」

「噓,溫柔點。」江一森的手一點也沒放鬆,「別忘了,協定即刻生效,妳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還能拒絕我的要求嗎?」

她頓時啞然,只能任憑他又摟又抱。

江一森抱着她又柔軟又性感的嬌軀,心裏十分喜悅。

「妳真是個天生尤物。」江一森還不忘送上讚美。平日潑辣孤傲,常對他怒目相向的小辣椒如今服服帖帖地躺在自己懷裏,這簡直像作夢一樣。

江一森不禁暗暗佩服自己機智過人,想出這麼個妙招來制伏她,雖然有點趁人之危,且有損他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的大男人形象,但為了有機會和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親密接觸」,讓她真正愛上自己、被他征服,他也只能選擇這麼做。

為了拯救未來丈人的性命,江一森一點也不敢怠慢,以最快速度安排好一切,並將世界一流的醫生全請到台灣最好的醫院為丁然操刀。本來他也可以將丁然送到國外做手術,但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所以醫生建議還是留在台灣動手術較安全。

總之,江一森提供最好的醫療,而且一切進行順利。在丁然動手術的那一天,他寸步不離的陪丁夢宜在手術室外等待。

「伯父吉人天相,沒事的。」江一森坐在她旁邊緊握住她的手,安撫她緊張的情緒,給予她力量。

丁夢宜感激地對他微笑,卻沒有力氣回話。江一森買來的食物她一口也吃不下,除非父親平安地從手術室出來,否則她的心安定不下來。

幸好江一森履行了他的諾言,每一個安排都無可挑剔,而且在整個過程中表現出一個成熟男子鎮定冷靜的風範。

這使得處於混亂狀態的丁夢宜感覺似乎有一個安全的依靠,內心原本對他的好感又開始復蘇。

丁然的手術十分成功,經過一段時間觀察后也沒出現排斥現象,讓丁夢宜終於放下心來。

江一森把丁然安排在最高級的私人病房,請了兩個專業的私人看護照顧,並且派人購置上好的營養品送去給他補身體。

丁然的身體恢復得很快,但他不願在醫院裏獃著,直嚷着要回家,所以大家只好把丁然接回家。

江一森自然而然地以准女婿的身分和丁夢宜一起接丁然回家,這是他第一次來到丁家,看到擁擠的房間和破舊的傢具,他不禁一陣心酸,這小丫頭一直以來就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裏嗎?難怪她有時候會顯得過於敏感。現在他是她的男朋友,如果為她做點什麼,她應該不會再像上次他給苗莉莉一筆錢的那麼震怒了吧!

江一森馬上替丁家在市郊選了一棟豪華別墅,從世界各地訂購名貴傢具運送到台灣,說是為了慶祝丁然恢復健康而送的大禮。他要為丁夢宜解決後顧之憂,全心全意營造兩人的浪漫世界。

等丁夢宜知道這件事時,丁然和丁夢露已經在苗莉莉的慫恿之下搬進了新家。她為此深感不安,父親的病已花了江一森很大一筆錢,現在還要接受這樣一個豪華的家,她並不是他的什麼人啊,只是一個交易上的女友而已,何況她根本沒有付出什麼。

「別再為我們家做那麼多事了,我怕還不起。」她不得不向江一森抗議。

他胸有成竹地應對,「妳別低估了自己的價值。」

「可我什麼都沒付出啊!」

「妳是在提醒我,妳該履行女朋友的義務了嗎?」江一森惡作劇地欺近她,「別著急,我會讓妳如願的。」

丁夢宜看到他笑容里的邪氣,立即緊張起來。「我要做什麼?」

「別慌,遊戲馬上開始。」他說完便扔給她一份東西。

她拿過來一看,是一份協定書,上面列了她必須做的十幾項義務。包括要陪江一森出席各種宴會、酒會及公共場合,要答應做他的助理,和他在同一個辦公室內一起辦公;甚至要搬到他的別墅里,同在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另外不得和別的男人有太多接觸,不得接受任何男人的邀請,未經他同意不得參加任何集體活動等等。

「也就是說,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面對你?」丁夢宜不敢置信地看着這些完全限制自己自由的苛刻條件,真是太過分了。「你不覺得這像軟禁嗎?」

「妳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江一森微微一笑,隱隱帶着幾分得意。「妳已經是我的人了。」

她覺得這話特別刺耳,「我又沒有賣給你!」

「別跟我討價還價。」江一森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看這條約定:丁夢宜要對江一森的話言聽計從,不得違背。」

「這簡直是不平等條約嘛!」丁夢宜嚷起來,「我又不是你的附屬品!」

「妳是我的。」江一森慢條斯理地把話說清楚,「這個交易我們一早就說好了,妳不能反悔。」

「如果我反悔呢?」丁夢宜實在不想認這個帳,欠債還錢,大不了免費替他打一輩子工。

他臉立即一沉,「如果妳敢,那麼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江一森的臉色讓她嚇了一跳。

「我會採用一些非法手段,讓妳家人都活在恐懼中。」他知道這個小妮子不怕死,他只好拿家人來恐嚇她。

「你敢!」丁夢宜怒火攻心,這分明是威脅她。「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妳也許不怕。」他不動聲色地說:「只不過不知道身體剛剛好轉的伯父怕不怕,還有可愛的小妹妹夢露不是馬上要參加考試嗎?」

「你別傷害他們!」丁夢宜情急之下暴露了自己的弱點,「你這個人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嗎?」

「那就要看妳配不配合了。」

「怎樣配合?」她泄氣地問。

「馬上收拾行李搬來和我一起住。」他語氣篤定的說。

「非要這樣嗎?」丁夢宜還是不甘心就此投降。

「我說過別跟我討價還價。」江一森表面上冷酷無情,但心裏卻一陣竊喜,「這只是第一步。」

最後,丁夢宜只好答應搬進江一森的別墅。

一走進他的豪華別墅,她就到處找自己的房間。

「這間應該是我的吧?我喜歡。」她正想把行李搬進去,江一森卻從背後扯住她。「妳搞什麼鬼,別惹火我。」

「我哪裏惹火你了?」丁夢宜故意裝傻,「我連選個房間的權利都沒有啊,這裏房間這麼多。」

「妳的房間已經選好了。」江一森霸道的拉着她上二樓。

「這就是我們的房間。」江一森打開他的房間,特意強調「我們」這兩個字。

丁夢宜早就猜到他會這麼做,只是心裏還是懷着一丁點的希望,期盼能逃過這一關。她無法想像與這樣一個霸氣的大男人住在一起會有多恐怖、多凄慘。

「能不能單獨給我一間房間?」丁夢宜做出可憐的小女人狀,「我和別人一起住會很不習慣,晚上會經常做惡夢,這樣睡不好就會影響皮膚,那以後你帶我出去就會很丟臉,人家會說你的女朋友怎麼這麼難看,根本配不上你嘛,你想這損失是不是太大了?不如你我分房睡,這樣既可以保證睡眠品質,保養我的皮膚,又可以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豈不是兩全其美……」

看着眼前這個小女人絮絮叨叨地說了這麼多,江一森又好氣又好笑,「妳不用說這麼多廢話,妳這小腦袋裏在打什麼主意我一清二楚。」

「沒想到你竟然明白我的想法,看來我們還滿有默契的嘛!」丁夢宜滿臉堆着笑容,「那麼我就……」

「妳想都別想。」他的回答依然殘酷。

「我討厭死你了!」她氣急敗壞之下,只好威脅他:「我可告訴你,我這個人睡覺有夢遊習慣,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我可說不準,萬一發生什麼事你可別後悔。」

他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臉,還滿面笑容的回應:「是嗎?這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喔,我最喜歡和夢遊的人打架了,反正我人高馬大,和誰打架都應該不會吃虧的。」

丁夢宜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再說一遍,妳只能睡這兒。」他的臉上揚起勝利的笑容。

順着江一森的目光望去,她看到房裏只有一張大床時真是欲哭無淚,從今以後她就要與狼共眠了,真是令人不寒而慄。

「來,小宜,坐下來。」江一森在床邊坐下,拍拍旁邊的位置。

「江先生,我想站着……」

丁夢宜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一把抓住她的手,稍稍一使力讓她反應不及地跌坐到柔軟舒適的床上。

「別考驗我的耐性,親愛的。」他把身體俯下來,將嘴湊到她的耳邊,「到現在妳還不肯叫我的名字嗎?」

丁夢宜抗拒地別過臉,「別靠這麼近。」

「如果妳再不改口,我不只要靠近,還要……」湊得更近的江一森故意頓了一下,「吻妳。」

丁夢宜嚇得大叫,「不要、不要!」

「叫我森,聽到沒有?」他的唇已經快要貼上她的唇了。

「森、森。」

丁夢宜乖乖地臣服,但沒想到這兩聲卻反倒激起江一森的慾望,令他無法自制地飛快吻住她的唇。

「你、你說話不算數……」丁夢宜喘息着左躲右閃,但哪裏掙脫得了。

江一森用力壓制住她的身子,讓她根本動彈不得,美麗的紅唇被他又舔又咬,連甘甜的小舌也不放過,逼得丁夢宜快要無法呼吸。

「討厭,放開我……」她斷斷續續地抗議着,卻無濟於事,衣服在扭動掙扎中脫了幾個扣子,酥胸有大半露在外面。

江一森更加肆無忌憚地把頭埋在她的胸前,以熱烈無比的語氣道:「真想要了妳,我的小寶貝!」

她嚇傻了,這瘋狂的野獸說不定真會做出不理智的事來,最好還是不要刺激他。她不再掙扎,只是帶着哭腔說:「你真的要逼我嗎?」

丁夢宜的這句話讓江一森猛然驚醒,這個女人是他的最愛,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她心不甘情不願地獻出身子。

「起來換衣服吧。」江一森平靜下來,讓自己的慾望冷卻下來后,便站起來背對她。「我要帶妳去參加一個酒會。」

企業界的大型宴會裏,賓客雲集,觥籌交錯。

自從做了江一森的「女朋友」后,丁夢宜已跟着他出席過不少各式各樣的商界酒會、舞會,背景傲人、財勢雄厚,本身又俊朗有型的江一森自然是這些場合的主角和焦點,而他身邊的丁夢宜相對的成為最受矚目的女主角。

人人都在猜測,這個清純如女大學生般的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有什麼樣的背景和資歷,竟能讓江一森這個黃金單身漢對她情有獨鍾,將她當作固定女伴帶在身邊;而且兩人像極了金童玉女,那寸步不離的甜蜜狀,時時引起眾人的艷羨,也常常登上雜誌的封面。

不過今晚的酒會相當特別,它是身為慈善商會主席的江一森與堅守崗位的醫護人員和醫療機構發起的募捐慈善酒會。他的號召力當然毋庸置疑,酒會裏商界名流雲集,熱烈而隆重。

剛走進會場,江一森就很強烈地感受到周圍男士投射過來的驚艷目光,他知道這些目光全停留在身邊的丁夢宜身上。這個潛力良好的小丫頭經過他這段時間的調教后,不僅清純可愛,而且逐漸散發一種高貴明艷,嫵媚性感的迷人氣息。

她穿着一襲白色晚禮服站在貴夫人和名媛淑女們之間顯得那麼出類拔萃。

江一森很有技巧地帶着丁夢宜在會場上走動,因為這個讓他驕傲的女朋友隨時有可能被那些好色的公子哥們拐走。他是個佔有欲很強的男人,絕對不容許別的男人接近她,哪怕僅是碰碰杯或禮貌上的問候也不可以。

整個晚上江一森直拉着丁夢宜的小手不放,不但讓虎視眈眈的男士們無法接觸,也讓那些想藉機親近江一森的名媛淑女們希望落空。

不過倒是有一個人完全不怕碰壁,這人就是曾經羞辱丁夢宜的何美美,江一森的遠房表妹。

「表哥……」何美美一看到江一森一邊嬌滴滴地呼喚,一邊勾上他另一邊手臂,一副關係不淺的表情。「人家最近老是找不到你耶!」

江一森很不自然地推開她的手臂,「我很忙。」他的回答簡潔冷淡,對於這個表妹他向來不怎麼喜歡,但礙於親戚情面也不好太過推拒,可自從上次她得罪丁夢宜后,他就徹底和她斷了來往。

「表哥,你最近都忙着和這個女人約會吧?」何美美恨極了這個讓她看不起的女人,她聽說表哥和這個女人在交往,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樣一個出身貧賤的人怎麼能搶走她最心儀的表哥呢?而且還整天跟他同進同出,簡直氣死人了。

「與妳無關。」江一森冷冷地回答。

他拉着丁夢宜轉身欲離開,但何美美卻仍不識趣地纏上來。

「表哥。」何美美不甘心地拉着他,「不要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會自眨身價的。」

她的話讓江一森的臉色立即沉下來。

「別招惹我。」

「表哥,我不是說你。」何美美急着辯解:「我是說有些女人自己不知廉恥地賴上你……」

「妳最好收回剛才的話。」他強忍着怒氣打斷她的話,畢竟這裏是公共場合,他不想把事情鬧大。

「表哥,你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

何美美仍想撒嬌,但卻被他的一聲低吼給打斷。

「閉嘴!」

「表哥……」

何美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江一森一瞪將話吞了回去。

江一森憤怒地道:「馬上離開這裏!」

何美美看了他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江一森望向一旁的丁夢宜,「她就是這樣沒教養,別放心上。」

丁夢宜忍不住譏諷一句:「全是你自己招惹來的。」

他剛想說些什麼時,忽然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向他們走過來。

江一森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去,恭恭敬敬地道:「乾爹,你也來了?」

老人疼愛而讚賞地打量着江一森,兩人熱烈地握手、擁抱。

「乾爹,沒想到你會專程從加拿大趕回來,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你舉辦了那麼大型的活動,我當然要回來捧你的場。」老人滿臉笑容地望着他。

「乾爹,你不是去馬爾地夫度假了?我還以為……」一向桀驁不馴的江一森此時居然像個孩子般興奮地和老人聊了起來,完全忽略一旁的丁夢宜,手不知什麼時候緩緩鬆開。

整晚被牽住手的丁夢宜難得可以輕鬆一下,十分開心。她不解地看着這對相談甚歡、旁若無人的一老一少,真沒想到平時目中無人的江一森也會對人如此熱情恭敬。

江一森的乾爹不但是加拿大首屈一指的華人富豪,憑白手起家打下江山,深得世界華人商界的推崇;更是江一森從商的啟蒙恩師,給過他很多幫助,兩人情如父子,也是一對很談得來的忘年之交。

解脫的丁夢宜倒落得輕鬆,悄悄逃離江一森的身邊,拿了些小點心和一小杯紅酒,便躲到酒會會場外的小陽台去透透氣。

「唉,跟着這個傢伙轉來轉去,頭都轉暈了。」丁夢宜在小陽台的椅子上坐下,揉揉自己被握疼的小手。這個男人實在太霸道了,一步都不讓她離開,幸好他乾爹的出現讓她逮住機會溜出來。

丁夢宜正悠哉地吃着點心時,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此人一身淺白色純棉麻質西裝,流露出優雅的氣息,英俊迷人、笑容溫和,正是曾經對她表示過好感的萬亞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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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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