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後來,張嬤嬤就收留我和翠兒,供我們吃住,我們也用自己的方式回報嬤嬤。」
秦予蝶結束了她將近七年來的故事。
聽完她的故事後,陸相思已淚流滿面。
原來,蝶兒比起自己被推入火坑還要可憐,她才十二歲,就被自己的大娘趕出來。
無處可去的她,只能和翠兒尋個地方棲身,一待就是七年;而到現在,她甚至還不明白大娘為何把她趕出來。
和蝶兒比起來,她實在是幸運多了。
「蝶兒,真是難為你了。」
「相思姐姐,蝶兒都沒哭了,你怎麼可以哭呢?」秦予蝶安慰她,事實上,她的眼淚早在念塵哥哥離開的時候就流幹了。
從那以後,她就告訴自己,無論將來碰到什麼事,都不輕易哭泣。因為,從此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再沒有人能像念塵哥哥那般懂她、憐她。
儘管那年,她才十歲。
「好,我不哭。」陸相思揮去淚水,「蝶兒,你是喜歡無情的,是不是?」
其實不消她多問,從蝶兒被趕出來后,沒離開洛陽一步這點來看,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嗯,已經喜歡他好久好久。相思姐姐,你帶蝶兒去找他,好嗎?」
「蝶兒,你已經長大,不能再追着男人跑,這樣會給人笑話的。」陸相思正在苦思在冷無情的心底,究竟是怎麼想着蝶兒的?
如果他不能接受蝶兒的身份,又或是他對蝶兒單純只是兄妹之情,那蝶兒去找他,只會落得一身是傷而已。
再說,他還有個小妾不是嗎?若讓蝶兒知道,教她情何以堪?
「不如這樣,相思姐姐讓他來找你,好嗎?」這樣總好過蝶兒莽莽撞撞的去找他。
如果冷無情願意來看她,就表示蝶兒在他的心目中還有一些地位。
「這樣啊!那你要喚他快點來哦!」秦予蝶退而求其次,想到念塵哥哥就要來找她,不禁笑開了眼。
???相較於前廳的脂粉味、酒味與嘈雜聲,張嬤嬤為秦予蝶準備的樓閣可就靜謐、清幽得許多。
曲折的迴廊、偌大的亭閣,將鶯鶯燕燕的笑語聲和客人的熱絡諠譁聲阻絕在外,形成一處寧靜的休憩之所。
所以,翠兒放膽的讓她一個人待在房裏沐浴,未在外頭把守。
滿室氤氳着水氣,不時有嘩啦啦的水聲,水花也隨着她的撈起又落下。起了玩心的她,一會兒用力拍打水面、一會兒又瞧着水珠在她手心裏溜來溜去的,自顧自的玩了半個多時辰,原本熱騰騰的水早就失了溫度。
「哈啾!」秦予蝶趕忙摀住小嘴,靈動的大眼骨碌碌向四周看去。好險,翠兒沒在外頭,否則,非得被念上半天不可。
「你想欲蓋彌彰嗎?」突地,屋頂上傳來一陣熟悉的男音。
秦予蝶驚叫,怎麼有人在她的屋頂上,她卻渾然不知,甚至還光溜溜的坐在澡盆中?
「你——念塵哥哥。」看清楚來人後,她吁了口氣,還好,不是別人。
她抓起布巾裹住赤裸的身子,可惜遮了上面卻遮不了下面。
眼角瞥見他帶着有趣的笑看着她,她慌了。「念塵哥哥,求求你回過頭去,別看!」
「你還怕人看嗎?」冷無情還是穩坐在樑上,沒有半點想移動的意思。
他來了好半晌,不巧撞見她正在沐浴!他倒是十分大方的坐下來欣賞,腦中那段過去的記憶瞬間湧現——蝶兒愛玩水,這一點還是沒變。
「當然。」秦予蝶嘟起嘴,人家還沒出嫁,身子只能留給夫君看的。
「那可不成,該看不該看的,我全看了。」他跳下來,動作迅速、靈活,身手了得。
他兩手環抱胸前,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他就要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半晌,秦予蝶猶如腹背受敵,進退兩難,只好退回澡盆中。
「你要我幫你穿衣嗎?」他佯裝好心的問她,他都下來半天,水也該涼透了。難不成,為了不給他瞧見身子,她情願受寒?
「不、不用了。」說完,她打了個寒顫,水愈來愈涼了。
「那也得由我決定。」他上前拉起濕涼涼的她,白皙的肌膚映入眼底,勾起他原始的慾望。
驀地,他低頭吻住她的檀口,溫濕的觸感令她一顫。他將舌深探,輕嘗她口中淡淡的馨香,直到她暈頭轉向時,他才鬆開她。
秦予蝶獃滯地望着他,這突兀的吻帶着霸道、帶着宣示,幾乎令她窒息。
他的眸光轉黯,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滿意地看着她為他癡迷的模樣,這才是他要的。
這個熱情的小東西,遲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倏地,他發現玩弄她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那至少比起他對待其他人的方式要好得多了。
「念塵哥哥。」秦予蝶迷濛的看着他沉思的樣子,而他閃在眼底的傲然,是她未曾見過的陌生,心跳得更快了。
念塵哥哥究竟想做什麼?
雖和他是舊識,她還是不了解他的用意,更遑論兩人已經分離這麼多年!
「聽說你找我?」他問。
「嗯。」她露出一臉的淺笑。
「什麼事?」他逼問。他要衡量這場計劃可以帶給她多大的傷害,然而,秦家人受傷愈深,他愈有快感。
「念塵哥哥,蝶兒好想你,這九年等得好久、好久。」
哼!才讓你等九年罷了。你不知道你殘忍的哥哥,要讓我此生不得回洛陽嗎?他雙眸微瞇,想起從前,內心有說不出的苦澀。
這九年的歲月,誰來賠給他?
終於,他說出他的目的:「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放過你。」
「什麼?」秦予蝶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做我的女人。」他的黑瞳依然深邃,卻多了陰冷與無情。他玩着她披落在肩后的髮絲,讓它纏上他的手,「你該不會忘了秦家人欠我的吧?」
秦予蝶瞠目,「你是回來報仇的?」
他曾發誓要為母親討回公道,在敦煌的每一天,他都憑着這股堅定的意志活着,期盼有一天回來洗刷他的冤屈。
只可惜,當他回到洛陽時,秦霸天已經死了;否則,他就是頭一個必須為昔日所做的罪孽付出代價的人。
不過,找秦家人報仇也是一樣。昔日錯待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絕不!
她緊咬紅唇不語。他所受的冤枉和折磨,都是秦家人帶給他的,她要怎麼做才能化解他的仇恨呢?
「念塵哥哥,你不能放過大哥嗎?」
「不可能!」他邪笑,她居然想替秦家人求情,她以為自己還是惹人憐愛的小女孩嗎?只要她是秦家人,她就沒有資格阻止他的報復。「我說過,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可以放過你。」
他沒忘記她曾被兄姐欺負的模樣,她在秦家過得並不如想像中的好,或許他可以將她帶在身邊,再另作打算。
「可是……」她不求自己在他的報復威脅下苟活,她只希望全家人平平安安的,雖然他們是如此地對待她。
可是,做他的女人……秦予蝶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她做他的女人,他們是朋友,不是嗎?
雖然她早已芳心暗許,也明白念塵哥哥待她甚好,就如兄妹一般善待她。
此刻,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念塵哥哥這樣的要求,一定是不懷好意的。
可,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好了,別再多說,你答不答應?」
這場交易註定是這樣的結果,他明白她一定會答應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是自私自利的秦家人。
不答應行嗎?秦予蝶猶豫着。
念塵哥哥都擺明要報復秦家,自己想必也難逃他的報復——她無意識的又咬起紅唇,先答應了他,說不定可以了解他的報復計劃,屆時,她再找機會知會大哥吧!「好,我答應你。」
「很好,過兩天我差人來贖你。」
「你要帶我去哪裏?」要離開摘月樓嗎?
「當然是我的別館冷情山莊。」他雙手環胸,純粹一副談生意的口吻,「你的賣身價是多少?」
「賣身價?我沒和張嬤嬤簽賣身契。」
「是嗎?我怎麼不曉得摘月樓是慈善機構,竟然會白養你?」他才不信,許是她這些年來替張嬤嬤賺了不少,她自個兒贖了身的。
可,她自個兒贖了身,為何還不走呢?難道她想賺更多的錢,所以才會留下來?
「我是說真的,念塵哥哥,我隨時可以走的。」秦予蝶不知道在他的心中是怎麼想的,她只想澄清自己的清白。
「那好吧!你收拾好東西就來,你還知道天下第一善府怎麼走吧?我就住在對門。」
他故意諷刺那個他極為不齒的稱號,借故提醒她,她就是從那裏出生的。
她不禁羞愧地低下頭,他只說要她做他的女人,沒說要娶她,她就要這樣去當他的玩伴嗎?
然後呢?等到他厭倦她時,她再回來摘月樓繼續當她的花魁?
還是,長伴青燈度餘生?
此刻,她突然發覺眼前的冷無情,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念塵哥哥了!
???「稟莊主,秦記布莊正因接到一筆大生意而大肆慶祝,就連遠在揚州的分部也都奉命要全力協助秦記,完成這筆大單。」
總管簡單扼要的報告讓冷無情露出一抹深沉的笑容,他在洛陽化身復仇使者,一步一步引秦記上勾。他完全不在乎身份已經曝光,讓秦家人對他心生防範;反正利慾薰心的秦家人,一定會踏入他的陷阱中,屆時,他不會再給他們機會翻身。
「很好,現在就進行下一步計劃。」他命令。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總管點點頭,而後恭敬地退下。
為了等這一天,他等了足足九年,他花了許多時間去了解秦家每個人的心性,才赫然發覺,他們都是貪心、愛面子卻又怕事的人,這才讓他想出這整個計劃。
先是出手買下秦記布莊所有的布匹,然後再訂下更多的布匹,要他們在最短的時間交貨,而不堪負荷的秦記布莊必會從四面八方調來大批的布匹,以供順利交貨。
當然,他不會這麼容易就讓秦記順利交貨。好戲還在後頭哩!
現在由消息來看,他的判斷沒錯,秦記已經上勾,離他們秦家身敗名裂的日子已指日可待。不過,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
除了斷了他們的生計、讓他們身敗名裂以外,他還要他們嘗嘗失去親人之痛,一如九年前他所嘗過的。
這些都是他們自找的,雖然始作俑者已死,但他身邊的親人也難辭其咎。尤其是當他想到當年捉他回府衙的秦富,以及拿出銀兩行賄官府大人的大夫人……他就沒有辦法原諒他們。
「翠兒,你跑慢點。」
「小姐,快點。」
一陣清脆的笑語聲由花園傳來,俏皮、無憂,聽得出來人喜悅的心情。
冷無情皺眉,他都忘了,這兒還有一個秦家人。
這些天他忙着撂倒秦家的事,都忘了秦予蝶在莊裏。既然她主動來招惹他,就別怪他狠心!
「蝶兒,進來。」他推開窗子,朝窗外正在奔跑的人兒大吼,刻意忽略她臉上快樂的笑容。
秦予蝶和翠兒聽到他的大吼,腳步立刻停住,翠兒還以為她們在花園裏放紙鳶吵到他。
「莊主,對不起,吵到您,我和小姐到別處玩就是。」幾天前,翠兒隨着她搬進來,聽到每個人都喊他為莊主,她也跟着改口表示尊重。
「翠兒,我們走。」秦予蝶拿起翠兒手上的紙鳶便要走。
她沒話對念塵哥哥說,當她發現念塵哥哥已娶媳婦時,她無法抑制心中的怨懟。
「我叫你進來沒聽到是不?」知道她急於離開他的身邊,他氣惱不已,她就這麼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秦予蝶被他一吼,呆愣在原地。
冷無情一氣,衝出門外一把抱起她,走回房間。「這兒沒你的事,下去吧!」這句話是對着翠兒說的,他也沒等翠兒應聲,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
「放開我、快放我下來!」秦予蝶掄起粉拳打他。
他那炯炯有神的黑眸正蘊涵著怒氣;似是在忍耐她對他抗拒的舉動。「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同處一室?」
將她拋向床上,他立刻佔去她上方的所有空間,「怎麼,這麼多天沒去找你,你忘了我們的交易嗎?」
秦予蝶迅速的從床上跳起,卻被他攔住。
「想逃?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我沒有要逃,我只是不習慣單獨同你一起。」她替自己辯駁,說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九年前,他們可以說是形影不離,沒道理現在和他在一起會害怕啊!
其實,她知道那是什麼原因。只是,她有資格說嗎?
「你還想騙我?」冷無情在內心冷嗤,惺惺作態!
她不是花魁嗎?花魁會不習慣同男人相處,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總之,你放我出去。」他把她鉗得好緊,讓她的手臂好難受,在這麼令人窒息的空間中,她幾乎要緊張得暈過去。
「辦不到。」冷無情用力一扯,將她帶入他的懷裏。
今天,就是今天了,他要她嘗到應有的懲罰!
「念塵哥哥,你要做什麼?」秦予蝶試圖掙脫出他的懷裏,顫抖地發問。
念塵哥哥的眼中閃着火熱的光芒,她分不出來是怒氣、還是男人看着女人的慾望……這讓她害怕,害怕他所要對她做的一切。
「你說呢?」他微微拉開她的衣衫,露出裏頭的青色肚兜,包裹着她雪白的胸脯。
他又要對她做上回未做完的事嗎?
她來不及掙扎,就讓他以偉岸的身軀給鎖在身下,動彈不得。
「蝶兒,你好美。」他輕撫她的小臉,滾燙般的男性身軀貼着她的柔軟身軀,肌膚相貼的那一剎那,兩人都感受到那美好。
他貪婪地看着她的身軀,輕易的瞧見她嬌嫩的蓓蕾透過他的撫弄逐漸挺立起來,白玉般的肌膚惹得他心癢難耐。若說這樣美麗的胴體不足以喚起男人深切的慾望,她也稱不上是一名花魁了。
在她青綠色的褻褲下,隱隱約約可以瞧見她的柔穴,他忍不住心中的渴盼,大手往下伸去,細細柔柔地來回摩擦,惹得秦予蝶幾乎不能呼吸。
「念塵哥哥,蝶兒不行了。」
他壓抑住衝動,邪魅一笑,「這麼快就不行了?我還沒有開始哩!」
他邊說邊吻住她玫瑰色的紅唇,片刻不得閑的拉起她的手環在他的腰際,讓他們的身軀之間沒有任何空隙。他仍然繼續吻着她,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
「你是我的。」冷無情向她宣告,語氣中的霸道再明顯不過。
「念塵哥哥……」她想拒絕他,在她的心中,念念不忘的就是他已經有了一名小妾。
可是,念塵哥哥的動作好溫柔、好令人着迷,教她不想讓他離開。
「叫我無情。」冷無情催眠她,眼裏有止不住的得意神色。
這小妮子,怎逃得過他的手掌心呢!
「嗯。」秦予蝶懵懵懂懂的回應他。事實上,要不是他抱着她,恐怕她就要滑下床去。「無情……」
楊念塵拉起她的手,伸入他的褲子裏。
「這……」蝶兒的眼睛瞠大,不敢相信這玩意兒竟能躲在他的褲襠裏頭。
彷彿看出她的驚懼,他哄着她:「放心,只要我們心意相通,我們一定能相容的。」
然而,他沒告訴她的是,不管心意相不相通,每個女人都能容得下男人的。
「真的嗎?」秦予蝶半信半疑,如果真是這樣,她喜歡念塵哥哥,是不是就一定能和他相容呢?
「不信?我們可以試一試。」他不懷好意的說,眼裏閃爍的不再是濃烈的愛意,而是原始的慾望,排山倒海而來的慾望。
「蝶兒,我要你!」他將靠着自己的秦予蝶擁入懷中。
「呃……」秦予蝶仰起秀氣的臉蛋,兩眼微瞇,全然放鬆的模樣。可以看得出來,她根本就不是經驗豐富的他的對手。
「嗯……」她不安的扭動,下腹傳來一陣滑溜的異樣感受,刺激她的感官,她愈來愈無力。
她不是妓女嗎?
想必她在摘月樓一定是人人爭相召寢的燙手貨。
想到此,他內心一股怒氣和醋意橫生。
心一冷,他也不再挑逗她,反正妓女的天職就是張開腿伺候男人,她不會真的要他全程伺候吧?
「說,我是誰?」如果她膽敢說錯他的名,將他當成她的其他恩客,他絕對不會饒她。
「無、無情……」
「很好。」二話不說,他拉過她的腳踝……
「呃——」下腹傳來的輕柔觸感讓她心思無法集中,他還要折騰她多久?
「說話。」他盯着她迷濛的雙眼,不會不知道他的手指帶給她的樂趣。沒錯,他是故意的。
她勉強集中思緒,「我該為你守身的,不是嗎?」
「為什麼?」他的眸光瞬間轉黯,她以為他會為了這件事負責嗎?
不,她是秦家人,秦家人的無情無義他算是見識過,不會因為她這般說話而讓他改變主意。不會!
「無情,你忘了你同我說過,繁華榮景看不盡,獨留予蝶女兒心;千里盡處是真情,不及念塵一分心?」
那是昔日蝶兒剛開始習字時,他寫給她的信箋!「你記得?」他驚訝不已。
「嗯,無情,你留下來的東西我都好好收着,這些都是我思念你時可以回味從前的東西。」
她泛起紅暈的臉蛋無盡嬌羞,小女兒的嬌態盡現他眼底,教他如何不感動!
只是,還可以再回到從前嗎?有那麼容易嗎?
那個策劃已久的復仇計劃,已經容不得他說停了。他誓必要向秦家人討回公道,這個小妮子倘若傻得愛上他,只會註定心碎。
他恢復一貫的冷漠,「是嗎?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無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生怕他不信,撐起身子揚手就要發誓,卻被他一手抓下。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這樣亂動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無情……」話還沒落下,她的唇就被他摀住,只不過摀住她的不是他的大手,而是他的唇。「唔……」
他的舌靈活的找到她的。
「再給我一次。」
他低喃的在她耳畔下咒,聽得她霎時羞紅了臉,傻傻地答應了他。
而他們在房內的幾場翻雲覆雨,全教那未合上的窗給壞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