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蘋凡僵硬地躺在床上,試圖將鬆散的骨頭重新接回去。
天吶!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好象剛被坦克車強力輾過,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在蘋凡終於勉力的從床上爬起來后,瞥眼便瞧見另一旁猶睡得香甜的男人,她真想在他一副泄完欲后滿足的臉上畫上一隻大烏龜,只是她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光是要挺起身體走幾步路都有可能讓酸疼的骨頭磨出眼淚來了,更何況還要再勞動身體去做「美勞」。
蘋凡像個老太婆一樣的佝僂着身子走進臨近的浴室內,也沒有心思再度對豪華寬敞的五星級進口衛浴設備做愛的詠嘆了,她隨便沖洗過全身後便離開了淋浴間,朝另一頭掛着浴袍的寬敞空間走去。
其實蘋凡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的泡個舒服的熱水澡,只是剛才睡醒后瞧見窗外昏黃的天空時,她才驚慌地想起和琳恩的約定。
昨晚她說要在飯店大門口碰頭的,如今自己已經晃點琳恩一整晚又一個白天了,琳恩一定是又氣又擔心的吧!
還有一個驅使蘋凡趕緊離開的理由是,她得趁「十三號廣場」還未開門營業前,通知琳恩和「妖魔特攻」的其它成員做好上台表演的準備,因為今晚將會有讓他們意想不到的驚喜等着他們。
希望琳恩沒有讓昨晚的失敗打擊了信心,若是他們成群結隊跑去別的地方療傷止痛的話,她肯定會找不到這個特攻部隊的。
她得再快點才行!蘋凡加快用浴巾抹乾身體的動作,卻在不經意往鑲嵌在牆上的全身鏡一瞥時,愣在當場。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的全身上下都佈滿了一圈圈深淺不一的齒印?
是這間房內有吸血鬼嗎?還是個老得咬不下東西的吸血鬼!要不然她頂多會在頸側找到一個染血的齒痕而巳,也不會留下這麼多的實驗紀錄!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昨晚……還有今晨她在不省人事的時間又遭到唐瑞清的攻擊了!
太可怕了!跟狗啃的一樣。一圈圈的紅色印子加上一朵朵紫紅色的吻痕交錯縱橫在各部位,配上蘋凡本身白皙的雪膚,看起來更是明顯嚇人;不過,反正沒人看見就好了,而她也沒打算要扯開衣服召告世人。
蘋凡躡手躡腳的走出浴室,撿起散落在地上各處的衣服輕輕的套上,眼見床上那隻大熊還舒舒服服地陷在香暖綿密的夢鄉,心裏更是嘔到極點。
哼!看在他願意對琳恩儘力的份上,就算了!
蘋凡盡她所能的趕到「十三號廣場」,先打電話急Call特攻部隊,再讓自己做好開店的準備。
沒辦法,雖然家裏的經濟狀況經過菲凡在歌壇篡起后已經可以充裕的過往後的日子,但是母親堅持為菲凡守住她的血汗錢,所以蘋凡除了學雜費外,其它的住宿和生活費還是得自食其力。
其實在這裏打工並不會造成蘋凡太大的負擔,最重要的是,她喜歡這裏的氣氛和工作夥伴們,他們讓她覺得自己是這裏的一分子,反而比回到那個以菲凡為主的家要感覺自在多了。
「蘋凡,妳到底在賣什麼關子?要我們這麼早就趕過來實在很不人道耶!我昨天為了找妳,一整晚都沒有睡,直到剛才才稍微瞇了一下而已。快說!為什麼要放我鴿子?」
琳恩頂着一頭雜亂的紅髮,乍看之下就好象是戴了一頂紅色的毛線帽;她一進入化妝室便拉扯着蘋凡要她給自己一個交代。
「我真的很抱歉,不過當時的情況讓我沒有時間通知妳一聲,今晚我會補償妳的。」蘋凡並沒有確切的告訴他們她的奇遇。
「說啦!我為妳擔心了一整天了,妳不會這麼沒良心吧!」琳恩是最沒有耐心的人了,要她等着答案的揭曉,簡直比拿鞭子抽她更痛苦。
「不行!反正你們要好好的準備今晚的節目就對了,妳別再磨蹭了,我是決計不會說的。」
蘋凡好笑地推開琳恩直住她身上磨蹭的身體。她如此堅持的原因無非是怕他們過度緊張而失了平常的水平,再來便是保持一點神秘感,她等着看當T.K本人站在大家面前時會有的勁爆場面。
「嘿!想不到妳也會學那個假天後使壞。難道妳以為我會輕易的原諒妳昨天晃點我的事嗎?」琳恩見哀求不成轉而威脅的招式登場。
「別忘了我和菲凡終究是姊妹,她會的,我要跟着學並不難。還有昨晚的事,我已經道過歉了,說好今晚就是要補償妳的,妳就別再提了,好嗎?」
蘋凡耐着性子,堅持威武不能屈。她恰巧就是擁有琳恩身上缺少的耐性,所以琳恩碰上了她,最後還是得投降。這已經成為長久以來她們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了。
「算妳狠!」琳恩故做生氣的樣子,甩了頭便踏步離開。
蘋凡也不介意,她知道琳恩只是跟她鬧着玩的,待會兒她一定又會燒回來扯她的手嘰嘰喳喳的講個沒完。
可惜事實的發展和蘋凡設想的有些出入。
當坦克終於在夜幕低垂前醒過來時,他的第一個反應當然是用手探尋着身邊的人兒是否乖乖的等着他來喚醒,在探不到他要的軟玉溫香時,他心中的氣憤程度可想而知了。
他知道蘋凡是逃不掉的,因為她的朋友還需要他,但是他第一個想到能找到她的方法卻是拿起蘇建章硬塞給他的名片,打電話給他並且問他「孟菲凡」的住址。
而他給的答案竟然是菲凡正在公司內,而她們的公司在台北。這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坦克不會浪費時間去猜測這些他明顯不知道的答案,他用最快的速度沖完澡並穿戴整齊后,就直接往機場沖了。
「我才不在乎這小妮子是用飛的還是用變的,能一下子從台中跑到台北去?我只要能馬上見到她就夠了。」這是坦克坐上了飛機后嘀咕的心聲。
坦克到達台北后先到市區最高級的飯店歇腳,並透過蘇建章和菲凡敲好時間,半個小時后在他落腳的飯店所屬的餐廳一敘。
他是個行動力很強的實踐家,在認定目標之前,他或許會有些猶豫,但是一旦確定目標后,他的火力可說是無人能及,誓死達到他的目的。
對於蘋凡,他早已經略過了遲疑的步驟,直接跳到掠奪的層次。反正依照他的座右銘——沒有要不到,只有要不要。
蘋凡夠不夠陪伴在他的身邊,就等他將她完全的征服后再定奪吧!
約定的時間即將到來,坦克洗去一身的疲憊后,來到樓下準備赴佳人的約。
他先入座等待菲凡的到來。坦克知道蘇建章會陪同她過來,或許他該儘快跟蘇建章聲明,他已經接受了菲凡的另一個請求,對於他們公司的企畫他真是無能為力了。
他在台灣停留的時間已經為她一挪再挪了,紐約終究還是他的事業重心,而那邊的行程安排更是緊湊得容不下更多的意外……
坦克瞇起他魔魅般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正往他走近的一對男女。
這又是另一場他無法控制的意外嗎?
雖然他們離他還有一小段距離,但是坦克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菲凡」不太一樣……
她太亮眼了!
雖然她還不是他所見過最美麗的歌手,但是她另有一番迷人的味道,很中性的美,用清新來形容更適合;她就像是他所見到的CD封面裏的樣子,一個會吸引眾人目光的明星模樣。
這才是他想像中的「孟菲凡」,坦克覺得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只是他敏銳的神經似乎另有一番的見解,他最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
「T.K先生,希望我們沒有讓你等太久,這位是我跟你提過,本公司想請你負責企畫的孟菲凡;你們在台中就見過面了,不過為了慎重起見,我再為你們介紹一次。」
蘇建章稍嫌多此一舉地為他們兩人介紹着。其實他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早在昨晚接獲菲凡怒火炮轟的電話后他就發覺不太對勁的地方,後來兩人碰頭后再一一對照彼此錯過的原因、時間、地點和被錯認的蘋凡的特徵后,他簡直想一頭撞死算了!
這是他經手過最烏龍的事件。誰教他真正見過蘋凡的次數寥寥可數呢?
當時他們兩人以為這件Case八成無望了,沒想到今天下午會接到T.K的電話,想來菲凡那個倒霉的替死鬼姊姊有讓T.K爽到吧?要不然T.K怎麼會在蘋凡退場之後,急忙忙的追了過來呢?只是他很顯然的追錯了方向。
不過,蘇建章就不相信T.K見識到這個貨真價實的孟菲凡后,還會記得那個彷佛經過偽裝改造的孟蘋凡!
「嗨!等很久了嗎?」菲凡一落坐,穩定下心神后,便狀似輕鬆地跟T.K打了招呼。
雖然她表面上同蘇建章一樣的冷靜,但是在剛見到T.K本尊時,當真讓他那凡人無法比的氣勢震懾了好一會兒。他真是個吸引人的男人。菲凡首次對一個異性給予如此高的評價。
即使他只是穿着簡單輕便的休閑服,但是在名家設計師的服飾襯托下,他的貴氣仍然沒有一絲的減損;更何況他本身那股狂放不羈又睥睨一切的傲慢氣質,這個男人真是千萬中選一的上上之選呀!
感謝老天讓他來到了台灣、還讓她認識了他,更要感謝她那個白痴姊姊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仍是替她犧牲了。
想到蘋凡昨晚已經當了她的替身嘗到了這副強健體魄的滋味,菲凡還真是有點兒嫉妒呢!
不過,就當是天意吧!本以為沒機會靠T.K翻身了,現在老天還不是照樣站在她這邊,全部都依照她原先的安排進行。
「不會。點東西吃吧!」
坦克不放過他們臉上細微到幾乎不可尋的變化,他嗅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雖然他還厘不清其中的奧秘,但是他會找出來的!
他招來服務生,要了兩份菜單給他們。
在他們低頭鑽研菜單時,坦克再一次的確認這個前後判若兩人的菲凡可疑之處;是昨天那個太清靈了還是現在這個太平凡了?
他想普通人一定不會認同他的論調。但是,為什麼現在面對着她,沒有讓他產生如昨天和今晨一般的悸動,尤其是方才的對視中,她的眼底已經不復存在讓他驚艷的靈魂。
怎麼她讓他的眷戀就只有一天的有效期限嗎?
那麼她可以算是他生命中最強烈的震撼和最短暫的停留了。
還好他當初答應了幫她的朋友做項目,要不然可能得經常面對她剛才那種貪婪覬覦的眼神;那是在其它同樣對他有企圖的女人眼中經常會見到的,所以不管再怎麼會掩飾,依他對這一行的閱歷,是絕不會被她這種青澀的角色蒙蔽了眼睛的。
「怎麼把頭髮剪了?」坦克為今晨還纏繞在他身上帶着馨香的長發婉惜不已。
「喔!下午回來后剪的,好看嗎?」他的話讓菲凡更證實了自己原先的猜測,因為據她所知,蘋凡目前留的便是長發。
看來他並沒有發現她們之間的不同嘛!只看到了最明顯的特徵而已。不過,這對她來說還真是個污辱,想她一個光鮮亮麗的歌星竟然會讓他把蘋凡那種俗氣的人和她搞混!枉費了他在這一行混得這麼久。
菲凡雖然穩住了不確定的心慌,但是更為自己打抱不平。
「孟菲凡——」坦克待服務生記好餐點離去后才開口,低沉渾厚的嗓音轉喚着她的名字,像是回味着某種難以忘懷的佳肴似的。或許是想喚回他心中悸動的身影吧!
「這個名字真好記,對了!你們這裏不是迷信名字對藝人名氣的影響嗎?那麼妳這個藝名當初又是誰幫妳取的?」坦克意興闌珊地隨意找了一個話題。
「這名字可是從小就跟着我到現在的,我當初要出道時,公司就覺得這個名字有大將之風,所以就沒有費心的再取其它的藝名。」
菲凡心喜於坦克沒有發現她和昨天的不同,所以放心地跟他聊起天來。
「也就是說,盂菲凡是妳的本名,妳從小到大都不曾使用過其它的名字?」這就對了!想不到簡單的一個問題就可以找出他要的答案
她們果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只是為什麼會有如此相像的長相呢?除非是——雙胞胎?!
若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們是姊妹?!
難道,這些全是他們的計劃?一個負責和他上床,一個就負責和他斡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未免太小看他了。
他會要他們付出玩弄他的代價的,一個都別想逃過!
尤其是床上的那個!坦克心中無法忽視被擺弄的忿恨,因為他自己的投入而忿然。
「我以為妳會有個非常平凡的本名,就好象是『孟平凡』之類的。」坦克嘴角噙着一抹詭譎的笑意,直盯着他們忐忑的眼神不放。
「呃……我們何不直接進入主題呢?」蘇建章首先自惶惑不安中走出來,這個男人不是他們惹得起的,要不是菲凡堅持這個主意可行的話,他還真不願意來這一趟呢!
「說吧!」坦克也不想再費心探索他們背後的陰謀了。
「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進行菲凡的企畫呢?」蘚建章強自鎮定的問道。
一旁的菲凡是第一次見識到T.K迫人的氣勢,她終究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呆愣的時間當然比蘇建章多了一些。
「什麼?!」蘇建章驚慌得用手肘頂了頂菲凡。「你們溝通了什事?」他小聲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菲凡謹慎地回答後轉向T.K。「嗯……昨晚,你不是答應了我的請求嗎?你不會是想反悔吧?」她小心地詢問坦克。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裏會突然「出槌」,他們在來之前根本沒想到這些。
看着由T.K身上迸射出來的凌厲,菲凡竟然有種正在做繭自縛的錯覺。他真的什麼都沒發現嗎?
「我從來不會為自己做過的承諾反悔。」坦克並沒有錯過他們之間的慌亂。或許還有些什麼是他沒注意到的。
「那麼,你什麼時候可以挪出時間和敝公司的企宣人員開個會,菲凡的下張唱片我們希望能經由你的卓越策畫才能,創造出更好的成績。」蘇建章銜着一張笑臉,慶幸着他們的計策沒有穿幫,也暗自為公司的好運道興奮起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答應菲凡的可不是這件事。」
「怎麼會?!」他們兩人同時驚叫出聲。
菲凡不相信蘋凡敢和她作對。她力持鎮定地問道:「我……怎麼可能會放棄那麼好的機會?你一定是聽錯了!」
坦克終於抓到重點了,眼前這兩個人心裏想的事情竟然和昨天的「菲凡」不同?
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們真的是一夥的嗎?還是這陰謀中另外還有一個陰
「我絕不會聽錯,而妳倒是得了健忘症了。妳為了那件事還應允了我的『要求』,妳真的是昨天那個讓我渾身着火的女孩嗎?」坦克特地停頓一下后,用着調侃的笑容邪惡的提議道:「或許我該拉妳回樓上的房間,扯開妳身上的衣服仔細的檢查一下,也順便幫妳好好的溫習一遍。」
坦克的話讓蘇建章尷尬地舉起水杯就口喝了一大口,正襟危坐的樣子彷佛他從沒有參與過這件下流的勾當。
而菲凡則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想不到T.K會狂妄到對外人訴說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她根本不敢想像蘋凡是怎麼忍受他的野蠻的。
菲凡雙手緊抓住襯衫上面沒有扣上的兩顆扣子,她可不能真讓他拉上樓去,因為,她身上一點激情過的痕迹也沒有,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你真是愛開玩笑。」菲凡吶吶的吐出幾個字。
「妳昨晚舒服叫喊的聲音幾乎快掀了飯店的屋頂,還直嚷着要我多愛妳幾次呢!妳不會連這些也忘了吧?」
坦克暗自取笑着菲凡剛剛還一副想吃了他的模樣,現在卻是一臉的不敢恭維。他就不信這個菲凡私底下會有多正經!要不然昨天會派出那個小處女嗎?
對了!這就是那個女孩出現的原因了。
坦克越來越佩服自己的邏輯推理能力了,他果然是有驕傲的本錢。他在心中又讚美了自己一次。
「咳……」蘇建章滿臉通紅地用餐巾擦拭着從他嘴裏噴出來的開水。
「夠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菲凡難堪的制止對方。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明明就不是她做過的事情,為什麼她要替別人背這種丟死人的黑鍋,而且還不能辯駁!
「你剛才說的……我昨晚一定是胡塗了,你能提醒一下,你究竟是答應了什麼條件嗎?」菲凡必須得先搞清楚蘋凡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妳真的不記得了?」坦克壞心地吊她的胃口。他大致上已經有些明暸是怎麼回事了,只除了昨晚的小妖精答應跟他們合作的動機,還有,為何到頭來卻要扯他們的後腿?
「我還希望你能忘掉那個承諾呢!我可是一心只想請你幫我做好我的唱片的,或許,你可以考慮這個提議?」
菲凡聰明的不再繼續追問,免得讓他發覺這中間的不對勁。
「不可能!你們最好再想清楚,我留在台灣的時間不多,不是可以隨便浪費的。要接就只能接昨天說好的case,要不,就全都別提了!」坦克已經無心再坐在這裏和他們哈拉了,他要讓他們急得跳腳,或許還可以逼出另一個人。
「T.K先生,你再考慮一下嘛!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啊!反正你都答應要幫菲凡了,那改接這個不接那個不都是一樣嗎?」蘇建章不死心地做最後的努力。
「等一下,」菲凡見情勢對自己非常不利,趕緊喚住已經起身正準備離去的T.K。「如果我願意再跟你交換一次條件呢?」
菲凡沒有忘記他剛才污辱她的話,如果他真的那麼滿意蘋凡的表現的話,那麼這次她可以不避諱地親自出馬了,她就不相信自己會比不上那個死板的悶葫蘆?
「妳的提議很誘人,但是妳這隻美人魚的味道我都已經嘗過了,妳怎麼會以為我還有興緻和味口再吃同一道菜?」坦克直起身用手在身上撢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那種趾高氣揚看不起人的模樣,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或許吧!如果我接下來的假期過得還愉快的話,也許我會再約妳敘一敘也說不定。」坦克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留下的蘇建章和菲凡,兩人臉色沉到谷底。
「妳還說這主意可行!看到沒,人家甩都不甩。」蘇建章首先發難。
「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沒發現昨天的異樣;要不是臨時讓我姊多嘴的話,早就搞定了。」非凡最氣的是她的好事讓蘋凡給破壞的。
「妳那個姊姊真有本事,把那麼難搞的T.K先生服侍得服服帖帖的。妳本來還應該要好好答謝她的……」蘇建章讓消沉的士氣籠罩住,故意在嘴上說些菲凡不愛聽的話。
「你說夠了吧!要不是你沒長眼拉錯了人,我們現在早就在慶功了。」菲凡也不甘示弱。
「噯!就不知道是哪個好運道的歌手讓T.K相中了。」蘇建章哀聲嘆氣道。
「能讓我姊這麼鼎力相助的人,除了『紅髮女妖』還會有誰?」菲凡聰明得料想到了。「或許,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怎麼說?」
「想也知道要不是你的失誤,我姊和T.K根本沒機會碰上,所以我猜想,就算不接我們的case,T.K自己也找不到我姊指定的歌手,由他今天直接找到這裏來,就可以看出他們彼此沒有留下聯絡的方法。」
「所以,我們只要等,等他再找來時,我們便有機會再好好的說服他。」菲凡思路清晰地解釋着她心中想的計劃。最重要的是,她還有機會再接近那個狂傲的T.K,到時候,她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妳說得有道理,真有妳的!菲凡。」蘇建章覺得自己又起死回生了。
公司為了藉T.K的手再捧紅菲凡,決定要投入一華龐大的經費好好的製作和宣傳,如果失去這個機會,菲凡在公司的地位岌岌可危呀!他可要靠她吃飯的哩!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菲凡心裏算計着如何讓蘋凡的外表做一些改變,這個改變要足以讓T.K發覺不出她們的分別,尤其是她的那頭長發。
或者,就讓T.K即使見到了蘋凡也認不出來的改變,更能安撫她今天受創的心。
菲凡由手提袋裏拿出手機來,毫不猶豫地撥了一串號碼。
「喂,阿力?我是菲凡。」菲凡打給了以前一起混的飛車黨。「想請你幫個忙。」這件事有他們出馬就更簡單了。
「幫我對付一個人,她最近一直在找我的麻煩。」她不想讓他們知道她要對付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姊姊,形象很重要。
「不!光是警告還不夠。最好是讓她破個相,還有她的那頭長發一定要幫她理一理,就替她設計個像被狗啃過的髮型吧!」讓蘋凡頂着一張和她相同的臉,一直讓非凡有如芒刺在背,況且蘋凡又是那麼有才華,是該讓她受點教訓的時候了。
「還有,最好再毀了她的手,不用斷手斷腳的太噁心了,就讓她的手無法靈活就夠了。」蘋凡終究是她的家人,要是殘廢了,搞不好還會拖累到她。只要讓蘋凡沒辦法再彈奏樂器,她的創作能力就打了一半的折扣了。
「我先說清楚啰!這件事你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是我指使的,如果有了什麼意外,也都跟我沒關係,千萬別扯上我的名字,知道嗎?」阿力總是對她唯命是從,她相信他一定食乖乖照辦的。
「謝啦!下次我回去時,一定找你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