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睦宅
“這個是真的了嗎?”
“沒錯!”睦輊興奮地點點頭,手上下停地把玩着那枚尾戒。
“那就好,爺爺!別再叫我偷東西了,我已經很累了耶……”
“不行!我們可是神偷世家,你怎麼可以不偷東西呢?”睦輊不悅地說道。
“我又偷不到!”“那就是代表你的功力不足,得好好訓練。”
“是喔!”睦心菱撇撇嘴。
“當然。”
“對了,明天開始我打算去住在桓蔚那裏,兩個月。”秦桓蔚是睦心菱高中時代的好友,由於晚睦心菱一天出生,所以成了她的乾弟弟。
“什麼?我不準!”睦輊的聲音揚了起來,用力搖着頭。
“為什麼不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睦輊板起臉來說道。秦桓蔚曾經到過他們家,一頭長發,打扮又“十分隨興”,令他頗感冒。
“拜託!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嗟!爺爺,你還真是跟不上時代。”
“反正不準就是不準!”睦輊搖搖頭。
“爺爺,老姊幾歲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睦鼎鈞突然開口問道。
“二十四,快要二十五了。”
“你也知道老姊那麼老了?如果秦大哥要老姊的話,就免費奉送吧。只要老姊別饑渴得對秦大哥來個霸王硬上弓,就令人偷笑了!”
“睦鼎鈞,你還真是給面子呵!”睦心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太生氣,生氣的話會長皺紋的。
“不敢,小的只是將事實說出來而已,難道老姊這麼沒有容人的雅量?”他把了一頂高帽子在睦心菱的頭頂上。意思就是說,如果睦心菱真的生氣的話,就是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了。
“呵……這怎麼會呢?”睦心菱勉強露出了個笑容,但由她抽搐的臉頰以及緊握的雙拳可以知道,她簡直想將睦鼎鈞給殺了。
“宰相肚裏能撐船,我這個人的肚量最大了,又怎麼會生氣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氣。”
這個該死的小鬼,總有一天她會好好教訓他的!這麼囂張、目中無人,究竟還當不當她是他姊呀……睦心菱在心裏氣忿地想着。
“小菱,其實鼎鈞說得也沒錯,不過爺爺不喜歡秦桓蔚。”睦輊坦白地說道。
“拜託!我只是要去他家玩玩而已,誰說要嫁他了?求求你們好不好,不要那麼會亂想!”
“爺爺讓她去好了,省得在家裏礙眼。”
“睦鼎鈞你再說一次,我礙你的眼了是不是?”
“同一句話本人不說第二次。”
“我——”
“老姊,生氣是很容易老的。”他懶懶地說道。
“但是把一股鳥氣憋在心裏,我更是容易老!”睦心菱走到睦鼎鈞的身旁,拉起了他的領子,想來個過肩摔。
“人老了,不要做這麼危險的動作。”在睦心菱摔他的當時,睦鼎鈞便做好了防備,平安落地。
“好吧!小菱你要去就去好了。”
“那就多謝了。”再看到她小弟那張“欠揍”的臉,她一定會“起笑”,睦心菱在心裏想道。
“謝謝。”睦心菱上了樓,打算洗好澡后便開始打包行李。
半夜兩點,睦心菱睡得十分香甜,她的房門卻被悄悄打開了。
睦鼎鈞手上拿了幾本雜誌,悄悄走到睦心菱堆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旁;他打開了她的行李箱,將雜誌放在最底層。
老姊!我這可是為你好……
一個大男人去買“花花公主”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睦鼎鈞在心裏想着。那時他去買的時候,店員還以為他是個gay咧!希望他老姊在看了這些雜誌后,不要再那麼變態了。
將行李箱蓋好后,睦鼎鈞連忙退了出去,而睦心菱依舊睡得像只小母豬一般,根本不知道她的行李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瞿氏企業總裁辨公室內“騁!”門在敲了幾聲后便打開了,走入的人是饒聞。
“有事嗎?”瞿騁問道。
“我的手下告訴我,那個叫睦心菱的女人,今早帶着行李離家了。”昨夜,瞿騁突然要他派人調查一名叫“睦心菱”的女人。“銀龍堂”的偵查系統十分優良,短短的十五分鐘內,他們便查到睦心菱的個人資料以及家庭狀況、背景……等等。
查到資料后,瞿騁便要饒聞派人盯着她,隨時回報她的一舉一動。沒想到才盯了幾個小時,睦心菱便拿着個大大的行李箱,彷佛要出遠門一樣;在獲知屬下的消息后,饒聞連忙告訴瞿騁這件事。
瞿騁的眉不悅地皺了起來。“知不知道上哪裏去?”
“我的屬下告訴我,她好象是去一名叫秦桓蔚的男人家裏。”
男人?一聽到睦心菱是去男人家,瞿騁的眉皺得更深。“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平穩,但卻透露出不悅的訊息,而這一點饒聞也注意到了。
饒聞的嘴唇揚起了一絲興味的笑容,昨夜瞿騁要他調查睦心菱這個女人時,他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現在他更可以了解到她在瞿騁的心裏可能佔了一定的地位。
“資料上寫說他們兩個是好友,睦心菱是秦桓蔚的乾姊姊,但,真的有那麼簡單嗎?騁,你也知道的!乾姊弟畢竟不比親姊弟,是挺曖昧的。”饒聞以一派斯文的態度說道。
“是嗎?”微慍的聲調更是明顯了。
“不簡單,騁,你竟然生氣了。”饒聞笑道。“想必那個女人對你可是有點影響力的。”
瞿騁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你現在要去帶她回來嗎?”
“不!”
“那不然呢?”饒聞問道。
“聞,你出去吧!這是我的事。”
“好吧!我就先出去了,有什麼事的話,我再通知你。”
“嗯。”瞿騁點了點頭。
睦心菱站在好友秦桓蔚的公寓前按着門鈴。門鈴響了十幾聲,對講機才傳來一陣不悅的音調。
“我是秦桓蔚!沒什麼事的話別來打擾老子睡覺。”
“我是你乾姊姊,還不趕快給我開門,你很大膽唷……竟然讓我在外面等。”
睦心菱說道。
“乾姊姊?心菱?”
“是啦!開門啦!”
“哦……好好……”不一會兒,門便打開了,一名長相斯文,但是卻蓄了一頭長發,身高約一百七十多公分的男人穿着浴袍對着睦心菱笑。
“怎麼有空來?”
“逃家了,打算和你‘同居’一陣子。”
“‘同居’?””秦桓蔚裝出“害怕”的表情看着睦心菱。“你該不會想對我怎麼樣吧?”他拉緊了浴袍說道。
“去你的!喂!小桓,我的行李在外面,幫我搬進來。”
“如道了。”秦桓蔚搔搔頭,將睦心菱的行李搬進來。“怎麼那麼多呀!你打算住多久?”
“住到我高興為止。”睦心菱走入客廳,坐在沙發上,不客氣地蹺起了二郎腿說道。
“什麼?心菱,你也太過分了吧?好歹也要知會我一聲啊……”秦桓蔚頓了一下。“雖然我早知道你對我有什麼不良企圖了,但是你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不要就突然蹂躪我,這樣我會嚇到的!對了,你要不要蠟燭或皮鞭?我這裏都有!還有女王裝。”
“去你的,我只是來你這裏度幾天假而已,別亂想好不好?”睦心菱給了秦桓蔚一個白眼。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你來我這裏是對我有什麼企圖,也許你會趁我半夜睡得正熟,就把我給XX了。”
“你以為我是那種飢不擇食的女人呀?”
“像呀!像極了。”秦桓蔚用力點點頭。
“來了這麼久,倒杯飲料來,我渴死了。”
“你是來這裏騙吃騙喝的嗎?”
“沒錯!對了,你今天沒拍色情小電影呀?”睦心菱隨口問道。
其實看秦恆蔚長得這麼斯文,他可是專門在拍“那種”電影的,而且還是知名的導演。而這一點她當然沒敢和睦輊說,不然的話睦輊根本不會放她出來和他一起住。
“什麼色情小電影?講得那麼難聽。”秦桓蔚笑道。“喏,水拿去喝吧!”他將茶杯遞給了睦心菱。
“就白開水而以唷?你也太吝嗇了一點吧?”
“經濟拮据啦!你要喝就喝,不喝拉倒。”秦桓蔚坐到睦心菱身旁,摟着她的肩,就像哥兒們一般。“那種叫‘情色電影’,別用‘色情’來形容我的專業。”
“是喔……”睦心菱頗不以為然地說道。
“當然,怎麼?你有沒有興趣當女主角?”秦桓蔚用着十分正經的口氣說道。
“雖然身材不怎麼樣,但是五官還挺美麗的,怎麼?有沒有興趣?”
“好哇!”睦心菱點點頭。“我當女主角,你當男主角。”她甜甜地對着秦桓蔚笑道。
“沒問題。”秦桓蔚用力點點頭。“為了藝術,我是可以犧牲的。”
“我可以挑劇本吧?”
“沒問題,心菱你想演哪一類的?儘管告訴我!我會去叫編劇好好寫一本你最喜歡的。”
“這麼好?”睦心菱眨眨晶亮的大眼說道。
“這樣好了,也許我們可以先來預習一下,培養一下感情,演起來才有那種感覺,走!我的房間在裏面。”
“等等,我都還沒說劇本吶……”
“好哇!你說呀!我等你。”
“我要的是那種虐待型的,女主角要拿着蠟燭在男主角的身上滴蠟,還要用皮鞭。然後再用鐵鏈鎖住男主角的脖子,像小狗一樣。”睦心菱越說,秦桓蔚的臉色越青,她嘴上的笑容也就越得意。
“……呵呵……一想到要演的是這種戲,我就高興得合不攏嘴……”嚇到了吧?敢調戲你乾姊姊,不要命了是不是?睦心菱在心裏想道。
“心菱,沒想到你真的有那種奇怪的嗜好……”秦桓蔚苦着臉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增加一點情趣嘛!走吧……”睦心菱拉住了秦桓蔚的手臂。“你不是說要先培養感情嗎?不是先預習嗎?不然做起來會很生澀哦!對了,你剛才告訴我你這裏剛好有皮鞭、蠟燭什麼的,就拿出來好了,剛好可以用。”
“不,不了!心菱,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秦桓蔚用力搖搖頭。
“有什麼關係嘛……難道你怕了?”睦心菱給了秦桓蔚一個白眼。
“我是怕了沒錯。”秦桓蔚可是真的嚇到了,由於和睦心菱的交情十分深厚,他也知道她們家是在做什麼的,而且她也學了幾年的“功夫”。雖然差強人意,但他乃一介文弱書生,經過她這麼蹂躪、折磨后,難保命不會去掉一半,開玩笑!被整得死去活來都有咧……
“沒關係啦……無聊嘛!我有時看錄像帶,那裏面的男主角被鞭打后好象會特別‘興奮’耶……”睦心菱拖着秦桓蔚,想將他拉入房間;而秦恆蔚則是害怕得一直往後退。
“我很正常的……被鞭打完后,只會奄奄一息而已,不會‘興奮’起來……”
他拚命往後退。
“你還真是沒用!”睦心菱鬆開了秦桓蔚的手,而秦桓蔚則連忙躲到角落。
“保命最重要了。”
“膽小……”
“沒錯!我承認我是膽小……”
睦心菱同情地搖搖頭。
“對了,心菱,你就住在客房裏。”秦桓蔚看了下表。“有什麼事的話再打我的手機好了。”“怎麼?要拍片?”
“是呀!對了……前一陣子和‘瞿氏企業’的總裁瞿騁緋聞鬧得挺凶的那名女演員,你知道嗎?”
“有點印象。”
“她是我們這一次的女主角。”
“是喔……”
“你的事就自己搞定,我晚上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隨便你,不回來最好了,小桓,你只要記得付房租就行了!”
“你想得還真美。”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