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幾天的會議終於開完,而且最令人高興的是終於可以讓自己歇息喘個氣了,要不然這種會議再開下去,真的是會令人頭髮斑白、腦筋打結的。
艾義剛打開房門,就看見昏暗的燈光,喔!不是,是燭光!
那小張的圓桌上被擺上一個燭台,鮮紅色的蠟燭燃燒着焰紅的火光,桌上擺了幾道鮮味可口的菜肴,最特別的是那看起來有點……不太像買的鮮奶蛋糕。
“這是?”
呂傑擺出邀請的動作,而且得意地說:“慶賀你終於脫離水深火熱啊!”
才與她相處幾天,看她每次回來后還在東想西想的,不由得同情她身為屈家的總經理,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他既然幫不上什麼忙,那就讓她的生活愉快一點吧!記得以前跟母親在美國時,也是這般地在生活中找尋樂趣的。
“水深火熱?”形容得可真好,她搖搖頭地嘆道:“你還真是可愛。”
“可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我!”
放下自己的皮包及那一堆文件,艾義讓自己坐到椅子上,“這叫的?”
“對啊!幹嘛懷疑?”
艾義指指在桌子角落的蛋糕,眉頭間充滿着懷疑的問號。
呂傑這才搞清楚她的疑問,“喔!原來你是說這個。”
“這是我做的,今天經過一家麵包店,他們在試賣麵包,而且可以讓人家試做蛋糕,所以……”他靦腆地笑笑,“反正試試看而已,以前我在美國有做過一些小西點,蛋糕還是頭一次呢!”
艾義點點頭,微笑地問着,“那我們可以用餐了?”
“Ofcourse!”
兩人當然先從菜肴品嘗起,也簡單地聊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呂傑臉上的傷,雖然痕迹還是看得出來,但是至少淡了些,而或許是因為會議結束,又有人陪伴,艾義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
“明天回台北了?”他問着。
“嗯!”
“葉洛要跟郭琳結婚了!”他冒出這句話,並且專心地看艾義的神情。
她並沒有太驚訝的表情,只是思索了一下,“這不是之前就聽說了!”
“沒錯!之前只是個消息,這次似乎是兩家家長都同意了,才有這樣的消息被傳出。今天我打電話給奶媽,她也是這樣說。”
她並不在意葉洛是否結婚,只是郭家如果跟葉家結為姻親,那奶奶是否還會打算跟郭家合作呢?還有一件事,就是念慈!
由於念慈在台灣期間,大都是於大哥在關照她,這顧着顧着似乎也日久生情了起來,她跟於大哥的感情愈來愈有進展,但是她是否真的已經將那個Tony忘記了呢?如果念慈還對他帶着一絲情意,恐怕……
“怎麼了?”呂傑知道她並不訝異,但是她思索的表情,還是讓他開口問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這兩家結為親家,奶奶應該就不至於有那麼大的動力與郭家合作吧!”
“也許!不過商界講求的關係,如果你奶奶信得過郭家,那合作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他以為她擔心這樣的狀況會導致生意上的往來,所以開口安慰着她。
“我不是擔心合作是否,只是……”她實在說不出對郭家的感覺。
郭勁國對她而言,而個長輩,並沒有太多感覺;只是郭家那一對兄妹,則是給她太不好的印象了,所以若真要她選擇,她倒寧願雙方不要合作呢!
“沒什麼!我另外擔心的是……”
“念慈是吧!”
他倒也挺聰明的!艾義看着他點點頭,“你想念慈會不會又為那男孩傷心?”
呂傑移開了菜肴,擺上那鮮奶的蛋糕,然後小心地將它切開。
“如果她真的又如此,那或許是情緣未了;如果她已想通了,那你現在想的都是白想了!”他簡單地說著自己的看法,而其實他心底認為念慈是個聰明的女孩,她不會讓自己困在這難解的題中太久的。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他攔下她的話,遞了塊蛋糕到她面前,“吃蛋糕吧,煩惱太多只是庸人自擾!再說,念慈這麼大了,她今天能從香港來到這裏,代表她已經能夠自處許多事了。我們都只是她的朋友,唯一能幫她的就是陪着她了,你說不是嗎?”
知道呂傑講得沒錯,或許真的是她太過擔心了。
“好吧!”她大口地含進一口蛋糕,口感極佳。嗯,濃郁的鮮奶味及柔軟的蛋糕,這還真是不錯吃呢!
“可以吃吧?”
“不錯吃喔!”
“當然了!”他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胸脯,“你不看看是誰做的。”
艾義看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打從心底欣賞起他,至少他能在生活中尋找自己的樂趣,而不是一直被生活所困,“是!呂少爺!別太得意,會噎到的!”
話才剛說完,呂傑的確就如應驗似地猛咳嗽。而艾義則像做錯事的孩子,連忙幫忙拍他的背,以減輕自己“口業”所造成的後果。
“你還好吧?”
“你還真是‘鐵口直斷’!”他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好了!先別說話了!”她倒了杯茶給他,然後繼續幫他拍背;
很特別的感覺!
他就像是個她很親密的人,讓她細心地呵護着,她竟喜歡這種感覺。她覺得自己的手掌傳來他透過襯衫的體溫,暖暖地傳遞到心頭,也感到暖暖的!
“好了!”他不那麼難受了,但是艾義的手卻似乎沒有停止,他只好轉過身來拉住她的手。“我沒事了,若是你再拍下去,我看我大概會得內傷喔!”
“是嗎?”她沒有抽出她的手,反而允許他這樣地握着她。
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因此而更進一步……
☆☆☆
“奶奶,葉家跟郭家的事?”吃完晚飯後,屈楊金花便找了艾信到書房裏,而文信腦中浮現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這一件目前在報章雜誌上被過於報導的事情吧!
老人家只是點點頭,示意要她坐下。
“奶奶,這件事很讓您困擾嗎?”
“困擾倒是不會,只是這狀況看起來要是跟郭升結為親家,恐怕就不太好了。”
艾信疑問地皺起雙眉,問着她一直放在心中的疑惑,“奶奶,難道您真的有考慮要把艾義嫁給郭升?”
“你覺得呢?”
艾信搖搖頭,“我一直認為您雖然年紀大了,但好像還沒大到糊塗的階段,所以我並不認為。”
這是她為什麼一直都沒過問的原因!奶奶做許多事,都有她的道理;再說,奶奶那麼疼愛她們。若說奶奶會因這些生意而枉送孫女幸福,她可一點都不相信奶奶會這樣做,只是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倒是她挺好奇的。
“不錯!原來我的孫女還沒認為我是老糊塗,看來我該偷笑了!”屈楊金花笑着說,手裏則整理着一些桌上的東西。
“那是為什麼?”
“還不是為了刺激艾義!”
刺激艾義?這什麼意思?
“艾義從小就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說實在的,她比較有勇氣,但是或許是那四處攝影的個性,讓她看起來不太去想許多事。所以當我要她回來接你的位子時,我可是用了不少心呢!
“不過她的確也很不錯!所以了,我想她也應該找個婆家,至少有個男人幫她,她就不會一直覺得我困住她,只是她似乎不太領情喔!”
“奶奶!”艾信大概了解奶奶的意思了,“艾義的個性怎麼可能隨便找個男人!她一定會找個興趣相投的人,不然她豈不悶死!所以郭升只不過是個激發劑!”
屈楊金花點點頭,“只是我沒想到呂傑的出現。”
“這或許就叫緣分!”艾信只能歸納出這一個結論。
“這孩子看來還不錯,不過……”她停頓了,大嘆一口氣。
“因為他是葉家的兒子嗎?”
奶奶沒有回答,而艾信知道奶奶現在不過是在自己的內心掙扎着,因為即使呂傑不與葉家人一起,但血管親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就有可能令這情況有了變數!
對於這一點,艾信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默默地希望這件事不會困擾奶奶太久!
☆☆☆
早晨的陽光透過蕾絲的縫隙,映射在大床上的兩個人影身上,其中一人在打開眼睛后,便因受到刺激,直覺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而偏向另一邊去,另一手則不意地觸摸到另一具柔軟軀體。
“葉大哥,你醒了!”
葉洛朦朧的視線中,出現一張幾近白色的臉蛋。待他眼睛逐漸適應了,才發現身邊開口的是……
“郭琳?”
還搞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兩邊太陽穴逐漸緊繃起來,束縛住他的頭。他的眼光因痛逐漸往下走,卻發現眼前的郭琳,竟未着任何的衣物,而他自己也是如比。
“我……頭怎麼這麼痛?”
“因為你昨天喝太多酒了!”
自從兩家家長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後,她就一直很想跟葉洛在一起。但是葉洛的工作似乎比平常更忙,甚至連跟她見面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這讓她實在有點生氣!
而昨天從他的秘書那裏知道他跟幾個客戶去吃飯,她只好放下身段前去找他。等她到達時竟發現他一個人在喝酒,而她則默默地陪着他,看他一杯一杯地喝下肚,直到他明顯的有些醉意,她才叫車送他回到他的住所,誰知道……
才剛打開大門,他就衝進浴室里吐了起來,她只好用濕毛巾將他整理乾淨,將他扶上床,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而這結果,她很喜歡!
“那你怎麼在……”他有許多的疑問,不過他猜想他已犯了錯吧!
“我……”郭琳臉上泛起淡淡的小女人式的微笑,卻不知從哪兒說起,“這怎麼說呢?”
“昨天我不是去酒吧嗎?”他逐漸回想着自己昨天的一切。
郭琳點點頭,“我去酒吧找你,但是你已經有點醉了,後來我送你回來,結果……”她停住話,害羞地垂下頭。
真是喝酒誤事啊!葉洛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頭,總算清醒一點了!
他的確有點印象,一直有個香味停留在他身邊,而他以為是一般的風塵女子,所以也沒在乎太多,沒想到竟然是……
床單上有明顯的紅烙印,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事,郭琳竟然是處女?
看樣子,他不得不聽從父親的安排了!雖然他並不是很在意處女的事,只是在這麼多的女人中,若要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如果那屈艾義無法到手,那唯一的人選……
“來!”他拍拍身邊的位置,要郭琳靠過來,然後將她摟到他懷裏,“弄痛你了嗎?”
郭琳臉上一陣變化,只是背對着葉洛,所以他沒看見。其實這“處女”的效果是她趁他昏睡時,特別製做出來的,因為她早就不是“未開封”的女人了!
她垂下頭,葉洛以為她是害羞,所以也沒再問,自然地將她的臉仰起,然後再次強吻吸取她的味道,反正她已經註定是他的了!
一陣又久且深的熱吻后,葉洛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享受他的女人,“別擔心.我會讓你舒服的!”
郭琳一點都不害怕,而且她也開始享受着這樣的魚水之歡。
☆☆☆
他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夜,而目送郭琳送那男人進去之後,就未見她再出來。這不由得令他生氣,甚至連牙齒之間都嘎嘎作響地回應着他的怒氣……
“先生,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賣早餐的伯伯,當一早推車到這裏時,就看見這個男子坐在那兒,眼睛直盯着對街那深鎖的大門,就算將近兩小時多的時間過去,他依然是如此。
Tony抬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承認她已經進去很久了,因為天都亮了。
“不用了!謝謝。”他用那一口有些粵語口音的腔調回答着,“我要走了!”
他站起身,雙腳因坐了太久而麻木了。他撐住身旁的圍欄,再不死心地看了那門一眼,只可惜依舊是深鎖着!
這時,他的心中更加生起再也擋不住的怒氣……
☆☆☆
“什麼?”郭升沒想到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竟然讓呂傑給捷足先登了!
葉洛點了一支煙,遞到他的面前,“要不是我的得意手下前幾天在飯店看見他們,恐怕你連對手什麼時候得手的,都搞不清楚吧!”
雖然他已經沒有什麼希望得到屈家那二小姐了,但是他豈會坐視呂傑得手呢?所以他佯裝剛知道這樣的訊息,讓郭升去玩玩呂傑吧!
“真是沒想到!原以為屈艾義是南下談公事,所以不好跟着;沒想到……”真是失算了!他不由得撞了下自己的手掌心。
“別擔心!只要他們沒被認同,你就有機會了,再說,大不了只是別人的舊鞋,我們也只是順便用用罷了!你說是不是?”
郭升點點頭,嘴角浮現些許的上揚,他當然很明白葉洛所說的,只是他向來追人是不會輸人的,沒想到這次卻栽在……
他拿起電話,“我要訂花!”
追求女人是他的本事,他豈能坐視不理呢?
☆☆☆
“你好!”陳媽剛打掃完庭院中一地的樹葉,就被輕柔的門鈴聲給叫了出來,登時在她的眼前出現了一位身穿旗袍,頭挽包髻,約三、四十歲的女人站在門前,看來十分端莊,“請問找誰?”
看了下手中的地址,呂靜棋笑着問:“請問這是屈公館嗎?”
“是!請問你要找哪一位呢?”
“我找屈家的老夫人,麻煩你,我是呂傑的媽媽。”
陳媽睜大了眼睛,一點都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呂少爺的媽媽?你看起來……”
“怎樣?不像嗎?”她看了一下自己,對於別人所投注的疑惑眼光,她忙着解釋道:“我已經快五十了,年紀已經有點了!”
以往許多人對於她出現在呂傑身邊,總以為是他的姐姐,或甚至認為是呂傑交了個年紀稍大的女友。雖然常常這樣解釋,但也常遭到他人另一個驚訝的眼光,所以她也常索性不解釋了,不過今天的立場不同,她是來替自己的兒子促進大事的!
“對不起!我真是太失禮了!”陳媽不斷地彎腰賠罪,“你先請進,我去請老夫人!”
將呂靜棋安置在客廳中,陳媽便立即跑去請屈家的老夫人;而呂靜棋則四處看看,眼光最後則專註在柜子上的一張合照。
“不知道誰是小傑喜歡的女孩?”
那是一張屈家所有人的合照,包括艾義的父母在內,那其中的四個女孩雖然都還是小孩子模樣,但燦爛的笑容總是讓人看得很心動。
“你好!”屈楊金花一進客廳,便看見一個在陳媽嘴裏十分端莊的女子,正專心地研究着她們的全家福,“你是呂傑的母親?”
呂靜棋轉過身來,“是的!您好,很冒昧地突然來此拜訪,這是一點小意思!”她遞上自己從美國買來的餅乾禮盒,便被屈老夫人給請坐下了。
“其實不需要這麼客氣的。”陳媽送上兩杯茶,便將禮盒給收去。
“不知道有什麼事?”
呂靜棋微笑着,緩緩地說出自己的來意,“我是為小傑來的。屈老夫人,我從奶媽那裏知道葉家跟你們有些不愉快,所以我也能知道您對呂傑必定有着情緒;原本我是不該插手這事的,不過呂傑這次跟以往不一樣,他以前都知道我不喜歡他在台灣待太久,會儘可能地早點離開,而這一次,他卻在這裏待了一個多月了!”
“呂夫人,你的意思是要呂傑早一點回去嗎?”
“不是的!”呂靜棋着急地搖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呂傑是真的對您家二小姐很欣賞,雖然我是不知道我兒子自己有沒有感覺,不過他的表現,我想‘知子莫若母’,所以希望您能給他們一個機會。”
“我並沒有不給他們機會啊!”屈楊金花平淡地說。
“我知道!但是老夫人對他的家庭不能夠接受,不是嗎?”她呼了一口氣,眼中充滿的是慈母對孩子的愛。
“在小傑很小的時候,我就帶着他離開他父親,我們母子倆不靠他父親的一毛錢在過活;就算在美國這些日子,我們過得很苦的生活時,小傑也從未說過要回他父親身邊。
“我想我不能說他不是葉世炎的兒子,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很疏遠的。”呂靜棋簡直是說得快要哭了,因為這些年的辛苦,他們兩個母子,還是擺脫不了葉家的影子。
當年她還很年輕,在葉世炎的公司當秘書,後來跟他結了婚,便乖乖地在家裏當家庭主婦;誰知道她剛懷孕三個多月時,他便有了“外遇”,那時她不張揚,因為她知道她畢竟是他的老婆,不管他怎樣花天酒地,她的身份不變。但是當她生完孩子之後,他卻更加地不把她放在眼裏,還將女人帶回家,並且說她無法讓丈夫滿足。
天知道她是個懷孕的女人,她能夠怎樣“滿足”自己的丈夫?
所以她堅決要離婚,而葉世炎當時已經是商界有點名望的人,他怎樣都不會傷害他目前逐漸扶搖直上的聲望,所以他們的婚姻拖了兩年,而她帶走了其中一個兒子;這樣的結果還是由她的公婆出面幫她爭取的。
所以一個無工作能力的女人用盡所有的私房錢,買了兩張機票,她投靠自己最好的朋友,雖然經歷了許多的痛苦,但是他們也總算是在美國生活下來了,而且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原以為葉家已經不會在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了,但依眼前看來,她還是錯了!
“屈老夫人,小傑是我一手帶大的!他沒有跟葉世炎有任何的瓜葛,所以請您相信我。”呂靜棋還是哭了,她原本希望自己能夠面對這樣的情況,而不是只是哭泣。
“呂夫人,我知道你說的!”拿了衛生紙放在她的手上,屈楊金花拍拍她的肩,“我們同樣是為人家的長輩,所以對於這些事,我們也都會特別小心,我想你應該可以體諒吧。”
呂靜棋點點頭,擦去自己的眼淚,“我知道,只是奶媽告訴我小洛的一些作為,我想這對小傑而言,面對自己的兄弟,恐怕也是一項很大的打擊,尤其是他不會告訴我這些事的,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來幫他澄清這些事。”
“所以呂傑並不知道你來?”
“嗯!我剛下飛機便來這裏,小傑並不知道我已經來了;事實上,我也不打算讓他知道,如果讓他知道我這樣的冒昧,他一定也不知所措的。”
原來如此!屈楊金花思索着這些話,當然她的確對呂傑是葉世炎的兒子感到難以處理,但正如呂傑自己所說過的,及屈家姐妹們的一些描述,她也不得不相信他與葉家的關係而今天他的母親親口地說出這些話,她確實對呂傑的印象有愈來愈好的感覺。
“老夫人,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是我想正如您所說的,我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子女,所以我才會來這裏……”
“我了解!”屈楊金花制止了她的后話,“別說了!談這些似乎會讓你想起過去許多的往事,既然是這樣傷心的過往,那就不用多談了!”
呂靜棋看着屈楊金花露出來的笑容,“那您是同意讓小傑跟您家二小姐交往了?”
“年輕人的事,我想我是管不着了!我不會幹涉他跟艾義的事,其他的一切,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她退一步地說著,但心裏當然有她許多的想法。
“艾義?挺男性化的名字……”
兩個人逐漸地聊開,而對於年輕人的事,她們也確實如她們自己所說,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