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真相大白
不知道飛了多久,不知道飛了多遠,車漸漸地慢下來,慢下來,終於停下了。
四周一片漆黑,一片寂靜。我全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
“瑜兒,”江梟輕輕摟住我,“不舒服么?”
我點點頭。
“去後面躺着,好么?”江梟的聲音異常輕柔。
我再點頭頭。
“你先靠一會兒,我去弄一下。”江梟打開車門出去了。不一會兒,他就把我抱了出去。當我被江梟輕輕地放在座位上時,我才發覺這個座位的寬度增加了,邊沿已經挨着前面座位的靠背了。
“舒服不?”江梟也爬進來,在我身邊躺下。
“恩。”雖然這“床”的長度不夠,我的腿必須大幅度蜷縮,但是,對此刻的我來說,已經很舒服了。
“瑜兒……”江梟輕輕擁我入懷,輕輕地碰了碰我的嘴唇。可不到半秒鐘,他就變了,輕擁變成了緊箍,輕碰變成了噬咬。我就在這緊箍與噬咬中美妙地眩暈,奇妙地升騰。
“瑜兒……”江梟喃喃地叫了一聲,熱氣扑打着我的臉。然後,他迅速摔掉自己的外套。
“瑜兒……”江梟左手按住我的腮,那舌頭如同一條油滑的小魚,在我的唇齒間尋覓碰撞,右手“嘶拉”一下拉開我上衣的拉練,緊接着那手就從羊毛衫秋衣裏面伸進去。
“哎喲!”我忍不住叫起來,胸脯上的那個部位被那隻壞手捏了一下,立即就莫名其妙地疼起來。
“瑜兒……”那手換了部位胡亂捏了幾下后,忽然改變了方向,向下游進發了。
“瑜兒!我要你!”江梟顫抖着,呻吟着,急切地拽掉我的褲帶,拽下我的長褲,拽下我的羊毛褲,拽下我的秋褲,拽下我的內褲。
“瑜兒!我要你!”不容我喘口氣,那個火熱的身體就迫不及待地壓了上來。
“啊!”我大叫一聲,“痛!”我的小肚子被他壓着,痛得無法忍受。江梟愣了一下,又飛快地褪掉了自己的內褲,再次壓了下來。
“痛!”我再次大叫,那疼痛自小腹向下邊擴散,那最為羞怯的部位也痛得無法忍受了。
“痛!”我躲開那火熱的唇舌,大哭起來。
“瑜兒……”江梟愣住了,“你怎麼了?我還沒……”
“你下來!我好痛!”我痛得上氣不接下氣。
“哦!”江梟趕緊從我身上翻下來,接着在我身上一陣亂摸,“哪兒痛?
“小肚子……”我不好意思說那個部位也痛。
“這裏?”
“不是,下面一點點。”
“這裏?”
“是的。”
“奇怪,怎麼會痛呢?”江梟輕輕地揉着我的肚子,“你是吃壞肚子了吧!”
“不是!”
“怎麼不是?你今天又是吃魚又是喝酒的!”
“就不是!都痛過好多回了!”
“痛過好多回了?”
“是的。”
“沒去看醫生么?”
“看了。”
“醫生怎麼說?”
“說我吃壞肚子了,說我好生氣,導致肚子脹氣。”
“肯定是了!”江梟笑了起來,“你今天吃魚喝酒,又生氣……”說到這裏,他忽然不說了,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似的。
我本來對這個肚子痛不怎麼在意,因為以前都是用熱水袋捂着個半天半夜就會好,可江梟忽然說到今天我吃魚喝酒生氣的事,我倒真的越來越生氣了。
我推開江梟的手,把套在小腿上的內褲秋褲羊毛褲全部拉上來,再把襖子的拉練拉好。
“瑜兒,你?”江梟伸手拉我,“你幹嘛穿衣服?”
再次推開江梟的手,冷冷地丟給他一句:“我冷!”
“哦!”江梟趕緊坐起來,“車裏開着暖氣呢,你還冷呀?”然後抓過他的上衣披在我身上,再把我擁進懷裏,“這下不冷了吧?”
我不說話,使勁推開他的懷抱,使勁拽掉身上的衣服。
“瑜兒!”江梟捂着胸口,我剛才碰到他的傷口了。“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還問你什麼意思呢!”我指着江梟的鼻子,“當初……這一年半……”我的嘴巴忽然顫抖起來,緊接着手也顫抖起來,再接着全身都顫抖起來。我不會說話了。
“瑜兒!”江梟慌忙抱住我,讓我靠在他懷裏,輕輕給我抹胸口,“瑜兒!你別生氣啊!”
我的喉嚨和胸口好像被一團東西堵着,老是喘不上氣,而且一喘氣就撕裂般地痛。
“瑜兒!”江梟的聲音也顫抖起來,身體也在顫抖,“瑜兒!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該死!是我讓你經受了難以忍受的苦和痛!可是,瑜兒!我沒辦法!你知道么?瑜兒!我沒辦法!瑜兒!你別生氣了好不?你罵我,你打我都行,只求你別生氣!只求你別傷心!”
我看着江梟的臉,那張臉漸漸模糊。
“瑜兒!”江梟痛叫一聲,把我平放在座位上。
“瑜兒……”江梟嗚咽了一聲,“我愛你……”然後他輕輕地壓上了我的唇,輕輕地點開我的唇,輕輕地纏住我的舌頭,輕輕地愛撫着、吸吮着……
“梟哥哥……”我喉嚨胸口處的堵塞終於通暢了,可是,我是叫了他一聲,就“哇——”地大哭起來。
“瑜兒……”江梟擁着我也大哭起來。
然後,江梟給我講述了一個我做夢都想不到故事——當時,江梟在傷口根本沒有痊癒的情況下執意出院回到學校,只是因為太牽挂我,太擔心我。可是,當他和老狼他們回到學校時,見到的卻鋪天蓋地的我與一個男人的**照片,而且,在江梟的房間門口有我寫給他的“親筆信”,大意是我已經心有所屬,身有所屬,請江梟不要再糾纏我等等。
那張照片,江梟本來不信,因為,他覺得我不可能隨便跟人那樣。但是,那封信卻“千真萬確”是出於我的筆下。江梟痛苦萬分,為了我他在“紅樓”毅然賭命,而我卻在他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移情別戀,而且,我的信說我根本沒有愛過他,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他有錢有勢,可以照顧我保護我。最後,精神的慘痛導致了傷口惡化,江梟再次住院。這一切,我都不知道。
江梟第二次出院回到學校的那天晚上,張軍找到江梟,大罵江梟白痴,大罵江梟混蛋。張軍說,白痴都知道那照片是怎麼弄出來的,而江梟居然信以為真。無奈之下,江梟說起了那封信,張軍當時就說那封信絕對不是我的寫的。而且,就在第二天晚上,張軍揪着鼻青臉腫的陳世俊來見江梟。陳世俊承認那信是他寫的,承認那些照片也是他弄的。為了防止陳世俊再傷害我,張軍把陳世俊趕出宿舍,另找住處。而老狼他們也給陳世俊以懲罰——每星期去給他們洗兩次衣服。
但是,事情遠遠不止這樣簡單。
早在高二時,江梟他們曾慕名前去“紅樓”玩樂。因看不慣那些達官貴人的禽獸之舉,江梟他們大打出手,把“紅樓”搞得一片狼籍。為此,江梟和他的兄弟們名噪“紅樓”,被譽為“十二少”。但是,麻煩從此就如影隨形了——“紅樓”的老闆娘“雪裏紅”對江梟一見傾心。而,老狼和明仔居然同時對“雪裏紅”一見鍾情。所以,才會有後來的老狼和明仔因與江梟賭氣跑到“紅樓”去賭“雪裏紅”,才會有“雪裏紅”拿我威脅江梟,才會有江梟情急之下的為我“賭命”。其實,江梟並不害怕“雪裏紅”,他賭命只是因為害怕毒辣的“雪裏紅”傷害我。
但是,江梟怕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他從沒見過的遠在法國的爸爸。據福婆福伯說,他爸爸是法國勢力最強大黑幫的首領,其下屬機構遍佈全球。最讓江梟害怕的是,他在“紅樓”為我“賭命”的事,他和我一起住公寓的事,竟然被他爸爸知道了。
那天晚上,江梟接到了一個有生以來最為恐怖的電話:“你立即和那個小男孩斷絕一切往來,如果明天你還和他一起出現在這個地球上,那麼,明天晚上,那個男孩的屍體將會出現在另外一個星球上!”聽聲音,江梟知道是他遠在法國的爸爸打的電話。
江梟非常害怕,因為他早就聽福婆福伯說過,他爸爸歷來是說一不二,殺人不眨眼,六親不認的人。江梟很信福婆福伯的話,而且,20餘年來,他都沒見過爸爸一面,可以想像,他爸爸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於是,江梟忍痛“拋棄”我——不跟我說話,連看都不看我。因為,有一天晚上,從閱覽室出來回宿舍,江梟只是在後面默默地跟着我走了一段路,第二天早上,福婆福伯就慌慌張張地打來電話,說江梟的爸爸讓他們傳話給他,如果再有一次,立即對我下手。
江梟別無選擇,只能從命。
直到那個星期五下午,痛苦不堪的江梟正坐在車裏發獃,校花突然出現了。她說她有急事,但是她的車壞了,請江梟帶她到某個地方取個東西。於是,江梟第一次讓校花坐進他的車,也是第一次讓女人坐他的車。但這個第一次坐進他車裏的女人卻在下車的時候莫名地摔倒了——倒進了江梟的懷裏。
奇怪的是,從那天起,福伯福婆再沒有傳話給江梟,江梟再也沒接到爸爸的命令電話。
後來,校花在一次醉酒後無意說出“雪裏紅”就是她媽媽,而“雪裏紅”並不是“紅樓”真正的老闆,真正的幕後老闆是江梟的爸爸。
校花說,關於江梟和我的一切事情,她媽媽在“賭命”事件之後就一直在追查,而最為便捷的消息來源是校花。校花愛慕江梟已經有些年頭,她自然不能容忍我奪她所愛,所以,她會把消息傳給“雪裏紅”。而“雪裏紅”因為對江梟一見傾心,又因為曾公然對江梟示愛而慘遭冷遇,自然對我是恨之入骨,自然,她會把消息傳給江梟的爸爸。
“瑜兒……”江梟哽咽着卻異常堅定地說,“現在,我什麼都不怕了!我要帶你走!帶你到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帶你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再也不離開你了!瑜兒!”
“梟哥哥……”我輕輕吻去江梟滿臉的淚水,“瑜兒跟你走!”話未說完,我的淚再次滾滾而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