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熱火朝天
苗秀和朱絲等人,不知出與一種什麼心理。把以前的七號樓,八號樓改建成了總指揮部。
連成一片的樓體,中間一汪碧水,倒是在這戒備森嚴的城堡中平添了幾分安靜祥和。
“天閑。”雖然因為神力被封而不能做劇烈運動,但苗秀還是迎出門外很遠。
剛才如果不是朱絲擋着,她是打算親自去迎接天閑的,如今她比起以前擔任炎龍集團總裁時更加辛苦了,而且因為封神符的關係,體質更是大不如前,最近又經常發生咳血的現象了。所以朱絲謝雅都很是擔心。
沒有神力的苗秀,怕是沒有足夠生命力堅持太久的,到時候誰知道溫柔還救不救得了苗秀。
“秀姐,禰的氣色差了很多。”看到眼前的苗秀,天閑覺得很是心疼。
星神在失去星神之力后,體質會變的比普通人還要差,加上事務繁忙,使的眼前的苗秀看來形容枯槁,兩眼中滿是血絲,雖然已經儘力掩飾,眼中疲憊還是出賣了她。
“秀姐沒什麼,這幾天太忙了,休息幾天就好了。”苗秀不在乎地笑道。
“哎。”天閑明白,多年的習慣,苗秀已經成了一個工作狂了,最近鳳叔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都不管管苗秀。
“好了,別那麼擔心。進去坐吧,這是誰?”苗秀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藍提斯,不同於天閑對藍提斯那種人工基因合成后的非自然美的反感,習慣於都市生活的苗秀更喜歡藍提斯這種後天的人工美。
“她是依娃的朋友。也就是這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阿特蘭提斯公主,藍提斯。”天閑道。
“禰就是藍提斯,歡迎,歡迎,對於阿特蘭提斯高超的基因技術,實在讓我們很佩服。我聽真理社一些前輩說,阿特蘭提斯的生物技術,至少比現在的人類先進了四千年。”苗秀很詫異的看着藍提斯,露出很有興趣的表情。
“您,太誇獎了。我們阿特蘭提斯人只是偏重於基因技術。不像貴國的東方文明,各領域幾乎都有了很大的成就。”藍提斯被苗秀誇的有些彆扭。
“都這麼客套幹嘛?有話進去說吧,藍提斯還帶來一份大禮給秀姐呢。”天閑插進來,這兩個女人都是長袖善舞的類型,這麼扯下去,天知道要多久。
“大禮?”苗秀一呆,不過還是很順從地將眾人讓進屋裏。
等各人坐定,天閑這才說出帶藍提斯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聽說纏繞自己許久的封神符終於可以解開,苗秀的心裏是很高興的。
不過當著下屬和外人的面,她當然不會將這種情緒表達出來,而是先不動聲色地讓一些不相干的人退下,這才轉過頭來問藍提斯:“真的可以嗎?需要多久?”
“很快的。”藍提斯道,“那封神符正是利用我們阿特蘭提斯的基因技術,類似與石油噬菌體。不同的是,這種生命體所吞噬的是修練者的超自然力。”藍提斯其實並沒有說實話。
確實,封印苗秀星神之力的封神符是可以吸收苗秀的超自然力,但那並不是吞噬,嚴格的說,這正是得益與當初范朝陽從生命終點帶回的信息。
在生命終點,那種最低級的單細胞生物居然可以使任何強者都束手無策,最可怕的就是它們那種絕對的團結和可怕的繁殖力。
利用這種特性,結合一些有特殊能力的細菌,阿特蘭提斯人創造出無數的神奇生物,而用來封印苗秀星神之力的封神符就是其中一種。
那本身是一種可以同時在兩個平行空間飄蕩的低級微生物。
當某一個平行空間的能量強度超出它的承受範圍,它就會以自己的身體為通道,來調節這雙方的平衡。
本來這種微生物的繁殖能力極差,而且互相之間更談不到什麼交流。但因為有了生命終點的那些經驗。阿特蘭提斯人終於成功地製造出擁有無限繁殖能力且專門征對超自然力的微生物群落。
將這種微生物群落植入指定對象身體后,那人就會像苗秀這樣,所有超自然力都會因為這種微生物的存在,而維持在一種動態的平衡,以至與無法發揮本身的力量。所以天閑使用的一切解禁方法都在這種神奇的封神符面前失去了作用。
“那要怎麼才可以解開?”苗秀急忙問道。
“只要將這種生命體消滅,或者誘出體外,自然就可以了。”藍提斯道。
“哦?”天閑有預感,戲肉來了。
“可是,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辦法消滅這種噬菌體,不過倒是可以將它誘出。只是這樣就需要一個力量更強大的人,將這種噬菌體吸收后再逼在一處,慢慢煉化。這段時間裏,擔任誘餌的人將會神力盡失。”藍提斯露出為難的樣子。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天閑,這裏真正敢說力量絕對高過苗秀的怕也只有他了。
謝雅和朱絲雖然也有可能比苗秀強,但因為苗秀是大姐,這會站出來就就不大方便了。
“沒關係的,我知道禰們擔心什麼,實在不行,我願意當這個誘餌。”藍提斯道。
“不用了,還是我來吧。”沉吟着的天閑忽然站了起來。不過看藍提斯的眼光卻像在訴說什麼,那意思只有藍提斯自己能明白。
“看在依娃的份上,我給禰最後一次機會,如果禰真不知自愛,那就怪不得我了。”
向藍提斯問明誘導那種我微生物集群的方法后,天閑把所有人都轟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過了一會工夫,容光煥發的苗秀就走了出來。可是卻沒人見到天閑。
“秀姐,天閑呢?”依娃有些奇怪。
“天閑在閉關,他說他要抓緊時間練化那些東西。”苗秀指着屋裏,順着苗秀的手指,眾人看到天閑正在那盤膝打坐。
看得出來,天閑的打坐也到了最後關頭。
“這幾天,要注意警戒,絕對不允許有閑雜人等接近這裏。”苗秀很嚴肅地對朱絲道,目前朱絲的職務是她的私人衛隊長。
“是。”朱絲啪的一聲敬個禮,弄的謝雅等人笑成一團。
接下來的幾天裏,幾乎沒人看到過天閑。只有謝雅,朱絲,苗秀才經常進出天閑閉關的地方,連依娃也被擋在門外,所以這幾天依娃有些不高興。自然地就和藍提斯走的很近。
這天,依娃又來看天閑。“依娃姐姐,天閑的閉關已經剩最後一天了。但現在也是最危險的時候,禰就再等一天吧。”朱絲照常擋住依娃。
“為什麼就我不可以見他?”依娃有些不高興。
“對不起,這是天閑入定前吩咐的。依娃姐,有什麼也就這一天了,禰就不能再忍耐一會吧?就一會。”朱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哼。天閑最好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依娃很是生氣地道。
“依娃姐,禰相信天閑。他對我們都是一樣的。”朱絲終於還是忍不住漏了點口風。可惜偷偷跟着依娃的那人急功近利,沒有在意這句話中的含義。
依娃離開了,不一會,天色也暗了下來,一條漆黑迅捷的人影接近了苗秀的住所。
從那玲瓏的身段,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身材近乎完美的女人。
人影彷彿沒有重量,慢慢地飄過了四周的監視網,更繞過了負責警戒的謝雅,直接鑽進屋裏。
此刻天閑還是靜靜地打坐着,身體周圍屬於混沌的那種顏色莫辨的氣體正在不住旋轉,不過其中偶爾會有一些淡灰色。
黑影遠處打量了天閑半晌,過了好久,見天閑確實沒有動靜,這才掏出一件長條狀的物事,慢慢吹出一縷棕褐色的煙霧,朝着天閑而來。
入定中的天閑彷彿覺得有些不對,眉頭動了動。
黑影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但那煙霧卻在此刻鑽進了天閑的口鼻,黑影又放下心來,接着就看到天閑周圍出現一些粉紅的氣體,給人一種很迤儷的感覺。
這會天閑不是皺眉頭那麼簡單了,呼吸開始變的渾厚,沉重。眼皮也不住跳動。
“天閑,天閑,你怎麼了?”苗秀沖了進來,一眼就發覺天閑的不正常。
“我沒事。”天閑猛然睜開眼睛,不過那眼中卻充滿了情火。
“不可能,你的眼睛告訴我,你現在情況很不對。”苗秀不信,天閑的那種目光只在雙魔和天閑合體時出現過。因為天閑本身的屬性是欲魔,所以當得到另外二魔力量后,增長最快的是欲魔之力。若不是有色斯靈尼爾的那幫女人,當時天閑就可能暴體而亡了。
“那些菌體不知道怎麼忽然發生突變。現在它們都變成了和淫魔性質相同的生物。”天閑知道瞞不過苗秀。
“那怎麼辦?難道?”苗秀的臉忽然紅了。
“恐怕是的。”天閑眼中藏起一點寒芒,他已經發覺了黑影的位置。
苗秀和天閑的關係,本來也沒必要忌諱什麼,而且學校里現在還有依娃,朱絲,倒不怕缺了女人,天閑也樂得藉機大享齊人之服,當然不會忘了盯緊那黑影。
折騰了大半夜,苗秀她們都已經陷入了半昏迷,天閑卻似乎還沒有盡興,連皮膚都變成粉紅色。
暗中的黑影急得團團轉,想不到這天閑居然會在這方面有如此強悍的實力,令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莫名其妙地擱淺了。
暗中的黑影經過良久的思想鬥爭,想是知道不是天閑的對手,終於悄悄地退了出去。
就在她離開的時刻,天閑渾身紅光一收,膚色也恢復了正常。
“算禰識相,不過,禰究竟想幹什麼?”天閑自語道。
以天閑的本領,當天閑有防備時,想要暗算他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若不是為了弄清楚黑影的目的,加上順便占點便宜,天閑才懶得演這齣戲呢,可惜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那黑影居然就這麼退走了,弄得天閑一頭霧水。
到了第二天,就換成朱絲,苗秀起不來了,天閑倒是春風滿面地走了出來節“她們有點不舒服,休息一天就好了。”這是天閑的解釋,至於別人信不信,那就難說了。
藍提斯來看望依娃,這次倒沒人攔着她,不過依娃卻一直追天閑要解釋。
“不是啊,因為依娃禰最煽情,我這不是怕看到禰一時忍耐不住前功盡棄嗎?”天閑想糊弄過來。
依娃自然不依,也不管藍提斯就在旁邊,無論如何就是要天閑有個合理的解釋。
打哈哈那是難不倒天閑的:“哦,有嗎?我昨天不是給過禰解釋了嗎?”
“禰沒聽清,不可能啊。可能禰太投入了吧。”
……
反正東拉西扯,也就這麼混了過去。依娃整個被天閑硬給侃暈了,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天閑早就趁機跑了。
“可惡!”依娃咒罵道,卻發現藍提斯一直盯着天閑離去的方向,表情很是猙獰。
或者是依娃的錯覺。她覺得,那是一種嫉妒的表情,一種對情敵時的表情。
“藍提斯,禰怎麼了?”依娃覺得心中一動,似乎捕捉到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封神符的風波很快就過去了。現在精英學院真正是集中了半個地球的精英,知道戰鬥技巧的是身經百戰的戰神雅典娜,指導東方武術的則是柴文的爺爺,柴白。至於一些法術什麼的,自然就交給愛麗娜和她手下的十二夜女神了。天閑則偶爾去講講東方遁術之類的東西。
不過天閑實在是沒什麼當老師的天賦,在大禮堂講起課來,聲音平板,枯燥,沒有任何抑揚頓挫,加上內容又很是單調,生澀,難得有人會堅持到最後。倒是朱絲這幾個幾乎每堂課必到,另外還有就是炎龍集團的弟子了。
天閑唯一的弟子村正太郎當然也不會缺席,他不知什麼時候把村正武館的人都帶到了精英學院。
“五行者,無非就是金木水火土,沒什麼特別。我們一再使用五行遁術。瀛洲的忍者用的也很多。可是,有誰真正了解五行?我不想說西方那些什麼領悟元素之心的那一套,那是魔法,和遁術不同,真正的五行遁術,根本名必要去領悟什麼,順其自然就可以了。東方有句很普通的話,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切就在這自然二字上。若能真正把握自然二字。當然就不用再去練什麼功法了……”天閑照常念咒,他是不會去給學生提問的。懂就懂,不懂拉倒。反正折騰完一節課他就走人。這還是被苗秀逼的呢。
“好了,今天的五行論就講到這裏,下節課我會來說說何為金行。”天閑的課後結語,說完這句,他轉身就走。
“等等,我有問題要問。”追出來的是村正菊葉,當初向天閑挑戰的那個武痴,或者這段時間都和同齡人在一起,村正菊葉開始變得像女孩子了。
“什麼問題?”天閑停下腳步,這可是他唯一弟子的晚輩,算起來就是天閑孫子輩的呢。
“你說我們瀛洲的忍術不如五行遁術,我不服氣。”村正菊葉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換成她爺爺,可沒這膽量向天閑挑戰。
“我收我剛才的評價。”天閑在心裏暗自道,剛覺得她像女孩子,這麼快就原形畢露,真是本性難移節“沒空。”天閑一口回絕。
“沒空也要比。”村正菊葉擋在天閑面前。
這一耽擱,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好戲的學生了。
“無聊。”天閑朝身邊一棵大樹走去,接着就看到天閑人影一閃,在遠處的一棵樹下現出身形。
“站住,不許跑。”村正菊葉打出煙幕彈,也消失在人群里。
“還是小孩子。”天閑看着追來的村正菊葉,要是個正常點的忍者,從剛才天閑使用的木遁中就該可以看出,村正菊葉和他根本就是兩個無法相比的等級。
腳下不做停留,天閑就這麼一閃一閃地繼續朝前走,村正菊葉也被越甩越遠。
“終於甩掉了。”天閑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現在和苗秀住一起,就是以前八號樓的位置。
“咦,”剛想坐下,天閑忽然發現有人跟着自己進來。“你是村正菊惠?”看着面前逐漸清晰的忍者,天閑有些驚訝,沒想到村正菊惠居然能跟上自己,雖然他剛才沒盡全力,但由此可見,村正菊惠實在是個很強的忍者。
“是的。前輩。”村正菊惠的表情比村正菊葉要平和,但也死板的多,低着頭,看向地板。
“禰也覺得我說得不對?”天閑明白村正菊惠為什麼要跟過來,她作為村正太郎的影子,原本是不能離開村正太郎半步的,但卻因為天閑對瀛洲忍術的評價而違背忍者的律條。
“精神。”天閑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這種民族精神不正是現在的東方國所欠缺的嗎?
“什麼?”村正菊惠抬起頭。
“禰覺得我今天說的不對?”天閑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冒出那句沒頭沒腦的“精神”,反過來問村正菊惠的來意節村正菊惠又低下頭,雖然沒有開口,但那意思卻很明顯了。
“我今天並不是信口開河。我先問禰一個問題,忍術的那些所謂遁術是用來做什麼的?”天閑問道。
“這……”村正菊惠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來告訴禰,那是用來隱藏自己。”天閑沒有等待村正菊惠的回答,而是搶先給出了答案。
“但遁術不同,遁術是和五行的力量進行交流,從而自由來去於施術者想要到的任何地方。朝起五嶽,暮達三江,一日游遍九州四海。這才是真正的遁術。比如木遁者,有木處他便可以暢通無阻,瞬息而至。自古遁術易學難精。土遁之術,真正精通者也不過就拘留孫一人。他一個半調子徒弟土行孫就弄得姜子牙都手足無措,那才是真正的遁術。”天閑道。
“那只是神化中的人物,我聽過這個人物,傳說土行孫使用土遁時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人類的體能極限根本不可能達到那樣的要求。”村正菊惠固執地道。
“人的體能,那又何必用遁術,直接用跑的不是更方便?”天閑微微一曬。
東方的遁術,正是要藉助五行之力來行動,如果使用自身的力量,那倒不如御劍飛行來得方便了。
“什麼?”村正菊惠不明白。
“也罷,跟我來。”天閑一把拉住村正菊惠的手。
身為忍者的村正菊惠根本就沒有絲毫躲閃的餘地,嗖的一下就和天閑同時沒入了地下,接着就感覺到周圍的土不停地擠壓推動着她移動,而不向平日裏她使用遁術時還需要去破開土層的阻力。
就在村正菊惠仔細體會這種感覺時,周圍忽然一輕,她已經回到了天閑的住處。
“明白了沒有?回去好好想想,有什麼不明白的再來找我吧。”天閑放開村正菊惠的手,那是一雙很粗糙的大手,滿是握刀后留下的老繭,還有不少傷痕,若只看這雙手,誰也不知道她的主人是個如此美麗的女人。
“謝謝。”雖然還沒能體會土遁的真諦,但村正菊惠至少已經把握到了一點東西,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看着村正菊惠離去,天閑轉過身:“禰也看得差不多了,有什麼感覺?”
“謝謝師父。”村正太郎從暗處現身,很恭敬地向天閑鞠個躬。
“不用了。”天閑微一抬手道:“她的資質很不錯。其實她們姐妹的資質都很好,可惜那個村正菊葉在求道之路上太一帆風順了,以後的成就怕是比不上這丫頭。”
“師父,還請師父成全,菊葉畢竟是我村正家下一代的繼承人。”村正太郎知道天閑絕不會無的放失,既然這麼說了,那村正菊葉以後的成就無疑就有限的很了。
“很難,她的武學路子基本已經成形,想要再做大的改動已經不大可能了,除非讓她一切從頭開始。不過那樣未免有點殘酷。”天閑搖頭。
“村正家絕對不允許懦夫存在,太郎明白該怎麼做了。”村正太郎聽完天閑的話后,毅然轉身離去。
“他想做什麼?”天閑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要關心的是藍提斯到底要做什麼,現在天閑已經可以肯定,藍提斯和常恨是合演了一出苦肉計,但問題是他們演這出苦肉計的目的是什麼?
那晚的淫蟲顯然就是藍提斯做的好事,但天閑本身就擁有欲魔的本質,這些東西對天閑是不可能造成什麼實際傷害的。
正在想着心事,朱絲也回來了。
“天閑,聽說你又捅了馬蜂窩。”朱絲的表情是典型的幸災樂禍。
“什麼馬蜂窩?”天閑問道。
“就是村正家的那兩位大小姐啊。那兩位小姐,目前都還是雲英未嫁,追求者多的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你要當心了。”朱絲嘴裏說要天閑當心,卻給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無所謂。”天閑對這些事是不怎麼在意的,普通人想要碰到天閑那是非常有難度的。
“奇怪,有人穿過了我的結界。”天閑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為了不讓精英學院有敵人混進來,天閑在學院很多地方都佈置了結界圈,只要有人闖入,他立刻就能知道。
“是我。”天閑面前出現了玉蟾的身影,現在亡魂之森的已經不再是恐怖之地,結界當然也就沒有了,玉蟾一個人在那邊悶的荒,又聽說天閑也到了精英學院,乾脆就跑來開“五毒大會”了。
“玉蟾!”天閑倒沒想到玉蟾會來。
“怎麼,很驚訝?”玉蟾嬌笑,現在精英五毒又都回到當年的集中營了,加上現在戰事暫時平息,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沒什麼,不過想到五毒又回來了。這精英學院恐怕又熱鬧了。”天閑打趣道。
“去,不要敗壞我們姐妹的名聲。”玉蟾呸道。
“算了,對了。星宗有什麼新消息嗎?”天閑問道。
“也沒什麼,水伯他們已經將竇德的軍隊完全困死了。現在狀況是,所有高尖端武器,除非得到月宗的能量晶石的,都變成了廢鐵,你以為普通軍隊失去槍械后還能做什麼?”那邊的戰爭是沒什麼意思,基本就是一面倒,不過竇德畢竟也收容了一大批修道人士。加上水傲不想造成太大傷亡,所以只是帶人將竇德和手下壓制在一塊很小的地方,並沒有進一步發起總攻。
“哦,反正只要不出問題。你們看着辦就是了。”天閑又開始不負責任了。
“別說我們了,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和常恨的恩怨?”一切的罪魁禍首根本就是常恨一個人,只要能*他,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暫時不想和他硬拼,現在和他決鬥,我們各自佔了五五之數。誰也不想先動手。”因為那次和死靈塔的硬碰硬,現在天閑和常恨互相之間都很了解對方的實力,誰要是先動手,另一方佔着以逸待勞的便宜,那贏面自然就大的多。所以兩人現在要做的,就是逼的對方先動手。
“那你答應愛麗娜她們的事呢?”玉蟾問道。
“其實現在並不是沒法救俄塞里斯,常恨得到我的一些力量,我同樣也得到他的一些能力。從死靈塔拉一兩個人出來是沒什麼。不過那樣一來,死靈塔就可能完全崩潰。到時候,那些構成塔身的元神就會全部灰飛湮滅,永世不得超生了。”天閑道。
“原來是這樣,可是總不能老這麼拖着吧。”玉蟾道。
“嗯,也快了。只要弄清楚藍提斯來這裏到底做什麼,另外等大哥他們出定,就可以決定下一步該如何做了。”天閑道。
“藍提斯?她有問題?”朱絲吃了一驚,天閑這才發覺,自己一不小心居然把這事給說漏了嘴,現在再想掩飾也已經晚了。
“算了,遲早要知道的,不過禰們要答應,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尤其不能讓依娃知道。”天閑顯得有些無奈。
“你說吧。”朱絲點點頭。
“常恨的本體,藍提斯該早就知道的,而且常恨雖然不是個好人,卻不是淫魔那種貨色,不可能逼奸藍提斯。要是常恨想要藍提斯,以藍提斯那點能力,十個她綁在一起也不可能從常恨手中逃脫。更別提逃到叢林之城了。當時我就很懷疑。直到前一次,替秀姐解除禁制時。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想作什麼,但我可以肯定,那晚她來過,還動了手腳。”天閑很嚴肅地道。
既然說開了,乾脆就讓玉蟾和朱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樣,那為什麼不幹脆揭穿她?這樣依娃姐不是有危險?”朱絲問道。
“不,依娃對藍提斯其實還是有舊情的,現在揭穿,依娃不會相信的。而且我也想知道,她來到底為什麼。”天閑道。
知道玉蟾也來了,謝雅,柴文都放下手頭的工作,跑到當年的“集中營“重溫舊夢。
集中營里自然也就立刻熱鬧了起來,可惜的是少了遠在叢林之城的吳佩,但對玉蟾等人來說,也算是很難得的聚會了。
不想打攪玉蟾姐妹的興緻,天閑沒有參加她們的聚會,拉着苗秀在精英學院閑逛。一直轉到學院的小樹林。
這種地方一直就是少男少女偷偷幽會的場所。
天閑可不懂這一套,只是喜歡幽靜的環境,苗秀可就受不了了。學院裏的人基本都認識她,路上碰到的一些人,都向兩人投來曖昧的目光,偏又捨不得這難得的溫馨,等到兩人來到林中無人處時,苗秀的臉早就變成嬌艷欲滴的粉紅了。
“秀姐,禰病了。臉怎麼這麼紅?”天閑剛才一直和苗秀並排前進,到這會才發現苗秀的臉這麼紅,說著還將手探到苗秀額頭。
“有點燙。秀姐,禰真病了?”天閑有些緊張,幸甚是不可能感染上頭疼腦熱之類毛病的,除非上次藍提斯教的方法有什麼後遺症,才會有這種現象。
“我沒病,你有時精明的很,有時卻這麼糊塗。”苗秀的話里透着無奈,像天閑這樣身邊美女環繞的傢伙,偏偏一點不懂女兒家的心事,可是又總能給她們最需要的撫慰。難道這就是冤孽?苗秀也不明白。
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天閑本性淡泊,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但卻又擁有欲魔的本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異性心中的傷痛,並能加以慰籍,這種能力本就是心魔所特有的。
因此當初北極星帝才會說,世間不能真的沒了三大心魔。那樣的話,人間會變成一片苦海。六道之中,若沒了七情流欲,人間道才是最悲傷的世界。
“我糊塗?”天閑此刻的表現確實是典型的獃頭鵝。
“算了,陪我坐一會吧。”苗秀搖搖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其實苗秀也在精英學院進修過,她也有過少女的春夢,可惜特殊的身份,以及初戀情人的背叛,使得她從來都沒機會享受這種普通男女的甜蜜,難得有這個機會,她希望向精英學院中所有懷春少女一般,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靜靜地相擁而坐,聽風的聲音,鳥的鳴叫,一切的一切……
天閑見苗秀半天不說話,一低頭,卻發現苗秀已經在自己懷裏睡著了。
自從第一次在天閑面前失態,以至與和天閑有了合體之緣的那回,天閑好久沒見過苗秀這種不設防的樣子了。或者只有單獨面對自己時,苗秀才會暴露出心中的軟弱吧。
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堅強。苗秀的位置,使她必須做到完美,要不停地偽裝着自己。所以,她其實很累,很累。
“秀姐,”天閑動了動,讓苗秀完全卧在自己懷裏。心中生起一絲疑惑,秀姐究竟是怎樣的人呢?天主星的宿命使得它所同步的星神擁有超呼常人的野心。秀姐本身也就是個自強的女人,但是,秀姐表露出的真正自我又總是這麼惹人憐惜。
難道說,秀姐是一艘在波濤中航行的船隻,只有當她需要給養時,才會暫時停靠在海岸?天閑仔細端詳着苗秀,恢復星神之力后,歲月已經不再是女人的天敵,烏黑的綉發,挺拔的鼻子,抿的緊緊的嘴唇,臉上的皮膚白凈,嬌嫩,微闔的雙眼掩去了苗秀眼中不屬於女性的剛強。
此刻的苗秀不再是炎龍集團那個強悍的女總裁,只是一個需要人來愛惜的普通女人。
看的忘情之下,天閑衝著苗秀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苗秀並沒有因此而醒來,她在做一個夢,一個從小就期待的夢,一片無人的草原,沒有旁人評價的目光,只有她和天閑,一切顯得那麼美好,那麼真實。天閑的吻是那麼甜蜜,對她的愛撫又是那麼溫柔。她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一直上升,上升一直飛到了天的盡頭。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從地下傳來,驚醒了天閑。接着地面有一塊凸起,鑽出了一身忍者服的村正菊惠。
被人打攪了難得的雅興,天閑自然高興不起來。
“前輩,為什麼我在土遁時總是做不到向您那樣揮灑自如。”村正菊惠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天閑的臉色,直接問道。
“不要吵醒她。”天閑搖頭,接着村正菊惠便看了一回分身術的表演。從天閑身上,又分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天閑來。
“跟我來。”分身出來的天閑向樹林深處走去,村正菊惠忙跟了過去。
“地有化育之林,土地是充滿着生命的。萬物生於此,終與此。禰身上的殺氣太重,自然就會被它們排斥了。”天閑忽然停下來道。
“難道就沒有辦法嗎?”村正菊惠一呆。
經過這麼多天的練習,她當然明白天閑話里的意思。
“殺氣本是天生的。像禰這樣的人,適合使用金遁,而不是土遁,”天閑看了村正菊惠一眼。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村正菊惠這麼快就把握到遁術的關鍵,雖然因為身為忍者的原因而無法使用土遁。但充滿銳氣的金遁一定適合村正菊惠。
“金遁?”忍者的金遁一般只是藉助其強光而眩人耳目而已。
“金者,凝銳氣,藏至剛之靈。借其銳氣而行,與其剛勁合為一體。金遁是五行遁術中最快的,只是缺少一些靈活性罷了。”天閑解釋
“來。”天閑又一次抓住村正菊惠的手,再反手拔出村正菊惠的倭刀,很隨便地一刀揮出。
接着村正菊惠就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一團光包裹在其中。不同與當日土遁的感覺,這光使她覺得很舒服。
因為金遁不夠靈活,這次天閑沒再把她帶回原地,而是橫穿了整個精英學院。
“好了。你自己慢慢練吧。”天閑話落就消失在村正菊惠眼前。
“我時候才能像他一樣?”村正菊惠忽然覺得有些嫉妒天閑。
回到苗秀身邊時,苗秀還是沒有醒。撤去分身術,兩個天閑又和成一個。
天閑再次對着苗秀的櫻唇痛吻下去。
這次,苗秀被驚醒了,卻沒有反抗,反而作出激烈的回應。
此刻的苗秀,再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她要為自己活一回。
纏綿良久,雖然不至於就這麼幕天席地,但也算是情到濃處吧,一轉眼天就黑了,小樹林的情侶多了起來,這一來苗秀自然就不好意思了,拖着天閑要回去。
拗不過苗秀,天閑只好跟着回去節這會玉蟾等人的宴會開的正歡,看着滿臉笑容的玉蟾,天閑突發奇想,現在精靈之森已經不需要再戒備了,不如將語姐也叫來吧。
想到就做,天閑和花語間的默契本就是最足的。天閑這邊心中一動,那邊花語已經感覺到這召喚。正統星神的實力再次展現,比起玉蟾等人,那簡直就是天壤只別,不過一眨眼的工夫,花語已經出現在天閑面前。
“呵呵,我有個提議。今天讓語姐當大廚,大家好好玩一玩如何?”看到花語已經來了,天閑大聲道。
“好!”柴文第一個表示贊成。
“我也同意。”苗秀笑道,花語的廚藝可是叫她垂涎三尺啊。
有這兩個起鬨,接着謝雅,玉蟾當然也一直通過了。
“居然大老遠叫我來做廚娘。”難得這麼開心,花語衝著天佯怒道。
“語姐,難得大家開心嘛。”天閑陪笑。
此刻所有人都放開了星神的身份,一伙人跑大池塘邊,將桌布鋪好,也不管地上臟不臟,就那麼以各種姿勢席地坐下,然後就開始不顧身份的敲打碗筷,催“廚娘”快上菜。
折騰得是熱火朝天,若是被那些學生看到他們的校長,教授如此形態,恐怕以後苗秀等人就再無形象可言了。
這一晚,雖然沒有酒,但所有人都醉了,最後連花語也被天閑拖進了胡鬧的行列,池塘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
荒唐過後,一切工作還是要導入正規的。既然竇德已經無法構成威脅,現在要做的就是防範來自常恨的黑鐵世界的攻擊。
因為夢佳城是目前聯繫兩個世界的唯一紐帶。在夢佳城的邊境,苗秀佈置了重兵,同時還將星宗秘密部隊調去了大半。
夢佳城目前還算是在星宗的控制之下,常恨這段時間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很不安節精英學院自然也就平靜下來,除了加緊練兵,唯一的新聞就是村正太郎將村正菊葉的功力完全封印,每天逼着村正菊葉操練忍術,搞得村正菊葉叫苦連天,每次村正菊葉訓練時,她那些仰慕者是必到的。
看到那些非人道的忍者訓練方式,聲援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不過村正太郎可不吃那一套,照樣一步不放鬆地逼着村正菊葉操練。這也算是這段時間精英學院唯一的大事吧。總之,一切都透露着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徵兆。
這些日子,天閑也沒有放棄對藍提斯的監視,不過除了時不時糾纏依娃外,卻沒有發現什麼可疑,對於依娃有時經不住藍提斯的糾纏,而繼續一切昔日的虛鳳假凰的荒唐,天閑倒不是很在意。可他總是覺得藍提斯這麼做一定不像表面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