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二哥,太好了,你醒了!」當他一張開緊閉的眼睛,睦玲欣喜若狂帶點疲憊的臉龐立即映入了眼帘。
「睦玲?」他昏沉沉、迷惑的望着她,又看向了四周,對於平板的白牆與清一色的單調窗帘感到全然的陌生。「這是哪?」
「二哥,這裏是醫院啊。」睦玲的眼眶微微泛紅,「你發高燒在病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我還以為你會就這麽一睡不醒,我真的擔心死了。」
「我昏睡了三天三夜?」睦月茫然的說,腦中發鈍的思緒不太能消化睦玲的話。
「是啊,爸媽還有大哥他們都很擔心你呢,本來他們要在這過夜看顧,是我看他們太累了,就叫他們先回去,由我留下來陪你。」
「是嗎?」睦月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色的醫院病服,張開了乾澀欲裂的嘴唇茫茫然的說:「可我怎會在醫院裏?我記得我要過馬路到對面的餐廳,但是腦子昏昏的不舒服,後來不知怎麽搞的好像被一個人給推開了,之後我就不記得了,是不是那人把我送到醫院的?」他努力搜尋模糊不清的記憶,試圖拼湊起來。
睦玲臉色微變,眼中浮現複雜的神色,沉重的說:「二哥,你那時差點被車撞到,是家棋及時推開你的,他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他,二哥恐怕……。」她說不下去了。
「是家棋救了我?」睦月吃驚、愕然的張大了眼睛,忽然間腦海中暫時休止的記憶整個復蘇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衝出來救他免於慘死車輪之下的人影竟會是家棋。「那他現在人在哪?」
睦玲垂下眼沉默了。
「你怎不說話?告訴我,他在哪?」頓時不祥的預感襲上了心頭,他激動的抓住了睦玲的手。
「二哥,家棋他……」睦玲停頓了好一會才艱難、悲痛的開口道,「他為了救你,自己反而被車子給撞到了,傷勢非常嚴重,現在還躺在加護病房昏迷不醒,醫生說他的情況非常危險,今晚是危險期,如果他渡不了的話,很可能就這麽永遠不醒來。」
「你在騙我的是不是?家棋他怎麽可能…..」睦月眼前一黑,渾身一震,不願相信這個可怕的消息。
「是真的,二哥,我知道你不願相信,但是家棋的的確確在我面前被車子撞了上去。」睦玲哽咽的說,淚水滴了下來。
睦月的臉色白得嚇人,「他在哪間病房?我要去看他。」顧不得自己虛弱的身子,他硬是拔掉了插在手上的點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二哥,不行啊,你身體還虛弱著。」睦玲連忙扶着他勸阻道。
「我沒事!」他推開了那雙扶助的手,不顧一切的往外沖。「對不起,睦玲,我必需去看他!」
後邊傳來了嘆氣的聲音,「二哥,他在二樓靠樓梯的那間加護病房。」
聽到了睦玲的回答,睦月急切的飛奔下樓梯,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家棋的加護病房,果然看到了病床上躺着全身插滿管子、奄奄一息的男人。
「家棋!!!」望着虛弱的不復原來面影的家棋,一陣刺骨的冰冷從腳底竄上了胸口,睦月顫抖的一步一步接近,從未有過的恐懼吞噬了他。
怎麽會這樣?那個前幾天還生龍活虎、精力旺盛的像條龍的男人竟會變成如今這副失去生氣的模樣!叫他怎麽能接受?怎麽能相信?
「你真是個笨蛋,你知道嗎?」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睦月伸出手撫摸著家棋的臉,緊閉著雙眼的他,一動也不動,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但那纏繞的層層繃帶,那透明的呼吸面罩,那聯繫著生命的心臟儀器,都宣告了這個男人陷入重度昏迷的事實。
「你為什麽要衝出來救我呢?結果我這個差點被車撞的人沒事,你自己反而被撞個正著,都要作新郎倌的人了,為什麽這麽不謹慎?沒事跑來救我做什麽?現在躺在這昏迷不醒,害睦玲為你傷心,你說世上有像你這樣的笨蛋嗎?」睦月控訴着他愚蠢的行為,聲音卻充滿了悲痛。
家棋依舊緊閉着眼,罩住氧氣口的嘴巴也毫無動靜,恍若睦月是在對一個死人說話。
「你知道嗎?我一直忘不了你,到現在仍是深深的愛着你,也許你會覺得這是種困擾,也許天生愛女人的你根本就不屑我的愛,也許你只是對我這個不用擔心會生出私生子的男人的身體有興趣而已,這些我都知道,但我就是愛着你,就算你當年如此狠心對我,就算你把我當成男妓玩玩就算,我還是愛着你,你說我是不是有自虐的傾向呢?」他望着家棋逕自訴說著,聲聲帶著哭腔的告白。
「我知道你就要和睦玲結婚了,也知道睦玲的幸福所歸是你,可我卻在心裏深處希望你們結不成婚,我是個很壞的哥哥吧!明明知道該為妹妹找到幸福高興的,但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也無法由衷的表達祝福,真是失去做睦玲二哥的資格!」
「可我真的不懂你,我一直以為我在你心中一點份量也沒有,可你卻不顧自己生命跑來救我!是因為我是睦玲的二哥,所以愛屋及屋,你那時才會奮不顧身推開我嗎?還是說你其實對我有那麽一點點的在乎?」睦月朝那沒有一絲反應的人傾訴著心聲,淚水一滴又一滴落在他包着繃帶的臉頰上。
「告訴我,我是不是可以期待呢?是不是可以把這當成你對我是有情的呢?」他將臉貼在他耳邊哽咽的低語道,「如果不是的話,只是因為憑著人情義理不得不救危難的義理哥哥,我寧願你不要救我,給了我希望卻又沒那個意思,那對我來說比起你要娶睦玲還要來得殘酷啊!」
「你醒來!快點醒來回答我!」睦月抓住他的肩膀搖晃着,但不管他怎麽搖就是沒反應,他挫敗的撲倒在床邊,哀痛欲絕的說:「你快醒來啊!只要你醒來,我什麽也不奢求,什麽也不盼望了,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就算這一生與你只是姻親上的兄弟,我都無所謂了。」淚越滴越多,到最後幾乎是肝腸寸斷的哭喊了。
就在這時,家棋的手指突然抖動了一下,像是想抓住睦月的手般觸碰着他的手指,令他頓時從黑暗的絕望中喚回了一線光明。
「家棋?家棋!」他激動的撲上去握住那隻微微抖動的手,不是錯覺!家棋的手真的在動!
「你聽到我的聲音嗎?家棋!」他驚喜交加的叫喊著,眸中的悲傷、黯然與痛楚,化成了一道名為希望的燦爛光華,照映在家棋的身上。
「嗯…….」家棋像是聽到了他的呼喊似的,眼皮動了一下,從罩着呼吸面罩的口中發出了模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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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睡午覺時竟然無意間夢到一個bl的夢耶,真是太興奮了,趕快寫下來免得忘記,就是我夢到一個很帥又很花的小攻,他就讀位在深山的住宿式男子高中,因為學校是封閉的環境,不但全部是男的,而且又不準外出,自然就讓他旺盛的性慾轉而向同性發展了。
校內凡是長得有點姿色的美少年,他都會出手,把人家拐到床上去,漸漸的,學校那些長得不錯的美少年都被他玩遍了,最後只剩下全校最美也是最難攻的一個超級美少年,在這個全部都是男的學校里,這位美少年就像花一樣的存在,是全校夢想中排名第一的偶像,自然是高嶺之花羅
所以當小攻想對這位全校的夢中情人下手時,還被好朋友拖住,死命的阻止說:「我不能讓你去,他可是全校男人的偶像,在這個缺少女人的世界裏,他是唯一的精神慰藉啊,怎麽能讓你染指他!」
可惜的是小攻色迷心竅,完全不顧好朋友的阻欄,還是決定要去追求那個超級美少年,最終目標當然是拐他上床。
他就跑去了小受住的宿舍前,本以為小受會對他這惡名昭彰的少男殺手有戒備,想不到這個美少男是個超天真且毫無防備之心的傢伙,還很熱情的招待他進他房間,害他嚇了一大跳,心想說他還真無戒心,居然就這麽簡單讓自己進去了。
我夢到這裏,就被鬧鐘吵醒了,啊啊,好可惜哦,如果再夢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麽激情的畫面啊,希望下次可以夢到這夢的延續啊,不過我覺得是不太可能,因為我很少夢到連續的夢!嗚!我哭!
狂喜飛上眉梢。「家棋!家棋!你聽到我說的話嗎?」他喜極而泣的呼喚著。
家棋慢慢的睜開了烏黑的雙眼,看到了眼前目眶濕紅的人兒,像是以為自己看錯了似的,閉上眼又再次張開,有些恍惚又有些茫然若失的說:「睦…….月?」
「是我啊!我是睦月!」一切的焦急與恐懼在他恢復意識後都化成了虛無,睦月猶如放下了心中一顆大石,扼止不住激動的情緒,淚水情難自禁的跌落了下來。
「睦…..月!」家棋乾枯欲裂的唇瓣虛弱、努力的發出他名字的單音,「真….的是….你!我是不是在做夢?」
「你當然不是在做夢啊,你真的清醒了,太好了!」睦月的眼淚流得更多了,一滴一滴地落到他的臉頰上。
「那你為…..什麽…..要哭…?」家棋費力的想要舉起手抹掉他的淚,但他一動一陣刺痛立即擴散了全身,讓他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很困難。
「我哪有哭!我只是、我只是一時太激動了!」睦月急忙抹掉了狼狽的淚水。「你這個笨蛋竟然為了救我,自己陷入險境,昏迷了好幾天了,我差點以為你會就這樣醒不來了!要救人也要先顧顧自己啊!哪有人像你這麽笨的?」
「你這是在…為我…..擔心?」家棋定定的看着他,用顫抖的聲音問。
「誰為你這笨蛋擔心啊?我只不過是怕你死了以後我會一輩子欠你一條命沒辦法還!」睦月口是心非的說,天知道他都快擔心死了。
「是這樣嗎?」家棋輕輕擰眉,「可我剛才在昏睡時……怎好像有聽到你對我說你愛我,還說你很久….以前….就…愛上我,難道那都是我在做夢嗎?」
睦月的腦子「轟」的一聲,血液全部衝到了頸部以上,讓他又急又羞又困窘,整個臉紅了起來,這人都聽到了嗎?他剛才對他所做的表白?「我….我去找睦玲來,她知道你清醒了一定很高興的。」情急之下只能選擇逃避,他轉身慌慌張張的想要走出病房。
「別去!」家棋不知從哪生來的力氣,深怕他會消失似的,一把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睦月,別離開!你還沒回答我呢?是我在做夢嗎?還是你真的有對我說愛我?請你告訴我!」
睦月回過頭,愣愣的注視著那張虛弱卻帶著無比認真的俊顏,他到底想怎麽樣?非要逼着自己說出真心話才甘願嗎?非要自己將心血淋淋的攤開給他去撕個粉碎才罷休嗎?
咬咬牙,他像豁出去了一樣沉痛的說:「你想聽我心裏話是不是?好!沒錯,我是喜歡你,我是愛你,從在高中時代就愛上你,到現在整整十多年,你開心了?」
家棋傻傻地聽著這一連串憾動心扉的告白,猶如在夢中不敢置信的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愛我?真的不是我在做夢?」
「我是愛你!從你交新女友甩開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忘記過你!」睦月慘慘的笑着,「是不是覺得我很笨居然去愛一個把自己人天生愛好女色的同性還愛了十多年之久?你一定很享受這種把人耍得團團轉的感覺吧?」
「原來我真的不是在做夢!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聽到你說的這些話了!」家棋好像很高興似的,但維持不到一會,他又不明所以的說:「等等,睦月,你後半段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有把你耍得團團轉了?」
這傢伙果然神經很大條,明明就耍得人為他哭為他痛的,居然還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反正你從以前就是這樣子粗神經的,從來不會察覺到別人的心情的,你又怎會知道我是怎麽受你牽動的呢?可是你放心吧,我已經決定不再被你耍得團團轉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再為你掛心,從今以後你就只是我的妹夫而已!希望你婚後好好對待我妹妹!」睦月忍住心痛的說,既然他醒了,就該交還給妹妹了。「我去通知我妹妹你清醒的事,她可是很擔心你這個未來丈夫的。」
「你在說什麽啊?」家棋吃驚的說,「我什麽時候變成睦玲的未來丈夫了?我怎不知道?」
「咦?!」睦月聽了之後比他更吃驚,一雙眼瞪得大大的:「你和睦玲不是即將要結婚了?」
「那是我弟弟要和她結,又不是我。」
「什麽?」睦月差點要昏倒了,那他這陣子所受的內心煎熬和愧疚到底是……「你為什麽不早說?」
「你又沒問!」家棋很委曲的說。「難不成你以為我要娶睦玲,所以才對我說你不想再被我耍得團團轉了?」
「我….我……」睦月窘得說不出話來,豁然開朗的驚喜、弄錯對象的窘迫、與說不清的情緒使得他的腦中一團亂。
「你怎麽會把我和睦玲湊成一對了??」家棋呆然的說,「我還是單身呢,在等到那個十多年前被我這笨蛋氣跑的情人點頭答應回到我身邊前,我是不會結婚的!」
睦月聞言獃獃睜大着眼睛,一動也不動,有什麽熱熱燙燙的東西涌了上來淹沒了所有的情緒,他昏亂又愕然的站着,內心一陣激動的蕩漾,思考停滯了,知覺麻痹了,剎那間天地俱失,眼前只剩下這個痴痴凝視他的男人。「你……指的情人是?」他顫抖的出聲問道。
「就是你邵睦月啊!」家棋深深的凝視他,眼光真摯得不像在說謊。
「你不要再耍弄我了」他不願相信的搖搖頭,試圖打破他的魔咒,「你忘了你十二年前對我說過什麽樣的話?你說你只是一時空虛寂寞,才會找我這個”好朋友”發泄性慾,當你找到了女朋友馬上就把我甩掉了,現在你又想用相同的模式來利用我嗎?」
「睦月,我那時會那樣說是因為我還沒有查覺到自己對你的感情,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很遲頓,加上你又什麽都沒對我說,我甚至不知道你愛我,才會做出那樣傷害你的事來,想想我真是太愚蠢了,竟然讓最重要的人就這麽跑掉,等到離開我後我就像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一樣做什麽都提不起勁來,不管我換多少個女朋友,找多少個床伴,都無法將你的影子從我腦中去除,於是我終於了解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了,但是你已離開了我,所以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活在失去你的悔恨中,無時無刻都在盼望着能再見到你,期望着你回到我身邊的一天。」他盡量保持着清醒說,「所以那天聽到睦玲跟弟弟提到你要返鄉的消息,我才自告奮勇說要替你等門,目地就是要創造你我獨處的空間,以挽回你對我的感情。」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是只是要發泄你的性慾嗎?你不是只把我當成床伴嗎?」睦月心亂如麻的說。「如果你是真心想挽回的話,為什麽會在車上就不顧我意願對我出手?還把我帶到旅館去上床?」
「或許是我表達的不太對,但我從沒把你當成洩慾的工具啊!」家棋臉上出現懊惱的神情,虛弱的苦笑了一下,「我是因為太久沒見你了,一時控制不了想要你的饑渴,而且我想說用身體讓你記得我的好,用慾望讓你重溫以往對我的熱情,這樣你就會沉溺在我的rou體上離不開我了!不過看樣子好像有點失敗耶,讓你誤解成這樣!」
「你白痴嗎?」睦月目瞪口呆,原來這神經大條的男人並非對他無情,也不是什麽會耍心機的狠心人,而是他的大腦根本是單細胞生物的結構-完全以下半身思考,讓他一時不知該喜還該氣了。「哪有人用這種方式挽回的?會誤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沒辦法啊,誰叫重逢之後睦月你都對我冷冷的,一點笑容也沒有,我想說你一定很恨我,才用這種方法比較快也比較直接嘛!男人的愛情會反應在下半身的性慾上嘛!睦月你也是男人,應該懂的!」
「不要把我與你這個下半身思考的人歸類在一起!」睦月瞪着他,突然他像想起什麽,又開口說:「那你隔天把我一個人留在旅館,還丟下那一萬塊像是男妓過夜的費用,又是怎麽回事?」
「我也想留下來陪你啊,誰知道臨時接到弟弟家佑的電話,說他有事擔擱,要我先幫他去接睦玲送到那間餐廳去陪未來的親家公母吃飯,他晚點才會趕到,本來我是想拒絕的啦,可是最後還是禁不起家佑的苦苦哀求,只好答應了。」家棋喘了口氣說,「我又看你睡那麽睡我不忍心叫你起來啊,又怕你醒來會肚子餓,所以就留下那一萬塊給你買吃的啊,才不是什麽過夜費用。」
「誰叫你只留下那張不清不楚的字條,我哪知道那是給我去買吃的?而且你也給太多了吧,吃東西需要一萬塊嗎?」弄半天是這麽一回事!是他誤解了家棋的用意。
「我想讓你去吃頓好的嘛!」家棋申冤道,「我是太匆忙了,忘了註明清楚,可是我有在紙條的背面寫要你醒來後記得跟我聯絡啊,我會去旅館接你,哪知道我在餐廳等半天都沒等到你的電話,最後實在等不及了就想出去找你,沒想到一出門口就見到你搖搖晃晃的走在馬路中間,心藏差點停了。」
「你寫在紙條的背面我怎會看到,為什麽不一次寫在正面?」當時太生氣了,他完全沒去注意到字條的背面還有留下訊息,不過又有誰會留意到這位天才竟然還有在背面留字?
「沒位子寫嘛,只好寫在背面!」
「你也太天才了吧,居然寫在那麽不顯眼的地方,害我以為你只是玩過就算了。」
「怎麽可能嘛!如果只是玩玩的話,誰會饑渴到去抱一個沒有胸部又有鬍渣的男人?又不是瘋了說,抱女人不是更好嗎?」家棋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現在你知道誤會我了,是不是可以回到我身邊了?」
被他深情的告白所打動,睦月有種想點頭的衝動,但是一聽到他前半段的話,就覺得肝火上升,不想給他太好過。「這可不好吧,既然抱我這個沒胸部又有鬍渣的男人讓你這麽委曲的話,我看你還是去找女人比較好吧!何必要我回你身邊呢?那不是太委曲你了嗎?」
「睦、睦月,」家棋慌張了起來。「我一點都不委曲的啊!」
「你不是說女人更好的嗎?我這男人可不能帶給你那種快樂哦。」睦月佯裝不為所動的說。
「女人是好,但是她們沒有一個人像你的身體那樣讓我銷魂沉溺,而且百上不厭,反正你就是比女人好就對了。」口拙的男人越說越糟了,雖然曾是遊走花叢,把妹一流的情場高手,但在真心愛的人面前卻說不出一句像樣的甜言蜜語。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這小子連一句簡單的我愛你都不會說嗎?非要說的這麽下流?「哦,原來你要我留在你身邊只是來自肉慾的需求嗎?」其實已經明白這男人對自己的心意,睦月是故意要讓他着急·
「不是啦,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是什麽意思?」睦月忍着笑說,誰叫他要讓自己苦惱了這麽久呢?
「就是…..就是…..」家棋越是急着想說清楚,越是說不出適當的詞。
「你不說清楚,我要走了!」
「睦月!」以為他真的會走,家棋硬撐著身上剩餘的一點力氣,激動的抓緊了他的手,卻不小心牽動到剛開刀的傷口,一個刺痛,不知是太痛還是因為睦月帶給他的衝擊太大,就這麽直直的昏了過去。
「家棋!快點來人啊!」睦月大叫了一聲,沒想到他又陷入了昏迷,早知道就不該說那些話來激他,頓時一顆心慌亂成一片,發狂似的沖了出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