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午,醫生便出現在飯店裏,準備替維斯拆繃帶,眾人心急的圍在他和醫生身旁。
雖然醫生表示情況樂觀,但沒能確定他看得到之前,總令人覺得不踏實。
柳初秋覺得雙手發冷,突然維斯朝她的方向伸出手,也顧不得廖碧君在場,她連忙與他的手相握。
“你的手好冷。”他笑着說。
虧他現在還笑得出來,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是緊張得快要暈倒了,他還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繃帶拆開,維斯的雙眸緊閉,在醫生的指示下,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光亮使他皺起了眉頭。
“維斯?!”嘐森緊張的向前一步。
維斯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然後一雙如天空般美麗的藍眸閃著光亮,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父親。”
看到維斯的模樣,嘐森難掩滿臉的激動,“你看得見了?!”
維斯面露微笑的點著頭,察覺到手中的小手發著抖,他要醫生等會兒再做例行檢查,藍眸緩緩的栘到身旁人兒的身上。
如他所料她是個很可愛、迷人的女人,她圓滾滾的雙眸晶亮的看着他。
“你……”這雙眼睛出現在他的夢裏過,“我們真的見過面。”
柳初秋忍着眼眶的淚水點了點頭,她已經不在乎他是否真的記得起來以前的事,重要的是他現在看得見,而且對她很好,就如同沒有喪失記憶之前一樣,這對她而言就已足夠。
他伸出手摟住了她。
她再也忍不住的投入了他的懷抱。
廖碧君陰沉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維斯似乎忘了在場的還有他的未婚妻。她僵硬的轉過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醫生檢查過後,維斯一切正常。
“暫時避免太強的光線照射,”醫生交代著,“這幾天還是要多休息,這樣恢復得較快。”
“我知道。”維斯點點頭,伸出手與醫生一握,“謝謝你。”
“這是應該的。”醫生收拾好東西,帶著護士一起離開。
嘐森看着小倆口,準備離開,他這才注意到廖碧君不見了。
“碧君呢?”他問著一旁的比爾。
“碧君小姐已經離開好一會兒。”比爾盡責的回答。
嘐森聞言,皺起了眉頭,看來大家方才都太興奮,忽略了碧君的感受,他看向維斯。
“父親,我會處理。”維斯一句話就讓他放下心來。
“好,你先休息一下,初秋你陪着他,我去詠雯家接小永回來。”嘐森神秘的說道:“你要先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他很皮嘛!”
“除此之外,還有些別的。”他對柳初秋眨了眨眼。
她微微笑了笑,她也期待着維斯看到小永時的情形。
“似乎有古怪。”看着一老一少眼神的流轉,維斯說道。
嘐森沒有多言,只是要比爾跟着他走。
“反正等你看到你就知道了。”柳初秋替他拍了拍枕頭,要他躺下來,“醫生說你要多休息,趁著小永回來之前,你還是先睡一下,不然等霸王回來,你就別想安寧了。”
他拉着她,要她一起躺下。
好不容易可以將她看清楚,他才不想睡覺。
她被他專註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幹麼這麼看着我?”
“我怎麼會忘了你呢?”他揉了揉她的臉頰,“我一定要想起以前的事。”
“那已經不重要了。”她吻了吻他的掌心,“不要再離開我。”
“不會。”他輕柔的說,“我以生命發誓,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離開你。”
在五年前,他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誓言,但她知道他是不記得了。她露出一個淺笑,閉上眼,窩進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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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一睡竟睡到傍晚,還是房內有聲音,使維斯醒來。
因為失明的緣故,他的聽力敏銳,他看向門口,是嘐森,他一臉的凝重。
維斯小心翼翼的將身旁柳初秋的手拉開,起身走向父親。
“父親,出了什麼事嗎?”他將門關上之後問道。
“小永不見了。”嘐森心急如焚的說。
維斯一楞,“什麼?他不是在連詠雯家嗎?”
“對。”嘐森的語氣滿是自責,“我想留點時間讓你和初秋相處,所以便帶著小永到麥當勞去玩,才一個不留神,他就不見了。”
“怎麼有可能?”他覺得不可思議,“在附近找過了嗎?”
“找過了。”嘐森是一臉的着急,這可是他的寶貝孫子,“但沒找到他。”
“我去找!”維斯着急的往前踏出一步,但突然感到一陣暈眩,頭隱隱作痛。
“你休息。”嘐森緊張的扶住他,“我已經報警,很快就會有消息,你的眼睛才好,休息最重要。”
“不行。”維斯皺眉推開他的扶持,“我要去找小永。”
“但是——”
“小永怎麼了?”柳初秋的聲音突然插入兩人之間。
嘐森和維斯同時沉默。
她臉色大變,衝上去抓住了維斯的手,“小永怎麼了?人呢?”
“冷靜點。”維斯安撫的握住了她的手,“小永可能是貪玩所以走遠了,我們馬上派人去找。”
不!他一定出事了!小永雖然愛玩,但他對陌生人一向知道要保持距離,這是她一直灌輸給他的觀念,小永他才不會做出這種令人擔心的事……
她茫然的走向大門。
維斯一把將她攫住,阻止了她,“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也不準去。”
“可是——”
“沒有可是。”他堅持的將她給推坐在沙發上。
電話響起,嘐森接了起來,他神色凝重,眼眸閃過驚愕。
維斯注意到父親的異樣,他的手壓住柳初秋的肩膀,“父親,有消息了是嗎?”
“比爾打電話過來,”深吸了口氣,嘐森說道:“小永是碧君帶走的。”
聽到這個消息,柳初秋心神俱裂,廖碧君……也只有她會做這種事,但小永只是個孩子啊!
“她人在哪裏?”維斯沉重的問。
嘐森看了兩人一眼,丟出一個地名。
“這是哪裏?”
“我知道這個地方。”柳初秋從沙發跳了起來,“在金山!”
“金山?!”維斯還是一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你不要這麼衝動,我叫司機載我們過去。”
她心急的無法聽進他的言語,他連忙跟在她的後頭,嘐森也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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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風很大,黑漆漆的一片,路燈的光線沒有帶來明亮,只增添了詭譎的陰影。
車子載著維斯一行人找到了比爾說的地方。
隱約中,柳初秋見到小永小小的身影在堤防上跑來跑去,她的心一驚,這麼黑,若不小心掉下海去怎麼得了?!她連忙迎上去。
“等等,初秋小姐!”比爾連忙拉住了她,“碧君小姐交代不準任何人走近。”
“可是……”她焦急的看向維斯。
冷著一張臉,維斯看着遠方,他捏了捏她的手,“在這裏等我。父親,幫我看住她。”
“維斯——”她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卻撲了個空,只抓到空氣,她想跟上去,也被嘐森給拉住。
“維斯會處理,你待在這裏。”
柳初秋焦躁的看着維斯走遠,距離實在太遠,風又太大,她根本就看不清也聽不見他們之間的對話。
她不安的看着至愛的兩個人……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廖碧君機警的將小永一把抓了過來。
小永被嚇了一跳,掙扎了下,看到維斯他開心的露出了笑容,“父親!”
維斯聽到這個熟悉的叫喚眼睛一亮,在驚嘆之中,他對上了一雙似曾相識的藍眸,在不遠處路燈的斜照底下,小永的金髮閃著光亮。
“你……”他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小永長得——像他?!
廖碧君的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怎麼?看到自己的兒子很驚訝嗎?”
“我兒子?!”維斯困惑的重複了一次。
若說小永是他兒子,肯定不會有人懷疑,但是他怎麼——他的頭再次感覺到一陣劇痛……
海浪聲傳來,然後是個女子的爽朗笑聲……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接着有一些片段。
但他還來不及想太多,因為小永的掙扎和哭鬧聲,他回過了神。
“碧君,你捉著孩子做什麼?”維斯撩下性子說。
“他不該存在。”廖碧君柔聲的說道:“他在我的意料之外。”
他不懂她的意思,此刻他也不想去懂,小永掙扎得越激烈,她按在他脖子的手就越用力。
“小傢伙,乖!”維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別亂動。”
小永感到難受,要他不動實在不可能,但或許是維斯臉上凝重的表情影響了他,他竟然掛著兩行眼淚乖乖的不動。
手中的小人兒不動,廖碧君的手勁也微微放鬆。
維斯見狀微鬆了口氣,“碧君,放了小永。”
“我為什麼要放了他?”她露出困惑的神情,“他不該存在,他跟他的母親都是,我們本來要結婚了,他的媽媽卻不要臉的闖進了我們之間。”
“這是我的問題,不關小永和初秋的事。”
她搖頭,“當年你也是這麼說的,你把罪過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但那又如何?你真正愛的是我,你沒有回那個*女人身邊,直到現在,她又帶著孩子跑了出來,讓你的心又亂了。不過你放心,一切都會好好的,我們會再變得跟以前一樣,他們都不重要。”
她的言詞中傳達了一件令他難以置信的訊息。
突然之間,他想起來了,當年到英國去,是因為廖碧君當時到英國度假,他親自去跟她談解除婚約的事。
她表面上很平靜,約他到郊外騎馬,說是想要保留一個美好的回憶,他不疑有他的赴約。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誰知道在回程中,她突然一躍下馬,跑到懸崖邊,做勢要跳下去。
他驚慌的拉住了她,耳里儘是她的咒罵和哭訴,不管他怎麼安撫、道歉,她依然瘋狂。
他原本是想要勸她不要做傻事,誰知道她的眼神突然一變,變得偏執而狂亂,趁着他不注意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他重心不穩的跌下懸崖。
他死命的扳住一顆凸起的石頭,身體危險的在高聳的懸崖上晃動,只差一點,他就粉身碎骨了。
他還記得當初廖碧君不但視而不見他的求救,還蹲下身,帶著笑容將他的手指給扳開。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這是他在驚愕之中掉落懸崖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至此所有的片段湊了起來,雖然最後廖碧君不知為何改變主意救了他,但終究,她曾經想要置他於死地,只因為他要解除婚約。而今舊事重演,只不過她這次的目標不單是只有他,還有小永。
“冷靜點。”維斯輕聲的說道,“小永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擔心你,你若殺了他,你得坐牢,那我怎麼辦?你忍心放我一個人孤單嗎?”
維斯態度的轉變使廖碧君突然露出困惑的神情,她搖了搖頭,“我會陪你,你不會孤單。”
“但是若你傷了小永,一定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不會。”她露出一個虛幻的笑容,“以前我推你下崖都不會有事,這次也一樣。”
聽到她的話,他幾乎忍不住火怒的想要一把將她的頭給扭斷。
“那是因為我忘了是你推我下崖。”他忍住怒氣淡淡的說:“而且小永是個孩子,你真的忍心嗎?”
她想了一會兒,“對啊!他長得好像你。”
“對,他長得像我,所以你不會傷害他。”
維斯輕柔的哄着她,她抓着小永的手也微微放鬆。
他緩緩的伸出手,只差一點,他就可以把小永抱進懷裏了。
但在他快要碰到小永的手時,她眼神突然一變,將小永給拽到一旁。
小永痛得哭了出來,“父親,小永痛痛!”
聽到小永的聲音,維斯的心都快碎了,他握緊雙拳,看着廖碧君,“你現在想怎麼樣?”
“叫那個*女人過來!”她仰起下巴,驕傲得如同一個女王。
原本柔美的五官因為瘋狂的妒意而顯得陰沉可怕。
“為什麼?”
“叫她過來,”她抓着小永的手又更加用力,“不然我把這個小鬼推下去。”
維斯咬牙切齒的看着她,如此手足無措的滋味使他心煩意亂到了極點,正在他思索之際,柳初秋出現在他的身旁。
“我不是叫你不要過來嗎?”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拉着她說。
“可是她要我過來。”柳初秋捺不住心急的走近了些,聽到廖碧君要她過來,她馬上不顧三七二十一的來到她面前,“小永很害怕。”
“媽咪!”小永哽咽著幾乎語不成聲。
“你過來!”廖碧君瞪着她說。
她看着她的眼神彷彿想將她碎屍萬段,但為了小永,她的寶貝,就算是刀山油鍋,她也得一闖。
推開了維斯的手,她走向廖碧君。
廖碧君一把抓住了她,然後將小永推到一旁。
小永被推倒在地,哭得更大聲。
柳初秋想去抱起兒子,卻察覺自己的腰際一痛,她無法動彈,感到有股溫熱的液體流出,她的雙眼直視進廖碧君的眼,這個女人瘋了……真的瘋了!
維斯將小永抱起,憤怒的看着廖碧君。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他無法冷靜的看她挾着他心愛的女人。
“她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廖碧君的手一揮,維斯這時才看清楚,她的手上有把刀,而刀上有明顯的血跡。
他慌亂的打量著小永,雖然受到驚嚇,但顯然沒有外傷,那血……一股絕望油然而生,他望向柳初秋蒼白的臉。
“廖碧君!”他感到挫敗的大吼。
“你幹麼那麼凶,她不見了,事情就可以結束了,我可以當小永的母親,你是他的父親,我們一家三口會很幸福。”
廖碧君此刻瘋狂的陷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維斯心焦的看着柳初秋。
老天爺不會這麼對他!
他因為記憶喪失,遺忘了她五年,他好不容易想起一切,想起了基隆,想起了那片奇特的日月海,想起了跟她度過的晨昏,上天不可能在他離幸福這麼近時又將他的一切帶走。
陰冷的刀鋒帶著血跡,再次直落進柳初秋的身體裏。
維斯忍不住激動的衝上前去,但小永的速度比他更快,他用力的捶打着廖碧君。
“你幹麼拿刀殺我媽咪?”小小的拳頭不停的打在她的大腿上。
廖碧君沒料到這個小傢伙會衝過來,手一偏,刀鋒險險的滑過了柳初秋的頸側,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小永——”柳初秋雙腳虛弱的幾乎撐不住自己的身軀,但她依然勉強自己生出一絲力氣去抱住小永,替他擋住一切可能的危險。
廖碧君的手一抬,這次的目標轉向小永,可維斯已經一把扭過了她的手。
她痛呼了一聲,刀子應聲而落。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的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她在他的猛烈手勁中掙扎著,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時,她突然得到了自由。
幾個警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盛怒中的維斯拉開。
“放開我!”
“先生請你冷靜一點。”一個警察忙不迭的安撫著,“你先看看你的小孩和太太吧!”
維斯聞言,身體一僵,連忙跑到柳初秋的身旁。
她一手抱着小永,一手按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腰際。
“你們都沒事?”她虛弱的開了口,看維斯和小永都安然無恙,她才真的放下心來。
聽到她的話,他的五臟六腑幾乎痛得翻轉過來。
“對不起,”他的藍眸浮上水霧,“我讓你等了那麼久。”
聽到他的話,她有些意外,“你……想起來了?”
他點頭,“對不起。”他用力的將她和小永給摟進懷裏,“我好愛你,你一定要沒事。”
雖然傷口很痛,但她依然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我原諒你……我怎麼會不原諒你呢……”
“我送你去醫院,你會沒事的。”
維斯忍着哽咽,一把將她給抱起,小永有嘐森照顧着他很放心,而他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廖碧君將會因為傷人而受到什麼樣的制裁,現在他的心只容得下柳初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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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對廖碧君的愧疚,柳初秋要維斯不再提在英國她傷害他的事情,以免她的刑責加重。
維斯在她的要求下,勉為其難的同意。好險廖碧君沒有傷到她的要害,不然他不可能會放過她。
好不容易將小永給打發走,維斯正打算壓傷未痊癒的柳初秋躺下,但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喂!初秋,你倒是說說,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天理?”拿着報紙,連詠雯沖了進來。
維斯對天一翻白眼,老實說,連詠雯是個很有氣質的東方美女,不過長相是一回事,骨子裏可根本不是如此。
“你不知道要敲門的嗎?”
聽到他不快的語氣,連詠雯立刻退出房門外,將門給拉上,然後幾乎在同時響起了敲門聲。
他詛咒了聲。
柳初秋露出一個打趣的笑容,“進來吧!”
聽到她的聲音,連詠雯立刻不客氣的推門進來。
“有什麼事?”柳初秋笑問,“看你挺生氣的樣子。”
她皺皺鼻子,“報紙寫著,廖碧君不用被關。”
“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維斯愕然,他一把搶過報紙看了好一會兒。
“喂!大冰塊,這是中文報紙,你是看有沒有?”她嘲笑的看着他,看這傢伙一頭霧水的樣子,他中文字應該不認得幾個吧!
他將報紙甩在一旁,他是看不懂,但他有耳朵,“說給我聽。”
“真是霸道。”連詠雯咕噥了句,但還是簡短的開口說道:“因為醫生提出證明,廖碧君精神有問題,所以她的律師要求法官讓她回美國休養,而原則上,法官同意。”
維斯面色凝重的聽着她的話,他立刻站趄身。
“你要去哪裏?”柳初秋拉住了他。
“跟我們的律師聯絡,不能讓廖碧君有機會傷害你或小永。”
“算了吧!”她柔聲說道:“其實,我覺得她真的有病,就放過她吧!”
“女人,你心腸會不會太好了一點?”連詠雯也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差點死在她手裏。”
“但我沒死不是嗎?”她輕描淡寫的說,“更何況,確實是我搶了她的未婚夫在先。”
她的話使維斯感到愧疚,當年他實在不該草率的對廖碧君許下承諾,要不然這些是非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他抬起手,溫柔的撫着她的臉頰。
她安慰的對他一笑,他們無法改變過去的事,只希望未來不管是他們或是廖碧君,都能找到幸福。
看到兩人之間的愛戀濃得化不開,最得意的莫過於連詠雯。
“你們要結婚了嗎?”她很不識相的打破兩人之間無聲勝有聲的景況。
維斯在心中詛咒着她,“我們會在你跟夏澤打賭的時間期限前結婚。”
她聞言眼睛一亮,“真的?”
“沒錯,如果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而且在婚禮舉行前不再出現的話,我就提早舉行婚禮。”
連詠雯馬上往房門沖,“沒問題、沒問題!我立刻消失,直到你們結婚那天,但你說到要做到哦。”
“一定。”看到她熱切的樣子,維斯真是感到好氣又好笑。
“我又贏了、我又贏了!”她一副快要飛上天似的消失在兩人面前。
“你怎麼會認識這種女人?”他實在有點受不了。
“多虧了她,不然我們還不能重逢。”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維斯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他對天一翻白眼,擁住了自己的摯愛。
柳初秋撒嬌的靠在他的懷中,這次幸福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