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女一男出現在中正國際機場,女的俏麗可人,烏黑髮絲隨風飛揚,細緻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男的高大挺拔,金髮碧眼,有着衣架子般的好身材。
這種養眼的鏡頭實在引人注目,只是三個人卻是各懷心事的不加理會旁人的注目禮。
「雪瑩,只不過是離開兩個多月而已,-用不着如此憂心忡忡啊!」傑森用着蹩腳的中文安慰她。
「對啊!我相信靳瀾一定會沒事的,我的葯給他吃下去,包準藥到病除。咳咳咳……」另一女子大剌剌的拍着胸脯保證,只是一個沒留意拍得太過用力,讓她疼得咳嗽。
「文文,-還好吧?老是這樣孩子性,都幾歲的人了。」傑森緊張的輕撫她的背。雖然口中吐出的話語儘是責備,但是他的動作跟眼神卻是盈滿着深切的愛意。
「文文,謝謝-。」凌雪瑩望着濃情蜜意的兩個人,心中又是一陣倀然。本以為兩個月的時間可以沖淡她對靳-的思念與感情,有一度也的確以為自己看淡了。只是當踏上這片土地時,一切的思念又洶湧而至,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忘卻過,只是過去兩個月來傑森跟艾文帶她四處遊山玩水,使她沒有多餘的心思與足夠的體力去想這些罷了。
「-別跟我謝啊!畢竟這禍是我闖的,而且沒想到間接還害了這麼多人,所以今天我是來贖罪的。」艾文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細細低語着自己犯下的錯誤。
「別自責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凌雪瑩握住她的雙手,試圖減輕她的罪惡感。
當初靳瀾至大陸視察時所碰到的苗族女子便是艾文。儘管已經二十二歲,艾文仍像個孩子般天真爛漫,一心嚮往着碰見心中的白馬王子。
因此當俊美無儔的靳瀾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便決心跟定他,要他做她一輩子的天,細心的呵護她。
可惜靳瀾不但沒有被她清麗的容貌所吸引,對她的主動追求更是頻頻婉拒。對他而言,艾文就像妹妹一樣,加上孩子心性重,和沉穩內斂的凌雪晶相比實在是天壤之別。當初他第一眼看到凌雪晶時,就被深深的吸引住,對於其他女子是敬謝不敏。
但是艾文並不死心,除了老是去公司找他外,更千方百計的想與他單獨相處。就在他快要離開大陸時,她騙靳瀾只要他與她單獨出去一天,她就不再騷擾他。
靳瀾也想趁此機會跟她說個清楚,其實兩個人並沒有做夫妻的緣分,可是還是可以維持朋友或是兄妹的感情。最後雖然她欣然答應,可是仍心有不甘,因此將之前調皮做的一個植物性的蠱,放進羊奶中讓他喝下。
這蠱發作的癥狀只是會使人不斷的沉睡,而不像其他的蠱會折磨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艾文從小就聰明,因此當母親教授她制蠱的方法后,她便舉一反三的常拿一些奇怪的植物、昆蟲來實驗,而這些材料更是苗女們不曾嘗試過的奇珍異物。雖然她愛制蠱,但從未害過人。當時她只是想要小小的惡作劇一下。當然,她不否認她嫉妒凌雪晶,既然她得不到他,那麼就讓凌雪晶得到一個昏睡的他吧!
只是她萬萬沒有料想到此蠱竟然有後遺症,他會發狂實在是她始料末及的,而且後續還會出現什麼樣的癥狀她也不清楚,還好凌雪瑩利用關係讓她得以到台灣一趟,替他解蠱,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當初的惡作劇卻讓雪瑩過得這麼痛苦,-是該好好反省自己,或許我應該一兩個月不要理-。」傑森不悅的說著。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啦!人家真的知道錯了,不然我幹麼千里迢迢的從貴州來到這兒,你不可以不理我。你不是最愛人家的嗎?」艾文一臉泫然欲泣,加上翹嘟嘟的小嘴,無辜的模樣令人憐惜。
一年多前,傑森跟着學校教授到貴州的台江縣做苗族研究,那兒是目前苗族聚集最眾的一個點,其中苗族人口佔全縣人口數的百分之九十六。
一群外國人激起了艾文的好奇心,她老是跟在他們後頭,甚至走入偏遠山區做研究。
傑森本就喜歡苗族的民俗風情文化,而苗族女子更是嬌艷可人,於是他被這老愛跟前跟後的苗族女子煞到了,在研究結束后,甘願留下只為討好佳人。
不過當他知道艾文曾經因為一時惡作劇而傷害他人時,竟然難得的板起面孔責備她。
「傑森,你就別怪她了,艾文就是孩子性重,只是希望我不在的這兩個月中,靳瀾仍是維持舊樣。」凌雪瑩幫忙說情,因為傑森雖然是個好好先生,可是脾氣卻硬得可以。
「我們一刻都不可以耽誤,所以還是快點前去靳瀾他們家,好歹先了解一下情況。」傑森馬上回到正題,但是旋即板著臉對艾文說:「如果弄不好他,-就完了,我會馬上回英國,不理-了。」
聽他說了重話,艾文只能唯唯諾諾的稱是。
凌雪瑩看着眼前這對寶貝蛋,既好笑,又羨慕,當真是一物剋一物,艾文的淘氣只有傑森治得了,而傑森這好好先生也只有艾文有本事可以惹他生氣。緣分這東西就是如此奇妙,那她跟靳-呢?他們當初所做的賭注孰輸孰贏?
雖然人才剛下飛機,但是她的一顆心早已飛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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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整天的折騰,好不容易解決事情。艾文的藥草果真有效,在服用下去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靳瀾終於蘇醒過來,也不再發狂。
那一刻,艾文興奮的摟着傑森又叫又跳,因為她好怕傑森真的會離開她回到英國去,那她孤零零一個人怎麼辦?
而在場的其他人更是興奮,只有靳其崴猛搖頭,他實在不認為蠱毒這種東西真實存在,可是今天卻不得不信服,畢竟他們西醫可是用盡了各種方法,但依然無法讓睡美男清醒過來。
凌雪晶緊摟着靳瀾哭泣,憂心了這麼久,還怕哪天他就在睡夢中走掉,此刻他終於醒過來,她不禁喜極而泣。
「雪晶,辛苦-了!」靳瀾緊擁着在他睡夢中下時出現的愛人,他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她備受折磨。
辛苦這麼久的感情,終於有了美好的結果,在場的人無一不被感動,可是這種場面更令凌雪瑩為之鼻酸。
宛如神仙眷侶的兩個人,在短暫的深情擁抱后,凌雪晶輕輕推開了剛從鬼門關回來的靳瀾,走向從頭到尾默不作聲的妹妹面前。「雪瑩!」她柔聲輕喚,執起她的雙手緊緊握着。
「姊姊,-不用多說,反正都過去了,不是嗎?」
凌雪晶搖着頭,「我還是要跟-說,這陣子難為-了。」這兩個多月來,其實她很後悔對妹妹說了那些話,希望姊妹倆心中不要有任何疙瘩才好。「事發當時,是我慌了才會那樣對待-,真的很抱歉。後來知道-隻身一人跑去貴州,我好怕-從此不再回來,這樣我們之間的心結便會永遠存在着,裂縫也難以癒合。」
「怎麼會呢?在我心中-永遠是我最親最親的姊姊,我們之間下會有心結,更不會有裂縫存在。」說完,她抱住凌雪晶,任由眼淚潸潸滴落。
「這是一場美好的結局,所以感傷的氣氛不要持續太久,大家應該要高興才對啊!」風竣揚在一旁打破寂靜的氛圍,令姊妹倆破涕為笑。
到了傍晚,眾人逐漸離去。艾文因為從未來過台灣,曾來過台北幾次的傑森便帶着她四處晃晃,看看五光十色的台北夜生活,瞧瞧台灣夜市小吃的魅力。
靳瀾跟凌雪晶久別重逢,因此分外珍惜相處的時光,靳瀾更提議要出門走走。本來凌雪晶還顧忌他的病才初愈,不該太過勞累,但是他非常的堅持,她也只好與他同行。
於是在看護離去后,整棟別墅變得闐靜無聲,連老管家也都讓他放假回家休息去了。
凌雪瑩倚靠着窗檯,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象,花園中傳來的淡淡馨香,讓她疲累的身子頓時放鬆。
驀地,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她轉頭看向自動打開房門的來者,雖然早知道是他,可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悸動着。
為掩飾自己的慌亂,她連忙又將臉轉向窗外,佯裝在看外頭的景緻。
「-怎麼沒有吃飯?我見-進了房門后就沒再出去過,這樣會餓肚子的。」靳-關心的問着。
在她踏入別墅時他就一直看着她,可是她的冷漠就像是無言的拒絕,讓他無法坦然面對她。爾後因為靳瀾的緣故,更使他沒有機會接近她,更別說可以跟她說上一句話,問她這兩個多月來是否可好?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各自離去,她卻躲進客房中始終不肯出來。本以為晚餐時間她會肚子餓出來找尋食物,沒想到他一等再等,房裏的人兒始終不肯露面。
難道她知道他在外頭等她,所以遲遲不肯出來面對他們之間的問題?最後在他耐心已快告罄時,他決定自己跨出這一步,因為他不能放她這樣餓着肚子下管。
凌雪瑩聽到靳-的話才下意識的看看手錶,「我沒想到這麼晚了,可能是太過疲累,讓我絲毫沒有餓的感覺吧!」她仍選擇逃避去面對他,因為那雙會攝人心魂的瞳眸對她還是相當具有吸引力的。
雖然沒有看着他,可是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逼近,他身上的淡淡麝香撲鼻而來,讓她有些昏眩而顯得搖搖欲墜。
就在她快要跌倒時,後方馬上出現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扶住她,「還說不餓,瞧-都快餓到暈倒了,我帶-去吃點東西。」
「我真的不餓,只是忽然間暈了一下,可能是飛機坐太久,有些不能適應吧!」凌雪瑩想要離開他的攙扶。可是他的臂膀不知何時已經從攙扶的動作改為環住她的柳腰,使她的背緊貼着他溫暖的胸膛,她清楚的感受着從他身體傳來的陣陣暖流,竟然讓她浮現捨不得離開的想法。
「我很感謝-,謝謝-救了我哥。」他低垂着頭嗅聞她的發香,清新宜人的味道令他忍不住將頭埋進她柔順的發中。
「你用不着跟我道謝,不要忘了,這是我們當初談好的條件。」凌雪瑩冷漠的回應。
「別說這些,我們好不容易又見面了。」他已經想念她好久了。坐在辦公室中老不由得想起那個老對他大翻白眼,口氣不是很好的小秘書;夜晚,又想着與她在小套房中的甜蜜,只是想到最後便會思及自己那晚對她的傷害。
「對不起!那晚我不是故意要傷害-的。」他輕喃着一直想要對她說的話,這些日子以來,他非常後悔。
凌雪瑩轉過身面對他,「不要這麼說,我已經不怪你,只是我曾經不斷的問自己對你的感情,也猜測着你對我的感情,可是這問題讓我思付了好久,至今仍然沒有答案。」
「喔!那-對我究竟是何種感情?」這個答案是他期盼已久的,可惜遲遲無法得到一個確切的回應。
「你會在乎嗎?你從來不缺乏女人暖床,我不想成為你的暖床工具之一,因此我們之間還是該有點距離比較好吧?」她邊說邊掙扎着,欲脫離他溫暖的懷抱。
靳-不是沒聽出她語氣中的酸味,雙臂更是緊摟着不讓她掙脫。「我的床很舒服耶!幫我暖床又不是件什麼壞事,不要這麼計較嘛!」他開玩笑的說著。
這話讓凌雪瑩更是氣結,拚命的揮舞着粉嫩小拳往他胸膛打去,一邊扭動着纖纖細腰企圖掙脫那雙牢固的雙臂。
靳-則是一臉魅笑,全然不抵抗的任由她打。
好半晌,她放緩了動作,氣喘吁吁的盯着他瞧,「你為什麼不抵抗?為什麼要任由我打?」
「氣消了嗎?」他仍維持着翩翩風采,彷彿她的風暴與他無關似的。
凌雪瑩羞赧的紅着雙頰,他的說法像從頭到尾都是她在無理取鬧。
「那換我消氣嘍?」
她還未反應過來,靳-瞬間低下頭攫取她嫣紅的唇瓣,這些日子以來他是多麼的想念這細緻甜美的味道,自她唇中傳來的淡淡香氣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而唇瓣上的柔嫩濕意勾起他灼熱的慾望。
他攬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緊,讓她纖細的身軀更加貼緊他寬厚剛硬的胸膛。
他的舌靈巧的撬開她小巧柔軟的唇瓣,逗弄着她反應青澀的丁香小舌。
原本的淺嘗再也不能滿足他的慾望,靳-可以感受到雙腿間蔓延的疼痛正侵蝕着他的理智,可是他的理智卻告誡他不許再次傷了她。
強忍着腹部燃燒的慾火,他貪戀的吸吮着她唇辦內的芳香,雙手緊摟着她的細腰。
終於他將她嬌軟的身軀推離自己,「我不想再次傷害-,很抱歉我剛剛的舉動。我帶-出去吃飯,-先換件衣服,我在樓下等-。」
突然的抽離,讓凌雪瑩有些呆然與不舍,她眷戀着那專屬於他的陽剛氣息,兩個多月來,她始終念念不忘的味道……
「不!」她猛然再次投向他的懷抱,「不要離開,既然我們都確定了彼此的感情,那就不算傷害了,我……我要你愛我!」
靳-狂喜的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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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才離開短短兩個多月,怎麼公司全變了樣?」凌雪瑩不能接受的嚷着,音調不自覺的拔高。
凌雪晶面對妹妹的指責,自知理虧的低垂螓首,一直不敢抬頭看眼前快要火山爆發的妹妹。
在一旁的靳-只好連忙打圓場,「沒關係,我們還是有辦法把公司給要回來的,而且-的持股還在,我們還是有勝算的。頂多我們靳氏企業的股份分給-一半,好不好?」
「我要靳氏股份做什麼?那又不是我爸胼手胝足打下的產業,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凌雪瑩氣惱的回著。
好脾氣的靳瀾了解茲事體大,可是他也知道雪晶對企業管理壓根沒興趣。「雪瑩,雪晶會把手上的持股賣掉,是為了照顧我,那時她無心於公事上,因此才決定讓有能力的人管理凌氏企業,我相信這麼做對凌氏企業比較好。」
「瀾!」凌雪晶見自己心愛的人替她說話,不禁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一副甜蜜的模樣。
靳瀾攬着她的肩膀,寵溺的神情好似在跟她說:別擔心,有事我會負責擔下來的。
本來氣呼呼的凌雪瑩看着姊姊幸福的神情,不禁重重的大嘆口氣。
她看向靳-,翦翦水眸透露着無可奈何,希望此時他可以幫她作決定,讓她不至於鑽牛角尖的堅持自己的立場與意見。
收到凌雪瑩的求救訊號,他走向她身邊並且順勢輕摟住她的腰,「不要想太多,很多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大哥說得沒錯,把企業留給有能力以及有心的人去管理,是比較妥當的。」
「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說女人沒有能力嘍?」凌雪瑩有些不悅女性被歧視,這也是她一直堅持下去的主要因素,因為大家都不看好她們,所以她越要做給那些瞧不起她們的人看。
靳-寵溺的哄着她,「誰說-們沒有能力?在-們上任后所頒佈的一些福利不就頗得下屬的好感,因為-們的細心與體貼,懂得為人着想,自然能贏得下屬的信賴而為-們賣命。只是-們的心思無法完全的放在公事上頭,這樣對公司的營運會有影響的。」
凌雪瑩仔細的聽着他的意見,覺得不無道理,因為雪晶整顆心都在靳瀾身上,只怕再要她坐在總裁的位置上,心裏頭想的卻是晚餐該煮些什麼好吃的給靳瀾補一補身子。
她又嘆口氣,「好吧!我想我了解。不過雪晶無法勝任,但我還是可以啊!因為我沒有任何的牽挂,所以我還是要想辦法把凌氏要回來。」她不氣餒的想再接再厲。
「不可以!」靳-聽到懷抱中的人兒這樣說,手勁不由得加大,語氣更是異常的堅定。
「好痛喔!你幹麼握得這麼用力,我的腰好像快斷了。」凌雪瑩痛呼着。
凌雪晶跟靳瀾在一旁瞧見目前的情勢,不禁哈哈大笑。
「誰叫-冥頑不靈啊。」她笑着說。
「我哪有冥頑不靈啊?我本來就沒有什麼牽挂,為什麼不可以去把爸爸的公司討回來?哀唷!你又捏我了。」凌雪瑩氣呼呼的瞪着身旁偉岸的男人。
「-平日是很古靈精怪,為什麼現在卻頑固得像顆石頭?-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麼,腦漿還是豆腐啊?」靳-忍不住揶揄。
「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智商?我好歹是數一數二的國立大學高材生,你這樣罵我會得罪很多人的喔!說我腦袋裝豆腐,那些考下上的人豈不是裝大便了。」她不服氣的反駁着。
此話一出惹得靳瀾捧腹大笑,而靳-則是青了臉。
面對兩兄弟不同的反應,凌雪瑩跟凌雪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啊?」凌雪晶好奇的問着。
「對啊!什麼事這麼好笑?」雖然她應該問問身旁的那位,不過他的臉色跟大便一樣臭,還是不要問他好。
「哈哈哈……-們有所不知啊!哈哈哈……」靳瀾笑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大--哥--」靳-語出威脅要他沒事不要亂嚼舌根。
凌雪瑩哪理會他,不斷慫恿靳瀾快說,以滿足她被撩起的好奇心。
靳-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往外走去,「-不是想去饒河街夜市嗎?我現在帶-去逛。」
她哪抵得住一個大男人的蠻力,只見她直直的被往外拖去,「你神經病啊!現在大白天的哪來的夜市?喂!午餐時間都還沒到,你腦袋裝大便,秀逗了嗎?我要聽聽他在笑什麼啦!放開我。雪晶,-到時一定要跟我說喔!」聲音跟人影迅速消失在門外。
凌雪瑩的一席話更讓屋內的靳瀾笑得不計形象,只差沒在地板上打滾。凌雪晶則以為靳瀾是不是又中蠱了,只是這次中的是笑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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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國際機場不管在何時,總是有着熙來攘往的人群,有的是倦鳥歸巢,有的正蓄勢待發,欲前往另一個國家旅遊。
「沒想到一送就要送走兩對,以後我會很寂寞的。」凌雪瑩不舍的說著。
「台灣到貴州不算遠,歡迎-常來找我,而且我跟傑森一定會再來打擾你們的,因為我們也都好喜歡台灣這塊美麗的土地。」艾文笑容可掬,覺得此趟台灣之行非常值得。
「我們只是四處去玩玩繞繞,又不是不回家了,-這傻妹妹在難過什麼?還是-不希望我們回家啊?」凌雪晶打趣的說著。
「人家才沒有呢!隨時歡迎你們歸來,只是我看大概也是半年、十個月後的事情了吧!」她又不是不了解自己姊姊的個性,飛出去后只有累了才會想回家,否則準是樂不思蜀。
「你跟靳-也該放個假出去走走玩玩,不要等以後結婚有了小孩時,牽絆更多。」凌雪晶勸說著.
凌雪瑩望向身旁的男人,有些撒嬌的詢問着,「我們也出去玩好不好?」
靳-擰着懷中人的堅挺小鼻,寵溺之情不言而喻,「好啊!看-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
她笑得天真無邪,「不然我們跟着姊姊他們一起去玩,然後早點回來。」畢竟他們還有工作在身,不能像他們這樣無牽無掛的玩。她想到什麼似的又面向凌雪日明跟靳瀾,「姊,-還沒跟我說上次靳哥到底在笑什麼?」
靳瀾跟凌雪晶聞言,面有難色的看着好奇心重的小妹,她渾然不覺自己身旁的男人已經臉色大變。
「這……我……」靳瀾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後來想想,反正他也要出國了,小弟就算想要找他算帳,應該也要等上一段時日。
這一想,他心一橫,決定暫且不念兄弟之情,「上次-不是說考不上國立大學的人豈不是腦袋裝大便?」
凌雪瑩疑惑的點着頭,「對啊,不過這是靳-起的頭。」
「-知道嗎?當初靳-因為貪玩,所以大學聯考竟然落榜,連個私立的邊都沒沾上喔!時間差不多了,我想我們該入關了,各位多保重啊!」靳瀾連忙拉着凌雪晶落跑,以免被弟弟賞拳吃。
凌雪瑩乍聽之下有些傻住,爾後才緩緩轉向靳-,隨即放聲大笑,「天啊!你竟然……哈哈哈……原來你的腦袋……」難怪靳哥會笑到講不出話來,連她都笑得快岔了氣。
「凌雪瑩,-是笑夠了沒?」他想找那張大嘴巴算帳,可一行人早已溜光光。
他一臉無可奈何的拉着笑個不停的愛人回家,只是路上的行人見狀都流露着憐惜的眼光,嘆息着長得如此清麗、漂亮的女孩竟然是個瘋子,而她身邊俊俏的男子則是一臉無奈地牽着地。
他知道這件事會變成他一輩子的痛,因為身邊的小魔女準會三不五時就拿出來讓大家娛樂。
唉,誰叫他要栽在她手上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