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讓我上去。”慕辰接到消息立刻搭專機趕回天湖山莊,誰知卻被靖寧攔在樓下,不得上去。“有什麼理由不許我上去?”他狐疑的問。

靖寧尷尬的清了清嚨喉,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說:“銀狼跟巧憶在樓上嗯……‘休息’,你……你不會想去打擾吧!”

“什麼?”慕辰一聽,一雙眼全暗了下來,臉上表情是難以置信。“你是說……狼君他……”

靖寧朝他冷靜的點點頭。

“天啊!他真的陷下去了?”他閉上眼睛,沉痛的嘆息聲從他喉間溢出。

為什麼?狼君為什麼不聽他的勸呢?他所受的苦、所受的傷害,難道還不足以成為他的借鏡嗎?

“別這樣。”靖寧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迷亂的情愫不是我們外人可以理解的,也許讓狼君跟她共度一夜,他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女人,跟其她的女人一樣,是沒有什麼分別的,到時候,他就會對她失去興趣也說不定。”

他始終沒向慕辰透露過,也是因為抱着這個想法,他才放棄了對巧憶的狙擊行動,不然他豈會坐視銀狼陷入情網而不出手?

“會嗎?”慕辰苦笑的問:“你跟在狼君的身邊千年了,這千年來他動心過嗎?”

靖寧不語,這是他最不想深思的一件事。

“也許,該是我為狼君做點事的時候了。”慕辰突然說道。一道肅殺之氣倏地在他的狼眸出現,那是要追殺獵物時會有的殺戮神色。

靖寧一驚:“你不會是想……”

慕辰以肯定的眼神,代替了他的回答。

清晨的曙光從窗帘縫中射了進來,照射在床上相擁的兩人身上。

巧憶抬手遮住眼睛,擋住刺目的陽光,她眨了眨長睫毛的雙眼,陌生的望着四周。這不是她的房間啊!她怎麼會睡在這裏呢?

頭頂上傳來的低沉笑聲,吸引她的注意力,她仰頭望去,一張俊俏無比的臉龐滿布着憐惜的愛意望着她。“忘了嗎?昨晚的事……”

這一問,把昨晚的一切都問出來。昨晚,她在公園裏差點被不良少年欺侮,是銀狼帶着靖寧趕到救了她,而後她就哭着被抱回山莊,然後……然後……一抹臊紅浮上了她清麗的雙頰,她羞窘的滑入棉被,蓋住了所有的羞澀。

銀狼輕笑出聲,疼惜的為她掀起一角棉被,以免她窒息了。“現在才想到不好意思,不覺得太晚了嗎?昨晚是誰緊抱着我不放的?”他戲謔道。

“你……”巧憶的臉更紅了,她抗議的抬起頭來戳着他的胸口道:“你可以拒絕的啊!誰讓你……讓你……”

“讓我怎麼樣?”銀狼握住她猛戳的手指,低首問:“讓我愛你是嗎?”

“你,好討厭哦!”巧憶嬌羞的埋入他的懷裏。“怎麼說都是你不對,是你趁機吃我豆腐的。”撒嬌的說。

銀狼開心的笑了,笑聲震動着胸膛,傳入巧憶依偎的心。“好,好,好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趁機吃你豆腐,而是要……”他作勢撲向她。“正大光明的吃你豆腐。”

巧憶笑着一聲驚呼,靈巧的避開他,抓着一條棉被就跳下床來。“才不給你吃呢?太陽公公已經在抗議上班遲到了。”

銀狼截住棉被的一角,說道:“不給我吃就別想搶走棉被。”

嬌羞的巧憶不好意思裸着身子,因此只有乖乖的被他抱回床上了。她噘起小嘴不甘心的抗議道:“你好霸道哦!你是總裁當然可以不用去上班,可是我呢?遲到是會被處罰扣錢的。”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錢,銀狼真不明白她小小的腦袋裏,錢到底佔多少份量。“頂多我再加你薪水嘛!”

“不要。”巧憶拒絕道。

“為什麼不要?”他邊說邊在巧憶的耳朵哈氣,她細緻粉嫩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巧憶被她逗得麻癢難當,嬌笑的避開他的唇。“別這樣,百萬年薪已非常引人嫉妒了,如果再給我加薪,我怕不出七天,就會被人家用眼神刺死了。”

銀狼故作誇張的說:“嘩!真的嗎?誰的眼光那麼厲害?幫我引見一下,開開眼界。”

巧憶掄起拳頭笑捶着他。“人家跟你說正經事,你卻在說笑?”

“如果真有那麼厲害的人出現,我想還是把你留在身邊。”他說著又想去抱她。

可是她卻一個轉身滑下了床,動作俐落的扯過被單圍在自己的身上,順手拎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沖往房裏的浴室,快速着好裝后出來說:“今天真的不行,我還有好多工作沒做呢?”

江雪玲今天一早就要三份打字資料,她昨天才打了兩份,還有一份必須今天一早趕給她。

銀狼跟着下了床,毫不避諱的當著巧憶的面穿起衣服來。“那麼,我送你去上班好了。”

“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巧憶說:“不許到六樓來找我。”她不想讓公司里的同事知道她跟總裁的關係。

“為什麼?”銀狼不解的問。

以往的女人巴不得宣告全世界自己與她的關係,而巧憶卻避之唯恐不及?

“反正就是不許。”

“好吧!”銀狼答得倒也乾脆。“我絕不會到六樓去找你。”

“一定?”

“一定。”

巧憶後悔了,銀狼答應不到六樓找她,卻將她換到十六樓來,這跟去找她有什麼分別呢?還不是搞得議論紛紛、人盡皆知?害得她連踏出這間辦公室大門的勇氣都沒有,深怕一走出去,就會被外面那些“黃蜂”螫死。

唉!早知事情的結果是這樣,她也不需要跟他要求,徒惹來這麼多妒羨的目光。

遲疑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自怨自艾的嘆息:“是誰?請進來。”

銀狼帶着秘書跟慕辰去開股東大會了,偌大的總裁辦公室里只剩下她,因此只好由她來應門了。

郭雨柔今天在六樓遍尋巧憶不着,一經打聽才知道她被調到十六樓來了,為了證實真假,她利用休息時間上來看看。

果然,她看到許巧憶百般無聊的趴在那裏,無趣的大眼見到她時才閃現亮光。“怎麼樣?升遷到總裁的辦公室來有那麼無聊嗎?”她走了進來,順手帶上門。

“不無聊,只是快悶死了而已。”巧憶拉着雨柔的手在會客用的沙發上坐下來。

“可以嗎?不怕被罵?”

“誰?總裁嗎?如果他敢罵我,我就回到六樓去。”那裏雖然很累,可是卻不沉悶,如果讓她選擇,她寧願累死,也不願悶死。

本來雨柔還在懷疑公司里對巧憶跟總裁的傳言是否屬實?可是今天一聽巧憶說話的語氣,恐怕是真的了。

大家都在說巧憶是這次應微人潮中學歷、經驗最差的一位,也是那次面試中唯一的遲到者,根本不足以進公司里來,是總裁堅持等她、錄用她才破格進入公司的。所以對於她百萬年薪的身價,大家都在質疑,她是否有利用“特殊”的管道來達成?

尤其又聽說前些日子,她食欲不振昏倒,被焦急的總裁親自抱進醫療室,醫師診斷的結果雖是“營養不良”,但大家都在猜想,許巧憶是不是懷孕了?而孩子的父親就是那位着急抱她入醫療室的總裁?

雨柔將她的猜測直接問出,卻引來巧憶雙頰的一陣暈紅。

“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就告訴我實情,好讓我有為你反駁的機會。”雨柔基於朋友的道義,認為有為巧憶闢謠的必要。

“事情並不如你想的那樣。”儘管交情不錯,但巧憶還是不能將跟銀狼相識的經過告訴她,因為她怕因此危害到銀狼。

雨柔雖然是個身分背景都單純的好女孩,但難保她在聽完狼人的事情后不受到驚嚇,抑或是在以後的日子裏有說溜嘴、泄漏秘密之虞,因此不論她再如何苦苦追問,巧憶還是不能告訴她。

“怎麼說?”雨柔充滿好奇的詢問。從未談過羅曼史的她,對於這種愛情發展過程最有興趣了,希望多收集一些資料,作為自己將來戀愛時的借鏡。“到底要如何認識一位人財雙全的金龜婿呢?巧憶,你快說嘛!”

雨柔不死心的催促着。

被她纏得沒辦法,巧憶只好屈服在她的威脅利誘外帶哀求之下了。“他跟我的相識於一次意外,他的白色賓士撞到了我的機車,在送我到醫院的時候對我一見鍾情,然後就堅持要我到他的公司上斑。事情的發展就是這麼回事,你相信嗎?”

巧憶將在電視、電影中常看到的肥皂劇情節給搬出來說了一遍,至於裏面的誇大劇情雨柔願不願意相信,那就由她了,誰教她硬要逼自己說呢?被騙了也是活該。

只見一向聰明伶俐的雨柔,此時竟被巧憶編造出來的虛假劇情給迷惑住了,她信以為真的進入夢幻之中,百般心動的說:“真是羅曼蒂克,想不到一場意外會換來一樁美麗愛情神話,真希望你們如小說中的主角一般,從此過着恩愛幸福的生活。”

太誇張了吧!想像力那麼豐富?巧憶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莫非這人也是羅曼史小說的崇拜者。“你相信?”

“相信啊!有什麼不對嗎?”雨柔反問。

巧憶朝她靦腆的一笑,劇情是她編出來的,她能說不對嗎?

“是沒什麼不對。”銀狼跟慕辰適時的走了進來,為尷尬的巧憶圓謊。“事實的確如此。”

一場意外換取一段愛情故事,銀狼讚賞的望着巧憶,雖說故事沒有什麼創意,卻也差強人意,她能隨機應變的編出這個劇情闢謠,也不容易了。

雨柔見總裁跟副總經理一起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有禮的說:“總裁、副總經理,我先出去了。”

銀狼微笑的朝她頷首同意。

慕辰則是冷然以對,逕自走往辦公室里的小吧枱,倒了一杯酒啜飲着。

巧憶不太高興的望着他,為什麼慕辰老是要把討厭她的態度表現得那麼明顯呢?就不能稍稍緩和一些嗎?

巧雯說他面噁心善,她看他是面善心惡才對。

“怎麼一直盯着慕辰?我會吃醋的哦!”銀狼從後面擁住望着慕辰出神的巧憶,佯裝生氣的說。

巧憶撇撇小嘴,仍是盯着慕辰不放。“我在看他是面噁心善還是面善心惡。”

銀狼輕笑出聲,愛憐的摟着她走近慕辰。“面噁心善跟面善心惡,對你很重要嗎?”他將她安排在自己跟慕辰的中間,希望能化解兩人的心結。

慕辰也對巧憶的話感到好奇,靜默的豎起耳朵聽着。

“當然很重要。”巧憶說著:“我姊姊說他是面噁心善的好男人,可是我看他根本是面善心惡的大色狼。他明知道自己是狼人,卻偏要去招惹我姊姊,騙取她的心,你說,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慕辰口口聲聲說要維護狼族的秘密,更怪她不該與銀狼相戀,破壞狼界的平衡,可是他呢?卻無端去迷惑巧雯,害她芳心寂寞,這就不怕泄露狼族的秘密、破壞狼人不許人類介入的平衡世界嗎?

銀狼的眉頭在聽到這些話后,緊緊的擰了起來,慕辰才剛從愛情的泥淖里出來,現在又立刻跌了進去?這不是謹慎的他會有的行為,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有這個勇氣再嘗試愛情?

銀狼一改適才對巧憶的柔情,端着深邃炯亮的眼眸,臉色低沉的問向慕辰。“你喜歡許巧雯?”

他必須求證,如果慕辰只是利用巧雯來達到傷害巧憶的目的,那他將不惜出手傷害他。

“不是喜歡,是吸引。”慕辰毫不諱言的說:“她的個性跟勇氣吸引了我。”他回頭迎視銀狼凌厲的目光,兩道眸光在巧憶的頭頂相會,並表示決心。

“如果是真心,就付出你的感情,不然就遠離她。”銀狼冷冷的命令道。

“剛癒合的傷口,我不想再擴大它。”慕辰低聲道。

“希望你沒有惡意。”銀狼暗示道。伸出右手環住巧憶的柳腰,宣誓性的保護着。

“如果那是你的命令,我會遵從。”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后,沉默的離去。

巧雯再一次來到狼之窟民歌西餐廳,她靜靜的坐在角落的位子,期待那道熟悉壯健的身影再度出現。

她不是花痴,也不是沒認識過別的男人,可是那位叫秦慕辰的男子,就是令她莫名的心動跟牽挂,她冀望再看到他。

她專心的注視着門口,仔細的過濾來往的客人,完全沒有發現到在她右邊不遠的座位上,正坐着何宇千跟他的教授龔直元。

“你突然拉我到這裏來幹什麼?”滿頭灰發,帶着一副深度眼鏡的龔直元,滿是不高興的問着,不了解何宇千在回研究室的途中,為什麼突然拉他進來這家充滿噪音的民歌西餐廳。

“對不起,教授,再一下就好了,我想知道我女朋友跟誰在約會?”最近巧雯對他太冷淡了,冷淡到不肯見他面、接他電話的地步,這不禁令他開始懷疑,是否有第三者介入?破壞了他們甜蜜的愛情。

龔直元非常不習慣裏面的嘈雜聲,還好何宇千深知他的習性,立刻叫來一瓶XO給他解解酒癮。他這才安靜的坐下來,耐着性子陪何宇千繼續等。

九點十分,在她枯等了一個小時后,她所期待的人影終於出現在狼之窟的門口了。彷彿知道她在看他一般,他轉首望向她,冷漠的俊臉閃過一絲絲的訝異,不過剎那就不見了,宛若不認識她一樣的逕自走向他習慣的座位。

服務生熟練的為他送上馬丁尼,這是他習慣喝的酒之一。

“喝不垮我你不甘心,是不是?”靖寧一如往常的打趣。“美女當前,需不需要我效勞啊!”

“你知道?”

“掌管全世界的情報網,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靖寧得意的說:“包括那天晚上你狼性大發,送她回去的事情我都知道。”就連你前天晚上潛入人家家裏的事都知道。可是他不敢說,怕換來一記拳頭。

“這世上有沒有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慕辰冷哼道。

“有啊!”靖寧一本正經的說:“你昨天晚上穿的內褲顏色,我就漏掉不知道。”

鐵拳一揮,靖寧的右眼立刻套上一團黑。他撫着受傷的眼睛慘叫着:“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傷了我的俊臉,看你怎麼賠我。”

話才說完,立刻又是一拳,隨着他的慘叫聲,左邊的眼睛也跟着烏青了。“唉,唉,唉,你……你……你……”他手指着慕辰想痛罵,可是一看見慕辰浮着陰狠的眸光注視着他可憐的手指時,又立刻將它收了回來。

“我以為你連手指也不要了。”慕辰冰冷的說。“還要不要我賠你啊!”

“不,不要了。”靖寧可憐兮兮的說:“沒辦法,算我怕了你,誰教你那麼可怕無情呢?”

“幫我送杯酒過去。”雖然背對着巧雯,可是他仍能感受到她目光的凝視。

“誰?”靖寧裝傻的問。

慕辰威脅的瞪着他。“想失去你俊挺的鼻樑嗎?”

靖寧趕緊捂住自傲的鼻子,畏縮的退了一步,連聲說道;“好,好,好,別生氣,小的立刻送去。”

一直坐在暗處注視巧雯的何宇千,在看到她目光的焦點是上次那個英俊男子時,一股怒火冉冉上升,“原來是這個男人介入了我跟巧雯之中,破壞了我們的感情。”他恨恨的說。

一旁的龔直元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在看到慕辰的身影之後,原本迷茫的老眼立刻晶亮起來,低聲叫道:“是那個狼人。”

“什麼?”何宇千氣過頭了,沒有聽清楚龔直元的話。

龔直元道:“我說那個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子,就是上次我們在日本突擊的狼人。”

“真的嗎?”何宇千大吃一驚的急急問着:“教授,你有看清楚嗎?”

“不會有錯。”龔直元肯定的說:“那次行動,我曾在宋教授跟他孫女的引見下,正式見過這個狼人兩次,因此對他的長相記得很清楚。”

一股興奮的喜悅掩蓋住他適才的狂怒。“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驗證我們的理論了。”只要能抓到這個狼人當實驗品,那他們的狼人研究就可以公諸於世了。

“真沒想到,它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活着。”它在日本被銀箭射中后,他們就立刻組成搜索隊四處尋找,可是找了兩天都沒有下落,本以為它已經傷重的死在某處了,卻沒料到這個狼人竟還活生生的住在台灣。

“教授有什麼方法可以活捉它?”何宇千急急的問道。

龔直元的眼光始終放在慕辰的身上,一分也沒離開過。“先回去找宋博士商量后再說。”他低聲說。

何宇千同意的點了點頭,為免被警覺的狼人發現他們,龔直元跟何宇千默默的離開狼之窟,反正這個狼人正在跟巧雯交往,只要盯住巧雯就不怕找不到。

靖寧親自調好一杯甜酒,端到巧雯的桌旁。

巧雯朝他微笑的道:“我這次是一個人來,也有酒喝嗎?”

張着兩個熊貓眼,靖寧露出自以為迷死人的笑顏說:“依照我們的店規是沒有,不過有個人威脅我一定要送過來,不然的話……”他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你知道了吧!”

他綻着瀟洒的笑容,孰不知這個笑容在巧雯的眼裏看來是多麼的滑稽。

巧雯強抑住笑意,說道:“謝謝你,可以請他過來坐坐嗎?”

靖寧聳聳肩。“我幫你問問看。”他端着餐盤走過去。

不久,就看到慕辰朝她的方向走過來了。“你找我,有事?”

“謝謝你請的酒。”她舉起酒杯來,笑着向他致意。盡量掩飾內心的緊張,怕他發現。

“這不是你來此的目的吧!”他揚眉詢問。“我已經將你妹妹住在天湖山莊的地址給你了,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慕辰的直接讓巧雯感到尷尬。“那天那麼晚了,我沒機會謝謝你,今天算我請你好嗎?”

“請我是想謝我?還是想釣我?”他嘲諷地道。

從巧憶的口中,他知道巧雯對自己很有好感,只可惜他不能接受,剛吃過的苦他不想那麼快再嘗第二次。

巧雯的臉頰一紅,多少男人想請她、追她,她都不屑一顧,想不到她主動邀請一個男人就被拒絕了。

“你講話一定要這麼直接嗎?”巧雯有些惱羞成怒的說。她以為慕辰對自己是有感覺的,沒想到……

巧雯的傷心慕辰感同身受,可是誠如銀狼所說的,如果他無法再一次交付真情,就千萬別讓對方動心。

更何況因為宋若綺的事件,他對愛情已經不再有幻想了,畢竟狼人跟人類是不同的。

“坦誠才能避免傷害,我這麼做是為你好。”他的心好痛,可是他的聲音依然冷漠。

“秦慕辰,你太過分了。”巧雯這輩子還沒有感到這麼丟臉過,她生氣的站了起來,怒瞪着他。

“如果你沒事的話,我要走了。”他站了起來,毫不戀棧的舉步離去。傲然的外表看似無情,其實內心正在澎湃洶湧着。

他不明白自己看到她受傷的眼神,為什麼會感到不舍而心痛?這種痛與當初被宋若綺背叛時的痛不同,那種痛是不甘、憤恨的。可是巧雯給他的是一種無助的痛、茫然的痛,為什麼?

到底哪一種痛才是自己想要的呢?

慕辰走後,巧雯難過的叫來了整瓶烈酒狂飲着,她想用酒醉來洗去自己剛生的情愫、洗去剛剛得來的羞愧,洗去從來沒有過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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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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