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累喔!
容容一進家門,立刻將自己拋入客廳的沙發中,輕吁一口氣,她覺得肩膀好酸,腰也挺不直了。今天真是個倒霉的日子!
先是睡過頭,接着整個人撞上諒爺,差點將他擠扁在電梯裏。
然後又忘了將急件交給上司,以至於一整天都被陳話妮刁難,一下子嫌她的報告不好,一下子賺她的資料不夠詳細,最後更惡劣地在臨下班之際,丟給她一份報表,要她明早一上班的時候交差。
這不是擺明整她嘛!害她只能眼望着同事喜孜孜地下班,而自己則得加班,直至半小時前才拖着一身疲累回到家。
伸出彷彿有十幾斤重的手揉揉眼窩,接着用力將快眯成直線的眼睜大,望向牆上的掛鐘,她露出一抹淺笑。
太好了,離她以往最早跟周公約會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她可以奢侈地泡個香精澡,舒緩、舒緩筋骨,然後有個好眠。
才如是想,容容已經撐起嬌軀,往浴室的方向前進——
不過,她絕沒想到,當她再踏出浴室時,她的人生會起了劇烈的變化——
跟周公約會?!還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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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戰戰兢兢的端坐在離門最遠的床沿上,豎起耳朵聽着房門外攖攖蘞蕕哪幸簟…
到現在,她還是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她答應了什麼?!
五分鐘前,她才從浴室洗完一個非常舒服的熱水澡,走到客廳,正想到廚房泡碗生力麵吃時,上鎖的大門竟應聲開了,而走進來的人,更是令她作夢也不會夢到的人——
唐諒!
接着,她呈現獃滯狀,模糊地好像聽見他被下藥什麼的,而沒經過審慎思考的她,呆愣愣的點頭似允諾了什麼,下一秒,她就被請到自己的閨房,等着被臨幸了。
搖搖越來越清楚的腦袋,她的臉越漲越紅。
老天!她是個白痴,她竟答應……咽咽唾液,滋潤一下自己乾澀的喉嚨。
該死!瞧瞧她糊裏糊塗的替自已答應了什麼?!她只是個挂名未婚妻耶,這、這犧牲未免太大了吧!
剛剛雖只來得及驚鴻一瞥,但從唐諒臉上不正常的紅潤,及他額際沁出的薄汗,就知道他真的很不舒服!
說不出自己在擔憂個什麼勁,更不懂自己為什麼明明已經後悔了,竟還不趕緊衝出去拒絕?
正當她緊張不安、思緒混亂,快要被這詭譎的氣氛給淹沒之時……
“明早再來接我。”
一個低沉的嗓音傳進她耳中,然後門扉便被人輕輕拉開,又無聲地闔了起來——
容容知道自己錯失了反悔的時機了!
望着端着一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男人,一步步地走向自己,容容的一顆心就要跳出喉嚨了。她怯懦地閉上眼、微微顫抖,冷汗沿着背脊滑了下來。
將加了料的果汁擱在小桌上,唐諒走到床旁的沙發椅坐下,他盯着面前的人兒好一會。
剛才一進屋對上這女人時,他第一個動作即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尾隨在後一臉心虛的楊立。
原本他是想立刻扭頭走人,放過這個緊閉雙眸、全身發顫的女人,可是,瞄一眼自己硬的不能再硬的火把后,他丟棄了仁慈之心,勉為其難地點點頭應允了。
在楊立將她請回房中解說一切后,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楊立會塞這麼一杯果汁給他?不過,現在,他可明白了。
該死!憑她這副模樣,肯定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唐諒認真地考慮再三,還是敵不過已經發效一段時間的藥力,他知道此時要換人已不可能了,看來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幫她一把。
“張開眼睛。”
聽見唐諒口中的命令,容容輕咬着下唇順從地睜開眼睛,看着前方神色陰沉的老闆。
“諒爺……”她抖着嬌柔的聲音招呼道。
微顫的聲音活似他已經欺負她似的,令他好生不耐。不過,深吸口氣,再拿出一絲絲耐性,雖然他是被下藥的,但他可不想一點樂趣也沒得到。
“你可以選擇喝下那杯果汁,跟我一起享受!”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抖了半晌,容容勉強擠出破碎的問語,為自己碰碰運氣。“你說呢?”為她愚蠢的問題,他譏諷地反問。
他絲毫沒有軟化的神情,讓容容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是沒用的。
她深吸一口氣。好吧!就算她報答他這三年來的照顧,雖然他什麼也沒做,不過頂着只有幾個人知道未來當家主母的身份,她的確在舉目無親的這三年裏,生活得無憂無慮。
一這樣想,她真的有報恩之心了。
再次深呼吸,她鼓起勇氣,伸手端起杯子,一口氣將味道有些奇怪的果汁喝個精光。雖然她不懂一起享受是什麼意思,但從他的語氣里,這似乎是較好的選擇。
見她喝下飲料,唐諒暗暗鬆口氣,畢竟他也不太願意被人當成個強暴犯。
起身緩緩靠近那柔軟香馥的女性身軀,輕輕地拿下盤在她頭上的浴巾,讓她的秀髮如瀑布般落下,跟着摘掉她臉上厚重難看的眼鏡,釋放出她從未示人的雙眼。
“諒爺?”沒有鏡片的遮掩,容容頓覺不安,她伸手想要拿回眼鏡,卻被唐諒阻擋了下來,驚慌失措的張大眼對上他焚紅深邃的眼眸。
“原來……眼鏡下的你,長得這樣!”
沉魚落雁、清新優雅,他有幾秒的驚訝,然而體內翻滾的慾火,不容他失神太久。
“我要你。”銜着邪魅、嘴角微勾,他拉住她柔軟的小手粗嘎的宣佈道。
“呃,不……不行……”掌心傳來的陌生感覺,嚇得她一張小臉瞬間蒼白,猛搖頭,她慌亂的想抽回手。
“行的,而且我就快要忍不住了。”他強悍地壓住她。
“不……爺,求你……不要!”一股莫名的空虛感猛然襲擊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扭動着身子,本能的靠向他。
“不要?那可來不及了。”唐諒邪邪一笑,“你不覺得全身空虛、難耐不已嗎?”
凝睇着她驚惶的水漾明眸、染紅的粉頰及似在邀請他的朱唇,他不再壓抑體內越加奔騰的慾火,俯身攫住她的小嘴,輕易地撬開她的貝齒,將舌尖探入她溫熱甜蜜的口中,不客氣地糾纏住她無處可逃的丁香,狂野吸吮、逗弄!
“呃……嗯……”
身體似火焚燒及他不斷在她口中深吮、舔弄她滑嫩的舌尖,讓她不自覺的仰起下巴,迎向他的需索,一雙小手更是有自我意識般,生澀地撫上他的胸膛。
“老天!你在玩火。”懲罰性的輕咬她的下唇,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地解開她腰際上的帶子。
“不……”
還來不及將推拒的話說完,小嘴即再度沒入了他的口。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幾乎是貼在他的胸膛,驚惶羞赧的她,開始企圖離開。
唐諒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逃開呢?
他要定她了!
他的心裏如是想着,大手同時付諸行動,倏地,扒去她所有的衣物,將她推上床,然後解開自己的衣扣、拉出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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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唐諒抱着還喘息不已的容容,一個翻身,讓她躺在他的身上,接着一手環着她的纖腰,一手在她光裸的美背上撫觸着。
又過了一會,終於緩和了呼吸的容容,這才驚覺到自己赤裸地貼趴在他一樣光裸的身軀上。
她害怕地想要脫離這等親密的接觸,可置於腰間的大手卻倏地緊縮,不讓她移動分毫。
她怯怯弱弱地仰起頭顱,對上他的眼。
“諒爺……我……可不可以起來?”努力克服羞赧不安,舔舔唇,她小聲的問。
“起來?你想去哪?”語意似乎是在說她的要求很是可笑。
“我、我……你不是……已經……”她支支吾吾,話還沒說全,即被他給打斷了。
“還沒。”
“咳……還……還沒?”她呆愣地重複他的話,“可是剛剛我們……呃,我們才……”漲紅了臉,閃躲他的眸光,她實在說不出口。
“做愛。”唐諒邪肆一笑,一邊幫她把話說全,一邊托起她的下巴,欣賞着她頰上因害羞而染上的嫣紅。
他露骨的辭彙及曖昧的笑容,讓她莫名的心跳加快,一股燥熱從胸口迅速地蔓延,令她難過的輕喘出聲。
“瞧!這不就送上解答了嗎?”他噙在嘴上的笑容頓時邪惡的厲害。
“呃,為什麼……啊嗯……”體內的灼熱感越來越難耐,惹得她發出難過的呻吟,嬌軀亦貼着他直摩蹭着。
“還不懂?”
他的雙眸泛起邪佞的光彩,一個翻身,將兩人的位置再次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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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藥力失效約兩個小時之後,唐諒輕輕的將身上熟睡的人兒移開,為她蓋上薄被。
他凝看着她沉睡的容顏一會,便進浴室隨便沖個澡,然後踏出了房門。
暖暖朝陽灑落在一向平靜的社區,看似與平時一樣地祥和,突然一陣引擎的聲音,打破了這寧靜的空間。
不少住家的主人,都從窗帘后微微地探頭出來,眼裏閃出疑惑不解的光芒,看着那幾輛從未在這出現過的高級百萬轎車。
唐諒一踏出席家的大門,就感覺到這些視線,當下他停下了步伐,對着已經盡責地站在門邊準備為主人開車門的楊立,詢問似的揚了揚眉。
面對主子明顯質問的肢體語言,楊立聳聳肩,“這社區的人,可能蠻喜歡敦親睦鄰的吧!”
點點頭,唐諒暫時拋下四周詭譎的目光,問起直至現在他都還不知道的事情,“她是誰?”
“主子要先回總部換件衣服嗎?”楊立假裝沒聽到主人的問話,盼能分散他的思緒。
“再玩啊。”
唐諒的語氣雖還是平平的,但楊立已聽出其中隱含的怒焰,不敢再含混,他快速地回答:“席沐容。”
“席沐容?”
楊立點點頭,並補充道:“她是三年前太爺要您收的,您名義上的未婚妻。”
父親要他收的?未婚妻?唐諒腦中快速地回憶着。
須臾,正當他要放棄回想時,一個身着呆板孝服、戴着一副塑膠黑框眼鏡、頭髮箍起來,怯怯弱弱站在墓碑前的人影,浮現腦海……
“你對我父親還挺狗腿的嘛?”他的眼眸掠過一抹難解的光芒及明顯的怒氣。
“呃,主子,我……”楊立想說些什麼來為自己脫罪,可連一個字都還沒吐出,就被唐諒的眼神給制止了。
“再有下次,你就選個非洲小國,去擴展天武門的勢力吧。”
不想聽任何的理由,唐諒明白的下達警告,接着將視線從苦着臉的楊立身上移開,落在四周的左鄰右舍。
蹙起眉,他只遲疑了一秒,便開口下命令道:“必要時,幫她搬家。”說完,不理會驚愣住的楊立,逕自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望着車尾,楊立這才從驚訝中回過神,轉頭看向昨晚主子停留的房屋,他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
沐容小姐,太爺親點的媳婦,果然了得!
主子的反應……
不知道天武門是不是就要有個主母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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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天與黑夜打第三次招呼的時候,清晨五點多,容容終於被窗外的麻雀給喚醒了。
還疲憊的眼皮掀了又掀,微啟的朱唇逸出一聲嚶嚀,四肢才要伸展,下半身的酸疼便教她狠狠地倒抽一口氣,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了。
這下她可完全的清醒了!
張大眼,她想起了一切,先防備的緩緩轉動頭顱看看四周之後,才將身體慢慢地縮回至較不酸疼的姿勢。
接着,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全身赤裸,連薄被都只蓋到腰際而已,驚呼着伸手將被單緊緊拉至胸前,腦中開始浮現出激情纏綿的景象,教她漲紅了小臉,也教她——心惶……
勉強地拖着一身的酸疼,容容躺進了浴缸,讓熱水沖刷掉所有的不適后,她坐在梳妝枱前,一邊用毛巾擦拭着發上的水滴,一邊從鏡中看着自己。
從清醒到憶起一切后,容容整個心思都在費力的挖掘自己的感受——
她不明白也不懂,明明自己是被迫報恩的,還喝了葯,可回想起那些激情的纏綿,她居然不覺討厭,沒有一絲難過,彷彿一切皆是自己心甘情願任他索求的。
搖搖頭,容容覺得可怕,一向認分的自己竟也會有如此狂野的一面,這讓她心驚極了,不過……放下毛巾,拿起桌上的梳子,她利落地將自己的秀髮綁上千篇一律的馬尾,就彷彿從來沒有脫韁過一樣。
她相信那個插曲,只是乍現的、是無心的。
戴上眼鏡,她看清楚鏡中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鼓勵他對自己笑了笑,然後心緒回歸平靜,那是她確切需要,更是她衷心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