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嗯,該從哪裏說起呢?

好吧!就從安氏夫婦結婚後開始說吧。

話說安家已是九代單傳了,第九代的安爸爸一直希望安家能夠子孫滿堂。

二是二十二歲的安爸爸和十八歲的安媽媽在安家列祖列宗前許下一個心愿——

“安家列祖列宗在上,安家九代以來都是單傳,子孫安逸願將安家發揚光大,若是頭胎生女,則命名‘安心’,意指安家可安心破除單傳之定律。若是頭胎生男,則命名為“安薪”,意即是為安家傳遞薪火,並衣列祖列宗保佑。讓安薪二十八歲之前結婚,往後安家能夠開枝散葉、瓜瓞綿綿,寧靜祥和、安居樂業。”

安爸爸的小小心愿安家列祖列宗到底有沒有聽到?

誰也不知道。

大人盼望了將近十個月後,安爸爸忐忑不安地站在產房外,衷心祈禱着,“安家列祖列宗在上,希望能夠母‘女’平安。”

凌晨三點,外面下着朦朦細雨,突然一道閃電照亮了夜空,接着房內傳陣陣細弱的嬰兒哭聲。

安爸爸覺得嬰兒哭聲像極了女孩子,心裏正在高興時,產婆滿臉笑容地走了出來。

“恭喜!母子平安。”

當然,依照傳統,大部分的人都喜歡頭胎添丁,產婆自然是大聲報着喜訊,等着收紅包。

母子平安!

安爸爸驚愕的同時,轟隆一聲巨大雷聲,緊接着便是傾盆大雨。

老天爺也真是夠義氣了,替安爸爸大哭一場!

安爸爸覺得雷聲和大雨似乎是在嘲笑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傷心,因為第一胎如果生的是男孩,就表示他這輩子就只有這個小孩,因為安家九代以來皆是如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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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轉眼間,薪薪已二十五歲。

在安薪二十五歲生日當天,安氏夫婦說出了當年的心愿,卻得來安薪的反抗。

“二十八歲結婚生孩子?我乾脆隨便抱一個回來還比較快咧!”安薪驚訝無比,天啊,都什麼時代了,父母親竟還有這麼八股的思想,真是太可笑了。

這年頭流行晚婚,他可不希望為了這個奇怪的願望,提早跳進愛情的墳墓。他寧可同居也不要結婚,更何況這又不是他的心愿。

安爸爸一臉嚴肅地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和手段,反正你一定要在二十八歲結婚!”否則他將強逼兒子就範,他可不希望將來和老婆分享強抱孫子的樂趣,只有一個孫子多無聊啊!最好是多多益善。

安薪迫於無奈,只好嘴上答應,心裏卻沒有半點兒要結婚的意思,他把安爸爸的話當成耳邊風,沒幾天就忘得一乾二淨,繼續多彩多姿的單身生活。

安氏夫婦見兒子一年瞎混過一年,沒有半點兒赴諸行動的意思,開始心急了,於是為他安排一連串的相親。

安薪感到日子越來越難過,為了避免整天被老爸、老媽疲勞轟炸,他開始晨跑,這也是一天之中唯一屬於他的時間。

莫氏夫婦和安氏夫婦正好相反。

莫氏夫婦認為女孩子是賠錢貨,於是兩人致力於在生個兒子,好替莫家傳宗接代,莫爸爸早早想好他們並“非”要“女”孩。並且希望能在家中“田”園增添新“力”量,偏偏事與願違,第一胎是女孩“莫斐”,第二胎也是女孩“莫男”。

莫斐高中畢業中,莫氏夫婦原本不同意她繼續念書,他們認為女孩子當然要早早出嫁,省得在家浪費糧食。經過莫斐多次的央求后,莫式夫婦終於答應讓她繼續念大學,先決條件是即使考上了也要自己賺學費。

自從莫斐考上大學以後,她便兼差、打工,努力賺取學費,辛苦了四年,終於大年畢業了。

“江老,計劃進行得如何?”安爸爸拿着話筒關切地詢問着,他於心裏長嘆一聲,如果不是兒子太過固執,他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電話彼端傳來江老的回答、“仲興和澳那邊都已經打點好了,現在已準備放出風聲,到時候就只等魚兒上鉤,你放心,我挑的人選包你滿意!等到魚兒上鉤到台北之後,我再把資料交給你,你就只管等着看好戲吧!”

“那就好,謝謝你了!”安爸爸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卻也希望這次能夠順利。

“老朋友還說什麼客套話!記得清我喝杯喜酒。”

“沒問題,事成這后一定不會忘了你!”安爸爸露出難得的笑容,他總算是稍稍放心。

自從去年安爸爸退休之後,新任董事長安薪將瑞安企業的業務逐漸拓展到國外,並且廣設分公司,目前業務蒸蒸日上,職員忙碌的情形自是不在話下。

被公司員工戲稱“花蝴蝶”的華馥容華秘書,取下剛才傳真過來的文件,細讀着內容。

“這分明是紙結婚合約嘛!”她驚疑之餘不禁感嘆。如果這是要和安董簽約,那麼我一定要去!

也難怪華馥容要這麼說了,她對安薪非常有意思,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為別的,只為安薪。

她多麼希望有一天安薪能對她提出邀約,可是偏偏安薪的眼中只有工作,完全不見她的美。

“管他的!反正交給安董決定。”

四下張望后,華馥容拿出隨身的梳子低頭偷偷補妝,她在心裏暗自叮嚀自己,等會兒進去找安薪,一定要讓他瞧見她的美才行!

補好妝后,她拿着傳真的文件來到安薪的辦公室門口。敲門后才進入。

“安董,這是澳洲客戶剛才傳真來的文件,請您過目。”

“先放着,我等會兒再看;另外通知企劃部,仲興的企劃案再修改。”

“是的,安董還有別的事嗎?”華敢容謹慎地放下傳真文件,不忘偷偷欣賞心上人。

安薪沒有回答,只是搖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華馥容退出辦公室,輕輕關上門,她的心情複雜很了,安薪果然一如往常,眼睛直盯着公文,根本沒有正眼瞧瞧她。

不過沒關係,她就是喜歡他那種酷酷又專註的神情。

華馥容陷得更深了。

冠群中是莫斐的新避難所。

她在茶水間優閑地喝茶看報紙,享受午休時間。

趙菲雁和場育恆走了進來,她們正聊得不亦樂乎,聲音之大,足以打擾每位在茶水間的同仁。莫斐自然的豎起耳朵接收她們的對話。

“你知道嗎?公司要派個女職員去台北呢!”趙菲雁說。

“真的嗎?”楊育恆說。

“對呀!聽說公司還先發給兩個月的薪金,而且還找好了住所呢!”

莫斐一聽到這麼好的事情,心裏忍不住暗忖,“哇!真這麼好!”她馬上集中精神,繼續聽下去。

楊育恆驚訝地說:“這麼好?”

“別傻了!這種‘好康’的事情是輪不到我們的。人家要未婚的,我們已經是死定了。”趙菲雁潑她冷水。

“為什麼要未婚?”楊育恆不解。

“聽過‘無家累’了沒?我們是有家累的人,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

“那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機會溜走了。”楊育恆氣餒的說。

“沒關係,機會多得很,就讓那些未婚女子去受苦受難吧!咱們倆安穩的留在公司喝茶看報也不錯。”趙菲雁安慰道。

“唉!還是有點失望。”

“面對現實吧!”

趙菲雁和楊育恆泡好茶后便離開。

莫斐面帶淺笑,忘情的心想,難道是天助她也?她是“活會”,這差事她正好適合,她一定要好好把握,否則她就是大白痴!如果能夠接下這份工作,剛好可以擺脫爸媽的羅唆,否則每天被催着相親、結婚的,日子還真難過。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既然想清楚了,她當然要立刻找江總爭取機會。

“江總,聽說公司要派人到台北。是真的嗎?”莫斐一進入總經理辦公室,便直截了當地請教江總。

“你想去?”江總心中一陣驚訝,老爸真厲害,竟然料得這麼准!

莫斐肯定地說:“是的。”

江總放下手邊的工作,“你知道要做什麼嗎?”

“只要是工作範圍內的,做什麼我都願意!”莫斐心想,不就是工作嘛!有什麼困難的。

“真是這樣?”江總暗笑在心中,那更好了,省得她要求一大堆,另一方面又能對老爸有了個交代。

莫斐一臉堅定的道:“當然。”她非得爭取到不可!

江總笑着回答,“好,你的能力不錯,就派你去台北。你等一下,我拿合約給你簽。”

菲斐訝然道:“真的?”她的眼睛放出光輝,她爭取到了!

“沒錯!”江總找着合約。

莫斐看着江總拿合約,心裏雀躍不已,想不到自己這麼容易就爭取到這個機會。

接過合約,莫斐看了好一會兒“到台北的瑞安企業搜集情報?”她懷疑江總有沒有搞錯,不是出差嗎?為什麼變成搜集情報?那不就是卧底嗎?

江總依舊一臉笑意,“沒錯,期間兩個月,薪水事先支付,總共是十萬。”兩個月十萬元,這可是非常優渥的酬勞了,雖然老爸指名要你,也別想再多要一分一毫,江總不動聲色的暗中想着。

莫斐思忖着,有了這筆錢,她可以做很多事,可是卧底好嗎?那不是要把別人公旬的機密說出來?多不道德啊!不過……只有兩個月而已,這期間她可以在台北另找份工作,總好過現在每天被催着相親、結婚……好吧!簽就簽,好歹也能躲個兩個月。

“好!我簽。”莫斐生怕江總後悔,立刻在合約上大名。

太好了!他可以對老爸交差了。“那麼你準備準備,下個月就到台北,公司會通知你住在哪裏。”江總見莫斐簽好了合約,馬上收起合約,省得待會兒她突然後悔。

莫斐點頭,心裏快樂無比,輕快地走出辦公室。

下個月就能脫離苦海了!她開心地快要飛上雲端!

晚餐時間,莫家一家人圍坐餐桌。

莫斐決定趁早告訴父母出差之事,省得到時候走不了。

“爸爸,我要到台北出差,最少兩個月。”

“出差?!”而且要兩個月?!莫媽媽驚訝地張大眼看着莫斐。

莫男想不到姐姐竟然有勇氣說這種話,難道姐姐那根神經又秀逗了?

“女孩家跟人家出什麼差?還要兩個月!”莫爸爸語氣微慍。

“是公司派的。”

莫斐理直氣壯地表情,看得莫男差點噴飯。

莫爸爸開口反對,“哼!女孩子家上什麼班?看看你們現在都幾歲了還沒出嫁,應該早些結婚在家相夫教子,做一個賢妻良母才對!”

莫媽媽也跟着附和,“是啊,如果是以前,這時候還不結婚,別人會說你是家教不好或是長得不夠美,所以才會沒人要!我真搞不懂,做什麼要流行自由戀、什麼單身貴族的,等到你們戀愛了,那不要幾年?難道你們要爸爸媽媽等到頭髮都白了才肯結婚嗎?”

莫男低頭猛扒飯,等着看好戲。

唉!又來了!每天都要上演一道的戲碼!莫斐不耐煩極了,難道就沒有新鮮一點兒的台詞嗎?

“也許換個環境能找到合適的對象也說不定。”莫斐知道這句話一定能進父母的心坎里。

果然,莫爸爸深吸一口氣道:“好!就兩個月!”

莫斐笑咪咪地說:“謝謝爸媽!”她終於可以遠離父母的嘮叨了,至於兩個月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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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綿綿細雨,早上的天氣變得格外清新。

莫斐打開窗戶,清晨的微風飄進房間內。

她敞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氣,“哇!真是個美麗的早晨,這肯定是個美好的開始。”她遠眺着窗外的美景,對自己的新生活更加肯定。

她此刻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當然羅!她好不容易可以離開新竹採到台北,當然是快樂得不得了。

新的地點,新的心情嘛!

這裏地位最高的便是她自己,另外還有心愛的狗兒子“愛愛”與她為伴而已。

她所有的辛酸唯有愛愛最清楚,它從來不會打斷她的抱怨,是她最忠實的聽眾,她不敢想像如果沒有愛愛的日子。

菲斐心想,真得感謝公司救她脫離苦海,如果待在家裏,也許現在爸媽正嘮叨着要她去相親、趕快找對象結婚呢!

愛愛懶洋洋地抬頭看了莫斐一眼,又趴下繼續睡覺。

梳洗一番后,莫斐換上運動服,站在門口滿面笑容地說:“愛愛!快起床!媽咪帶你去認識新環境。”

知道要出去了,愛愛的精神也來了,它跳下床,努力搖着尾巴。

“咱們走吧!”莫斐領着愛愛往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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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花兒搖曳生姿,吐露着淡淡的花香。

清晨的公園裏,隨處可見跳舞、運動的人。

莫斐輕點愛愛濕熱的小黑鼻,“愛愛,待會兒回去時媽咪再叫你,你就在公園裏玩,別跑太遠喔!”她叮嚀愛愛后便逕自去散步,她知道愛愛不會亂跑,只要叫一聲,愛愛就會立即跑來她身邊,一點兒也不需要擔心。

由於愛愛一副惹人憐愛的長相,小朋友漸漸聚攏過來和它玩。

望着愛愛活蹦亂跳的模樣,莫斐也感染到了她它的快樂,高興愛愛有了新朋友。

愛愛好像開心果,和小朋友玩得真愉快。她望着愛愛,心裏忍不住稱讚起自己的狗兒子。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莫斐低頭看着手錶“該回去了。”她倏地站起來,立即往前面的道路跑去,“愛愛,快過來。”接着她蹲下來等愛愛。

安薪邊晨跑邊欣賞着眼前的快樂、悠遊的景象,享受他每天最優閑的時刻,不遠處有一群小孩正圍着一隻狗玩得不亦樂乎呢!

就在此時,他聽到一聲清脆、甜美的聲音,前頭有一個張開雙臂正準備蹲下來的女孩。

仙女!

安薪一時驚愕住,要停下腳步已經來不及。他反射性地伸手摟住對方,希望能平衡身子,以減少彼此的傷害。

“哎喲!”

莫斐突然感到前部有一股重量壓上她,接着被對方抱住翻滾了一圈。

好半天她才看清壓在她身上的陌生人,她發現他的雙手竟然環抱着她的腰,他的嘴幾乎貼着她的唇,一股男性特有的氣息竄入她的鼻息,震感着她的每一根神經,令她無法思考,只能獃獃地躺在草地上,動彈不得。

安薪抵着莫斐的柔軟身軀,他以清楚地聞到她發間的清香,他幾乎想低下頭碰觸那微張的櫻唇。

突然,安薪和莫斐同時發出慘叫?

安薪倏地站起來雙腿夾緊,雙手按住被攻擊的胯下,努力想止住疼痛;莫斐則還躺在地上,雙手死命地壓着頭皮,忍住秀髮被拉扯的疼痛。雙方就這樣維持了幾秒鐘。

“汪汪!”愛愛來了,它舔了添女主人的柔荑,傻傻地望着兩人,適時解除了兩人的尷尬。

疼痛稍止后,安薪彎下身抱起愛愛,輕輕地撫摸愛愛潔白似雪的毛,愛愛溫馴的倚靠在安薪的手臂上,享受着溫柔的撫觸。

莫斐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正想抱愛愛時,卻發現愛愛不見了。一抬頭,看到愛愛安然在陌生人的懷裏,莫名的怒意傳上心頭。

“該死的愛愛!”她怒喝一聲。

突如其來的咒罵聲破壞這短暫的溫馨,愛愛抬起頭看着女主人,熱烈地搖着尾巴,雙眼滿是無辜,令人不捨得繼續責罵。

安薪看向聲音的方向,只見一張充滿怒意的粉臉,杏眼圓睜的直盯着他懷中的狗,這才想起剛才的驚險畫面。

“剛才真是對不起!是你的狗嗎?叫愛愛是不是?”

安薪因為聽到莫斐叫狗兒愛愛,於是他也跟着叫狗兒愛愛,手還不忘溫柔地撫摸着它。

莫斐見狀,心裏早巳憤怒到極點,她一把抓過愛愛,連珠炮似地怒罵道:“喂!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路這麼大你不會走別的地方嗎?你有病是不是?看到什麼就胡亂抱,缺乏母愛呀?我勸你搞清楚,我不是你老媽,我不過才二十二歲罷了,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喂!你才沒有長眼睛咧!是你自己衝到我前面蹲下,我正抱着你是不是想害你被毀容,早知道就乾脆讓你變得更丑好了,真是好心沒好報,哼!”說完后,安薪才訝異自己為什麼要對她解釋。

莫斐聞言更是生氣,滿臉不屑地表情,“是嗎?難道我新竹之花是當假的啊!什麼叫讓我變得更丑,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哈哈,笑死人,還以為自己有多英俊!”說完她還睨了他一眼。

“什麼?新竹之花?我還以為是新竹潑婦呢!莫名其妙!”安新還以顏色,他在商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從沒有人敢對他出言不遜,他怎能讓一個二十二歲的小妮子指着鼻子嗎?!

莫斐看着愛愛,不甘示弱地說:“那是你孤陋寡聞,誰教你不多讀點書,增加點氣質,順手就抱別人的狗,一點規矩也沒有!”說完她還不忘白他一眼。

“喂!搞清楚!我只是可憐這隻狗被主人拋棄,想給它一點關愛罷了。”安薪覺得自己沒來由地被眼前的女人看扁了,不禁怒氣上升。莫斐斥道:“喂!愛愛是我的,可不是你的,請你控制一下你那變態眼睛,不要老是盯着它,也請控制住你那變態韻手,別碰我的愛愛!”聽他這樣說,好像她的寶貝愛愛是沒人要的流浪狗,心裏真是氣到極點,恨不得衝上前賞他一巴掌,以泄心頭之恨!

“大家都知道我是正人君子,我看是你變態吧!我不過是抱抱你的狗,我都能夠說成是變態,可見你的心術不正!”若不是因為她是女人,安薪真想揍她一拳,她竟敢說他是變態!

“呸!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壞胚子!剛才就是最好的證明。”說完莫斐還不忘送他一記衛生眼。

“剛才根本錯不在我,是你的錯。”其實說到剛才那一幕,如果不是莫斐那個攻擊,不知現在會是什麼情況?

按下來莫斐說的話,安薪一句也沒聽進耳,他雙眼直盯着眼前的女人,回憶起剛才的感覺,同時也為自己平時良好的修養竟然不翼而飛感到生氣!

莫斐盯住他,忍不住咆哮道:“現在說這些都是廢話,我不管是誰對誰錯,我都要鄭重警告你,請你千萬別太靠近我,我不想變成肉餅,也不想當尼姑,我還沒結婚呢!我還要多活幾年,享受青春、享受自由。還有,要是你活得不耐煩想自殺,千萬拜託,請你離我遠一點,以免牽累無辜,我不想做替死鬼,聽懂沒?”

莫斐說完話后,發現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讓她覺得尷尬極了。

她忿忿地想,哼!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浪費時間嘛!況且上班時間快到了,還是快回家準備。

他一直盯着她看,那眼神好像他要反她吞下去似的。

莫斐不禁打了個冷顫,她決定抱着愛愛離開。

當莫斐轉身之際,黑緞般的長發拂過安薪,他又聞到了熟悉的清香,立刻以極快地速度抓住她的右手臂。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莫斐,她驀地站住,每條神經迅速地反應着,她必須要有防衛的舉動……於是她一個反轉回來,“啪”地一聲,左手重重地落在他俊逸的臉上,留下五根修長的指印。

安薪撫摸着臉頰,望着送他巴掌的女人,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伸手拉住她,手就要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圍觀的群眾討論一番后,推舉一位老先生出來提醒道:“年輕人,還不趕快去追你的女朋友?”

安薪這才如夢初醒般,想跟上前去說個清楚,但對方早巳走遠,他只能遠遠地望着婀娜多姿的背影?

莫斐抱着愛愛離開公園,一路上直對愛愛發牢騷。

該死的男人!原本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壞殆盡了。

“愛愛,都是你害的,媽咪被欺負,你都沒有替媽眯出口氣,還讓他抱着,你這個樣子怎麼保護媽咪?”最起碼咬他一口也好,再不然賞他一泡尿也不錯啊!”她輕K愛愛的小腦袋瓜一下,以示薄懲。“嗯……話說回來,那個混球倒是長得挺英俊的,只可惜……唉!算了!還是快回家吧。”

回到家后,莫斐迅速打扮好準備出門。

她彎腰輕點愛愛的鼻子,叮嚀地說:“愛愛,你在家等媽咪回來,媽咪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喔!晚上媽咪會帶好東西回來給你吃,記得要乖乖地喱!”說完她隨即出門上班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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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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