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靚顏,臭靚顏,說好了一起吃飯的,居然敢放她鴿子,還讓她白白的等了兩個小時,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還不見她的蹤影,等會兒她來了,非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不可。
楊綠燭心裏狠狠的咒罵著,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她的火氣越來越大,望着手上的腕錶——七點半,從台北到新竹頂多五十分鐘的車程,那個女人足足遲到了兩個多小時,坐火車都可以坐到台中了,靚顏到底在幹什麼啊?
楊綠燭再也等不下去了,才想抽腿走人,遠遠的便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向她駛來,裏頭坐着的正是靚顏和她那位久別重逢的學長。
“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靚顏一下車即一個九十度大彎腰,忙着跟楊綠燭賠不是。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讓我在這裏等了足足兩個半小時,說,你到底跑到哪裏去逍遙啦?還有,你不是說要坐火車來嗎?”楊綠燭開口便是一陣逼供。
“沒有沒有,你別誤會我啊,我是因為剛好在公司門口遇到學長,所以才不小心遲到了。我有打電話給你啊,可是公司的人說你已經下班了。”靚顏急着澄清,怕好友生氣。
“是喔,還真巧。”她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你好,我叫江薊平,上回在A大,我們見過一次面。”江薊平很紳士的自我介紹。
楊綠燭的目光終於移到江薊評身上。這個人很面熟。
“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現實的學長。”楊綠燭瞭然的大叫。
“綠燭。”靚顏冷不防的扯了楊綠燭的衣角一把,心裏開始後悔讓江薊平跟來了。
“現實的學長?”江薊平微皺了下劍眉。“小顏都是這麼形容我的嗎?”
“亂講,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了。”沈靚顏賴皮到底。她可不想讓他剝皮啊。
“怎麼沒有,佻明明說江薊平是個見色忘友的人……咦……你的眼睛怎麼啦?”楊綠燭煞有其事的盯着靚顏拚命閃動那兩扇睫毛,存心整她。誰要這個女人讓她苦等了兩個半小時。
“呃……沒事,我只是覺得肚子餓了。有什麼話等吃完再說吧。”靚顏僵笑着道。
“也好,邊吃邊聊吧。”江薊平微笑,黑眸自始至終都在沈靚顏的身上。沒想到她對他的印象這麼差,看來他要多下點功夫了。
“聽起來你好像也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楊綠燭很瞪了一眼一旁底着頭的沈靚顏。
“嘿嘿嘿……因為剛好遇到學長,所以就……”沈靚顏越說越小聲。不用看她也知道綠燭生氣了,之前綠燭就在懷疑她想將她和學長送作堆了,這一次她一定以為學長是她故意找來的,天知道,她也是情非得已啊!
“希望你別介意。”江薊平彬彬有禮的道。
“不會,我怎麼會介意呢”楊綠燭尷尬的笑了笑。大家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說?
“那走吧,我常到新竹談生意,知道一家不錯的店。”
“學長,太貴的點我們付不起喔。”沈靚顏搶着說。
“放心,我請客,算是慶祝我們久別重逢好了。”他點了靚顏的俏鼻一下,動作輕而溫柔。
“不行不行,上次我已經讓你請過一次了,這次怎麼能在讓你請客呢。“沈靚顏急着道,沒有太在意他略顯的親昵的舉動。
“只是吃夜宵,不能算是正是吃飯。“他又得寸進尺的捏了捏靚顏的面頰。
“喔。”感覺到他手掌的溫熱,這會靚顏臉紅了。
將兩人極為默契的舉動看在眼裏,楊綠燭的心裏有眯明白了。假如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個男的應該是對靚顏有意思,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靚顏對感情的遲鈍程度,恐怕他得費一番心思了。
“走吧,再說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吃夜宵了。”楊綠燭嚷嚷着。
“嗯。”她笑着將仍在發獃的沈靚顏推進去前坐的位置楊綠燭開了后坐的車門。“楊小姐,請。”
“謝啦。”
“嗨,大哥。”江薊安眯眯的道。
“你怎麼會在這兒?”江薊平沈了臉。他該知道這家店是公司洽談生意時常會來的店,很容易就會碰到熟人。
“出差啊,是你排我來的,你忘了嗎?”江薊安扯開一抹迷人的笑,開朗的氣質與江薊平的沈靚顏相差甚多。
“沒事你可以走了。”江薊平不帶好口氣。
“別這樣嘛,大哥,好歹也介紹一下啊。”江薊安兩眼不時的瞟到沈靚顏與楊綠燭的身上。丙種全然不同典型的女人,前者清秀動人,後者美麗在方,大哥還真貪心,連同那天找上門的美艷美女樊書蝶,一次吃三個。
“沒有必要。”江薊平嗤哼。
不把江薊平的冷淡看在眼裏,江薊安笑着道:“兩位美女好,我叫江薊安,是他的弟弟。”他指了指坐在他們對面的江薊平。
“薊安?那不是小叮噹里的那個胖子嘛。”楊綠燭脫口道。
沈靚顏忍不住爆笑出聲:“噗,對……不起,我忍不住……”
“不是那個”技“是薊北的”薊“,艹字頭,一個魚加一刀。”怕她不了解似的,江薊平詳細的解釋。
“對不起,我的文學造詣太差了。”楊綠燭尷尬的吐了吐土舌頭。她還是想不起來是哪個字。
“沒關係。”江薊安皺了皺眉。他已經習慣了,舉凡看過笑叮噹漫畫的人,聽到他的名字大都是這種反應,不過那個長得不太漂亮的女人也笑得太誇張了吧,笑這麼久還在笑。
“我叫沈靚顏,我身旁這位美女叫楊綠燭,燭是蠟燭的”燭“不是竹”喔。“靚顏又幽了江薊安一默。
這一次連江薊平的臉上斗扯出了一抹笑容,這丫頭就是這麼的古靈精怪。
“這位小姐,名字是父母所賜用不着這麼糗我吧。“江薊安垮下臉。
“我又不是故意的,念在小女子才疏學淺的份上,你就別跟我計較了吧。“靚顏哈拉着,感覺這個江薊安是個極容易相處的人。
“小姐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江薊安想不到靚顏反應這麼快,對於這個原先自己評價並不高的女人突然有好感起來了。
“你不是約了人談生意嗎!”江薊平斂着臉提醒他不愛見到他與靚顏說笑的畫面,太礙眼了。
“不急,時間還沒到呢。我可以坐下來和你們一起吃飯嗎?”說著,江薊安按出江薊平身旁的椅子就要坐下來,誰知撲了個空,差點跌坐到地板去,他不滿的蹩了蹩眉。“大哥,想謀殺親弟弟啊!“
“沒有人留你。”江薊平冷冷的道。他跟着靚顏吃這頓飯是有目的的,讓江薊安留在這兒難保不會壞事。再說薊安一向花名在外,若是薊安的腦筋打到了小靚的頭上來,那他和小靚的關係就更加複雜了,他不想冒險。
“沒關係啦,學長,多個人一起吃飯,也比較熱鬧啊。”靚顏鼓吹着。
“是啊,大家可以多認識認識嘛”楊綠燭也跟着道。
“哈,三對一,老哥,對不起啦,我是盛情難卻啊。”江薊安嘻嘻哈哈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江薊平沉着臉。這傢伙根本是存心來搗蛋的。
“對了,你們兩個是同學嗎?”江薊安熱情的問道。
“是啊綠燭在新竹,我在台北工作,因為明天放假,所以我就約了綠燭一起吃晚飯,順便來她家寄住嘍。”靚顏笑着回道。
“還說咧,就因為這樣,每次放假我都的被迫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綠燭不情願的扯了沈靚顏的頭髮一把。
“唉呀,很痛耶。”靚顏吃痛的護着可憐的頭皮。
“這麼慘啊,不然這樣好了,我明天有空,我陪你去玩,好不好?”江薊安建議。
“好啊好啊,上來北部這麼久,我還沒好好玩呢。”靚顏開心的應道,兩隻眼睛都亮起來了。
“不行。”江薊平皺緊眉頭。他怎麼能讓靚顏和薊安這小子單獨出去,太危險了。
“為什麼?”靚顏垮下臉。好不容易有人肯陪她玩。
“大哥,我邀請沈小姐和我出去玩,應該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吧。”江薊安揚着笑。他的大哥這麼袒護一個女人,有問題喔。
“是啊,只要靚願意,江先生應該沒有說不得權力吧。”楊綠燭也說了公道話。
“我當然沒有干涉小靚做任何決定的權利,但小靚已經事先答應我的邀約了,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薊平揚起下巴,瞟向江薊安。
“咦?”靚顏一連茫然。學長什麼時候和她約會了為什麼她一眯印象也沒有?
江薊安無所謂的聳聳肩。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好了,反正你也住台北,要聯絡很方便。”
“喂,差不多了吧,為什麼你請靚顏?”楊綠燭抗議道。
“小姐肯賞光當然是最好的啦,台北離新竹不算遠,小生可以專車接送,如何?”江薊安很阿莎力的道。
“這還差不多。”楊綠竹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你真的很閑。”江薊平澀澀的道。想必是分配給他的工作太少了。
“我是忙裏偷閑。”江薊安笑嘻嘻的。
“是嗎?”江薊平哼笑。他會叫他忙的沒有時間可以偷。
“這是當然,人生難得。”江薊安得意忘形的道,渾然不查江薊平異樣的眸光。
“你的客戶到了。”江薊平提醒他。
“唉。”江薊安失望的起身。“愉快的時刻總是過的特別快,兩位美麗的小姐,暫別啦。”
“時候也不早了,吃完飯,我先送揚小姐回去。”薊安在新竹,他怎麼能放心讓靚顏也留在新竹。
“謝啦。”
“學長,那我呢?我今天也要到綠燭家住耶。”他就不能行行好,順便也送她去嗎?還是他還在為書蝶學姐那件事聲她的氣?
“你忘了,我們還有約。”他神秘的一笑。
“學長,我不記得我有約過你啊。”靚顏疑惑的說。
別忘了,你說我如果無聊,可以隨時找你聊天。“
“那和我們的約會有什麼關係?”她還是不懂。
“當然有,我現在就很無聊,你陪我聊天吧。”江薊平理所當然的說。
頌揚綠燭回家后,江薊平沒有直接送沈靚顏回台北,他帶她來到一處公園散步。
涼風徐徐,靚顏的心卻煩得緊,因為這一路上江薊平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通常這傳遞這一種警訊他可能還在為某件事情生氣。
“學長,你是不是還再生我的氣啊?”沈靚顏擔心的問。
“為什麼這麼問!”江薊平拉她在涼亭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你都不說話,從頭到尾都臭着一張臉。”就連在回台北的路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如果不是為了書蝶學奶的那件事,那就是在吃飯的時候她不小心說錯話,惹他不高興了。
“我是不高興,但我沒有生你的氣。”江薊平烏黑的眼眸緊盯着她,懼怕她離去的心比誰都強烈。天曉得他的心有多慌,白痴都看得出薊安對她有企圖。從來都沒有人在意這個小妮子有張甜食般出塵的臉蛋、一雙晶瑩無暇的黑水眸、一張鮮紅誘人的唇,還有一顆單純善良的心,然而他早在三年前就注意到了,本以為只有他懂得她的風情,他也一直很慶幸自己有雙慧眼,誰知道薊安也看出來了。
“為了書蝶學姐嗎?”
他搖搖頭。
靚眼可猜不出來了。除了書蝶學姐外,誰有這個本事惹他不開心?
“為什麼不開心?這一點都不像你。”她印象中的學長一直是笑臉迎人的,但今天她好像一直在生氣。
“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嫉妒吧。”他貼心的幫她撥開臉旁的髮絲,惹得靚顏面頰發紅。
“嫉妒?”
“是的,我嫉妒。”他居然嫉妒自己的親兄弟!說來可笑,他與她六、七年的友誼並沒有因為時間而有任何進展,但薊安僅是第一次與她見面,兩人就能聊得那麼盡興,他心裏當然吃味。
“學長,能不能說清楚點,你到底在嫉妒什麼?”沒頭沒腦的,她都被他搞的糊塗了。
“你以為呢?”他定定的瞧着她。
靚顏認真的想了想,驀地,她明白了。
“是為了綠燭對不對?”
“怎麼會扯上她?”她的思考也太天馬行空了吧。
“咦,你不是對綠燭有意思嗎?”否則為什麼費勁心思跟她到心竹來呢?
“誰說的?”江薊平獲的大吼了一聲。“我哪他根本一點交情都沒有。”
“你別凶嘛,我看你那麼想跟我到新竹去,我以為……”收到江薊平可怕的怒氣,靚顏連忙住了嘴。奇怪,什麼時候學長的脾氣變得這麼暴躁了?
“我要怎麼說你才會明白呢?”看着她萎縮的樣子,江薊平無奈的嘆息。
面對一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小女孩,她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本他以為他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等她明白,等她懂他的心,但現在恐怕得採取行動了,誰知道約會有多少各項薊安這樣的人物出現?
“你說仔細點不成了。”靚顏好奇極了。她總覺得今天學長很不對勁,不過,知道他對綠燭沒有意思后,不只怎麼搞的,她的心境會無端的感到竊喜。
江薊平露齒一笑眸光里的柔情不減。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小靚,記得我和樊書分手時的情景嗎?”
“記得啊。”靚顏認真的點點頭。怎麼會不記得,那時的他表現好像天要塌了一樣。
“當時的我非常失意。”他將記憶拉回了五年前。“也許是鬼迷了心竅吧,我一度以為她是我生活的一切重心。
“是啊,你還一直怪學姐給你帶綠帽子咧。“她笑。那時候的學長真的很狼狽。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她選擇了最合適她的人,我祝福她。“
“學長,你那個時候可以不是這樣說的,我記得你為了書蝶學姐,難過得晚上要吃安眠藥才睡得着覺,不是嗎?“那時間,她差點以為他會自殺,害得她每天晚上都提心弔膽的陪着她閑扯談,生怕他一個想不開,真的自殺了,生怕他一個想不開,真的自殺了。而她也因為這樣,把功課搞壞了,大三的成績跌得慘兮兮。為了他的一次失戀,她的犧牲可大了。
“那時感冒藥,不是安眠藥。“要說多少次她才相信,他江薊平絕對不是那種會為女人自殺的人。
“失戀的人總是特別脆弱的,我了解,所以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她同情似的拍拍他的肩。
“聽你這麼說,似乎很有心得。你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嗎!“他好笑的望着她。
“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我不懂。“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電視小說看多了,不懂也會懂啊。
“是嗎?我記得你當時安慰我的話可是沒有一句能聽的“他溫柔的笑了笑。
“喂,人家好心的安慰你,你卻說著種話,太傷人了吧。“真沒良心,虧她還擔心他會因為失戀而自殺哩。
“我只是實話實說,不然你說說看,你那時候說了什麼中聽的話了?”
“都那麼久了,我怎麼記得啊。”
“你記不得,我可記得一清二楚。”回想起往事,江薊平不禁決得好笑。“你說:天涯何處無芳草,男兒當自強。為了一個女人玩物喪志,不是男子漢的表現。‘。”聽了這句話,他給了自己三年的時間,遠赴美國求學,為的就是能夠成為了一個有擔當的人。
“學長,別說了行不行?”太丟臉了,這種話居然是出自她的口中。但能怪誰呢,誰要她國文不好好學,說不出什麼優美感人的詞句也是理所當然。
“你還稱讚我長得很帥呢。你說像我這種臉,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失戀一次不算什麼,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而且你還保證我的下一個女人會更好,後來有一段時間,你一直追着問我有沒有女朋友,記得嗎?”
“不記得了。”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讓他的心情好些才隨便拼湊的,他怎麼可能會記得住呢。
“你不記得也沒關係。”他愛沖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只要你明白,那對我有多大的影響就行了。”
在旁人看來,失戀不過是人生的場小歷練而已,但對他從小到大總是無往不利的他,無疑是異常大挫折。生平的第一次打擊,讓他着實消沉了好久,如果沒有她的陪伴,或許至今他還陷在挫折的泥濘重而不可自撥。
“舉‘口’之勞而已,用不着客氣啦。”靚顏為自己的無心插柳而心虛。事實上,他說了那些話他都忘了。
“那怎麼行,‘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老師都是這麼教我們的,不是嗎?”他壞壞的一笑,準備誘魚兒上鉤。
“不用了,我是屬於那種是恩不忘報的人。”靚顏全身起了一陣疙瘩。她總覺得學長的笑臉怪怪的。
“小靚,你接過吻嗎?”
“有啊,就是上次……猛地,她漲紅了臉。他怎麼能對他說,上次那個不疑難問題的吻就是她的初吻。
“什麼?”她迷起眼。難不成還有人搶在他的前頭偷走吻?
“沒……沒什麼。幹嘛突然問這個?”他緊張的扭着衣服。
江薊平的眸光發亮。瞧她不安的神態,十之八九是沒有了,看來老天還是挺眷顧他的,如果他沒有猜錯,上回那個吻應該就是她的初吻。
“難道你不好奇嗎?”他接着問,打算給她一個難忘的經歷。
“那能怎樣,沒對象也辦辦法啊。”她重嘆了口氣。大概是她天生沒有異性緣吧。
“不如這樣,我來教你“
“你?”靚顏給了他一個懷疑的眼神。“怎麼教?”他要吻給她看嗎?可是這裏除了她以外,也沒有其他的女人。
“這樣做——”他低笑,不期然的吻上她的櫻唇。有別於前次的蜻蜓點水,兩片溫熱的唇一碰觸她的,便一眯一滴的加重在她唇上的力量,這種感覺就像漫步在雲端,令人銷魂。
柔軟的觸感教靚顏飄飄欲仙。本以為接吻僅是男女之間一種口水相接的形式,想不到接吻也可以這麼美好,彷彿一股電流穿透她的身,進而擴散到她的四肢。
靚顏塵醉了。
“感覺如何?”他捧着她的小臉問道。
靚顏深吸了口氣,紅透了雙頰,但不忘指揮:“學長,佻怎麼可以吃我豆腐?”
“我也吃虧了,不是嗎?”他的表情無辜。
是啊,憑學長的長相,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接吻都有,犯不着侵犯長相平凡的她。這是說到底吃虧的還是學長,畢竟從學長吻上她的那一刻起,她都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輕飄飄的,一顆心還怦怦怦的跳個不停,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啊?
“走吧,接吻課程到此為止,以後還會不定期的抽測,看你是不是真的學會了。”他拉起仍在發獃的她,神情嚴肅的接着道:“記住,除了我之外,不準再讓其他人碰你的唇,懂嗎?”
“萬一我的男朋友想吻我怎麼辦?”雖然她目前還沒有,但總的未雨綢繆啊。
“那就另當別論。”他的嘴角泛起了老謀深算的笑意。
“爸!”江薊平驚訝的看着已經近三個月不曾回家的江念山。自從父親把公司交給他之後,便同母親一起出國到世界各地遊歷去了。
“怎麼,不高興見到我啊!”江念山不滿的撇了撇嘴。兒子八成是有了馬上就忘了老子。
“怎麼會呢,只是沒有想到你會突然回國。”江薊平繞到父親的對面坐了下來。“媽呢?沒同你一起回國嗎?”
“你媽還沒適應時間差呢,先睡了。”
“我想你應該不是特地等我回來重溫父子親情的吧。”江薊平瞭然的道。薊安那個長舌男想必已經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父親了。
“聽說你最近交了不少的女朋友?”江念山揚起兩道灰白的濃眉,很高興兒子終於開竅了。
“薊安說的?”早料到那小子憋不住話。
“是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江念山急着問。也難怪她要擔心,同樣是他的兒子,薊安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少過,但薊平都快三十歲了,從來沒有見他叫過什麼女人朋友,有陣子他還懷疑他這個兒子是不是有問題咧,如今有好消息傳出,她當然得關心。
“爸,我承認我是有心儀的對像,但還不到交往的階段。”江薊平好笑的說。父親未免也太心急了。
“這麼說,薊安說的是真的嘍?”江念山忍不住鬆了口氣。他就說嘛,他江念山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呢
“爸,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他不希望他的家人將她嚇着了。
“好好好,我不插手。”但見見面總可以吧,他總得了解兒子喜歡的對象是不是有資格成為他江家的媳婦。“你媽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我的找機會告訴她,讓他也高興高興。對了,她叫什麼名字?”
“沈靚顏,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有段時間因為我出國才斷了音訊,前一陣子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才有聯絡上的。”說起沈靚顏,江薊平的眼神都出版柔和起來了。
“好樣的,真不愧是我的兒子。對了,她知道你的身份?”不能怪他多疑,畢竟兒了涉世未深,這世上急欲攀龍附鳳的人俯拾皆是,他當父親得總要為他防着那些為謀江家財富的人。
“我明白你的顧忌,但小靚不是那種人。”江薊平篤定的道。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多問了,但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尤其身為宏洋集團總裁的你更必須謹慎考慮。”
“我明白。”
“明白就好。我聽說樊氏企業的千金也來找過你。”
“嗯。”看來薊安這個報馬仔報的真徹底。
“從公司的利益來考慮,如果樊小姐你不討厭,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和樊小姐的確交往過,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的目標就只有一個。”
“爸爸只是給你建議,沒別的意思,要怎麼選擇還是要看你自己。只要你能儘快生個孫子給我抱,你要娶誰,我都沒有意見,相信你媽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既然把公司交給兒子,就是相信兒子有能力讓宏洋更上一層樓,商業聯姻不過是兩全之策。
“爸,謝謝你。”
父子之間說什麼謝呢。到是老爸得謝謝你,願意為老爸扛下這麼重的責任。薊平,這些年來難為你了。“這孩子為了接受她的事業,從小到大就吃了不少苦,別的孩子有過的童年,他從來沒有享受過,十五歲就被迫要到公司當實習小弟,打掃、跑外務、他什麼都要做,但卻從來沒有喊過苦,就因為他生長在如此龐大的豪門家族,且是長子,所以必須找下另人更多的包袱與不勝任。對江薊平,他這個做父親的,只有一份深深的內疚與抱歉。
“沒什麼,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再說你和媽的年紀也大了,我很高興能為你們近一份心力。“望着父親斑白的發,江薊平有更多的疼惜與不忍。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夠,也不會讓父親多勞累了那麼久。
“你總是這麼孝順。“江念山驕傲的望着這個優秀且挑剔的兒子。”如果薊安有你一半的定性就好了,或許他可以多為你分擔一點公司的重擔。“
“薊安的能力不差,他只是不逍受拘束。“
“行了,他是什麼性子,我了解得很,你不用替他說話。”
“老爸,你很不厚道喔,居然這麼說你兒子。要不是我,佻怎麼會知道大哥那麼多小道消息。”江薊安悠哉的從樓梯走了下來,根本不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他明白父親是那種有口無心的人。
“我該感謝你的多嘴。”江薊平冷瞪了江薊安一眼。
“臭小子,這麼晚了又想上哪兒?”江念山問道,拿這個弔兒郎當的兒子一點辦法馳沒有。
“為你討媳婦去啊,你不是一直在感嘆沒有孫子抱嗎?”江薊安小小的道。
“就會耍嘴皮子,你要是真能討個媳婦就好了。”奇怪,同樣是他生的兒子,個性怎麼會差這麼多?
大哥都還沒結婚,我怎麼敢捷足先登呢,沒道理要我像大哥一樣,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一整征森林吧。“江薊安辯道。”說到了樹,大哥,我看到的三棵樹,你中意的到底是哪棵樹啊?“
“這不關你的事吧。”江薊平冷冷的回道。
“是啊,薊安,你大哥喜歡和什麼樣的女孩子交往,應該有億自己決定。”他向來是個開明的父親。
“怎麼不關我的事,大哥所選擇的對象,可關係到我一輩子的幸福耶!”
“兒子,你得說清楚一點,因為老爸被你搞糊塗了。你大哥要和誰交往和你的幸福有什麼關係?”
江薊安抬起了下巴,大聲的宣告,“當然有啦,因為我喜歡沈靚顏,打算追求她。”
“什麼!”江薊平爆吼了一聲。早知道薊安不安好心眼。
“咳,我看你們兄弟還是好好的談談吧。”江念山亂沒父子愛的逃上樓去了。
欲話說的好:手心手背都是肉。遇到這種兄弟相爭的事,為人父母的,還是管為妙。
“大哥,別這麼小器嘛,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還沒結婚以前,大家都有機會,不是嗎?
“儘管行動吧,你不會有任何機會的。”江薊平上樓。
“嘖嘖,真么風度。”不過是試探他一下而已嘛,何必氣成這樣。
江薊安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