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艾珞兒發現自己想得太美了!

隔日一早,她發現皇上哥哥根本沒有如她期望地返回皇宮,而這個情況讓她有點慌了手腳。

“糟糕,這下可麻煩了。”

原本以為哥哥最遲今日一定會返回宮中,想不到她卻失算了,但……怎麼會這樣呢?

不過是去追個不會武功的准皇嫂,怎地卻花這麼久的時間?難道是被什麼突髮狀況給耽擱了嗎?

“唉,現在該怎麼辦才好?”艾珞兒頭疼極了。

昨日己經用過皇上身體微恙當借口,宣稱皇上在寢宮歇息,早朝暫停一日,可今兒個恐怕不好再用同樣的理由了。

萬一幾個大臣擔憂皇上的“病情”,把宮中的三名御醫全召來要替皇上診脈,那不是立刻穿幫了嗎?

艾珞兒煩惱極了,只好趕緊去找丞相姜正平商議,但兩人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迫不得己之下,也只好採取皇上臨去前的交代一一必要時,由她穿上皇袍假扮皇上。

他們對臣子們宣稱皇上的身體狀況雖有好轉,但是為了避免吹風受寒會使得病症加重,同時也為了避免將病傳染給臣子們,因此這幾日皇上暫時都在寢宮內垂簾聽政,而為了避免過度擁擠吵嚷,臣子們全都得退在寢宮的外頭,僅由丞相姜正平進屋轉奏。

由於皇上一向信任、重用姜正平,再加上從敞開的寢宮大門遠遠望進去,隱約可見簾后“皇上”身着皇袍的身影,而皇上的幾名貼身近侍都在身旁,瞧起來沒有任何異樣,因此臣子們並沒有起疑。

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而就在臣子們的稟奏告一段落,正魚貫地退不時,一名宮女俏俏從一旁進來。

這宮女名喚秋喜,是艾珞兒的貼身侍女,也知道皇上悄悄出宮之事,而艾珞兒吩咐秋喜注意着宮中的動靜,一有任何狀況就立刻來通報。

“怎麼了?是不是皇上回來了?”艾珞兒滿心期待地問。

“不是的。”秋喜低聲說道:“啟稟公主,斐國大皇子聽說‘皇上’改在寢宮早朝,正請奴僕前來通報,想要求見皇上呢!”

“什麼?”

艾珞兒低呼一聲,霎時慌了手腳。

斐世羲想要求見皇上?那可怎麼辦才好?

儘管這會兒不是他親自前來,但他肯定正等着被皇上宣見,而“皇上”既然能垂簾聽政,沒道理不能接見他,可問題是,她真的不能宣見他呀!

臣子們還能宣稱為了避免太過擁擠,讓他們退到寢宮之外,可着只有斐世羲一人,又怎能再將他隔於門外?

但要是只隔着帘子,肯定很容易會露出馬腳的,畢竟她總不能從頭到尾不吭一聲吧?

艾珞兒一時之間想不出合理的借口,只好向姜正平求助。

“姜丞相,這會兒該怎麼辦才好?”

姜正平道:“不如就說‘皇上’剛才聽完了臣子們的宣奏,有些乏了,所以又歇下了吧!”

“看來也只能用這個法子了。”艾珞兒着,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丞相,關於兩國邊界之事,我看不如就稱‘皇上’指派姜丞相負責與大皇子商議,你看如何?”

如此一來,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而她這個假皇上也比較不會有露出馬腳的危險了。

姜正平思忖了會兒,點頭說道:“也好,暫時就先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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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世羲在寢房裏,等待“艾國”皇上宣見。

今兒一早他得知“艾國”皇上在寢宮聽取臣子們的宣奏,便立刻請身旁的奴僕前去通報一聲,希望能求見。

一看見奴僕回來,他立刻問:“如何?皇上己宣見了嗎?”

奴僕一臉愧疚地宣奏:“回大皇子,皇上剛才早朝完之後,有些乏了,剛又歇下了。”

“什麼?”

斐世羲皺起眉頭,想不到今兒個又沒能與“艾國”皇上見上一面。

他有些無奈地輕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屏退奴僕之後,斐世羲走出寢房,想去花園透透氣,而他才剛走在迴廊上,一抹倩影就翩然而至。

“大皇子。”捕魚兒朝他款款行了個禮,暗中端詳着他的臉色。

他肯定己經知道“皇上”又歇息了吧?見他俊顏流露出無奈,她的心裏不禁充滿了愧疚。

“公主,皇上的身子還好吧?聽說剛又歇下了?”斐世羲關心地問。

“多謝大皇子關心,皇上的身子己有好轉,但為了儘早復原,只好聽從御醫的建議多歇息。不過皇上己指派姜丞相負責與大皇子商議邊界之事,丞相正命人去搜集相關線索,稍晚就會與大皇子好好研議此事。”她說著,心裏升起一股濃濃的罪惡感。

她實在不喜歡也不習慣說謊,無奈騎虎難下,這齣戲她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演下去了。

斐世羲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既然“艾國”皇上身子有恙,那麼與姜丞相商議也行。

看着斐世羲對她的說詞毫不懷疑的模樣,艾珞兒的良心掀起陣陣刺痛。

如果可以選擇,她真不想欺騙他。

此刻她身不由己地說著編造的謊言,雖非基於惡意,可也不免擔憂萬一不小心東窗事發,他會有什麼反應?他會怎麼看待不斷扯謊的她?

一想到他很有可能會動怒、會不諒解,艾珞兒的心就一陣揪緊,發現自己很不希望在他的艱里看見對她的失望與責難

一股深深的無奈誦上心頭,可為了不被斐世羲看出端倪,她也只能打起精神,努力擠出微笑。

“大皇子遠道而來,卻不巧碰上皇上的身子微恙,真是抱歉。待皇上身子好轉,必定會親自接見大皇子的。”艾珞兒開口說道。

斐世羲原本對於都己抵達“艾國”兩日了,卻連“艾國”皇上的一面都沒見着一事感到有些無奈,但是看着艾珞兒那張帶着歉意的臉,他就立刻揮開心底的情緒,不想讓溫柔善良的她感到為難。

“那屆時就有勞公主了,希望能夠儘早與貴國皇上見上一面。”

艾珞兒點了點頭,忽然靈光一閃,有了個主意。

“既然這會兒也是等待,不如讓我略盡地主之誼,帶大皇子到宮外走走吧!距離皇宮不遠處,有一泓幽靜遼闊的湖泊,很是美麗。”

斐世羲一聽,立即點頭道:“倘若不麻煩,當然好。”

“一點兒也不麻煩。”艾珞兒微笑地說。

原本她只是單純地不希望他一直將心思放在皇上哥哥身上,但一想到可以與他一同出遊,艾珞兒的心裏忽然充滿了期待。

愉快的心清,讓她嬌俏的臉蛋綻開甜美的笑容,而那美麗的笑后,讓斐世羲不自覺地跟着揚起嘴角,心中也相當期待這趟游湖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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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珞兒帶了數名侍衛和宮女,連同斐世羲和他的幾名隨從,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皇宮數十里之外的一座美麗湖泊。

和煦的日陽映照在湖上,讓水面閃動着粼粼的波光,偶爾拂過的微風吹皺了湖水,在原本平鏡一般的湖面掀起一圈圈鏈漪。

湖畔垂柳飄揚,就見遠處有幾名正在垂釣的漁家,而附近的碼頭處,幾名經營畫肪的船家正忙碌着。

斐世羲佇立在湖畔,欣賞着眼前美如詩畫的景緻。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岸邊,有一名約莫玉、六十歲的老翁剛拖回一艘小舟,正在收拾一些雜物器具,看起來這老翁不久前才乘着小舟到湖中垂釣。

斐世羲的日光落在老翁的身上,俊顏着有所思。

艾珞兒察覺了他的視線,好奇地跟着望過去。

“怎麼了嗎?”她輕聲問。

“不,沒什麼。”斐世羲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仍忍不住多看了那位老人家幾眼,像是在仔細觀察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皺起眉頭,邁開步伐走上前去。

“老伯,既然病了,就歇息吧。”他開口勸道。

剛才光瞥一眼,他就覺得老人家的氣色不太好,那蒼白的臉色看來像是病了,而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從老翁遲緩的動作、虛弱卻勉強忍耐的神情來看,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老人家的體力原本就比較不濟,這會兒病了還硬撐着做這些活兒,要是再不快點歇息,等會兒怕要暈了過去。

聽了他的話,老翁面露一絲詫異,隨即苦笑地搖頭。

“不行啊,這些東西是我向人借來的,得收拾妥當才行。”

“您在一旁休息,讓我來吧。”,

斐世羲二話不說地捲起衣袖,動手幫忙收拾。

一旁的隨從們見狀,連忙上前去幫忙斐世羲。

艾珞兒看着這一幕,心裏盈滿了感動。

想不到,他如此的細心入微,不僅察覺了老人家的身子不適,還上前去關心情況,現在更是主動幫忙。

像這種事情,他只消吩咐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可他卻毫不遲疑地親自動手,一點兒也不嫌棄會弄髒了衣袍,不在意做這些粗活兒。

那俐落的身影和認真的神色,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魅力,艾珞兒的目光完全沒法兒從他的身上移開,胸口的怦跳更是強烈得難以忽視。

過去這些年來,她身邊不乏有一些頻頻向她示好的皇親貴族,希望能得到她的青睞,可卻從沒有一個人能打動她的芳心。

其實並非是他們有什麼不好,可就是少了某些讓她動心的因素,而現在,她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怦然心動的感覺

艾珞兒一眨也不眨地凝望着斐世羲,就見他的動作俐落,不一會兒就幫老翁收拾好一切。

“多謝這位公子。”老翁感謝極了。

由於他不曾見過這人,還以為是某位富家公子,直到瞥見了一旁的艾珞兒,才面露驚訝。

因為艾珞兒偶爾會出宮,又對人民相當親切友善,所以很多百姓幾乎都見過、認得她。

“唉呀,這不是公主嗎?”老翁驚呼了聲。

他急忙想要行禮,艾珞兒趕緊上前制止。

“老伯的身子不舒服,就免禮了。既然病了就該歇息,身子可不是鐵打的呀。”她溫柔地勸道。

這番關懷的心意,讓老翁的心裏感動極了,卻又不禁輕嘆口氣。

“多謝公主關心,老朽會注意的,只是家裏的老太婆病得比我還重,今兒個一直嚷着想吃鮮魚,所以老朽只好……”

艾珞兒一聽,朝身旁的宮女使了眼色,宮女立刻會意地取出幾錠銀子。

“老伯,這些銀子你收下吧。”艾珞兒說道:“買些新鮮的魚回去,別再這麼辛苦地自個兒出來捕魚了,你們都得好好養病呀!”

“這多謝公主,公主總是這麼照顧百姓,真是人民之福啊!”老翁感激涕零地收下銀子之後,目光再度望向幫忙他的男子。

他暗暗心想,會與公主同行的,應該不只是他原先以為的富家公子吧?

“不知這位好心的公子是……”

“他是‘斐國’的大皇子。”艾珞兒微笑地道。

老翁一臉驚訝,連忙說道:“老朽有眼不識泰山,竟讓大皇子幫忙收拾東西,真是惶恐”

斐世羲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說道:“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老伯不必放在心上。”

老翁看了看俊朗不凡的斐世羲,又望了望嬌美如花的艾珞兒,佈滿皺紋的老臉堆滿了笑容。

“公主和大皇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應當不久之後就要辦婚事了吧?這真是兩國的大喜事啊!”他高興地恭賀,滿心以為這位鄰國的大皇子是特地來艾國談論婚事的。

這番歡天喜地的祝賀讓斐世羲和艾珞兒都不禁一怔,而艾珞兒的俏臉更是立刻泛起紅暈。

“不是這樣的,老伯你誤會了。”

“不是?哎呀,那真是可惜了,公主和大皇子看起來如此相配,簡直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啊!”

老翁的神清和語氣都充滿了惋惜,那讓艾珞兒雙頰的紅暈更深了,趕緊轉移話題地說:“老伯,既然你病了,就快歇息吧!記得別再太過勞累了。”

“好、好,老朽不敢打擾公主、大皇子的雅興,這就回去了。”老翁恭敬地告退,很快就離開了。

老翁離開之後,艾珞兒仍覺得尷尬極了。聽了剛才老人家的那些話,不知道斐世羲會怎麼想?

她忍不住暗暗猜測他的反應,卻沒有勇氣看他此刻的神情。

心緒紛亂羞澀的她,轉身想要往湖畔的碼頭走去,卻一個不小心被路邊的石塊絆了下,腳步有些踉蹌。

“小心!”

斐世羲眼明手快地出手,手臂環住她的纖腰,稍一使力,就將她纖細的身子拉進自己懷中。

她的背抵着他,軟玉溫香的身軀就靠在他的胸膛,那纖細的身子彷彿天生適合待在他的懷中般,而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撩動了他的心。

有那麼一瞬間,斐世羲根本不想放手,渴望就這麼一直摟着她,不過等她站穩之後,他還是鬆了手。

當她一退開,斐世羲忽然覺得胸口泛起一陣空蕩蕩的感覺,那可是過去從不曾有過的感覺。

艾珞兒低垂着螓首,感覺自己紅燙的雙頰就快要熱得冒煙了。

“謝……謝謝……”她羞窘地道謝,心中懊惱於自己的笨拙,她可一點兒也不想在他面前出糗呀。

“別客氣,沒受傷就好。”

“嗯……那……咱們上船吧。”艾珞兒說道。

皇室的畫肪早己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上船游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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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登上了寬敞的畫肪,船夫熟練地擺渡,往湖心駛去。

侍衛、奴僕們不敢打擾主子賞景的雅興,全都靜靜地待在船尾。

斐世羲佇立在船首,艾珞兒與他並肩而立,一同欣賞眼前的景緻。

清風徐徐,溫柔地拂過面頰,艾珞兒總算覺得自己的臉蛋不再那麼熱燙,也不像剛才那麼羞窘了。

遼闊宜人的景緻、靜謐和諧的氣氛,讓她的心清偷快,柔潤的紅唇也啥着一抹動人的微笑。

“咱們兩國雖然比鄰,離得很近,但是景緻應該不太相同吧?”艾珞兒微笑地問,語氣帶着幾分好奇。

她從不曾離開過“艾國”,因此關於“斐國”的一切全都是聽來的,其實她也很想去開開眼界,看看不同的風上民情呢!

斐世羲點了點頭。

“確實不同,‘斐國’多山,四處可見鬱郁蒼翠的山林,而‘艾國’有較多的河川湖泊,山明水秀,美麗中又多了幾分靈氣。”

美麗而靈秀,就像她一樣

斐世羲這麼一想,目光忍不住移向身旁的人兒。

她不僅有着美麗動人的容貌,更有着一顆玲瓏剔透、溫柔善良的心。倘若不是遇見了她,他真難想像這世上有像她如此美好的姑娘。

艾珞兒原本正愉快地欣賞着眼前的湖光山色,可像是忽然察覺他的目光似的,回過頭來望向他。

當兩人四目交會,彼此的視線彷彿受到了磁石的吸引,立即緊緊地交纏在一塊兒,眼裏除了對方的身影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景物了。

艾珞兒望着他,腦中忽然回想起剛才老翁的話,又想到被他摟在懷中的情景,心跳不由得加快,雙頰也開始又熱燙了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臉紅心跳的反應,艾珞兒匆匆別開視線望向湖面,轉移話題地說:“這湖泊不僅美麗,還有個古老的傳說呢!”

斐世羲順着她的話題問道:“喔?什麼樣的傳說?”

“相傳數百年前有一對戀人,男方是一名貴族,女方卻只是個身份卑微的浣衣女,然而儘管身份不相當,他們卻愛得相當堅定。後來兩人因故必須分離,雙方約定在這座湖畔等待。據說那名院衣女依照約定的時間來到這裏,可卻不見愛人前來,於是她便在此處住了下來,耐心地等待,即使過了二十年對方都未曾出現,她卻不願離去,深信心愛的男人一定會來找她。”

聽她娓娓訴說著這個故事,斐世羲彷彿也能想像出當時的情景。

“後來呢?”斐世羲好奇地問,想知道最終的結局。

“最後,她的愛人終於來了,原來是當年他發生了意外,不僅差點喪命,遺失去了記憶,而當他多年之後忽然憶起了一切,便立刻趕了過來。儘管他們再度重逢時,兩人都己年華老去,可他們卻仍慶幸可以與摯愛的對方共度餘生,而從那之後,再沒有任何事情能將他們分開了。”

聽完了這個傳說,斐世羲的心裏感動極了。

“真正的感清,就該像他們那樣禁得起任何考驗的吧?”

“是呀!”艾珞兒心裏再同意不過了。

她想起了皇上哥哥和准皇嫂,雖然有些大臣反對這樁婚事,可既然他們是真心相愛,相信最終一定可以如願地白頭偕老。

“我一直相信,身份不該成為任何事情的阻礙。”她眉眼含笑地說,心裏十分羨慕與嚮往那種堅貞不移的感清

斐世羲深有同感地點頭。

“人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是每個人都該受到同等的尊敬與重視。不該只因為對方的出身卑微或貧困,就輕視、鄙夷對方,那絕不是用來評判一個人價值的標準。”

艾珞兒聞言,美眸閃動着驚喜的光芒。

“你也這麼認為?”他這番話,簡直說出了她的心思!

兩人的目光再度交會,一種遇着了知己的驚喜,讓兩顆心都悸動不己。

望着她嬌美的容顏,斐世羲由衷慶幸自己走了這麼一趟,否則他永遠也不會遇見這麼一個特別的人兒了。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知道自己的目光太過灼熱專註,卻一點兒也不想剋制,而艾珞兒彷彿受到他那火熱眸光的蠱惑,就這麼失了神似地回望着他,直到一群雁鳥飛過,發出了一陣宏亮的啼叫聲,才將她給“驚醒”。

一想到自己竟忘情地凝望斐世羲,她就不禁羞紅了臉。

她匆險別開視線,指着遠處岸邊的一幢老舊屋子,說道:“瞧,據說那就是當年那位浣衣女苦苦等待時所住的地方。”她佯裝專註地欣賞,其實心思仍在身旁的男人身上,根本拉不回來。

斐世羲並沒有望向她所指的那幢小屋,因為他的目光完全沒法兒從她的身上移開。

他出發前來“艾國”之前,還口口聲聲對父皇宣稱他沒有心思在兒女情上,想不到才到這兒短短兩天的時間

,就被艾珞兒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發現,此刻的他一點兒也不排斥父皇與魯松對於兩國聯姻的提議,不過他得先把邊界的隱憂解決掉才行,而那應當很快吧!

只要順利商討出一個共同行動的辦法,相信問題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斐世羲揚起嘴角,好心情地佇立在艾珞兒的身旁,與她一塊兒欣賞眼前美麗的湖光山色。

在靜謐美好的氣氛中,他們雖然設再開口說些什麼,可兩顆怦動的心卻俏俏地朝彼此更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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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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