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初夜啊,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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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師傅啊!”漸漸穩定下來的妖小狐臉上有了點血色。:
“啥?”百無聊賴地翻着一本雜誌的張岩一下子興奮起來,好不容易有了個漂亮的女護士陪着值班,倆人大眼瞪小眼他都認了,可一個像雕塑,一個像掃描儀,根本就沒說過一句話。
“我知道你有點小把戲,能不能教我一下?你看你看,我知道我也有點小能耐。”看張岩一臉的狐疑,妖小狐連忙解釋,“要不然昨天晚上我也不能幫你解決那麼大的問題是不是?說起來,我還救了你一命呢~”
啥?張岩的眼睛更大了,這妮子什麼時候救過他?他就知道要不是她搗亂,自己不會那麼丟臉,好歹自己也是退魔人的傳人,至於被揍成那個熊樣么?
“當然,我知道我昨天確實有點揮霍了,可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好不好?拜師的時候,師傅總要送徒弟點小禮物的,您就當是送給我的吧,您看是不是可以傳授我點小小的把戲,要不,再有什麼事的話,我也不好總是麻煩你來照顧我不是?”
張岩覺得自己的未來越來越彪悍了,他就聽說過徒弟拜師要送拜師禮的,還沒聽說過師傅要主動給徒弟送禮的,自己的這個徒弟,實在太極品了!
“好吧!”他無奈地點了點頭,也確實,總不能時刻分神照顧她吧,自己本來就不太合格,當然這事不能讓她知道,要不然不知道要被怎麼鄙視,“但是,作為咱們這一行,有一點非常重要,就是必須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類型的,然後才能因材施教。”
“那我是什麼類型的?”妖小狐興沖沖地問道。
“你?”張岩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之後,不懷好意地說道:“雜交!”
啪!
一聲脆響,五道清晰的掌印印在了張岩的臉上,“你才雜交,你全家都雜交!”氣急敗壞的妖小狐破口大罵。
女人果然善變!張岩不由得心痛地想到,果然是惹什麼都不能惹女人,惹什麼女人都不能惹妖小狐這樣的女人啊。
“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們這些退魔人都不太一樣,一般來說,每一名退魔人只能掌握也只能擁有一種能力,但是你卻有些不同。”張岩思考了一下,“這麼說吧,我掌握的是靈能力,就是可以通過某些小東西,比如說古銅錢,激它們常年埋藏在地下所獲得的屬性,五行相生相剋,來克制那些魔性,而你呢,不僅僅具有靈能力,甚至還有體能力,就是爆出來的力量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
他講的口乾舌燥,唾沫橫飛,手舞足蹈地興奮了一陣子之後,才現妖小狐不知何時已經出了輕微的鼾聲,她竟然就那麼蜷縮在床頭,抱着薄薄的被子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妖小狐揉着惺忪的睡眼,獨自走在一條空蕩蕩的走廊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還在聽張岩那個神棍胡扯,轉眼就到了這麼一個地方,奇怪的是,她一點也不感覺害怕,只是非常想知道走廊的那一頭究竟是什麼。
走廊看起來很像是醫院裏那種長長的走廊,只是奇怪地沒有點燈,只有兩側小小的安全出口牌子散着慘碧色的綠光,配合著出奇的肅靜,營造出一種陰森的感覺。妖小狐的高跟鞋踩在堅硬的理石上,出嗒嗒的聲響,彷彿直接敲擊在她的心頭,全身的神經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
突然,前方好像飄過了一道人影,妖小狐倒吸了一口冷氣,彷彿猛然間陷入了萬丈冰淵,被一種恐懼死死地抓住。可她的腳步卻不聽使喚地繼續向前,就像那裏有一雙無形的手牽引着她。
妖小狐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瞪着一雙大眼睛,生怕錯過了什麼,也怕那個東西真的存在,醫院裏那種駭人的傳說實在太多了,多到人們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真假,那個東西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就算無害,也能嚇死個人了。
前方的白影又是一晃,同時一陣冷風平地而起,輕柔地撫摸着妖小狐裸露的胳膊,一股股濕冷瞬間包圍了她,讓她嬌嫩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妖小狐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摔倒了,扶着冰冷的牆壁才能勉強站住,摸索着找到了燈的開關,眼睛卻死死地盯着那個漂浮的白影,不敢移開分毫。
啪!
刺眼的白熾燈閃的妖小狐眼前一花,但一顆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轉而被一種憤怒所取代,什麼鬧鬼,那隻不過是一件醫生所穿的白大褂,不知是誰洗了之後直接晾在了走廊上,大概以為明天早上就能幹,上班就可以穿了,走廊的一扇窗子也被打開,在夜風的吹拂下,白大褂輕輕舞動着,在光線幽暗的走廊里,遠遠去,就像一件衣服在凌空行走。
妖小狐氣憤地一把抓向那件衣服,恨不得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可她的手才一碰觸到那件衣服,就聽見更遠處的黑暗裏傳來了一陣磔磔的陰笑,剛剛放下的心又是一緊,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看着妖小狐不斷變幻的表情,張岩的眉頭就沒有放鬆過,有什麼東西正在影響着她的夢境,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吧,就算他不是法師,但這種事情也有些欺人太甚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龐,入手的滑膩讓他有些浮想聯翩,可她卻像沒有感覺到一樣,渾身綳得緊緊的,和什麼不存在的東西對抗着。
張岩皺了皺眉,痛痛甩了她兩巴掌,算是報了剛剛那一巴掌的仇,順便賺了一巴掌。劇痛終於讓妖小狐睜開了雙眼,只是她好像並不知道自己被人抽了嘴巴,睡眼朦朧地看着張岩,像條小狗一樣抽了抽鼻子,茫然地抬起手,指向了門外。
張岩心中的驚訝簡直難以形容,妖小狐的靈能力與體能力他見識過,已經讓他驚詫不已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有追蹤的能力。
“起來,查房了!”張岩不動聲色地說道,抄起明顯大一號的白大褂套在了身上,同時將明顯小一號的白大褂扔給了妖小狐,倒不是他有意想看看白大褂包裹下的妖小狐是怎樣的曲線玲瓏,實在是,暫時沒有她那個型號的衣服。
妖小狐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什麼,胡亂地套上那件衣服,費力地扣上扣子,不得不說,這件衣服將她曼妙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如果是在平時,張岩估計要好好研究一下,可現在,他可沒那個心情。
妖小狐打着呵欠,帶頭走了出去,對於之前那個“撞鬼”的事情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張岩也沒有提醒她,只是默默地跟在了她的後面,追蹤者在展開這項能力的時候,往往是處於一種半夢半醒之間,妖小狐也許並不知道,此刻她行走的路線,完全不由她的大腦所控制,而只是出於一種本能。
走廊上沒有點燈,只有兩側的小牌子散着慘碧色的綠光,所有的一切都和妖小狐夢中的景象一模一樣,而他們所走的這條路也不是通往病房,而是,停屍房。
妖小狐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只是覺得奇怪,查房,怎麼會查到地下室來?直到一條白影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駭得她一聲尖叫,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那個東西通體散着冰冷,僅僅是輕輕的接觸,就已經深入骨髓,讓她一動也不能動了。
背後慢慢地伸上來一雙手,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腰,慢慢地向上滑,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沉地說道:“你撞疼我了!”
妖小狐慘叫了一聲,不顧一切地抬起自己的腳,猛地跺了下去!身後傳來一聲悶哼,腰上箍着她的手一松,妖小狐慌不擇路地向前奔逃而去,留下了身後那個可憐的影子蜷縮着蹲在地上,不過是開個玩笑,至於這麼下死手么?
奪路狂奔的妖小狐越想越不對勁,剛剛太緊張了沒想起來,好像真要是鬼魂的話,是不應該有實體的吧?而且,自己那輕輕的一跺就能擺平?還有那個聲音,怎麼聽着那麼耳熟?張岩那個傢伙又跑到哪裏去了?
所有的線索都穿了起來之後,妖小狐憤怒了,隨手拎過一根拖布,她要給那個自以為是的張岩一個狠狠的教訓,竟然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不知道本小姐曾經一人單挑了三名小偷么?今天揍不死你也要揍殘了你。
前方轉角的黑暗中,沙沙的腳步聲傳進了妖小狐的耳朵里,顯然刻意放輕了腳步,妖小狐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住了拖把,高高舉過頭頂,眼睛死死地瞪着轉角。
一條人影終於僵硬地走了出來,妖小狐想也沒想,掄圓了拖布砸了下去。
悲劇啊!
妖小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退魔人的初夜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當她看清走出來的人並不是張岩,而是一個赤身**,渾身結着白色的霜霧時,只恨自己的腳反應太慢,眼睜睜地看着拖把在他的頭頂變成一堆碎木屑,然後一雙泛着寒氣的手向她抓了過來,非常沒品位地暈了過去,連尖叫都沒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