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昨晚的雨下了好久,索頻也在她那兒待了好久,他們沒有再說話,直到雨終於停了,他的衣服也幹了,便在凌晨趕回去。
在索頻走後,葉縈心失眠到天明,紅腫的眼證明昨晚她哭了好久好久。
她在為自己犯下的錯後悔,她惹索頻生氣了。
她明知道擁有索頻的日子只剩下最後幾天,她必須要好好珍惜,為什麼還要說出那樣的話,讓索頻心存負擔?
一個月的情人是她提出來的,對索頻而言,遊戲規則沒有變,她也沒有資格指責他對她的放肆,她該怪的是自己,是她不該妄想索頻會在意她分毫。
在索頻心中,她和以前交往的女人沒什麼不同,都是自己送上門的女人,真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以為索頻對她是特別的……
葉縈心,你何德何能能讓索頻愛上你?你要看清楚,他是個無心的人啊!
葉縈心拚命告訴自己,彷彿是在說服自己少愛他一點,免得一個月期限一到,她將會無法面對失去他的事實。
對,從今天開始,她要學會如何不愛索頻,她想讓自己擁有最起碼的自尊。
然而想歸想,昨晚她和索頻幾乎是不歡而散的,她實在很擔心他會提早結束與她的交易。
呵,連到了最後幾天,她還是期盼與他共度,就算當成美好的回憶也好,她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葉縈心苦笑,心事重重的走出校園大門,一道銳利如咧的眼光隨即教她哆嗦了下,可放眼望去,只看到一個個大學生來來往往的,沒什麼異樣。
是她的錯覺嗎?這幾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
暗忖着,葉縈心略驚慌的加快腳步離開校門口,沒看現前方有個人就站在她面前,就這麼莽撞的朝對方撞了上去。
“小姐,你沒長眼睛啊!”
“對不起……”
咦,這個聲音好熟……葉縈心遲疑的抬起頭,幾乎不敢相信索頻就站在她面前。
她差點以為,他不會來學校接她了……
“幸好是撞到我,要是撞到流氓,看你喊一百次對不起都沒有用。”索頻輕笑的調侃道,朝她遞來一束純白百合。
“我以為你不理我了……”葉縈心接過花,吸了口氣,略有埋怨的道。
“別想太多,我怎麼會不理你。”索頻拍拍她欲哭的臉蛋,柔聲哄着。
幸好他來了,要不他可無法想像她的哭臉,彷彿無時無刻,他都希望她是笑逐顏開的……
“可是,昨晚你都不說話,害我以為你生氣了……”葉縈心仍顧忌着,索頻依然會在意他求歡被她拒絕的事。
聞言,索頻嘆了口氣,在她耳邊暖昧道:“我是欲求不滿,當然沒有心情說話了。”
“那麼嚴重啊……”葉縈心羞澀的低下臉,不知所措的低喃道。
“當然嚴重了,想不想知道更細微的?”索頻朗笑的又逗起她。
“不了。”
葉縈心酡紅的撇開了臉蛋,回答的好快,她的心臟也幾乎快爆了。
索頻曬笑的拉着她的手,什麼都沒說就往停車處走去。
“等等,你想做什麼?”
她可不想知道,什麼細微的部分啊!
說完,葉縈心莫名的泛起哆嗦,彷彿背後有道銳利的眼光,直直貫穿她。
心一駭,她迅速的轉身,就見一個長相艷麗,穿着時髦的女人怨恨的瞪着她。
她是誰?
葉縈心想看清楚她,不料那女人很快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像最剛剛所有的感覺僅是錯覺。
對,是錯覺吧,她向來不與人結怨,應該是她多心才對……
“閉上眼睛,不準偷看。”
葉縈心不知道何時已被索頻帶到轎車前,不過她知道,單單聽他的聲音就能讓她心安,聽他的話閉上眼睛,也能讓她感到平靜。
“好了。”
葉縈心期待的睜開眼,只見索頻抱了個偌大的小狗玩偶,她怔忡住。
“喜歡嗎?”
好吧,他承認那是因為昨晚他惹哭了她,買來哄她開心的,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寵過一個女人。
葉索心的喉頭啞了,幾乎是摻着哭意。
“為什麼……”
“你不是很想養狗又不敢養嗎?我特地到百貨公司幫你挑了一隻狗玩偶,你就把它當成你的寵物吧。”索頻難得像個大男孩般,有些彆扭的道。
他沒說出口的是,哪天他不在她身邊了,有它的陪伴,她也不會寂寞了。
聽着索頻說的話,葉縈心光是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到百貨公司抱了一隻玩偶回來,有多麼引人注目,就不由得噗哧笑出。
“不喜歡的話我馬上退回去……”見她取笑,索頻故意嚇唬她。
葉縈心慌了,連忙搶過他懷裏的玩偶。“不要,這是你送我的,我好喜歡好喜歡……”
“傻瓜。”他想送她名牌服飾,甚至想幫她辦張副卡,她卻什麼都不要,只要這隻不起眼的玩偶……
“我會回送你禮物的。”葉縈心把玩偶抱滿懷,對着索頻那拭目以待的表情,幽幽一笑。就算她是傻瓜也好,她都會想盡辦法讓他記住她……
約會過後,索頻送她回家,接下來這幾天,她也開始熬夜趕工為他編織,忙了一個月還沒織完的圍巾,打算在他倆交往的最後一天,親自把禮物送給他。
可她每每織着,就邊哭邊笑,既甜蜜又酸澀。她還是捨不得索頻,在擁有他一個月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適應沒有他的日子。
真的,和索頻交往的日子中,他很寵她,她有種被當成寶的感覺,她甚至無時無刻不幻想着,他會真的愛上她。
不過,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會傻到奢望他會回報她的感情。
時間也過的很快,今天過後,索頻送她回來,他們之間的期限就只剩明天了,她還能為自己做什麼?
“縈心,你又在神遊太虛了。”把車開到她的公寓前,索頻喚了喚她,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
葉縈心像是被捉到小辮子,心虛的乾笑着,也被索頻特大的俊臉嚇得往後仰。
“我有那麼可怕嗎?”
索頻無害的笑道。
“你太帥了,我的心臟會剋制不了。”
葉縈心隨口找了個借口。他看出她的心事了嗎?他記得明天是他倆的最後一天嗎?
“那我吻你的話,你會昏倒嗎?”索頻似認真又似弔兒郎當道。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葉縈心的心臟開始噗通噗通的狂跳。
“好啊。”她真的期待。
他是說真的,這妮子該不會以為他在開玩笑吧!
索頻一愣,嘆了口氣,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晚安。”他要是吻了她的唇,恐怕再也無法維持他的紳士形象。
他居然只吻她的額!葉縈心有着說不出的鬱悶,她不相信她對他而言,真的一點魁力都沒有。
“要不要到樓上喝杯咖啡?”她破天荒的問。
真的,就算她知道他倆會幹柴烈火的發生什麼事,她也心甘情願,只想當作美好的回憶……
“不了,我還有事。明天我到學校去接你。”她的邀請,對索頻無疑是一項誘惑,但為了她的貞潔着想,他還是拒絕了。
到最後,他都不想讓她認定,他真的是個下流無恥的登徒子。
“哦……那晚安了。”葉縈心失望的下車,對他揮了揮手,才上樓去。
索頻並沒有馬上把車開走,在她走後,他下了車,看着她住的套房燈亮了,才露出安心的笑,旋身想回到車上。
對於葉縈心,他真是愈來愈放不下她了。她是這麼嬌弱,這麼纖柔,他真怕有一天他們分手了,沒有人能好好照顧她
不,他不該為她擔憂的,她並沒有他想像中嬌弱,更何況,有一天也會有個男人代替他照顧她……更不對,他不準其他男人擁有她!
光這麼想,索頻疑惑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像是在他心底翻滾着,好難受也好妒忌,最後,他得到一個答案。
他在乎她。
索頻為這四個字錯愕,一時之間,連有人接近他都沒有警覺。
“索頻,沒想到你也會對這種小女生感興趣。”
女性的尖銳聲突兀地劃破寧靜,索頻轉身,意外發現了某個女人的存在,嫌惡的輕扯嘴角。“馬維玲,你怎麼會在這裏……你跟蹤我?”
“不,我是跟蹤你,還有‘她’。”說完,馬維玲大膽的勾着他強健的肩膀,曖昧道:“你說,如果我們現在熱吻的話,‘她’會怎麼想?”
“她永遠看不到這一幕,因為,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索頻冷然道,毫不憐香惜玉的拉下她的手,不料對方動作更快,踮起腳封住他的唇,把他抱的好緊。
索頻花了一點時間才扯開她,用手背擦拭唇上殘留的口紅,怒不可遏道:“你懂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太過分的話休怪我對你無禮!”
活了二十幾載,馬維玲還是第一次被同個男人拒絕多次,一氣之下,憎恨葉縈心的心愈是深沉。“索頻,你這麼對我,我是不會輕饒她的!”
“你敢對她不利,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索頻陰騖着俊臉,兇狠的警告道。
剎那間,馬維玲像是被他的威嚇嚇到,僵硬了幾秒,但她仍不想認輸的撂下狠話。“那我們就看誰的動作快!”轉身,她氣惱的把她尾隨而來的車開走。
見狀,索頻煩躁的啐了句,望了眼葉縈心那樓的窗戶后,才安心的開走車。
該死的馬維玲,他絕對不會讓她傷害葉縈心的!
可縱然索頻是如此的想保護葉縈心,她也註定感受不了他的捍衛之心。
此時,葉縈心已經對索頻徹底絕望。她半倚着窗邊,淚水如珍珠般滾下。
就在之前,原本她只是想看看索頻走了沒,沒想到卻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
索頻競然在送走她之後,公然在她的住處樓下和其他女人擁吻!
天啊,雖然他們明天就分手了,他也不能對她這麼殘忍啊!
一個月了,她全心全意的把她的心都給了他,他卻不能好好捧着她的心,非要讓她心碎才甘願嗎?
心,因他碎了,讓她看清了一個事實。她永遠無法學會少愛他一點,如果做的到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教她有了失去他,就無法呼吸的錯覺!
鈴……
響了好久,葉縈心才泣不成聲的接起電話。
“縈心,我才沒有資格當你的好朋友,當你偷偷暗戀我哥時,我卻沒有發現,如果你肯對我說出一切的前因後果,我就不再和你計較……”
是索雲。可葉縈心卻不知道她該做何反應,她淚流不止,直到哭聲盈滿話筒,聽着索雲在另一端不斷呼喊她的聲音,仍是說不出一個字。
“縈心,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哭……”
※※※
今天,是一個月的最後一天了。
葉縈心縱然有多麼心痛,流了多少眼淚,仍是在昨晚熬夜把圍巾織完了。
她不知道今天她是怎麼熬到下課的,只知一顆心等待着索頻的來臨,在校門前等了又等,等的她心情似苦似澀,既期待卻又沉重萬分。
她期待見到索頻,卻怕見到了他,更快失去他,可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居然破天荒等不到索頻的到來。
這是怎麼回事?索頻從不遲到的,為什麼還不來?有了新歡的他,就那麼想省略今天,直接和她分手嗎?
葉縈心搖搖頭,甩掉這個想法。她該相信他,就算在昨晚看到他和其他女人親熱,她仍是深信他不會食言。
至少她很清楚,索頻真的實現了與她的交易,給她美好的一個月,連她不要他碰她,他也收手了,她不相信,他連他倆的最後一天都不在乎……
葉縈心拚命告訴自己,索頻絕對會來赴約,然而想歸想,半個小時快過了,仍不見他的蹤影,她開始感到不安,煩躁的在校門前徘徊不定。
直到人潮緩緩疏散,校門前只有她一人,一輛箱型車停在她面前,兩個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車內奔出,欲把她拉進車內。
突來的狀況教葉縈心嚇都嚇死了,掙扎的驚呼道:“你們想做什麼?快放開我……”她拉開喉嚨想向遠方的學生呼救,不料被摻有某種藥劑的布料捂住了嘴,瞠大了眼。
這是什麼味道,好香……
葉縈心暈頭轉向了起來,手一松,裝有圍巾的手提包砰地往下一掉,她整個身子癱瘓軟弱,只能任由對方將她抓進車內。
是她,為什麼她要捉她……
葉縈心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眼,對上了某張艷麗的臉蛋,隨即閃過了這句話,便昏了過去。
※※※
索頻遲到了,在離約定的半個小時后,匆匆趕到葉縈心就讀的大學校門口。
可他第一次等不到她的人,以為她先走一步,打電話回她的住處卻沒人接聽,在校園中更搜尋不到她的身影,就連妹妹也不清楚她上了哪裏。
索頻慌了,就算他遲到了,他也相信葉縈心不可能不等他就走了,何況今天又是他們交往的最後一天,她根本不可能會錯過。
該死的,他只不過遲到半個小時,竟換來接不到葉縈心的人,早知如此,他就不管他那輛被戳破輪胎的車,先搭計程車過來接她。
就在索頻為自己做錯事感到自責不已時,一個不祥的預感躍進了他的腦中。
等等,這未免太巧了吧,他的車輪被戳破,縈心也同時不見人影,難道說……
幾乎是馬上的,索頻耳邊響起馬維玲凌厲的警告。
你這麼對我,我不會輕饒她的。
索頻,你等着瞧,今日你不把我當成一回事,明日我要你後悔。我詛咒你這一輩子休想得到心愛的女人!
是這樣嗎?馬維玲那女人實踐了她的詛咒?
索頻不得不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他的心情也隨之恐慌沉重起來,直到瞥見了地面上,一隻熟悉的粉紅手提包。
他不假思索的拾起,拉開拉鏈,只見其中有葉縈心的皮夾證件,還有一條水藍圍巾,上頭夾着一張卡片,寫着他的名字……
那是縈心要送給他的,但她的人呢,她在哪裏……
縈心、縈心、縈心……
索頻瘋狂的默念她的名字,滿腦子只充滿着她的笑顏,他無法不想念她的真、她的純、她的羞,還有,她對他最執着的愛。
他承認他變了,他的心因為她不再無心,他開始懂得為一個女人心急如焚,對她的在意,遠比自己所想像的還要多很多……
索頻也在同時奔回車內,發動引擎,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去處——馬氏。
馬氏向來急着攀上索氏,不敢得罪他,就算馬維玲說她是無辜的,他也能藉由馬氏總裁,也就是她父親口中,問出葉縈心的下落。
索頻賭了,此時他只能相信馬維玲實踐了詛咒,也不能多浪費一分一秒等待。
但要是馬維玲敢傷害葉縈心,就算她是個女人,他也絕不會輕饒她!
※※※
當葉縈心恢復知覺時,她已經處在一間倉庫中,雙手還被捆着,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地方?”她蹙眉的喃喃道,緩緩地回想起的被綁來的過程,還有在失去意識前看到的那張臉。
那個女人好面熟,好像在哪看過……
喝!她想起來了,之前她在學校,曾被那個女人狠狠瞪過……難不成,她對她有仇?
可是她們根本不認識,她把她擄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為財還是另有目的?
葉縈心光是猜臆着對方的目的,就泛起哆嗦的直想逃走,不過她的恐懼都比不上,在她發現失去了某樣東西時,來的絕望。
她的手提包呢?怎麼不見了……天啊,一定是在她被迷昏時落下的!
葉縈心慌張的想解開繩索,離開這裏。不管對方的用意為何,今天是她和索頻的最後一天,她織的圍巾也還沒親手送給他,怎能再待在這個鬼地方……
搞不好在她被綁來之後,索頻已經到校門口等她了,她不能讓他等太久,她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他說……
卡喳!
突來的開門聲教葉縈心抬起臉蛋,一個長相美艷的女人進入。走近她.在她還沒回神之際,狠狠地被甩了一巴掌。
“都是你,不然索頻不會不要我!”
痛!
葉縈心被打偏了臉蛋,不用看她也知道臉頰被打腫了。她頗受屈辱的想說些什麼,就見女人歇斯底里的大笑着,像是得意自己賞了她一掌。
恍然間,她終於明白她被綁來的原因了,不過,這女人是不是對她有誤會……
“索頻的女人不只我一個,我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心,你捉錯人了。”葉縈心諷刺一笑,幽幽的道。
她這即將與索頻分手的女人,還沒有資格被她摑上一掌吧……
“哼,我馬維玲怎麼可能捉錯人!我跟蹤你們那麼久了,再確定不過,索頻就是為了你才會和我分手!也是因為你,昨晚他才會拒絕我的吻,一手把我推開!
他太可惡了,枉費我對他一往情深……說來說去,都是你害的,我不會饒了你的!”馬維玲眼紅的衝著她罵,跟潑婦沒什麼兩樣。
昨晚?
一串話轟的葉縈心說不出話,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只在學校遇過她而已……等等,她不就是和索頻擁吻的女人嗎?只是當時的她傷心到沒多去注意……
葉縈心一震,泛起一絲微喜。原來昨晚索頻最被強吻,而且他還推開了她……
不,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開心,這女人簡直妒忌到想毀了她……
“你想做什麼?”她幾乎尖叫的喊出,她的害怕表露無遺。
“我說過我不會饒了你。”馬維玲惡毒的變了臉,拍拍手,一名男子迅速的進入室內,泛起淫穢的眼光。
葉縈心一眼就認出,那就是拉她上車的其中一個男人,也在瞬間明白馬維玲的居心。不會吧,她居然要那個男人對她……
一種比死還要可怕千倍萬倍的恐懼籠罩住她,她渾身顫抖,喉頭只感到硬咽,無法想像要是被那男人碰了,是怎樣的噁心……
“馬維玲,我們都是女人,不要這麼對我……”葉縈心毫無退路的懇求着,可沒有用,她只能眼睜睜看着馬維玲狠心把她扔下。
轉眼間,室內只剩下她和那名男人,還有她那急遽的心跳聲,她幾乎恐懼到快斷氣了……
好想死了算了!
“小美人,我們來培養感情吧……”男人猥褻的嘻笑着,朝她走近。
“不要過來!”葉縈心吼着,想趕走對方,可此時被捆綁雙手的她,絲毫沒有力量能抗拒她接下來的命運。
不,她不能這麼認了,她要逃、逃的遠遠的……可她該怎麼逃,又能怎麼辦?
望着那男人離她愈來愈近,彷彿一個用力就能撕去她身上的衣服,葉縈心害怕的瑟縮在牆角,下意識的用力嘶喊出
“索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