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龍影
“呼！”美女圖書管理員狠狠瞪了范子川一眼，“直接說把，你覺醒的是什麼能力呢？”
“我只會放很少量的電？”范子川像個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地放出自己的“乒乓球”。盡在
“不可能，只有這個能力，木神族的羅鋒會把你的腸子扯出來。”美女圖書管理員指着范子川的鼻子大喊，范子川心裏卻早罵翻了天，“你姥姥的，老子剛剛才救了你，就拿我當囚犯審，要不是怕你這已經混了三百年的老太婆有後台，今天一定把你先奸后殺。”
“請問你說的能力包不包括手爪、骨刺和這個臂刃？”范子川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怪異手爪。
“原來是少見的巨靈神與雷神族的混血，不止，不止……還有一些獸神族的痕迹，而且已經有輕微的鱗化跡象……成份很複雜啊，不過也算正常。”美女圖書管理員竟然毫不避諱地拿着范子川的手爪左看右看，時不時還要翻個個，范子川覺得她像在挑腌豬蹄。
“正常？”范子川心說，我讓你當豬似的研究了這麼半天，你就給出這麼兩個字，這樣忒讓人噁心了吧？
“當然正常，雖然原初的神族是純血的，但經歷了無數代與史前人類及各神族之間的混血，到現在幾乎每一名神族血脈里都融合了其他一個活幾神族的血統，就像我雖然屬雷神一族，但仍然還是有一些木神一族的血統！”美女圖書管理員兩手抱在一起搓了幾下，又將手掌沖范子川攤開。
“這也叫木神？”范子川運足目力才看到兩個比芝麻粒還要細小一半的黑點，要不是兩個黑點還會撅着着**一動一動，范子川還以為是美女圖書管理員手心裏搓下來的灰，比起那個羅鋒的五條光膀子大狗，范子川只要一巴掌就能拍死這兩個小東西。
“我的神族血統主要來自雷神一族，木神一族的很少，這兩個分裂體戰鬥是不行的，不過用來偵查卻正好。”美女圖書管理員將手一揚，兩個小東西飛起來之後就圍着美女圖書管理員的手掌打轉，四隻小翅膀上下翻飛一定聲音也沒有，而且以如此細小的體型偵查，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覺，害得范子川差點忍不住將他們當蚊子幹掉。
“那你說的鱗化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其實也是很正常的（又正常，范子川心說，我真懷疑你正不正常？），我們中國人叫‘龍的傳人’自然是有道理的，每一個中國人身體裏都或多或少有一些龍族的血統，當然絕大多數人的龍族血統是隱性的，而且就算是覺醒了能力的神族，大多數人的龍族血統仍然都是隱性了，而你的身體變身後能出現鱗化現象，說明你身體裏的龍族的血統相當豐厚。”美女圖書管理員是細心地沖范子川解釋，看了今天是鐵了心要給范子川掃一下盲了。
“有多豐厚？”范子川心說，龍族血統，了！就是不曉得能不能跟皇族攀上親戚，當皇帝的不是都自稱真龍天子？
“龍族血統大約能占你血脈的3%吧。”
“3%？！”范子川幾乎是喊着說出這個數字，這也叫豐厚，你不是在諷刺我吧？
“3%已經很豐厚了，你還想要多少，你什麼時候覺醒的能力？喂！”
“啊，覺醒啊？已經有好幾周了！”范子川還沉浸在的失望中，聽李嫣來問，想也沒想就張嘴答道，但剛說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嘴。
“才幾周啊？說起來幾周之前……生了一件事……”
“你說那個破禮堂啊，那完全是工程質量，這種事情怎麼怎麼可能跟我有關，我高中時候就出名是老實孩子，就算不信我您也得信胡赭，胡赭，你說是吧？哈哈哈……”
“啊？”胡赭張大嘴巴。
“我當然相信赭赭，不過我還沒說是什麼你就知道是禮堂的事，而且你笑得好假，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哈哈，怎麼會，你看我的眼神多麼真誠，哈哈……”
“你的眼神好了！”
“……”
“……”
李鄢、胡赭說起來所謂神族的事來頭頭是道，范子川被人侃得一愣一愣的，今夜是鬱悶到家了，但今夜註定無眠的不止他一個。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路燈熄滅了，今夜的天空沒有月亮，星星也彷彿深眠了一般，一個也不見蹤影，整個中國礦業大學地區都是一片漆黑，唯有東北角外的一個獨院還有一個房間燈火通明。
如果有誰靠得足夠近的話，就會現這個房間所以會亮着，原來是屋裏有人正在唱歌兒歌，而是個頭花白的老頭兒正在模仿小孩子唱歌會這樣做的人真是十足神經，沒錯這裏就是礦大學生嘴裏常提到的徐州市精神病院，而且今晚起這裏還住下了一位熟人老盧。
“水牛兒，水牛兒，先出犄角后出頭……小小龍，來跳舞，唱着歌，打着鼓……我頭上有犄角我頭上有犄角，犄角，我身後有尾巴，尾巴……”老盧果然瘋了，而且瘋的相當厲害，時效近十個小時的安眠針，在他身上連兩個小時都沒撐過，一醒來就又是叫，又是笑，還口口聲聲說自己現了龍。
“哈哈，龍啊，龍，龍，龍你知道嗎？哎！怎麼這麼笨，就是畫裏的龍，就是蛇身、蜥腿……還不知道？還有鷹爪、魚鱗，口角有須子的，這回知道了吧，嘿嘿……我告訴你，你不要給別人說哈，前幾天我，我就挖到龍了……你不信？就是你們學校那個大坑，好大一條龍！”老盧拿手在空中反覆划著一個兩米見方的大圓圈。
“我信，我信，你挖到龍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副校長把老盧雞爪子一樣的手指攥在手裏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老盧這才算安靜了點。
“你保證，你保證不會告訴別人？”
“好好好，我保證，我保證！”
“不行，你誓，你誓！”
“好好好，我誓，我一定不會把你挖到龍的事情告訴別人。”副校長拿起遙控器順手把空調給關了，已經下半夜了，天有點冷。
副校長最近當然頭大的要命，但不知為什麼，和這個原來總和自己作對，現在只會胡攪蠻纏的老盧待在一起，副校長反倒覺得平靜了。
“龍，龍，不要搶走我的龍！龍，龍啊，龍……”老盧叫也叫累了，鬧也鬧夠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導師，已經後半夜了，您回去歇着吧，這裏有我看着就行了。”和副校長一起的還有一個骷髏一樣老頭，雖然頭已經雪白的，但勝在精神還好。
“不怕，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你也別忙了，他睡了，你坐下，”老頭沖副校長擺擺手，“說起來，我們很久沒坐下來說過話了。”
“是啊，最近校里的事情實在太多，好久沒拜訪您了。”
“事情確實太多！又是死人，又是亂葬坑的，確實夠你忙的，”老頭斜瞄副校長一眼，“我雖然退休了，但生了這麼大的事，還是知道。”
“是學生無能，驚動了導師您！”
“你何用跟我來這套虛禮？我還不知道你想些什麼，校長那職位是好當的么……你也是眼看六十的人了，還能幹幾天，能活幾天，掙那虛名作甚？”
“……”副校長低着頭聽自己的導師訓話，一句話也不敢說。
“老實說，當年你們那一批人里，我根本就沒考慮過留你。”老頭眼看窗外驀地冒出這麼句沒頭沒腦的話，把個副校長說的一陣呆，心想，你根本就沒準備留我，後來為什麼我偏偏留校了呢？
“別人都說我是屁兒精、兔兒爺，沒錯，我就是屁兒精、兔兒爺！”老頭咬着牙緩緩卻惡狠狠地說，“我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對紫鵑從來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從見到她起的第一眼我就認定了，她就是我的親閨女，你們越說我就越是對她好……紫鵑成績不好，她家又在大西北，沒錢打點，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替她爭取了一個留校的名額。”
“可臨畢業了，紫鵑卻告訴我她懷孕了，還死活叫我把留校的名額給了這個讓他懷孕的人……名額既然是紫鵑的，她這麼想我也只好應了，大不了馬上讓他們結婚，紫鵑也還是能留在北京的。”
“可這個，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就是他，臨到了了，他卻不敢認了。紫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再也遮不住了時，他連站出來說句話都不敢，可憐我那老實的孩子，她一時想不開，竟然，竟然就上吊了，嗚嗚……”同性戀老頭鼻涕眼淚直流，哭得像剛剛死了爹媽。
“他不是幫你寫畢業論文嗎，行，他幫你，他認為你威脅不了他，我就偏留下你，不光留下你，我還讓他自己主動申請去大西北，我要他累死在工地上，曬死在山溝里，淹死在水壩里！”說話同性戀老頭還覺得不解氣，伸出雞爪子一樣的雙手，殭屍似的一把就掐上了老盧的脖子，副校長嚇了一跳，哪還再敢耽誤，上去就拉人。
“龍！龍來了！”同性戀老頭雙手剛卡上老盧脖子，沒想老盧驀地一聲鬼叫，突然像只情的野猴子般蹦起來，一把掐在同性戀老頭脖子上。
“老盧，老盧，放開導師，放開！導師，您也鬆鬆手，鬆鬆手……”面對兩個像公猴子一樣死掐的人，副校長忙的不知道拉誰好。
“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同性戀老頭鐵了心要置老盧與死地，但他實在是太不自量力，比掐人他怎是貞子轉世的老盧的對手，只聽的同性戀老頭喝罵聲一下比一下低，把個副校長急的滿頭大汗。
“叫你搶我的龍，叫你搶我的龍！嘿嘿嘿嘿……掐死你，掐死你！”老盧鐵箍子一般雞爪手一下比一下收的緊，副校長見自己抓着老盧的雞爪手連拉帶扯就是無效，想起也沒人會看到，跳起來對着老盧胸口就是一腳，“撲通！撲通！”三人終於算分開，不過這一番摔打可折騰的三個老人家不輕，六對老胳膊腿、三條老腰半天愣沒爬起來。
“咳……咳……咳……”同性戀老頭被掐的大咳，一想到人沒掐到別人，倒被老盧先掐了個半死，心裏一急，咳得更加厲害，“咳咳咳咳……”
“龍啊，龍啊，龍，不要拿走我的龍！”瘋子自有瘋子的好處，同樣摔的不輕的老盧爬起來竟然好象沒事人一般大嚷大叫。
“好了，好了，沒有人搶你的龍，沒人，不用怕，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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