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臨下班前,尤由里又打了今天的第三通電話給王仁正,請他務必在晚上八時記得到她家來接她。接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美容沙龍,做了個露頸的優雅髮型、化了個性感嬌媚的妝。最後她直接奔回家,將衣櫃最裏頭,那件會讓男人噴鼻血的露背低胸又細肩的深藍絲質連身長裙給罩在身上。
轉身面對落地鏡,尤由里非常滿意鏡子裏所展現出來風情萬千、美艷動人的自己。沒想到當初在百貨公司里跟人家盲目的搶購的特價晚禮服居然會在此時發揮這麼重要的功能。
老媽在樓下喚她,想必王仁正已經來了。隨便抓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往樓下跑,反正外套待會就失去它遮蔽的功用了。
硬是將被父母包圍,正被咄咄逼問的王仁正揪出塞進車裏,不理會父母不贊同的目光,她催着王仁正往目的地駛去。
看樣子,老爸跟老媽他們應該也知道向柏宗的計畫,難道他們真那麼急着把她嫁掉?真是天理何在!
她瞧了眼王仁正。“王先生,你很熟嗎?冷氣開大點沒關係。”王仁正的汗水像急切切的雨水般,不斷滴下眉際。
王仁正伸手抽出幾張面紙,不斷的往額上按。“不熱、不熱。”
他冒的是冷汗當然不熟,現在他載的是向柏宗的馬子,雖然外面對向柏宗的風評不錯,但那全都是表面的,一旦牽扯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誰也沒把握他會怎麼樣了。老天爺,他到底做了什麼錯事,才惹來擔心受怕?
“喔。”尤由里哼了聲即轉頭望着窗外。
十五分鐘后,他們抵達了會場。
王仁正紳士的扶她下車后,她正掙扎着是否要將外套脫下--畢竟她不是常穿如此暴露的衣服--這時,還真巧,向柏宗的座車緊跟着他們屁股後面到來。
她隔着車窗對他極具魅惑的一笑,一邊卸下外套,將衣服掛在手臂上,挽着王仁正的手轉身朝大門走去。
走不到三步,尤由里的手便被人由後頭粗魯的攫住。她愉悅的回頭看着滿瞼怒氣的向柏宗,驚訝的低呼一聲。
“嗨!你來啦,對了,這是我的男伴王仁正先生,是通勤企業的公關部主任。阿正,這位是鼎鼎有名,向氏企業的總經理向柏宗先生,你應該認識吧?”她巧笑倩兮的做着介紹。
向柏宗才沒空理會小鬍子,他的眼裏只看到暴露出一大片肌膚的尤由里。
“我們可以談談嗎?”該死的!他此刻簡直恨不得將她裸露在外的身體給包起來。
尤由里為難的皺起柳眉。“不好吧?”她嬌嗔。“把阿正一個人丟在這裏?”
向柏宗的眼裏燃起了更深沉的怒火。她居然喊他阿正?在她甚至還喊他向柏宗的時候?!
王仁正不知道尤由里為什麼要這麼害他,他快要被向柏宗的目光給燒成灰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有事先去談好了,我可以先進場。”他嘴角的拉扯不是微笑,而是緊張的痙攣。
“是嗎?”尤由里的表情萬般不舍,惹得向柏宗的瞼色更加陰沉,牙關喀喀作響。“那好吧,別跟別的女孩子調情,我可是會生氣的喔。”
趁王仁正還沒反應過來,尤由里主動踱離他身邊。
王仁正相信他會在向柏宗最後拋給他的那記殺人目光下作一個月的惡夢。
“什麼事情那麼急着跟我說?”待走到她自認為夠隱密的地方后,尤由里便開口詢問。今晚的空氣還滿涼的,她手臂不斷的冒起雞皮疙瘩,但她仍舊裝着泰然自若。
“你穿這樣不嫌太涼快了點?”
他的聲音很人僵硬,尤由里滿意的一笑。“不會呀!阿正很喜歡我的裝扮呢,只要他喜歡就好,我何必管別人怎麼想呢?”
“他當然喜歡你這麼穿,如此一來他的眼睛就可以免費吃雪糕啦!”向柏宗失控的咆哮。
尤由里古怪的瞥他一眼。“奇怪了,你那麼激動幹麼?我們只不過是朋友罷了,說不定等一會兒你那位模特兒女友穿得比我還少哩。”她不悅的說,繞過他身邊想離開。
向柏宗又抓住她。“至少你也得披件薄衣什麼的吧?”他不情願的稍稍讓步。
真該死,情形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居然陷入自己所編織的網子裏?他原本的計畫是要在今晚與謝湘台演出一出柔情蜜意的戲,順利的話,由里會傷心欲絕的含淚而去,然後他再追上她,告訴他其實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讓她明白自己依舊愛他的事實,他愛的人是她。然後由里會感動的撲進他的懷裏,跟他懺悔着過去的自己有多傻,然後他會原諒她,最後他們會照她的願望,在一幢莊嚴聖潔的教堂里立下他們愛的誓約。可是,怎麼現在一切全走樣了?失心嫉妒的人變成他了?
“嘿,怎麼今晚的你這麼像我老爸?”尤由里噗嗤一笑,扳開他的手指,“看在你那麼關心我的份上,我一定要阿正邀你當我們的伴郎。”她儼然一副沉醉在愛河裏的小女兒模樣。趁着向柏宗一時間的失神,尤由里得以掙脫他飛奔而去。
吁!看來自己還滿有演戲細胞的,瞧阿宗那呆愣的模樣,看來隨之而來的洶湧怒氣必然不輕,自己應該多多小心了,但願今晚他的名氣能顯現在他的人緣上,每個人都能拉住他狗腿一番,如此一來她就不用為了躲避他而滿場飛了,可憐的王仁正,今晚勢必得被她拖得團團轉了。
向柏宗怔愕的望着翩然而去的佳人,失神了好一會兒后才恢復理智,剛剛由里說的那幾句話又再一次重複敲擊在他的方寸之間。
他沒聽錯吧?她說她要跟王仁正那小子結婚,還邀他當他們的伴郎?
冷靜,冷靜,向柏宗你必須冷靜,現在了結那小子對事情沒有多大的助益,趁事情還沒成定局前,將由里給綁架到山上幾個月,等她恢復理智后再送地下山,她就再也記不得王仁正是誰了,她的生命里只能有他向柏宗一個男人!
他大跨步朝展示會人口走去,
鄭拓眼睜睜看着滿臉陰霾、表情活像想殺了誰泄憤的向柏宗從自己面前走過去。他甚至對自己的招呼充耳不聞耶!向氏一族裏最冷靜自持的就是向柏宗,而他現在這個樣子活像從地獄出來的魔鬼,平常引以為豪的冷靜全消失了,鄭拓用膝蓋想也知道,會讓他變成這樣的人只會有一個,且非尤由里莫屬。
他敏感的瞟了眼在他身旁異常沉默的孟維秀一眼,“你該不會將阿宗的計畫不小心泄漏給由里知道了吧?”十之八九這種可能性最高。
孟維秀抬起受驚的眸子,不停的搖着頭。“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我什麼都沒有說!”
鄭拓皺起眉,她的急切否認更顯得欲蓋彌彰。女人,真是不可信任的動物。
不等怯憐憐的孟維秀,他舉步跟在向柏宗後頭,心裏打算先看看情形再說。
向柏宗一步人會場,一雙鷹眼便銳利的四處梭巡尤由里的身影,一見到她,腳步正待朝她的方向跨去,就被一位認識他的人給攔了下來,天生的好教養使他不得不擺出和善的面目對人家,眼角卻始終注意着尤由里的方位動向。
像是和他作對似的,又像大家全都排隊跟他說話,只要與他寒暄的人前腳一走,下一位馬上後腳跟着遞補上來,就這樣直到展示會開始,他都沒能將尤由里從會場綁架到山上去。
坐在大會特別為他安排的貴賓席上,與對面的尤由里隔着長長的伸展台對望。見她不時對身邊的王仁正輕聲細語、捂嘴輕笑的嬌俏模樣,向柏宗真是恨不得躍過隔着他們倆的伸展台,將王仁正那小子給一腳踢得遠遠的。
“向總經理,你現在正在觀賞的是心曠神怡的服裝秀,而非十惡不赦、得而誅之的大惡魔,把你那想殺人的心情修正一下吧,你已經引起很多人的側目了。”鄭拓傾身在他耳邊低語。
向柏宗立刻垂眉斂目,再揚起眉時已是眉目含笑的愉悅模樣,但,假若仔細看的話,他的笑並無延伸至眼底,那兒依舊冰冷一片。
好不容易挨到表演完,向柏宗卻又被邀請上台發表感言。這當然是他安排的,如此一來他才有機會與謝湘台表現親密的動作,可是現在他後悔了?
他眼睜睜的在台上看着王仁正揩着尤由里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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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很不舒服嗎?”王仁正關心又緊張的問。他不曉得一個人怎麼能在前一刻還談笑風生,下一刻就臉色凝重的嚷着不舒服。
尤由里拉着他往停車場走,還不時神經質的頻頻回首,深怕向柏宗會奔出來撲向她。直到她坐進王仁正的座車裏后才鬆了口氣,
“你可以載我去‘落人’喝一杯嗎?我只要喝一杯那裏的啤酒鬆弛神經后就會沒事了。”她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像個病人。
“是嗎?”王仁正雖然困惑,但還是順了她的意,往“落人”酒吧駛去。
尤由里佩佩的看着他。“你有帶手機嗎?”
王仁正點點頭,以為她要打電話,解下手機遞給她。
尤由里接過。“向柏宗知道你的手機電話嗎?”她無精打彩的握着手機。
“呃,”王仁正遲疑了一會兒。“他應該知道吧。”略顯緊張的笑了笑,王仁正總覺得尤由里怪怪的。
尤由里沒再說話,到了“落人”,她披上外套便下了車,沒等王仁正,似乎知道他一定會追上來。走進“落人”,逕自點了杯冰啤酒和幾碟小菜,瞧瞧壁鍾,她得在這裏殺掉兩個小時。
王仁正點了和她一樣的東西,坐進她對面。“呃,尤小姐,如果你不想打電話的話,手機可以還我嗎?”他試探性的問。當你面對摸不透心思的女子時,最好還是客氣點的好。
他提醒了她,尤由里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回家。“媽?我由里,今晚可能會晚一點回去,你跟爸先睡,不用等我了。”
“由里,你是不是跟阿宗吵架啦?他剛才打電話來問你回來沒有,聽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氣死最好。“媽,我們沒事,他再打電話過去的話你就照我跟你說的跟他講就行了。”
“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跟我的未婚夫。”對面的王仁正狼狽的嗆咳了起來。“好了,媽,有事我會再打電話給你的。”她關掉電話。
好不容易止住咳的王仁正一瞼苦笑。“尤小姐,你在害我嗎?”
尤由里無辜的回視。“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是向總的女朋友呀!你現在說我是你的未婚夫,要是被他知道的話,他不會放過我的。”更有可能的是將他碎屍萬段的。
尤由里沒費力否認。“開開玩笑嘛,無傷大雅呀。”
王仁正欲哭無淚。“小姐,玩笑有時候也會開死人的!”
尤由里僅僅回他一個甜美淡然的笑,扯着東南西北的跟他聊了起來,畢竟她得殺掉兩個小時。
等到杯空盤底,尤由里抬起有些醉意朦朧的眼眸瞥了眼壁鍾,嘴角揚了揚,時間差不多了。
尤由里笑着起身,不穩的走向吧枱,叫了一杯小杯的啤酒後順便買單,連王仁正那一份也付掉,算是今晚對他的補償。
她捧起啤酒後,浮浮的朝自己的位子走去,卻在經過王仁正身邊的時候,“失手”將啤酒掉在他身上。
“喔,天啊,我怎麼這麼不小心!王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急急抽出桌上的餐巾紙直往他身上擦拭。
王仁正忍不住無奈的吐口長氣。終於來了,他坐在這兒跟她鬼扯淡兩個小時,她終於有行動了。
“沒關係。”他還能說什麼呢?反正她的道歉也毫無誠意。
“不行,這樣你會感冒的,走,我們去隔壁的那家賓館開房間,好讓你將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她扯着他的手臂。
王仁正倒抽口冷氣。現在的女性都如此大膽嗎?“不,不用了,我一點都不冷,真的!”
尤由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哪了。拜託,他要她還不要呢!嘖。
“我說的是你一個房間,我一個房間,這樣你安心了吧?我可沒有偷襲男人的習慣。”她語帶譏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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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仁正發現她早巳訂好了兩間房間,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你的房間。”她將其中一把鑰匙仍給他。“喔,對了,手機先放我這邊可以吧?可能有人會找我。”她笑得無邪。
王仁正急匆匆的點點頭后,立即打開房門迅速鑽進房間裏。他知道誰會用他的電話找她。
好笑的看着王仁正逃進房間,尤由里邁着稍稍不穩的腳步,打開隔壁的房間門,關上門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開手機,好讓電話能打進來。
果然,不到五秒,手機就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嗨。”聽到對方沉重的呼吸聲,她開始咯咯笑。
“你在哪裏?”果然是隱含怒氣的聲音。
“賓館。”她誠實回答。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也許他在剋制將手中的電話摔碎的衝動吧?尤由里又笑了起來。
“你們在做什麼!”向柏宗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瞼色鐵青。
他的話並不是問句,反而像斥責不懂事的孩子的語氣,試圖讓自己僅剩不多的耐心要她別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等他找到她后,非將她吊起來毒打一頓不可!
尤由里雞婆的將他的話當問句回答:“阿正在洗澡,我在跟你講電話。”她的話極度曖昧,明顯的要讓向柏宗想歪,而向柏宗自然也沒讓她失望。
“尤-由-里!”
“嘿!也許你有興緻來加入我們?我們就在忠孝路上的一條巷子裏的這家賓館裏,隔壁是一家酒吧……”尤由里將電話拿離耳朵,揠揠耳朵。
“真沒耐性。”她差點被他摔下電話的聲音給搞聾了。
在心裏計算了下,以阿宗目前生氣的程度來看,應該十分鐘左右就會到這來了。她擱下手機,歪歪斜斜的往浴室走去。先洗個香噴噴的澡等他來吧。
結果向柏宗比她預計的晚到了十分鐘,在二十分鐘后才出現,而且看起來非常狼狽,像是剛從火災現場跑出來似的,頭髮被汗水給浸濕了大部分不說且還氣喘吁吁的,一雙充血冒火的黑眸直盯着她。
“嗨。”尤由里不知死活的跟他打招呼。
向柏宗一見到尤由里的樣子,一股新的怒火又直直冒了上來。
為了阻止他們,他一個速度過快,將車子給開上分隔島,然後丟下面色慘白的
而她呢?她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酡紅着臉頰,傻呼呼的直街着他笑。
他粗魯的格開她,冒火的眼睛梭巡着王仁正。床上沒有,他又衝到浴室去,不一會兒又沖了出來,難不成跑去7-Eleven買保險套?
“王仁正呢?”他對尤由里吼。
尤由里已趁着他忙碌的衝來衝去時,將門給帶上鎖。
“在隔壁啊。”她踱到他身邊,兩手摸上他的身體,開始解他松垮垮的領帶。
“他怕我找他算帳跑到隔壁去躲了?”向柏宗氣呼呼的大吼,還沒注意到尤由里已經費勁的解下了他的領帶。
“他又沒怎樣幹麼躲啊?瞧你一副捉姦似的。”尤由里咯咯笑,兩手忙碌的解着他的襯衫扣子。
向柏宗這才注意到她的動作,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尤由里順勢往他懷裏倒。
“你做什麼?還有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有種被她給耍了的荒謬感覺,眉頭打了層層的結。
“我只是學你罷了。你不是打算在今晚要我妒火攻心嗎?幹麼那麼驚訝,我只不過提早知道了你對我做的‘好事’罷了,老實說,你這麼看重我為我設計了這麼一套計畫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我利用小鬍子來‘報答’你對我的用心,不知道你滿不滿意?”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輕輕咬着他的脖子。
忍住酥麻的感覺,向柏宗硬是將她從自己懷裏挪開,銳利的眼試圖揣測她目前的心思。
“由里,你聽我說,我做這一切--”一隻凝脂玉手覆住他的嘴。
“別解釋。”尤由里迷濛醉眼透着真摯。“向柏宗,我愛你。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她的另一隻手從兩人的身體中間穿出,手上還多一條浴巾,現在她真的是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了。“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踮起腳尖,狂野的吻住他。她好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
向柏宗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他們已雙雙跌進床上了。由里細緻光滑的胴體和舌頭上下其手幾乎讓他血脈債張,但只是幾乎而已,一個翻身,他由下方轉換成上方,尤由里一瞼的意猶未盡。
“由里--”
“怎麼了?你不滿意嗎?我雖然沒什麼經驗但好歹也看過雜誌和三級片,我會儘力讓你滿意的。”再不快點,她就要睡著了。
向柏宗竭力忍住在體內奔騰的慾望。“老天,你把自己說得像個討好丈夫的小老婆。”他忍不住的低頭吻她的唇半晌,覺得這不利於他要好好把話給說清楚的決心,毅然離開她紅腫的唇,一翻身,坐在床沿上,逼自己不去看她誘人的身體。
“由里,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為我們倆的未來。我當然知道你愛我,但你那該死的沒自信卻硬生生的阻隔在我們之間,所以我等了這麼些年,好讓你了解自己。這六年來,我一直在暗地裏關心你,最後雖然耍了些小計謀,但一切全是以愛你為出發點,至於謝湘台,我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他等了一會兒,等着她會有的反應,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身後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向柏宗困惑的回過身去,尤由里早就側着身子舒舒服服的睡著了,且還是誘人犯罪的裸睡。
向柏宗呆愕了半晌才接受這個事實,拿起床頭的薄被輕輕的覆在她身上。
盼了六年,出現在夢境中無數次的光景此刻就在他眼前,而他卻什麼世不能做,唉!他一臉苦笑以對。
在沙發上窩了一夜,向柏宗在全身酸疼的感覺中醒來,清晨陽光遒邐入內,覆在身上的薄被滑下他的身體,而床上佳人早巳杳然無蹤。
聽到有人敲門,向柏宗打起精神去開門,門外是故作鎮靜的王仁正,但拿着一張便箋的手卻隱隱發顫。
“向總,這是尤小姐交代我在七點交給您的。”
向柏宗對他友善一笑,略顯疲憊的說:“昨晚給你帶來麻煩了,真抱歉。”
王仁正有些愕然,他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向柏宗會向他道歉,一時間倒是忘了該說什麼。
“不會麻煩,不會麻煩!您看看尤小姐留了些什麼話給你,我先走了。”王仁正快樂的離去。
向柏宗打開便箋,眼前出現幾行屬於尤由里的狂放筆跡。
親愛的,早安:
雖然嘴巴上說不氣你,但老實說,還真有點生氣。現在你用的方法既然已被我識破--雖然是維秀不小心說溜嘴的,但還是算識破,那現在就用我的方法-證明我對你的愛已超越我無聊的自卑感。
九點,我在老地方等你,你會看到一個全新的尤由里。
P.S.:仔細想想,“向柏宗妻子”的頭銜似乎沒想像中那麼可怕。
正朝老地方前返的由里留
向柏宗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抓起昨晚被尤由里給解下的領帶便步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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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了,T大卻似乎沒什麼改變,向柏宗輕易的便找到了當年他和尤由里初相遇時的那棵相思樹,但相思樹下卻不見那抹懸在心上的人影。
他十分肯定她說的老地方是這裏,但……她人呢?
一雙纖柔的臂膀從背後環上他的頸項。向柏宗含笑將她拉到身前,看着稀疏灑落的點點金亮映在她身上。
尤由里臉上儘是幸福又成熟的笑。“嗨,初次見面,我是尤由里。”
向柏宗用力的將她摟進懷裏,滿足的嘆着氣。
多情最數男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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