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閻諾的身手本來就不輸這群土匪,再加上他的火氣已被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撩撥起來了,因此頓時宛如盛怒的死神,冷酷地大開殺戒。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這幾個土匪就全被他給擺平了。

危機解除之後,閻諾回到蘇盼雪的身邊,見她美麗的臉蛋蒼白如紙,他的黑眸深處不禁掠過一抹深深的擔憂。

「你有沒有受傷?」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想好好地檢視她的頸子,卻被她激動地撥開了。

「你又何必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反正就算我死了,你隨便再找一個女人當你的侍妾就好了!」

閻諾挑眉望着她,她的反應不但沒有激怒他,反而讓他的眼底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很在乎我剛才那麼說?」他問。

「你何必管我在不在乎?反正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聽見她的話,閻諾眼底的笑意驀然加深。

這彆扭的小女人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她的反應等於已經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笞案。

「小傻瓜,我剛才如果不故意那麼說,萬一讓他們知道我有多重視你的話,你的處境會更加危險的,懂嗎?」

他重視她?

聽見他的話,蘇盼雪在詫異之餘,一顆芳心不禁怦然跳動,原本蒼白的臉頰也染上淡淡的紅暈。

「如果主子不是真的那麼想的話,不要說這種話來尋我開心!」

「我沒有尋你開心,不要胡思亂想了。」這番話雖然說得輕鬆,可他心裏知道,自己有多麼的重視她。

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子的安危而焦慮心驚,生平第一次起了噬血的衝動,全都是為了她。

剛才乍見那個該死的土匪將刀子架在她的頸子上時,他渾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凝結成冰,倘若這種反應不是因為重視、在乎她,那他還真不知道什麼才叫做重視,什麼才叫做在乎了。

「好了,該回去了!我們的車夫受了重傷,得趕緊帶他回去上藥。」

閻諾扶着蘇盼雪上了馬車之後,又接着將昏死在一旁的車夫扛上了車,當他正要轉身前去駕車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火燒似的疼痛。

他悶哼一聲,臉色瞬間一變。

「主子?你怎麼了?」

蘇盼雪察覺了他的不對勁,關心地朝他身後望去,忽然驚恐地瞪大了眼。

「不!」她驚喊出聲,心魂彷彿在剎那間被撕裂了!

她看見有個土匪不但沒有死,竟還趁着閻諾不注意的時候,抓起刀子狠狠地補了他一下!

閻諾忍着疼,咬牙轉身,迅速奪了對方手中的刀子,反手一刀了結了那該死混帳的性命。

從閻諾的背後望去,蘇盼雪看見了他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一張俏臉頓時蒼白如紙,眼淚更突然像湧泉一樣,不斷地落下。

「主……主子……你還好吧?你……你要不要緊?」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害怕而顫抖。「我……我……我該怎麼辦?」

閻諾回過頭,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

「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當然檐心你啊!」蘇盼雪焦急得沒心思掩飾自己的感情,她哽咽地嚷着眼淚流個不停。

聽見她的回答,閻諾虛弱地揚起嘴角,伸出手為她拭去淚水。

「別怕,我不會有事的。」

「怎麼會沒事?你流了那麼多血……我現在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蘇盼雪擔心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扶我……我來駕車。」閻諾忍着疼說。

「什麼?!不行呀!」蘇盼雪拚命地搖頭,說道:「你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怎麼還能駕車?」

「小傻瓜,難道你看不出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嗎?除非你會駕車。」

「我……我不會呀……」蘇盼雪懊惱得又掉下了眼淚。

「所以嘍!只能由我來駕車。別擔心,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的。快點,扶我到位置上坐好。」

蘇盼雪沒有別的選擇,只好扶着他坐上了馬車。見他拉起韁繩,她的臉上有着明顯的憂慮。

「你真的可以嗎?」

「你知道嗎?」閻諾不答反問。

「知道什麼?」

「你為我擔憂的神情,真是美麗。」

閻諾說著,傾身在她的紅唇落下輕輕的一吻。他的唇片微涼,卻宛如烈火般在她的心頭烙下了抹滅不掉的印記。

「好了,坐穩了,我們出發了。」

閻諾低叱了一聲后,馬兒開始平穩地前進。事到如今,蘇盼雪也只能拚命地祈禱他能夠撐到返回閻家了。

好不容易進了城,蘇盼雪才剛鬆了一口氣馬庫卻突然停住了。

「怎麼了?」她立刻緊張地問。

「……親愛的盼雪,你恐怕……得找人來幫忙了……」閻諾說完后,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第七章】

閻諾突然昏了過去,着實嚇壞了蘇盼雪。

「不!不!主子!你醒醒呀!」她焦急地嚷着。

眼看他昏迷不醒,她整個人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過了許久才想到他們已經進了城,可以請人幫忙。

在她的央求下,立刻有好心人幫她駕車,帶他們返回閻家。

總管一看見受傷昏迷的閻諾,忍不住發出驚愕的低呼。

「天哪!主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主子受傷了,快點請大夫來!」蘇盼雪強忍哽咽地說。

「來人哪!」總管力持鎮定,開始指揮着眾人。「你們幾個上立刻扶主子回房去!還有你上立刻去請大夫過來!」

「是!」

在總管的一聲令下,家僕們開始行動。

「啊!對了!」直到看着閻諾被扶進房裏,蘇盼雪才想起了另一個人來。「車夫也受傷昏迷了,在馬車裏。」

總管先是愣了會兒,接着又吩咐道:「來人哪!把車夫也抬進房中!」

指揮完之後,總管正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盼雪卻已焦急地跑進閻諾的房裏,總管也只得跟了過去。

「盼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在半路遇到了土匪……主子被砍傷了……」蘇盼雪難掩哽咽地說。

「主子被砍傷了?」總管聞言,不禁感到有些詫異。

在閻家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他算是少數幾個知道閻諾有着不凡身手的人,因此對於閻諾會被土匪砍傷感到有些訝異。

「對方人很多嗎?要不主子應該對付得來呀!」

「本來主子都將他們擺平了,誰知道有個土匪沒死上,還趁主子不注意的時候暗算主子……」蘇盼雪說著,忍不住掉下淚來。

「原來是這樣。盼雪,你先別哭呀!」

「可是我擔心主子嘛!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主子就不會受傷了,主子會受傷都是我害的……」蘇盼雪自責極了,眼淚也愈掉愈凶。

倘若她一開始肯乖乖地待在馬車裏,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閻諾不但可以迅速擺平那群土匪,更不會遭到暗算了。

聽見蘇盼雪的話,總管再度感到詫異。

他雖然看得出來主子對這名女子另眼相看,但卻想不到主子竟然會為了保護她而受傷。

看來她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並不只是侍妾這麼簡單。倘若不是真心的在乎,主子是不太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受傷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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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愛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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