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接下來的幾天,馬海倫索性推掉了所有的表演,成天黏着詹致罡不放,幾乎已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這天,馬海倫一覺醒來,發現身旁的位置居然是空的,她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穿着一套性感睡衣追到了書房,以確認詹致罡的去處。
一推開門,當她瞧見詹致罡戴着一副無框眼鏡,正專心的坐在書桌前批閱文件時,她這才呼了一口氣。
幸好他不是跑到那姓關的女人房裏過夜,否則她的臉要往哪擱啊!
丰姿款款的移到了詹致罡的面前,她一屁股往桌上一坐,帶着愛慕的眼神痴痴的緊盯着他俊美的臉孔打轉。認識他也好幾個月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戴眼鏡。
一直以來,她最討厭的就是四眼田雞,看起來像個呆瓜似的,蠢死了;不過,戴上眼鏡的詹致罡非但不土,反而還舔加了一份書卷氣,令她驀然心跳加速。
“致罡,你最近幹嘛老是待在書房裏,也不陪我出去逛逛,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嬌滴滴的開口問道。
詹致罡不語,只是垂首一昧審閱着手邊的文件,幾乎把她當成了隱形人。
“致罡,你是不是對那個姓關的狐狸精產生興趣了?別忘了她可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啊!你帶她回來的目的不就是要促成他們兩人?可是你看她的眼神根本已經致越了自身的分寸……”
她這些話,終於讓他有了反應,只見他丟下手中的鋼筆,站起身來。
“你別胡亂猜測,我最喜歡的女人還是你。”低下頭,他在她唇上應的印下一吻,輕聲哄道。
“是嗎?”馬海倫一聽,立刻心花怒放的將雙臂纏上了他的頸項,嬌嬈的說道:“那麼,證明給我看。”說著,她已大膽的將雙手往下移動,撫上了他最亢奮的地方。
“你這個小蕩婦。”
她這大膽的舉動,迅速撩動了詹致罡壓抑已久的強烈慾火,大手一揮,他掃除了桌上所有的障礙物,將她豐盈的胴體往桌面上一推,順道扯下她的底褲。
就像單純的只是為了發泄,沒有前戲、沒有調情,匆匆的解下自己的褲頭,他一挺身,長驅直入。
“啊……”馬海倫雖然有些被他的粗暴給嚇着,不過在適應了之後,她便閉起眼睛,開始享受了起來。
“致罡,你好棒,我快受不了了……啊……”
馬海倫口中所發出的淫聲浪語,更是令他加快了衝刺的速度,眼見高潮即將來臨,他卻猛然地把身下吟哦的女人幻想成了她——關若妍。
該死,在這節骨眼上她幹嘛蹦出來擾亂他的心緒。
“轉過去。”他粗啞的對着馬海倫命令道,甩甩頭強迫自己將那惱人的容貌給驅逐出腦海中。
馬海倫聽話的翻轉過身,塗著鮮紅寇丹的手指則是緊抓着桌沿,一副欲死欲仙的表情。
兩具汗濕的肉體就在這書房裏縱情演出,渾然不知有個人正站在門口,瞪大了一雙眼睛、一臉錯愕的盯視着這一幕。
關若妍本想到這裏拿幾本書回房去看,以打發無聊時間,卻碰巧讓她撞見了這煽情的一幕。她知道自己應該馬上離開,可偏偏她的腳就像生了根似的令她動彈不得。
她就這麼呆立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劇烈晃動,就連淚水早已悄悄地滑下了她的面頰,她也毫不自覺。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會隱隱抽痛,她自問。人家男女朋友在辦事干她什麼事啊?
可是……她的心就是牽扯出一陣劇痛,連呼吸也跟着困難了起來,彷彿肺里的空氣已全被抽幹了般。
似乎感到有些不對勁,詹致罡陡然睜開眼睛,當他瞧見站在門口的關若妍時,他立即止住了動作。
這該死的女人沒事跑到這裏來做什麼?他心中低咒。尤其在看見她的明眸大眼竟泛着盈盈淚光時,他整顆心更是緊擰了起來。
“致罡,怎麼停下來了,快呀!”馬海倫一感到銷魂的滋味驟逝,馬上睜開眼睛出聲抗議。不過……在見着了關若妍之後,她立刻咧開嘴巴,朝她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馬海倫的笑容,就像把利刀狠狠地捅進關若妍的心口,也讓她在這瞬間恢復了神智,抬手慌亂的拭去臉頰上的淚水,她轉身跑開。
眼看着關若妍嬌美的身影消失,詹致罡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失落了什麼似的。
“致罡,繼續啊!別讓那個賤女人壞了我們的興緻。”馬海倫在得意之餘,也不忘回過頭來,頻頻催促着他。
“我沒心情了!”他抽身退出,然後在她滿是訝然的表情下,開始動手整理服裝。
“致罡……”馬海倫傻住了!這根本就不像她所認識的他。
以往,他只要一辦起事來,除非是天塌下來,否則他絕對不會因任何外來的干擾而停止,但沒想到他居然為了那個賤女人而就此打仕……想到此,她原本一雙緊抓着桌沿的手掌不由得緊握成拳。
“我要到公司去一趟,你趕快回房將睡衣換下來,我順便送你回去。”他說。
“我才不要回去,我要留任這裏陪你。”她才不想讓那姓關的女人有機可趁呢!
“隨你便。”丟下了這三個字,詹致罡撇下她大步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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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傍晚時分,原本雲靄滿布的天空突然間烏雲聚攏,隨着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雷響后,大雨就開始無情的傾瀉而下。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心情不佳的關若妍,心中更是增添了幾分悵然。神情恍惚的坐在窗檯前,她雙手撐着下巴,臉上掛着兩道咸濕的淚水。
呆望着窗外淅瀝瀝下着的雨滴,她不覺又憶起了今天早上在書房裏所撞見的,那兩具佈滿汗水的胴體緊緊糾纏在一塊兒的畫面。
不!不要!她搖搖頭,拚命地想揮去腦海中所殘留的影像,不過……她越是想將它抹去,那副活春宮圖卻反而越加清晰的在她腦子裏重覆放映着。
老天!難道她真的愛上他了嗎?不會吧?但是,為什麼當她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會有一種心如刀割的感覺,甚至為了這件事整整哭了一個下午。
致罡……或許我真的不幸地愛上你這個狂妄自大的臭傢伙了,可是……你的心裏可有我的存在?如果沒有,那麼你為什麼不肯放我走?若是有,你又為何非要杷我推給致軍不可?
唉……真是個教人難懂的男人。
就在她整個人完全陷入沉思,幾乎與外界隔絕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驚動了她。
“關小姐,吃飯了!”平嫂推開門走了進來,朝正在偷偷拭淚的關若妍說道。
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平嫂一臉關切的直盯着她瞧,是什麼原因讓這個笑臉迎人的女孩子,變成了淚眼娃娃。
“喔!我知道了!”她趕緊揉揉眼睛,佯裝成沒有睡飽的受困樣,對着平嫂笑嘻嘻的打馬虎眼,“我先洗個臉再下樓,叫大哥大嫂千萬別把飯菜給吃光光哦!”
“是的,關小姐。”見關若妍臉上又回復了令人熟悉的燦爛笑容,平嫂這才放心的走出房間,順手將門帶上。
見平嫂離去,她馬上衝進浴室洗了把臉,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個臭男人,然後她深吸一口氣,偽裝好自己失落的情緒,才一步一步的走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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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運的,詹致罡和馬海倫當晚並沒有出現在餐桌上,這也使得關若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用餐過後,當關若妍正打算回房間繼續哀悼她的不幸時,恰巧在樓梯口碰上了正欲下樓用餐的馬海倫。
“馬小姐。”禮貌性的同她打了聲招呼,關若妍趕忙退至一旁,想讓她先行通過,但是——馬海倫卻眼尖的瞧出了關若妍略微紅腫的雙眼,一股捉弄她的心態油然而生。
“怎麼?哭啦!”她伸手攔住關若妍的去路,一臉輕蔑的嘲笑道:“就算你把眼睛哭瞎了也是沒有用的,因為致罡根本不可能會喜歡像你這種沒有半點肉的女人。”
馬海倫故意在她面前挺了挺胸,似在向她炫耀她胸前的偉大。
大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她沒聽說過胸大無腦這句話嗎?關若妍自行在心裏頭嘀咕着。
“我又沒巴望他喜歡我。”口是心非的吐出了這句話,她繞過馬海倫便往樓上走去。見她這副蠻不在乎的態度,馬海倫可火了,活了二十五年,她可從沒讓人這麼瞧不起過。不甘心的伸出手抓住關若妍的上臂,她開始了潑婦叫街似的謾罵。
“死狐狸精。”
“啥?”關若妍故意裝作聽中懂。對付這種“鴨霸”的女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裝傻。
“我說你是狐狸精,長得一副悶騷樣,一看就知這是專門勾引男人的料。”她尖酸的罵道。
“或許吧!”關若妍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她還真恨不得自己真是只狐狸精呢!因為這樣她就可以把詹致罡給迷得死死的,讓他不能再跟別的女人亂來,免得惹她傷心。
“哼!真是不要臉,居然敢承認自己是狐狸精。”馬海倫從沒見過一個人被她罵得這麼慘,還有辦法笑得出來的。
這……這簡直是氣煞了她。
舉起手,馬海倫本想動手甩關若妍個耳刮子,卻正好瞧見了詹致罡的賓士轎車出現在大門外;靈機一動,她立刻將身子往下一傾,自導自演的使出了一場墜樓記。
“啊……”一陣尖銳的慘叫聲,凄厲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嚇得他們全都跑過來觀看。
“怎麼啦?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詹致傑和汪心蘭聞聲后也跟着從飯廳里沖了出來。
當詹致罡一進到大廳所見到的,就是馬海倫從第四階的樓梯滾了下來,而她旁邊則是站着一臉錯愕的關若妍。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詹致罡連忙疾步上前,將跌坐在地毯上的馬海倫給扶了起來,“海倫,你沒事吧?”他關心的詢問。
哈!這招果然奏效。馬海倫一見詭計得逞,立刻佯裝成一副受害者的可憐樣,以博取大家的同情。
“嗚……致罡,你看啦!我跟關小姐又無冤無仇,她竟然這麼狠心把我給推下樓梯……”她淚流滿面的指着關若妍哭訴道。
“你倒給我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詹致罡將視線惡狠狠的掃向關若妍,一雙凌厲的黑眸頓時湧上了狂風暴雨,駭人至極。
“我……我……”關若妍也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他:“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掉下去啊!”
“還想狡辯。”盛怒之下的他往前跨了一個大步,一把握住關若妍纖細的手腕,將她從台階上給拽了下來,拖至馬侮倫面前,“給我道歉,我要你向她道歉。”他對着她怒吼道。
本以為她的本性並不壞,沒想到竟也是包藏禍心的賤女人一個,他詹致罡真是看走了眼。
而這也正是他如此憤怒的原因。
“我才不要,我又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沒站穩掉下去的嘛!”她咬着下唇別過臉去,就是不肯在馬海倫的面前低頭。
沒錯,她是天生一副好脾氣,不過要她承認她沒有做的事,她抵死都不從。
“不!不用了,致罡,或許關小姐真的不是有意的。”馬海倫故意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哽着聲音說道。
她這番話,無疑是在火上加油。
“可惡,你傷了人居然還不認錯……”見關若妍這般的執迷不悟,詹致罡簡直快氣炸了!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死不認錯的人。
可是……真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嘛!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見他這麼的袒護馬海倫,一點也不肯相信她的話,關若妍的心都快碎成一片片了!“你們倆為什麼就非得要把這檔事賴到我頭上不可呢?當我關若妍好欺負嗎?”
即使詹致罡強勁的力道已快要將她的手給扭斷,但她仍是不願妥協。
“還說!”揚起手,氣極了的他一個巴掌已經揮向她,卻被汪心蘭的驚叫聲給喚住。
“呀!二叔,請三思啊!你要是真打了若妍,小叔定會找你拚命的。”
“是啊!致罡,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到底誰是誰非,你就一味的責怪若妍,還想動手打她,你是不是瘋了?”詹致傑也趕緊出聲勸阻,詹致罡這般失控的情緒,他還是頭一次見識到。
他們夫妻倆的話,將詹致罡的心智給狠狠的敲醒,他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停佇在半空中的手掌,又看了看一臉倔強的關若妍,突然用力的甩開她。
關若妍被他重重的摔倒在階梯上,仰起頭,抬高下巴回瞪着地,毫不畏懼地對着他說道:“如果你當真這麼想打我的話,那你就動手好了!反正說得明白一點,我這種人在你們這些有錢人的眼裏,根本就是爛泥巴一坨,永遠都被你們瞧不起。”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氣氛緊張凝滯。
“怎麼?不是想替你的女朋友報仇,你打啊!”見他愣在那兒,關若妍又再一次出聲。
她才不怕他!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壞男人。
“該死的!”她的話,徹底惹惱了詹致罡,只見他惱火的指着關若妍,爆出了驚人的怒吼,“最誰准許你把這裏搞得烏煙瘴氣的,為什麼不給我滾遠一點,看了就一肚子火。”
“你……”他這些莫須有的強烈指控,終於將關若妍的淚水給逼出了眼眶,“喂!姓詹的,你搞清楚,不是我想攪亂你的生活,而是你莫名其妙的把我從高雄綁到這個鬼地方來的,我都沒怪你,你倒是怪起我來了。”這是她有生以來這麼大聲罵人,“你……簡直是混蛋加三級。”
喊完,她也顧不得外頭正下着大雨,起身便衝出了大廳。
詹致罡一時之間也反應不過來,直到她的身影隱沒在滂沱大雨中,他才霍然驚覺。
“若妍……”幾乎不經任何思考,他舉步欲追。
馬海倫一見,氣憤的在他背後尖聲叫道:“詹致罡,如果你敢追出去的話,我們倆就完了!”
她還真是低估了那姓關的女人在致罡心目中的分量。
她的威脅似乎奏效,只見詹致罡立刻止住了步伐,倏地旋過身來。
哼!怕了吧,她就不信這招還治不了他。馬海倫一臉得意的抬高下巴,沾沾自喜着。
“老陳,麻煩你送馬小姐回去。”
當詹致罡這句話一說出口,其他人差點沒放鞭炮大肆慶祝。
“什麼?你竟敢……”馬海倫一聽,一張美艷的五官立即扭成了一團,“我到底是哪裏比不上那個賤女人?”她歇斯底里的大叫。
詹致罡根本懶得回答她這個問題,再次轉身,他心急的朝大門口奔去。
“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在洛杉磯的弟弟,揭穿你這個當哥哥的不軌企圖。”她再次出言威脅。
不料,詹致罡卻絲毫沒有把她的侗嚇給當成一回事。
“請便!”只見他冷冷的丟下這兩個字,即跨出大廳上了他的座車,茲的一聲便駕車離去。
看來,他們這回是徹徹底底的完了!但輸在這麼一個小女娃手上,叫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她一定要想個辦法來挫挫詹致罡的銳氣……或許,她可以讓他們兄弟倆反目成仇,甚至……自相殘殺。
哼!就這麼辦。想到此,她不禁揚起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馬小姐,請吧!”司機老陳奉命走至她的身邊,微彎着腰,禮貌的說道。
“不用了,我馬海倫有的是男人要,誰希罕他啊!”她沒好氣的走到沙發旁拿起玻璃茶几上的無線電話,動手撥給了她的二號候補情人。
“喂!PETER,我要你馬上過來接我,我人在仰德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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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喘!
也不曉得到底跑了多久,直到關若妍筋疲力盡的蹲在別人家的騎樓下喘着氣,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太過於衝動了!
就這麼賭氣的跑出來,身上也沒帶半毛錢,這叫她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她厚着臉皮再踅回詹家去嗎?
不!她才不要回去呢!除非是詹致罡親自來找她,否則她死也不回去。
關若妍,你是在作哪門子的日日夢啊!雙手緊緊環抱着膝頭,淚水又再度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他現在安慰馬海倫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有這個閑工夫出來找她呢?
“致罡……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推她嘛……”撩起了衣袖,她張着小嘴拚命的吹着手臂上隱隱發疼的傷口,委屈的自言自語:“你看,我的手被她給抓出血來了,我都沒怪她,她反倒是先污衊起我來了,真壞……”
“該死!”突然間,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一陣男性的低吼聲,嚇得她跌坐在地上,張口結舌的抬首望向來者。
“致罡!”當她看見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詹致罡時,不由得驚呼出聲。
這一定是老天爺聽見她的祈求了!
“小若……”他真該死,盯着她手臂上那清晰滲血的指甲印,他開始咒罵自己,看樣子他是真的誤會她了。
伸出雙臂將她渾身濕答答的身子給拉了起來,他一把將她緊擁入懷,似要將她溫軟的嬌軀揉進他剛硬的身體裏面一般。
“你就這樣跑出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到現在,他仍是心有餘悸。
她沒聽錯吧?她愣了一下下……他叫她“小若”,他從來就沒有這麼親昵的叫過她。
“我……”她將濕透的小臉,緊緊的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滿足的閉上眼睛,“這一定是夢,一定是的。”她傻傻的低喃。
“傻瓜,這不是夢……”他稍微將她推開,伸手支起她纖秀的下巴,猛地低下頭攫獲她那顫抖不已的雙唇。
當四片火熱的唇緊緊的吸附在一起,詹致罡就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再忍耐了!他要她,且迫不及待。
“跟我走。”
抬起頭,他拉着她迅速地鑽進了車子裏頭,油門一踩,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開去。
“致罡,你要帶我去哪裏?”她發現他的車子並不是開往山上,而是朝反方向疾馳。
“我的私人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