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葳葳……”邵燁好生感動地從她身後抱住她。終於從她口中聽見了她的在乎。

江葳琦將重心倚放到他身上，得意洋洋地睨向黛拉。“你看見了沒有?邵燁喜歡的人是我，你沒希望了!”

她想開了，就像沈望說的，難得遇上一個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的男人，若不懂得好好把握，就太可惜了!

那她為什麼要把邵燁奉送給這些糾纏不休的女人呢?既然邵燁都想綁住她的一輩子了，她也能啊!

黛拉抿唇不語，一張混雜着東西方美的臉孔有着陰鬱難辯的複雜神色。

她那幽深眸光令人不寒而慄，江葳琦無端地感到陣陣寒意。

“邵燁，我們走了。”她旋過身，拉着邵燁，黛拉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燁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你的!”

“你說什麼?”江葳琦不服氣地轉身，卻被她那雙詭譎的綠眸所震撼。

黛拉高傲地抬起下巴，眼中有着濃濃的不屑。“你爭不過我的，燁永遠都不屬於你們!他是我的，他說過他永遠只愛我一個!”

“邵燁?”江葳琦一記凶光急急殺到。“她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是。”他趕緊反駁喊冤。

“他說不是。”江葳琦挺直腰桿得意反擊。

“燁……”黛拉的綠眼流泄出哀傷。“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情?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那段美好的過去……”

江葳琦猛地偏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個臭男人究竟要招惹多少女人才肯罷休?

“黛拉，那都已經過去了……”

“不!”黛拉激動地直搖頭，“沒有過去……還沒有過去……”

她的綠眸一黯，道道殺人寒光直往江葳琦身上射去，一抹詭異笑意浮現於嘴角。“我知道，這都是因為她對不對?是她不讓我們繼續相愛下去的，對不對?”

“她在搞什麼鬼?”黛拉情緒的驟變教江葳琦摸不出個頭緒來。

邵燁的手輕輕攬住江葳琦的肩。“葳葳，我們回去，回去之後我再好好跟你說明。”

“燁!”黛拉臉色大變，一個箭步用力撞開江葳琦，雙臂緊緊纏住邵燁的腰。“你別走，我等了好久了……我不要再等了……”

“黛拉，放開我!”

“不放!”她厲聲嘶叫。“我不要再放開你了，為什麼我們相愛卻要被迫分開?為什麼?”

黛拉的綠眼游移至一旁正揉着痛處的江葳琦。“是你!是你對不對?”

“我?”她的指控讓江葳琦沒由來地心驚膽顫起來，眼光投向邵燁尋求解答。“她怎麼了?”

“就是你!”黛拉麵露猙獰，突然撲上前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嘴裏不斷低喃，“不行，我不會讓任何人妨礙我跟燁在一起，只有我……只有我才能跟燁在一起，你去死、去死……”

“咳咳!”她被黛拉的蠻力給壓得透不過氣來。“邵……燁……”

“葳葳!”邵燁箭步一跨，在危急之際以手刀往黛拉頸間劈下。

霎時，黛拉宛如一具失去生命力的布偶般倒了下來。

“邵燁……咳咳!”江葳琦貪婪地吸進大口新鮮空氣。

“葳葳。”邵燁將她一把擁進懷中。“對不起，害你受驚了。”

江葳琦在他懷中搖頭。“我沒事，只是黛拉她怎會這樣?”

邵燁深深地看了倒在地上的黛拉一眼。“回去再告訴你，我們現在趕快離開這裏。”

“好。”她任由邵燁擁着，快速離開飯店。

他們離開，一個壯闊的身影從房內深處走出。他看了眼倒卧在地的黛拉，輕柔地將她扶起。“小姐，小姐……”

“嗯，我怎麼了?”黛拉一睜開眼，便見到約翰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孔，猛然憶起剛才發生的種種。

她抓着約翰的手臂急急追問：“約翰，燁呢?他是不是被那個女人給帶走了?”

約翰僵硬地點點頭。“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不回去!我不回去!”黛拉煩躁的直抓頭，眼神透出一股陰森寒意。“我要殺了那個女人，我要殺了她!”

約翰抓住她瘋狂揮舞的手。“小姐，不要。”

“約翰。”她輕柔地叫喚，陰鷙狂怒的神情在剎那間變得似水溫柔，如蜜的紅唇輕啄着他剛毅的唇部線條。“幫我，你幫幫我，我不能沒有燁……幫幫我……”

約翰無表情的臉出現不自在的紅潮，輕輕推開她。“小姐，你別這樣……”

“你幫幫我……”她的縴手熟稔地探進他的衣內，挑逗的撫摸他結實的肌理，眼神露出無辜哀求。“求求你……”

“小……姐……”他無法抵抗小姐的柔情懇求，只得點頭答應。

黛拉笑得甜美，眼波流轉間有着盈盈可見的春情，她攬住約翰的頸項，細細親吻他的下巴。“約翰，抱我到床上去，我要你好好愛我……”

約翰猶豫了一下，冷硬的面部線條融化於她的柔情蜜意之中。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走向房中柔軟的大床……

???

“什麼?她精神不正常?!”

儘管有了初步的猜疑，但是從邵燁口中證實黛拉的精神狀況異於常人時，江葳琦仍着實嚇了一跳。“怎麼會?她看起來……並不像……”

“別說了。”邵燁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你知不知道，今天真的嚇壞我了?”

“對不起。”她柔順地道歉，隨即驚覺到不對。“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說穿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他抓起她的縴手，將之前她丟還的戒指套上。“葳葳，以後別再隨便把戒指給拔下來了。”

“誰希罕你的戒指!”她不甘心地鼓着雙頰，伸手又要把戒指摘下。

“葳葳。”他緊緊握住她的手。“你就給點面子，別再脫下來好嗎?”

“面子?”江葳琦橫他一眼。“你連裡子也沒了，還面子。”

“哪有?我的面子還在，不信你摸摸看。”他孩子氣地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臉皮，笑嘻嘻地對上她那雙嬌嗔烏瞳。“這張臉還是一樣英俊非凡對吧?”

江葳琦回他微微一笑，不客氣地使勁拍拍他厚臉皮。“這種愛耍寶的個性，為什麼有些女人就是愛你愛得發狂?”

“這個我也不知道。”提起黛拉，他就不由得嚴肅起來。“等我發現她的怪異時已經來不及了，時常跟我交往中的女孩茉莉就是遭到她的毒手……”

“毒手?邵燁，你把話說清楚，黛拉的病是具有攻擊性的?”

“嗯。所以當你挺身而出向他宣告我是你的男人時，我是又驚又喜。我擔心你的行為會招來黛拉的報復。當時，茉莉只不過在她面前炫耀我跟她約過會而已，就遭到她莫名囚禁。要不是黛拉的父母感覺到她的異狀，我們永遠都不會發現黛拉的精神狀態不穩定，更不知道她竟是這樣愛我……”

“是啊，所以你是個大罪人，這就是你玩弄太多女人的報應!”她沒有安慰，反將他貶得一文不值。

“葳葳，我真的很混蛋。我從沒有想要去欺騙誰的心，但是……”

“但是她們每一個都愛你。”她眼底盈滿幾縷情深地輕撫他的臉。“邵燁，你是個極富魅力的男人，我相信只要是女人，很不會拒絕你……”

邵燁覆住她的手。“這其中也包括你嗎?”

“不包括!”她賭氣的抽回手。這個死性不改的男人，總是想套出她的真心。

邵燁沮喪的靠在她的肩膀。“葳葳，別再讓我感到不安了，好嗎?我一直捉不到你的心，總是無法猜出你是否真的愛我。”

真是個笨蛋!如果她對他沒有一絲愛意，她會輕易讓他奪去她的處子之身嗎?

“所以你才會不斷地問我是不是愛你?你可是個萬人迷，怎麼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呢?”

“那是因為對象是你!從一開始我就無法摸得清你的想法、你的愛……”

“傻瓜……”感動塞滿了她的心房，迷人的耀眼燦笑浮現眼角。“我愛你。”

堅定真實的愛語就這麼自然地從她口中脫出。“我一定有自虐狂，才會愛上你。我往後還不知道得面對多少個你的舊愛或是新歡……”

不等她抱怨完，邵燁已溫柔地攫住她的唇，給她一個深沉的綿綿細吻。

指腹輕撫她細緻的臉頰。“不會的，以後的日子不會再有舊愛，更不會有新歡，我只有你。”

“邵燁，別太輕易給我承諾，我會當真的……”

邵燁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當真吧!我邵燁今生就只要你——江葳琦。”

感動的珠淚悄悄溢滿眼眶。“笨蛋，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不值得你愛……”

邵燁深情地擁着她。“我就是愛江葳琦執拗的性子、愛她美麗的容顏、愛她生氣時的俏麗、愛她咄咄逼人的兇悍、愛她口是心非的率性、愛她所有的一切……”

“我愛邵燁的厚臉皮、愛他的自命不凡、愛他的風流、愛他的花心、愛他的洒脫、愛他的錢……”

錢?“葳葳，原來你最終的目的是我的錢!”他為自己一掬悲哀之淚。

“沒錯，如果你後悔愛我的話，現在還可以抽身……”她抬臉，笑臉盈盈。

“來不及了，因為我已經用戒指套住你了，該後悔的人是你……”他低頭，吻住她誘人紅唇。

細吻在頃刻間變成熱吻，綿長熱吻引發出一連串激情反應。在邵燁不安分的雙手撫摸之下，江葳琦的意志漸漸臣服於他所灑落的情慾火苗。

情況越演越烈，他們之間的熱情在瞬間燃成失控的大火。春情盈盈，飄蕩於滿室——

???

“沒想到你真的要嫁給表哥?”沈望難掩驚訝。不過這個結果是她所樂見的。

江葳琦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我有說過要嫁給他嗎?我可沒答應過要嫁他。”

沈望的目光鎖住她手上的鑽戒。“如果不想嫁給他，那又何必戴上他送的戒指?據我所知，我姑丈姑媽好像要來台灣會會未來的媳婦，所以那個未來的媳婦開始緊張了……”

“沈望，閉嘴!”她真後悔找她一起逛街，這等於是給她機會嚴刑逼供。“我還沒決定要嫁給他。”

就這樣隨便答應他沒啥誠意的求婚，然後把自己未來的五十年交給邵燁。這事兒她非得好好考慮不可。

總之，愛他是一回事，嫁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我閉嘴。”沈望做了個把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葳琦，我告訴你，我姑丈跟姑娘是一對寶。看他們養出表哥那種厚臉皮的兒子，就應該知道他們很好相處……”

“親愛的沈望表妹，你在說誰厚臉皮啊?”邵燁一出現，便給江葳琦一個親吻，這才正眼看向沈望。

“除了你還會是誰呢?”

“對，我就是厚臉皮，如果厚臉皮可以娶到一個媳婦，我寧願繼續厚下去，也不要可憐的嫁不出去。”

“表哥。”沈望大驚失色，連忙換張討好的臉。“你答應我的，你答應要去說服大哥的。表哥，你人這麼好，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再看看嘍!”他襥得很。

沈望臉色丕變。“表哥，別給臉不要臉喔!如果我把事實真相抖出來……”

“我答應你的事絕對辦到!”邵燁一改玩笑模樣，嚴肅正色的保證。

“那就好。”沈望滿意地直點頭。對付痞子就該用這一招。

江葳琦沒好氣地掃了他們一眼。“你們表兄妹又在耍什麼寶?”

“沒什麼、沒什麼。”邵燁連忙轉移話題。“葳葳，別穿這種難看的衣服，我爸媽不喜歡這種顏色。”

“是嗎?那我換另一種好了。”儘管嘴上說不在意，可心裏對邵燁父母的來訪可在意得很。

“不用了。”邵燁阻止她挑選的動作，一臉賊兮兮地靠在她耳邊低喃。“我認為你沒穿衣服的時候最美，那個模樣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江葳琦直接賞了記白眼給他。“沒半點正經的傢伙，或許我應該考慮找其他男人當老公才是……”

邵燁緊張兮兮地緊抱住她。“不要啦，葳葳，不要拋棄我。”

“熱死了，放開我!”

“不放不放!這一輩子我都不放。”

“惡——”沈望看不下去地直作嘔。

像是帶動連鎖反應，江葳琦頓感胃部一陣翻攪，噁心感湧上喉間。

“惡!”江葳琦突然乾嘔起來。“邵燁，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她便衝去洗手間。

“葳葳，我陪你去。”

“等等!”沈望突然嚴肅起來，低聲質問：“表哥，你跟葳琦上床的時候有沒有戴保險套?”

“你問這個幹什麼?”

“笨，難道你不覺得葳琦剛剛那種情形挺像是有喜了嗎?”

“有喜?!”邵燁的臉上發出耀眼光彩。“那她……那我……”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這只是我的推測罷了。”他那副興奮喜悅的模樣，就像她大哥一樣的白痴。

“那……那我先去探探江葳琦的口風。”

如果有了孩子，那對寶貝父母就不會再每天對他叨念，直嚷着要抱孫子。而葳葳也會點頭答應嫁給他，怎麼想都划算極了!

“啊——”一陣驚叫聲從洗手間傳出，引起百貨商場人員的注意。

“這個聲音不是葳琦的嗎?”耳尖的沈望立即辨別出來。

“葳葳!”邵燁心焦如焚地三步並作兩步跑去洗手間，卻見到江葳琦整個人倒在地上，緊閉的雙眼已不復剛才的熠熠神采。

“該死!”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她一把抱起。

從目擊者的議論中，他得知有個高大的外國男人突然襲擊江葳琦，原本還想把她給帶走，因為被撞見才作罷離開。

邵燁一聽到目擊者的形容，立即聯想到約翰。也只有深愛黛拉的約翰，才會甘心為主人為非作歹。

“葳葳，你等等，我馬上帶你去找海哥，他雖然沒良心，可是他一定會救你的。”

沈望連探一下江葳琦的機會也沒有，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心急如焚的邵燁抱着她消失在眾人眼前。

“完了，表哥真的完了!”失去冷靜理智的表哥就像一般庸俗的男人。“葳琦真是厲害，居然把那種玩世不恭的感情浪子調教得既乖又聽話，佩服!”

“看來，我得回去準備紅包了。”對於江葳琦的生死大事，她一點也不擔心。

因為該驚嚇擔憂的人是邵燁而不是她。她一點也不覺得葳琦是個短命鬼。那可能只是個受到驚嚇的小昏迷罷了，偏偏就是有人喜歡小題大作。

???

“拜託——”江葳海無力地撫額。在接到邵燁救命的電話后，他便一路狂飆回家。原以為小妹發生什麼大事，結果卻是——

“海哥，葳葳她怎麼了?”她臉上泛着不自在的狂潮，讓他憂心不已。

江葳海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未來的妹婿，這種小毛病根本不需要我這個大醫生出馬，你自己搞定就行了。”

“什麼意思?”床上的人兒斷斷續續地呻吟，揪緊了他的心。

江葳海將診療器收起。“小妹她什麼事也沒有，只是被人下了春藥。春藥的解決方法……相信你比我還清楚。”

“春……春藥?”他簡直無法置信。

江葳海拍拍他的肩。“小子，請你溫柔的對待葳葳，畢竟她是我們三兄弟珍愛的小妹。至於聘金方面……我們可以私下再談談。”

邵燁無奈地翻白眼。他是第三個跟他私下要求談聘金的人，前二個當然就是死要錢的江葳風跟江葳火。”

“就這樣了，接下來就看你的啦!”江葳海曖昧地向他眨發，就帶着診療器具走開。

“呼——”江葳琦口中出濃重的氣息，一種炙熱感盤旋於心上，不斷加快的心悸讓她發出難耐的吟叫聲。

“葳葳，你等會兒就不會再痛苦了。”他輕聲安撫，急忙動手解開她身上的束縛。

約翰居然對葳葳下春藥!那傢伙……不，是黛拉究竟想對葳葳做什麼?

黛拉在台灣的時間也不會太久，因為他已經暗中通知黛拉的家人前來接她回去。經過這次的離家事件，黛拉應該會被送進療養院，再也無法危害他心愛的人兒了。

當江葳琦從邵燁的臂彎中醒來時，整個人顯得迷迷糊糊。“怎麼回事?”

“什麼事也沒有。”他將她擁得更為親近。

“嗯。”她習慣性地窩向他的胸膛，一股倦意仍在侵蝕她的意志。“對了，你怎麼會在我家?”

“這個……”看來，她對昨天發生的事全無記憶。“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江葳琦無趣地瞥他一眼。“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喔!”

邵燁自顧自地問下去：“那你喜歡到那兒去度蜜月?”

“閉嘴!”她索性捂住他的嘴。“讓我好好睡個覺。”

邵燁一把拉下她的手，不死心地追問：“葳葳，你就答應嫁給我吧!”

“再說吧!”

“葳葳……”

被他煩怕了，她索性丟出條件。“這樣好了，要是你父母現在就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答應嫁給你如何?”

算準了邵燁的父母三天後才會來台灣，所以這個條件擺明是在刁難他，好讓他知難而退。

“這是你說的喔!”邵燁眼角賊光閃耀。“喂，外頭的，你們聽見了吧?你們的媳婦要你們立即現身，這樣她才肯嫁給我。”

他的話讓江葳琦聽得丈二金剛摸不着頭緒。下一刻，房門卻突然大開，跳進一對身着夏威夷衫的搞怪夫妻。

“Surprise!”

“等等!”江葳琦腦子有短暫的空白。“他們是……”

“這是我爸媽。”他抓起她的縴手細細親吻。

“你爸媽?”那對正跳着夏威夷草裙舞的夫妻就是他的父母?!這……這教人實在難以置信。

“葳葳，還記得你剛才開出的條件嗎?這下你非嫁我不可了。”他露出得意的笑容。讓這對寶貝蛋提早來台灣是正確的決定。

江葳琦不滿地嘟起嘴。“你耍詐!”

“媳婦不嫁你，嘿嘿……”邵父露出賊賊的笑意。

“那就代表你跟我們的打賭輸了。”邵母也湊到床角補述一句。

“伯父、伯母……”她想要起身向他們問好，結果卻發現她全身赤裸，當下尖叫聲響遍整個房間角落。

“這個媳婦肺活量好，生出來的孫子一定健康。”邵父仔細聽了一會兒，向妻子拍胸脯保證。

“可是兒子的賭注輸了，還會有媳婦嗎?”邵母提醒他說道。

“說的也是。這兒子真是不中用，拐個女人進禮堂這點小事也做不好，真是枉費我們對他的悉心教導……”邵父繼續抱怨。

“對啊，沒錯……”邵母繼續附和。

“你們夠了沒?”邵燁捂住雙耳向雙親投以求救的眼神，結果他們卻自顧自地研究一些有的沒有的。

天啊!他的耳朵……他那對寶貝蛋父母……還有仍在尖叫不已的未來老婆……

天啊!為什麼這情況如此混亂?看來，他的娶妻之路真是困難重重……

天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