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勇者的覺悟
羅傑三人沐浴在皚皚的白雪之中，眺望着對岸陰森森的黑雪，慢慢走向了海盜船的方向。
「妮娜是人造人？」克莉絲驚訝的說。
「是啊！綜合以前的情況，應該是弗蘭肯博士以自己的女兒為原型仿製出來的。」羅傑說。
「哼哼！難怪她的胸部那麼大，原來是人造的啊！裏面一定填滿棉花了。」克莉絲酸酸的說。
羅傑白了她一眼，說：「那你胸部那麼硬，是不是墊鐵板了？」
「哼！你這噁心的戀胸狂魔星人，就會幫着奶牛妹說話。」克莉絲撲到了羅傑背上，本想讓羅傑背一會兒，誰知羅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角嗆出了一口血沫來。
「羅傑，你受傷了？」銀月擔心的問。
「沒事！只是小傷。芬里爾太厲害了，看起來通靈學院沒有我們想像的好通過啊！」羅傑感嘆了一聲。
「先回去再說吧！」銀月伸出雙手，公主抱式的抱起了羅傑。
看着銀月和羅傑的親密接觸，克莉絲不悅的走到了前面，抬腳踢飛了一堆冰塊，忽然前方傳來了啪啪的撥打聲。
羅傑三人抬頭望去，只見白雪隨風散開，露出了一支飛馬隊。伯倫希爾手持長槍，騎坐在最前端，後面的女侍者呈雁翼排開。
伯倫希爾面帶怒色，提長槍向前一指，說：「羅傑，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嗎？」
羅傑躺在銀月懷裏，也是一臉嚴肅的回答：「我也拒絕過你了。」
「沒人敢違抗女武神的警告。」
「但我已經違抗了。」
「你這是自取滅亡。」伯倫希爾催馬衝來。
銀月將羅傑交給克莉絲，揮動月光弓架下了長槍，說：「女武神，大敵當前，不是我們起內鬨的時候。」
「哼！那些我不管，我只管我的責任。」
「真是冥頑不靈。」銀月猛的一推月光弓，將伯倫希爾震下了飛馬。
伯倫希爾半空中翻身，旋動吹雪之槍，掃起了一陣飄雪。銀月向後疾退，同時放出一支月光箭。
伯倫希爾旋槍打爆襲來的箭矢，接着一槍插進了雪地中，積雪起了一陣悸動，接着一根冰槍刺了出來。銀月險險的躲過，但更多的冰槍卻密密麻麻的穿刺着前來，以至於讓銀月沒有落腳點了。
銀月拉動長弓，向著地面刺出一箭，炸碎了所有的冰槍。伯倫希爾則趁機一槍，對着銀月的喉嚨刺出。
在這危急的時刻，雛櫻探出頭來，撒出櫻花狀的刀刃，將伯倫希爾的長槍包裹的如同棒棒糖一般。
伯倫希爾揮動長槍，將細碎的刀刃擊碎在了冰面上，「哼！身為候補女神，你要反抗我嗎？」
「姐姐，對不起了！雖然不想與你起爭執，但我必須站在主人的一邊。」雛櫻說。
「好啊！那就來吧！」伯倫希爾舞動長槍，身後的冰雪起了一道渦旋，組成數十桿長槍飄浮在半空中。
「沒想到這招剛才沒來得及用在魔族身上，現在卻要用在神族身上了。」銀月咬了下咬嘴唇，說：「雛櫻，言靈詠唱·八十八支魔箭相隨。」
「是！我的主人。」雛櫻答應了一聲，昂用精靈語哼唱了一個音節。
細碎的櫻紅色的刀刃飄飛起來，旋動扭曲成了八十八支魔箭，像是一輪輪的日光一般，呈圓形的飄浮在銀月背後。
「啊！」兩女都嬌喝一聲，一起沖向了戰場中央，月光弓與吹雪之槍對撞在一起，接着各自背後的武器活動了起來。
數十桿冰長槍一起刺向了銀月，而八十八支櫻紅色的魔箭也射向了伯倫希爾。轟然一聲爆響，兩女被一起炸飛了出來，雙方的身上都掛了彩。
伯倫希爾揮動長槍，再次插在了冰雪上，無數的冰槍刺涌了上來。
與此同時，銀月吩咐了一聲，「言靈詠唱·翡翠森林之春。」
隨着銀月的命令，雛櫻改變了一下哼唱的音節，大地上瞬間生長出無數的櫻紅色魔箭，朝着伯倫希爾襲來。
伯倫希爾旋動着長槍，將魔箭打散成碎刃。銀月也同時揮舞月光弓，將地上的冰槍擊碎成了碎冰。
見主人久攻不下，女侍者們忍不住舉起了長槍，催馬衝殺了過來。但這正如了克莉絲的意，她的雙手同時向外一推，滾出了兩枚巨大的火球。
伯倫希爾揮動長槍，擊碎了一顆火球，接着與一柄寶劍對撞在了一起。
「伯倫希爾，住手吧！我們起爭執，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羅傑說。
「那你必須回去。」伯倫希爾依然不讓。
「關於天光之眼的秘密，我已經知道它裏面封印着魔王，也知道上面加有普羅米修士的詛咒。」
「這是從通靈學院裏知道的嗎？」
「不錯！但我還有些問題沒搞懂……」
羅傑還想再問，突然被打斷了。
「羅傑，你知道的太多了！」
伯倫希爾憤怒的一揮長槍，挑起了一片雪花，接着變成冰槍直刺了過來。
羅傑手持幹將莫邪、杜蘭達爾、exguard、雷沃汀一陣急揮，將數十支冰槍打散成了碎屑，接着抬起了漂亮的小臉，雙眼已然分裂成了「四心四箭」的狀態。
「禁術heararr！羅傑，你果然是個大麻煩。」女武神全力揮動長槍，砸向了羅傑的頭頂，而羅傑的動作卻突然慢了起來。
就在羅傑將要頭破血流的時候，忽然一道雪花捲涌了起來，一個大提琴盒子擋下了羅傑面前的長槍。
風雪漸漸的落下，來人撩起風衣，擺了一個很帥的姿勢，說：「兩位小姐，為何要在這風花雪月的夜晚廝殺呢？不如我們一起來喝上一杯吧！呃……如果能找到酒吧的話。」
「達文西長老，你終於現身了。」終於放下心來的羅傑跪地咳嗽了起來，吐出一口黑的瘀血。
「哎呀！這位小姐，你傷得不輕啊！不過遇到了我這位全能通才，算你好運了。」達文西說著，伸出了咸豬手。但克莉絲馬上沖了過來，一腳將他踢進了雪堆里。
「咦！克莉絲，竟然是你這育不良的小丫頭，那這兩位難道是羅傑的新後宮？」達文西坐在雪地上，捏着下巴打量了一番，說：「這兩個看起來品質都不錯啊！看來你的正室地位不保啊！」
「你胡說什麼啊？」克莉絲衝上來，又是一頓亂踢。
羅傑咳嗽了兩聲，說：「我就是羅傑。」
「什麼！難道你是女人？」達文西抓了抓頭，說：「都怪我平時不喜歡看男人，竟然沒有現有人女扮男裝。」
「我是男人啊！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這把劍。」羅傑拔出了水晶劍來。
達文西一怔，神情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說：「是水晶劍潘朵拉，沒想到你竟然拿到了這種東西。」
伯倫希爾舞動長槍，敲了敲冰面，說：「少說廢話了！達文西，趕快把剛才的討論結果說給她聽吧！」
達文西長嘆了一口氣，說：「進入冰原之後，我們遭遇了幾次伏擊，旅團成員死傷過半，妮娜也不幸被捉住了。剛才我們沿着鴻溝而行，準備潛入通靈學院救人，可遇到了巡邏的女武神，她跟我說了很多的話……」
羅傑眨了眨藍眼睛，說：「難道你打算終止這次旅程？」
「是的！」
「理由是什麼？」
「女武神說天光之眼極其重要，我們不應該改變現在的局勢。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我相信她的話，所以不想再追問理由了。」
「什麼？達文西長老，你說的是真話嗎？」
達文西昂起頭來，看着漫天的白雪，不再說話了。
「我要見弗蘭肯博士。」羅傑大叫說。
隨着一陣腳步響，幾名旅團成員走近，弗蘭肯便夾雜在其中。
但是弗蘭肯往日充滿了瘋狂漏*點的雙眼，如今變的如同死魚一般的無神，本來幹勁十足的臉上，如今充滿了頹廢的表情，就連他腦袋上的大螺絲釘，也如生鏽一般，掩蓋在他凌亂的頭中。
「老師，你怎麼看？」羅傑問說。
弗蘭肯沉默了一會兒，黯然的垂下了頭，說：「沒有辦法！天光之眼關係到整個人類世界，我們必須停止這一任務了。」
「那妮娜呢？」
「我，我，我對不起她……」
「你已經害死過她一次了，難道還想再害死她第二次嗎？」
「呃！你已經知道了？」
「美杜莎告訴我的。」羅傑掙扎的站了起來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
，說：「我也告訴了芬里爾，我還會回去，我是不會放棄朋友的。」
「羅傑，你不要太任性了。身為一名勇者，你應該要分清輕重緩急。為了確保世界的安危，犧牲一、兩個人是應該的。」女武神訓斥說。
「我可沒有那麼高的覺悟，我也管不了那麼大的世界。我的劍所能揮到的範圍，便是我能保護的範圍，在這個小小的空間內，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善良的人，更不會讓充滿期待的朋友哀傷流淚。」
現羅傑怎麼說也說不聽，女武神恨恨的舉起了長槍，想用武力讓羅傑屈服。但忽然，地平線上燃起了一團火焰，蒙娜麗莎號如箭似的直衝了過來。羅傑站在火光的背景之中，纖細的身影一瞬間顯得無比剛毅。
爛賭鬼站在船頭木上，扛着生繡的大彎弓，說：「老闆，我們來接你了。怎麼，有人想打架嗎？」
聽到了有架可打，無聊的海盜們像在過節一般興奮，一起衝到船舷旁，舉刀大吼了起來，「哇！」
羅傑攀上了海盜船，扭頭看向了弗蘭肯，說：「老師，這是你以前做的船。你當年的輕狂之氣，現在都跑哪裏去了？」
聽到羅傑說的話，弗蘭肯咬緊了牙關，默默的抬起手來，擰起了腦袋上的螺絲釘，「喀嚓，喀嚓……」幾聲之後，突然出一下斷弦聲。
弗蘭肯的腦神經又崩斷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雙眼迸射出了瘋狂的氣焰，「呵呵！竟然被學生訓斥，我還真是越活越沒用了。」
弗蘭肯避過女武神的阻擊，飛身跳上了燃火的海盜船，與羅傑重重的擊了一下手掌。
「羅傑，因為今晚的這一個瘋狂決定，我們有可能會毀滅整個世界啊！」弗蘭肯獰笑着說。
「世界毀滅那種小事，根本就不值一提啊！大不了，我再給他們建一個。」
「哈哈！不愧是我的學生啊！」
師徒兩人放聲大笑着，海盜船緩緩的調頭，重新駛入了雪嶺之中。
女武神氣得直跺腳，說：「達文西，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達文西撓了撓頭，蹲在了雪地里，說：「啊！羅傑這混小子，竟然將牛角掛在蒙娜麗莎的頭上，我辛苦創作的藝術品就這麼被糟蹋了。」
「我不是問這個。」女武神氣憤的踢出一腳，將達文西踢進了雪堆里。
※※※※
海盜船緩緩的駛進冰山的陰影中，隱藏起了烈焰高燒的船體。海盜們按部就班的工作起來，擦甲板、系纜繩、修船體忙得不亦樂乎。
弗蘭肯觸摸着船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之中。
羅傑咬着鯊魚肉，走上了甲板，說：「博士，這船是你建造的吧？」
「嗯！是我和達文西一起設計建造的。」
「為什麼要建這種船啊？」
「那個時候，我們還年輕，充滿了夢想，想要組建一支大艦隊，消滅掉盤踞在北方的魔族，並拓展人類的認知空間。」
提到年輕的時候，弗蘭肯頓時來了興緻，說：「我們還繪製過一條環球航路，希望能一直向西方進，而到達東方的龍之帝國。」
「哦！想要做環球航行啊！可世界是圓的，不只是一個傳說嗎？」
「所以，我們才想去驗證啊！」
「後來呢？」
「後來教廷說世界是方的，還將眾多的同好送上了火刑架，我們也只好終止這一試驗了。不過，達文西仍然不死心，於是便故意將這艘試驗型的新船輸給了海盜，希望這些亡命之徒能證明一點什麼。」
弗蘭肯頓了一下，又說：「至少，希望他們可以檢驗一下這船的品質。」
「哦！這船的品質很好啊，而且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功能。」
「當然了！這可是我設計的船體。」
輪盤飛快的跑了過來，手裏捧着霉的小本子，說：「弗蘭肯博士，我看過你繪製的航海圖，太崇拜你的想法了，能給我簽個名嗎？」
「當然可以啦！」弗蘭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像是大明星似的揮起了筆。
輪盤還要說些什麼，被爛賭鬼船長推到了一邊，「弗蘭肯，我就知道你們把船輸給我時，就沒安好心。」
「哈哈！你不是活得挺好嘛！看這體格多結實。」弗蘭肯拍了拍爛賭鬼的肩胛骨。
「好個屁啊！我什麼好處還沒撈到，船又被你徒弟贏回去了。」
「那隻能說你賭藝不精啊！」
「唉！算了，我認栽好了。大家十幾年沒見了，來一起喝上幾杯吧！」
「船上還有酒嗎？」
「沒了！不過，船上有一位高級鍊金術士，還有什麼好愁的啊？」
一群海盜涌了上來，一個個都舉着酒杯，杯里盛滿了冰雪。水手長更是厲害，將澡盆子都搬出來了。
看到他們的饞樣，弗蘭肯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甲板上畫了一面煉金陣，耀眼的紅光一陣閃爍，濃郁的朗姆酒香味瀰漫開來。海盜們哈哈大笑了起來，舉起美酒就向嘴裏亂灌，接着又從骨縫裏噴濺了出來。
丟下酗酒胡鬧的海盜們，羅傑和弗蘭肯走向了船尾。
「煉金爐是由我製造的，以魔法晶石以燃料，可以直接轉換為動能。」弗蘭肯打開黑盒子，指了指裏面的六角形孔洞。
「可我**水晶劍，不起作用啊！」羅傑說。
「那種由怨女化成的魔劍，只會一個勁的索取，當然不會起作用了。」
「你說誰是怨女啊？」潘朵拉鑽了出來，一臉怨氣的怒吼。
弗蘭肯沒搭理她，陰笑着擰了擰腦袋上的螺絲，說：「也許你可以試驗一下巨劍雷沃汀，那劍充滿了烈焰的力量，應該可以為煉金爐供應足夠的火力。」
羅傑取出背後的巨劍雷沃汀，青綠色的火焰頓時燃燒了起來，與周圍的紅色火焰糾纏在了一起。
「不過，這洞好像有點小啊！」羅傑看着晶石孔洞說。
「當然了！當初可沒想到竟然會用這種惡魔兵器作動力，不過我可以把這煉金爐改造一下。」
「我們的時間可不充裕，妮娜隨時都有危險。」
「三天吧！你也要養一下傷，制訂一下計畫，不是嗎？」
羅傑搖了搖頭，有些為難的說說：「我的傷倒不算什麼，只不過我一直沒想出攻進通靈學院的方法。
「經過上次的混戰，通靈學院一定加強了戒備，再想潛入已經不可能了，但如果想乘船硬攻，在火炮和拋石車組成的防線前，必定會傷亡慘重。」
「那就整船潛進去。」
「啊！怎麼可能啊？」
「這一功能模組是由達文西設計的，他稱之為『潛水艇』，可以讓船潛入水下行駛。」
「真的，假的啊？達文西還有這本事？」
「呵呵！你以為全能通才是白叫的嗎？老實說，我是相當妒忌這傢伙的才能啊！」
正在師徒兩人談笑的時候，甲板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海盜們似乎遇到了什麼樂事。
莉莉安騎着小白馬，站在蒙娜麗莎號下方，昂着一張人畜無害的小臉，搖晃着腦側彈簧似的長，問說：「羅傑姐姐在船上嗎？」
海盜們舉着酒杯，趴在船舷下，逗弄小丫頭，說：「你姐姐不在啊，讓叔叔陪你玩，好不好啊？哈哈──」
莉莉安噘了噘嘴，說：「你騙人！姐姐一定在船上，我要上船找她。」
「好啊！那叔叔抱你上來。」
莉莉安不理海盜們的下流話，像只靈巧的小燕子似的，一個翻身便站到了甲板上。隨後兩隻煉金戰偶也跟了上來，像一對父母似的站在小丫頭身後。
莉莉安站在一個大酒桶上，左右張望了一會兒，羅傑和弗蘭肯自然不在，克莉絲眾女也因海盜們的喧鬧，躲進了船艙里。
看不到熟悉的人，小丫頭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到了大木頭酒桶上，搖晃着兩隻小腳，一臉灰心失落的模樣。
「嘿嘿！小丫頭別傷心，我知道羅傑老闆在那裏。」水手長笑着說。
「在哪裏啊？快告訴莉莉安。」
「可以！只要你能喝贏我。」水手長遞過一隻大口杯，杯口快有小丫頭的臉龐大了。
莉莉安雙眼閃過一道亮光，小臉上寫滿了純真無邪，說：「叔叔，你不會是想把莉莉安灌醉，然後再對莉莉安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吧？」
「啊？」
「叔叔可真是個變態啊！竟然連莉莉安這麼小的身體都想摧殘。」
眾海盜投來鄙夷的目光，水手長趕緊解釋說：「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開個玩笑。」
「哈哈！我也是開個玩笑，因為莉莉安是不會被灌醉的。」莉莉安伸出一雙雪白的小手，抱着大杯子搖了搖，後面的女性戰偶上前，幫她將杯舉到了嘴邊。
咕咚咕咚，小丫頭真的把酒全喝了下去。那隻大杯子比她的肚子還大，真不知道她將酒放那去了。
「嗝！」莉莉安打了一個飽嗝，說：「該你了。」
水手長不知是前面喝得太多了，還是臨場精神太緊張了，總之喝到一半的時候，嗆暈了過去。
莉莉安抬起小腳，踢了踢水手長的骷髏頭，說：「喂喂！骷髏都能醉酒啊？你還真是會享受生活。」
看到水手長出醜，海盜們都歡快的笑了起來，一起圍上來要跟小丫頭斗酒。忽然，爛賭鬼走了過來，一腳將兩個纏人的海盜踢飛了出去。
莉莉安抬頭仰望着高大的爛賭鬼，爛賭鬼也低頭端詳纖細的莉莉安，兩人對望了許久，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喂喂！這是什麼情況啊？」一名海盜捅了捅身邊的另一人。
「看起來好像是認親啊！難道這是船長失散已久的女兒？」
「不可能！船長怎麼會有這麼嬌小的女兒啊？船長的女兒肯定是長這樣的，那力氣要比男人還大，那體格要比男人還壯，那胸毛要比男人還密，那狐臭要比男人還濃……」
「停停！那還是女人嗎？我倒是覺得這好像是一見鍾情啊！我一直就不明白為什麼船長沒有女人，原來他是喜好這口味啊！」
爛賭鬼伸過手來，喀嚓一聲掰斷了那多嘴骷髏的脖子，說：「小丫頭，你是教廷的人吧，為什麼跑到我的船上來？」
「是神父讓我們搜索的，說是要動偷襲，搶到進入通靈學院的道具。莉莉安最聰明了，所以最先找到了。」
「偷襲？」爛賭鬼不由的握緊了彎刀，身後的海盜們也警惕起來，已經有了將小丫頭軟禁在船上的想法了。
就在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之際，羅傑邁步走了過來，示意海盜們不要輕舉妄動，「莉莉安，跑來找我幹什麼啊？」
「莉莉安想你了嘛！」莉莉安跳了起來，撲進了羅傑的懷裏，說：「剛才有怪叔叔想灌醉莉莉安，再對莉莉安的小身子做壞壞的事情。莉莉安好害怕，怕得小心臟一直在跳，羅傑姐姐快幫莉莉安揉揉吧！」
「你少來了！你小丫頭會被灌醉嗎？」羅傑伸手扯開女性人偶的衣襬，露出腰間捆放的一個水袋。
原來莉莉安剛才喝酒的時候，其實只是在做一個動作，酒都沿着女性戰偶的手流進了水袋裏。
水手長剛醒過來，看到了這一幕，又昏倒了過去，這又引來了海盜們的一陣鬨笑。
莉莉安捧着小臉，裝作害羞的樣子，說：「羅傑姐姐真討厭，幹嗎掀莉莉安媽媽的衣服啊？」
「小臭丫頭，你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直接說目的吧。」羅傑坐到了大酒桶上，把莉莉安抱到了腿上。
莉莉安瞅了瞅四周，趴在羅傑耳邊，小聲的說：「愛德格主教增兵了，聖堂騎士團精英衛隊。」
「咦！那不是教皇的直屬衛隊嗎？」
「現在歸主教調遣了！教皇陛下似乎已經被架空了。」
「哦！那道格拉斯神父怎麼說？」
「接到這個消息，他什麼也沒說，但莉莉安看出他有些擔憂。」
「嗯！這麼重要的情報，那為什麼要跟我說啊？」
「因為莉莉安喜歡羅傑姐姐嘛！」
「呵呵！當我會信啊？」羅傑伸手颳了刮莉莉安的小鼻子。
莉莉安噘了噘嘴，說：「哼！羅傑姐姐是笨蛋，一點情調也沒有。好吧！其實，我是感覺主教大人走錯路了，我得想辦法糾正他一下，以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羅傑仰望着湛藍的天空，輕輕的撫摸着小丫頭的金，思考了好一會兒，掏出萬能鑰匙塞在莉莉安的手上，說：「送給你了，這是打開通靈學院大門的鑰匙，相信道格拉斯神父知道怎麼使用。」
「咦！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要給莉莉安啊？」
「因為我喜歡莉莉安嘛！」
小丫頭的臉一下紅了，眨動着濕潤的大眼睛，躲避着羅傑的目光。
羅傑嘴角一陣抽搐，趕緊解釋說：「我是開玩笑啊！」
「哈哈！我也是開玩笑啊！羅傑姐姐真是自戀，以為憑一句話，就能打動可愛的莉莉安嗎？」
「臭小丫頭！」羅傑抱緊莉莉安，在腋下搔起癢來。莉莉安搖晃着小手，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流了出來。
正在兩人鬧得高興的時候，忽然羅傑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惡寒。克莉絲眾女站在身後，一起瞪眼看着，身上散出恐怖的氣息。
「等，等，等一下！聽我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羅傑拚命的擺手，但還是被克莉絲打飛了出去。
當羅傑再次爬起來的時候，莉莉安已經騎上了小馬，在船下向她搖起了手來。
「羅傑姐姐，再見啦！」
「嗯！再見。對了，我們三天後會強攻通靈學院。」
「知道啦！我會告訴神父的。」
羅傑還想說些什麼，被克莉絲騎在了身下，「你這個變態人妖蘿莉控，腦袋裏灌滿朗姆酒了嗎？怎麼把萬能鑰匙和作戰計畫，全都給了教廷的小丫頭啊？」
「啊！不要打了，這是我的計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