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黑幕掩蓋住藍天,太陽已經西沉,在這夜晚的時分,家家戶戶都開起了燈光,共度一個溫馨的夜晚。

除非你想要消息曝光……

“娃娃!娃娃!”程傑搖了搖蔚晴的身子,從公司回來到現在,他們的妹妹就一直在發獃。

“呃?”蔚晴抬起迷惘的臉龐,剛才怎麼了,有人在搖她嗎?

“娃娃。”程傑超大的特寫俊臉蓬立在蔚晴面前,簡直是動人心魄。

“程叔,你想嚇死我啊。”輕輕的拍拍心口,天使的秀眉微微緊糾。“有話直接講就好,不用突然靠過來,我會嚇到的。”

“娃娃,你是不是不舒服?”趙華自廚房端菜走出,他也注意到蔚晴的不對勁。

真的好煩好煩喔……真的是煩死人了!

微微的撇過頭,蔚晴全身上下像是沒有骨頭一般,懶懶的擁在沙發上。

都是黑曜司不好啦!沒事攔下什麼再見的話,害她心裏擔心得要命。唉……惡魔的這個身分她完美無缺的隱藏了十八年,從沒有想過會有被人發現的一天,今天突然有人知道了,還真教她感到無所適從。

她雖然不太喜歡惡魔這個身分,但她也不希望自己被人發現是惡魔啊!如果她當惡魔的話,那她至少每年都可以捐一大筆錢給非洲的饑民,因為她每偷件東西變賣就是一大筆收人,“尼日”的薪水再高也是比不了的。唉!現在想起來當惡魔也是不賴啦。

“程叔。”她有氣無力的開口叫了程傑,“如果,你有一個不能被人發現的秘密,很不幸的被人知道了你會怎樣?”

“這個啊……”程傑抓了抓頭髮,“去威脅那個知道的人不要說就好了。”真奇怪,娃娃幹麼問這怪問題。

“威脅嗎?”睜着圓圓的杏眼,蔚晴接受似的點點頭。

對啊!她怎麼從來沒有想過,去威脅黑曜司不就成了。既然他那麼愛她去拿“人魚之淚”的話,那麼她今天晚上就去他家拿好了。不過這件事的前提當然是,絕對不可以讓四位叔叔知道。

蔚晴心裏想通,整個人自沙發上跳起,“程叔Thankyou。”她快樂的朝程傑拋一個飛吻。

太好了,事情一想通,肚子也就跟着餓了,今天晚上她要去和那個撒里奮戰到底,必須要多吃點東西好儲存體力。

她回頭看向因無法承受她的百變而獃滯的四位叔叔,露出甜蜜的天使笑容,“你們不餓嗎?我餓了,那我先吃喔!可不要到時候又罵我把西吃光。”

呵,呵!她愈來愈期待今夜了,怪盜惡魔又要大顯身手,這回她要挑戰“撒旦”。撒旦黑曜司,嘻!(請支持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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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森的午夜之中,本來應該是眾人皆睡的時刻,一抹人影矗立在隱隱的燈光下移動,若隱若現,是個高瘦的男人。

男人打開了二樓的落地窗,直直的走向陽台。

風,陣陣的吹着,溫柔的拂過男子雕刻完美的臉,久久依戀不去。

男子靠在陽台的圍欄,俯視着下方。他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連上帝也會為其動心的完美微笑,是完美的微笑,連一絲可挑剔的地方也沒有。在人的人們為這抹完美的微笑取了個名字——撒旦的微笑。

“你這樣不累嗎?我屋子的門也沒有鎖,你大可由一樓爬樓梯上來,不用這麼辛苦的在這裏吊繩子。”低沉的聲音中含着濃濃的嘲諷,黑曜司好整以暇的看着吊在陽台下方的人。

王八蛋!他當真有人喜歡這樣吊著啊?

蔚晴兩手抓着繩索,整個人吊在半空中。以她過人的身手看來,其實如此吊著也是不怎麼費力,她本來應該可以十分迅速的爬上樓,完美無缺點的完成任務。可是偏偏黑曜司今天好死不死的站在陽台礙着了她的去路,她大小姐才會在這邊上也不是,不上也不行的吊在這邊當空中飛人。

黑曜司看着她那張怒氣衝天的天使臉龐,嘴角上揚的弧度便更大了。

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知道她很可愛,像上天精細雕琢一般,臉龐的每處郁擁有令人嘆為觀止的精巧細緻。她笑起來,不美,但是可愛,讓人聯想到傳說中有着一雙白翅膀的小天使。

現在他的天使正凝起秀眉和他怒目對視,她的怒氣沒有給人撼動人心的脅迫感去教人屈服;相反的,她讓人聯想到玩具被人搶走的小孩,正含着怒氣瞪着對方。

“需要我拉你一把嗎?”他伸出大手放在她面前。

貓哭耗子假慈悲,會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十分不甘心的,她伸出右手打掉他伸出來的手,“我才不需要你——”蔚晴話還未說完,便感到身子在往下滑。

“哇——”她連忙伸回右手要重新抓回繩子,否剛這下她穩掉無疑。但,更快的,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右手,使得她的身子不再往下滑。

蔚晴的身手是不錯,她可以用雙手在空中吊上個大半天都沒問題,但單手不行,因為她的臂力並不是很夠,沒有能力去承受自己的體重,而叔叔們因為不希望她的手臂練得太粗,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她了。

“你當初乖乖抓着不就好了喝?”黑曜司手一個使力的將她的身體拉了上來。然後再用另外一隻手攔腰抱住她,把她穩穩噹噹的放在陽台上。

呼……她真的是太粗心。拍拍篤魂未定的心口,蔚晴開始感覺到“腳踏實地”的感覺有多好。

“下次記得爬樓梯,不用死吊著。”看着蔚晴鐵青的臉色,黑曜司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臉頰,“乖,沒有事了。”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粗心又大意。當初她第一回來他家偷東西時,她可以笨得從圍牆上摔下,過了那麼多年她還是沒變,這回她又險些由陽台摔下,有的時候他還真懷疑這女人為什麼可以當成名揚世界的怪盜惡魔。

“喂!你幹麼沒事亂拍我。”剛才黑曜司那一輕拍,倒把蔚晴給拍醒了。

人家姑娘她生平就是有這麼一個大禁忌,不準別人拍她的頭、摸她的臉,一點點都不可以。以前大人們看見她都喜歡東拍拍、西摸摸——沒辦法,誰教她像小天使一樣的可愛——這也倒讓她因此養成了這個怪癖,凡是有人碰到她頸部以上她都一律咬,人像天使是回事,可別把她當成真的天使,叔叔們把她的怪盜之名取作“惡魔”,就是因為她發瘋起來比較像惡魔。

“還不都怪你沒事幹么站在陽台,”她伸出手,想以牙運牙的拍拍他的臉頰。“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她向來遵守着這些道理。

結果她的手還沒碰到他的臉,就被人硬生生的給抓住了。

“我是不拒絕你身體的其他部分碰我,例如你的唇。至於其他的部分,我想大概也就不必了。”他將她的手放在唇下,輕輕印上一記。

色狼!蔚晴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被人吃豆腐。她也一直遲鈍到現在才發現,其實黑曜司的手還圈着她的腰,而她自己也很曖昧的依在他懷中。

她的一世清白簡直要毀於一旦了!蔚晴雙頰發熱,簡直紅到耳根子。雖然叔叔們也常常這樣抱她,但叔叔們是叔叔們,和他這撒旦可不同,她溫柔的四位叔叔怎麼可以和他比擬,哼!真的是差太多太多了。

“你是這麼孤枕難眠啊,打中意可不要打到我的身上。憑你‘還算可以’的長相應該還有女人肯陪你吧?荼毒像我這種國家棟樑未免也人沒道德了吧?”

“國家棟樑?”聲音中有着濃濃的笑意和嘲諷意味。“我不知道當小偷也可以算是國家棟樑,說是棟樑上的蛀蟲還比較像吧。”看着蔚晴氣得哇哇叫的樣子真的是很好玩,可愛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蔚晴的天使臉孔開始有一些扭曲。“那只是副業而己。”

這傢伙沒聽過什麼叫作劫富濟貧嗎?人家她十八年來辛辛苦苦扮演怪盜,為的就是要多幫這個世界一點忙,而今天他居然說她是蛀蟲,太……太太過分了。

板起天使般的臉孔,蔚晴拉開黑曜司放在她腰際的手,重新走向圍欄。

她往下看了下,繩子還在,隨即抬頭看向黑曜司。她人迷糊是迷糊,可沒真的迷糊到把她來這裏的目的全忘了。

她伸出小手,指着他。“我蔚晴在此鄭重的警告你,你不可以把我的秘密給宣傳出去。”

沒有一點威脅力的警告,黑曜司看向蔚晴,對於她的話一點也不以為意。她難道還不懂嗎?用她那張天使臉孔瞪着別人,想要別人屈服是絕不可能的事,對他也是點影響也沒有。

“憑什麼?你憑什麼要我定要服從於你的話,在我有記憶以來,似乎向是只有我威脅別人的份,敢威脅我的人,你倒是第一個。”他幾乎可以想像到她又被他氣得跳腳的模樣。

果然如他所料,蔚晴氣得連半句話都說不了了。

蔚晴呆了半天,竟出人意料的轉身爬向陽台。“好女不跟男斗,本小姐懶得和你說了。”(請支持四月天)

騙人,騙人!那本鬼雜誌根本是胡編瞎扯要騙讀者的錢,說什麼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她每次看到這傢伙他都在展露他的撒旦微笑……還說什麼不常笑!根本是在欺騙人嘛。

“你別想走。”黑曜司一見她又有逃跑的意念,馬上單手圈住了她的腰。

“放開我啦!”她在他懷中愈是掙扎他愈是抱得緊,像是怕她逃走一般。

“我還有事沒有說完。”他厭惡她想要逃脫的感覺,他的天使怎麼了,她忘了他嗎?還有當年他們之間的約定……

“放開啦,你這個色狼。”她抬腳狠狠往他小腿處踢去。

黑曜司悶哼一聲,忍痛不放開她,“色狼?你辨別是非的能力似乎還不是很行喔,我的小惡魔。那樣還能算是色狼,真的要算色狼的話,至少要像這樣。”

怎樣?蔚晴一時還尚未意會,竟獃獃的抬頭想問他。一直到黑曜司的嘴突然吻住她,她這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混蛋!他到底是在幹麼?

蔚晴抬起手,直覺的要推開黑曜司的臉,沒想到他反而伸手抓住她的手,並把她的兩隻手完全的別到她的身後,以便他再繼續在她唇上侵略。

和記憶中的那個吻有點不同,但是仍讓人感到難捨……

一樣溫潤,一樣的柔軟,完全無法用言詞來形容那種感覺。一股淡淡的芬香線繞在她的身邊,很香很怡人,教人怎麼聞也聞不厭。

時間夠久了,整整間隔了十八年,他的小天使。現在她不再是那四歲的小女孩,而他也不是那個小男孩,用整整十八年的時間等待她長大也是足夠了。

輕輕放開滿足的紅唇,黑曜司細吻着她額前的髮絲。

“記起來了嗎?”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的臉簡直快燒起來了,蔚晴獃獃的站在那裏,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現在雜誌騙人的項目又可以多項了……騙人,說什麼不近女色,現代柳下惠,他根本是欲求不滿的超級色魔,居然……居然膽敢吻她,那是留給她未來的老公的吻耶!

蔚晴現在是紅着一俏臉,腦子中連半句話也擠不出來,更別提要思考了。咦?他剛剛好像在說什麼耶……

“可以再說一次嗎?”她仰起無辜的臉龐看向他,小臉依舊純凈動人。

“想起來什麼沒有?”她的表情和當年比起來一樣可愛,教人想再一親芳澤。

蔚晴看向他,對於黑曜司的話感到十分不解。想起什麼?想什麼啊……小姐她的記億力向好得教人嫉妒,怎麼可能忘了什麼事?他的話聽起來好像她忘了什麼東西,而且是對他很重要的。

“我是忘了什麼事嗎?”她怯怯的看着黑曜司,他看起來似乎很……生氣。她又哪裏惹得他不高興了?

黑曜司閉上眼,告訴自己必須平熄心中的怒火別嚇壞她。

該死的……他死守十八年的承諾她居然忘了,他早該有這種心理準備才是。她那時還那麼小,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她不可能對任何事都有鮮明的記憶,即使那是攸關她一生幸福。

他沒有忘,自從他那天向她許下約定后就不曾忘過,他沒當那是戲言,從來沒有。自小便接受“傲”繼承者訓練的他,一直都堅守着一諾千金的守則。他言出必行,絕不允許有任何虛假。

我要親親,要當你的新娘……該死的,她當初的話還那麼清晰的印在腦中,他都還未忘懷,而她居然忘了。她別想用“忘了”這兩個宇來否定他這十八年來的等待,他不會理會的,她當初對化許下的話,他會要她實現,不管她是否會記得。

“怎麼了?”蔚晴看見他鐵青的臉色,不解地看着他。

黑曜司看着蔚晴,不語。

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步,蔚晴有一點不安的四處張望,黑曜司的眼神看起來教人感到坐立不安,很……高深莫測,教她有種想馬上離開他的想法。

最後,他竟出人意料的自懷中取出一個珠寶盒,打開盒子,從裏面拿出了一條項鏈。

“人魚之淚!”蔚晴一眼便認出了那條項鏈。

她在來之前已經先看過圖監,那樣完美無瑕的東西她只消看一眼便可以認出,太獨特了。美麗的東西人人都喜歡,當年程叔要偷“人魚之淚”時就曾破天荒的失手——敗在“傲”集團完美的保全設備上。

那條就是“人魚之淚”嗎?比照片上的更加閃耀動人,更加吸引人。

黑曜司打開項鏈的扣環,將“人魚之淚”戴到蔚晴的頸項上。“現在它是你的了。”

我的?蔚晴不可置信的看着黑曜司,沒想到這人竟如此隨意的送出價值不菲的項鏈給別人,沒有一絲不舍。

“為什麼給我?”(請支持四月天)

“因為它是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不是嗎?”黑曜司回答得十分理所當然。

在第一次見面時,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給她“惡魔的首飾”,“傲”的絕世珍寶,所以,今日給她“人魚之淚”根本不算什麼。

“你知道它的價值如何嗎?”蔚晴看他的目光簡直像是在看怪物。

“那不是我所在意的。”黑曜司習慣性的彈指,隨即目光凌厲的看向蔚晴,“但是不管怎麼樣,‘人魚之淚’我不許你將它拿去拍賣,那是我給你的東西。”

他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也一直知道她向來都是把東西拍賣換成現金去救濟,但是“人魚之淚”不同,那是他給她的東西,他並不要她連他給的東西也給賣了。

像是心事被人看穿一般,蔚晴心虛的吐吐舌頭。“知道了。”送東西就送東西,這人居然還羅哩巴嗦的規定她這一堆事,真煩。“就算它是我今天的目標,你也不必這麼光明正大的就送我吧?”人家說禮多必詐,這傢伙突然送他這麼貴重的東西必定有問題。

蔚晴一臉警戒的看着黑曜司,她深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尤其眼前這個人是商場上的有名人物,精打細算一定是免不了的,怎麼可能平白無故自願吃虧,送她一條名貴的項鏈。

看着蔚晴那如臨大敵的表情,黑曜司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反而是一臉高深莫測。

“確實是有其他的目的。”他會讓他們之問沒完沒了的,黑曜司發現自己已經在期待日後的日子,因為那必定會是一段有趣的時日。

“什麼目的?”蔚晴連忙追問。

黑曜司並沒有回答她,轉身走人自己的房中,一派從容的自顧自的脫下衣物,準備就寢。

哇——他是存心要她長針眼呀。蔚晴急急的別過臉,他不害燥她可會。在沒得到答案前她又不甘心走,只好冒着長針眼的危機在這裏等待着。

“多注意一下明天的早報,你會發現你要的答案。”他的答案一樣耐人尋味,不過總算可以滿足一下蔚晴想要答案的心。

好吧,那她先回去好了,反正她的目的也全部都達到,沒什麼好教人留戀的。

蔚晴偷落的翻身,順着繩子潛回一樓的庭院。她走向圍牆,本來是打算直接翻牆出去的。但是不知道是受了什麼牽引直催她回頭,她略略的往回看,那股熟悉的感覺又油然而生。

她好像真的來過這裏,在記憶的深處,她似乎是真的曾經來過這裏,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讓她幾乎沒有任何記憶。

會是她的錯覺嗎?蔚晴思索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想起。她迅速的翻過圍牆,決定先回家再說,其他的,以後再慢慢去想吧!

在這夜間人靜的時刻,只有風還醒着,伴隨着林中貓頭鷹的低泣聲,似乎是在訴說那段為人所遺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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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早晨,一樣的朝陽,今天早上似乎和以往的早晨沒有什麼兩樣,只是今天在“尼日”的早晨顯得有些嘈雜。不,事實卜,整個台灣在今天的上午都顯得有些騷動,十分的反常。

手上拿着一袋資料,蔚晴走進了公司的辦公室。

“早安。”她一如往常親切的和同事打招呼。

整個辦公室的人忙於討論,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蔚晴打招呼的動作。

是怎麼了嗎?居然會沒有人理她?!蔚晴不可置信的環顧了四周一下,發現真的沒有人在理會她,事實上,公司的每一個人都窩成一團一團的在討論,根本沒有注意到任何的人事物。

是明天要世界末日嗎?怎麼大家這麼興緻高昂的在那裏討論,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似的,蔚晴走向其中一堆人,好奇的探頭找一個同事問道:“是怎麼了嗎?”

“蔚小姐,你不知道嗎?”那一個男同事一見是“天使”問問題,立即露出友善的笑容。“今天早報的頭條新聞:“人魚之淚”被人偷了。

蔚晴在聽到“人魚之淚”四個字時,心跳明顯多跳了好幾下。

“好像是一個聞名世界的怪盜‘惡魔’偷的,以前頂多是聽到‘惡魔’又在哪個國家偷了名貴的珠寶,沒想到這回‘怪盜’惡魔竟然到台灣來偷東西。”

偷到台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台灣的有錢人也不少,蔚晴看着那位男同事,在心中如此說著。

“這種新聞有什麼好討論的啦?”她還是以着一張天使笑容問道。(請支持四月天)

“怪就是怪在‘人魚之淚’的所有者宣稱‘人魚之淚’是他自願給‘惡魔’的。每個人都知道‘人魚之淚’是黑家的繼承人給妻子的東西,黑曜司這麼說不就代表‘惡魔’會是他的妻子?而且他本人也完全不否認這種說法,因此大家都在猜測……”

“夠了!”蔚晴突然大叫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

這就是黑曜司所謂的“答案”嗎?那傢伙未免也太惡劣了吧!他是存心毀壞她一世清譽不成?真的是太太太過分了。

“蔚小姐……”那位男同事似乎是對“天使”的反常態度感到震驚,“天使”居然會吼人大叫?

蔚晴這才注意到自己又不小心的露出一點本性,連忙換上一張帶着歉意的臉孔。“對……對不起,我好像有一點不太舒服,所以才會這樣。”

在“尼日”,“天使”的魅力是無人可擋的。就這麼簡單的一兩句話,就足以打動人心,沒有人會去理會剛剛她是否有大吼過。

“尼日”的每個人對蔚晴都有着幾近病態的寵溺和縱容,沒有人敢使勁的去碰她、罵她一聲,天使純凈形象己經深植在每個人的心中,沒有人能遺忘那無邪的天使笑容,那麼的純潔無瑕。

“可以幫我個忙嗎?”她看向那位男同事,潔白的貝齒此刻己經咬住了紅唇。天使楚楚可憐的面容已完全表露無遺。

男同事點點頭,“當然可以。”沒有人能拒絕她的要求。

“我覺得有點不太舒服,想回去家裏休息一下,麻煩請你幫我和組長請個假,OK?你就當作我今天根本沒有來公司好了。”“尼日”的天使體弱多病,偶爾請一兩天的假也不足為奇。

其實生病是假,找人算帳才是真的,她現在一聽到黑曜司在外邊散播的那些話就夠她火了,哪來的心情去上班工作啊?

蔚晴把手中的資料隨意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隨即像陣旋風般,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也不管那些同事對她的異樣舉動會有什麼看法,反正現在算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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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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