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來我低估你了,沒想到你是這般甜美……」他粗嘎着嗓音,濕熱的舌尖舔舐過她敏感的耳垂,引起身下的人兒一陣輕顫,愈加扭動着身軀抗拒。
「不要這樣……」她微弱地出聲哀求,害怕自己會在他的挑逗中沉淪。
殷頤恍若未聞地撩起她的短裙,由膝旁撫上她軟綿雪滑的大腿直至底端,食指一勾,順着她白色底褲邊緣滑進她雙腿間的柔軟處,邪惡地撥弄着。另一隻手拉出她塞在裙中的襯衫下擺,繼而探進她的襯衫內,隔着蕾絲內衣搓揉着她渾圓上的蓓蕾。
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放開我……」她顫抖着聲音乞求,白皙的肌膚在激情的撩弄下變得殷紅,粉嫩的雙頰因燥熱而浮上紅雲,她羞愧得快哭出來了。
殷頤無視她的哀求,狂肆地挑開她內衣的勾帶,那雪白的渾圓立即蹦跳在他眼前,綻放在頂端上的紅梅,像是在向他發出邀請。
他的唇角勾起更大的弧度,惡意地嘲弄着她瞻顫的懼意。
「別一副看來像是我要強暴你的模樣,我還沒那麼飢不擇食。」終於,他鬆開手,撤離了壓在她身上的偉岸身軀,看着眼前的小東西火速地縮躲到床角,他咧開嘴大笑了起來。
她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吃了她嗎?看來在她眼中,他的人格似乎不怎麼好,他單手撐起身子側躺着。
「你……你……」凌奴兒驚愕地微啟紅唇,小手緊糾着胸口半解的衣衫。
「我怎麼樣?」殷頤挑高眉看着她滿臉羞澀的紅潮。
不可否認,她嘗起來的味道很好,有種天然的水果甜味,雖然她的反應有些生澀,不過她確實已勾起他狂炙的慾望。
「你為什麼偷吻我?」她咬着紅腫的唇瓣,忿忿地指控他的侵略。
他怎麼能吻她呢?方才嬤嬤送飯來時,才聽她說,他下個月就要舉行「選妻宴」了,他怎麼還可以這樣肆意地吻她呢?
「吻都吻了,既然你那麼計較,我倒也不介意你向我討回來。」他涎着臉湊向她驚慌的小臉,眼眸緊盯着她唇瓣上那被吮吻得紅腫的痕迹。
「我不是這個意思!」凌奴兒連忙向後倚,惶然地翻身下床躲離他約有十幾步之遠,想藉此避開他不懷好意的噬人眼眸。
「喔?」他挑高了眉,側躺在床上帶笑地端倪着她。
「我是說,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可以這麼隨便的去親吻別人?」她微顫着手慌急的將扣子扣上,酡紅着臉指控他錯誤的行為。
「結婚!?」他大笑幾聲后,停頓了一會兒,半是嘲弄、半是詭異地睨着她開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結婚了?」
她那是哪門子的理論啊?誰說要結婚的人就不能吻別人的,更何況他也沒說過他要結婚啊!
哼!女人,只有「蠢」字可以形容。
「嗯,沒……沒有!」她突地愣住,痴傻地看着他臉上的諷笑。
「那又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吻別的女人?」他又開口,話中的嘲笑味頗重,灼熱的眼直直地看着她如絲綢柔滑的髮絲,配上那微啟着紅唇的媚人情景。
「我……」他是在逗她嗎?
看着他慵懶卻又霸氣的臉龐、高挺的鼻樑、暗黑魅惑的眼、帶笑的薄唇,她的心就是會不由自主地急速加快,那種男性的氣息更是令她不知所措,一時間,忘了逃避、也忘了保護自己,就這麼痴迷地凝望着他俊美的臉龐。
「你看夠了嗎?」殷頤翻身盤坐在床上,冷冽地看着她獃滯的神情。
她嚇了一跳回過神,連忙低下漲得更加火紅的小臉,此時窗外吹進來的微風,調皮的將她的長發吹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雅的白玫瑰花香氣。
「你叫什麼名字?」頭一次對女人的名字有興趣,居然是眼前這平凡至極的小女僕。
「凌奴兒……」她將被微風吹到頰旁的髮絲撥到耳後,然後才怯懦地抬起頭回了話。
「喔,奴兒?」他眯起笑眼,喚了聲她的名,「幾歲了?」他一向沒有碰未成年少女的習慣。
凌奴兒愣了下,呆立在原地。「二十歲。」
「已經二十歲了?」他嘲弄似地揚起嘴角,惡意地打量着她的身材,「我摸起來的感覺可不是這樣。」
凌奴兒的小臉氣憤地漲紅。這個人好可惡,分明是他佔了她的便宜,居然還好意思暗諷她的身材不好。
「你……」她瞪視着眼前神色自若的男人。
「我怎麼樣?」他咧開嘴朝她笑着。
「你……你……」她支吾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又結巴了?」碩長的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你該不會有習慣性結巴吧?」
他瀟洒地走到房內的小吧枱旁,抽出了一隻高腳杯,倒了杯紅酒,優雅的向她走近。
「喏,將它喝了,才不會那麼緊張。」他難得好心的給了她建議,並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她。
看她害怕得像只小白兔,讓他差點以為自己是個十足沒良心的大壞蛋,瞧瞧,她現在盯着他的模樣,分明就是將他看成十惡不赦的壞人,他可不想讓人誤會。
凌奴兒怯怯地接過酒杯,盯着杯內透着紅光的液體,她吞了吞口水。
他想幹嘛?將她灌醉嗎?危險的警告聲在她腦海中響起,一雙帶着防備的黑瞳緊緊盯着眼前神情頗為愉悅的男人。
「我不會喝酒。」她將酒杯遞還給他,深怕他又因為拒絕而發火。
殷頤的嘴角邪肆地揚起,看着她遞迴來的酒杯卻不伸手接過。
「怎麼?怕我這隻大野狼把你灌醉,吃了你嗎?」他倚在牆角嘲笑她。
他對女人可不玩這種把戲,不過是女人嘛!只要他想,還怕沒有女人上他的床嗎?
「我沒這麼想。」她尷尬地笑笑,掩飾自己的心思被猜中的困窘。
「喔?那你怕什麼?」殷頤眯起會讀人心緒的黑眸,再次將酒杯推回給她,嘴角藏着一抹莫測高深的詭笑。
凌奴兒一時語塞,只能生硬地瞪着酒桿中紅色的液體。
這下可好,她不喝也不行了。
抬起頭偷睨了他一眼,驚訝的發現他正雙手環着臂膀,挑釁似的等着她下一步動作。
不管了!喝就喝吧!
她皺起秀眉,硬着頭皮將杯中的鮮紅色液體灌入口中,一不小心岔了氣,引來一陣猛咳。
「咳……咳……咳……」她輕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吐氣調整自己的呼吸。
待氣順了,凌奴兒看着手中變空的酒杯,噘起紅潤的小嘴在心中想着:還好嘛!沒想到自己的酒量還挺不錯的。
正感覺自己緊繃的情緒逐漸放鬆之際,她嬌小的身軀竟開始搖晃,使她清晰的神智一陣混亂。
怎麼突然那麼暈呢?她扶着額頭,緊貼着牆壁疑惑地想着,不了解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全變了樣?
身旁的男人只是倚在她身旁噙着笑旁觀,絲毫沒有動手幫忙她的意思。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是該受點教訓!
看她踉蹌着腳步往一旁倒去,終於,他伸出手及時攙扶住她纖柔的細腰,將她欲滑落到地上的身子拉起。
「喝完后是不是沒那麼緊張了?」殷頤諷刺地開口詢問,這個教訓似乎還不太夠!
「嗯。」凌奴兒點點頭,攀住他強而有力的臂膀,朝他開心的呵笑着。
頭好暈喔!怎麼整個房間看起來都在旋轉呢?是不是地震啊?她晃着頭納悶地猜想着。
眯起一雙因酒意而渙散的水眸,愣愣地瞧着房內的擺設,轉過臉看向逐漸變得模糊的殷頤,「地震了嗎?」她問着他。
「你喝醉了。」殷頤撇了撇嘴角,淡淡地說。原來,她喝醉酒的模樣是如此的嬌俏可人。
「有嗎?我才喝了一點點。」她疑惑地盯着他,伸出手向他比了比,長長的髮絲敞在他懷中散發出清香。
「我扶你上床休息。」殷頤皺起俊眉,有些後悔讓她喝下那杯酒精濃度頗高的烈酒,唉,女人,俗稱「麻煩」。
「不要,我……我自己走。」凌奴兒搖着頭,推開扶住她身子的殷頤,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
因暍醉而搖晃的身軀在一股強烈的昏眩襲擊之後,整個人猛然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
殷頤蹙着眉,看着她坐在地上的狼狽樣,邁開步伐向她走去。
「我抱你吧。」他攔腰抱起那跌在地上的嬌弱身影,往那雪白色的大床走去。
「我沒事,我……我很好。」她細白的柔荑自動攀勾上他的項頸,喝醉酒而微紅的小臉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