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她勾勾手指要他耳朵附過來,「哪,站在那一邊的那個帥哥是我老公,他的名字叫——葛煜。」她吐吐舌頭,「至於你惹到的那個人呢,不是別人,是我們家的殷頤啦!」
「寧央,走了。」葛煜朝她輕喚,瞧也不瞧雄哥一眼。
「那就這樣啦!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拜拜!」練寧央向他揮揮手,與葛煜一起離開,只剩下腦子仍渾噩不清的雄哥和其手下們。
雄哥腳軟地坐在地上,想着剛剛的情景,臉色慘白的呆坐着,似乎聽不見手下們的叫喚聲……
他……他究竟惹到什麼人了啊!?
【第六章】
「怎麼樣?她吃了嗎?」殷頤寒聲詢問剛從樓上下來的卓嬤嬤,瞥見她手中食盤似乎未曾動過。
打從她上去也有半小時了,奴兒只是蜷縮在牆角將自己冰封起來,誰也不理,她跟她說的話也不知她是否聽進去了,那副滯愣的神情,令人好不憐惜。
殷頤眼中進出怒意,她打算用絕食來折磨自己嗎?真是愚昧!
「她不吃,就將飯菜倒掉。」他吩咐道,但蘊藏着關心的黑眸卻瞥向二樓,「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殷掌主。」卓嬤嬤恭敬的行了禮告退。
他怒瞪着桌上那堆令人生煩的厚疊資料,心思卻被樓上那悲憐的白色嬌影給擄獲,煩躁的靜不下心。
她以為她在做什麼?折磨自己嗎?他會要黃碧從此不再接近她,是為了她好。
今天見到黃碧粗暴的打傷她時,他的心情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媽的!」低咒一聲,他扔下手邊未完的工作,快步邁上二樓,耳邊傳來那嚶嚶的啜泣聲令他胸口窒悶。
他寒着臉推開房門,靠着床頭的昏黃小燈,瞥見她嬌弱的身影竟蜷縮在牆角,帶淚的俏臉埋在膝間,烏黑的長發垂落於地,啜泣聲不斷。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滿懷怒氣的,殷頤邁開步伐一步步逼近她,他從來沒對女人如此低聲下氣過,今天可真是為她破了例!
奴兒渾身一顫,緩緩抬起佈滿淚痕的小臉,盈淚的眸怯懦地對上他冷騖的眼,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說話?」殷頤頎長的身影如同神只般佇立在她面前,形成強力的壓迫。
她撇開頭,嬌小的身影依舊微微顫動,那細柔的低喃逐漸變得清晰。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愛我?為什麼她不要我?」她無助的像只被人拋棄的小貓,「我已經很努力了啊!」
兩行清淚滑落她的粉頰,她意識迷亂的不斷逼問着自己。
她到底哪裏不好?為什麼繼母就是不能愛她?
她好努力的要做個好女兒,好努力的去討她歡心,可是今天真的讓她傷透了心,在繼母的心裏面竟然只有錢……
殷頤僵了下,他蹲下身子輕柔的抱起她,將她抱到床上卧躺着,像誘哄哭泣的嬰兒般,不舍的緊瞅着她的淚顏。
「別再多想了。」他坐在床沿,替她拭去盈眶的淚水,放柔了聲音輕哄着她紛亂的思緒。
她緊捉住他的手掌,那厚實的手心傳來了陣陣溫熱。
「我不好嗎?殷頤,我做得不好嗎?」她追問着他,失去一切讓她驚懼,現在她只剩下他可以依靠了……
「你很好,真的很好。」他親吻她的額頭,向她保證。
「你騙我……」聞言她紅了眼,那啜泣的呢喃讓他心痛,「如果我好,為什麼她不要我?」
話還沒完,她喃喃自語的小嘴便被殷頤烙下的吻給堵住。
他輕啄着那兩片櫻紅的唇瓣,藉此安撫她的情緒激動,貪婪地逗吮着她小巧的香舌,久久,才不舍地離開她誘人的紅唇。
「這不是你的錯,記住,別再多想了!」他雙手撫上她的粉頰,額抵着額,以他的柔情蜜語撫慰她受創的心靈。
奴兒嘴一抿,皺起小巧的鼻,迅速拉起羽毛被遮住自己哭泣的臉,並側過身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別看,我現在一定好醜……」她藏在被子裏悶悶地抱怨。
看她還能抱怨,總算讓他放下一顆懸挂在半空的心。
他好笑地睨着她孩子氣的舉動,沒好氣地開口:「別遮了,我老早就看見了。」
「不要!」她緊捉着羽毛被子,與他企圖扯開的力量相抗衡。她現在的模樣一定很醜!
「你再不掀開,我就要吻你羅!」殷頤放肆的宣告,他熾熱的眸光直鎖定藏躲在被中的人兒。
「我不要!」躲在被中的人兒酡紅了臉,悶着聲回話。
「你出不出來?」他眯起眼眸,雙手「啪」地搭在她身旁的兩側。
只見埋在被中的她還是搖了搖頭,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很好!殷頤的薄唇勾起邪笑。既然如此,那可怪不得他了!
他大手一掀,只見她的驚呼聲瞬間落入他口中,那含笑的眸子好像在說:這是你逼我的!
修長的手指燃熾着熊熊烈火在她身上肆意游移,那粗糙的指尖一撫過她肌膚,都讓她燥熱得宛如深陷火潭之中。
「唔……頤……」她嬌喚着,那柔似絮綿的肌膚因他大掌撫過,而添上淡淡的粉紅……
「我給過你機會拒絕的。」低沉的嗓音伴隨着情慾的高漲而黯瘂,黑眸中那赤裸的情慾,竟是如此的勾惑人心,他急促的呼吸讓他厚實的胸膛不斷起伏着。
他要她!就是今天!身下那扭動的嬌軀,讓他忘了這一切都只是場遊戲。
他煩躁的扯掉領帶,解開襯衫露出一片健壯的古銅色胸膛。
「可是……」
她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讓他方便將拉鏈拉下,這不自覺的迎合舉動,讓他滿意的眯起黑眸。
他緩緩褪下那礙人的連身裙裝,在她光裸的肩頭烙下專屬於他的記號。
「沒有可是,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狂熱的情慾掌控着他僅存的理智,低頭吻住她喃語不休的紅唇,繼而濕熱的火舌轉向她敏感的耳垂,嚙咬着那份柔軟。
「別這樣……」她嬌吟連連,下腹湧起的火熱濕潤,如潮水般淹沒了她……
他托住她的後腦,濕熱的舌尖撬開她緊閉的齒間,狂肆的吮住她的小舌,直到她口中逸出一聲聲的嚶嚀,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
「我想要你!」他微鬈而汗濕的髮絲落到額前,他身上特有的男性麝香,蠱惑着她的心緒。
……
她的心跳、呼吸在他激烈的律動中漸漸加遽,在彼此的共鳴中,一起感受這狂烈的愛意,一起沉淪……
清晨五點,曙色正起。
睜開了惺忪的眼,凌奴兒發現與她纏綿的男人已不知去向,她酸痛的身子彷佛被車輾過,那悶疼的麻痛讓她雙腳酸軟不已。
下了床,她撿起昨夜被褪下的衣服緩緩穿上。
她是他的人了!那如狂濤的激情淹沒了她,至今回想起仍令她感到羞澀。
原本以為平凡的自己,是不可能獲得他的青睞,沒想到,在短短一夜之間,他和她的距離竟緊密難分。
這就是愛情的滋味嗎?那種酸酸甜甜又難以言喻的感覺蔓延在她心頭,令人愉悅。
她推開房門,放慢腳步來到樓梯口,樓下傳來的低沉嗓音是她的依靠,但此時他那無情的話語,卻如同利刀般刺入她的心頭……
「我沒想到回來時見到的會是這種場面。」一名男子撫着剛毅的顎線調侃地開口,那興味盎然的詭笑惹人生厭。
「什麼時候回來的?」凜着臉,殷頤抑着怒火寒聲道。
方才在二樓時,這個該死的傢伙突然闖了進來,來不及遮掩下,奴兒那雪白的裸背就進了他的賊眼,霎時他的心情惡劣到極點。
「剛到。」男人狂放的坐姿放蕩而不馴,野性的魅力如天生的強者般充滿霸氣,「練寧央要我回來看戲,聽說你為了個女人動氣,這可真是少見!」
「喬閔,這不關你的事!」他不悅地抿起薄唇,古銅色的胸膛半敞着。
喬閔咧開嘴,逮住難得的機會打算好好地嘲弄他一頓。
「嘖!看來練寧央說的都是真的!」他賊笑着,「你這頭大野狼不是才吃了人家嗎?」
「那又如何?」對他憐憫的語氣感到諷刺,殷頤唇角上的笑意冰冷至極。
「怎麼?你沒打算娶人家嗎?」喬閔持起酒杯向他示意,「人家可是將清白的第一次給了你。」他還以為殷頤是不碰處女的!
冷嗤了聲,殷頤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醇紅色液體,「你沒玩過處女嗎?我從不對玩過的女人負責,她們充其量只是我用來發泄性慾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