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訂婚不鋪張、不張揚、不接受採訪,只邀請近親好友參加,隆重但樸實簡單,這是瀰瀰向曾則行提出的條件,而曾則行為了順利套牢佳人,任何條件都一口答應下來。
訂婚儀式準備就緒,在眾目睽睽之下,曾則行洋溢着幸福的笑臉,準備把戒指套人瀰瀰的手指。
“慢着!”
在最莊嚴重要的時刻,突然有人叫停:
“對不起,我和我的女朋友來遲了。”瞿涼昂然挺胸的和何淑紡入席,看到賓客們疑惑的眼光,他從容不迫的解釋道:“認識我嗎?我就是高雲惠設計師旗下的模特兒,相信你們都是高水準的人,一定看過我。今天和我同名同姓的瞿氏總裁要訂婚了,衝著我們同宗,我無論如何也要到場現禮,表示一下誠意。”
瀰瀰投向曾則行的懷抱,讓瞿涼深刻的體驗到人性嗜財愛勢的劣根性,他今天特意打扮得光鮮亮麗,表現出一副自傲自負的樣子,心想瀰瀰大概會喜歡吧。
“小子,就算你是模特兒又如何?大家永遠記得你曾是牛郎。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你反省,今天又上門來討打了是嗎?別以為我不敢。”瞿遠亮氣得咬牙切齒。三番兩次殺不了他,老是有人從中作梗,他實在想不透有誰在為瞿涼撐腰。
“我就賭你不敢。”瞿涼笑道,眼神漫不經心的看向瀰瀰。她今天好美,美得差點令他忘記她的虛榮。
“林槐!”
“瞿伯伯,別生氣嘛!傑克今天是真的來道賀的,否則也不會邀我一起來了。我知道先前傑克不懂事,和你有些誤會,不過那全都過去了,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他一般計較。”眼看又是一場火爆場面,柯淑紡連忙向瞿遠亮撒嬌,希望能平息這場干戈。
“淑紡,你怎麼會和這種人在一起?”瞿遠亮氣憤的說。
“莫名其妙就是喜歡啊。”她聳聳肩,顯得無可奈何。
“瞿伯伯,喔不,我確定我爸爸比你年長,所以要叫瞿叔叔才對。上次的確是我太莽撞了,請瞿叔叔不要掛懷。”瞿涼“很有誠意”的來個九十度鞠躬禮。
瞿遠亮氣綠了臉,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他不原諒瞿涼真的不能留了,這一次絕對要除掉他,避免一次次出奇不意的干擾。
“既然你有悔過之意,就請你和淑紡靜靜現禮。”瞿遠亮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一定會仔細現禮的。”瞿涼和柯淑紡退到賓客之中,眼睛如野獸般盯住曾則行和瀰瀰。“
曾則行一直是提心弔膽的,現在終於鬆了口氣,急躁的把戒指套上去。
這時掌聲比起彼落,瞿涼有一下沒一下的跟着拍手。
他敵意的目光讓瀰瀰有如芒刺在背,渾身像生鏽的機器般,手腳和臉部都非常不靈活。瞿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而瞿遠亮的怨恨卻已經到達頂點。難保瞿涼一踏出大門,他不會立刻派人除掉他。瞿涼現在的處境是.如履薄冰、危機四伏。
該死的是派在霍涼身邊保護的墨海門組員,今天被銀火調去支援其他勤務,她又粗心大意的賭定瞿遠亮忙着婚事,會把殺其涼的事擺在後面,但是依這種情形來看,瞿遠亮有九成會在今晚下手。該怎麼辦才好?
這場訂婚宴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即將落幕,曾則行和瀰瀰準備—一送走親友。
“你好美,瞿總裁能抓住你真是幸運。”瞿涼握住瀰瀰的手輕輕一吻,椎心之痛蔓延開來。
“謝謝。”瀰瀰簡單的回應,心裏忐忑不安。
何淑紡不甘示弱的擁着瞿涼,充滿自信的說:“你也很幸運啊,論及臉蛋、身材。學識、人品,我完全不輸給瀰瀰,相信我穿起婚紗來,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得對,我看上的女人會差到哪裏去?如果比瀰瀰遜色,我就不會讓你來,更不會選擇你了。”翟涼擁着柯淑紡,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自吹自擂,不怕牛皮吹破嗎?要論臉蛋、身材、學識和修養,我看還是我的未婚妻佔上風,最起碼自始至終瀰瀰都很有風度,不像有些人尖酸刻簿,冷嘲熱諷,一點也不懂得待人處事的基本禮貌。”曾則行反唇相稽。
“你錯了,要是瀰瀰像你得那麼好,她今天就不會出現在婚宴上。你在她眼中不過是堆金礦銀條”瞿涼口不擇言的脫口而出,一顆心傷透到底。
“這話是什麼意思?”瀰瀰終於開口了。
“你選擇大少爺的瞿涼我能諒解,是我太傻了,以為你不會介意我一無所有,但是我忽略女人的心是善變的。其實不用是你,就連我,對瞿氏這麼龐大的事業都有點心動,所以我尊重你今天的選擇。不過我會讓自己成長,靠雙手打排我的未來,甚至超越你的未婚夫。”瞿涼像是在做重大的承諾,表情嚴肅冷漠。此時此刻,他確定昨日的瞿涼已死,真正的瞿涼已經重生了。
瀰瀰從他的口氣猜出他的誤解和不原諒,但是她沒有要為此解釋什麼,她最終的目的是找到證據,並且將瞿氏繼承權物歸原主,只要達到這項目的,其餘的她都能置之不管。
就算瞿涼誤解她的人格,也毋需解釋什麼。
“恭喜你,認識你那麼久,現在才發覺你有上進心。”瀰瀰淺淺一笑。
瞿涼的心絞痛不已,他激昂的言詞竟換不來瀰瀰一句辯解,即使還殘餘一點點愛她的情愫,也在此刻告吹了。
“我會做給你看。”
“不用做給任何人看,最重要是對得起自己。”
瞿涼深深看了她一眼。和柯淑紡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暗暗發誓,絕對會風風光光的打出名堂,讓瀰瀰後悔沒有選擇他。
“這個人大沒風度了。”曾則行對着瞿涼的背影罵道,“瀰瀰,他的話別放在心上。”
“我不會介意的。”她異常的冷靜自持,但在內心的小小角落中,總覺得有股失落和說不出的難過。
“走,我看你沒吃什麼東西,趁現在填肚子。
瀰瀰坐在單人沙發上,曾則行為她去取食物。
在這空檔里,她記掛起瞿涼的安危,下意識地搜尋瞿遠亮的身影。
無論左看右瞧,瞿遠亮每個細胞都在發火,靠着她超乎常人的敏銳,濃烈的殺意正靜靜的向四周蔓延。
沒多久,瞿遠亮以有重要的公事待處理為由離開現場,走得既匆忙又突兀。
曾則行盛了一些意大利麵,在她身旁坐下來。
“東西剩下不多,意大利麵若吃不慣,我們待會兒上餐廳吃。”曾則行表現出體貼的一面,打算親手喂她。
瀰瀰厭惡的別開臉。
“我就知道你不喜歡。”他放下意大利麵,在單人沙發上與她親密依偎,意識到他從此刻起就是瀰瀰的“未婚夫”,更加大膽的摟住她的柳腰,另一隻手執起了她的小手。
“沒關係,你想上哪裏吃飯儘管說,我叫阿元開車送我們去。”他眷戀地搓揉着她柔嫩的手。
瀰瀰不客氣的抽回手,不曾那麼失態的跳起來。
曾則行的每個動作都輕浮、急躁、狂妄得不理會她的感受,一句話也沒問,就把她當成個人的所有物,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她太了解自己了,就連親生母親摟她的腰,她也會渾身不自在。所以這種舉動由曾則行做來,她不只是排斥,而且是厭惡、憎恨。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他身邊。
“怎麼了?”曾則行不悅的皺眉。
“我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哪裏不舒服?”曾則行站起來。試圖再一次把她納入懷裏,卻又被她有意的逃開了。
“我去化妝室。”她轉身想走。
“我陪你。”
“不,我馬上回來。”
***www..cn轉載整理******
雪白的訂婚禮服擱在化妝間,瀰瀰早有預備的在禮服下穿上另一套衣服。
望着鏡子,濃妝艷抹的臉蛋教人看了就討厭,但是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做清潔。
爬出窗子,如她所想的,這裏通往外面,而且不輕易被人發現。
剛才在瞿涼向她恭喜道賀時,便在他身上裝設了追蹤器,依追蹤器所顯示的位置,她來到一處公園。
雖然已是月亮露臉的時刻,但公園裏還是挺亮的,她非常輕易的找到了瞿涼。
“好冷喔,傑克。”柯淑紡抱着身體、如情人般依偎在他身邊細語撒嬌。
瞿涼不能原諒瀰瀰,她是料准了霍氏總裁之位不可能被他所取代,所以才無所顧忌的當上總裁夫人。更或許,她就是愛上那個冒牌貨了。
還口口聲聲叫他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如今想來,只怕是故意譏諷他沒本事,沒能耐坐上總裁之位吧。
“傑克,我冷啊!”柯淑紡不悅地噘起嘴。
聽到她的抗議,瞿涼慢條斯理的脫去外套,披在她肩上。
“別著涼了。
柯淑紡這才滿意的依偎進他懷中,說著情人會在月下說的悄悄話。
瀰瀰恰好看到瞿涼溫柔體貼的動作,兩人正開開心心的享受月下漫步充滿柔情蜜意。
“看來是喔多心了。”還以為瞿遠亮會在今晚行動;沒想到他真能忍。
瞿涼又將何淑紡拉近些,不曉得柯淑紡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逗得他開懷大笑。
他們擇一長椅坐下來,柯淑紡把外套分一半給他,那種兩人世界的宣告,既得意又溫馨。
瀰瀰震愕地停下腳步,腦袋足足有數秒的空白,接着雜亂的問題又重回腦袋,漸漸的逼她從愕愣中回過來。
她在幹什麼?既然瞿遠亮今晚不行動,她就該回到曾則行身邊,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但她卻毫無所覺的跟着瞿涼的步伐,像是在跟蹤。監視、偷窺……每走一步都加深內心陌生的情愫,百味難陳的陌生情感在燃燒,她看不清那是什麼,但有一種很深刻的感覺,她清楚的知道它是——嫉妒。
他對柯淑紡的每個觸摸、愛撫,都教她莫名的感到嫉妒。
沒有多想,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恩愛的鏡頭。
那絕對是自己的錯覺,她不可能會嫉妒柯淑紡的,不可能,而且不能……
靠着一棵大樹,瀰瀰竟依賴地抱着它,感到心慌意亂,無助訪惶。
是假的,是假的,就好比她的父母一樣,剛開始對彼此迷戀,然後很快就會談掉,成為想丟卻不能丟的回憶。
她寧可捨棄這種回憶,讓一切不曾發生過。
“愛情”不會持久、沒有永恆,只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就像她父母一樣……
她和瞿涼的接觸太頻繁,有時也超出朋友的範圍,她才會頓失方向,只要把此任務終結,盡清兩人的關係,一切就會如往常一般,也不會再產生這種困惑了。
“快走、快走,我看是黑社會的糾紛,我們找個更靜的地方約會。
“我好怕,那幾個人來勢洶洶,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人命?”
“別管他了。
一對情侶匆忙的從瀰瀰面前走過,簡單的對話敲醒了她的理智。
就算她的心迷茫了,這件分內的任務還是要漂漂亮亮的完成,否則她墨海就不是墨海了。
***www..cn轉載整理******
面對四個壯碩魁梧的大漢,柯淑紡嚇得把瞿涼抱得死緊,嘴裏不住的發出顫抖的喃喃聲,她大小姐的脾氣在看到幾把亮晃晃的武士刀后,自動消失不見了。
瞿涼更是嚇出一身冷汗,不如不覺,想找依靠的把柯淑紡抱在懷裏壯膽。
“你們到底是誰?”瞿涼嘗到的味道,原來是他的汗珠。
“問這麼多幹什麼?到閻王那裏自然會得到答案。”其中一名蒙面大漢目露凶光地鎖定翟涼的項上人頭。
“傑克,你到底招惹誰了?”何淑紡抓着他的袖子緊張地大叫。
“我怎麼知道?”話落,瞿涼突然想到誰會這麼殘忍,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了。“你們……你們是瞿遠亮派來殺我滅口的?”他震愕的張大嘴巴。
“瞿伯伯?他為什麼要殺你?”柯淑紡奇怪的問。
“既然你已經猜到是誰,那更不能留下活口了。”大漢眸光一閃,嚇得柯淑紡兩腿發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害怕不已,突然把瞿涼一把推開,慌忙的說:“我完全聽不懂你們的對話,我和傑克只是泛泛之交,今天發生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們放我走吧?”面對生死關頭,她什麼也顧不得了,連“愛情”都能輕易犧牲。
“淑紡……”瞿涼訝異得說不出話來,什麼叫“患難見真情”,他現在總算明白了。
“傑克,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不想死,我還這麼年輕漂亮,還有大好前途等着我,說不定會登上國際舞台表演,所以……我不能死,你如果愛我,就求他們放過我吧”柯淑紡滿腮是淚,哀求着一條生路。
“你太令我失望了。”瞿涼萬萬想不到她怎麼薄情。
柯淑紡無視於瞿涼的訝異,轉而向四個大漢求饒,“你們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不然這樣好了,我可以給你們錢,我家很富有的。”
“你這條命我會另作打算,但是……瞿涼的命就沒那麼幸運了。”
“為什麼?”瞿涼冷汗泠泠地問道,“我已經退出了,瞿氏總裁之位我壓根沒興趣,況且我也向瞿遠亮說了,我沒有證據證明我才是真正的瞿氏繼承人,他為什麼還要把我逼進死路?就算我當著全世界的人面前說我才是真正的瞿涼、是瞿遠明在德國的私生子,又有幾個人會採信?大家都已經認定曾則行才是瞿氏總裁了,不是嗎?”
何淑紡不僅震驚,更沒想到傑克才是瞿涼,而平常和善可親的瞿遠亮竟派人要殺瞿涼滅口,這實在太教人驚駭了。
“這個疑問,恐怕你得去問閻王老爺了。”四個大漢非常有默契的向瞿涼攻擊,而柯淑紡嚇得落荒而逃,去被一名眼明手快的大漢攔下。
瞿涼要對付三個持刀的大漢實在太吃力了,而且他完全沒有功夫底子,眼見其中一把刀子就快把他劈成兩半,持刀的大漢忽然“砰”一聲往後倒去。
“誰?”三個大漢同時叫出聲,倒在地上的同伴竟一動也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瀰瀰從黑夜中像天使般站出來,絕麗的容顏閃着不容置疑的殺氣。
差一點點,她就得由救星變成收屍的人了。
“瀰瀰?!”翟涼和柯淑紡異口同聲地喊,驚疑未定的望着她。
“你是誰?”其中一個大漢嚴陣以待的發問。
“阮瀰瀰?!”林槐矇著面,但他非常清楚跟前的女子正是曾則行的未婚妻。
瞿涼趁着大家仍在震驚中,連忙撤離危險地帶,跑向瀰瀰。
“站住!”林槐邁開大步,伸手想抓住瞿涼。
瀰瀰比他更快,把瞿涼拉到身後,格開林槐突然伸來的魔手。
瞿涼回過頭,只見瀰瀰獨自和兩個大漢展開搏鬥,三人身手的俐落程度,教人嘆為觀止。
他從不知道瀰瀰有這個能耐,一人對付兩個比她個頭更高,更壯的男人,而且還毫不遜色。目光落向剛才倒地不起的大漢,發現在月光照耀下,一支閃着銀光的小針插在大漢的脖子上,那是瀰瀰的武器嗎?
在柯淑紡身旁的大漢一見苗頭不對,連忙以刀抵住柯淑紡的頸子。
“救命啊,你想幹什麼?”柯淑紡驚得大叫。
“住手!不然我當場就給她死。”大漢威嚇。
“不要……”
“不知死活的傢伙!”瀰瀰不想再耗下去,兩個退後的翻身,摸出她慣用的銀針,精準的射向向她威脅的大漢,然後又用兩支銀針伺候另外兩個,四個大漢在一瞬間被她擺平了。
瞿涼得說不出話來,瀰瀰怎能輕易的擺平他們?
“你殺了他們?”柯淑紡害怕的問。
“他們沒死,只是會睡上一陣子。”瀰瀰冷冷地回答。
“瀰瀰,你……”霍涼看着瀰瀰蹲到一個大漢身邊,拉下他的蒙面布巾。
“果然是他。”瀰瀰把銀針—一收回來。
“林槐!我就知道是瞿遠亮的計謀,可惡!”瞿涼氣得握緊拳頭。
“你在這裏叫囂有什麼用處?”瀰瀰輕地瞪他一眼。
“不然我該怎麼做?拿雞蛋丟石頭嗎?”
“起碼你要有身為瞿氏總裁的自覺,因為瞿遠亮隨時會失去勢力。”
“他會失去勢力?哼!我看你才會失去寵幸。林槐認出你了,回去后,你會自身難保。”瞿涼竟然為她擔憂,擔憂她得不到曾則行的溫柔對待。
瀰瀰看了他一眼,“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你回去就死定了,難道為了當上總裁夫人,連這點顧忌都動搖不了你?”瞿涼對她咆哮。
“不會有人記得今晚的事。”她眸底有着說不出的詭異
難懂。
“什麼?”瞿涼不明白。
“原來你們全都知道今天訂婚的瞿涼是假的!”柯淑紡論清了事實,不可思議的叫道。
“淑紡,這件事暫時別告訴任何人。”瞿涼要求。
“為什麼?瞿伯伯不是要殺你嗎?我一定要報警處理”柯淑紡認為這才是最正確的作法。“而且你也想拿,回總裁寶座的,只要交給警方處理,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到時候你不但得到妥善的保護,也能順利登上總裁之位了。”
“不必報。”瀰瀰道。
“你當然這麼了,你不想假的瞿涼被換掉嘛!他被換掉,你的總裁夫人也就當不成了。真搞不懂真的瞿涼、假的瞿涼為什麼都喜歡你?你冷冰冰的,本不像女人。”何淑紡氣得頭頂冒煙。
瞿涼不吭聲,因為這也是他擔心的問題。
“我就是警察。”瀰瀰冷靜的說。
“你是警察?!”瞿涼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腦海閃過幾個驚險的畫面。
“怎麼了?”瀰瀰上前扶住他,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關心。
瞿涼什麼話都沒有,靜靜的凝視着瀰瀰的臉,半晌過後才忽然冒出一句,“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