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當晚稍遲的時候，白岩沖了澡，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髮，從主人房裏附設的浴室里出來，就聽到叩叩叩的敲門聲。

「白岩，你睡了嗎？」夏語婷在外面問着。

白岩大步跨到門邊，把房門打開，疑惑地問：「這麼晚了，妳怎麼還不休息？有事嗎？」

「對不起喔！很……很晚了啊？可是，都還沒十二點耶……」夏語婷結結巴巴地說，有點不知所措，被他異於平常的凝肅口氣嚇到了。

白岩嘆了口氣，放柔了聲音，「小姐，現在是半夜啊！妳這樣來敲男人的房門，我是擔心妳的安危……」

「什麼啦！我又不是對你有什麼企圖！」夏語婷火大地瞪他一眼。厚，早知道他是這樣的態度，她才懶得理會今天是不是他的生日！

「但我會對妳有企圖！」他很誠實的說，眼光灼熱地盯着她。

她雖然只是穿着一襲再簡單又普通不過的家居服，而不是什麼性感睡衣，但是，男人在半夜時分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時，很難不產生渴望的。

「你！」聽到他露骨的話，夏語婷的臉火辣辣地燒紅了，「厚，我不理你了！」跺完腳，轉身就要走人。

「等一下，」白岩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來，「妳還沒告訴我，是什麼事情？」

她會來找他，準是有事！

「喏！」一經提醒，夏語婷把手裏的東西遞到他眼前，「給你。」

「這是什麼？」白岩挑着眉，疑惑地盯着那個用布包着的東西。體積不大，但看起來有點分量。

「打開看不就知道了。」她沒好氣地說，還在氣他剛才冒犯了她。

白岩接過那包東西，夏語婷正要離開，卻又教他給攔下。「等一下，先別走，妳進來一下。」

「才不要咧！」夏語婷馬上擺出一副防備的樣子，伶牙俐齒的說：「我怎麼知道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白岩輕笑起來，「小姐，我對妳有什麼企圖……想也知道嘛！」

夏語婷怒瞠他一眼，臉兒卻愈發潮紅。討厭耶！沒能逞到半點口舌之快，反而還被他揶揄一番。

而且，他笑的時候，身體微微晃動着，他身上的白色浴袍穿又不穿好，領口敞開着，露出叫人臉紅的結實胸膛……

夏語婷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或許，她根本就不該來的！都是他啦！說什麼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才……

見她好像真的生氣了，白岩忙斂去了謔笑，正色道：「不過，我向妳保證，我不會對妳亂來。」

什麼叫不會亂來？根本就是語焉不詳！

夏語婷搖頭，「不了，太晚了，我要回房去了。」

白岩舉起一手，「我發誓，我絕不會碰妳一根寒毛，這樣行了吧？」

她紅着臉，「可是，真的太晚了！東西你收下就行了，我要去睡了……一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怕這樣跟他單獨在一起，氣氛太曖昧。

「不行，妳給了我什麼東西我都不曉得，妳走了，那我看不懂，該去問誰？」他怎樣都要留下她。

「又不是情書，怎麼會看不懂！你一打開就知道了啦！」

不管夏語婷怎麼抗議，最後她還是被拉進他房裏。

房門在她背後輕合上的聲音，令她心神一悸，渾身的血液極速加溫中。

「來，隨便坐。」

白岩單手一扯，挪了張椅子過來給她，他自己則隨性的坐在鋪着深藍色床單的雙人床上。

夏語婷臉紅心跳地調開視線。天哪，他男性化的坐姿使得他浴袍下襬敞開，看起來非常性感……

「不是情書？」白岩做了一個失望的表情，雙手忙着打開那包東西，「唔，看它的形狀，也知道不可能是情書，除非妳的情話是刻在石頭上……」

石……頭？夏語婷臉上出現三條黑線。

不消一會兒，白岩取出兩粒還溫熱的紅雞蛋，他笑了起來，幽亮的黑眼珠閃閃發光，「紅蛋！」

「我該給你兩塊紅石頭的！」夏語婷悔恨地說。

他大笑，「都好！紅蛋、紅石頭，只要是妳做的，我都喜歡。」

夏語婷站起身，「生日快樂，我要回房了……」

「哪有跟人說了生日快樂，馬上就走人的？妳有點誠意好不好？」他飛快地攔下她，俊臉笑意盎然。

「我還不夠有誠意喔？我……」為了給他做紅蛋，她特地回家去拿紅色染料，結果被蟑螂嚇個半死，他竟然說她沒有誠意？！

「來，陪我一塊吃。」拉住她的手，他表情豐富地裝可憐，「妳忍心我孤伶伶的一個人吃紅蛋？」

「可……可是，我已經刷好牙了耶！再說，紅蛋就是給生日的人吃的，我是不會幫你吃的啦！」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按回椅子上。

「我也刷好牙了，扯平！」

白岩執起她的手，溫柔地凝視着。為了做紅蛋，她手指沾上了不容易洗掉的染料，指尖還留有淡淡的紅暈。

他的心也像被烙上了印子，而那將會是一輩子不褪色的烙印！

「呃……」注意到他的眸光，夏語婷窘紅了臉，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這顏料不太洗得掉，很難看耶！」

「不，一點都不難看，我覺得很美，真的。」他眸光溫柔，語氣誠摯，「像藝術品那麼美。」

「誇張！」夏語婷一笑，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我小時候，每年的生日，外婆也總會做紅蛋給我吃。做好之後，她的手也像妳這樣，紅紅的，我覺得很好看，每次都會偷偷的沾一些顏料在自己的手上……」

他邊說邊開始剝雞蛋。

夏語婷靜靜聆聽，心裏漫上一股溫柔的疼惜。這俊拔成熟的男人，也曾是稚幼天真的孩童啊！

「外婆去世后，就沒人為我做紅蛋了。」白岩頓了一下，抬眸睨睇着她，「謝謝妳，小婷，妳讓我又有過生日的感覺。」

「不……不客氣。」她心湖澎湃，不知不覺地衝口而出：「你喜歡的話，我……我以後可以再做給你……」

「那就一言為定了。以後我生日，妳都要做紅蛋給我。」他把剝好的一粒雞蛋遞到她嘴邊。

「是你的生日耶！我不能幫你吃的。」

「沒關係，我想跟妳一起分享?」他一笑，「親密的人可以分吃生日的紅蛋，這是我外婆說的。」

他堅定的目光讓她知道自己是拒絕不了了，只好硬着頭皮，在嫩滑的雞蛋上咬了一小口。

當白岩把她咬了一口的雞蛋，整個放入他自己嘴裏，津津有味的嚼咬了起來時，她不禁臉上潮紅。天哪，他把她的口水也吃下去了耶！

「真好吃！」

剩下的一枚，他又要如法炮製時，夏語婷直搖頭，「我不吃了，你吃。」

「喔……」他拉長了聲音，「不然我先吃，剩下的給妳。」

「不要！」她才不要吃他的口水咧！

「為什麼不要？」

「吃人家的口水，等於……」她羞得說不口。

「等於什麼？嗯？」白岩含笑挑眉，魅惑的神情令她心神一顫。「等於間接親吻？」

她雙頰熱辣辣的燒了起來，急聲否認，「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這樣很不衛生耶！」

「那接吻豈不是更不衛生？」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嗯。」他也完全同意，兩個人嘴對嘴，實在有欠衛生考量！所以，自他純純初戀之後交的女友，他可以跟她們上床，但不會想要親吻她們。

夏語婷卻是個例外……

「可是，我想吻妳耶！」他盯着她紅灧灧的小嘴，戀愛中的人才沒空理會什麼衛不衛生！

「你……」她瞠大眼，小嘴訝然微啟。

白岩閉了一下眼，「老天！妳再這樣看我，我真的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吻了妳再說！」

夏語婷連忙跳了起來，「晚……晚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白岩大笑，真是可愛的膽小鬼！

聽見他魅人的笑聲，夏語婷更慌了，腳步一個不穩，身子踉蹌了下，下一秒，一隻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別慌，我不會吃人的。」低低的笑着，白岩幫她拉開了房門。

夏語婷眨着眼，心裏滿是詫異……他真的打算放過她？

她不呆，她可以感覺得到，他剛才凝睇她的眼神，充滿了令她心膽俱悸的強烈渴望！

如果他強抱她、強吻她……她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但是，他卻紳士的替她拉開逃生之門？

似是看出她的困惑，白岩嘆息地解釋：「我發過誓，今晚不能碰妳一根寒毛，我想，妳不會喜歡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

瞬間，夏語婷耳根子都燒紅了。天哪！羞死人了！她的心事有那麼明顯的寫在臉上嗎？

「晚安。」他向她眨眨眼，「要作個有我的美夢喔！」

「晚……晚安。」夏語婷紅着臉跑開。

見她小小的身子消失在另一道門后，白岩煌子臉上的笑容被一抹苦澀取代，天曉得，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放她回去的！

他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一個女人！

而她的清純和不經人事，讓他深深覺得，勾引她是一件罪惡的事！唉，看來，要她完全接受他，還有好長的一段路……

嘆口氣，白岩低頭一看，發現他手上還握着一枚紅蛋。頓時，他臉上綻出了笑，笑意直達他黑幽幽的眸底。

或許，在別人眼中，兩枚紅蛋根本就微不足道，但是，他卻從中感受到夏語婷的貼心。

她，就是這麼輕易的觸動他的心。

他一笑，把雞蛋塞入口中，唔？好像沒剛才的那粒好吃耶！缺少她的口水，味道差多了……

她口水真甜，害他更想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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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班前，居上風晃到白岩煌子辦公室，一臉「關心」的笑容。

「怎樣，小美眉合你的胃口嗎？」

白岩冷冷的睨他一眼，「你很閑啊，副總裁？」

居上風挑挑眉，氣氛不對喔！「火氣真大，一點都不像你喔！別告訴我，你欲求不滿！」

白岩懶得理他，雙手忙碌地處理着手上的工作，他趕着回家去，好早一點見到他想念了一整天的女人。

居上風在他面前坐下，仔細端詳着好友，「嘖，不妙喔！這麼痴迷的表情，小美眉在床上一定好熱情，把你迷昏了頭了……」

「夠了，Stan！我警告你，再說下去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Oh！Comeon！」居上風攤開手，一臉被打敗的表情，「你是哪裏不對勁？我說錯了什麼了？」

白岩頓了一下。是啊！他和居上風這些損友又不是不曾談過女人，之前更露骨的話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出口，但是，聽到他用有色的口氣談論夏語婷，他心裏就是不舒服，很想扁他一頓！

「語婷不一樣，請不要再讓我聽到半句難聽的話！」他對居上風說道，這算是正式的警告。

居上風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再開口時，雖然很明顯的在咧嘴竊笑，語氣卻正經多了，「所以，這個夏語婷果然是『不一樣』的啰？」

白岩看着好友，向來他們之間是無話不說的，但，現在他卻不想把自己喜歡夏語婷的心情與任何人分享。

喜歡一個人，是很私密也很珍貴的感覺，他要這感覺只屬於自己！

「可以這麼說。」除此之外，他不想多說。

居上風瞇起眼，再一次端詳白岩的表情，好像要從他臉上找出什麼證據或痕迹，突然他叫了起來：「Oh！Shit！你完蛋了！你戀愛了！」

白岩不置可否的一笑。

「Stan，你在哀嚎什麼？是患癌還是性無能了？」推門而入的是崔恩度，他一有機會就愛損居上風。

「不是我，是Neville……」居上風還未解釋完畢就被打斷。

「Neville怎麼了？看起來好好的嘛！」崔恩度走過去拍拍白岩的肩，擠眉弄眼笑道：「親愛的，你比我上次看到你的時候更英俊了！」

白岩翻了下白眼，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Darren，別惹他，他變心了，他愛上一個女人！」居上風在一旁搧風點火，玩得不亦樂乎。

「噢，我心碎了！」崔恩度倒地不起。

四個好友當中，從小習武的崔恩度體格最健碩，加上粗眉大眼、氣質陽剛，自然成了男同志們最哈的目標，有時去PUB喝酒，High到最高點時，崔恩度最愛跟白岩「親熱」，故意氣壞一班「仰慕者」……

「你們夠了，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玩。」白岩真想一腳把他們兩個踹出去。

「看吧，我就說他變心了！」居上風不怕死的繼續鬧着。

「Stan！」白岩俊臉一沉，正當他認真思索着，怎樣的「死法」最適合居上風時，他辦公室的門再度被人從外面打開。

這次，進來的是一臉酷酷的「乘風航空」總裁──宮毅能。

「Darren，躺在地上很舒服嗎？」他長腿一跨進來，差點就踢到賴在地上的崔恩度，後者笑嘻嘻的一躍而起。

「到處找不着你們，原來你們都聚在這兒！怎麼，在討論什麼？是不是有新的賺錢大計？新航線？」

「乘風航空」由這四名年輕人掌權之後，經營得有聲有色。而他們經常會冒出新的計劃，創下新的高峰。

「Josh，現在不是談錢的時候……」居上風表情豐富地說，「Neville現在在談情……」

「等一下，」崔恩度舉手發問，「是小吃店裏遇到的那個女孩嗎？差點被吊燈砸中的那位？」

「除了她還會有誰？你見過Neville對其他人那麼緊張的嗎？」居上風吃吃笑着。

官毅能點點頭，他當時就嗅出一絲不尋常了，現在他可是樂見其成，「那，需不需要放個長假，Neville？」

崔恩度不能置信，「不是吧？白岩追女孩子還要放長假？他可是白岩煌子耶！隨便一個眼神，女孩子就全都臣服了！」

「閉嘴，沒真正愛過，你懂什麼？」官毅能以過來人的身分說，「白岩這次是認真的！」

居上風和崔恩度面面相覷。現在是怎樣？沒談過戀愛的人沒發言權啊？

白岩覺得好笑，「謝了，Josh，我暫時不用放長假。等蜜月旅行的時候一起放好了。」

「哇！」蜜月旅行？會不會太快了點？

「你們兩個，不要再鬼叫了。」宮毅能瞪那兩個忙着竊竊私語的傢伙一眼，「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們在打什麼鬼主意，想放長假、想度蜜月……」

居上風急切地點頭。要，他要放長假，他要約半打美女一起去夏威夷好好的「度蜜月」……

崔恩度也在心裏吶喊着：放長假，放長假！

「等你們找到真正的意中人再說！」官毅能的一句話，讓他們兩個發出更慘烈的哀嚎。

這時，白岩已迅速的把桌上型計算機關機，再將手提電腦收入真皮背包里，帥氣的拎着它走出辦公室。

由着他們幾個去鬧好了，他沒空奉陪，他要回去陪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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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真的很玄，打從搬到白岩煌子家，夏語婷幾乎就沒遇到過什麼倒霉的事。

之前，她是喝水會嗆到、吃飯會噎着、走路會跌倒……的超級掃把星，而一夕之間，霉運好像突然遠離她了！

雖然說，這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但，她怎麼想也想不通，怎麼會這樣？

難道，真如廟裏的那位老住持所言，她遇到了命中的貴人，而這個人就是白岩煌子？是他幫她趕走了霉運？

不，她還是很難相信。

這種既無邏輯也無道理，更沒有科學的方法可以解釋的事，叫她如何說相信就相信？那豈不等於迷信？

她想來想去，覺得有做一個實驗的必要。

對！做實驗很符合科學精神，只有等實驗的結果令她心服口服，她才會相信霉運真是白岩煌子替她驅走的。

實驗的第一個步驟是──打電話！

「盈盈，下班后我去妳家，妳收留我一天好嗎？」她打給她最要好的朋友──潘盈盈。

「為什麼？！妳妳妳……妳讓白岩煌子給趕出去了？」

潘盈盈憤慨的反應讓她啼笑皆非。

「沒有哇！白岩沒有要趕我出去啊！」事實上，他很寵她，也很疼她，可她不好意思讓盈盈知道得太詳細。

「沒有？！那妳幹嘛要來我家？住帥哥家不好嗎？」

「因為……因為我就是想去妳家睡嘛！很久沒見到妳了耶！人家想妳嘛！」夏語婷的聲音像浸了糖。

「少來！快從實招來！」潘盈盈太了解她了，只要凶一點對她逼供，她一定會把心裏的話全抖出來。

「好啦，我說啦……」夏語婷把她偉大的實驗計劃說了出來，最後還沾沾自喜地問道：「我這個構想是不是很棒？」

潘盈盈在電話那端抱頭**，「噢，我看妳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妳妳妳……唉，我真不知要怎麼說妳！」

在她看來，夏語婷口中的「實驗」，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事實擺在眼前，白岩煌子就是她的貴人！她應該好好想想要怎麼牢牢的抓住他才對，而不是浪費時間和精神做什麼白痴實驗！

「妳什麼都不用說，只要收留我一個晚上就好了。」

「我能說不嗎？」潘盈盈有氣無力地問。老實說，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被牽扯到夏語婷的計劃中。

萬一她的實驗做得太成功，而且還把霉運招回來，會不會殃及她這無辜的池魚啊？

「盈盈，求求妳啦！就一個晚上而已！我都已經把換洗的衣服帶出來了，妳不收留我，那我只好去旅館開房間了。」

「妳要去開房間？哈哈哈……」這是她本年度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夏語婷有多害羞多膽小她又不是不曉得，她居然說要去開房間？

「不要笑，我是認真的！」

「妳確定嗎？妳不怕隔壁房一整晚吵到妳睡不着？妳聽聽看！」潘盈盈清了清喉嚨，學足A片里的女主角嗲聲**起來，「唔……嗯……用力點……啊……我受不了了……啊……」

夏語婷臉紅啐道：「夠了妳，我才真是受不了妳！」

「所以說嘛！假的妳都受不了了，更何況是人家真的在妳隔壁房嘿咻嘿咻，高潮迭起的……」

「我會準備耳塞，那樣就什麼怪聲都聽不到了。」夏語婷堅定的說。

「妳……唉，妳還真不是普通的冥頑不靈！」潘盈盈大嘆一聲，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她的了，「好啦，算我怕了妳了！」

「謝謝妳！盈盈，我就知道妳一定會幫我的！」夏語婷笑逐顏開，「那我下了班直接到妳家去？」

潘盈盈想了想，「呃，不如在我家附近的捷運站會合，然後去吃了晚餐再一起回去？」

「好啊！那就到時見了，拜！」夏語婷掛了電話，耶！搞定了！

實驗的第二步驟當然就是：今天不回家！特此註明：不回白岩煌子的家！

咦？不對喔……

夏語婷抓起桌上的原子筆，輕敲自己的腦袋，她蹙眉思索，只是一天不回白岩家，好像實驗性不太夠耶……

她的目的是，要用科學的方法來推翻一種迷信的想法。她要向自己證明，她以前很倒霉，是她那時運氣不好；她現在不倒霉，是她運氣變好了，這跟白岩煌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相信貴人不貴人那一套！

所以，她的實驗必須做到最好，做到最完善！

決定了！

就「技術層面」而言，她要徹底的跟白岩煌子撇清關係，再看看這對她的個人運勢」有什麼顯著的影響……

為了她偉大的科學實驗，拚了！